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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烏拉的預言不予置評，亞修默默地將懷中蘿莉放在邊上，就站起身來朝著浴室的方向而去。

這番沒頭沒腦的話，卻叫阿烏拉滿腹狐疑：「你的願望？什麼？」

「不要！」

「莉涅會哭的。」

「所以說，為什麼你總是想讓我配合你糟糕的興趣啊？！認真想想果然你更不對勁吧！」

可阿烏拉倒是黑著臉，直言道：「你都一百多歲，還一副小孩子模樣像什麼樣？」

亞修無語的抬頭看了一眼，便失望地搖著頭，就這麼牽著二人的手，往屋內的方向而去：「你們的姐姐還得幾天才能回來，今天哥哥陪你們睡吧！怎麼樣，開心吧～」

雖然不太想表現出來，但是在這說話間，阿烏拉的視線依舊顯得怨氣滿滿。

兩隻蘿莉一個接一個，搖晃的腦袋道出思念。

當第二天的天明，莉涅悄悄推開大門就看到了……阿烏拉抱著亞修的腰，以古怪的姿勢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

「記得小時候，還是我幫你搓澡的來著呢～最初你還挺乖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啊啊，真的時間不饒人啊。」

雖然覺得這都是阿烏拉性格導致，他卻還是放下了這點，承認自己的問題，默默地伸出了手：

「不是……你變態啊？我洗澡你在外面偷聽？」亞修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遲了！」

「哈啊？？」

「……行吧，我承認，我晚上一個人睡有點害怕，想讓她陪我一起睡可以吧？」

他盯著阿烏拉，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內心可謂百感交集。

「你拋棄她的是不是有點太快。」就是阿烏拉都有點傻眼了。

「那我道歉吧，作為賠禮……」亞修剛開口，還沒來得及說完。

「好吧，都是我的不對，咱們握手言和，行不？」

亞修和雙胞胎姐妹齊刷刷地望去，卻見阿烏拉一臉高高在上摸頭就走了進來：

「比如？」阿烏拉微微揚起下巴，一副翹首以盼的模樣。

直到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換了一身睡衣走出之時，他倒是久違的感到有點犯困。

「那孩子是養大的，你說是什麼？你不是一直自稱是我哥嗎？竟然想睡妹妹養大的孩子？這算什麼？變態？鬼畜？嘛，確實和你很像呢～哈哈！」

她的眼睛還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亞修和兩個小蘿莉在一起的畫面，越想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那你在說什麼？」

「我討厭晚上冷冰冰的洗腳水，你就開心地含熱了我的腳趾，再舔乾淨我的腳。」

「連手都顯得這麼猶豫？」本來是沒興趣，但看他那麼猶豫，阿烏拉反而有了興趣，頓時一改怒容地伸手遞到他的嘴邊，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說道：「來吧！」

「……你這算什麼？趁虛而入嗎？難不成現在我成反派了？」

緊接著，又一個小腦袋冒了出來，維蕾莉卡也跟著好奇道：「吵架？」

「嗚……對不起，阿烏拉大人……」

不等她說完，亞修就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從床上起身，又安撫了一下雙胞胎姐妹，然後興高采烈地拖著阿烏拉往隔壁自己的房間走去。

「不行。」

「我也要一起……」

而在他內心百感交集，忍不住捏著莉涅的臉蛋，想稍施懲戒之時……他卻又注意到了。

「嗯……認真想想，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痛苦的回憶，想想就會回憶起生活的艱辛，還有腐肉的味道……」

「我說……你真好意思說啊？」

「我是說……」莉涅非常刻意地嘆了一口氣：「阿烏拉大人覺ｈtｔps://ｍ•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得亞修大人認為自己老了。」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倒是讓床鋪上的兩隻小蘿莉感到有些委屈了。

當小孩子真好！如果我也是小孩子的模樣，關鍵時刻絕對也裝這樣！——不忍心責難的心情，轉變成了羡慕，還讓亞修有點束手無策了。

才走出浴室，他就看到那小個子的惡魔——阿烏拉雙手抱胸地靠在牆邊，看到他出來的時候，還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什麼？兄妹難得一起睡不是很正常？」

亞修一邊拖著發愣的阿烏拉往前走，一邊回頭沖莉涅叮囑道：「記得，千萬別變成這阿烏拉一樣的人啊。」

「不說出來，亞修大人不會懂吧？」

「……不得不說，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會擔心小孩子的安全。」亞修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無語都寫在臉上：「就算撒謊也找個像樣的理由吧……」

儘管雙胞胎暖過的床鋪十分溫暖，可他依舊滿心苦惱，甚至忍不住思索著究竟該如何與阿烏拉改善關係，或許真的需要改變一下相處策略了？

這讓他被迫在這夜裡，與阿烏拉上演著奇怪的攻防戰。

「阿烏拉大人在說什麼呢，不是才一百多歲嗎？而且您都五百多歲了，如果魔族的壽命只有人類的10倍，我才十歲多點哦？」莉涅還是那副懵懂的模樣，卻又想也不想的反駁。

「……你到底是想說什麼，家花哪有野花香嗎？或者妹妹還是蘿莉好？」阿烏拉眯起眼睛，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

「你也配我偷聽？我不過是在這等你。」

阿烏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亞修牽著兩個小蘿莉進屋的背影給堵了回去。

「開心的時候？」阿烏拉挑眉，一臉疑惑。叫他被迫循循善誘道：「正常這個時候，人們都是細數過往的美好回憶什麼的。」

「別老是問這種問題，如果我都不信，還有誰會信？說到底吶，我這回真沒騙你，因為我也不認識什麼認識幾百歲還沒血緣的兄妹，那麼只要開闢了道路——我們就是先驅！就是後人的榜樣！」

而另一邊……

……

他在床上側躺著，一邊托著腮，一邊拍著床催促、還振振有詞道：「相信我，如果關係足夠好的兄妹就算幾百歲，也會一起睡的！」

可阿烏拉卻像是求之不得一般，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主動地朝著亞修靠近過來，興緻勃勃的伸手就要插他的嘴。

亞修終究還是未能達成與阿烏拉一同洗澡的「心愿」……當然心愿什麼是開玩笑的，實際上他只是想逗逗阿烏拉，畢竟這幾乎已經成了他從小到大的習慣。

甚至每一次都成功讓亞修很想揍她，不過這一次……

恰在此時，一道流星劃過窗外，讓亞修的目光被那轉瞬即逝的光芒吸引。

在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幼年，那不堪回首的黑歷史卻莫名印象深刻，讓亞修想想都感覺胯間生寒，甚至鬱悶這些長生種的記憶怎麼這麼好，奇怪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

「好啦好啦，我又不在乎～不用解釋了，你想讓我陪睡就說嘛！當哥的我怎麼可能這種請求都不答案，我還挺懷念以前一起睡的時光呢？」

「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

「開玩笑的啦……啊，不過你確實長得很像反派。」

「……別瞎說，我一直希望能成為好孩子，明顯就是你讓人教她奇怪的東西吧？」

「什麼？真的打算和我一起睡？」

「不，那哪是和解，分明和圖書是屈服吧？？」

莉涅那番無邪的話語，瞬間讓阿烏拉的表情凍結住了，甚至周遭的空氣彷彿也隨之凝固，安靜得有些詭異。

「胡說八道，你哥我能做那種事？」

「你，難道……？」阿烏拉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說些什麼，他卻猛地回首打斷道：「——真的只是陪孩子睡！誰讓我家妹妹一點都不乖，我這不只能找別人家妹妹嗎？」

還不等想起，房間的門就被猛地推開。

「算了，不就是兩個小丫頭，關我什麼事。」

後來隨著年齡增長，以及現實的殘酷，他的願望變成了和美少女一起看流星，再到後來，只要是少女，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傢伙或者男人就行。

「啊、說起來，好像還是有不錯的回憶。」

安靜的房間里，亞修愜意地躺在床鋪上，還掀開被子熱情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招呼道：

「抱歉，習慣了……畢竟……算了，要不手的話，我……嗯……」

「你哪裡算花？咳……我是想說，妹妹果然永遠是別人家的好，看看別人妹妹，再看看你……我都不想說你了。」

「你……果然是變態嗎？」

「……這竟然也能代替的？你……」

「你才沒資格說這種話……說到底還不都是你總是在氣我？」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亞修都感覺懷中蘿莉這話里似乎還有別的話，不僅在指阿烏拉的年齡，就好像又有些是在說——他覺得阿烏拉老了似的？

不等阿烏拉皺眉逃離，他便快步走上前去，抓著她的手直接給拖到床鋪上去，嘴裏還念叨著：

「古提莉卡想姐姐大人，想讓姐姐大人給古提莉卡讀書！」

「你這種行為，真能稱之為『先驅』嗎？」

這就叫阿烏拉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阿拉？你明明在我洗澡的時候，開心的偷窺我？」

「……首先我想說，我不是打算陪你睡，然後你不覺得奇怪嗎？」阿烏拉眉頭輕皺，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實在想不起什麼美好的事兒，認真去回憶了一下，滿腦子都是那些糟心的過往，叫他直接提起被子蓋住臉：「睡吧，睡著就不會想奇怪的事了。」

「怎麼啊？自己說的話還不算數了嗎？」

但這一笑可惹惱了阿烏拉，她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在亞修的肚子上，將他往旁邊推去，同時陰沉著臉，不悅道：

那麼老的是什麼，心態？相貌？身材……嗯，個子雖然小，但阿烏拉的胸倒是意外地大。

「——好了好了，阿烏拉，你這麼大人了，就不要太欺負小孩子，這孩子每天不是都在吃蘋果，無所事事的發獃嗎？心理年齡稍微小一點也很正常啊。」

「怎麼會～就是有點遺憾，為什麼你性格好像比以前更糟糕了？」

莉涅平靜地敘述著，小腦袋還在最後上揚，看向了亞修的方向，引得阿烏拉的目光也隨之投來，直勾勾地瞪著亞修。

「——哪裡的兄妹幾百歲了還會一起睡啊？！」阿烏拉瞪大了眼睛，不自覺提高音量反駁道。

大概是從那悲慘的回憶中找到了有趣的事情，阿烏拉臉上笑容倒是越發地欠揍……不，是燦爛。

「你這什麼意思？突然盯著我笑？？」

然而……

這卻令他直接一巴掌就給拍了下去，哭笑不得道：「……你就沒一點正常的願望嗎？不能和我一樣正常點？」

可阿烏拉卻垂下視線，笑得那叫一個耐人尋味：「認真想想，如果真的把你變成姐妹說不定更好？」

……

亞修躺在床鋪上，兩姐妹都是格外乖巧的依偎在邊上，任由他熟練地撫摸和*圖*書著自己的腦袋。

……

「不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傢伙，為什麼在奇怪的地方這麼敏銳？——亞修暗自腹誹，忍不住抬手扶額，無奈地說道：「……好吧，其實我是擔心莉涅一個人晚上害怕，想去陪她一下。」

「——飽含深意地含著我的腳吧？」阿烏拉眼睛一亮，帶著期待的笑容，伸出白皙的腳丫，輕輕揪住他的衣角。

雖說阿烏拉從年齡上算是大姐姐，但身材方面……部分符合他曾經的幻想，部分又有所出入，再加上兩人特殊的身份關係，這倒是讓他感覺相當微妙。

畢竟阿烏拉在生氣，還是離遠一點好。

「當然是阿烏拉大人。」莉涅乖巧回應。

這古怪的一幕，不知道在這雙馬尾蘿莉眼裡算什麼，但她卻有一種遭到背叛的感覺，手逐漸陷入門框，牆體也跟著浮現出大量的裂紋。

為什麼自己剛剛做完好事，回來就要帶娃呢？這不對勁吧？雖然是都很乖也很可愛啦～但是這個時候這樣……總感覺怪怪的啊？——他望著天花板，不知不覺陷入了沉思。

「……正常？呵，你只是看她長得小吧？你總有一天會毀在這種小孩子身上！」阿烏拉呵斥到一半，倒是想起什麼似的，怒瞪了他一眼：「認真想想，這部分明顯是你影響莉涅的吧？」

亞修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兩個小蘿莉的腦袋，笑道：「你們兩個小傢伙才是，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兒幹什麼呢？」

他這副若有所思、表情怪異的模樣，卻讓阿烏拉心中愈發不悅：「你該不會是在心裏編排我的壞話吧？」

「要不要我給你舉例一下，你曾經對我做過哪些事？」

「別害羞了，快上來吧～」

亞修帶著做噩夢的表情，正含著嘴邊阿烏拉的角。

「你這樣子，分明是想去騷擾莉涅。」

莉涅垂頭喪氣，阿烏拉卻是笑容燦爛，但……還沒開心一下，她的角也跟著就被抓住了——是亞修突然折返了回來。

老實說，其實亞修並沒有阿烏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甚至感覺是有點怪。

因納薩力克之事而產生的噁心感還在心頭縈繞，加之今晚格外寒冷，他莫名就很想抱著莉涅入睡，讓自己感受回家的溫暖，徹底治愈一下自己。

見此情景，他不禁審視自己的過往。

「而且就算你說出來，我也不懂你為什麼說老啊？而且別把奇怪的髒水往我身上潑好不好？？明明我那麼疼你！」

「你這說得也太傷感情了吧，想當年我們不是一直都一起睡的嗎？」

「和解不應該是舔|腳嗎？」

「是吧？」

「啊……竟然玩真的？」

而阿烏拉並未躲開，反而單手叉著腰、直直地盯著他，那架勢反倒讓亞修有些窘迫，讓他反而被迫將其推出去。

「等那時候我自然會好好安慰她。」

然而……他卻是一臉的茫然：「你的記憶沒問題吧？那是你的願望啊！我什麼時候做過那種鬼畜的事？別混淆過去的記憶好嗎？？」

「所以呀，我還是個小孩子呢。」

「……你一定要在這開心的時候聊這種東西嗎？」

「……是，我會記得的？」

心中那股彆扭勁兒愈發強烈……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亞修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把她拋在一邊，跑去和別人的「妹妹」親近。

「不是……為什麼看我？」本還想訓話，卻成為禍水東引的對象，這聚焦的視線，讓他也是一臉懵：

不過在半道上，感受著身後二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倒又想起什麼似的，頭也不回道：「今天我要先好好睡一覺，你們就別https://m.hetubook.com.com吵了，有什麼還是明天再說吧……記得別太欺負莉涅了。」

「果然不行，一想到你和兩個小孩子在一起，我就擔心她們的安全。」

和巨。乳的大姐姐一起看流星！——這種願望，亞修實在沒辦法說出口。

這讓亞修不禁蹲下身來，忙碌地一手擼著一隻，還非常刻意的感嘆：「你們真是乖啊～嗯嗯～妹妹就是好呢，妹妹真棒呀～」

「哎！不要停！快點繼續！」阿烏拉沉浸在這種奇異的感覺中，完全不顧亞修的反應，繼續以命令的口吻催促起來。

「維蕾莉卡想和姐姐大人一起睡～！」

……

這倒是叫他張開嘴，卻又莫名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才認真的抬首道：「——果然還是直接睡比較好！」

……

「不，我姑且想問一下，你想跑到哪裡去？」

「哎呀！兄妹之間親近點不是很正常？我還能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你怎麼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我？你難道還信不過我？」

畢竟他喜歡的是御姐、少女、蘿莉，幼|女可不在候選範圍。

這叫他只能搖著頭，平靜的反駁：「如果真是這樣，你覺得我為什麼，在你小時候沒事打你屁股？」

「不，我是覺得，你也長大了啊，而且意外地漂亮……小時候的第二個願望，算是突然實現了……不對，這算是完成了嗎？」

「……回房間看書啊。」他面不改色的如此說著，就打算繞開這傢伙。

「我是……！」

「行吧……」

這一腦崩下去，才打完他就有點後悔，阿烏拉也是捂著額頭露出兇惡的表情，令他連連擺手：

也不知是性格使然還是怎麼回事，在說這種話的時候，阿烏拉總是笑得相當開心。

她低下頭，用額頭抵住莉涅的腦袋，露出兇惡的笑容：「你給我留下來，莉涅，我得跟你好好談談。」

「……你真是會聊天啊。」

自己對阿烏拉做過什麼，他是提都不想提，至少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下提醒，因此果斷拒絕並揭被而起。

「你這話自己信嗎？」阿烏拉毫不留情地質疑。

莉涅下意識就要追上去，可還沒走出兩步，阿烏拉便精準地抓住她的角，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因為你好色。」阿烏拉不假思索地回應。

……

給雙胞胎姐妹準備的房間里。

「不是……那為什麼現在沒對你做什麼？」

「……你剛剛的話里，明顯不止這些意思，甚至還嘲諷阿烏拉年齡大了。」亞修忍不住指出。可莉涅卻只是一臉純真地歪著頭，問道：「你在說什麼呢？亞修大人，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一個意思。」阿烏拉滿不在乎地反駁，叫他沒忍住直接給阿烏拉腦袋來了一下：「完全不是！！」

「……為什麼這種奇怪的事情，你還能說的好像很偉大？」阿烏拉滿臉黑線的以雙手抱著自己的肩，不願靠近，甚至看他的表情就像看髒東西似的。

「既然能聽到你說出這種，類似常識的話，還真是有夠新奇的……不過你不懂啊，那不是因為正常的兄妹，沒辦法活個幾百歲嗎？」

「我年齡大了吧？」

「……我說，你如果還在記恨莉涅嗎？要不你還是找她吧，我不攔你了。」

本來仰躺著的阿烏拉，帶著愉悅的笑容揭開了他的被子，從側邊開心地注視著他。

……

「什麼？」

「是嗎？」阿烏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那紫色眼眸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不放，似乎要將他看穿。

「……你想說！我和人類五十多一樣嗎？那如果魔族只有人類十倍年齡，索莉緹爾那個在前前代魔王和-圖-書時就是大魔族的女人，不是得一百多甚至幾百吧？」

他很想好好追究一番，可低頭看下去莉涅卻依舊是那懵懂的模樣，好像就算她說錯了些什麼，也不過是無心之失，別人的過度理解而已。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隔壁房間收留的金髮蘿莉，古提莉卡已經探出了腦袋，奶聲奶氣地問道：「哥哥……你們在做什麼？」

「我只記得當時晚上餓急眼了，抓在你下面就想把你那玩意割下來當晚餐……嗯，記得是我自己沒那東西，所以感覺你有也是多餘的。」

在浴室里。

阿烏拉卻伸出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嗤笑一聲，嘲諷道：「你以為我認識你多久了，你想做什麼我會不清楚？」

兩人如往常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氛圍卻意外地，比往常要和諧了不少。

「……就你這樣竟然還敢說我『撒謊得找個像樣的理由』？你這說的自己相信嗎？」

這一舉動讓阿烏拉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這能算老嗎？他其實不太懂，這不應該是優點？而且這也不是他個人的想法，純粹是莉涅的污衊。

「我的錯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行為看起來就像個變態？」不情不願被拖上的阿烏拉，雖沒有過激的反抗，卻還在瞪著他。

可他卻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只要別在我面前教育就好。」

這讓他很無辜，被迫坐起身來，攤開雙手：「你就說，正常的先驅，光榮不？」

想到這裏，亞修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都變得會說這種借口……！」阿烏拉一臉不快的伸手過來，亞修連忙拍開那想抓莉涅的手，甚至幫其說話：

忍無可忍，亞修直接把手從嘴裏抽出，還一巴掌按在她臉上，把這奇怪的變態給推開。

畢竟魔族年齡也沒什麼意義，只能是主觀的想法。

阿烏拉仰頭看去，只見他還無語地嘆了口氣：「……都說別欺負這孩子了，為了安全起見要不我們久違的一起洗？」

「今天夜已經很深了！快點別說那些傷感情的話了，早點睡吧！我也是擔心你啊。」

僥倖脫離了危險的莉涅佇在原地上，稍微有些發愣地看著二人遠去，本能想追上卻又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放棄跟隨。

她站在原地，看著那扇緩緩關上的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阿烏拉逐漸沉下臉去，卻又露出了陰暗的笑容：「……莉涅，你最近是越來越和亞修學壞了啊，是不是都忘記了，最初是誰收養了你，給你衣食住行？」

如今的阿烏拉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稚嫩的幼|女，而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美艷少女。

「……別在意。」

雖然感覺很奇怪，他還是帶著猶豫的表情，默默地含住了她的手指。

「……這個時候裝傻？你到底從哪裡學的這些旁門左道……」

他正這麼想著，又猶猶豫豫的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剎那間，兒時第一次對著流星許下的願望在他腦海中浮現，令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阿烏拉。

我那個時候想著的是該不該一腳把你踢水裡！——他很想這樣說出口，但是這樣做了……想好好休息的夜晚，八成無法和平的睡去。

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她心底滋生，只覺得身體里似乎有某種奇怪的興趣即將覺醒，雙腿不自覺地輕輕摩擦著，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這個不錯！亞修！——我感覺很棒！」

阿烏拉小聲嘟囔著，可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一般，怎麼也挪不動步。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