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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一層向二層繼續走，酒窖里是聲控燈，燈是冷色調，並不顯眼。酒窖大而空，走路的時候有輕微的迴響，安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能清楚聽見。

阮菀不好意思地說：「其實就是在外住一個晚上，很快就回來了，我帶兩套衣服就行了。」

「我不習慣拍照。」陸朝誠聳聳肩。

同年，陸朝誠也從軍校畢業，順利地加入了讓陸家引以為傲的軍人隊伍中。

陸朝誠的腳步滯了滯，聲音艱澀地說：「你傻啊，工資是要交給老婆打理的。」

「這個主意好！」

攝影師按下快門，定格這個美好的瞬間。

阮菀搖頭晃腦的：「是哦，也不知道大嫂同不同意，要不，我說服她，把你們的工資一併包了？」

接連轉了好幾次，都沒轉到阮菀，反而是唐思楠那個位置被轉到的次數最多。

天氣炎熱，長輩們拍完照片就回去了，陸朝誠陪著阮菀收拾東西。

大學入學之前，阮菀的高中班級舉辦了一次兩天一和-圖-書夜的畢業旅行。

「那你呢，想當什麼？」

阮菀一邊走一邊說：「我那個同桌，叫唐思楠的，你還記得嗎？她考上了D大法律系，和我同校。」

「這不是過去拿個東西那麼簡單嗎，要增加難度！」

林小川十分為難地說：「要怎麼增加難度啊？」

沈向晚說：「雖然是這樣，但總歸是你第一次離開我們，獨自出去，什麼事情都要小心。」

陸朝誠捏了她的臉，吐出一句：「想太多。」

陸建偉和溫如梅坐在最中間，沈向晚抱著陸崢的手臂。另外一邊是阮菀和陸朝誠，阮菀皮膚細膩白凈，美得像個瓷娃娃，陸朝誠寬肩窄腰，曬得黝黑。

阮菀拍畢業照的時候，陸家全家都去了，趁著機會，拍了一張陸家的全家福。阮菀在照片裏面，笑得很甜。

阮菀接著說：「學法律是她的理想，她說她以後要當律師，很厲害吧。」

林小川看向阮菀：「這樣可以嗎？」

一個葡萄和*圖*書酒瓶放在桌子中間，由第一個人開始轉動，瓶口對著的人可以對瓶底所指的人提要求，讓那人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唐思楠被刁鑽的問題問怕了，慫恿她：「選『大冒險』。」

對方想了想，指著莊園里一個地下酒窖：「那就到酒窖里拿一瓶紅酒出來。」

沈向晚把阮菀的行李打理妥帖，又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陸朝誠站在旁邊看著，過了會兒才說：「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

因為是阮菀第一次離開陸家，獨自出去旅遊，所以沈向晚也十分重視，吃完飯後到房間里幫著阮菀收拾行李。

「現在沒有，往後會有的。」阮菀剛剛畢業，又面臨著這麼一個難題，「以後有了大嫂，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像現在這麼要好了？」

「放心，就是去郊區的度假村住兩天，絕對不會有事的。」

整個酒窖里失去所有亮光，漆黑一片，只有四周冰冷的雕像瑩瑩發著光。和*圖*書

提的問題又刁鑽，什麼「第一次作弊是什麼時候」「喜歡的人在不在現場」……被問到的人苦不堪言。

阮菀轉過頭去：「朝誠哥哥，你笑一個啊？」

莊園是哥特式風格，酒窖門口還建有標誌性的拱頂和花窗玻璃，上面是尖尖的塔頂。

有其他人走過，訝然：「這家人的顏值都好高啊……」

在陸朝誠的監督下，阮菀高考居然考出了一個不錯的成績，雖然沒有如願考上B大，但也考上了差不多水平的D大金融系。

旅行地點是一座古老的莊園，後來被人買下，開發成網紅旅遊點，班裡一個同學的父親就是股東之一。

阮菀全身冰冷，跌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彷彿一個溺水的人，在水裡找不到方向，心裏出現一個黑洞，這個黑洞逐步侵吞了她所處的地方，那是一個叫作黑暗的怪物，把她的勇氣都給吞噬掉，只剩下無力和窒息感。

陸朝誠站在她的左手邊，不苟言笑。

「笑一個嘛…和*圖*書…」

她摸索著從地上站起來，勉強貼著牆邊走：「沒事的，阮菀，沒事的……」

其他人起鬨道：「林小川，不是吧，這麼容易就讓阮菀過關了？」

陸朝誠揉了揉眉眼，無奈：「你哪來的大嫂？人小鬼大！」

在第一層的時候，還有外頭透進來的光，走到第二層的時候，燈光微弱，紅酒瓶放在架子上，散發著森森的冷光。

「只是去拿東西，應該可以的。」阮菀扭頭朝著酒窖的方向走過去。

「還要拿一瓶紅色標籤和一瓶藍色標籤的！」

啪嗒一聲，聲控燈的時間到，燈忽而全部熄滅了。

瓶子再次轉動，這次瓶底對準了阮菀。

阮菀心有餘悸地說：「那就『大冒險』吧。」

也不知道她聽明白了言下之意沒有。

阮菀本來專心致志地在烤玉米，被唐思楠拉過去：「小菀，一起過來玩啊！」

在暈過去之前，她竭力拿出手機，手忙腳亂地按電話號碼，哭喊著：「朝誠哥哥，我好難受，救我……」

和*圖*書「不要，救命！」

阮菀班裡所有的同學都去了，幾十個人包了一輛車，車子在四十分鐘後到達目的地。

阮菀吐了吐舌頭說：「其實我選金融系，也不知道以後能做什麼，不過以後我可以給你打理資產啊，你的工資通通交給我，我幫你理財。」

空氣越來越稀薄，阮菀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晚餐是露天燒烤，炊煙裊裊，有人提議：「要不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

不過短短的一段路程，卻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阮菀一直努力地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腿卻抖得篩糠一樣，全身乏力，呼吸越來越急促。

透過拐角處的窗欞，有光怪陸離的影子，阮菀嚇了一跳，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逐漸感覺到呼吸困難，邁不開腿了。

有人出主意說：「這樣吧，酒窖一共有三層，就到第三層里拿吧。」

酒窖建在地下一層到三層，為了維持酒的口感和質量，酒窖里的冷氣開得很足。阮菀衣著單薄，在裡頭感受到了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