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這輩子都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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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八九不離十，十有八九。」
——不是在民政局領牌子就有的嗎？
陸朝誠靠近她身側，有晚風徐徐吹來，他想起了今天在網上搜索到的土味情話，感覺有點難以啟齒。
「不一定，我看同事們都到預產期。」阮菀頓了頓，又說，「他們都說多走動有利於生產。」
阮菀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陸朝誠點點頭，補了一句：「早點回來，我等你吃飯。」
這真的是平常的陸朝誠嗎？
阮菀也只能點頭打招呼，對陸朝誠的事兒也算是默認了。
他的聲音醇厚好聽，說出來像有著某種魔力。阮菀一顆心怦怦跳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呢？」
那行走的樣子，倒真不像是孕婦。
以至於別人看見她有人陪著，會那麼驚訝。
「回來了？洗手準備吃飯吧。」陸朝誠給阮菀盛飯，又給她舀湯。
——你們的對象都是怎麼https://m.hetubook.com.com追到手的？
「我沒告訴你？洗菜，切胡蘿蔔，一些簡單的都教過，除了雕花不會，其他基本能上手。這和疊被子一樣，都是基礎課程。」
阮菀這還是第一次聽陸朝誠說他在軍隊里的事情，他們很少交流，有的時候也是她說，他聽著。他一向不愛說自己的事，今天倒有點反常。
好幾個月不見，她確實改變了很多，頭髮剪短了，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笑起來有光，也有自信，面上的光華怎麼遮都遮不住。
每每有人走過，陸朝誠就把阮菀的手緊緊地攥在手裡，用身體替她擋著。
「嗯？」阮菀聽得雲里霧裡，不知道陸朝誠賣的什麼關子。
她臉上燥熱得很，只覺得陸朝誠八成是精神錯亂了，但是他傷的是手，怎麼會連腦子都壞了。
阮菀也沒閑著，一大早有阿姨過來做和*圖*書早飯，她喝了牛奶，再吃幾片麵包，起身，十分幹練地說：「我去上班了。」
陸朝誠可憐巴巴地說：「丟下我呀。」
阮菀咬了咬唇：「有時會。」
晚上回家的時候，阮菀看到陸朝誠坐在餐桌前，安安靜靜地等著她。
陸朝誠面上淡淡的：「網上說的，這樣疏通血管，會舒服點兒。你晚上會抽筋嗎？」
陸朝誠盯著她的大肚子，擰眉：「上班？上到什麼時候？」
陸朝誠彷彿想把之前所缺失的，一點一點補回來。
陸朝誠在家也沒閑著，先是拿啞鈴鍛煉了一下左手，又打電話給單位和陸家報備，這才坐下來，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嗯。」他捏得更小心了。
「為什麼啊？」
阮菀也走累了，坐下的時候，陸朝誠用左手幫她捏了捏小腿。
——我的對象是國家分配的。
有認識的鄰居走過，看見高大魁梧的陸朝誠，向阮菀投hetubook.com.com來羡慕的目光：「阮小姐，你丈夫回來了啊？」
阮菀迷糊了，左右張望：「丟什麼？」
說完后，陸朝誠才發覺，自己的手都沒好利索，連開車都困難。
「我送你去。」
陸朝誠伸手，把她垂下來的頭髮撩到耳後：「吃完飯，我陪你到樓下走走。」
阮菀想掙脫，可哪兒有那麼容易呢。
陸朝誠聳肩：「習慣了。」
「兩人真恩愛呢。」
她吃驚道：「你做什麼？」
陸朝誠心裏暗暗嘆息，想來阮菀平常下樓遛彎，也少不了遇到其他鄰居，但她一個人走，別人指不定會怎麼想她，她應該總是搪塞，我的丈夫還沒回來。
「味道我嘗過了，阿姨肯定是我媽請的。」
「不是說，孕婦飯後要百步走嗎？」
小區的環境還算雅緻，樹木蔥鬱，花草飄香。偶爾有夜跑的人經過，也有牽著小狗的住戶。
陸朝誠說的不假，他確實不需要hetubook.com.com人照顧。阮菀起床后，發現他自己把一切料理得妥妥噹噹，就連被子也疊成了豆腐塊——這倒是他的一貫作風。
阮菀低頭，失笑：「還是不要了，你的手還沒好。」
他平時都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走路都不能多等她一刻。
小區里有假山流水，亭台樓閣，他指了指前面的小亭子：「過去休息一下吧。」
「想起來，我還沒給孩子起名字，不過小名我想好了，你覺得男的小名叫維維，女的叫和和，怎麼樣？」
看著這些讓人眼花繚亂的答案，陸朝誠的眉毛擰成川字，搖頭：「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阮菀麵皮薄，一被人說，就推開陸朝誠的手：「行了，我沒不舒服。」
阮菀咋舌：「怎麼連被子也疊了，你手不好……」
「我想叫八九，你叫十。」
阮菀走得更快了，她都感覺脖子以上要燒起來了，臊得慌。
阮菀看著他，突然問：「朝誠，你和*圖*書下過廚嗎？」
陸朝誠也緊張，手心全是汗，就見阮菀起身往前走了。
一想到這裏，陸朝誠的心裏有點兒酸澀。
「真的？」
不過是稀疏平常的家長里短，阮菀不知怎的臉上一熱，關上門走了。
「你想吃我煮的東西嗎？」
有人經過的時候，也只是捂嘴笑：「你看，她老公對她多好啊。」
——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阮菀想起他那傷重未愈的手，點頭說：「挺好的。」
他不假思索：「下過，軍校里有教過。」
陸朝誠勾著唇，知道阮菀是在不好意思。他從陽台上張望，看見阮菀拿著個公文包，徑直鑽進車裡。
阮菀倒是一臉平靜：「陸家給我找了司機，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和阿姨說聲就可以了。」
「你小時候沒有小名嗎？那我給我們起一個，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他追過去：「你可不可以不要老丟東西？」
「嗯？」阮菀有點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