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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有點出息。」

「總要有點骨氣的。」

「輪得到我一個平頭小民去可憐當朝公主嗎？」陸離反問，「那誰來可憐我呢？」

「我只是怕你凍死。」朱熙說。

「回去后我一定要把你這玩意切下來做成標本。」

「趁現在去把狼皮取回來。」陸離披上朱熙那件羽絨服，「借一下你這件衣服，我很快回來。」

「他們有多亂？你舉個例子，讓我這個小老百姓開開眼。」陸離也來了興緻。

「該我提問了吧？」

朱熙想到了祝巧，如果祝巧沒有逃走，也許已經被送到那個戀殘癖變態的家裡了吧。她忽然覺得如果巧兒自己過得開心，她這個當姐姐的還是別打擾她了……小巧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你是在可憐我，同情我嗎？」朱熙語氣冷了下來。

朱熙當然知道他是在暗示什麼。她以前念高中時，有過許多不太光彩的稱號，比如「那個公主」「朱家的」「十四」這是和她的身份有關；和*圖*書「撲克臉」「鐵處女」這是和她的性格有關；「小姐」「奶牛」「好生孩子的」這是和她的身材相關。

「你那是什麼眼神？」朱熙忽然問。

陸離覺得自己或許已經理解了一點點朱熙的動機了。

「這已經是最克制的了。」朱熙露出一個笑容，似乎是對陸離的反應很滿意，「他們中更噁心的我都想哪天讓軍隊丟發導彈全給人道毀滅掉。養寵物還只是折騰的寵物，他們有的還把人當寵物養，什麼美人犬，美男犬，有的有戀殘癖的還……」

她將陸離的手捂在胸前，卻聽見陸離好死不死地笑：「你營養挺好。」

好冰。朱熙想。

「……你做什麼？」

陸離聽得頭皮發麻，他有些懷疑地看向朱熙：「公主殿下，你已經司空見慣了嗎？」

「啊？什麼眼神？」陸離愣住了。

朱熙眼皮垂得更低了：「……你可以去娶了楚家小姑娘，你和你的後代不就能享盡榮華富貴了嗎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樣就不是平頭小民了。」

朱熙逐漸察覺肢體活絡起來，困意也沒用之前那麼重了，她伸手要去抓陸離按在她後背的手。陸離牙齒打著顫：「別鬧。」「我摸摸你的手。」陸離猶豫片刻，將手遞給她。

「你真是精蟲上腦。」

朱熙又懨懨地垂下眼皮：「你問吧。」

「你挪個地方，硌得我肚子不舒服。」朱熙並未動怒。

「還會專門把人的胳膊或手腳卸下來，每自願卸下一條肢體，給美人犬或美男犬的親人獎勵二百五十萬。某個變態在江北有一棟別墅，推開門進去就是一排瓦罐，瓦罐里全是活著的、失去四肢的人犬。就算這樣，每年都還有男男女女往首都魔窟涌去。」

一會兒后，她說：「你能把你那根玩意挪個地方？」

二人相擁在一起，在這極寒中相依為命。

果然，朱熙是個識大體的，聞言也沒有矯情，嗯了一聲縮在陸離懷裡。很難和-圖-書想象那個傲得鼻子朝天的朱熙會願意主動縮在男人的懷裡，陸離心裏那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這位神州的女暴君，新東京的屠夫，毒公主，也許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朱熙繼續說：「姓陸的，別去了，保暖夠了……」

朱熙不說話了。

「你不一樣？」

陸離半身覆在她身上，儘可能地為她保暖：「扇巴掌只是權宜之計，歸根到底是你體溫降得太快了。這種時候別講究太多了，和我貼緊一點。」

陸離好奇地問：「還怎麼？你別吊我胃口好不好？」

陸離報復性地挺了挺腰：「哦。」

陸離難得聽到朱熙表揚人，高興之下又給了朱熙一耳光：「別閉眼了，你又快睡著了。」

「你們皇室是不是私生活很亂？畢竟不用上班，不用學習，納稅人養著你們，世家大族也保護你們，舊社會還得有個皇帝每天上朝，現在皇帝每天拍拍廣告就行了，真輕鬆啊……」說著說著，陸離就感慨起來。無憂無慮的和*圖*書人生莫過於此，如果風雪再小點就好了，那就可以端著一杯熱咖啡，坐在木屋裡聽窗外淡淡的風聲，享受人生的安寧。

陸離起身往外走，迷迷糊糊的朱熙拉住他：「你去哪？」

「噫……換個吧，這個有點噁心了。」陸離嫌惡地搖頭。

「跑回來總來得及的。」陸離看著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必須要爭取到一切物資。放心吧，我死不掉的，不然你專門給我留了一顆子彈不就白費功夫了？」

「我只想以後如果有機會，要把這群沒有人性的雜碎殺乾淨。」朱熙咬牙，「世界已經夠糟糕了，我不介意去做一些更糟糕的事。」

「他們的確很亂。」朱熙簡單地說。

朱熙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慌：「別去了，等會突然又發大風了怎麼辦？」

朱熙思考一會，說：「他們有的養寵物，只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慾望。」

「又不是機械零件想挪就挪。」

「人在危難時刻會有本能反應的，排精排尿什麼的，只是人作為生物的本ｗw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com.com能，不是我的本意。」陸離解釋。

「還是要謝謝你。」

正在心裏預演如何報復陸離，忽然感覺身邊一暖，是陸離湊近了她，將狼皮往她身上多蓋了一層。

「你……！」朱熙一咬牙，終究忍了下來。她的直覺告訴她，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等到活著回去，她一定要把陸離綁在院子，天天抽狗男人大耳光子。

陸離卻沒聽她的話，解開絞住門把的鎖鏈往外走。一時間，這間簡陋的木屋裡，只剩下朱熙一人。世界驟然陷入一片孤寂。

「別把我和他們相提並論。」朱熙用鼻子哼了一道熱氣。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中途陸離添過一次火，室內溫度漸漸回暖，二人便相擁入眠。等到他們再醒來時，室外的風雪短暫地停歇了。

陸離感覺自己的雙手在朱熙那兩團豐腴之間，被柔軟的白肉來回擠壓，不免有些感動：「謝謝你。」通過近距離的接觸，他估計朱熙的規模比雅夢姐要宏偉一些，也更柔軟一些。

「額，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