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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被朱熙轟出會館，陸離還有些茫然。朱熙雖然今日對他發了火，可他心底卻知道，朱十四對他有些太過寬容了，寬容到他陸離有些無所適從。陸離知道世人對他多有誤解，總是稱他腸胃不好，愛吃軟飯，若是連這種堂而皇之的競爭都贏不下，還得靠朱熙徇私舞弊，那他陸離就坐實了吃軟飯的名頭了。

「你和哥哥說實話，你這所謂的『看』有沒有代價？」陸離認真地問。

「嗯嗯，只要選六號就一定能行的。」祝巧復又笑得燦爛，「哥哥，你答應我明天陪我去玩的，不能反悔哦。」

「嗯？」

「姓陸的，你這是什麼態度？」朱熙冷冷地問。

「你看看你這熊樣！我讓你來參加選婿，不是讓你來這弔兒郎當的！人家準備得何等充分？你看看你，穿著牛仔褲就過來了，你當這是幹什麼？小孩子過家家嗎？」朱熙細眉倒豎，「如若不是……這第一輪就和-圖-書能把你淘汰出局！」

不知是否錯覺，他覺得小巧的眸子在瞬間像是通了電一樣發光，下一秒，她吐出一口氣，笑容短暫收斂：「哥哥，你要在後天騎馬嗎？到時候你去選6號馬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怪我沒有提前給你透題？你怎麼不問問他們是怎麼知道要考君子六藝的？」朱熙語氣冰冷，「為我選婿的事，早在三年前就有苗頭，你但凡多上點心，去查一查以前發過的通知，就知道人才遴選的考題是『禮、樂、射、御、書、數』。姓陸的，在你心裏，到底對此事有多重視？你是不是以為我朱熙願意拿自己的終身大事給你開玩笑，給你當墊腳石？」

「什麼態度？」

「今天不太走運，把你熙姐惹毛了。」陸離苦笑，「小巧，你知道如何讓你熙姐消氣嗎？」

也是，陸離晃了晃腦袋，自己倒是病急亂投醫了，去問閱歷如此之淺的小巧。就在他愁眉和-圖-書不展時，祝巧笑嘻嘻地坐在他腿上，攬住他脖子：「哥哥，我教你怎麼騎馬，作為回報，明天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我今天看到窗外有一些小孩子，推著個鐵環跑來跑去，我也想玩那個！」

陸離知道速成騎馬的方法根本不存在，與其在這焦頭爛額，不如答應小巧，看看這姑娘有什麼奇妙的辦法。

朱熙火氣不消：「你給我滾，後天的御之試，你若是再如此潦草，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

陸離對這所謂的六藝一無所知，甚至連馬也沒騎過，想要在後天的御之試中脫穎而出……

好的結果……不就是在六藝比試中奪得頭籌嗎？陸離苦笑：「那小巧，你可知道有什麼速成的騎馬方法？」

陸離張開嘴，忽然意識到他從未告訴過祝巧後天他要參加御之試。

他回到酒店后，開始查閱起君子六藝的比試來。立憲后，神州上流社會興起複古之風，這六藝之比也被從歷史的旮和圖書旯里翻出來，當作是入贅的門檻。所謂禮，考驗的是入贅者的精神面貌、言談舉止以及對上流社會局勢的了解水平；所謂樂，比的聲樂作曲，近年來還引進電音，算是與時俱進；所謂射，比的是對槍械的使用；所謂御，比的是御馬之術；所謂書，比的是詩詞文章，書法畫作；所謂數，比的是邏輯思維、理性計算。這六藝脫胎于舊時代的《周禮》，卻又截然不同，六藝之比，本質上是測試入贅者的服從性、學習能力與抗壓能力。

陸離推開這沒有邊界感的丫頭：「那你打算怎麼教我騎馬呢？」

「只要選六號馬就行了嗎？」

陸離半信半疑，他不想板著臉去嚇唬懵懂的祝巧，於是微微一笑：「如果是有代價的話，小巧你千萬不要再為了我去看了，明白嗎？陪伴已經遠比任何機遇都珍貴了。」

看？陸離心頭一跳，

陸離笑著捏了捏小巧的鼻頭：「好啊，我答應你，明天帶你去推鐵環。m.hetubook.com.com」

「小巧。」

「嗯……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猜，你只要好好做好熙姐安排的事，她自然就不會生氣了。」祝巧手指戳在下巴上，「熙姐是那種重視結果大過過程的人啦，只要你最後給出一個好的結果，她就不會怪你的。」

他本欲想私下和朱熙說些要害之事，可見此時朱十四正在氣頭上，心知不是好時機，於是便服軟了：「是我的錯，這種事不會發生第二次了。」

祝巧嗯嗯地點頭，聲音帶著小哭腔：「哥哥你對我真好……」陸離被她驟然抱住，那兩團與她的懵懂極不匹配的大白兔撞在他胸口，竟讓他呼吸為之一滯。他有些沒搞明白這有什麼好哭的，還是說，小巧的淚點天生比別人低？

「速成？」祝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哥哥，我沒見過馬誒……」

「我又如何知道這第一輪比試是這種形式？」陸離被朱熙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心裏有些不爽。

「很簡單啦，我看看就httｐs://wｗｗ•hｅｔubooｋ•ｃｏm•cｏm知道了。」

「有嗎？」

他有些頭疼。

推鐵環？陸離腦海里浮現畫面，現在居然還有小孩在玩這個嗎？或許這就是首都的不同之處？

祝巧呆住了，囁嚅好半天：「怎麼會有代價呢？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啊……哥哥，你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

陸離心頭被潑了涼水，他並未動怒，而是驚覺自己疏忽了朱熙的感受。朱熙拿選婿的事保他，誠如朱熙所說，他內心當真是以為這隻是走個過場，誰都不會當真罷……可怎能如此恬不知恥？這明明是朱熙此世第一次或許是唯一一次招親啊！

恰好祝巧從隔壁溜過來，看著陸離在電腦前按腦袋，關心地問：「哥哥，你今天去和熙姐見面了嗎？她是如何說的？」

小巧嘿嘿笑著，腦袋頂在他脖頸間來回打轉：「哥哥你真好，嘻嘻。」小姑娘表達喜愛的方式很簡單——就是身體上的接觸，姣好的少女肉體與陸離近距離摩擦，讓陸離有些心猿意馬：「小巧，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