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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人大驚失色。

殷上人大喜，連連點頭：「對，你看到過？」

接著，他又有些神秘地小聲說道：「據我的研究，其實這種海蛇，蛇不是本體。它們體內有一種神秘的寄生蟲，這種蟲子極其微小。哪怕築基期的神念，也不容易察覺。但卻正是這種微小的蟲子，操縱著龐大的海蛇！當真是難以想象！」

剛來這時，人手狗一頭撞在李凡身上。

卻沒想到，這根骨頭，居然是殷上人的寶貝。

而跟在他身後的人手狗，則嗷嗚一聲，耳朵耷拉。

他指著這兩具骨架，湊到李凡跟前，極其小聲地說著：「這兩個人，不是同一種人。」

殷上人又興奮地說道：「這是叢雲海蛇。平常潛伏于深海之中，將身軀埋在土裡。我跑了大半個叢雲海，才抓到一條這麼長的！把它製成標本可真費了我不少功夫。」

兩具都是男人的屍骨，只是身高大小不一致罷了。

想要說些什麼，嘴唇張合，半天沒htｔps://www.ｈｅtubooｋ.ｃｏm•ｃｏｍ能吐出一個字。

李凡實在不能理解這種癖好，只能連連搖頭。

「殷道友，發生什麼事了？」李凡不禁問道。

殷上人用手比劃了一陣，思考了一陣，似乎又想不出合適的言語來形容。

李凡不由得出聲問道：「殷道友，不知這骨頭是何來歷？讓你如此珍視？」

「這是吠陀魚的魚骨。三千年五百年前，這種魚就已經滅絕了。這具魚骨也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收集到的。據說吠陀魚聰慧異常，能學人言。吃了它的肉，能懂魚語。也不知是真是假。」

走到一條栩栩如生，蜿蜒盤踞，足有上千米的巨蛇面前。

「當然，最珍貴的，要屬於那個，存放在萬仙盟總部的，他完整的頭骨了。」

「一開始，這仙凡瘴還只是在凡人間流行，對於我們修仙者，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不知道，這個叫蘇……蘇什麼來著。算了，和圖書這個倒霉蟲的屍骨，每一根可都是價值連城，有無數修士去爭搶。」

「怎麼，如此寶貝？道友看到了不覺得渾身戰慄、驚喜莫名么？」

「我的寶貝呢！」

「我……我……」

殷上人說得玄乎，說了許久卻又說不出個具體所以然。

過了一會，看見李凡依舊無動於衷的臉龐，他長嘆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殷上人牢牢地把骨頭握在手裡，似乎怕再次失去它一般。

殷上人一時有些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它嘴裏叼著的東西也隨之掉了下來。當時，李凡看了一眼，見只是一根骨頭，以為只是人手狗的玩具，也就沒去撿。

二人在兩具並排放置的人類骨架面前停了下來。

輕咳了一聲，將殷上人從沉醉中驚醒。

「如果能搞清楚這種異變的來源，或許就可以從源頭上解決仙凡瘴！」

「不是同一種人？」李凡一愣，「什麼意思？」

偷偷往上瞄了一眼，趕緊縮在殷上和*圖*書人的腳邊，瑟瑟發抖。

「哎，道友居然不能理解它的寶貴之處，真是可惜啊。」殷上人嘆了口氣。

「後來，一位修仙者莫名感染了它之後，才開始在修士之間傳播。」

「我也運氣極好，才能搶到這麼一根肋骨的。」

只見他一臉心疼的將骨頭撿起，將上面的口水擦拭乾凈。

但若要問有什麼本質的不同……

糾結了半晌，猛地握拳，滿臉糾結：「就是一種感覺，感覺你懂吧？明明都是人類，但這兩個人類，他們生活的年代不一樣，生活的地域也不一樣。或許他們長得都差不多，也都是我自叢雲海底挖出來的，但是有一種極為特殊的界限，標定著這兩具屍骨的不同……」

殷上人痴笑著，又像撫摸著寶貝一樣，在肋骨上來回摩挲。

「沒錯，這根肋骨，就屬於那第一位感染了仙凡瘴的修仙者。」

又看了一會，李凡搖了搖頭：「在下眼拙，看不出區別。」

殷上人哈哈一笑：「不要說和*圖*書你了！我敢打賭，這叢雲海內，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修士，能察覺這兩具屍骨的不同之處！」

那種神態，讓一旁的李凡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當初那位第一個感染了仙凡瘴的倒霉蟲，他的屍骨是多麼的具有研究和紀念價值？」

「不同？」李凡神識一掃，似乎單純只是凡人的遺骨。

李凡見狀，想到了什麼。

殷上人指著兩具骨架，有些得意的發問：「道友可能看出這兩具人類骨架有什麼不同？」

……

「到時候，我就是整個修仙界都要銘記的偉大存在！」

但緊接著，他看見李凡絲毫沒有吃驚、激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詫異。

小門之後，陳列著許多藏品。

殷上人熱情的為李凡做著介紹。

李凡看著殷上人手中的白骨：「你的意思是……」

殷上人遐想著，嘴角都要流下口水來。

「你不好奇么？為什麼區區凡人身上的瘟疫，竟然可以感染修仙者？」

盯著手裡的骨頭，他的神hetuboｏｋ•ｃｏm•cｏm情有些恍惚：「這個啊，這個可是了不得的寶貝。我其他所有的藏品都可以失去，唯獨它，甚至比我的生命都要珍貴。」

他指著空空如也的展台，面色蒼白，手指不停地顫抖。

一路向前走，各式各樣的藏品讓李凡大開眼界。

「仙凡瘴想必道友不陌生了。」殷上人炫耀般地說道。

於是試探性地問道：「殷道友，你說的寶貝，不會是一根骨頭吧……」

在一處空蕩蕩的展示台前，猛地停了下來。

這時，殷上人卻是陡然反應過來：「咦？還不知道友突然拜訪，所為何事？」

用看夢中情人的眼光，仔細欣賞、溫柔地撫摸著。

李凡聽了不禁肅然，真的有些好奇起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殷上人。

「仙凡瘴感染修仙者，這可是歷史上數一數二的大事件。對於修仙界現如今格局的影響，僅在大劫之下。」

李凡連連搖頭。

李凡面色古怪，帶領著殷上人重新回到了這座方型建築的門口。

也不糾結，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