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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比自他穿越以來，以人身經歷的上百世加起來，都還要漫長的一段歲月。

李凡眼睛眯起：「死生之理，已經被人逆轉。證道之路已經被人佔據，而他之前竟然毫無察覺，所以藍羽才會如此不甘。」

「嗯？」

李凡搖搖頭，思路重新返回玄黃界今後的歷史走向來。

「這等境界的強者，所思所想，實在難以捉摸、不可揣測。」

二十歲的李凡，獨立山頭，背負雙手，眺望著遠方雲海。

「彼時他已經成為化神修士，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天真的少年。最終一戰，更是關係著覆天會眾多修士的生死存亡。」

李凡年輕的面龐，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滄桑。

靈氣在其全身遊走，閉目凝思。

「藍羽證道失敗、以及白霧中出現死後不自知的修士。」

不過片刻工夫，和先前那隻看上去一模一樣的飛鳥，便出現在解離山巔。

「選擇把我封印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李凡微微一笑，伸手將山巔樹和圖書上的一隻黑羽赤尾的飛鳥攝於手中。

「一類是，玄黃界按照既定歷史軌跡，註定會發生的事情。」

導致了數百年的信息缺失。

「再比如，數百年間，玄黃界詭異愈發泛濫。甚至後來，到了能用來被大規模製造【僨天箭】的地步。」

頓時把黑羽赤尾鳥驚走。

李凡感嘆著，變回原本樣貌。

即便以身化物后，不似人身那般能夠詳盡的將一切都記憶清楚。

「但實際上，可以分為兩大類。」

好在，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他已經完全將其帶來的負面影響消除，並且同時對自己隕落後，玄黃界三千多年的歷史進行了梳理。

「這世間的長生天尊，就那麼幾位。藍羽身為老牌合道，不至於連他們如何成道的都不清楚。」

李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實在不可不防。」

錨定1年，大玄，解離山巔。

並且完全沒有修士的氣息流露。

關鍵就在於【玄網】治和-圖-書世后，建造的那一座座遍及玄黃界各地的、通天屹立的金色方尖碑上。

「就是不知，最終玄黃界的破滅，和這詭異有沒有關聯。」

「而那句『是誰』，有兩種解釋。一種是，藍羽逆天地之理的過程被人破壞。」

方尖碑一共先後朝天空噴射光柱四次。

李凡忽的微微怔住。

「直到錨定711年、我被封印之前，雖然看似發生了許多事情。」

讓即便只有一點真靈存在的李凡，也得以藉著韓無憂的眼睛，去觀察、感受這個世界。

「莫非……」

「上一世，【玄網】和修士的戰鬥何其慘烈，而這些長生天尊們，卻彷彿集體消失了一般，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以身化物，被韓無憂心血祭練之後。

李凡猜測，天盟或許是想藉助金色方尖碑的推力，將整個玄黃界，從【仙墟】的影響範圍中掙脫出來。

「卻不想，他自己也沒能逃脫被至強者玩弄的命運。」

小半天後，李https://m.hetubook.com.com凡霍然睜開雙眼。

其實對於為何會如此，李凡心中也有過猜想。

「覆天會、玄網決戰在即，我這個故人之後送來的【破陣玉盤】，可謂是處處透露著詭異。居然連鎖靈陣藍圖這等絕對的機密都知道。」

李凡便和韓無憂產生了一種神奇的聯繫。

回想起藍羽徹底消失之前的那聲響徹天地的「是誰」，李凡不禁微微皺眉。

「不過即便知道了恐怕也無用，畢竟那門《混世渡厄訣》，如今大概率仍被萬仙盟掌管。」

「【覆天會】眾人得到天玄鎖靈陣的陣法藍圖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裏，李凡也不禁有些無奈。

「對了，還有那隊從噬元白霧中走出、雖死猶生的萬仙盟修士……」

短時間內將【破陣玉盤】的記憶一股腦接受，仍然讓李凡感受到了光陰那磨損一切的可怖力量。

但玄黃界會在短短千年內破滅，卻是李凡沒有想到的。

甚至那隻黑羽赤尾都把李凡當做同類，和*圖*書好奇的飛近查看。

在自動還真，回到解離山巔的剎那。

「長生天尊……」

「之後的化神功法，我卻是沒能同步感知了。」

「不過，也不能怪他。」

「哪怕修士都快滅絕了，他們還是無動於衷。」

金黃色的光芒頓時籠罩全身，光影中，李凡身軀不斷縮小。

對於這個猜測，李凡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朝陽從東方冉冉升起，綻放出萬道光芒，將雲朵染得通紅。

隨即又有些感慨：「藍羽為了發動噬元返生大陣，不惜以源道州內眾修士的性命為祭品。」

「歷經三千年時光流逝，看來對我也並非沒有影響。」

最關鍵的時候，被韓無憂那小子關燈拉閘。

「韓無憂這小子果然天資非凡，金丹期修為便可自行從《天醫仙經》中悟出這等神功。」

即便這三千年的時光，絕大多數都是他孤寂一物，躺在已成廢墟的大地上。

「看在《熔爐百相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從後來的結果看，他最終還是hetubook.com.com失敗了。」

「如此說來，這世間有一位強者，竟然瞞過世人，悄無聲息間成就了長生天尊？」

「比如，錨定51年，藍羽仙尊證長生失敗……」

「按理來講，就算雙方戰鬥的再激烈，也總歸有一方慘勝才對。怎麼像是同歸於盡了？」

「另一種則是……」

「第十二的時候，從那黑衣合道口中，我得知藍羽仙尊隕落前布下了【噬元返生大陣】，企圖逆轉死生之理，以證長生。」

有些事情，比如玄網和修士的鬥爭是他在以身化物之前，是可以預料到的。

所以當韓無憂領悟並修行《熔爐百相功》之後，同樣對《天醫仙經》十分了解的李凡，也跟著掌握了這門奇功。

「可惜的是，後來隨著年齡和修為的增加。尤其是蕭恆等人慘死之後，他的性格也發生了變化。連從小就攜帶在身邊的【破陣玉盤】都多了一絲防範。」

將飛鳥放生，深呼一口氣。

李凡微微嘆了口氣。

以身化物期間所經歷的種種事情，如潮水般向他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