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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若我有超脫那天，定不會忘記你曾經種種相助。」白漱月極為鄭重的說道。

「自顧不暇，又如何再求其道？相較於他，我可是落了不止一乘。」無面仙頗有些落寞的說道。

而之所以它會對白漱月掏家底的相助，就是因為直覺告訴它，白漱月是個好人。幫助其一分，未來會有十分的報酬！然而卻沒有想到，白漱月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它叮囑著白漱月。

無量壁忽的閃現。

更在來到下界后，掀起了滅世浩劫。

接著，更是發出一聲爆鳴：「啊呀呀呀，小姑娘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完了，全完了……」

實力到了道德真仙的層次，定然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等它查看左右，卻又忽地一驚：「壞了，怎麼又回到這了？」

「放肆！你是誰，竟敢褻瀆……」無量壁話還沒能說完，就彷彿被人堵住了嘴般，戛然而止。

道德真仙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而後隨手就將老飢仙鎮殺。

一陣青光閃過，明明已經被道網鎮壓的無量壁，卻頃刻間逃了出去。

見識過仙界無數真仙，甚至包括歷任仙帝。

正是被埋在玄黃界中，蘇白老家地下的玄天神像。

無面仙沉默不語。

一道警惕的聲音傳來。

無面仙沉默而對。

「遠不止這麼簡單。而是道德分家了。」無面仙的話語，有些無奈。

周圍浮現出了無數道橫縱交織的細線，宛若一張巨網，攔住了無量壁。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無量壁心中重複默念，不敢發出一定動靜。

「呵呵……」無面仙定然不會相信李凡鬼話。

從嬸嬸的記憶中退出，李凡輕輕一撫，殘留的仙力影響被驅逐。

「想要找到答案……」

「外面實在是太過兇險，還是老老實實在玄黃界獃著吧。」

如同一記記撞擊的銅鐘，將白漱月失落的神魂給慢慢喚回。

極度危險！

正當無量壁無法接受，哀嚎不斷之際。

然而這一次的和_圖_書輪迴，卻沒有到這裏就結束。

「而且……」

「他之所為，成我之魔障。德不復德，故失其面。」

李凡看向面前的玄天神像，分出一縷神念，進入其中。

「道德真仙早非我。」

下一瞬，白漱月就已經離開了至暗星海。

「大道……似乎更加豐富了些。」白漱月十分敏銳的察覺道。

看見遠處那連綿不盡的世界殘骸，白漱月心中震撼莫名。

無量壁聞言不禁大喜。

「何干仙。」

自己面部五官，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至暗星海中央，星海本源真意最為活躍所在。

「如果說，軒轅宏是我見過至純至真之人，那麼你就是至邪至惡之人！」無面仙冷笑。

「道德真仙。」

剎那消失無蹤。

「難怪。最初玄天王為了感謝你救命之恩，下令立下諸多你之雕像，命教眾叩拜。後來卻又嚴令下屬再祭玄天神像……」

「他失去德之桎梏，肆意妄為、無所忌憚。以自身所做所為，所想所行為德。竟也道德圓滿，更進一步。」

「何干仙，就是無面仙。同樣也是道德真仙。」

嬸嬸剛剛遭遇的那道身影，正是將上一任飢仙化作天柱、用來抵禦道湮之劫的那位道德真仙！

直覺告訴無量壁，面前這個人，很危險。

而且，李凡凡人時候，就曾經利用無面仙的仙力。並且成功在其仙力影響下逃脫。

卻並非是李凡阻止了他。李凡正在查看嬸嬸生前的記憶。

重獲自由的無量壁欣喜若狂，十分得意。

李凡聞言，眼睛微微眯起。

看著那張被剝奪的面龐，雙手輕輕覆上。

李凡心中則是更加確信。

搭理它，都算是李凡丟份了。

無面仙喟然一嘆：「道湮侵蝕，天地崩壞。就連天地本身都難以流轉周全，我修之【道德】，自然也隨之出現了種種漏洞。為了修復這些漏洞，我開始尋求解決之法。」

李凡悄然現身在嬸嬸屍首旁。

「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com道德真仙不是你，你是道德真仙么？」李凡反問。

「應是發現了，你這位救命恩人，竟是造成下界星海劫難的罪魁禍首！」李凡若有所思道。

無量壁的小動作，李凡自然看在眼裡。

不過如今的他，已經完全不再需要將其放在心上了。若是聖君當面，他定然會鄭重以待。

無量壁以及白漱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一頭扎入道網之中。

從飢仙、何干仙手裡逃離，已經耗盡了無量壁的底蘊。此刻終究是掙扎不能，緩緩被道網鎮壓。

「可真是流年不利，才從那可惡娘們的手中逃脫。又遇見了這大惡賊！差點連褲衩都要丟出了！我說，你將來超脫了，一定要狠狠報答我！」

青光一閃，橫躍而過。

眼看朔星海越來越近，無量壁又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他，並且受他之助多矣。」李凡解釋道。這句話，卻並沒有說謊。

心念一動，李凡面前出現了一尊雕像。

白漱月第二次自裁身亡！

「你說我是至邪至惡之人，我卻不同意。先不說被鎮壓在彼岸萬古天階中的兩位。單說我認識的一位道德真仙，其所作所為，就不亞於我！至邪至惡一詞，我實在擔當不起！」

不過是聖君在無數條可能性其中之一所建造道宮用的瓦片……

「與我無關，與我何干。還說不是你？」李凡厲聲道。

無量壁的直覺，可不是一般的靈驗。能成功從仙界破滅的大劫中活下來，並且還洗劫了道宮，跟它的直覺可脫不了干係。

「哈哈哈，本大爺就知道我命不該絕！」

「……」

甚至整張臉的弧度模樣，都隱隱跟剛才在星海本源真意記憶中遭遇到的那道身影有些相似！

身處無量壁中，看著周圍即將破碎的層層防護禁制。白漱月嘆了口氣。

大夢初醒般，她從剛剛的可怖經歷中清醒過來。

「不是。」似是有些猶豫，無面仙頓了頓和_圖_書，好一會方才回答。

但回想起剛剛嬸嬸的經歷，他卻是很快發現了一處道德真仙可能的破綻。

「與我何干，好一個道德真仙！」

李凡也不以為意，而是出言問道：「道友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是否需要幫助？」

無面仙曾經救了玄天王一命，甚至在玄天王回到玄黃界后，二者還保持著聯繫。

「啊呀呀呀，這次可是真真損失慘重了……」無量壁的哀嚎不斷在白漱月耳邊迴響。

無量壁朝著遠處生機盎然之地疾馳。

「而我……」

連忙施展水鏡術進行查看，這下次終於確認。

「罷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現在找個安全的地方修行，才是最重要的。」很快，無量壁得出了結論。

那透明巨手驚疑不定，左右尋找許久，卻終究是再沒有發現無量壁蹤跡。

「可惡啊！怎麼會這樣！」無量壁意念消失之前，它氣憤的哀嚎道。

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我看道友你是身陷局中，自知不明啊！」

若無面仙真的是道德真仙，以他表現出來的實力，當初的李凡定然不會有逃脫的機會。

不過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還是解釋起來：「倒也不算修行出了岔子。只不過是通向超脫途中的必然罷了。」

「為了把你救出來，我可真是元氣大傷。這次可真沒有說謊了。接下來你一定要小心點……」無量壁絮絮叨叨，唉聲嘆氣。

「仙界罹難，下界想來也支撐不了多久。總得有人站出來，為了大家，撐一撐道湮。為什麼不能是你呢？！」

「嗚嗚嗚……」驚懼不已的白漱月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面龐，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道德真仙的實力，就算想要毀滅下界，也只是揮揮手的事情。然而他卻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書寫了諸多真仙篆字，並藉助其力量……」

「看來，或許跟他的超脫法有關。」

「我乃德，他乃道。道德不可兼顧，故而分道揚鑣。」

「然而想要和-圖-書真正圓滿，你們終究是要重回一體的。」

李凡並非愚鈍之人，無面仙這麼一解釋，也就很快明白過來。

「好好修鍊，早日超脫。」

「這禁制似乎有二重導向，指向不同的地點。」無量壁觀察一番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我們這些倖存者，以後會記著你的。」

于困厄之中，二者的關係更進一步。

宛若平靜水面被投入一塊碎石，李凡可以感覺到無面仙傳來的陣陣情緒波動。

「誰？」

不過因為剛剛的教訓，她十分謹慎的，並沒有直接悟道感悟。而是小心翼翼的先觀察著。

「我遵循的並非尋常意義上的世俗道德，而是天地間流轉之理。只不過……」

李凡陷入了迷惑之中。

也沒跟白漱月商量，就朝著高牆衝擊而去。

似乎穿越了一片漫長的黑暗。

「聽起來，道友似乎有辨別旁人性情的本事。」

而且，還遇到了這麼一個，危險至極的人物……

「道德分家，或能一時超脫。」

「我曾是仙界赫赫有名的【道德真仙】。道者，無形無相，生天生地，心無染著。德者，含弘光大，成和之修，行無怨悔。道德一體，心性為根。」

「道德道德。道德雖分家，然而終究是一體依存。德不復德，故失其面。道卻失德，那又如何？」

空白的臉龐，緩緩恢複原貌。

「此話怎講？」無面仙詫異地問道。

「看來，道友這是修行出了岔子。」李凡恍然道。

「道、德、分、家？」李凡仔細品味著這四個字。

許久之後，無面仙冷哼一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道德真仙，應該也在一直找你吧？」

無量壁帶著白漱月極速逃遁下，很快就來到了至暗星海邊陲。

忽地，無量壁的飛遁速度，不知為何慢了下來。

「原來是來試探我的。」

李凡此番現身，也有此方面的原因。

李凡微微皺眉。

「仙家之器？」伴隨著一聲冷哼，虛空中透明大手浮現，剎那https://m.hetubook.com.com間將無量壁抓住。

「道友或許不知，我深諳天地醫理。哪怕山海頑疾，我也能出手治之。道友有問題，不妨直言。我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李凡十分真誠的說道。

「……」

只說了這麼一句后，對面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需越過前方禁制，應該就能逃離這裏了。」

正欲開口說話，卻忽的發現，自己竟然開不了口了！

似乎對莫名出現的李凡，仍有幾分忌憚。

「有什麼仇怨，你自尋他便是。」

「只是丟了臉，有什麼好怕的。最起碼還保住了性命。」無量壁安慰的聲音及時傳來，讓白漱月心中稍安。

知道無量壁是何等貪財的性情。然而對方竟然為了救自己而甘願放棄肚子里的一堆寶物，白漱月心中不由感到了一陣溫暖。

不摸還好，一摸之下，內心更是驚駭。

「我就說，玄黃界外一定還有其他適合修鍊的地方吧！」

「我說了，那不是我！」無面仙怒聲反駁道。

「我看，終究是還擺脫不了【無面】的結局。」李凡輕笑著說道。

「卻不曾想到，走上了一條意想不到之路。」

「與我無關！」

當初李凡因為大意觸碰，受其影響，從而失去了面龐。正跟嬸嬸的遭遇，如出一輒。

目光閃動間，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意識分裂失控了？」李凡問道。

「看來道友的神通，還沒有修鍊到家！」李凡笑了笑。

而是在見到李凡之後，無量壁自己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

「但……」

它卻不知道，白漱月的這句承諾，遠比它想象中的還要有份量。因為白漱月意指並不是這一世，而是自接觸以來、以及將來每一世。

「你？幫助？」

「我曾經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好似多年前，安靜躺在太易宮頂的一動不動的日子般。

其種種舉動，完全不像是肆意妄為的道德真仙。

「玄天王故人。」李凡順口說道。

「原來如此。」

「軒轅宏的朋友？」對面聲音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