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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諸聖中的最強者之一，太易竟然也是受人點化，才成就聖者。

然而臉上笑容在鬆開手的瞬間，徹底凝固了。

「那手中之物……」

「然之所以，唯我能成聖者……」

「好似當初神隕之時，有什麼跟山海共同、分而食之。致使神力逸散，並完全歸於山海。」

此刻李凡出言，俱是投來目光。

連山、歸海兩位，齊齊看向太易。

「況且，以祂的性子，即便詢問、恐怕也不會說。」

「未至山海之初，誰也不知道這一點。不過，吾等從諸般跡象，卻是隱隱能確認一些。」

百曉仙聞言，頗為失望地搖搖頭：「原來只純粹是猜測。我還道你們當真見過呢！」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就不要打啞謎了。」不用李凡開口，百曉就先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凡暗自搖頭。

「倒也不好說。」

連帶著身處的原初可能性，都似乎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會葬送于這兩股力量的對抗中。

「太初仙https://m.hetubook.com.com界，萬物競爭。甚至有以道為食者。」

山海之中，有大風吹拂，帶來無限海底的目光。

當年這件事發生的悄無聲息，玄黃界中無人可以察覺。甚至連爛柯道場的都沒有將其記錄下來。

新晉諸聖們，驟然聽聞如此隱秘，皆是驚愕不已。

神秘身影手中之物，再也沒有了掙扎動靜。似乎被徹底降服。

「正是山海大道的存在。」

太易沉吟良久，先是點頭，而後又微微搖頭。

「吾等猜測那跟山海一樣的古老存在，便是所謂溟濛造物。」

「如【長生】，如【知命】，如【玄牝】。」

思忖一番后，李凡直接開口詢問。

神秘身影彷彿真的抓住了什麼，正竭力控制著。

「昔者，山海始誕、萬道初衍。我不過也是其中衍化諸多先天神韻之一。似我者，還有太初、太始、太素、太極，乃至無極等等。」

慢慢地，一股奇妙的氛圍，在諸聖間和*圖*書緩緩流淌。

手中至寶，彷彿會隨時掙脫一般。身影劇烈震顫，幾乎控制不住自身。影像快速閃動，若隱若現。

而是仍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於玄黃界中搜尋著。

「原來如此，當初他無故不見，我還道他是往更古時候去了。卻沒想到，竟來了這時……」連山聖者第一個開口。萬年不變的虛影，竟盪起陣陣漣漪。

霎時間，李凡腦海中萬千念頭浮現，種種疑慮忽生。

「這段山海記憶，倒是頗為有趣。」

山海之外，暗流洶湧，似有無數道意念在彼此交流。

「那人是誰？」

李凡卻是想起了，曾經所見【山海初辟篇】。

「但有一日，我眺望山海，忽見風雲涌動、有一道流光穿梭而過，落入太初仙界之中。」

然不知是顧忌什麼，竟沒有牽連、順手將玄黃界毀去。

玄黃界中，太陽三度升起而後落下。

「此話怎麼講？」百曉好奇問道。

諸聖目光，原本都匯聚在自身意念投入處和*圖*書。

「心中頓生莫名激動，似乎只要找到那縷流光，便會有天大造化。然似乎這般者，並不在少數。」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缺失，才會最終導致【星】的出現。」

這場角力，終於分出了勝負。

「溟濛造物？」這四字頓時吸引了新晉諸聖的注意。

太易虛影並無隱瞞，坦而言之。

唯有這片山海本身，因為神秘身影跟那未知存在的角力，而將其光影記憶。

「我不過是其中之一。」

但終究無所獲，悻悻而歸。

其中便已隱隱透漏，太易他或是先天生靈的身份。

太易說著，目光分別在守丘、晷命、李凡身上掃過。

「卻是不急。」

李凡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剛所見場景，心中忽地生出一股奇妙的預感。

「是因為，有存在，點化於我。」

「無論還真從何而來，因何而來。祂現在被我掌控，這才是關鍵。」

明明剛剛已經勝券在握，然現在手中，卻空無一物！

太易虛影微微晃動，似乎和圖書陷入了回憶之中。

「但究竟，還真又會因何來此？」

「不過，那道身影，彼岸諸聖、恐怕認識……」

連山跟歸海的聲音，一同傳來：「我的確沒有見過。不過太易他則不然。」

迫切的想要跟聯繫還真，一問究竟。

「正已放棄之際，某日，那流光卻自己出現在我面前。」

倘若山海處在正常存在狀態下，這段記憶隱於無盡連綿山海之中，不顯於世。即便聖者也難以察覺。

「諸位，且看。」

「暗中改寫一切，就是為了編織一張吸引還真前來的網。」

……

即便從若干年後的山海記憶影像中，李凡也能看出這道神秘身影的極度震怒。

諸聖震動，太易卻是依舊波瀾不驚，繼續說道：「彼時，山海尚未完全成型，依舊在孕育之中。」

乃是太易所書、無極註釋，闡述自身觀連山、歸海建造仙界有感。

「而且，這麼早之前，還真就已經出現了么？」

「故而即便苦苦追尋，也最終難以尋獲。」

「倘和-圖-書若當初神隕之時，當真只有山海存在。那麼山海膨脹，本應瓜分一切神力。但……」

見百曉這副猴急的模樣，太易輕笑了聲：「說的是山海之先，溟濛造物。」

他心情激蕩，放聲而笑。

「世上，卻有與山海同格大道存在，並未真正融入山海之中。」

或許正是還真！

想到其即便在還真無故掙脫、憤怒至極的情況下，都沒有毀滅發泄。李凡猜測他應該是顧忌其他聖者察覺自身蹤跡。

「看上去很像。但究竟是不是……」

「所設局捕獵的，又是何物？」

太易也不再賣關子，徐徐道來：「山海源於最初之神。然當初，是否有物，與神同在？」

那道神秘身影所妄想捕獵的……

只可惜本尊坐鎮璇璣環中，身旁諸聖虛影林立，還真陷入沉浸、溝通不得。

整個山海的視線，這剎那間都聚焦在他的手中。

唯有現在，山海處在由虛化實的中間狀態。一般的記憶光影皆被隱沒，唯有那些重要場景顯現。於是被李凡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