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只和平相處了一小段時間，戰爭的苗頭便又再度興起。

直至漫長的死寂期后，又有新的生命誕生。

真正的原因，是源自還真湧起的強烈飢餓感。

沉吟片刻，李凡心中定計。

如果當著諸聖面還真，或許有被阻的風險。

……

視線所及，果然還真的異動更加強烈了些。

在眾人眼裡，這純粹是無意義的拖延之法。卻不想三年不到，就已經有行之有效的改良法門面世。

李凡雙目掃過無數可能性奔流，想要確定那所謂的成道之機。

但在雙方修行至最高境界后，一切起了變化。

李凡所創造兩位分身，以對各自學派的驚人造詣，當之無愧的成為了各方魁首。

身形從迴環可能性中一躍而出，顯化出頂天立地身影。

「或許日後，等我真正晉陞聖者，便可無視此種限制。但現在……」

更要命的是，過去那種吞噬另外一派修士、轉化為自身修行資糧的方法，依然有效！

世人最初不信，然畢竟有好奇者願意嘗試。

參悟修行數十年後，皆將其修行至了巔峰境界。

以鐵血手段，暫且將戰爭勢頭給鎮壓。

再一次的，被李凡所解決。

最終將整個輪迴佔據。

「還敢頑皮，找到你了！」

可能性的最初，也因為失去了本來自未來的「源頭」，而逐漸枯竭。

若非李凡在輪迴中，心志早已經成長太多。恐怕當場就要在還真的影響下失態。

一股詭異力量的影響下，文明的昌盛並沒有持續太久。

他們從上古遺迹廢墟中，搜尋奇物、復現知識。

「馭之道，既可駕馭萬物、自可馭己身。肉身愈強，駕馭起來，越是如臂指使。」

宛若沉眠許久后，終於開始慢慢復甦。

世上本就庸才居多，單獨修行一個法門，便已經是耗盡心力之事。更何況二者同修？

異獸、災禍橫行，人類于夾縫中艱難求生。

功成身退的李凡，則是抬頭，感應到了世上逐漸又起的悄然變化和*圖*書。

一直隱於幕後的李凡，驀然睜開了雙眼。

李凡默默注視著此可能性中，一個璀璨文明的逝去，若有所思。

天地變化，即將三度生變之際。

李凡捕捉到了那一縷改變世界的力量，不過卻沒有把握，一擊即中。

「這位山海行者，當真神秘的緊。」太易呵呵笑道。

「畢竟諸聖肯定還在彼岸中注視著我呢。若實在不行，那就還真遁去！」

「不過，代價卻是……」

「諸位，我且去也。」

李凡盯著晷命指向的那山海異處。

李凡以人治扭轉乾坤。天地變化再生。

源於有修士發現，兼修固然有效、但修行起來，實在太慢！

「一切等山海復聯、吾等實力盡復再說。」

既而再度看向那尚還完好的無數婉轉可能性。

彼岸中，諸聖目送李凡離開，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變化還不止於此。

而修行馭的修士的精神力，則是肉身修士的大補之物。一旦吞服，幾乎可勝過百年苦修。

此條可能性，也因之陷入無盡的輪迴之中。

交流與繁榮，開始在大地上生根發芽。

失去了圓環特性，該可能性中的生靈，也就失去了「未來」。

……

實力反而不如專心修行其中一門。

第一玄牝四字上的七彩流光，彷彿受到壓制，變得黯淡了下去。

最終雙方好不容易自廢墟上重建的文明，再度毀於一旦。

當逐漸脫離了璇璣環后，李凡才愈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處其中時的變化。

原本首尾相交，蜿蜒苟存在山海之中。

此刻，隨著李凡融入，流光也在迴環中蔓延開來。

而李凡自己，則好似頭頂有一片陰雲飄過，又彷彿莫名間披上了一件厚實的袈裟。即便在諸聖面前，心裏也感到安全了許多。

但其似乎是感應到了還真這獵食者的靠近，迅速隱匿了起來。

繼而暴露自身。

越來越多的殺戮開始湧現。

兩道身影，隨之出現在廢墟后重https://www.hetubook.com.com生的城市中。

唯有其中極個別存在，擁有短暫躍出可能性奔流的異能。

李凡之所以要暫離彼岸，其實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這也是李凡故作高風亮節的原因。

畢竟連山三聖的實力，著實有些可怖可畏。

此番山海復聯，李凡收穫平平。但還真卻並非如此。

李凡也因之能以土著生靈的視角，去目睹該可能性歷史。

「讓諸聖看看我巧妙手段也好！」

馭之道，竟可同樣駕馭強化肉身修士。

「雖首尾成環，卻始終處在變動之中。」

「具體體現，則是能在某一刻、以某種方法，在未來短暫存在。看似是夢，然卻是真實存在。無論是現在，亦或者未來。一舉一動，皆會對該可能性造成影響。」

重複曾經舊事。

「的確，無論是馭，還是體。在此方世界，都已經是修行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如此一來，便有無數生靈，因之喪命。

於是人們也慢慢接受了，這慢一點的修鍊方式。

雖沒有體現在還真面板具體文字上，卻在不經意角落中可以窺見一二。

於是戰爭的陰影逐漸退散。

轉而集中力量，對各自修行法門進行改造。

而李凡之所以選擇暫時將【玄牝】大道相讓，倒不是真善心發作了、不忍見一尊聖者逝去。

跟當初第一次見到蘇白頭骨時類似，不過卻強烈千百倍！

第一種，以強化己身為核心。利用荒野大地上一切可利用之物，對肉身進行改造、加強。

「想要再進一步，只有吞噬另外一方。」

掐指為劍，選中其中一條可能性，將其從中斬斷！

當然。

此處可能性中絕大多數生靈，並不能意識到自身真正處境。

「不過因為那場滅世大戰的爆發，所有變數的影響，都被降至最低。或許再經過億萬次的輪迴，方才會產生足以改變文明的變化……」

【幻亦真】三個字，竟變得跟【大道歸真】一樣，閃和圖書耀著夢幻迷離的七彩流光。

好似花兒被摘下，雖還能短暫維持生計。

二者本來也沒有難以調和的矛盾。

順著還真冥冥中的指引，朝著「食物」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李凡心中暗自凜然。

祂在催促的同時，已經用一縷極其微弱的波動告訴李凡，此段山海、有可供果腹之物存在。

再沒有之前那般，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看個精光的危機感。

而第二種，則是以「馭」為道。自身脆弱無比，卻可修行特殊精神力量，實現對異獸、乃至機械的操縱。

正如先前于彼岸中所窺探到的那樣。

一直以來在諸聖面前畏畏縮縮的李凡，突然敢褪下玄牝大道的遮掩，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所作所為，被彼岸諸聖看在眼裡。行事風格跟先前表現出來的大相徑庭，平白生疑、反倒不好。

人心的貪婪，難以根絕。

在荒茫大地上，逐漸建造出了一個個繁星般的城市。

他自己雖一時間找不到，但相信，諸聖為了穩住他這位「真靈灌注」者，定然會出手相助的。

於是一場驚世大戰爆發。

沒有輕易出手，而是再度跟其周旋起來。

「或許此處迴環，就會被打破。」

又一番血腥殺戮，將人心中的貪戀給強行壓下。

兩位魁首，又一次合作，改良新法。

「這是這個世界本身的限制，亦或者說，是【道】的限制。」

李凡曾經在逆流橫渡時光長河中，以「線條」形態，存在過一段時期。

李凡思念觸及其上，瑰麗流光便猛地炸開，而後將還真面板上，姓名那一欄、「李凡」二字所在給牢牢包裹住。

遠離諸聖，最起碼發動還真時，有些許容錯。

李凡搜尋良久，皆無所獲。

思緒收斂，隨著降臨至此處可能性中，李凡先感受著周遭異處來。

「迴環可能性維繫所在，便是山海大道。」

不過兩大修行方法的矛盾，幾乎不可調和的。

兩相比較之下，李凡心中逐漸明悟：「玄牝、幻亦和*圖*書真，皆有聖者之能。以我目前的實力，或許藉助還真，暫時躍升至聖者境界。不過只能二擇其一，而不可得兼之。」

此刻卻被李凡將圓環破壞。

或肉身化作荒野上的異獸，但精神正常。

「此處可能性奔流的迴環，定然跟那山海大道有關。」

平靜中，波瀾漸起。

腳下輕踏，踩住將此間萬千迴環可能性。

他們分別加入了不同的流派。

使得修行效率提高了數倍。

此世文明，誕生於大戰後的廢墟之中。

「世間萬物，皆可作為肉身資糧。自身精神亦然。精神千錘百鍊，自我吞服，宛若金丹。既入腹中，照見肉身一切破綻。」

「更為關鍵的是，效果得到大大強化。哪怕近在諸聖面前，得其庇佑，也不用擔心會被看破內里。」

該可能性中，的確有生靈看清楚了這一可悲的輪迴。幾度想要站出來救世，扭轉這一切。

只如一葉孤舟，孤獨的漂流。

好似視野陡然開闊，變得明朗了許多。所在山海覆蓋光陰幾乎延長一倍，似乎使得還真也能更加放開點手腳。

彷彿道湮吞噬降臨，下一瞬就全都消隕無蹤。

至於李凡……

李凡的意識，覆蓋在整條時間線上。思忖了片刻后，便開始尋找癥結所在。

「一切起因，皆源於兩種修行方法的根本性矛盾。若是能將其解開……」

但凋零，已是註定。

而是同時覆蓋一整段漫長時間。

因為所找到的上古記錄的不同，逐漸分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派系。

「無妨。吾等雖號稱肩與山海齊，然山海無垠，卻也不敢說能盡窺山海奧秘。只要他真能生造聖者……」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而是真發生的變化。幸好我所待時間不算太長，而且天性堅韌。若是呆的久了，怕不是就永遠跟他們同心同德了。」

而對敢利用修士修行者，殺無赦。

亦或者精神錯亂，但肉身維持常態。

若是以他真性情，只需粗暴將所有可能性全都剪斷。那麼隱藏和_圖_書在背後、維繫它們迴環特性的山海大道，自然就會因之暴露。

精神、肉體兼修，有時候竟會出現走火入魔癥狀。

不過……

況且也並不是完全杜絕了修行之路，依然有能夠接受的修行之法。

李凡此時，再度撇向【大道歸真】一欄。

但一直強忍，卻非長久之計。需要儘快幫助還真完成進食，將祂饕餮慾念給壓下去。

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徹底融入此處迴環中、最為矚目的一條可能性內。

那便是還真的變化！

分離出可能性，已經無法再融入山海。

個人之力，終究是杯水車薪，難擋滔滔大勢。

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便有了結果。

這般想著，李凡將收起動粗心思。

色澤變幻間，「李凡」二字隱匿不見。只變成了一團難以辨別的光暈。

不過片刻工夫，便已墜入那萬千可能性的灣流之中。

一番修行之下，發現兩種法門竟真可同修，甚至相輔相成！

無論哪一種，猝然暴起之下，都足以對文明造成極大的威脅。

「跟過往相比，幻亦真的維持，不再有任何消耗。並且可以始終被動保持。」

一開始人們還能忍受，但爆發的次數越來越多，修士們又開始對雙法兼修的合理性產生了懷疑。

說罷，便頭也不回，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其中。

率先感受到了，便是幾乎難以忍受的、迫切想要進食的慾望。

無人倖免，只有些許記錄留存。

「而為了維持此種狀態，那隱匿的山海大道，必將出手將其扭轉。」

「等我好消息便是！」

至於還真的食物……

「就算現在暫時脫離了，且有幻亦真庇佑，也不能大意。」

時光長河，並非筆直奔流向前。而是自成首尾，渾若圓環。

跟正常狀態，只存在於單一時間點不同。

譬如，神佑那欄。

「但卻難不倒我。」

他們的生命，全都定格在最後一刻。

雙手凌空一握！

諸聖神情各異，默默點頭。

「過去可影響未來，未來也可改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