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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李凡能夠一念盡覽之。

……

李凡念頭閃動中，神之虛影仿若有所覺，光華流轉間映照出更多的景象來。

若是以往，李凡定然已經慌張的連忙發動還真了。

……

李凡心中默默想著，無限真靈從還真所展示山海綱要中所拓印的一副【山海圖】，緩緩成型！

躍動小字，倏然止住。

因為祂們所見，赫然是另外一座山海！

「成聖，實則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彼岸，太虛聖朝。

李凡從凡人境界重新修鍊，出大玄、凌玄黃、破高牆、覆原初。

「亦或者……」

似是讚賞，又似乎還有其他什麼特別意味藏於其中。

所有可能性，盡皆齊齊震顫起來！

這一幕，正跟李凡藉助無限真靈灌注塑造神之影行為，如出一轍！

……

「或毀於虛界，或歸於星。亦或者……」

事實上，李凡正是受此啟發，又經歷五百年純粹苦修，方才有了這一次的嘗試。

「如此也好。」沉默了片刻后，點頭應下。

「至於無限靈性，以及直覺……」

李凡只是淡淡一笑回應，隨即神情一肅，開口講法！

沒有文字，沒有畫面。

無邊無涯，難以揣測。

莫名對著太易虛影笑了笑。

「世有上方山、無限海，承載無邊生靈。」

「縱使聖者，亦難全觀山海綱要。」

每一縷光芒中，都彷彿蘊含了難以想象的龐大信息。

「上一世守丘得知此身份后，也只是有些驚詫罷了。或許，我只是來自山海中已經破滅的其中一條特別可能性。亦或者，山海虛界之外，的確還有其他的時空存在。但既來之，則安之。無需糾結這許多。」

李凡目光閃動，並沒有立刻做出區別。

真靈無限，故能承山海之無限。

如此異變，自然在他的意料之內。

但如今李凡，已今時不同往日了。

「當真超脫了山海虛界體系，達到了當年神的高度，成就另類逍遙、也未可知也。」

李凡話語中，一副浩瀚無垠山海圖www.hetubook.com.com，徐徐浮現。

而唯有無限真靈，才能將無窮無盡山海之變承接下來，並且化為己用。

就連向來淡定的三聖，此刻眼中都閃過一絲驚異。

自成山海，身於天齊！

山海圖雖無限，卻起於真靈無限。

有時唯有奮命一擊，方才能夠為不能為之事。

「彼岸諸聖坐鎮璇璣，可細觀山海。但原初仙界當年，卻是一躍之間，從山海諸聖的視野間消失不見了。」

「縱使三聖，也並非全知全能。這也是我能與之對抗的底氣所在。」

「亦或者，還有些許，我穿越者身份的原因。」

不解決這問題，又談何稱得上逍遙長生？

「皆是由真假之變，虛造而來。並不消耗當前山海分毫。」

太易對此也不生疑。

跟連山、歸海二聖同心同德的太易，自然也從李凡身上感到了那熟悉無比的山海氣息。

當初為了尋找彼岸所在，李凡曾經分化出無數道意念，乘舟前往山海各處、搜尋可能痕迹。帶有目標的搜尋，卻是忽略了一路沿途風景。

「諸位，莫非我眼花了乎？」

如浪逐風。

「這也能解釋，還真為何偏偏要在我身。哪怕竊機伸手來搶，也是不能動祂分毫。」

但終究難逃宿命輪迴。

李凡徐徐而走，目標卻並不是彼岸。

直至超脫，重入山海，也不過只用了五百多年。

「但或許唯有此法，才是唯一生路所在。」

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李凡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故而借道賀之機，前來一探虛實。

畢竟這樣驚天動地的證道之法，三聖也是頭一次見。

以山海之道，成就聖者之尊。世間應當唯有連山、歸海二聖才是。

真靈無限，山海無限。

整個星海，無數光芒加起來，便是山海之變！

很快就來到了彼岸之外，李凡卻忽的停下了腳步。

按部就班，固然能越來越強。

「不借外物，不借他法。」

「淺淺塑山海！」

剎那間如風雷閃動ｈｔｔps://ｍ.hetｕbooｋ.ｃom.ｃoｍ，掀起無限真靈波濤洶湧。

「而且，祂……」

而這一句卻令太易對李凡稍微有些改觀。

眾生起初雖不解李凡之意，但在看到山海圖的瞬間，卻逐漸明白了過來。

在無數次的模擬中，李凡早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山海圖，亦無限。

要是能輕易跟山海齊，早就人人成聖了。

「五百年來，原初除了我之外，並沒有再出現另外的強者。原初潛力，只是微微減弱少許。相較於其他可能性，依然遠勝！」

「身與山海齊也。」

李凡思潮起伏，還真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以對。

「第三項，本次模擬中，山海變化綱要！」李凡篤定道。

「只憑自己，身與山海齊。」

不由心中愈發困惑。

那麼只要達到這個標準，不就自然能成聖了嗎？

「況且山海已陷飄搖之境，成聖之後，所擔指責反而更多。」

「的確是天羅帝之功。不過原初仙界嘗試超脫的行為……」

這一世尚還沒有選擇繼承選項，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凡人，卻已然能夠單純憑藉對自身無限靈性的感知運用，塑造出神之虛影。

歸於一人，方才誕生如此不可思議成聖法門！

還真，無限真靈。

彈指可破。

原以為這新晉山海聖者是來講法的，卻沒想到，是來赤|裸裸炫耀的？

「上一世我也曾端坐彼岸璇璣環內，歲月變遷中目睹山海變化。」

李凡所感應還真面板，似乎也陷入了某種詭異的靜止之中。

「此二者區別……」

過去輕易能被三聖看穿，即便身披聖者外衣，也依舊戰戰兢兢、唯恐自身心思被勘破。

從何而來，到何處去，因何而活。

就連即將邁進山海的腳步，都不由止住。

而是先以凡人之軀，自己修行起來。

以二聖實力，無垠山海也宛若平地。

否則也不會有上一世的以真靈大火，強焚璇璣環、窺探神之影。

「恭喜道友，今日證道。」

同時，心中默念和-圖-書，將不停跳了五百多年的繼承選項，終於選定。

「不如，前往彼岸一坐。」太易虛影邀請道。

李凡並非循規蹈矩之人。

「並非只是我身具無限靈性的緣故。」

念頭一起，無限真靈，迎著李凡所「看到」的漫天星光，紛紛揮舞起來。

便是三聖之力疊加的收穫所在。

其路雖慢，其行雖緩。

雖無實力，只余絲絲意念徜徉於這副山海圖前。

而是先在山海間，閑庭信步、四處閑逛起來。

太易目睹眼前，好似真的是山海化身為人。

淵渟岳峙、幽邃難知。

「這一世，無需選擇繼承修為。不說我對宙廻大道的參悟已然功參造化，單說大道歸真中任意一項，都可助我成聖。」

聲若驚雷，遍傳寰宇。

實力已然是山海間最頂尖的那一批、僅次於三聖的存在。但李凡依然對自己曾經的那個「故鄉」究竟何在，毫無頭緒。

正是李凡！

李凡觀之，卻無視之。

「正如泰天帝強促仙界超脫之事，看起來的確瘋狂、不可思議，根本沒有多少勝算。」

否則他也不會，就這麼大大方方拿出來分享了。

「但吾卻可借無限靈性……」

不正是無法做到，才退而求其次、尋求其他法門么。

「故而……」

李凡身形剎那破碎，神魂也隨之崩解。

但復行的李凡，卻感到了一股別樣的體驗。

但有了上一世淵墜神之影的經歷，李凡此刻卻是淡定非常。

但還真能做到。

縱使三聖，也不敢說能盡窺山海之秘。

山海本身。

但李凡卻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話音未落，李凡便抬頭，看向山海中彼岸所在。

星海般匯聚，譜寫出一本長卷！

「夫聖者，能與山海齊也。」

且說李凡此次重修過程中，不時動用守丘所傳【觀山海】之法，對原初可能性的潛力進行觀測。

但李凡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與此同時，現實中的山海，也感受到了什麼。

眾生心中，李凡身影漸消。

「才能與之一起，和_圖_書達成還真想要的目標。」

甚至就連光線都為之黯淡下來。

而後需要能夠承載這一龐大數據的目標載體。

彼岸光輝，映照山海。

「又何喜之有？」

山海所有可能性，一切眾生，此刻皆能聞之。

倒是發現了一個極為有趣的現象，也是無形中印證了李凡長久以來心中的猜測。

驚疑之際，卻又聽李凡淡淡回應。

「難再逍遙啊！」李凡輕輕一嘆。

而後，有無窮無盡的光點，自暗處紛紛飄來。

只有不停閃動的無數星光！

無限山海圖中，一道身影，徐徐走出。

而彼岸之中，太易虛影竟然離開璇璣環，親自來為李凡道賀。

說到底，整個山海，除了還真祂自己能夠給出答案。其餘所有人，能做的也只是推測罷了。

什麼仙凡瘴，什麼傳法威壓桎梏。種種規則限制，在如今的李凡看來，都已經如紙般脆弱。

念及此處，李凡陡然沉默了許多。

有道湮橫隔，亦有山海相連脈絡。

「還真早就看透了無盡的可能。唯有我，只有我。」

「當然，並不是就意味著，我真的已經經歷過這一切了。而是山海在真假轉換中，那短短一瞬，本就上演了無數的可能。作為山海間能夠唯一在劇變前後保持記憶的存在，我或許無知無覺間看到了許多。」

「尚不可知也。」

那是對還真所觀察到的可能性的詳盡記錄。

李凡無視從各處傳來目光，默默感悟著此刻自身狀態。

此刻眾生中，有無數這般的意念此起彼伏。

「正以山海之變，促我此世成聖之機！」

但隨後又變得迷糊起來。

沒錯，這成聖法門，放眼整個山海，也就只有他一人能夠做到。

沒有實體存在，唯有真靈逸散。

既然聖者是與山海齊。

「守丘認為，跟我的穿越者身份或許關係不大。而是跟我所經歷還真輪迴有著莫大關聯。」

這一世，李凡暫時忘卻了紛亂種種，只以純粹的觀察者視角，默默觀察起山海中衍化一切來。

重臨聖者之htｔｐs://wｗｗ.ｈe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境，並且遠比上一世的玄牝、宙廻聖者，都要強大。

壓下思緒，李凡邁出停滯雙腳，正如歸入山海之中。

李凡以山海成聖，自然成聖瞬間就能察覺到彼岸所在。

「整個山海，都找不出第二個例子。」

這不赤|裸裸一句廢話么？

但李凡相信，距離他知曉答案的那一天，並不遙遠了。

就連始終保持沉默的還真，都傳來了絲絲隱晦波動。

諸聖在同一時刻，都向李凡投來目光。

做不得假！

以超脫修為，讀取山海變化綱要，無異於自取其辱。

「神之影此刻所見，乃是錨點時刻山海。」

跟守丘意念相融，諸多秘辛也是得到了答案。

「這……吾等不注意間，竟有新的聖者誕生了？」

就比如，原初可能性潛力異常之因。

又從哪裡冒出來新的山海，誕生了新的聖者？

眾生恍然。

「證道本是尋常事……」

思緒回到李凡從凡人成聖原初潛力卻並無消耗的原因，李凡猜測，是因為自己所得造化底蘊皆來自歷次輪迴積累。

首先需有山海變化綱要，這詳盡記載山海間一切的具體數據信息。

無數星芒，宛若一柄柄刻刀，在下方無盡真靈上，留下了自身印記。

「我曾在宙廻所編織的無盡輪迴之中，產生了似是而非的預感。正跟我之直覺相印證。」

縱使已經活了無數年，世上已經很難有什麼能夠激起太易的情緒波動了。但此刻在聽聞李凡這句話后，太易仍有些難遏心中陡然升騰怒氣。

但現在……

尤其上一世，李凡、守丘、不絕，三聖同坐于璇璣環中，同心同德、宛若一念。李凡自身實力更是較之以往千百倍的精進。

聖者眼界，絕非尋常能比。

「純粹靠我自己，從凡人開始，一步步走到聖者之境。」

「山海生靈，欲成聖者。或諸我歸一，或尋山海大道，或自成一脈。」

李凡從凡人到超脫，一步步蛻變，竟然對原初可能的潛力，無所消耗！

其中具體種種，無驚無險、無波無折，不必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