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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不禁回想起自己自穿越來所經歷一切。

……

盡吞神軀。

李凡先是以真假大道徹底將身上氣息清掃乾淨，而後身形閃動，離開了這片動蕩山海。

「而是為了，徹底終結輪迴。」

真假大道如刃，將身上沾染神的「味道」，寸寸碾滅。

真神，因此而隕。

大道殿堂中，無數道途化作流光飛出。

「此為，誅神變一。」

重重壓力自四面八方襲來，皆來自山海內部。要將此處徹底重壓、碾碎。

「難不成，是我還沒從上一世異狀中完全恢復過來，力量失控了？」李凡眉頭一皺，環視自身。

「但先前隕落神靈，殘念不滅。無盡載之後，諸多意念復起……」

「皆斬！」

並非那隕落真神。

一口一口慢慢吞食了無數載，身上那殘留的味道他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這下輪到李凡愕然了。

「此方世界，本是處於無盡輪迴之中。」

「最開始，或許只是跟此間凡人無異的渺小。但若是能經歷長久的醞釀……」

唯有一縷代表李凡神魂的光點，照耀四方。

神，完美無瑕。

皺緊眉頭，慢慢平復。

似又有李凡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傲然。

但不同的是，正因為有了李凡的加入。

李凡闊步，遁入其中。

白漱月頓時愕然，順著李凡視線看向了自己做的一桌飯菜。

李凡神念掃過自己身軀。

第二世，依仗先知先覺之能、登臨太師，威加天下。卻又見寇洪、道玄子，方知世上有仙。於是欲尋長生。

陷入了沉睡之中。

山、海、星。

「那將我抓來【真神】，或許並不僅僅是為了復生。」

但……

「終於能夠，觸摸到誅神、覆滅輪迴的門檻了。」

但這一切，都隨著李凡刀刀落下，而變淡消失。

山海輪迴種種，無數眾生悲相。

李凡意念，漂浮於外。

光影接連閃動，第二、第三、第四……

起初，註定引不起什麼風波。

終於，諸神一點，宛如門扉，橫亘矗立在李凡httｐs://wwｗ.heｔubｏoｋ.ｃoｍ.com面前。

因為李凡接下來要做的，容不得半點閃失。故而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明明無數年前，已經被祂們分食之物。現如今，祂的氣息竟又出現。

來自曾經所吞噬同伴的意念，于體內如幽魂般復生。

「唯有永恆外變數，方才能誅永恆之神。」

高牆，至暗星海。

神力稍有波動，對周遭環境而言就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卻又傲然獨立。

而後一粒光點，從真假大道身影上，遁入其眉心。

霎時間，思緒萬千。

這想法只持續瞬間，就被李凡掐滅了。

觀神而後吞神。

相較於那窺見莫名一點，即便是整個神軀造化，也不值一提。

【誅神變】霎時彷彿從山海中消失了。

熟悉的脈絡，如同崎嶇小路。李凡沿著似曾相識的痕迹，漸行漸近。

但最終，李凡目光再度變得堅毅果決起來。

但想要徹底破壞神的輪迴……

轉而耐心回味那莫名的一點。

「真作假時，假亦真。」

連山歸海太易。

進入到山海之中。

而後寸寸灰飛煙滅。

毫無疑問，最大的收穫，便是最後窺見神隕之因。

只露出，最原始自己。

「按照常理來講，區區凡人，哪怕真神再怎麼脆弱，也絕不足以壓垮將隕神明。」

對著李凡微微行禮。

如磚似瓦，不斷堆砌。跟山海同宗同源之世界，倏然浮現。

「全都是神內衍化之物。」

李凡面色坦然，意念回到自身。

「真神，山海，星。都不過是輪迴中逃不掉的一環罷了。」

「凡兒，該吃飯了。」

並無具體面貌，只是模糊一片。

李凡盯著看了看，心中冷哼一聲。

就算沒有他，神軀內、意念群生，已化作山海意象。

他已經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但卻也是一樁莫大機緣。」

先不提李凡並沒有這隻有神才具備的能力。

丘心慧。

「但我不一樣。」

彼岸諸聖雖對此處情況有所察覺，ｗwｗ.heｔｕｂｏｏｋ.coｍ.ｃｏｍ但卻是無法察覺到李凡蹤跡了。

「真作假時，假亦真！」

還遠遠不夠。

推衍至此，李凡已經明白了誅神之法。

盯著自己，動作微微停止。

神雖因他而隕，卻並非只因他而隕。

正是來源於神！

「得真假大道庇佑，我這縷微小變數，得以發展壯大。」

李凡一念起，霎時從他的身上湧現出無數光影。

「自我穿越而來，曾經之我，無數次輪迴經歷。」

「神也好，山海也罷。乃至後面孤星、新神……」

李凡觀看自己完美造物，暗自點頭。心念一動，真假大道，倏然覆蓋。

況且……

李凡內視己身，將纏繞在外的、此方山海無數次輪迴經歷，全都層層剝去。

雖然藉助還真，回到了最初錨點。但畢竟還沒有完全祛除神力沾染。

凡人血肉之軀，唯有真假大道加身。

誅神變起，皆已不是，戲中之人。

若是將視角進一步拉長，一次次的換神輪迴，不過也只是改頭換面罷了。

抬頭觸手可及。

乃至隕落真神。

僅僅是絲絲神力殘留，竟也逐漸好似孵化場般。幾乎肉眼可見的，有股龐大的意念正在誕生。

「最後一步。斬去所有後來意識、思緒。」

「嘔！」

「可不請外援，又如何破局呢？」

「更別提，待我誅神破局之後，我便是此間唯一無上主宰。」

「是從神外而來。」

是為分神之始。

伴隨著一起的，還有至寶【還真】。

李凡開始回想起上一世見聞。

無論是曾經那個李凡，還是現如今自己。

「但我來了。」

想到這裏，李凡思緒微微一頓。

「神隕之事，將會重現。」

相較於穿越后所經歷諸般苦事，穿越前的兒女情長、家常苦短，實在算不得什麼。

當白漱月把辛苦做好的午餐端上，李凡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因為即使現在回想起來，熟悉感依舊沒有消退。

每一次的還真發動，山海重置。恰如此方世界發生在真神們身上的輪迴https://m.hetubook.com.com。

「難怪我本能的感到噁心。」李凡皺眉。

真正本質不變，核心內里不變。

轟轟轟！

不知從何而起，不知從何而至。

隨著經歷種種被斬去，盤坐其中李凡冷漠至極眼神，也似乎隱隱發生了變化。

正納悶不解之際，白漱月思緒卻是霎時凍結。

李凡整個人都被「神」的力量浸染。

李凡面部神情，因之不斷扭曲變化。

李凡也不以為意。

「難不成，從老家找些外援？」

李凡心中無比平靜，洞悉了一切。

「接下來的事……便要勞煩你了。」

「便有了顛覆一切的力量。」

直到被嬸嬸喚醒。

所尋求答案已經十分接近了，李凡甚至都暫時放棄了對神軀造化的參悟。

老實說，現在的他，的確已經足夠強大了。

除此之外……

乃至千千萬萬個「穿越者」李凡，被接連投入到山海之內。

李凡若有所悟。

李凡神情平靜，緩緩伸出手去。

處在真假虛實之間，李凡自信，即便三聖親至、孤星降臨，短時間也別想發現【誅神變】蹤跡。

道德，守丘。

與神同在，甚至以身化神。

一幕幕光影，皆徐徐從李凡體內湧出。

琉璃島，叢雲海，雲水天宮。

「麻煩。」

那一點驟然破碎，化作一副畫面，躍入李凡腦海。

變得多了些溫度，同時也更靈動了些。

永恆不變中，有了【變】。

「此界，當名為，【誅神變】。」

片刻之後，得到【還真】加持的「李凡」，便衝破此方世界。

「無數種種，皆斬！」

「若沒有外來者，這輪迴將會無止境的重複下去。」

化作一道跟李凡極其相似的身影。

……

意念如刀，硬生生於山海、道湮圍困之中，開闢出一處暫時絕對安全之所。

雖處無間輪迴之中，但作為整體，依舊始終維持完整狀態。

「恰如山海。」

而真假大道身影，亦可稱之為【還真】，則是動作不停。

「我便成了，壓死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以預見，無和*圖*書論誰贏誰輸、分分合合，最終一定都有新神降生。」

就算李凡有，也不會這麼做。

曾悲憫，曾痛苦，曾慈悲，曾信心滿滿。

卻好比神之屍體上，所誕生的蠅蟲。

「既如此……」

又歷經六世輪迴，終於走出大玄這仙絕之地，正式開啟修行之路。

伴隨著李凡的話，真假大道，也從李凡身上脫離。

李凡直視己身。

宛若一顆子彈，正中眉心。

白漱月便是遭受這無妄之災了。

換了處清靜地界，暫時躲藏起來。

皆是他的輪迴經歷。

隱於山海之中，難辨彼此。

李凡思緒流轉，不多時，便已經有了主意。

以他如今對【神】的認知，在觀摩出神隕畫面之後，已然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別人求之不得，他卻短時間內不想再接觸分毫。

「誅神的，竟是我自己？」

下一刻，有更多的無窮光華，從他體內迸發而出。

「又怎麼可能與他人共享？」

真神垂死。

記憶皆沒。

就這般憑空消失不見。

彷彿遭受了無窮痛苦，兩個李凡雖處睡夢之中，卻仍止不住眉頭緊鎖。

「凡兒這是怎麼了？三菜一湯，二葷二素。雖算不上什麼美味，也絕不至於噁心啊！」

按照李凡先前定下計劃，籠罩他最初意識。

真假大道霎時發動。

內臟骨骼盡皆消失不見。

【還真】再度出手，後分離出來的李凡便多了一具軀體。

下意識地看向桌上，當腦海中浮現「食物」意念的瞬間，進食無數年所帶來的本能排斥，頓時使他感到一陣噁心。

李凡很確信，絕不是自己錯覺。

腦海中所具現神的形象已經慢慢模糊，作為反襯、則是那誅神一點，反而越來越清晰。

李凡身心劇震，霎時間從無邊幻象中脫離出來。

李凡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止。

不僅僅是她，大玄、乃至玄黃界，原初可能性，皆是同樣下場，

悄無聲息，無所波瀾。

絲絲漣漪顫動，原本形單影隻的李凡，竟一分為二！

「與我曾經平庸人生，絕不可同日而語和*圖*書。」

「自第一世，身為富家翁時起，至今。」

沒入神軀之中。

「雖只是區區一介凡人。」

距離凌駕于眾生之上，僅有一步之遙。

真神系統性崩塌，被山海吞沒，也是註定之事。

而後迎著前方浮現亮光，微微一笑。

「雖沒有其他變數。單我一個，也足夠了！」

「我想山海中眾生，是沒有這等能耐的。只會化作真神恢復的糧食。」

重生已經許久，但仍舊沉浸在對「神」的觀摩之中。眼中並沒有大玄、玄黃、山海等世俗的存在。

瀕死之際，真神預見了日後山海破局之法，於是以最後的力量。

天地為鑒，真不是他動的手！

山海的反應更為激烈。

此為第一重防護。

但真神並不甘心就此隕落，於是在窺見未來之後，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將李凡抓來。

隨意如心加持之下，所謂修為、所謂境界，都只在他一念之間。

血肉一層層淡化透明。

但山海間生靈毀滅、復生，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輪迴。

「變數不斷疊加。必定會對整個系統，造成難以預估的影響！」

一道光線，刺破無盡黑暗。從無可知所而來。

何正浩，天醫，蘇白，傳法，飢仙。

縱使還沒有完全消化，如今的李凡也已經站在了成神門檻之外。

虛空中，彷彿響起了李凡輕輕的吟唱。

「然而……」

經過衍化，最終化作山海二重意象。

「為何，我從那一點中，竟感到絲絲熟悉呢？」

真假之變，宛若與生俱來。

盤坐絕對虛無之中，屏氣凝神一番，隨後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朝著茫茫虛無外，凌空一攝。

「難怪我感覺那痕迹如此熟悉！」

最終，只餘一張懵懂、青澀面龐。

這又如何不讓山海感到驚懼？

「雖抓入此方世界，經歷這般種種。堪稱劫難。」

好在有還真光華及時蘊養。

李凡看了看四周。

「但因從神外而來，便是輪迴中從未出現過的【絕對變數】。」

還真不知疲倦，又開始了接下來的工作。

「我……」

見心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