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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離開林家的時候正值晌午，林佳一送他出小區，兩人手牽著手，儼然已經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而且，她看得出來，林森臉上的陰雲，這幾個月就沒散過。

她收了笑容，同樣正色道：「我知道哥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又不是禽獸。」李昀抹了一把臉，出了衛生間。

「快回去吧，外面冷。」李昀拉了拉她毛茸茸的領子。

林佳一拽著他衣服的下擺，就是不撒手，著實有點像一隻黏人ｈｅtｕbｏoｋ.ｃｏm•ｃoｍ的小寵物，捨不得主人出門。

兩人在樓下的一舉一動，被躲在卧室窗戶前偷看的林森全部看在眼裡。

「新年的第一天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話啊。」李昀完全無視他的無理批判。

李昀看著林佳一，突然很想把她抱在懷裡親一親。

「說吧，昨天晚上進行到哪一步了。」林森盯著他。

「哥。」林佳一臉上的笑容根本抑制不住。

林佳一伸手抱住他：「和-圖-書我陪著你呢，哥。」

「你可給我悠著點兒啊，我可不想這麼快當舅舅。」林森鬱悶地刷牙。他可不想在做爸爸之前先做舅舅，這樣會被老媽還有一些家裡的親戚念叨死的。

林森動容，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

「嗯。」她臉紅。

「我想和你談談，佳一。」林森正色道。

林森也是過來人，每任女朋友交往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年，有過兩段感情經歷的他深深知道，愛情真的不是兩人和_圖_書能走到最後的憑證。

其實他也不是反對，只不過心生擔憂，李昀那人的性子太過堅硬剛強，林佳一又是單純無害，兩人走在一起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合適。

林佳一雖然不知道林森工作上具體的前因後果，但她又不是傻子，那幾次林森深夜買醉，想必和醫院的某些事脫不了關係。

「你放心，讓自己難受的事我是不會幹的。」林佳一話鋒一轉，「倒是你，別以為你隱藏得好，我就不知道了。和*圖*書哥，以前你總是安慰我，這次換我照顧你吧，如果真的熬不下去了，就替自己想想。」

前幾天開始有點融化的積雪形成一攤又一攤的水跡，這幾日又在零下的溫度下形成了冰碴。

林佳一是在李昀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才美滋滋地上樓。如果這時給她一對翅膀，她一定會飛起來的。

林森看著她雀躍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沒你想得那麼齷齪。」李昀擺手。

林森著實詫異一向傻不拉幾的她竟然也會洞和*圖*書察別人的心思了。

「你不是吧。」林森咬著牙刷，滿嘴的白色泡沫隨著他說話的動作，飛出了幾朵飄在空中，他接著不滿道，「你這行動也忒快了，泡我妹妹還不事先知會我一聲，李昀你還真有狗膽。」

他這麼想著，然後就這麼做了。

李昀低頭，將唇覆在她的嘴角上，輕輕親了親，然後勸說道：「回去吧。」

林森吐掉嘴裏的漱口水，他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該交個女朋友什麼的了，不然成天吃狗糧他可能會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