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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跟猴哥這關係，等哪天想見他，而他有空的話，一個電話就能約出來。」陸以北說。

「辛苦了。」

夏梨不假思索，立刻又意識到：「你果然想謀害朕！我要北哥跟他女朋友一起出去吃飯，那我不成電燈泡了嗎！？」

季青淺默默地站到了他的身邊。

季青淺眨眨眼，眼內的波動頓時就平靜了。

「……『如果』。」季青淺嘟囔，她好像對這個詞有什麼意見。

夏梨古靈精怪的眼瞳一轉，想出了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猴哥，你別用火眼金睛瞪了，待會兒大巴要是走了，你得翻筋斗回去。」

他越說聲音越小……

李斯差點笑出聲。

「不好受？」陸以北又問。

夏梨輕踢李斯的後腳跟：「陪我去！陪我去！」

「沒什麼。」

「教官！再見！」

他們與教官相處總共也就十四天時間。

不過江大的領導們講話算是比較間接的了，輪到最後一位時，更是直言：

「老李——！」

所以就說了不想說的嘛……陸以北心想，打算找個話題略過這段尷尬的氣氛。

「那北哥跟女和-圖-書友都來，我也不尷尬啦~就算當電燈泡也不只有我一個。」

小姑娘顯得挺寧靜。

走方陣由校領導講話開始。

「那，再看看吧。」李斯說。

「怎麼啦？」

李斯推了推眼鏡，無奈：「我很忙……」

「說什麼？」

教官們依次列隊準備離開，新生們為他們送行。

「猴哥再見啊。」

「陪我去！」

夏梨看看陸以北跟季青淺，雙手連環對著李斯的背影瘋狂比了十幾次中指，終於還是跟了上去。

李斯又看了眼站在陸以北身邊這位清清冷冷的學妹，他忽然掰開卡槽，拿出其中的內存卡，又從口袋裡摸出Type-c與usb雙頭讀卡器：「既然是北哥你拍的，就勞煩你挑出幾張你認為最合適的照片吧……嗯，大概十幾來張就行了。」

陸以北側目看她，笑著問：

「一點點。」季青淺說，或許是被離別的氣氛影響了吧。

「你這白嫖怪——」夏梨還想說什麼。

陸以北有些詫異，但還是接過：「行。」

但沒人能質疑他們此刻的真情實意。

「……你ｈｅtuｂｏok•ｃｏｍ.ｃom會這麼好心？」

最後就是真正的告別環節。

呼喊聲此起彼伏。

李斯又卻說：「你想打擾人家嗎？」

陸以北放下相機，一邊檢查著裏面的照片，一邊笑罵。

剛才領導們講話時，李斯作為學生代表需要站在他們身邊待機。而夏梨則是在他們不遠處，隨時等候差遣，現在才剛處理完瑣事。

「喂，你……」

再由校領導講話結束。

陸以北還在檢索著照片，不過與季青淺的談話也沒停下。

耗費了一個上午。

「你陪我去。」

夏梨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她將信將疑：

孫兵緊繃的臉忽然也鬆弛下來，他揚起手揮了揮。

李斯跟夏梨一起走過來。

「都說了我很忙……」

「都拍完了？」李斯問。

夏梨追著他：「陪我去、陪我去！！王八蛋！我不管！」

季青淺住口后，輕輕啐一口：「……凈想美事。」

陸以北住閉嘴，他以為季青淺說他。

「此去不經年，後會終有期！再見！！」

季青淺：「嗯？」

「……」

季青淺卻聽不得這種半路改口，她和_圖_書眉眼細細一蹙：

剛經歷過高考的大一新生們在情感最充沛的年紀，不少人雙眼通紅，飽含熱淚。

「狐狸。」

正好可以把女俠的照片導入到他的電腦上。

雖然最後說了大概有十句，但這種簡潔度放在領導界還是相當炸裂。

「媽的，抄襲……」

「不行！」

季青淺搖搖頭：「沒。」

要從上百張照片中找出最合適的幾張絕不是一件容易的工程，而這本來是要交給他這個會長來做的……又想白嫖北哥的勞動力！

「你忙個錘，工作北哥替你完成了大半，還忙！」

李斯卻搶先：

「而且他還說……」陸以北說到一半，忽然停嘴。算了，這個暫時還是不要說。

聽著身後傳來的飽含深情的歌聲，孫兵動情的蹙起了粗粗短短的眉毛，他回過身去，無比感動的對他的學生們說道：

事實上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即便有意控制，但他拍青淺女俠拍的還是有些多了。

其實季青淺在罵自己。

他最後發現那位正在給他拍照的高瘦少年：

說著，他不理會小丫頭，率先獨自離去。

「走了。」李https://m.hetubook.com.com斯卻打斷了夏梨的話。

陸以北看季青淺，女俠表情雖說淡漠，但雙眸中有淡淡的波動。

在少年的輕笑里，孫兵轉身，頭也不回。

「哲學無法讓你釋懷的話，我講點實際的。」陸以北說。

夏梨飛快追上了李斯的腳步，正欲口吐芬芳。

不少人笑著，不少人哭了。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壓不住你——」

「那不請了？」李斯問。

他朝少年用力一指。

這句話是去年他告別時對猴哥說的……但是無所謂，反正他也是抄的韓寒。

陸以北並不介意增大工作量。

女俠輕輕咬著唇，她發怔。

「呃……女俠？」陸以北小聲問。

或許下一周、明天，乃至於今天下半日這種不舍的情緒便會消散。

「如果相遇已經是幸運的話，就沒必要為離別而難過。」他輕輕說。

「我知道同學們不喜歡聽我們幾個老傢伙講話啊，放心我只說兩句——」

「嗯。」

看著女俠這強勢的樣兒，陸以北在思考再三、再三思考後……不是慫啊，單純就是覺得讓女俠話聽一半的確撓心，他抓了抓https://m.hetubook.com.com耳朵有些不好意思：「他說，如果以後我跟你成了的話，請他吃酒席……」

夏梨又拒絕：「北哥付出了勞動力，而且好不容易能從你手縫裡摳點經費出來……」

「講。」

夏梨看不下去，有言道拍照一時爽，選片火葬場。

「老王！我們會想你的！」

「拜拜。」

他捏了捏涼冰冰的讀卡器……會長故意的？

陸以北將相機還回去：「按照會長你要求的，教官跟學生告別的照片也拍了。」

李斯苦笑：「你當我什麼人？」

「不行！北哥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夏梨說。

「滾滾滾！快給老子爬！！」

李斯點頭：「也是，那你跟陸以北單獨去吧，我還能省點錢。」

「你之後約陸以北出來吃飯，我撥經費給你。之前他就沒來聚餐吧，正好兩次一起，你還可以跟他談談迎新晚會的事。喔還有，你可以叫上他女友一起，你不是正好也想跟她認識一下嗎？順便幫我把讀卡器跟內存卡要回來。」

「哈哈哈哈哈！」

他覺著挺正常，他家女俠只是表情少，感情可不比其他人少。

「那你說怎麼辦。」李斯雙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