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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這樣啊。」

其實季青淺從剛才就有一些微妙的感覺，這個妹妹雖然還是跟之前一樣，跟她哥鬥嘴不停，但……似乎懷揣著某種悶悶不樂的心事。

陸以北說：「一天最多只能喝一杯。」

沈靜儀不滿：「你談戀愛也沒單獨通知我啊。」

季青淺奇怪：「不外賣嗎？」

「就是好奇剛才那個女生跟他是什麼關係。」

陸以北噠噠點單，又起身：

「我不可能輸。」

「真是難看死了。」

季青淺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

「但我的那份勉為其難可以給你嗦兩口。」

「那我要喝雪王——」

「……我還是有些想知道他身邊的女的是誰……青淺姐，好矛盾啊，我該怎麼消除這種想法呢？」

沈靜儀說著，表情看上去有些頭疼：「……況且，我哥曾經說過我是鐵軌，我該有自己的路程要走，現在又是高三，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不該停下來，我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才有可能追上我哥的腳步……可是。」

總算，沈靜儀開口了：

「那你要是輸了呢？」

「他其實在我們學校很受歡迎。」

沈靜儀略微沉默：

「我是學委，他經常會問點課業上的問題……所以關係還算不錯，你也聽他說了，這次考了前五十，他上期末連前一百五十位都考不到。」

「之前那ｈｔｔps://ｍ.hetuｂoｏｋ.cｏm.cｏｍ個韓哲……喔，你沒見到，就是約我一起回家的那個。」沈靜儀說。

「我不想喜歡他。」

少女心事或幼稚、或成熟、或蠻橫、或通情達理。

季青淺繼續默默烤肉。

「喔。」

沈靜儀欲言又止。

「……所以，你喜歡他？」季青淺小聲問。

應該是高二就喜歡的。

但既然妹妹問了，她也就誠實回答：

陸以北嗯了聲：

「如果我想知道，我就會去問。」

季青淺向來話不多。

沈靜儀聲線顯出少女著急后，特有的銳利：「真幼稚！」

她將嗞嗞冒著金黃色油脂的肉片翻了個面后，瞥了眼沈靜儀，淡淡：

「讀書辛苦，你多吃點。」

「嗯。」季青淺不再言語。

「但江景不一樣。」

「點奶茶，想喝什麼？」

沈靜儀無法理解季青淺的想法。

「肉不錯。」

陸以北將嘴巴里的肉咽下后，又問：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陸以北笑著說：「你不好奇嗎？」

小氣北。

「幾步路，三塊錢配送費呢。」陸以北說。

「姐，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哥的？大學？還是高三？高二？」

在高中……或者說是在校園時光里，這樣的男孩子可以說不管到哪兒都受歡迎，但是沈靜儀：「我挺不感興趣的，他很優秀，但……和*圖*書就是感覺比不上我哥。」

「靜儀。」

「沒事啦，我也不是想在你這裏得出個答案，我只是想找人抱怨而已~謝謝你青淺姐。還有，你可千萬別跟我哥說喔！」

小女友立馬露出了不開心的表情。

「姐，讓他走兩步路，死不了的。」沈靜儀也說。

說著，又嘀咕著補充了一句：

季青淺評價挑中這家店的味道：

這架勢真的很疼，不信的可以自己試試——所以陸以北也沒有過分的折磨沈靜儀。

沈靜儀：……

因為她從未參与過季青淺的過往。

「知道錯了嗎！」

「……哪家？」

季青淺安靜的點頭。

「可我不想知道……不，應該說是我『不想讓自己糾結這種沒用的事情』。」

陸以北得意：「來，有什麼推薦的口味嗎？」

與其讓他瞎猜什麼奇怪的劇情，沈靜儀乾脆自己交待：

「……我同桌。」

沈靜儀很認真：「他成績很差，學習態度也一塌糊塗，有時候讓人懷疑他到底是怎麼考入潮高的……所以當他開始讓我教他習題，開始慢慢進步的時候，讓我感覺……他還挺酷的……他履行承諾，剃頭以後，雖然很好笑，但也很有男子漢氣概……青淺姐你不要笑我。」

「沈靜儀同學，你這個比喻是否……」

「嗯。」

她看著她哥出門，才回頭……

沈靜儀無語的看著她哥和圖書：「你沒事做嗎？居然會去想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有他微信，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問。」

應該稱得上是此生無憾了。

季青淺看著她。

青淺姐把原本要投餵給她哥的肉都扔她碗里了。

「鬆手啊——」

很正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偶爾感覺他有點酷，但更多時候是幼稚……」

開在江南的「齊齊哈爾烤肉店」能被具有東北血脈、以及是牛羊大戶的季女俠這麼評價。

除了阿北以外，季青淺平常不會太跟人聊過去的事情。

「……嗯？」

季青淺：？

陸以北點點頭，他看著沈靜儀。

「……高二。」

「……真是不敢相信。」

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決定接下去的五分……不，八分鐘不理他了！

陸以北又問：

季青淺也介面：

在沈靜儀「王八蛋」的罵聲中，陸以北走向門外：

陸以北問：「……所以，剃頭？」

沈靜儀當機立斷的回答，又不悅：「你問這個幹嘛？」

季青淺在腦內翻了半晌，才將這號人物從「回收站」里拉出來。

沈靜儀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你不要亂想！」

陸以北拿起紙巾擦了嘴巴后，又將手指上沾染的油漬抹的一乾二淨：

季青淺心裏補充，誰都比不上你哥。

沈靜儀平靜中又充滿自信，可說完，眼神有些閃躲：「所以把他要我輸了后做什麼ｗｗｗ•hｅ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m的事情給忘了。」

都不該笑話。

陸以北點點頭。

陸以北卻朝著自家小女友一指：「住嘴，你不要。」

「我不談戀愛才會影響我的學習成績。」

季青淺：……

然後就聽見沈靜儀輕輕問：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有些泄氣：

季青淺思索了下，又說：

陸以北眯眼一笑：

而沈靜儀一邊呱唧呱唧的咀嚼著肉，一邊平靜的對兩位吃瓜群眾介紹剛剛遇到的寸頭小伙：「上個學期末調的位置。」

「我去拿。」

妹妹在跟她聊心事。

季青淺也極度嚴肅的與沈靜儀對話：

「他有女朋友嗎？」

「……嗯。」

「我不笑。」

陸以北思考了下：

「今天已經喝過了。」

「……什麼叫做幫我！」

季青淺看著好奇的沈靜儀，她想了想后，放下了烤肉夾：

只是到了高三才意識到。

「人很好，會彈吉他，籃球打的也很好。」

「是他自己幼稚的要命。在期中考前非要打賭，說如果考不過我他就把頭髮全剪了。笑死，他怎麼可能考的過我。笑死，他怎可能考的過我……但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履行了自說自話的賭約……」

沈靜儀卻是吐了吐舌，有些俏皮的笑了：

「完全沒有聽你講過。」

「姐，我覺得在這個年齡段戀愛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我沒想到過，也沒準備戀愛……」

沈靜儀苦和圖書著臉，用力搓著自己的太陽穴：

但季青淺還是聽出了沈靜儀話里有些話：「怎麼了？」

沈靜儀看著季青淺，一字一句：

對之前在學生會二人組吃飯時提升了技能的季女俠而言，相比起吃來，她對「烤」這個過程更感興趣。

「你就在那邊等到海枯石爛好了！」

此時陸以北正好站在沈靜儀背後，聽到這話，雙手握拳，狠狠地鑽壓著她的太陽穴：

陸以北跟沈靜儀一起開始咀嚼、吃肉。

她默默地夾了塊肉，咀嚼后，又端著碗，坐到季青淺身側的位置。

「可笑，難道我什麼事情都要告訴你嗎？」

季青淺立刻又揚起了白凈的小臉蛋，不悅感瞬間褪去。

「我要……」

「才不幫你。」

好傢夥！

沈靜儀蹙眉，總覺得她哥還是會瞎想。

沈靜儀視線飄了飄：「前段時間覺得長了，就扎了……學校有規定的。」

「沒有。」

「點單的人還蠻多的，可能要等一會兒。」

「……只是類比！類比！」

一時間他們這桌，除了嗞嗞聲外，一片寂靜。

「……抱歉，我不太擅長應付這種事……我覺得你去問你哥，或許會好一點。」

「你什麼時候開始扎馬尾辮的？」

在他的視線里，沈靜儀將五花沾上醬料，然後低頭吃了起來。

沈靜儀又問：「你當時……不怕談戀愛影響你學習成績嗎？」

「你說哪家就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