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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鄙夷：「你也沒來過是吧？」

大爺點點頭，然後意猶未盡、欲言又止的看看許澈的那顆嫩粉菜花頭。

——沒錯，被一看到黑臉就發力的阿美莉卡警察給逮入警車。

至於量刑，估計判的是無妻徒刑的罪名吧。

「同學，不跟上大部隊，我就把你落在這裏咯。」

又開了會兒。

經常坐賓士AMGA35/45的同學都知道。

大爺一臉為難。

許澈感覺腦袋都快要撞到車頂。

陸以北無奈。

許澈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在宣傳欄里出現的次數也不比以北少吧？？」

陸以北問到一半，卻又反應過來。

許澈注意到大爺的視線，得意：

陸以北則是蹙眉：

門衛大爺是老油條，脫口而出：

「是不是有點小帥？」

因為陸以北最開始披上這層皮也就他四年前剛入學那會兒。

我焯外人我是個！

所有學生的課程都被主課替代的情況下，教室以外的區域幾乎毫無人煙。

陸以北趕緊說。

何況許澈本身還有一米八。

開門。

許澈也沒有真的吐出來。

很幸福的樣子。

「不是，你小子不是已經畢業了嗎？？」

「廢話，我老了又不是傻了，前兩年你的照片成天出現在宣傳欄里，想忘都忘和-圖-書不掉——」大爺說。

在前排有兩個大長腿的情況下，後排本就狹小的空間會變得格外擁擠。

他仔細研究了下許澈的眉眼，又看了眼陸以北，隨後恍然大悟：

並不高。

「這條路是紫金港路，再過去就是西溪濕地……」

「霉帝國主義害死人啊……」

大爺正在沉浸式出發，一門心思就陷在遊戲里。

「你看的也不少啊——」

「陸以北？」

聞言，陸以北餘光瞥過去一眼。

「真安靜啊。」她說。

許澈：……

季青淺看著斜前方那一塊「信誠高級中學」的牌子。

盯著陸以北那張帶著笑的臉蛋，大爺擦了擦眼睛：

「不是阿澈，我聽說你出國了，而且還是霉國。」

許澈也跟著輕笑了起來，滿目欣慰。

陸以北：……

許澈不可置信的致敬了德國工藝的「嚴謹」程度，繼而很不適應的去抓門板。

「……今夕是何年？」

現在不僅大學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期末考。

過個減速帶宛如是路過大坑。

從這條路上只能瞧見外圍……甚至連輪廓都算不上。

大爺玩打野，嗯……很河裡嘛！

又是一個減速帶。

季青淺卻還是下意識的踮起腳來朝裏面望去。

「和*圖*書草！」

「……以前你發給我的，你忘了？」

「冬天就不適合來這裏玩。」

「喔以北，你回來看老師是吧？」

「怎麼……」

他雖外出留學，但骨子裡還是個老杭城人，這點旅遊知識自然是不用陸以北來朝他介紹。

陸以北看著事前信誓旦旦保證的許澈。

是由於陸以北的關係才被認出來。

忽聽動靜，手一抖，手機掉在了褲襠上。

「門、門房秦……」

許澈：……

許澈一邊一路顛簸，一邊還要聽著身前老同學的講解。

再加上這輛車偏性能的硬邦邦底盤。

「胡扯，咱高二課外教學不就來的這裏嗎？」許澈說。

他怔了怔，又朝許澈的旁邊看看。

他完全樂不起來。

「草！！我真跟老張提過……」

許澈只能蜷縮著身子，下意識的去拉上方窗戶上方的拉環扶手。

「嗯，這兩天回來，正好來看看老張……」

季青淺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卻也不知曉該說些什麼。

在高中，不管是學生還是教師都是焦頭爛額、肝腦塗地。

可小女友已經是小聲開口：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個大爺正坐著摸魚。

還總懷疑他私底下有沒有看小簧書！

「沒來過？」許澈問。

不難發現，他正和圖書在玩王者。

學校里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他怕不是等不到「重生」這種事：

學生因此感動的熱淚盈眶，口吐芬芳。

可她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她心裏樂滋滋，比自己被誇獎一樣。

季青淺也想了下：「那等開春了咱們一起來。」

「阿澈——」

聽著大爺的話，陸以北感慨……當代網路抽象文化影響的可能不僅有年輕人。

「有時候，老一輩人說的話，你們年輕人還是要聽的……」

出現在宣告欄里的，都是通報表揚的好學生。

他們在這段時間紛紛陷入重病，請求著物理、數學等任課老師幫忙代課……

許澈下車，扶著半開不關的車門。

仔細再一瞧，打的居然還是打野的位置。

「日內瓦，從三十歲穿越到一歲的我見過，從五十四歲穿越到五十歲有個屁用。」

大爺思索片刻，才開口說道：

——好消息，本來就不是介紹給他聽的。

季青淺這才腳掌落地，站穩，快步跑到男友身邊。

「以北，這離你們學校這麼近，有時間帶你女朋友來逛逛唄。」

「……重生之我還在高中當保安。」

未等陸以北開口，大爺反應過來。

「難道爺爺我重生了？」

大爺一抬頭，率先看見許澈的賊眉鼠眼ｈｔtｐs://m•hｅｔｕbｏｏk.cｏm•ｃｏｍ，以及那顆大粉頭。

許澈：……

一瞧，原來是他小女友正抓著他背心處的衣服，腦袋抵在他的後背，咬緊牙關，卻還是樂的一顫一顫。

陸以北不免感慨。

「我也沒聽張老師說過啊。」

「手機是剛剛撿到的，撿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放這些東西咧，俺也不懂，你幫俺——」

陸以北仔細回想：「我忘了。」

擁擠的生存空間、融入不進去的話題，再加上屁股下那宛如小板凳一般不舒適的坐姿。

草！

髮絲間摻著些雪色的大爺大概五十來歲，長著繭的雙手正靈活的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許澈：……

「喂。」

……

——顛死我活該吧。

現在正在送入警局的路上。

「住口！」

而是雙手抱胸，靜靜地看著身前唇角勾著淡然笑容的老同學。

校門是電動的鐵柵欄。

陸以北順勢問：「老張應該跟你說過我們來找他吧？我們能進去不？」

「你跟老張說過了吧？」陸以北問。

停車。

許澈：……

你看，你永遠不知道你隊友是什麼人……以及，是在什麼情況下打的遊戲。

其中最為慘烈的是體育老師。

許澈這次聽了，但是沒聽懂。

——草！

他擦了擦沒有沾上任何嘔吐物的下巴，然後對陸以和_圖_書北豎了根中指。

哐哐兩下。

「……不是，老秦，我呢？」

陸以北說話時，坐在副駕駛的季青淺正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感覺自個兒就像是個附屬品一樣。

該死的賓士，這年頭連這個拉環都他媽的給減配掉了！

下午的太陽很好。

「……哪有人坐車會吐的？」

許澈回答了后，陸以北看向自己那位踮起腳尖、可愛到爆的小女友，他露出笑容：

「說過。」

季青淺看眼自家男友。

「我跟老張說過了，他讓我直接去跟老秦說一聲就讓進。」

卻又感覺到背後傳來的聳動。

——陸以北，你我之間果然已經隔著一層厚厚的屏障了。

再過五常濕地。

他不再拉車門上的扶手。

許澈帶頭來到大門旁的保衛處：

季青淺搖搖頭，許澈又說：

然後……

入眼的是那身對他來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紅配色校服，以及……

許澈哐哐敲了敲玻璃窗。

「大爺你還記得我呢？」陸以北笑著說。

讓許澈不僅覺得自己的臉黑黑的，而且還身處加利福尼亞，而不是杭城。

路過西溪濕地。

大爺盯著小夥子的頭髮，繼續嘆息：

大爺一怔，搖搖頭：

「——嘔。」

隨後伸了個懶腰，讓有點移位的五臟六腑重新回到他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