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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又問王珏。

她老爹已經在阿北朋友圈完成了點贊評論一條龍。

馬嬌嬌趕緊瞅了眼日曆，還有十來天。

「……不，是許澈。」陸以北說。

馬嬌嬌趴在電腦桌上，軟乎乎的臉蛋既愁眉又苦。

【：爛慫寧古塔有啥好看的，來三崖，更好玩！！】

被預判一步的楚雛很不滿——雖然說這次她真沒想叫：「寧古塔怎麼了？我還發配嶺南呢！」

皆大歡喜的結局。

「我打個電話。」陸以北說。

馬嬌嬌還挺感動的。

「不打擾，二人世界已經過了有段時間了，本來就是想喊朋友一起出去轉轉。青淺在杭城那邊也就你們這幾個朋友……我這邊也叫些朋友。就附近逛逛……嗯，我先看看攻略，不急。到時候我先把地點發你瞅瞅，你要是感興趣就一塊兒來唄。王老師要一起嗎？」

「住嘴！」

她固定了手機視角后，打算繼續吃魚。

——這趟旅程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給我抄個作業。」陸以北笑著說。

王珏詫異，但搖搖頭：「不了，我爸媽不讓我在外面過夜。對不起……」

楚雛嘿嘿的笑著，然後不講話，一副等待著別人來問她的表情。

「嗯。」陸以北一笑。

「——嘖。」馬嬌嬌咂舌：「我的意思是，好無聊！！」

「馬嬌嬌我弔你媽——」能不和_圖_書能好好說話！？

「你們怎麼知道我一個禮拜后要去香港了！？哈哈哈哈哈哈！」

「靠，說啥來啥，學長你稍微等一下，楚雛打電話過來了。」

季青淺：「再見。」

因為王珏一副好學生的樣兒，陸以北說她適合當老師，就有時候會喊她這個外號。

季青淺滿意一笑，立刻點贊外加評論。

可沒人問。

楚雛指著自己的鼻子：「那我呢？？」

她鬆了口氣后，又瞅著剩下的假期。

——「流放寧古塔！」

之後陸以北與季青淺選了一家滿族特色的魚宴作為今日的晚餐。

阿北沒說話，但用行動告訴她，吃這個。

一看。

她沒有配文案，而是在諸多照片中添加了一張《甄嬛傳》這部劇的截圖台詞。

在景區內轉了幾個鐘頭。

還治不了你了，呵。

他照抄了自家女友的朋友圈后，也將其發送出去。

……

都喊馬嬌嬌了，那另一個肯定是趙筍呀。

楚雛：「爬，珏你越來越壞了！……不是，馬嬌嬌你怎麼一副死樣兒？還有季青淺，你又在哪兒？」

趙筍淡淡：「放心，寒假快結束了，到時候你就會懷念現在無聊的時光了。」

——或許不是地點，而是身邊人的關係。

陸以北一挑眉：「你不是去香港嗎？」

大抵已經猜到了這個陸學長和*圖*書會喊誰來。

楚雛很失望：「你們幹嘛不問問我幹嘛不提早回去？」

楚雛趕緊說：「誒不是，就是問問你們有沒有要帶的東西，有的話列個單子給我，我開學給你們帶過去。」

馬嬌嬌想了下，試探性的詢問：「可能是因為你在我們心目中的確有點蠢，但也沒蠢到那種程度？」

馬嬌嬌已經點贊。

不得不說，楚雛小朋友沒別的，就是重義氣。

「喂喂喂，聽得到嗎？」

馬嬌嬌冷笑：「呵，學長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呢，小宅男是這樣的。」

可楚雛小朋友義氣歸義氣，這時候要想讓她來安慰你幾句那多少有些大可不必了。

……

於是她幽幽的坦誠自己的想法：「真羡慕啊……每個人都在外面玩~~」

她本來沒有發朋友圈的嗜好。

馬嬌嬌一精神，卻又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好吧，我可不想當電燈泡啊陸學長……我打不過你女朋友的。」

「那你就別看，多看你另一個室友……叫什麼來著，喔楚雛，多看她的。」

馬嬌嬌一開始的確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聽陸以北說還會喊朋友后，她就眨了眨眼。

電話那頭的楚雛開始發言。

楚雛：「不能。」

陸以北：「下次一定。」

趙筍懶懶問：「口腔潰瘍？」

馬嬌嬌也就沒反駁。

「想出去玩。和_圖_書」

馬嬌嬌悶悶的說：「學長你沒看朋友圈么？青淺跟陸學長又出去玩了，好——羡——慕——」

「媽！小趙找你——」馬嬌嬌喊。

趙筍立刻說，在安靜了下，確認電話那頭沒人找過來后，他又說：「不想打遊戲就退，唧唧歪歪的想幹嘛。」

他怎麼可能喊得動筍兒。

季青淺面不改色，艾特了她老媽。

馬嬌嬌：「無聊。」

很開心，就是想發。

季青淺端著杯子淺淺飲了一口后，想要去朋友圈搶個沙發，可她還沒出手。

想了想嫌麻煩，還是讓陸以北來替她說話。

「沒看季青淺發的朋友圈嗎？人在流放寧古塔了——牡丹江是嗎？」

馬嬌嬌托著腮幫子，懶懶的問，問完后怔了怔，率先警告：「楚雛你別叫。」

季青淺一邊咀嚼一邊哐哐點頭。

才下午三點多就已經是日薄西山。

……

「我也不會提早回去。」

陸以北跟季青淺的確是就有這個計劃，但問過馬嬌嬌后，兩人才算是將其敲定下來。

季青淺抿抿唇，淺淺一笑。

放在往年，馬媽媽早就是「來，我幫你保管」的嘴臉，但今時不同往日，到了今年已經變成了「不能總是花小趙的錢，你自個兒留著吧」。

遊戲還沒打開，她先跟哭哭啼啼的跟連上線的趙筍學長抱怨。

然後是王珏：「聽不到。」

和_圖_書「沒。」季青淺搖搖頭。

趙筍嘖了一聲：

除卻第一時間點贊這點對外人而言根本不重要的小小儀式以外，還有……

冬天暗得很早。

再一看，小男友將他剔完魚骨的碗遞過來。

馬嬌嬌剛想說什麼，微信就跳出了彈窗：

「我就知道看到你肯定沒好事兒！！」

「那是跟我爸媽一塊兒去啊！跟中老年人一塊兒有啥意思！！我也想跟朋友一起去外面浪！！」楚雛很絕望。

季青淺還在往嘴巴里塞著魚肉，馬嬌嬌就懶懶的替她回答：

只是……

「說起來，就像是寧古塔不是塔一樣，牡丹江的『牡丹』也不是『牡丹花』的意思，好像是滿語里的『彎曲』的音譯。」

「我爛了。」

「哈？」

不管去哪兒玩都惦記著自個兒的幾個朋友。

陸以北：「……季叔刪評了。」

陸以北替她拍了點照。

那個逼都靠他自己想來。

陸以北：「那你能過來不？」

但趙筍還沒開火呢。

季青淺可機靈了，一下子就猜到：「給趙筍？」

陸以北想了想又問：「過年收壓歲錢了嗎？」

「學~~~長~」

【：第一】

「哈哈哈哈哈哈，羡慕吧！！哈哈哈哈哈哈！」

季青淺接了寢室的群聊視頻。

「成，那我問問我爸媽。」馬嬌嬌說。

可剛一低頭，她碗沒了。

「我跟青淺過兩天就回杭hetubook.com.com城了，徽州離杭城挺近的，趁著還有點假期，咱們一起出去玩唄？」陸以北問。

冷知識，潮汕文化其實是嶺南文化的一部分。

王珏：「好好玩。」

「跟陸學長一起吧？」

兩人落座后，陸以北一邊給小女友倒熱茶，一邊對她說。

所以還能領到壓歲錢。

「喔。」

楚雛卻壓根像是沒聽到馬嬌嬌說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哈哈哈笑起來：

「沒呢。」馬嬌嬌挺委屈的癟癟嘴。

她雖然已經成年，但她們那邊說的是還沒工作就算小孩。

楚雛：……

「啊。」馬嬌嬌點頭。

趙筍那邊略微沉默了下，繼而：

季青淺也搖頭。

季青淺看著手機，又緩緩點頭。

但。

「……嗯。」

她說著，又問：「誒你們啥時候返校啊？會提早嗎？」

隨後滿意的將手機放下后，陸以北卻掏出手機。

「誰叫啦！」

「沒。」陸以北笑：「就是怪可惜的。」

「季叔真快啊……」

季青淺：？

陸以北就在那邊感慨：

她正在編輯朋友圈。

「小馬同學過年沒出去玩嗎？」陸以北入鏡后問。

「的確快結束了——啊啊啊，所以才爛了！一整個寒假居然都是家裡蹲！可惡！」

趙筍：「這不是天堂嗎。」

「有毛病啊，提早回校。」馬嬌嬌翻了個白眼。

與此同時，季青淺看了眼她的朋友圈。

雖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