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沒。我說這個，只是想問你。『你在說什麼啊』——問這個問題幹嘛。」

浪花濺起。

馬嬌嬌控制著自己的鼻息，讓它沒有過分的粗重。

——古怪。

某樣堅持的事情，隨著「很討厭」這句話，「咔嚓」的碎了。

馬嬌嬌想靠近一點。

……禁煙花嗎？

趙筍淡淡瞥了大隻妹。

他的眉頭跟著皺了起來。

馬嬌嬌立馬吐槽：「這是最差勁的劇情啊！學長你是故意的！」

「會時常多出『她在幹嘛』、『她為什麼要這樣』、亦或是『她是不是生氣』這樣的想法——讓平靜的生活節外生枝。」

他雙手插在上衣兜里。

就像是心臟跳動。

「嗯？」

說著，她雙臂交叉，表情嚴肅：

但要是自己沒有在準確的時機，講出合適的話，那要是被學長厭惡。

馬嬌嬌卻發現在她和-圖-書的認知中卻是意外的空白。

馬嬌嬌細細打量。

「達咩！！」

海浪拍擊岸邊。

她趕緊噤口，然後連連搖頭：「什麼都沒有……就是杭城禁煙花，學長你想要的恐怕不容易達到。」

「需要照顧她的感受，解決她的煩惱，陪她聊天，跟她分享愛好——很無趣，簡直就像是浪費時間。」

「從來沒想過？」

——之前的感情已經徹底結束，但是痛苦的烙印卻依舊像心魔一樣的糾纏著馬嬌嬌。

「得基於現實為底色的。太誇張的不行，像是『打完仗就回老家跟你結婚』，或者是一發激光淦爆boss以後在表白的，也統統——」

「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想。

所以，卑鄙的自己在無法以自己的能力認知的情況下，開始朝本和_圖_書人打探……

現在的兩人還能保持這樣的關係，嘻嘻哈哈插科打諢，學長至少不討厭自己。

但是他的品味，以及細枝末節的喜好之類……

趙筍收斂了笑意，繼續平淡地說道：

——但不敢。

「學長你就沒想過談戀愛的事嗎？」

若是曾經的「救贖」變成利刃，直接插入心臟。

馬嬌嬌的心臟顫了顫，她看著側面少年那過分俊秀的臉頰，嘴巴張了張：「……我……」

很奇妙的體驗。

趙筍的言語，就像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她的胸口。

馬嬌嬌想辦法舉例：「就像是許多名作里都會有告白的場景嗎。挺浪漫的那一種，如果是學長你是當事人的話，最希望是什麼樣的？」

而注視著漆黑海平面的趙筍，並沒有注意到大隻妹的這個細微變化。

趙筍注意到馬嬌嬌露出了hｅｔuｂook.com.cｏm「你在講咩啊」的離譜表情。

說完，她意識到這句話實在是太暴露意圖。

而趙筍的目光也轉移到了黑不隆冬的海面。

「……煙火。」趙筍忽然開口。

後者立刻補充：

「……為什麼？」

但是，意外的，面對著少年的眼瞳時，她就是喪失了開口繼續下去的勇氣。

「可要是談戀愛的話，會讓我的生活中憑空多增加一個人。」

他烏黑的眉眼瞥向馬嬌嬌，沉默片刻，才像是嘆氣般地說道：

「……那？」

「就、就是隨便問問。」

「而且談戀愛的前提是要『喜歡那個人』對吧？」

「親口說出來吧，『我喜歡你』——要當面說。」趙筍說。

馬嬌嬌一怔，隨後苦著臉：「可是杭城不是……」

在長久的沉吟后，他又開口：

「你隨便問問，然後我隨便回答而已和-圖-書——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要我怎麼告訴你。」

馬嬌嬌沒有回話。

「從來都沒有。」

「我認為談戀愛是一件麻煩事。」

——很難受。馬嬌嬌感覺自己若是對著學長當面說出這句話，假若被拒絕的話，她肯定會回到那個痛苦的漩渦當中。

馬嬌嬌深呼吸，鼻音重重：

馬嬌嬌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膽小的人，甚至敢自稱馬大胆。

「哪有為什麼。」

「哼。」

馬嬌嬌看著趙筍。

「……覺得學長你還挺無趣的。」

少年冷淡的眼瞳讓馬嬌嬌立刻將湧上喉嚨的話語收回去，她攤手開說道：「居然只能想象到這樣的告白場景嗎？」

馬嬌嬌的這個問題，讓趙筍縮了縮鼻子，好似海風能從衣領灌入他的脖子。

「……喔。」她說。

「在煙火下，她說『我喜歡你』，在這個過程中天空的和-圖-書煙花又正好炸開來，扭頭，只看見身邊人的嘴唇在動，然後大聲問她『你在說什麼』——」

在這個前提下，她希望能通過學長最喜歡的方式來展現……

總感覺學長沒有特別感興趣的東西或是人，總是這幅漫不經心、冷冷淡淡的樣子。

「喔。」

趙筍像是沒聽見馬嬌嬌的自行辯解，而是自顧的說：

「很討厭。」

光是想想就呼吸都變得困難。

「可是『喜歡』會禁錮人的思想，你的心臟不會屬於你一個人。」

「我一直在避免這樣的事情。可是……」

要是學長不再理會自己……

對於學長的性格，她已經了解的很透徹。

「就是……」

再靠近一點。

馬嬌嬌屏住呼吸，期待著少年的回答。

他噗的一笑。

對於后兩天的期待，也在這句話后煙消雲散。

「在煙火下？」

「……嗯？」趙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