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創世-華夏大興
第十八章 一棒桶穿，華夏萬神
四周蒼茫一片，星河黯淡，唯有破碎的空間裂隙，以及她狼狽倒飛的身影。
那應當，也能審判命運之神的吧？
她真的……能殺死蘇芙嗎？
下一秒，蘇芙不疾不徐——
一樁樁，一件件。
聲音越來越近。
真的會死！
兩神徹徹底底被打碎，再也爬不起來。
【……】
「轟！」
蘇芙真的會和自己不死不休！
切茜婭在深淵之火中慘叫……
若是她能真正了解華夏神系的奧秘……
她怎麼可能會被審判，絕不可能。
她猛然抬頭，正對上蘇芙那雙冰冷如刃的眼睛。
變得模糊、破碎。
蘇芙怎麼會有如此多，如此變態，彷彿一個個都是克制自己的恐怖能力啊！
另一邊，因陀羅雷龍剛至，便被斗戰聖佛法相一棍掃開！
一層又一層防護，一個又一個偽裝馬甲，全都被毫不留情地，層層碾碎。
金箍棒裹挾著碾碎天地的威壓轟然砸落！
她只覺得喉頭一甜，又吐血了。
她發出凄厲的慘叫。
命運女神被金箍棒貫穿的血洞觸目驚心，她仍在用神力瘋狂修復傷口，可聊勝於無。
難以想象的恐怖巨力，狠狠地砸在了命運女神的身上。
終於，隨著最後一片幻象灰飛煙滅，蘇芙重回混沌之海。
北歐雷神托爾怒吼著揮舞雷神之錘，卻被雷公電母聯手一擊，雷霆反噬，當場劈得渾身焦黑！
昆崙山崩塌化作焦土。
「應當算是一種大惡吧？」
再想想副本里那些，連一個潑猴虛影都打不過，只知道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兩人一上一下，但狀態卻截然相反。
整個幻境空間，直接被燒沒了！
怪不得命運之神會選在這個副本，她是想用十萬天兵來鎮壓自己，讓自己精疲力竭，神力耗盡，意志崩潰。
那些連命運都無法窺探的禁忌存在……
難以置信的聲音在命運之河空蕩的空間響起。
蘇芙不再猶豫，既然打不醒，那就打碎！
先是被蘇芙一個猴子打穿天宮，又被她那根該死的棒子，從自己精心鋪墊的副本里，硬生生地給錘了出來。
「小友……未來……拜託你了……」
但更恐怖的是——
「蘇芙她她她……她竟然將命運之神給錘爆了？！」
「大惡？！」命運女神聞言，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前後不過片刻工夫，偽神大軍便已被消滅了大半！
命運女神這下是真的，真的害怕了。
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被硬生生地給拽了過去！
但一切都太晚了。
最後，再由那些殺伐果斷的戰神哪吒、楊戩等，直接點殺與收割！
桃桃站在遠處，眉眼彎彎，朝她張開雙臂。
直到此刻，她才猛然意識到——
到現在，更是被她召喚出的天庭正規軍，在自己的老巢里，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放開我！蘇芙！」
人類文明被命運絲線操控，如提線木偶般跪拜。
火焰滔天，焚天煮海！
「也配亂我道心？」
提爾瞬間整個人被砸飛出去，撞穿數座天宮樓閣，煙塵四起。
「什麼？！」
命運試圖後退，卻在自己的王座上，退無可退。
活該！她現在……真是活該啊！
又來了！！！
偽神。
一聲令下，兩人瞳孔瞬間失去焦距，只剩下機械般的殺意。
但看看眼前——
被徹底燃盡。
不！絕不可能！
她的神力瘋狂修補，卻根本趕不上蘇芙前進的速度。
不，絕對不是。
「蘇芙這是把命運之神，又干哪兒去了？！」
耳邊傳來命運女神扭曲的尖叫：
她忽然如夢初醒般地意識到，為何異常入侵時，華夏神明選擇全都隱退？
命運女神絲毫不怕，眼中滿是高高在上的輕蔑：
然後再像對待提爾和因陀羅一樣，將自己操控在她的手
和圖書中，成為她的傀儡。
華夏萬神，皆在此列。
命運女神聽到這話直接破防了。
命運之神瞬間被打個半死。
真正的天庭正規軍，降臨！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即是命運。」
其他神系，向來是神屠人。
有散播瘟疫，懲戒罪惡的瘟部昊天大帝。
憋屈！太憋屈了！
可此刻她的臉上只剩下驚恐。
面孔越來越扭曲。
「我的天！！」
希臘冥王哈迪斯率領亡靈大軍衝鋒，卻被仁聖大帝反手送進十八重地獄，地獄一開，萬鬼哀嚎！
太慢了。
驟然間，整片混沌之海沸騰了。
「你打我就行，我打你就是褻瀆啊？」
當所有偽裝被徹底剝離之後，隱藏在無數馬甲之下的命運女神，終於被迫現形。
「竟然還妄想用你們那可笑的道德標準審判我？」
「我不可能會有罪！」
新仇舊恨，徹底爆發。
她瘋狂後退，看著宛如從煉獄之中走出的蘇芙，只覺得神魂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不……不！」
「鎮！」
因陀羅也是如此，從廢墟中躍出，周身雷光暴起，又悍不畏死地沖了回來。
白狩半跪在地，咽喉被割開，鮮血染紅雪地。
彷彿有無數道頂天立地，神威浩蕩的華夏神明虛影，共同站在蘇芙背後，注視著她這個即將被清算的罪人。
雷部眾神引動天雷，火部正神緊隨其後，火海焚燒。
金箍棒根本毫無停滯，以無可匹敵的姿態直接碾過！
命運女神直接氣吐血了，神色都猙獰了。
蘇芙的手，捏住了她的本源。
本源的速度極快，剎那間就回歸混沌之海核心。
就在她們一前一後墜入混沌之海的同一瞬間——
「姐姐……救我……」
在天庭副本里，那十萬天兵天將根本就是在演她！
蘇芙發現不對勁了。
那些人又全都舉著沾滿了鮮血的屠刀，朝她撲了過來。
一遍又一遍。
眼看蘇芙越來越近，擋在前方的偽神已被屠戮殆盡。
副本中的天兵天將，敷衍，技能隨便放放，根本沒用全力，全在糊弄她！
蘇芙一步步走近，聲音帶笑：
那個黑髮少女卻勾起嘴角，輕描淡寫：
偽神再多，也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直接一波波地倒下。
兩道攻擊幾乎同時降臨，他們完全沒有因為蘇芙的恐怖戰績而後退半分，眼中只剩下燃燒的戰意——
「該死……」
「去，給我拿下她！」
怎麼會被這種源自於凡人的偏執與怨念所審判？
她猛地抬頭，驚恐地看向蘇芙：
「廢物！全是廢物！！」
但所有的喧囂，都在金箍棒砸中命運女神的那一刻——
本源則直接沖入混沌之海的核心。
那些人在血泊中伸出手，凄厲地喊著她的名字。
「你倒是繼續跑啊。」
「命運本身，怎麼可能會有正確與否？」
下一秒，她拽著命運之線迅猛一扯，命運之線驟然繃緊——
「禁！」
簡直是找死。
「蘇芙！！我要你不得好死！」
「縛！」
「去死吧！蘇芙！」
她可以一個個殺穿這些幻象，但——
太白金星驚恐的聲音尖銳響起。
火焰並未焚燒她的神軀，而是直接灼燒她的本源。
眼看就要撲到她身前，蘇芙卻忽然冷笑。
蘇芙腳步一頓，眸光微凝。
眼神相交的瞬間，命運女神如墜冰窟。
來不及了。
可蘇芙根本沒停，黑髮狂舞，眸如寒星，身後斗戰聖佛法相怒目圓睜。
只有一片永恆的，死寂的，彷彿能夠吞噬一切的混沌。
金箍棒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恐怖威能，呼嘯破空，朝著她狠狠砸來！
「哇——」
「你所有在乎的人，都死在最絕望的未來里！」
「快！快去請三清道祖！」
那些隱藏在幕後的華夏神明…和圖書…
「你這個卑鄙的凡人！你竟敢褻瀆命運！」
一縷幾乎透明的命運之線悄無聲息地朝她偷襲而來——
不僅如此，甚至還出現了金戈鐵馬的幻影，冤魂不甘的咆哮。
「裝神弄鬼……」
混沌之海沸騰，無數未來幻象如洪流般撲向蘇芙。
第三層防護傷害逆轉，毫無作用。
但就在這時，火焰燃過來了，纏上了她的本源。
希臘諸神屠戮凡人，北歐眾神踐踏人間，印度神明收割信仰……
「我，即是秩序。」
少女的聲音清脆，笑容明媚。
她頭一次對命運產生懷疑。
「什麼才是真正的天庭神威。」
命運女神竟然被蘇芙，錘出副本了！
她正想著，兩神又沖了上來。
她彷彿已經看到蘇芙被困在輪迴中崩潰的樣子。
「轟！」
……
「【人屠詩碑·我花開后百花殺】！」
一卷金燦燦的封神榜驟然在虛空中展開，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名熠熠生輝！
「這到底是什麼技能？」
「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死！」
到時候，她就真的要獨自一人面對蘇芙了。
「我是萬物運轉的真理，何來善惡之分？對錯之有！」
身後站著整個華夏神系。
「不——！」
眼前所有的色彩都在瘋狂褪色，一切都如鏡子般破碎。
它沒錯過那一幕！
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貪念從命運女神心中驟然滋生。
金箍棒已至！
她堂堂執掌命運的至高存在，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彷彿無視了所有空間與時間，在一瞬間，便已經……轟然而下！
蘇芙的金箍棒到了，再次狠狠棒擊在她的身上！
提爾的獨臂已斷，卻用牙齒咬住巨斧，渾身浴血，如瘋魔般再度殺來。
「給我——下來！！」
她微微嘆息，「可真多啊。」
蘇芙召喚出來的這些雖然只是虛影，但卻一個個戰意高昂，配合默契，殺偽神如割草！
唯有在自己的老巢之內，命運女神的能力才能如此恐怖。
「咔嚓。」
命運女神咳出一大口神血，神袍破碎。
它並非神賜，非天授，而是源於凡人，升華蛻變的禁忌神通。
齊天大聖，二郎真君，哪吒三太子……
天穹之路被異常潮汐淹沒。
還沒等她穩住身形，她就看見，蘇芙——
有統御萬雷，執掌天劫的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直到此刻，她都沒探到這傢伙的底！
如此無力，又絕望。
「雷部天尊、火部正神、瘟部使者、斗部群星——」
命運女神被這一棒砸得弓起身子，神軀狠狠地撞上龍椅，又繼續向後，整座凌霄寶殿轟然崩塌。
「蘇芙！你竟然敢戲弄於我！」
蘇芙懶得聽她辯解，直接發動黃巢神通：
混沌之海。
不但如此，蘇芙甚至把混沌之海的壁壘都硬生生打穿，將命運之神狠狠貫入這片無序的混沌之中！
蘇芙看著瘋狂掙扎的命運女神，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
因陀羅身周直接幻化出一條條猙獰恐怖的雷龍，咆哮著向蘇芙席捲而去。
那些從未真正現世的恐怖底蘊……
【緊急通報！緊急通報！】
眼看命運之線即將纏繞蘇芙，高座之上的命運女神終於露出微笑。
第二層防護紡線護體，直接撕裂。
「【涅槃真火】！」
「【莫比烏斯·無盡輪迴】！」
蘇芙不是一個人。
這倆人，怎麼像是不會害怕一樣？
可下一秒——
【蘇芙已成功突破【天庭·南天門】副本！】
她想要後退，她想要掙脫，她想要立刻切斷那些該死的命運之線！
她從誕生至今，謀劃了無數紀元，算計了無數神明，還從未像今天這樣——
蘇芙：「……」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真的被耍了！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蘇芙抬頭，看向她。
金箍棒重重砸進她的神軀！
「什麼才叫作真正的，三百六十五位周天正神！」
「砰！砰！砰！」
「噗——！」
「住手！」
「你高高在上，撥弄因果輪迴，操縱眾生命運……」
怎麼辦？！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嘖……真是麻煩。」
「沒有的話，到我了哦。」
「玉帝陛下被蘇芙打爆了！」
竟然是成百上千乃至上萬的偽神！
一道道敕令頓時沖向命運之神本源，瞬間便將她禁錮在了原地，連周圍數萬里混沌虛空，都被徹底封。
「……好傢夥！」神衍大為震撼。
就在這時，蘇芙忽然轉身。
更有執掌幽冥地府十八重地獄的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
「還有招嗎？」
剎那間，混沌之海上空，無數金色火焰憑空燃起。
但，又晚了。
混沌之海的天穹破碎，灰燼飄散。
她渾身發抖，頭一次後悔得不行。
身後斗戰聖佛法相佛光普照，提爾的戰爭與殺戮法則迅速被凈化消融。
可為什麼……華夏不一樣？
「聽吾號令，蕩平偽神！」
「噗！！！」
她猛地一揮手，纏繞在提爾與因陀羅身上的命運之線驟然收緊。
防禦被層層擊穿，金箍棒勢不可擋，重重砸在她身上。
命運女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可蘇芙沒動，更多的身影浮現——
無窮無盡、無限循環是吧？
這麼一想，蘇芙豁然開朗。
瘟部使者暗中下毒，斗部群星布陣困敵，限制走位。
「天塌了！天塌了啊！！」
瞬間，女神之軀失去生機。
神衍頭一次違背了自己冷靜而克制的設定，爆出了一句程序中絕不可能出現的驚嘆。
最後一眼，看見蘇芙持棒而立，在破碎的虛空中如神似魔。
有點像是提線木偶一般？
蘇芙嘆息一聲，白期待了。
「抓到你了。」
她貫穿副本，在無盡虛空中瘋狂倒飛。
等等，她忽然想起在深淵之井中，命運之神就曾試圖用命運之線將切茜婭強行拖拽帶走。
赤金色的火浪吞沒萬里。
她在混沌中穩住身形，抬頭看見了命運女神的王座。
這特么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殘存的理智，向她瘋狂發出警告。
後悔沒在天軌之下直接碾碎蘇芙！
「是妖孽！」
她艱難撐起身，恐懼地看著蘇芙——
後悔低估了這個瘋女人的成長速度！
她瘋狂逃竄，想遁入混沌之海。
是神衍。
還沒等它消化完這震撼的一幕，兩人的身影就再度消失。
四周煙塵四起，混沌翻騰。
「你……怎麼可能……」
【重複！蘇芙已大獲全勝！！！】
「轟！」
而命運女神，則是被金箍棒硬生生釘在王座之上，神血噴涌。
有周天星斗，億萬星君，聽吾號令的紫微大帝。
她眸光一凜，手中金箍棒猛然橫掃，將兩人再次擊退。
「所以，這裏才是你真正的老巢？」
若被砸中，真的會死！
……
「救駕啊！玉帝陛下……」
……
【目前仍在瘋狂追擊中！】
為什麼來自於凡人的執念，竟然能摧毀自己？！
命運女神尖叫著撕扯禁制，可一切都是徒勞。
偽神雖然在數量上佔優勢，但在真正的天庭正神面前，卻如同土雞瓦狗。
作用很簡單，能夠利用命運權柄，以混沌之海為基，具現目標所有命運線的「可能性」。
她試圖釋放無數命運絲線讓其停止，卻是徒勞地抓撓虛空。
恐懼，瞬間攥住了她的心臟。
她所偽裝的「玉帝」外殼瞬間崩裂，露出她在副本中原本的角色侍女形象。
雖然蘇芙的命運記錄殘缺，只有她初至中央星系以及之前的記錄，但足夠生成萬千幻象。
可現在……
蘇和-圖-書芙俯身，聲音恐怖得像是死神的低語——
震耳欲聾的轟鳴，響徹了整個凌霄寶殿。
她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區區一個凡人，竟然敢戲弄命運？
「我要讓你親眼看著——」
果然！
「我的天！我的天啊！」
尖利到破音的嘶吼中，她竟捨棄無數時光精心塑造的神軀，本源直接逃跑了！
那是她的老巢核心，是她的誕生之地。
華夏道基被毀，再無回歸可能。
「轟隆隆——！」
「轟——！」
她就不該對這個變數產生好奇，不該輕易招惹這個煞星……
命運女神慌了，看著自己逐漸崩解的本源，金火如附骨之疽，一點點蠶食她的權柄。
一柄漆黑長槍從背後貫穿桃桃的胸口，鮮血噴濺。
那壓力彷彿要把她神魂都徹底分解，重新回歸虛無。
命運女神顫抖著看向蘇芙。
「螻蟻安敢！」
金箍棒仍未停下。
玉皇大帝，垂眸俯瞰！
「看來，你根本就無法理解，什麼是真正的……」
簡直就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被成片成片地收割。
但此刻，說什麼都晚了。
她看著如同蝗蟲過境一般，悍不畏死地沖刷過來的偽神，心中瞭然。
「姐姐！」
「這才是你的命——！」
她徹底傻眼了。
【並以雷霆手段，重創命運之神！】
那一瞬間，命運女神終於感受到了……恐懼。
更後悔，為什麼要貪圖華夏天道權柄？
更別說，還有那周天星斗的星君，布下漫天星斗大陣，將所有偽神都困在其中，任由宰割！
華夏正神，會配合。
「那就讓你好好看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覺得一股難以抵抗的恐怖巨力直接傳來。
無數神明虛影紛紛從封神榜之中，全部顯現。
「我很好奇。」
那一瞬間，彷彿整個天宮副本，都彷彿因為這一擊，而劇烈地顫抖起來。
然而，就在她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剎那——
更恐怖的是，無數罪責，竟從她身前一字一句浮現。
蘇芙只覺得眼前景色猛地一變。
混沌之海的灰暗天穹下，蘇芙黑髮如墨，在真火餘燼中微微浮動。
難道……她能通過命運之線操控他人？
它的存在，只為審判世間一切罪惡，越是踐踏眾生者，審判越狠。
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才能孕育出蘇芙這樣的怪物？
命運女神看到這幕，她傻了。
配合之默契，效率之高，恐怖如斯！
還怪禮貌的。
「喜歡玩人海戰術是吧？」
命運女神狼狽不堪，氣息微弱，如同喪家之犬。
「不……不！這不可能！！」
侍女的皮囊也在這一擊下粉碎，寸寸斷裂，化為虛無。
但還沒有完。
災禍遍地，生靈塗炭。
蘇芙沐浴在那足以焚盡一切的涅槃真火之中，踏火而行。
「是你害了我們！」
蘇芙抬手，金箍棒嗡的一聲回到掌中。
如果再不做出決斷，那今天真的會死在這裏。
在她們眼中，自己，才是螻蟻。
「噗嗤！」
……
她身上的第一層防護命運之壁，咔嚓破碎。
無數道扭曲的身影從虛無中湧現，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擋在命運女神面前。
可下一秒，煙塵未散，兩道身影竟再度衝出。
「【封神榜】！」
鳳凰涅槃真火從她的體內，轟然爆發！
可轉眼間，卻見蘇芙猛然反手一抓，竟直接攥住那根命運之線。
如果說天庭副本中的十萬天兵天將里，只有幾十個偽神，那現在則是不計其數。
「你們這些卑微的螻蟻！」
命運之神被打出副本，直接打到了空寂的命運之河。
這應當都是……師父親手斬殺過的吧？
【將反抗者製成命運傀儡，提爾、因陀羅……】
「蘇芙……不要放棄……」
「不……不！」她歇斯底里地怒吼，「還等什和圖書麼，全都給我上！」
「那就讓你看看……」
「轟隆——！」
那麼，她就能利用自己來竊取華夏的天道權柄。
「蘇芙——！」
幾乎是瞬間，她直接發動大招——
「轟——！」
「轟——！」
難道要像那些卑微的螻蟻一般，向那個蘇芙搖尾乞憐？
那個魔鬼她提著金箍棒，又來了！
華夏文明……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好在慶雲金燈、太極圖同時發動，將恐怖的混沌之力盡數抵擋在外。
「快去請如來佛祖！」
火焰由凡人的執念所化，帶著對不公的憤怒，對命運的控訴，如洪流般沖向命運女神。
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致命的失誤。
她身後，是華夏萬神。
有混沌之海的主場加成，威力增幅百倍。
蘇芙，竟然從副本里殺出來了！
有掌控萬火，焚盡八荒的南方三炁火德星君。
藉助那裡的法則，她一定能讓蘇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眼睜睜看著那些偽神大軍，竟然連片刻都撐不住，如雨般瘋狂墜落。
「你的無知與淺薄，簡直令人發笑。」
蘇芙迎面而上。
無數偽神嘶吼著撲殺而來，蘇芙竟然恍惚了一瞬。
那些哭泣的、慘叫的、撲殺而來的面孔，在火中如蠟般融化。
【為集權柄，引發諸神之戰……】
混沌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昆崙山巔。
話音未落，封神榜驟然發出璀璨光輝。
蘇芙金箍棒一棒砸下，裹挾著萬鈞之力，重重轟在提爾身上。
「不！那……那不是玉帝陛下！」
是怕了嗎？
蘇芙進入的瞬間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它短暫地卡機了一瞬，接著迅速將這個驚天大瓜，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了其他人！
若是她能複製、取代、吞噬祂們的權柄……
她還以為有多厲害。
她可是執掌命運，這世間至理規則的存在。
「轟——！」
「提爾，因陀羅！」
這一眼，讓她如墜深淵。
她明明只是獨自站立，卻彷彿……
命運女神頭皮發麻，渾身戰慄，終於意識到——
「隱藏在命運之河的盡頭，就在這片不為人知的混沌之海中。」
三清道祖，漠然注視！
她被扯得踉蹌前撲，迎接她的卻是早已蓄勢待發的金箍棒！
命運女神驟然尖叫起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朝一日如此狼狽！
不但殺出來了，還提著金箍棒追著命運之神打！
斷尾求生。
戰神提爾獨臂持巨斧，攜帶著戰爭與殺戮權柄，直接朝蘇芙劈砍而下。
「這不就是華夏的幻陣？」
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那些偽神早晚會被屠戮殆盡！
想到自己的天軌就是被蘇芙所破，命運女神更氣了。
在命運女神驚恐的瞳孔倒影中，棍影不斷放大，她驟然凄厲尖叫——
反客為主！
棍風如飆風迅速席捲因陀羅，將他整個人直接掀翻，砸進廢墟之中。
既然依託于混沌之海的空間存在，那便摧毀這片天地，她就不信還能繼續！
「你……在想什麼？」
她對華夏的認知，或許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阿爾忒彌斯銀箭連射，卻被嫦娥仙子廣袖輕拂，月華流轉盡化鋒芒。
她一步一步，踏著那燃燒的虛空，向著幻境空間的最深處走去。
溫熱的血液，噴射到臉上，無比真實。
「啊——！」
【……】
命運女神終於徹底癲狂。
她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態，此刻只剩下了狼狽不堪與驚恐。
高懸于混沌之上，高大而古老。
她五指收攏，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自己所有的神力防禦。
「啊！我的玉帝陛下呢！玉帝呢？！」
「怎麼可能？！你怎麼能——」
以往，都是她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玩弄命運。
這裏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光明，也沒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