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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作者:靈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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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0章 凌遲

第0110章 凌遲

溫岳抓起帛書,指了指耿烈:「對他用刑,我要知道所有和此事有關之人。」
三虎不懂什麼是報仇,他懂。
為今之計,只有死中求活。
走到耿烈的面前,一般拽住他的脖領子,將他硬生生的提了起來,面露獰色,字言從牙縫中擠出來:「你不就是想要功勞,老子打的仗,分你四成功勞,你還不知足?」
但是這麼死,真的太便宜他。
所謂妥協和平衡,不過是上層的政治手段。
溫岳明白,是他太天真太稚嫩了。
耿烈起身,指著溫岳,厲聲喝道:「宇文刑就是個廢物,廢物!」
要走。
隨著溫岳令下,其餘親衛四散開始翻箱倒櫃。
「宇文刑率三萬大軍斷我後路,此行回來僅剩三千餘人。」
只要溫岳殺了他,別管他曾經的謀划被不被梁帝知道,溫岳都會被治罪。
塗山君微微皺眉,他也沒有經歷過這種鬥爭,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其實只要自己什麼都不幹,就會有大把的功勞入賬。
枯槁白髮讓他看起來像是一位遲暮老人。m•hetubook•com•com
就在隔壁對於師爺用刑的鐵頭走到溫岳的面前,捧起一份帛書,上面有于師爺的簽字畫押。
但是難道就要停止不前嗎?
溫岳席地坐在樓閣的台階前,聽著身後傳來的耿烈的慘叫,他打開帛書。
只等回春之際眾人回去加官進爵。
就以最單純的邏輯分析,如果他死了,有什麼好處?
「咳咳。」
在鄭忠莫大的利益誘惑下,他選擇一頭鑽了進去。
溫岳正大步走出樓閣,身後響起耿烈的慌亂叫喊聲。
魂幡震動。溫岳將魂幡拿出來,打開幡面,看到魂幡上的字:「他在求死。」
他是想死,但是他不想受刑而死。
眼瞅著耿烈的面色已成醬色,漲的說不話來,溫岳一把鬆開耿烈。
一個時辰后。
「只可惜,你沒死在本帥的算計之下。」
溫岳點頭:「先生,我當然知道他在求死,他怕被誅九族。」
溫岳拿過帛書,抽出橫在腰間的長刀向正堂內走去。
三位首輔更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幫他。
和*圖*書至就連請來的聖旨都只是說儘力援救安南伯。
他依然記得三虎對他說的話,三虎沒有痛哭,沒有怨恨,他只是天真的跟自己說:「姐夫,好疼。」
爭取自己能夠活命。
「殺我,有種你溫岳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整死他們。」
只是手掌抬起之後卻遲遲沒有落下。
自己逃回去和被人送回去是兩個待遇。
溫岳眼中涌動血絲,強行壓下已經燃起的怒火。
不過塗山君覺得這人的表現很不正常,若是正常而言,肯定要咬死了溫岳的不是,以王志的死為切入點,進而用話術影響溫岳,讓現在正處於憤怒的溫岳冷靜下來。
他確實感覺到了恐懼和害怕。
對於朝廷而言,銅關不失守,死多少人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誰死了也都無所謂。
哪會像是現在這樣,不停的激怒溫岳,就好似一心求死。
將其送回梁都,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這是交給別人來決定生死,走法律途徑來定罪。
難報死難將士們的仇,難報三虎的仇。
想破開已經穩固的階和圖書級,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很多人死了,很多人為我而死。」
塗山君嘆了一口氣。
眼淚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皇宮內的鄭忠也保不住他。
他如果不死在這裏,被溫岳上書之後送回梁都最少也要誅三族。
作為銅關的主帥耿烈更是分得了不少。
「你不會以為本帥會拿王志說事吧。」
兩次破敵,潑天功勞,溫岳也沒有獨吞下去,銅關守將都有一份。
溫岳確實被激怒了,氣得渾身發抖,抬起手掌就要拍死耿烈。
「我知道。」
因為溫岳分潤功勞的關係,許多將領雖然明面上不說,但是他們實際上絕對是偏向溫岳的,若是安南伯再號召一齊上書,說不定要誅九族。
就算耿烈想以死要挾,溫岳也不會放過他。
「他為什麼求死呢?」
殺官便是謀反,更何況是擅殺朝廷大員。
「正好,你殺了他,我還要謝謝你呢。」
「哈哈哈!」
被扔在地上的耿烈聽著隔壁傳來的瘮人慘叫,渾身顫抖。
不。
魂幡中的塗山君錯愕地看著耿烈,這傢伙失心和圖書瘋了吧,現在還這麼刺|激溫岳,難道是嫌棄自己死得太慢了?著急投胎不成?
恩師好友,裙帶關係,或是家族的兄弟姐們都幫不上什麼忙。
還有一隊再老鬼的帶領下直奔大帥府。
耿烈頓時長吸了一口氣,面色好轉,就連拎著的長劍也咣當掉在地上。
這麼死,實在太便宜他了,難解溫岳的心頭之恨。
別看梁帝平衡文武,甚至以文制武,真發生這種謀划邊關大將的事兒,一定是梁帝無法容忍的。
鐵頭走到溫岳的身旁,身上帶著溫熱的鮮血,再次為溫岳遞上一張帛書。
性格決定成敗,耿烈本就不是什麼善人,更何況還是在這種環境中。
「公子,人還活著。」
經歷了這麼多,塗山君看到明白:「弱者的前行總是會給身邊的人帶來苦難。」
「但是我心中有恨!」溫岳面容扭曲,臉皮抽動。
耿烈確實在激怒溫岳,他知道自己如果今日不死在溫岳手中,被送回梁都也必死無疑。
「竟然勾結北魏給我設下套。」
犧牲,流血在所難免。
他很痛心。
「他hetubook.com.com是什麼腌臢東西,也配本帥為他報仇,要不是為了他家兩百本藏書,我會將妹妹嫁給他?」
「你憑什麼不死,你憑什麼能活著回來。」
「鐵頭!」溫岳大吼。
耿烈環視四周,那些翻箱倒櫃的兵卒:「別找了,沒有信件,沒有證據,我早就已經消滅的乾乾淨淨,任憑你們翻破了天,也找不到一字一畫。」
「嗡。」
「我是看你不順眼,我是想貪墨所有的功勞,那又如何,本官才是主帥,那都是本帥應得的。」
要一步步的前行。
溫岳痛哭流涕。
說不得耿烈路上或者牢里就會畏罪自殺,還能保全名聲。
但是溫岳不願意。
心中也有悔意,悔不該當初算計溫岳。
這事兒已經成了燙手的山芋,誰也接不住。
「反了,反了!」耿烈大吼,一把抽出掛在一旁柱子上的長劍,指著溫岳,怒不可遏地吼道:「溫岳,我乃是朝廷三品大員,兵部侍郎,爾敢殺我?」
「就為了殺我,你放棄銅關兩萬袍澤。」
溫岳怒不可遏,蒼蒼白髮無風披散著,他真的很想一掌拍死面前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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