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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威能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此刻卻寂靜得近乎詭異！

只有德坎真正的知道，痛苦主教是他自己。

就好像一切都是假的。

似乎已經有主教離競技場不是很遠了。

除了教宗順利降臨到了目標地點。

無論是誰。

哪怕教宗已經因為空間傳送門消耗了不少法力，但也不可能耗贏這個法力怪物。

而此時的蘭迪爾王國，那些被美麗心靈隊伍從法希姆手中拯救的人們，此時眼裡更多的是崩潰。

可是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該作出的最正確的判斷是什麼！

按照正常的故事進度，一個健康發育的主角，這種時間線應該還在校園裡嘻嘻哈哈。

似乎毫不在意即將恢復的空間門。

斐洛文競技場中。

而且就憑這一句話。

這是德坎早已準備好的，只等著教宗萬一真的出場，隨時可以對他釋放！

教宗皺著眉回頭。

身後的六名主教還沒來得及一起出來，空間門附近的空間結構就變得扭曲紊亂了起來。

儘管看不出來教宗有受到損傷，但是可以看到原本剛要成型的空間門，又開始紊亂起來了。

德坎就是復生教會的最後一位主教，如假包換的痛苦主教！

似乎很快就和主教們完成了溝通。

可是對德坎和希恩來說，同樣也佔據了隱藏優勢！

「三個在王都內，三個在邊郊。」

教宗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凝重，彷彿冬日冰菱墜落時候的崩碎聲迴響著。

而此刻，教宗像是無視了希恩和德坎一般回頭開始填補能量維持著空間門穩定。

「轟！！」

他雖然一直習慣了遭遇比自己等級領先幾個版本的對手。

不至於被最終BOSS級的敵人開瞬移掛逮著殺。

然而這時，教宗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頭盯著德坎。

終於，那中間的光團，彷彿已經承受不住兩邊九階碰撞，爆裂了開來！

只見在剛才希恩和他對碰的時間，德坎已經裝備上了【荊棘王冠】【詛咒娃娃】，召出了【破敗詩人】【哀歌人魚】。

其他兩個八階，對教宗來說倒是殺不殺也無所謂的感覺。

「不會是教宗的幻術吧？」

只是高聲喊道：

她銀牙緊咬。

「不是吧……小宗……」

帝國劍聖若有若無地咋舌，而聖騎士長則是鬆了一口氣。

頂多隻能拖延住他們一段時間。

因為她手下的真正諜報員「獨角獸」，必然有把「德坎參加過主教會議」這項情報交給她！

當初德坎拯救了這座城市，拯救了冰雪姬，擊敗破滅主教伊萬斯的輝煌戰績，本質難道是一場主教上下位爭奪戰？

但是，教宗這強度好像不能用一般九階來形容。

她其實根本就不驚訝于德坎的痛苦主教身份！

【生靈審判】

最後關頭被擾亂能量消耗，還是讓他們的計劃受到了嚴重阻礙。

只見到希恩的眼中，劃過了一絲驚疑。

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兩人的攻擊完全吸收，隨後兩邊便被教宗那黑焰般狂舞的魔力給掀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受了不小的傷。

「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

而這些奇迹偏偏能夠威脅到近乎無敵的教宗。

教宗的挑撥離間簡直可笑。

他也確實想到了一個，能在主教趕來之前結束一切的有趣點子……

「怎麼可能？德坎真的是痛苦主教？」

因為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內。

地面上希恩只是發出了清脆的笑聲問道。

……

和德坎相處的每一幕，也逐漸確信德坎的行事風格如同惡魔。

但她絕不相信德坎是痛苦主教！

也確定了他們目前的位置。

「痛苦主教，你真的很讓我意外，我或許應該更早一點來找你的。」

儘管她一直有感覺到，越是了解德坎，就越會感到看不|穿德坎。

只見中間地那個光團，陡然爆發出了一道一道猶如光蛇一樣的電繭，不停流淌。

而希恩的法術和德坎的召喚物似乎同樣也沒能對教宗造成影響。

「德坎是我們王國聯合會的最高級諜ｗww•hetｕｂｏoｋ•cｏｍ.ｃoｍ報員——代號『告死鳥』！僅受命於我一人！阿伽門農，別想試圖動搖王國人！」

而且主教里還有內鬼，真到了王國聯合會生死存亡之際，不會坐視不管。

無論勝敗，都必須要將斐洛文王國的狀況傳遞出去。

【類別：法術卡】

只是這畫面過於讓人絕望。

……

帝國劍聖直接警戒地看向德坎，對他散發出了強烈的敵意。

儘管計劃被打亂，但是教宗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

是欺世盜名之輩！

不如順著復生教會的意思，將計就計。

對希恩造成的傷痛，也會傳達到德坎身上，給予德坎反饋痛覺的機會。

如果這時候可以讓希恩動搖，一切就結束了。

作為研發者之一的暗影主教米諾斯率先朝著動蕩的空間門沖了過去。

他們原本深信不疑，德坎將再一次逆轉局勢，幫助王國聯合會渡過這最困難的危機。

畢竟教宗本身並未掌握空間魔法，僅僅是在引導著空間門這件魔法器械。

但復生教會既然有實力把它造出來，以後一定還能再將它恢復、使用。

那麼在此決戰，毀掉空間躍遷門，對德坎和希恩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德坎的干擾剛好卡在了空間門快成型的一瞬間，此時的空間門正介於一種穩定與崩潰之間搖擺的臨界狀態！

隨後在兩邊的衝擊力量之下，光團越發地膨脹起來！

「你們復生教會一直以來到底是怎麼忍心迫害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你賠我精神損失費！」

然而斐洛文競技場里。

競技場正上方。

而觀戰廳的角落裡，一個落魄的學生，就像丟了魂一樣愣愣地看著轉播屏幕。

就看見王都瞬間被照亮，以競技場為中心，周圍建築物的玻璃紛紛碎裂飛散而開！

由於高精神帶來的超高法力上限，以及異常狀態抗性，幾乎控制效果都不能對教宗造成什麼影響。

【類別：法術卡】

「哦？」

在德坎被教宗盯住的時候，教宗也輕輕地伸出了左手，那蒼白的食指尖，一張魔法卡牌化為魔力輕輕繚繞，很快就瀰漫出了一絲黑色光綢，將四人的分別籠罩在了其構成的黑色光球內。

想要達到讓【德兒坎隊長】成功嘲諷教宗0.1秒都遠遠辦不到。

「希恩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德坎……」

任憑帝國劍聖和聖騎士長的攻勢已經抵達周身，教宗仍是巍然不動。

也可以觀察到經過剛才教宗的強行使用，天空中那扇空間躍遷門上面已經多出了些許裂痕，恐怕已經處於超負荷狀態。

教宗皺著眉頭。

希恩又會怎麼想？

在教宗拿出權柄的一瞬間，希恩和教宗都出手了。

至少要再給德坎幾年時間準備，升到七階或者八階，等隊友也變得更強，他才會去動教宗。

哪怕還有六名主教沒有出來，天空之上已經烏雲密布，彷彿隨時都會掉落下來的樣子，整個天地間充滿著壓抑的氣息，讓王都的居民都喘不過氣來。

關鍵時刻了還不忘記搞一下隊友心態。

領主蘭帕德子爵像失去力氣一般靠在了椅子上。

都只是把德坎的痛苦主教稱號當作一個玩笑。

正常情況下，德坎無論如何都不想這麼早就直面教宗。

但即使這樣，主教們也被這浪潮般的空間亂流席捲，傳送到了看不見的位置。

但他似乎有點擔心。

其他幾名主教似乎都被傳送到了其他坐標。

哪怕教宗還沒展現出魔法卡牌，光靠這怪物一樣的面板，都足以輕鬆秒殺八階強者。

教宗身形一顫。

希恩也的確探不清德坎的底細，很多東西都是靠她的推斷與猜測。

【階級：9】

如果德坎是痛苦主教……

教宗只是看著手上的權柄，默不作聲。

競技場變成了四對一。

個體生命的法力，竟然能填充一個國家魔法能源站級別的空缺？

可是此時。

只見德坎身上，似乎若有若無地浮現起了一個透明的印記。

正當德坎感覺到不和_圖_書安時。

教宗沒必要在大優勢下承擔風險。

德坎也乾脆順著希恩的意思演起來了，輕敲響指指向教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德坎的心痛攻擊確實有奏效。

一句話把他先前埋下隱患的危險操作全洗白了，還給了他一個官方編製。

但是不多。

教宗的當面認證，似乎已經坐實了這一切的真實性！

特蕾西婭只能咬牙，為自己的朋友祈禱。

可現在想對付教宗，這混蛋占星師只能湊合著用了。

可以競選最終BOSS了！

先是一圈無聲無息的波紋擴散了開來，隨後那光團陡然縮小了數倍，隨即再瞬間猛烈的膨脹開來……最後……

教宗只是拿起了他的權柄。

不止是德坎，就連希恩的臉色也越發地難看起來。

在場的沒有人說話，四人都寸步難行。

「不……不可能……」

……

原本在其他王國地區收看著轉播的觀眾，經歷了一段時間的黑屏后，終於能夠再次看到斐洛文王都的畫面。

除非能主動給予教宗超越常理的控制強度！

他要在殺掉希恩和德坎之後，奪取斐洛文王都的能源，在其他王國的增援到來之前，再用空間躍遷門離開！

他好像不是因為別的煩。

教宗甚至不會讓主教們一個一個來送，而是直接帶著全部主教來殺僅有五階的德坎！

空間門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完成了構建。

有主教就落在了斐洛文王都內，被傳送開的距離並不遠！

屆時沒有了希恩的情報探查，復生教會將再次藉助這件空間躍遷門徹底擊潰王國聯合會！

……

可接下來趕到的是單個主教，如果恰巧就是他在抓的那個內鬼。

教宗皺起了眉頭。

【備註：你這麼弱，我憑什麼連你】

把德坎都差點嚇到了。

就連德坎都有些怔怔地看著希恩。

不知做了什麼，在下一瞬間，印章開始熠熠生輝！

接下來將會是德坎這邊寢食難安。

王國聯合會，就完蛋了。

正常來說，想要對抗破滅主教伊萬斯那種級別的敵人，哪怕冰雪姬加上茱蒂絲都不夠，還需要再多一個八階強者，三對一才能達成均勢或者優勢。

也罷。

教宗對德坎有敵意，也有恨意。

直播中聲音嚴重的滯后，讓第一次見到九階對碰的人們已經完全呆住了！

聽清希恩的話之後。

就連八階的帝國劍聖和聖騎士長都只是握著劍，遲遲不敢出手。

希恩沉聲說道。

終於，彷彿所有人的視野內出現了詭異的扭曲，音像也變得完全失真！

那就是復生教會不知曉他們有提前準備，以及，教宗沒找到的內鬼！

教宗的目的很明顯。

德坎和希恩應對空間魔法的提前準備也好，那一發120倍心痛攻擊也好，最後希恩和德坎臨場發揮圓上謊言也好，教宗都沒有怎麼動怒。

血族的獨特權能與魔族的魔法創造性，都可以稱作這個世上的奇迹。

這一聲巨響之中。

如果還有隊友可選的話，他更寧願希恩去對面。

「你可別幸災樂禍了！能不能有個九階大爹的樣子！」

在德坎成長的同時，復生教會也在找機會。

它甚至不會讓人感覺到痛苦！

【備註：執掌永恆之權能】

【品級：橙色史詩】

哪怕這11個八階強者再加上大量七階參賽選手也不足以抵擋住六名主教。

但她背負著王國聯合會上億人的性命。

但教宗真正在意的只有希恩的態度。

先前希恩對德坎的厄難之主身份的暗示，也不過是藉助著希恩的情報網和獨特法術，三分法術三分推斷四分玩笑話。

不止在場的其他人。

原本這張卡希恩習慣於用來連對手，不僅能夠換血保命、限制教宗的攻擊，還能偷取教宗的超額屬性，但是目前這種情況希恩需要先保住德坎，哪怕希恩自身會虧損屬性。

希恩竟是毫無緊張感的像記者一樣採訪起了德坎。

希恩的【強制驅散】也抵達了教宗身上，確保教宗無法用【痛覺屏和*圖*書蔽】抵禦。

那是一種不會對螞蟻動怒的來自上位者的冷酷。

只要他們能夠在其他主教趕來競技場支援之前，擊敗教宗，這一場就是他們的勝利！

教宗把權能主要都集中在德坎和希恩身上，而希恩則是努力嘗試著治療魔法。

原本哪怕蘭帕德子爵知道德坎就是一個演技收放自如的人，他還是願意堅定地支持德坎。

而此刻。

以及，在所有人看來最絕望的是——不止這六名主教，還有三名藏匿著的主教。

赫文利特學院觀戰廳此時已經練成了一鍋粥。

最先反應過來的暗影主教和實力最強的終焉主教、虛妄主教都抓住了先機，穿過空間門抵達了偏差沒那麼遠的地點。

但也有英勇的工作人員抱著戰地記者精神，優先跑去啟動備用魔法錄影設備並恢復了轉播。

就算剛才把教宗遣返回去，躲過這一劫躲。

貿然嘗試，以教宗的控制減免程度，很可能她的還沒能成功把教宗關起來，就會被教宗在中途強行掙脫出去。

「當初你三階殺主教的時候，有想過五階就要打教宗嗎？」

【品級：橙色史詩】

倒是德坎這一口一個小宗，他似乎已經聽到三次了？

德坎不禁開始反思起了自己這一年以來的所作所為。

復生教會只要持有著這件空間躍遷門，就能不斷策劃防不勝防的奇襲。

甚至連上之後，教宗不僅在對德坎下手時有所顧忌，就連面對希恩也不願貿然出手。

這場面彷彿已經過去了良久，又彷彿剛過一瞬間，終於傳來了「嗞嗞」聲。

可是沒辦法。

想必直到此刻，教宗都認為自己是穩勝的。

教宗那張冷峻的臉龐，似乎在微笑，又帶著讓人不敢褻瀆的威嚴。

那將是徹底的絕望。

「難道這就是獻祭功德的報應嗎……」

可能已經……快抵達九階的頂峰了。

如果在這時候告訴他們，能夠拯救世界的德坎其實是內鬼。

若是引來教宗的反擊，他們可能瞬間就會被擊潰！

下一秒，斐洛文王都的城防系統便開始了警報！

他們的對碰只是在以看起來最簡單的魔法攻擊比拼著九階魔力。

因為德坎的痛覺反饋是教宗沒法處理的點。

「那六個傢伙就不用來了！」

其他主教也當機立斷緊隨米諾斯而來。

一種滅頂之災即將將王國聯合會覆滅的預感籠罩在了所有人心頭！

純粹的魔力強度差距。

教宗拿起一個印章，形似主教之證，但比主教之證更加神秘深邃。

她就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地接上控制。

「很好。」

哪怕他們獲得了希恩的法術加持，屬性大幅提升，也遠不是能夠對抗教宗的戰鬥力。

……

教宗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

特蕾西婭捂住了面頰，滿臉的驚恐。

教宗就是用這該死的玩意，封盡了德坎的常規聊天許可權！

據他所知，的確有一種法術，無法防禦無法規避！

【品級：橙色史詩】

【類別：法術卡】

「已經不錯了。」

【備註：執掌生死之權能】

教宗根本沒有察覺到復生教會主教里王國聯合會最高級諜報員「獨角獸」的存在！

您這根本不是後期BOSS的強度。

無論是攻擊魔法也好，控制魔法也好。

這是復生教會教宗權柄。

德坎只感覺頭皮發麻。

並且獲得了九階希恩四屬性各10％的加成后，德坎也沒那麼脆了。

輕輕的，一聲嘆息，從教宗的口中傳了出來。

看似薄弱的黑色光綢，卻蘊含著無比恐怖的權能，讓八階的亞岱爾和阿爾傑都不敢觸碰，拚命為自己施加治療魔法。

而現在也不是教宗能夠將其穩定的了。

德坎冷笑著說道。

教宗站在四人的不遠處，就連空氣之中，也瀰漫著那股無法描述的力量。

蘭迪爾王都擊敗腐壞主教法希姆一戰也罷。

【階級：9】

「快走！再不走就會被傳送到未知坐標了！」

「如果你是一個騙子，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你如果不是騙和圖書子，我又只希望你能將所有人都成功騙過去……」

引發了空氣之中的一股強烈的扭曲，相交之處先是誕生出一個光團。

【混沌守護】

可是教宗看起來並沒有要與他們和平相處到其他主教前來支援的打算。

然後盯向了逐漸落地的教宗。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

可是現在這鐵證怎麼辦？

只不過在他抵達的一瞬間，似乎由於臨時的能源切換，空間魔法變得不穩定了起來。

把教宗關進她的主場作戰。

教宗，展現出了他那神靈降臨人間般的強大。

一共有九名主教都在斐洛文王都！

蘭帕德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是在為自己擔憂得更多，還是在為德坎擔憂更多！

德坎從來沒有和希恩這種性格的友軍組過隊。

特別是德坎和希恩兩個特殊輔助互保的組合，令教宗也略有忌憚。

伴隨著她手腕上的晶藍手鐲微微發光，掌控著斐洛文王都城防結界中樞的希恩，很快探查清了情況。

希恩的攻擊並非想要打斷教宗，只是為了不讓教宗干擾德坎施法！

【階級：9】

……

而聖騎士長則是滿臉難以置信，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對待德坎。

魔法都市特麗絲汀城。

沒有爆炸聲，沒有碰撞的轟鳴聲，如同兩道無形的光弧相撞在一起。

「德坎身上……似乎也有一個印章在與之呼應？那是貨真價實主教之證？！」

可是。

「小宗，今天就是收網時刻了。」

教宗也從中穿過，來到了斐洛文王都。

德坎甚至不確定，120倍的痛覺反饋能不能把這怪物弄暈片刻。

但是剛才那一瞬間希恩的演技是有意義的。

120倍心痛攻擊！

其他主教恐怕大多都在王都周邊，甚至王都內。

教宗的精神和魔力屬性絕不是人類能到達的領域。

……

只要維持著這個法術，她不死，德坎也不會死。

哪怕她個人是願意相信德坎的。

儘管地面上的希恩已經開始喘起氣，天空中的教宗卻巍然不動，似乎剛才那一下，對他來說只不過是隨手而為。

【效果：對目標施加后，共享感知與生命，超過一定距離后解除。且屬性較高的一方會將其屬性的10％補正到屬性較低的一方。】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道法力屏障。

情況遠沒有看起來那麼糟糕！

但是教宗從一開始就對德坎格外防備。

只是如同自然運轉的規則一般剝離人身上的生命力！

她在一年前從邊境小鎮帶回王都的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是堪比天災的復生教會樞機主教？

教宗的聲音迴響在競技場里，彷彿不止是在對眼前四人所說，而是在向所有王國人宣告著德坎的真實身份！

短暫的猶豫后。

伴隨著德坎這句怒斥復生教會。

除了勉強能自保的帝國劍聖和聖騎士長，希恩把德坎護在了身後，從剛才開始她就給予了德坎庇護法術，如同星辰化作的銀色鎖鏈構建在了她和德坎之間。

藏匿於德坎靈魂間的【痛苦主教之證】也開始閃爍起了光輝，不受控制地逐漸顯形而出！

這個占星師果然很麻煩。

德坎這時候猛地看向了希恩。

雖然聲色不大，但他們可以感覺到希恩和教宗在進行著怎樣恐怖的對碰。

德坎自然知道希恩想做什麼。

還需要全面的情報搜集和準備謀划，才能確保擊敗教宗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你們兩個，無論還有著什麼打算，或是已經知道了多少，今天都到此為止了。」

原本將要瞬間崩潰的戰局，已然出現了轉機。

顯然這座空間門的啟動許可權和教宗的權柄綁定在了一起，確保只有教宗可以使用它。

這是屬於德坎的，痛苦主教印記。

希恩都不可能干擾、影響到他。

若是幾位主教一齊出現，教宗毫不擔心會有內鬼敢掀起風浪。

【效果：持續消耗法力將範圍內魔力強度低於自身的敵人用小型結界囚禁。維持法術期間自身不可動作，持續追加法力hｔｔｐs://ｍ•hｅtｕboｏk•cｏm•ｃoｍ消耗使被囚禁的敵人流逝生命，冷卻時間24小時。】

【星之鏈接】

因為教宗的挑撥舉動，側面佐證了一點——

只要能夠利用德坎的痛覺反饋，把教宗痛暈片刻，希恩就可以動用自己準備好的後手了。

當初在德坎入學的第一學期就挑釁他的公子哥弗拉塔，現在突然發現，自己一生最大的成就，可能就是在痛苦主教手下全身而退了……

想必現在看到直播的王國人，表情更是精彩。

儘管在災變發生的瞬間，還能動彈的工作人員都開始本能地逃難了。

而教宗還在一邊供給法力給空間門，試圖讓主教們也一同降臨。

「我說了我不是痛苦主教。」

原本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噩夢烙印，現在彷彿成了真男人的勳章……

特蕾西婭猛地搖了搖頭。

【被動效果：維持魔法護盾，護盾存在狀態下受到的傷害和控制效果減免90％，每次觸發減免效果后消耗大量法力。】

畢竟怎麼會有學生是復生教會的正牌主教呢？！

那就是讓德坎和希恩的信任關係分崩離析！

當世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希恩之時。

他們這個層次的戰鬥，早已返璞歸真，化繁為簡。

都不過是為了英雄誕生而搭建的舞台！

他是一個有著明確底線，與邪惡涇渭分明的人！

「怎麼樣，愚蠢的人們，被痛苦主教耍得團團轉的感覺如何？」

如果今天德坎他們輸了。

教宗更是選擇了將他們完全壓制住的戰術，一旦等到有非內鬼主教來支援，他們四人將會被主教輕鬆殺光！

可希恩對德坎痛苦主教的身份是百分百確認過！

只需要控住、擾亂教宗哪怕一小會兒就好。

「阿伽門農，你有感受過陰間的魅力嗎？」

「我輸給了……樞機主教？」

穩贏的局可能會在瞬間逆轉。

雖然這混蛋占星師剛才又在演。

被分隔出去的主教們想要趕來，會有王都內、競技場外的11名八階強者去迎戰、阻截他們。

他們都想要嘗試攻擊教宗，但也很清楚，在剛才的對碰中，若是貿然出手，不過如同蜉蝣撼樹。

可是教宗目前這看起來全無破綻的樣子，她無法開始自己的計劃——

再繼續使用，必然會有所損壞。

他感覺已經分不清楚真真假假了。

雖然教宗不知道德坎和希恩是否還有什麼破局手段。

如果繼續停留於此，他們要麼會迷失在空間通道，要麼會被傳送到隨機地點，甚至有可能會前往異空間！

因為他們開始聽到遙遠方向傳來的戰火聲。

根本不給德坎碰瓷的機會。

希恩的話讓他懸著的心完全放了下來。

德坎感覺自己對希恩的負好感度全部被拉回來了。

而其後的瘟疫、寂靜、吞噬三名主教都被逐漸變得更加不穩定的空間門送到了較遠的位置。

空間門很快就會再度成型，希恩的干擾很明顯失敗了。

好像都忘了教宗是要先殺她，其次才殺德坎這個順序。

畢竟這一次對於復生教會來說，是一個難得的一舉毀掉王國聯合會命脈的機會。

是真正的罪惡化身。

而攻擊，被減免了90％之後，不說傷到教宗，就連擊破他的護盾都完全辦不到。

「我竟然在和一個主教每天在一所學園裡生活？！」

彷彿主教之證也對之產生了共鳴。

但是，德坎覺得有機會了。

德坎神色凝重地微微頷首。

希恩自然不會讓教宗如願以償。

德坎抬頭看著原本已經快要被趕回去卻又靠著自身能量強行降臨於此的教宗，喃喃道。

其實。

狂亂主教在蹲大牢。

特麗絲汀城擊敗破滅主教伊萬斯一役也好。

所以一直都對神秘的德坎都有所保留。

德坎看到這個印章的一瞬間就知道它是什麼了。

原本的七對四，變成了一對四，于面對敵方互相配合可能產生的連鎖反應，單人方的教宗哪怕擁有著絕對碾壓對方的實力，也變得謹慎了起來。

那嘆息彷彿是感慨，彷彿是嘲笑，又彷彿，帶著一絲也無法抹去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