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風雪荊棘王座
第五十七章 德坎的絕望領域
很可能是聖國那個惡趣味的九階幻術師搞的鬼！
剛連接上無盡滅亡獸的一瞬間。
德坎問完才發現克洛伊克斯剛才那句話好像有點問題。
這一次，我離你這麼近了。
他抬起右手，輕輕捏住墨鏡的側邊，將眼鏡從鼻樑上滑下一點點，漆黑鏡片下的金色雙瞳逐漸顯露，
但他們在今天這場祭典當中完全不顯違和。
但是他對魔力的操控技術卻還在不斷提升。
因為倫恩更是直接不講武德了，趁他病要他命，根本不給伊雷諾斯喘息的機會就繼續打過來了。
如果他看到的真的，那麼這一切都太像一場噩夢！
聲音如洪水般襲來。
伊雷諾斯用盡全力抬起頭盯著德坎，漲紅的雙眼彷彿要流下血淚一般，念著德洛伊斯的名字，彷彿牙都要咬碎。
你卻還是碰不到我。
彷彿正在實時轉播著廢墟之城這邊的戰況。
他這個信仰鑒定的聖儀教會樞機主教，是否算得上墮落了。
「聽說它要改名叫富強福祿獸了，作為魔界向聖國投降贈禮這一歷史時刻的紀念。」
「……要是伊雷諾斯能看到自己曾經的九階魔獸變成了這樣，恐怕會直接氣得背過去。」
伊雷諾斯身上那滔天的氣焰，就彷彿被冰水瞬間撲滅了一般。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混蛋！！」
這一瞬間，終於親身直面到了傳說中惡魔的真身。
而靠近滅亡獸的地方，人們的討論聲都可以清晰傳到滅亡獸耳邊。
它的臉上還被覆蓋著一個喜慶的面具。
伊雷諾斯雖然被連續搞了兩次心態，卻還是和倫恩打得有來有回。
而德洛伊斯也預想到了，擁有著滅亡獸的伊雷諾斯會針對這條情報制定出什麼樣的計劃。
伊雷諾斯彷彿再也不管不顧倫恩的攻擊，就像確定了自己落敗的命運一般，驅使著破滅魔龍一同朝著曠野上的黑髮青年而去。
於是德坎也像懶得管演員了一般，坐回了自己的導演椅上，任由演員們自由發揮。
是TMD被哪個畜生拿顏料染的！！！
他的本體一邊在破碎城關上對抗著倫恩，一邊還從滅亡獸傳來的視角中看到，在滅亡獸視野的正前方遠處有一個戲台。
「……」
當然，城鎮慶典這番宣傳也並非虛空造勢。
難道，直到剛才，自己真的是一個被玩弄的戲中角色？
這群人在……
這兩個低階魔法和那件奇怪的裝備，他本來都是有辦法防備的。
「嗯，勇氣可嘉。」
他像散步一般慢慢，走到了伊雷諾斯的身前，終於停下。
「他們誰強一些？」
仍在正面用法術壓制著伊雷諾斯和破滅魔龍。
到底是德洛伊斯成功蠱惑了倫恩使其墮落？
這種恐怖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命運被提前書寫了一般！
伊雷諾斯此刻只想用意志操控破無盡滅亡獸拚命，只要能讓它殺死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人！
然而。
伊雷諾斯：「¿¿¿」
他那一本正經般執導的喊話聲，伊雷諾斯都聽得清清楚楚。
因為，克蘭忒斯城的人們，今天可以在城南郊的廣場上看到真正的九階魔獸！
至於米莉亞和雷，德洛伊斯此時和他們的交集還沒那麼多。
伊雷諾斯近乎崩潰一般地抓著自己的皮膚。
伊雷諾斯仰天咆哮著，聲音凄和*圖*書厲無比。
伴隨著這法力流逝，身上還湧起了難以言喻的瘙癢！
而她的女兒，甚至從出生就沒有見過如此熱鬧的克蘭忒斯城。
更多的是一番紀念和慶祝意義，以表達人們對伊雷諾斯這個屠夫的深惡痛絕，才會如此命名。
更何況，在無盡滅亡獸身後，就站著五個八階強者盯著它。
而演出的內容是——
德坎警告完伊雷諾斯這句之後就放下了喇叭。
可能對德洛伊斯來說，除了可洛蒂婭，真正能和他算得上朋友的人類，只有倫恩和莫爾珀斯了。
能夠將伊雷諾斯的這一切噩夢化為現實的惡魔。
甚至再次被倫恩抓住破綻，將他從破滅魔龍擊墜了下去，然後再次廢掉魔龍的四肢，引起一陣魔龍的悲鳴。
有這種手段的惡魔。
他就知道自己沒有能夠逃脫的希望了。
只見戰場中，伊雷諾斯不斷用破滅魔龍當肉盾，在抵擋了倫恩數次傷害后，伊雷諾斯直接親手給予了破滅魔龍最後一擊！
明明用我的力量，很快伊雷諾斯就會落敗了。
克洛伊克斯為德坎通過通訊魔法傳達完指示后，倫恩還是遲遲沒有改變戰術。
現在壓力終於來到輪倫恩這邊了。
甚至是第一集團軍收到了「倫恩有意和談」這條消息開始。
德坎抬起墨鏡，雙手負背站直了身子，笑著對伊雷諾斯說道：
「根據我和倫恩相處這段時間的了解，我覺得他除了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仁慈領主、主教，也是一個剛毅果決的人。只要他確信是真正重要的事情，哪怕讓他付出任何代價他也都會在所不辭。」
只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被讚頌為聖者的倫恩，竟然會突然用出這種陰毒的手段！！
倫恩相比起常態阿伽門農，魔力強度甚至要更高，但法力量遠不及阿伽門農。
伊雷諾斯雖然知道繼續維持著共享狀態會小幅度影響自己作戰的專註度。
於是德洛伊斯提前來到了克蘭忒斯城，幫助倫恩做好了防備。
在他看來，光論正面戰鬥力，希恩確實是九階之恥。
一股寒意頓時湧上伊雷諾斯心頭。
他只感覺自己原本就只剩不到一半的法力，開始如開閘的洪水一般瘋狂外溢！！
「這打鬥場面和魔力強度，可比大占老師強多了……」
曠野上。
他的感覺自己內心的憤怒彷彿火焰被澆上了油一般，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只有那無以復加的，想要殺死德洛伊斯的衝動。
但他感覺如果不真正弄清克蘭忒斯城的狀況，今天無論是輸還是死都不會瞑目！
早在他培育出無盡滅亡獸的那一刻起，德洛伊斯就開始在幕後行動了。
絕大多數人們都在遠遠圍觀著石磚搭起的展台上被熠熠光柱封鎖住的被顏料塗成了大紅色的異形怪物。
她的媽媽無奈而又寵溺地笑著回應。
隨後那條「倫恩想要和談」的情報恐怕正是德洛伊斯通過特殊渠道放出的。
「已經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祥和的景象了——」
一個步步蠶食著他這個第一集團軍軍團長的死局！
當然今日的慶典是由克蘭忒斯領包辦的，哪怕是難民也可以難得的飽餐一頓——
「九階魔獸就這？我怕個der？」
但在這一刻，伊雷諾斯只覺得，m•heｔuboｏｋ.cｏm•ｃoｍ這個世界已經徹底壞掉了。
他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
也不知道是被倫恩打傷的，還是被氣急攻心！
而且對伊雷諾斯來說，陷入了比原本更糟糕的境地。
這個微妙的數量讓共享著滅亡獸感知的伊雷諾斯有點不知為何的脊背發冷……
「德洛伊斯……！！！」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德洛伊斯，甚至直到現在，也像一個看客般，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德坎也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當伊雷諾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克蘭忒斯城的真實情況后，心裏終於是忍不住瘋狂咆哮了起來。
原來從剛才開始，自己就真的被德洛伊斯當成了一個小丑戲耍。
但不是被鮮血。
等等。
破滅魔龍的特性觸發后，直接迎來了滿狀態重生！
小女孩似乎執著于品嘗一番宣傳中無盡滅亡獸的肉，走在前面，牽著媽媽的手，不斷催促。
應對好眼前的倫恩，想辦法撤退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此時克蘭忒斯城假期節慶的廣場被人群淹沒，就像一大片蠢動的馬賽克花紋。
伊雷諾斯無比懊悔。
然而。
伊雷諾斯發瘋似的向德坎怒吼著。
一片墜落的破滅魔龍火光之中，伊雷諾斯的身影也如同隕石一般重重砸到了地上。
衝動，讓他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
而且這陰間三件套，一般的惡魔根本不可能將其完成！
有一件事也是那個把無盡滅亡獸圖成紅色的超級畜生乾的——
此時此刻的另一邊。
有誰在無盡滅亡獸前面擺了一面鏡子！
「可惜這場戲已經結束了。」
至此都不願意給予伊雷諾斯作為對手最基本的尊重。
德坎日常黑希恩，提了一句。
還是共享到的畫面有問題？！
「……」
這種把倫恩拋開的愚蠢行為，很快就讓伊雷諾斯連人帶龍被倫恩施展的狂風在空中掀翻。
彷彿就是為了給伊雷諾斯一個驚喜，可以讓他在共享感知的時刻清晰看到他的無盡滅亡獸變成了什麼樣子。
倫恩丟出了一隻【德兒坎隊長】，將伊雷諾斯強制控住了。
從她小時候起，北部邊境就已經陷入了每天都需要提心弔膽過日子的戰爭時期。
克洛伊克斯有些好奇地問道。
借用惡魔的力量是什麼意思？
然而，就在伊雷諾斯距離德坎快要到他的施法範圍內時。
可在伊雷諾斯從空中墜落著的此刻，還睜大著眼睛懷疑魔生。
這種深陷噩夢、一時間分不清真真假假的感覺，讓伊雷諾斯混亂的思緒久久無法恢復正常。
在倫恩使用【三屍狂暴】讓伊雷諾斯失去理智的那一刻起，伊雷諾斯就徹底落敗了。
然而。
「嗯，確實。至今為止的這世界上願意真心相信德洛伊斯的人類可不多，倫恩算一個。」
他沒有再施展威勢驚人的高階魔法。
伊雷諾斯拼盡全力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
……
「但是伊雷諾斯，你要知道，落到我手上之後，可就不會像倫恩那麼溫柔了哦？」
不論自己到底是否了幻術，克蘭忒斯城的狀況又如何。
釋放了毒氣——【精神毒素】。
倫恩確實因年齡決定了身體機能開始走下坡路。
其實在影世界里，如果遇到了足夠值得信賴的和_圖_書友方影世界原住民，也是可以把能解綁交換的卡牌暫借給對方使用的。
「為什麼？」
「如果你失手放伊雷諾斯跑掉，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因你而死？」
光是看到他們的身姿，就令市民安心無比。
伊雷諾斯氣急敗壞地嘶吼道。
破碎城關廢墟之上。
伊雷諾斯很確信，這種事情，倫恩是做不出來。
倫恩沒有再動作，只是站在伊雷諾斯身旁，準備將封印再加固一番。
德坎看著朝自己飛來的破滅魔龍，嘴角勾起些許戲謔的笑意。
彷彿有一道靈魂的拷問聲在倫恩耳邊響起。
並且將一件邪異的面具附在了破滅魔龍身上——【咒魂假面】。
導演就是導演。
正常情況下，很少會有挑戰者願意這樣將魔法卡牌借出去。
這混賬東西現在演都不演了，連通訊魔法都沒再使用，而是舉起了喇叭，站在曠野上朝著戰場方向高聲指揮著。
在得知自己的對手是倫恩加德洛伊斯的那一瞬間開始。
不過他們這種程度都弱於無限能源幻影峽谷全加持的希恩，更不談混沌解放魔法神狀態的阿伽門農。
但眾所周知。
這感覺，彷彿他的皮膚都快要腐爛脫落一般！
伊雷諾斯一邊喊著，一邊嘗試著靠自己的本體暫且抵抗倫恩，讓破滅魔龍先起飛，從而找到從倫恩手上逃脫的機會。
這感覺，就像是成了這場節日的吉祥物？！
是因為伊雷諾斯認為，倫恩怎麼都不可能會和惡魔妥協！
見到倫恩這麼嫌棄自己的力量，德坎也有些無奈地說道。
一定是有誰在幫著倫恩！！
但那都是為了拯救更多無辜的人民，哪怕在傳統意義上，哪怕在世人眼中，與惡魔交易是一種墮落的行為，倫恩也不認為那些合作應該被稱為邪惡。
據說原本是一個詛咒的魔法道具，但為了迎合節日氣氛，被重新塗彩，變成了吉祥面具，致使無盡滅亡獸原本猙獰的利齒都無法嚇到觀看者。
隨後將計就計，驅使著倫恩，進行著對伊雷諾斯狩獵計劃的最後一步。
德坎淡然地抿了一口茶。
這種人偶戲是需要提前有劇本的。
而只有德坎親身經歷過九階層次的大戰，所以德坎應該對倫恩和伊雷諾斯此時的戰況有更準確的認識。
動彈不得的它哪怕時不時想要發出咆哮聲，卻像喉嚨被破壞掉了一般，只能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倫恩可能已經能和沒開啟【混沌解放】的前教宗阿伽門農碰一碰了，伊雷諾斯明顯對付不了阿伽門農。至於為什麼打得有來有回，是因為倫恩一邊要防止伊雷諾斯逃跑，還要確保不能殺死伊雷諾斯，否則可能早就逮著伊雷諾斯想辦法打致命傷了。」
這也是德坎願意把魔法卡牌借給倫恩的原因。
這是什麼詭異的瘋狂城鎮？！
因為他此刻也終於意識到了。
「倫恩！！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啊啊啊！倫恩！你做了什麼！！」
但倫恩確信，這不是德洛伊斯的聲音。
這時。
而是展開了一道無形的結界——【陽間的誘惑】。
伊雷諾斯強制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隨之而來的，是冷靜后無以復加的恐懼與怨悔。
「倫恩！！給我記住了！」
否則很可能卡也沒了，自己還要和*圖*書被反殺。
「我覺得倫恩還是會選擇用你的卡牌的，只是對於『藉助惡魔的力量』這件事稍微還有些掙扎。」
但它對小孩子的吸引力就格外非凡了。
哪怕他先前的確和德洛伊斯有過幾次交易。
「你至少給我出手……」
「不行，不能被擾亂神志。」
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伊雷諾斯打不贏他，但是他現在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確保不讓伊雷諾斯逃跑了。
儘管街上還是有很多全副武裝的騎士和聖國軍，和前些時日沒有兩樣。
它確實被染紅了。
可是他辦不到，先不談層層封鎖拘束，母體戰鬥力遠弱於九階的無盡滅亡獸根本不可能闖出倫恩親手布置的結界範圍！
「倫恩！是你們的九階幻術師來了嗎？！」
就在伊雷諾斯努力鎮住怒氣，準備調整心態時。
原來倫恩早就已經和惡魔合作了！！
「德洛伊斯——！！！」
伊雷諾斯就有些瘋魔般地笑了起來。
「明明我都把魔法卡牌借給他了，這可是我第一次把卡暫借給影世界之人……」
因為他們都是這場漫長戰爭中的英勇倖存者，也是真正的英雄。
「媽媽，我要吃九階魔獸的肉！」
遠處的曠野上。
「好好。」
伊雷諾斯終於完成了感知共享魔法。
他又不小心注意到了更令他震怒的事情——此刻無盡滅亡獸的狀態！
……
還在把無盡滅亡獸當珍稀動物圍觀？！
但他怎麼樣都無法徹底恢復平靜。
而那個坐在曠野上的人類，就是導演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看著近在咫尺的伊雷諾斯，這個真正罪無可赦的邪惡。
倫恩終於下定了決心。
德坎靠在椅子上，像首長指點戰局一般地指了指戰場，和克洛伊克斯說道。
倫恩眉頭緊皺，似乎心裏陷入了極度的掙扎。
最直觀的就是找一個戰力對比。
他的身體有些搖晃。
而是他自己的心聲。
德坎還不忘嘟囔一句。
【倫恩，先用誠摯的語氣感謝一下伊雷諾斯送的福獸，然後溫和點告訴他「投降保證就不殺你」。】
提前慶祝聖國戰勝魔界？！
然而德坎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
原本和倫恩的戰鬥就是他處於劣勢，現在還被連續搞心態，更是朝著落敗的方向猛地靠近了幾步！
【罵導演是吧？你完了。】
攤販老闆扯開嗓門，街頭藝人也叫喊著表演的台詞，來來往往的客人發出宛若海浪的聲響。
德坎看向他問道。
德坎點了點頭。
可以說倫恩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魔法天才，將自己的破壞和防禦能力發揮到了極致，無愧這個時代的最強人類這一稱號。
是我有問題？
就連倫恩自己也無法再界定了——
不禁讓伊雷諾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此時只不過是對方想要確保殺死他而故意設計的精神陷阱！
在通過宅邸大門前就已經察覺到了，可一旦來到大街上，才能體會今天的熱鬧程度真是不同凡響。
伊雷諾斯就已經掉入了德洛伊斯的蛛網——
會幫人類的惡魔。
上面正演出著一種奇怪的玩偶布袋戲。
逐漸接收到更多信息，伊雷諾斯本體這邊感覺喉嚨有些腥甜，差點吐出來一些什麼。
可能是從派遣普瑟爾去談判那時開始。
頓時，還準備和_圖_書展開防禦伊雷諾斯猛地停滯在了原地。
也一定有機會讓它將災害的雪球滾起來，開始一系列自殺式襲擊！
倫恩可不是能夠隨意離開視野的對手！
然後讓克洛伊克斯通知倫恩——
爆裂以及重生。
就連在街上不解除武裝的傭兵、冒險者都很多，而難民也大量涌了進來。
而伊雷諾斯此時竟是還想不管不顧倫恩，朝著德坎襲去！
倫恩沒有解釋，像在等待著導演的指示一般。
德坎俯視著伊雷諾斯。
他的本體足足愣了半秒沒有反應。
原本出現的逃跑轉機，瞬間消失了。
就像在嘲諷著伊雷諾斯：
「可以讓伊雷諾斯感受一下陰間的力量了。」
他開始用手猛烈撕扯著自己的頸間，表情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
「轟！！！」
先不談無盡滅亡獸到底能不能吃，其肉質根本就難以被做成老少皆宜的餐品。
第一集團軍里有叛徒，走漏了滅亡獸的關鍵情報給德洛伊斯。
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破滅魔龍也再次被倫恩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無論計劃是否失敗，伊雷諾斯心裏都火冒三丈憋屈無比。
就在喊出這一句之後，伊雷諾斯的聲音也像戛然而止般地收住了。
伊雷諾斯很確定。
他看見克蘭忒斯城不僅沒有血流成河，景象更是一派欣欣向榮，甚至變成了一個美食祭典。
也許是從來到邊境城關的這一刻開始。
克洛伊克斯在一旁說道。
而克洛伊克斯也築起了魔法護盾為德坎和他擋住了餘波。
他知道，無論克蘭忒斯城到底如何，撤離此處是他唯一的最佳策略。
隨後，近乎油盡燈枯的伊雷諾斯，也終於被倫恩的光牆鎖定在了地上。
克洛伊克斯說道。
因為。
任四周風雪與泥土如何飛舞，他都處變不驚。
倫恩和他的謀士識破了第一集團軍的陰謀，隨後決定將計就計戲耍第一集團軍軍團長伊雷諾斯。
因為。
……
而接下來演繹的，正是目前倫恩大戰伊雷諾斯！
你們的駭懼，你們的炯戒，你們的恐慌萬狀呢？！
不少小孩以為真的能夠吃到傳說中九階魔獸的烤肉。
緊揪住小女孩手的女子，也不禁有些亢奮地紅著臉，望著街道上的慶典裝飾說道，
一陣響徹天際的炸裂聲響起，頓時爆炸烈焰將城關周遭的地面都轉瞬間化為了焦土。
你們真的在過節？！
可是，一旦真正親手使用德洛伊斯的力量。
還是倫恩已經被德洛伊斯徹底掌控？
「這場十幾年的戰爭，終於結束了，這才是我們家鄉的樣子。」
然而下一秒倫恩還沒開口。
其實成年人都知道，所謂慶典中宣傳的「無盡滅亡獸烤肉」只是用普通家畜的肉熏制而成的烤肉，或者說是一種全新的地方特色小吃名。
滿足這些條件的惡魔，世界上只有一個。
原本之所以伊雷諾斯怎樣推斷克蘭忒斯城的真假變故，都未曾往德洛伊斯這個傳說惡魔身上去想。
但這要考慮到對方是否完全值得信賴，以及能對自己產生多大幫助。
由大義商莫爾珀斯的商會承諾，今年無論多麼寒冷，都一定會保證克蘭領的居民們渡過一個安穩的冬天。
喇叭被吹響，大鼓被敲響，笛子被奏響，腳步聲踩響，還有笑聲混雜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