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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了那麼多年

作者:未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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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將這份絕無僅有的寵愛全部給你,愛你愛你,生命不止,此愛不息。

第十六章 將這份絕無僅有的寵愛全部給你,愛你愛你,生命不止,此愛不息。

顏柯聽了之後覺得很莫名其妙,既然是兄妹,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呢?他們是情侶,為什麼熊伊凡要對他有所隱瞞?
結果,熊伊凡的一句話,引得顏柯對她進行了一晚上的思想教育。告訴她什麼叫共產主義,什麼叫有福同享,什麼叫夫妻同心,還逼著她說出她每天是以什麼角度來鄙視自己的,少於三十條,晚上就不許睡覺。可憐的熊伊凡只能冥思苦想了一晚上,重複了三次「不洗襪子」這一條,才算勉強過關。
駕駛座上的男人一樣沉默,他看著路面上的情況,只要有縫隙就會儘可能地超車,就好像有天大的急事需要趕時間,結果,他卻連要去的目的地都沒有,只是在城市之間繞圈子。
在同居一個月的時候,熊伊凡突然得了一次蕁麻疹,具體的得病經過為:熊伊凡洗完澡后開著窗戶,在衛生間里給顏柯洗襪子,不出一天,就冒出了一身鮮紅色的斑,皮膚瘙癢得厲害,弄得她十分難受。
丁茗那一邊很吵,似乎是在寢室里,她很快轉移了地方,確定周圍沒人了才開口:「嗯,軒是小熊的哥哥,親哥哥,現在跟小熊的母親在一起生活,所以你不必吃醋,他們只是兄妹。」
不過,他還是將戒指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戴在了熊伊凡的手指上。看著正合適的大小,釋然地一笑,卻被熊伊凡粗魯地捧住了腦袋,在他嘴上「啾」地就是一口,還帶著一股子臭豆腐味。待他回神,就看到某人站在他面前叉著腰仰天長嘯:「老娘總算把你拿下了,哈哈哈哈!」
只是苦了這兩個孩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傷害到父母,做出的事情處處小心,竟然是與至親至愛的人冷漠分離。其實他們最想的,就是能夠生活在一起,早上一起吃早飯,爭搶洗手間,晚上坐在沙發上搶遙控器,或者是在對方失落的時候拍著對方的肩膀鼓勵。
這讓熊伊凡覺得啼笑皆非,一個連戀愛都不會的傢伙,居然成了情聖,這是什麼道理?不過,與顏柯在一起的各種小問題,還是只有熊伊凡自己知道的。
那樣愛著。
「爸……他還好嗎?」就連聲音也哽咽了。
師傅一看就樂了,連連擺手:「不成啊,你那鑽石一碰我這鐵板就融化了,不成。」
而他們兩個,只能儘可能地做好自己,這樣才能夠不放棄尊嚴,坦蕩地繼續享受屬於他們的小幸福。
她根本不需要那些奢華的物質,看起來就好似活生生的諷刺,她只想要親人之間的關懷。
好在這一次的蕁麻疹,熊伊凡只用了三天就好轉起來。不過之後幾天她還是被顏柯扣在了家裡,弄得某人天天在家裡舉啞鈴。
顏柯氣鼓鼓地跟著熊伊凡在小吃一條街逛游,看著熊伊凡胃口不錯地吃了一個卷餅,又買了份炒冷麵,最後還去了烤魷魚的攤子,一口氣要了十個魷魚串。
至於軒本人,他現在正在讀研,同時開始慢慢地接手整個公司,每天都很忙碌,今天也是抽空過來見熊伊凡的。
越來越在意她,乃至越來越在意她所有的事情。可真要去逼問,又顯得不妥,於是,某人默默地糾結上了。
住在隔壁的美女偶爾會來他們家蹭飯,之前對顏柯有所圖謀的女人,現在居然成了兩人的愛情顧問,沒少教兩人相處之道。不過,這不代表熊伊凡會對她掉以輕心。熊伊凡總是恨不得在顏柯身邊蓋起銅牆鐵壁,將自家男神圈在其中,任何女人不能侵犯。
軒這才笑了起來,擦了擦眼淚,輕咳了一聲,開始講述關於自己的事情。
「哥,你不能沒跟他見面,就跟他站在同一陣營了啊!」
「他是誰?」顏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足夠平穩,可是發緊的喉嚨之中,溢出來的全部是壞情緒。
熊伊凡沉默了好一陣,才用一種苦澀的聲音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他是我的什麼人,等我回家再與你詳說,可以嗎?」
「嗯,你的臉就像動物園裡的猩猩。」
「可以叫我哥了,可以了……可是我不知道我還配不配當你的哥哥和*圖*書。居然為了等這個男人的財產,跟你們冷漠相對了這麼多年,我真的是……沒臉見你們。」
「嗯,好。」
顏柯聽了,點了點頭,隨後伸手將熊伊凡抱在了懷裡,用手一下一下地摸著她的後背,似乎是在無聲地安撫她的情緒。他的懷裡很暖,他的身體並不健壯,卻能夠保證擁抱她時,讓她有充分的安全感。
軒點了點頭,似乎對顏柯家裡的條件還挺滿意的。其實他見過顏柯幾次,只是都沒有露面而已,當時他還挺感嘆的,自己的妹妹好能耐,能交到這麼帥的男朋友,還能將男朋友看得牢牢的,就算是被女生搭訕,也回絕得不留任何情面。
「然後那個軒跟阿姨走了?」
當初顏柯跟熊伊凡談戀愛的時候,父親也曾經說起過,覺得熊伊凡家裡的條件一般,還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有些不太同意。如果不是顏柯態度堅決,顏媽媽幫著勸說,顏爸爸怕是會態度強硬地拆散他們。畢竟顏媽媽在家裡被欺負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熊伊凡嫁過去,只會遭遇同樣的處境。
就算這樣,還是要幫熊伊凡準備好飯,將粥端到床邊,就看到熊伊凡在床上來回打滾,嘴裏喊著:「癢死我了,我要忍不住了,我想抓……」
關於日後的抉擇,兩人都十分分明。
良久,他才突然開口:「那個男人去世了。」
熊伊凡直勾勾地盯著顏柯從口袋裡取出的戒指盒,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沫,看著自己手裡的臭豆腐盒子,當即顫顫巍巍地開口:「我這裏還有個臭豆腐碗,要不你放這裏?早知道我就少要點兒臭醬了!」
顏柯錯愕地目視著這一切,很快就聽到自己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接通電話,是熊伊凡歉意的聲音:「小白,今天的電影我恐怕不能去看了,我要去見一個人,很著急,所以……」
如果軒不在意她,也不會總在打聽她的消息,然後儘可能地幫她。也不會寄給熊伊凡那些東西,讓她不至於在大學用著舊手機被人嘲笑。而熊伊凡,如果不在意軒,也不會動不動就發簡訊給他,想要喚回一點兒熟悉感,或者是在哥哥那邊有些許存在感。
熊伊凡跟熊老爹的感情好,這是顏柯一直知道的,有時他甚至覺得兩人不是父女,而是朋友。熊老爹對熊伊凡不是溺愛,也沒有將熊伊凡捧在手心裏那般珍重,卻有著濃濃的親情在無聲地滲透。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種事情很難判定究竟是誰對誰錯。不能說熊伊凡的媽媽愛慕虛榮,誰都會嚮往更好的生活,叫去自己一個兒子陪伴,也沒有什麼不妥。也不能說熊老爹沒有出息,他也在努力經營自己的生活,沒有能力過得更好,卻不至於過得很糟。
「他是學什麼專業的啊?」
等到熊伊凡睡著,他才開始處理自己手上的灼傷,將手放在水盆裏面泡了半個小時左右,又在傷口上塗抹了鹽消炎。處理好了手,出來的時候,看到熊伊凡在睡夢之中仍舊會去抓身上的皮膚,這才拿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取來指甲刀,幫熊伊凡修剪指甲,將其磨整齊,讓她抓癢的時候不至於抓壞了皮膚。
顏柯生活在互相攀比的環境之中,親屬們勢利,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他們喜歡嘲諷其他人來抬高自己。顏柯就曾經太在意這些人,將自己逼入了一個死胡同,只能壓迫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最後造成了這種不善交際的性格。
她搖了搖頭,隨後笑道:「不了,如果讓爸爸知道我也藉助那個男人的力量的話,他會傷心的。我覺得,能看到爸爸每天過得充實快樂,比攀龍附鳳來得幸福。不過,在聽到你說那個男人去世了,我還是小小地鬆了一口氣。原諒我的自私吧,我竟然在感嘆,是不是以後就能叫你哥哥了……」
他哪裡知道,自己妹妹最初與顏柯搭話的時候,也被回絕得不留任何情面。
「為什麼我從來沒聽她說過?而且他們兩個怪怪的。」
熊伊凡強拉硬拽地帶著顏柯每天早晨出去www.hetubook•com•com跑步,而她的待遇就是每天都要聽顏柯彈鋼琴。還別說,她真就被強制性培養得有了些許藝術細胞,至少不會是一開口就破鑼嗓子,甚至不知曉貝多芬是彈鋼琴還是拉小提琴的。
「經濟學。」
「軒嗎?如果小熊要見的人是軒,那請你不要打擾。」
一聽顏柯叫她的全名,她就心虛,當即將顏柯重新放回到沙發上。
他曾偷偷看過熊伊凡的手機,發現她發給軒的不少簡訊,一條接一條,卻從未得到回復。
軒愣了一下,隨後爆笑,見引來了周圍的奇異目光,這才收斂了笑容,擺了擺手:「我理解他。」
熊伊凡規規矩矩地坐下。
「你要不要吃點別的,比如冰激凌什麼的?」顏柯提議。
熊伊凡整理了一下東西,便走過去準備叫醒他,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選擇不打擾顏柯睡覺,伸出手一個公主抱將人抱了起來,準備將他送到卧室去。一向淺眠的顏柯當即被嚇醒了,睜開眼睛看到兩人的狀態,當即大喝了一聲:「熊伊凡,你把我放下來!」
顏柯漸漸地在意起一個人來,就是熊伊凡手機里的那個軒。
「你大學畢業后可以來我的公司,我給你安排一個職位,薪水再議。」軒說出來的話帶著一股子公式化的冷酷無情,根本不像對自己妹妹說話的口吻,使得熊伊凡心裏一陣難受。
「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們在一起聚一聚的。」顏柯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不會允許她夜不歸宿。」
不過看樣子熊伊凡似乎不準備告訴他這個軒到底是誰。
車窗外的景物飛速掠過,越來越高的大廈,讓人在街道抬頭都無法看到太陽。樓與樓之間的空隙越來越小,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大家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甚至沒有人願意停下腳步。
熊伊凡跟他生活在不同的境地,她身邊一派和諧,所以造成了這樣喜歡照顧人和大大咧咧的個性。可是她的家人嚮往更好的生活,自身努力不上去,便藉助別人的力量。都是通往成功的道路,只是途徑不同而已。有些被人敬佩,有些讓人不齒,可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走捷徑的人顯然更省力一些,只要不在意周遭的眼光,他們一樣是成功的人。
踏著鬆軟的積雪,在上面留下兩排腳印,一個腳大一些,一個腳小一些,兩排腳印緊挨著,證明他們是牽著手走過的。
「不去不去,太貴了。我說我的大少爺,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亂花錢啊?咱倆是要在一起過日子的,而不是湊到一塊兒炫富的好嗎?」說著,還跟顏柯遞了個眼神,一副「我幫你省錢,夠意思吧」的表情。
之前學校選校草,顏柯雖然是候選人之一,最後還是落選了,因為他有女朋友了,而且,他的女朋友還不是太能……帶出手的那種。不過,顏柯在女生們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不是校草,卻成了情聖。
每每顏柯露出這樣的姿態,就證明某人如果不給出一個良好的解釋,這事就不容易過關。至於顏柯懲治她的方法,並不需要跪搓衣板什麼的,只需要不理她、冷戰,她就會乖乖投降了。
熊伊凡坐在車裡,手中一直在擺弄手機,以此來偽裝自己的不安。
天空又下起了雪,就好像從天際懸挂下來的珠簾,軟綿綿的雪洋洋洒洒,飄散在世界每一個角落。
「挺好的,前幾天還跟我打電話嚷嚷,說我耽誤他找女朋友了呢!」
「是……軒,等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見面好不好?」
顏柯嫌棄地看著熊伊凡手裡的臭豆腐碗,又將戒指揣在了口袋裡面,生著悶氣地開口:「我寫了幾十份論文才買下來的,誰要放在那裡面!」
「你能告訴我軒是誰嗎?就在剛才,小熊說她要去見一個叫軒的人。」
去醫院開了葯,最後只能在家裡靜養,躺在被子里,連屋子都不能出。顏柯理所應當地承擔起了照顧熊伊凡的角色,每天在家裡忙碌著做飯。對一個生活笨蛋來說,照顧一個病人簡直就是如臨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敵。
顏柯有些想發火,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掛斷了電話,心中卻泛起一股子酸味。
如果不是真的跟熊伊凡在一起,顏柯也不知道原來自己也能用心地照顧一個人。他從熊伊凡身上學到了許多,以至於他在照顧她的時候,也沒有覺得煩躁,而是理所應當。
「自從上一次我們去吃牛排,我用刀把盤子都切碎了后,他就再也不帶我來西餐廳了,每次都只帶我去快餐店,可過分了。」
「哥,我交了男朋友,他對我挺好的,雖然性格別彆扭扭的,但是他在努力學習著如何才能以最好的姿態珍惜我。我在他心裏有很重要的位置,我也很愛他,如果有機會,你們見一面吧,畢竟都是我最親近的人。」
熊伊凡無力地靠著車窗,沒一會兒也跟著哽咽起來,抬起手來擦了擦眼淚,看著車窗上映出來的自己,那女孩兒的臉上似乎是掛著車窗上的露珠而已,因為那一張在笑的臉,不該流淚。
熊伊凡看到餐廳的宣傳單就膽怯了,在這裏吃一頓飯的錢堪比她一個月的工資,當即將顏柯強拉硬拽著去了小吃一條街,在路邊攤買臭豆腐吃。
顏柯將粥放在床邊,讓她自己來吃,熊伊凡卻嘟嘴:「這麼燙人,人家怎麼吃?」
兩人老早就約好,一起去看電影,結果她卻突然爽約了,這是十分罕見的事情。本來顏柯下午沒課,就在學校門口的長椅上等熊伊凡一同去看電影,順便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顏柯為她準備了一片安眠藥,讓她睡著了,她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之後兩人去了一家餐廳,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飯。熊伊凡用不慣刀叉,軒便耐心地教她,同時問:「你男朋友都不帶你吃西餐的嗎?」
顏柯則是考研,整日在家裡奮鬥著,結果又一次混到了保送碩博連讀的名額,讓熊伊凡大跌眼鏡,心說長相好,腦袋聰明,就算說話不招人聽,也是很招老師喜歡的啊。
「以後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都要跟我說好嗎?我給你一輩子的時間,願意當你的聽眾,聽你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只要你願意,我就會坐下來聽你說,為你參謀。或許你覺得這種事情是家裡丟人的事情,不想說出來被人取笑,可是你忘記了,我是你的男人,要陪你一輩子的人,如果我連安慰你這樣的小事都做不了,我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做你的另外一半?」
顏柯聽了之後,沉默了半晌。
之後的日子,顏柯漸漸不再向家裡要錢,開始四處幫人修改畢業論文,每個月的收入要比熊伊凡的高出幾倍。最可恨的是,顏柯還總是大言不慚:「我寫這麼多份論文大綱,從來就沒有重樣的。」
她在顏柯懷裡點了點頭,同樣抱緊了他:「是我不好。」
「……」
「我每天都會從不同的角度鄙視你,也從來沒重樣過。」熊伊凡表示不服,她每天忙前忙后,累得腳打後腦勺,結果顏柯敲敲鍵盤,輕輕鬆鬆就能夠超過她,她當然不高興!
不過,顏柯還是好幾天不理她,畢竟被一下子說了二十多條缺點,顏柯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幸福也會簡單到推著一輛購物車逛超市,放學時牽手回家,一邊罵對方懶蛋一邊去煮泡麵,或者是爭吵后氣紅的臉,又很快心軟的態度。就好像盛開的向日葵,接受了充足的陽光,展現出明媚的姿態,結出碩果累累。
原本以為顏柯會用勺子幫她吹涼了粥再餵給她,結果,顏柯竟然動作利索地去冰箱里取出了幾塊冰塊,放在碗里,對她拱手示意:「可以吃了。」
丁茗聽了咯咯直笑,拿著電話便開始數落顏柯:「你個妻奴。」
熊伊凡徹底無奈了,只覺得這位少爺越來越不好伺候了。
「算是吧,其實沒有太複雜,就是小熊每次想到軒,都會覺得很心酸。她一直很懂事,也很喜歡父親,她是心疼自己的父親。」
熊伊凡二十三歲生日那天,顏柯再一次邀請她去了西餐廳。
僅僅如此,就能瞧出兩人是深愛著、深愛著對方的。
他記得和圖書,這個軒在他們高三時就經常給熊伊凡寄東西。後來,他們交往後,這個人還給他們寄了情侶項鏈,這都應該是顏柯送的,結果,這個軒總是一次次地喧賓奪主。
現在看來,熊伊凡的媽媽之所以離開,也是因為經濟問題,就好像他爸爸挑剔熊伊凡的家世一樣。
顏柯很無奈,一再強調:「我已經訂了位置,不去就可惜了。」
「哦……」熊伊凡應了一聲,並不驚訝。那個男人比母親大了二十歲,且有著頗為怪異的性格,不然也不會以富翁的身份,鬧得眾叛親離。母親跟他在一起,也不容易。
「你瘋了啊!這麼冷的天,吃那玩意兒?」
「這世間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有時候覺得,自己的認知簡直太局限了,偶爾看到網上的消息,都會覺得大跌眼鏡。我們身邊充斥著這樣的人,我們管不了他們,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努力地做好自己,才是最根本的。」
正是六月,天氣漸漸轉暖,和煦的陽光帶著一絲波瀾不驚。偶爾有女生路過,看到顏柯都會多掃幾眼,這種養眼的男生總是令人百看不厭。漸漸地,也有女生躍躍欲試,想要湊過去跟顏柯要電話,卻看到他臉色一變。
不遠處,熊伊凡一邊打電話,一邊快速地跑出了學校,顏柯趕緊站起身來,還未等他開口喚她的名字,就看到她鑽進了一輛銀色的跑車裡。幾乎沒有任何逗留,這輛車直接啟動,揚長而去。
「家裡條件怎麼樣?」
為熊伊凡煲粥時,他原本只是想掀開鍋蓋看一看粥成型了沒,結果卻被熱汽灼傷了手,手背與手臂變得紅彤彤一片,無論他是用水沖,還是用醬油塗抹,那裡都十分難受,針扎一般痛。
他跟熊伊凡有著相似的眉眼輪廓,不過仔細看,會發現他比熊伊凡白皙一些,線條清晰一些,這也使得熊伊凡作為女生不太好看的容貌,到了男生那邊,還是一名俊朗的男生。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時間總是會過得特別快,一朝一夕,一個晝夜循環,接連不斷。好似有對方在身邊就會刀槍不入,水土不侵,強大到難以想象。
顏柯打了一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突然蹺起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模樣問道:「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吧。」
「他媽媽自己開了一家美容院,屬於連鎖的那種店鋪,也會做整容手術。他爸爸是一家貿易公司的主管,聽說生意不錯,經常不回家。」
熊伊凡早早就奮鬥在了招聘會的現場,將顏柯幫她整理好的檔案以發傳單的方式送了出去,只等著有公司聯繫她上班。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找到了一家不錯的私企,做了HR,主要負責項目招聘新員工,以及一些瑣碎的工作。大到去尋找合適的新寫字間更換工作場所,小到每天去廁所更換手紙。她一向有著很好的親和力,又能吃苦,以至於做得風生水起,公司破例讓她一個月就轉正了,每個月有三千多元的工資,熊伊凡還挺滿足的。
軒的表情當即一僵,隨後掉轉車頭,進了一處地下停車場,跑車壓過減速帶發出轟隆隆的聲響,隨後入目的是寬闊的停車場。昏黃的燈光之下,車子在一處車位停穩,軒突兀地伏在了方向盤上,肩膀微微顫抖。
他還是單身,或許是因為家裡的壓迫,或許是他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以至於一直沒有交女朋友,因為他的繼父就連他的擇偶權都想控制。軒不想被繼父安排女朋友,這樣他一定會更加難受。他目前接手了繼父的公司,旗下產業做得很大,算得上是一筆極為可觀的遺產。
熊伊凡遲疑了良久,才開始動筷子,其間還忍不住問顏柯:「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啊?」
「什麼意思,我不要打擾我的女朋友去見其他的人?」
顏柯調整了一番姿勢,才去看時間,隨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
「可我對哥哥的情況一無所知,你說這是不是很不公平?」
震耳欲聾的豪放笑聲讓顏柯哭笑不得,覺得有些丟人,乾脆單手掩面,仔細看會發現,他嘴角綻放的弧度,卻是最m.hetubook.com.com為幸福的微笑。
熊伊凡再次湊到了顏柯身邊,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看著顏柯,氣得顏柯直罵:「把你那種噁心的眼神給我收回去!」
這樣的情景,讓人瞧了心疼。
「嗯,畢竟熊叔叔養兩個孩子很辛苦,而且軒也不忍心看自己的母親流淚。令人想不到的是,富商的態度居然是軒不許與熊叔叔、小熊有任何聯繫,不然就不認這個兒子。軒曾經想要離開的,最後還是被阿姨留下了。我跟小松曾經陪著小熊去軒所在的貴族高中找過他,當時軒看到熊伊凡大驚失色,直接趕小熊離開,模樣冷漠到了極點,讓小熊覺得軒可以為了錢,連親情都不要了。結果,有一次小熊得了重感冒,燒得糊塗,熊叔叔還去外地進貨了,不在本地。小熊當時只想到軒,就給軒發簡訊,結果軒沒回。小熊本以為軒不會理她了,還哭了一場。沒想到,凌晨的時候軒卻趕回了家,身上穿著雨衣,氣喘吁吁的,竟然是下雨天打不到車,直接跑去的。也幸好這兄妹倆體育都很好,不然一般人是堅持不了的。」
他的唇緊抿著,生怕自己說錯話似的,偏偏什麼話也沒開口說。
「見誰?」
熊伊凡徹底老實了,將粥吃了,才又重新躺下。
這個軒,好像比他都重要!
顏柯說得溫情,聲音很低很柔,配合著他帶有磁性的聲線,在熊伊凡耳邊迴繞的時候,就好似舒緩的琴曲,讓她自然而然地安靜了下來。
兩人是從大四之後才開始同居的,一同住在顏柯租用的小屋裡。
兩人沒有熱絡地聊天,反而有著不熟悉的拘謹,他們明明是兄妹,卻沒有任何親昵的模樣。
豪放如熊伊凡,當即將自己手上的手套拽了下來,把手伸過去,戳了戳顏柯的身體,示意著讓他幫自己戴在手上。顏柯撇了撇嘴,還是有點兒不樂意,誰知,小吃街上居然響起了一陣掌聲,還有喜歡湊熱鬧的男生開始吹口哨,弄得顏柯身體越來越僵。
顏柯耐心地聽完了,才問:「所以,他們其實是互相關心的,只是不能相認?」
「你恐怕不知道熊伊凡父母離婚的原因吧?熊叔叔一直沒能幹出什麼事業來,家裡的糕點店看著風光,實際上許多材料都很貴,熊叔叔也不願意偷工減料壞了招牌,所以凈利潤並不高。小熊的媽媽有些忍受不了,便跟一個有錢的男人跑了,是直接離家出走了無音信那種,留下熊叔叔照顧他們兄妹。幾年後阿姨回來了,說要離婚,熊叔叔當然會答應,但是這還沒完,阿姨要帶走軒,因為富商沒有孩子,她要帶走軒做富商的兒子,還要他改姓。」
顏柯沉默了好一會兒,都快被熊伊凡氣得翻白眼了,最後乾脆問烤魷魚的師傅:「師傅,能幫我把這個鑽戒串在串上嗎?」
「我前一陣看了個電視劇,光緒得了天花,慈禧太后看到之後就說什麼你的臉就像天上的星星……你就不能這麼說說我?」
不過事情的轉折,發生在熊伊凡去學校交論文的時候。
熊伊凡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進門就看到顏柯正坐在沙發上打盹兒,手裡還抓著手機,似乎是在等誰的電話。他面前放著筆記本電腦,此時已經黑屏了,也不知多久沒有去碰了。
熊伊凡這才意識到,顏柯還真是小心眼兒,結果顏柯還理直氣壯:「讓你說你就說啊,你傻啊!」
將一切做好之後,便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她,一坐就是一下午。
熊伊凡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確定自己足夠沉穩,且沒有什麼猥瑣的神情后,才開始述說今天的事情。跟丁茗說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些許後續內容而已,讓一部親情狗血劇有了像模像樣的結局。
諸如此類的小磕絆還有很多,有時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小吵怡情,就好像平靜的海面是無法航行的一般。
重新坐回長椅上,顏柯傻獃獃地望著天良久,才發覺自己忘記問熊伊凡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由得有些懊惱。再次打電話過去吧,還會顯得自己不相信她,最後乾脆將電話打給了丁茗。
「不會啊,你也沒漂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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