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異世界的老師是個變態我該怎麼辦
第六十九章 雲天學院的院長
雲平展露出殘忍的笑容。
震響蒼穹。
她寧可用生命去保護身後的人……因為只要自己死了,雷羽宗就成不了親,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雷羽宗必定是丟了大面子,他們忙著處理面子的問題,也就不會對葉雨蟬他們出手了吧?
大聲宣告——
於是,這位女子,這位外貌出眾,性格獨特的女子,再次開口。
不,應該還是會的,但至少給了雨蟬他們一些逃跑時間……
「呵,果然是廢物……」
修為散盡,滿臉狼狽之色的張若雪,出聲問道。
可她……卻廢掉了自己的功法……
語罷。
那是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說著亂七八糟的話,伸出手來,隨手朝張若雪打出一道法決。
她是個不願意拖欠任何東西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只有這樣,她才能自由,才能不被束縛地活著。
這是她的夢想,她希望自己能夠自由。
於是她砍斷了自己的手臂,用血肉來償還雷羽宗這幾年以來的教育之恩。
雲天學院的學院長……
所有人都在疑惑,為什麼……
https://m.hetubook.com.com山頂。
那是一名玄門期巔峰的修士,只要稍加努力,日後成就靈台期是絕對沒問題的,甚至能夠衝擊化峰,在雷羽宗也有一席之地。
一瞬之間,山腳下的所有人,包括那五位龔家的分殿族長,都感到自己好似跌入了一道無盡的黑暗旋渦之中,如同萬年寒冰般可怖的冰冷從頭到腳席捲了一遍。
「喂喂,饒了我吧……」
為什麼?
鍾天鷹呆在原地,就和木頭一樣,雙目失神地望著張若雪,說不出半句話。
——誰?
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迹。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害怕?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張若雪的手臂,從山頂掉落下來,摔成了肉末。
她一甩,讓法器化作流星一般,直直地射向了鍾天鷹。
砰砰砰!
算了,就這樣吧……
她慢慢閉上了眼……
這可是她修行了數年的功法,為什麼她說廢就廢?
原因很簡單——
「現在,你明白了吧?」
至少自己死得很乾凈……不是么?
和*圖*書「我的身上,我的靈魂,我的記憶,我的一切都不會有你們雷羽宗的任何烙印!」
「你問我為什麼拿著雷羽宗的法器,老娘現在就告訴你!」
所有人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向張若雪。
沒人回答她。
那是一道很嫌棄,感到很麻煩一般煩惱的聲音。
雷羽宗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沒有人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每個人心中都懷揣著這樣的疑惑,可沒有人去問,或者說,他們不敢去問。
她明白,自己快要昏過去了。
她的左臂布滿了鮮血,那是血色的傷口,光是想想就知道,斷臂的痛苦是絕對難以忍受的。
靜。
他們只看到張若雪在山頂,用響徹雲霄的聲音喊道。
這一刻,僅僅在這一刻,張若雪是世界的焦點,是全世界全宇宙的中心——她是獨一無二的。
廢掉了她在雷羽宗修行的所有功法……修為全部散盡,連一丁點都不剩下。
於是她丟了雷羽宗的道袍,還給了他們一個全新的,與當初一般無二的道袍。
「老娘今天就告訴你,這破功和圖書法,老娘不屑去修!!」
震驚?好奇?疑惑?嗤笑?
他們甚至不敢去直視張若雪的眼,那雙堅毅不拔,到了這一步都未曾有過動搖的眼。
男人說著奇怪的話,走到昏倒在地的張若雪身邊。
滾滾血霧,從張若雪體內噴出。
「而你,鍾天鷹!!」
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點,張若雪冷笑一聲,雙眼漸漸閉合。
張若雪的左臂不停地流著血,她沒有去止血,儘管她可以用體內靈元力來暫時延緩傷口對自己生命的流逝,但她沒有這麼做。
他害怕地後退了一步,本該驕傲的面容上染上一道道慘白的痕迹。
在場沒有人敢說半句話。
只要他們逃出景林城,雷羽宗也不會繼續追擊了吧——畢竟自己已經死了,就算抓到他們,也無濟於事了。
「那麼,各位打群架的小朋友們——」
「而且還造成我學生,啊不,我未來學生身受重傷的行為就更為惡劣了……你們有考慮過辛辛苦苦打掃學院的我的心情嗎?這麼多血擺在這,嚇到小朋友怎麼辦?」
可事情還沒有做完,她又和_圖_書怎能就此罷休。
不過她並未瞄準鍾天鷹,而是瞄準了鍾天鷹腳邊的徒弟,這把陪伴了張若雪無數歲月的法器,便從此與她斷開了鏈接。
被張若雪憤怒的目光所指,山腳下那不可一世的鍾天鷹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準備好接觸處分了嗎?」
「老娘從來不欠你們任何人的,老娘要走,就走得乾乾淨淨,走得什麼都不剩!我說我不是你們雷羽宗的人,那便不是你們雷羽宗的人!」
「這可是咱的學院門口,在學校門口打群架,可是會被處分的。」
世界在這一刻,很安靜。
她已經做不到繼續支撐自己的身體了,修為盡失的情況下,她完全是個普通人,再加上手臂還被自己斬斷,流血過多的情況下,她早已意識模糊。
體內經脈瞬間繃緊,盤旋而上的靈元力突然逆行倒施,湧向了她體內的靈根。
可張若雪卻不以為意,仍然站在原地,雙腿不顫,身子不抖,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轉瞬之間,她左臂的鮮血被止住,同時那酥麻的感覺麻痹了她的大腦意識,令她原本就有和圖書些昏沉的精神頓時沉浸到夢境之中。
於是她將那把法器放到自己面前。
張若雪從最開始就沒有想要獻出自己的貞潔,她想保護身後那個四合院的人,但她不願意用自己的貞潔來換。
都不是,他們有些說不清楚,此時此刻對張若雪的感受。
那是名為恐懼的事物,明明自己的實力比張若雪要強大無數倍,可此時的他,卻真真切切地感到了恐懼。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的景象已經漸漸變得有些朦朧迷幻,她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消失……
腦內產生這一念頭的同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抱起張若雪的葉雨蟬,男人淡笑一聲,回過頭來。
「鍾天鷹!你還問我,為什麼要修著雷羽宗的功法!」
他不知道,同樣,也沒人知道。
見張若雪平安無事,男人給身後的蔣月天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心領神會,鬆開了手,讓懷中掙扎了半天,哭成淚人的葉雨蟬沖了出去。
張若雪持著雷羽宗的劍,喘息著,她能感受到體內生命的流失,但她不管,她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