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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鍊成仙的我只想養成女徒弟

作者:余年涼憶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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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萬派爭鋒 第十三章 惶然

第三卷 萬派爭鋒

第十三章 惶然

他怕了。
因為庄海明白,他必須跪下。
雙膝跪地,小和尚無法做出任何的抵抗,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雲平,恐懼之色溢於言表。
眼下這幅山水與龍共舞的朦朧之作,便是境界之作。
那可是兩百個頭啊!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磕頭也就算了,磕兩百個頭,那豈不是要頭破血流,連腦漿子都要磕出來了?!
他們不敢,畫宗的長老不敢,場上其他的那十五位畫師也不敢!
他們袒護不了,或者說……根本沒這個膽子!
因為畫宗那幾位極具話語權,代表了畫宗權威的長老一個個只覺得五雷轟頂,面色蒼白如屍,如同被人控制的提線木偶般,神色獃滯,眼中除了驚顫之色便無他物。
原因無他——
現在還有誰敢跳出來說這幅畫是廢物畫作?就連畫宗的長老們都被這幅畫給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面色慘白毫無血色,他們這些人又怎有這等本事去嘲弄這幅境界畫作?!
「開玩笑?」雲平語氣驟然一凜,「如果什麼事都可以說成是開玩笑,那還需要調理,還需要道德倫理作甚?!我把你的頭擰下來,再跟你說這是開玩笑的,把你的頭安回去就可以了事了?!」
因為他還記得賭注的內容。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明白過來,台下的那些大人物恐怕也是感受到了這股深深的恐懼,所以才沒有出手袒護這兩位身份不低的畫師。
這是境界,他們很清楚地知道,這是境界。
就因為他說了【跪下】
「怎麼著,現在一個個都成啞和圖書巴了,不說話了?」
這傢伙不是沒去過畫宗嗎?!難不成他是騙自己的?!
最恐怖的莫過於那個人,那個戴著奇怪面具,自始至終語氣都不驕不躁,平淡如水的青年。
雲平倒是感到有幾分好笑,「你剛才不還說,我的小芳是個人人都能畫出來的作品嗎?怎麼現在又說我有超然的畫藝了?」
作為場內唯一有話語權,並且是整個畫藝長廊負責人——華仙子靜靜地凝視著台下的雲平。
「還有你,自己跪,還是我要來?」
陳然不動,小和尚不動,就獃獃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幅畫,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個人。
畫宗的長老們還記得,他用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隨手畫了一張女人畫,那時他們還嘲弄這位畫師,說他連一階畫師都不如,說他不要臉,說他是來搗亂的。
雲平的視線放在了不遠處的小和尚身上,那渾身顫抖著的小小身體,彷彿在昭示著小和尚內心狂亂的恐慌。
「不不不,那是我隨口一說,開玩笑的……」陳然臉上展露出笑容,但那笑容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所有人的視線完成驚人的統一,全都匯聚在了雲平身上,看向他的目光,充斥著毛骨悚然之色。
廢物畫作?
等等?!
只不過畫藝與琴藝有所不同的是,畫藝很難讓人產生身臨其境的境界,但在神魂方面,畫藝的境界影響力更大,一幅擁有高深境界的畫作往往能夠直接影響到觀者的心神。
一幅畫與一首曲,和_圖_書曲中弦音往往能夠牽動聽者的神魂,將其帶入到彈奏者亦或是作曲者內心所勾勒出的場景與畫面之中,這便是身臨其境的境界。
雲平站在畫卷之旁,負手而立。
畫藝亦是如此。
他們只感到大腦傳來了震天雷鳴般猛烈的震蕩,就連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
有傳聞說,在文帝的畫藝最為鼎盛的巔峰時期,他一筆一畫看似隨意抹出的山水便能讓看到此畫的人徹底迷失於畫卷之間,甚至連虛幻與真實都無法辨認。
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陳然就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疼……疼到全身痙攣,可他卻根本動不了,也喊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的他,只能跪著。
沒有使用靈元力?!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被這股駭然目光所凝視,陳然他竟然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他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事。
那條長龍雖然並不真實,但它的每一根龍鬚每一處龍鱗都顯得渾然天成,就好似真的有一條亘古之龍在畫卷中的世界里遨遊,隔著畫卷他們都能感受到那條亘古之龍恐怖的威壓。
畫藝與琴藝一樣,有境界之分。
畫宗的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在幾分鐘前還自信滿滿地認為絕對可以進入前三的自己的畫作,那遊離在天空中的亘古之龍,再看看雲平那幅境界之作。
他們都知道這兩位畫師的身份絕對不低,也都知道換做是平常,此事恐怕會在一眾大人和*圖*書物的維護之下不了了之,但現在,那些大人物不知為何沒有出面,而那兩位身份高貴的畫師,也被這不知名的陌生畫師所震懾。
心中的恐懼再度爆發,他雙眸圓瞪,大汗淋漓地喘著粗氣,就連抵抗之心都被惶然的情愫給壓制了下去。
嗡嗡嗡——
場內。
其他對於畫藝不怎麼了解的人或許無法理解這其中的玄妙。
台下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沒人敢說話。
現在呢?
老天爺啊……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陳然還記得,自己將雲平說成跳樑小丑,嘲弄他的畫作是垃圾。
她有想過開口解決這一事端,但不知為何,當她的目光觸及雲平瘦弱身軀的那個瞬間,一股彷彿跨越時間與空間的亘古之音便在她腦內瘋狂回蕩,這恐怖的聲音摧毀了她的心性,吞噬了她的神魂。
無人開口的靜謐,皆因全場所有人都被這幅意境之作所深深折服。
雲平面具下的目光,如同利劍,瞬間刺入陳然貧弱的胸膛。
「我記得,咱們倆好像打了個賭是吧?」
雲平單手靠著緊貼畫卷的木板,藏在面具下那張英俊面龐揚起笑意,「剛才不還嘲諷我畫的小芳是廢物畫作么,現在是不是得挨個跟我們家小芳道個歉啊。」
現在呢?
他不懂,他不懂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一句話就能讓一位修士喪失抵抗力,他也不懂為什麼台下沒有任何人出面阻止他,他更不懂為什麼這個人會有如此高深的畫藝造詣。
「行了,我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主兒,就跪著吧https://m•hetubook•com•com,我也不用你們磕頭,畢竟你們也沒做什麼實質性的破事兒。」
境界是直達神魂的,除非是封閉了神魂之人,否則但凡是聽到琴音迭起的人,幾乎都會沉入到那神秘的境界中去。
更有甚者,在初次見到文帝真跡時,會被那畫卷中的亘古之物所震懾,修為境界偏低亦或者是神魂不穩心性狂躁的人所見,走火入魔者甚至被嚇到神魂戰慄者根本不在少數。
「跪下!」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恐怖,太恐怖。
他不懂,但他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去搞懂這些問題了。
落針可聞。
想不通,想不明白。
二號銀狐畫師以及九號佛面畫師呆若木雞地愣在原地,剛才嘲諷雲平那幅畫的人中,只有他們兩人是最叫得最歡的。
兩者一比,高下立判,誰是垃圾,誰是跳樑小丑,旁人一看便知。
那些本來奉命要去抓住他的城主府修士們,更是宛若時間被定格般,一個個保持著前進的姿勢,更有甚者,被懸挂在當空。
無言的恐懼在這一刻被放大到極致——因為這完全不可能!
閉口無言。
對方甚至連靈元力都沒有動用,隨意地將畫卷翻轉,之後又灑上酒水,每一步都是那麼稀鬆平常,每一步都是那麼輕鬆寫意。
雲平說完這話,就自顧自地轉過頭來,對著那發獃發愣的幾位畫宗長老,吐出一句。
「我……我……」陳然膽怯又顫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會場間,他是真的怕到了極致,「我有眼不識泰山……閣下,閣下有這般超然的畫藝,www•hetubook•com.com我怎麼敢將我的畫作與您的相比……」
他凝望著面前的陳然,話語如同一口玄鍾,轟鳴之音響徹全場。
他是如何畫出這樣一幅境界之作的?
陳然只覺得自己的雙膝與地面進行了一次猛烈的撞擊,他的膝蓋骨在這一刻完全碎裂,大量的鮮血從雙腿下流淌而出。
此言落下,小和尚心驚膽戰地望了一眼跪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的陳然。
因為從見到這幅畫的那一剎那,他們的神魂就被這幅畫所鎖死了。
「願賭服輸,承諾了就必須做到,要不然連做人都不合格。」
「那麼幾位,你們是打算全都看一遍呢?還是乾脆點,直接宣布我進前三了?」
在沒有使用靈元力的情況下,他是怎麼控制酒水的滲透方向,又是怎麼控制那些墨汁與酒水相互融合,又是怎麼讓畫面最終停止在這一剎那的?
撲通——
他們的視線彷彿受到了某股旋渦的吸引,死死地定格在那幅朦朧的山水與龍的畫卷上,望著那酒與墨相互交織所構成的朦朧畫卷,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驚魂的恐懼感。
場內,所有人都盯著那兩位跪倒在地的畫師。
徹徹底底的鎖死。
一言之下,風度翩翩的青年彷彿受到了某股力量的控制,整個人完全遏制不住地跪倒在地!
倘若如此,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完全是超乎常理的現象!
場內,沒有人跳出來為他說話,哪怕是那些熟知他的人,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依舊魔怔般癱坐在原地。
讓她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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