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這個算是……好事吧？」

與其它體質不同，凡體的修鍊是最為艱難和痛苦的，按理來說……第一次鍛體的人能扛過去的人都少得可憐，更別說將凡體修鍊到極致的。

許燕柳無奈地坐了下來，將長劍收入鞘中，放在了一邊去，轉而又望向了身旁的真·泰迪犬，頭也不回地問道：「話說回來，這狗又是哪兒來的。」

大叔在這裏突然頓了一下，雙頰逐漸泛起肅意。

她笑著擺了擺手，晃悠悠地從座位上起身，腰間的酒葫蘆又晃蕩兩下，邁著鬆鬆垮垮的大步，沒著調地就往店外走。

她現在不覺得應該是這樣，她心中的【正義】已然與現如今的燼妖道盟產生了偌大的分歧。

不不不……這不對吧！

「你他娘的是個神經病吧？」

不太對勁。

「為什麼……」

「可能就拼不回來了。」

這種變化，在別的時候似乎也出現過。

也難怪大叔會這麼想。

大叔眉頭一挑，轉而又凝神問道：「你不是應該還在泡葯浴嗎？為什麼出來了？」

在張若雪反應過來之前，大叔那看上去就有幾分不安分的手便開始捏住張若雪的香肩，一邊按壓撫摸，一邊慢慢地往張若雪纖細的胳膊上移。

至少也不能讓自家老師失望。

是的，應當是如此……

它微微張開嘴，嘆了口氣。

魔？

也是為什麼——

——這丫頭，果然很好用啊……

面對大叔那嚴厲的質問，張若雪一時間有些不太理解。

「沒，沒做錯……」大叔晃了晃腦袋，無奈地盯著張若雪：「你的身體很奇怪，明明一次鍛體都沒經歷過，可肉身卻像是經歷了無數次毀滅和重組一樣，這雖然讓你失去了最初的某些和-圖-書東西，但也讓你的體質變得更加純粹。」

「這丫頭……」

因為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家女兒，也就是許燕柳在段體的那三天裡頭，幾乎就沒有一秒鐘是不在喊疼的。

「我也忘了，似乎是以前某個鄰居扔我這兒的，被我扔葯庫裡頭當看門狗去了，我稍微給它化了個形，就拿出來用了。」

「去飄香閣。」許燕柳頭也不回地落下幾句，又把酒葫蘆掏了出來，在半空晃了兩下，回過頭，朝著大叔露出了不知名的邪笑：「去搗鼓點酒去～順帶看看美人～」

事實上，問題確實大了去了。

要問為什麼的話——

張若雪花了多久？

「汪！（你這老混蛋，別趁著這種機會騷擾人家啊！）」

這等完全就等同於X騷擾的動作讓張若雪面色一寒，差點就忍不住上去給老闆一腳。

「是啊。」張若雪覺得這大叔好像有些奇怪，「是挺舒服的啊。」

「你以前真的沒鍛過體？」

大叔見到她一副又要出店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又要跑哪兒去？」

近乎是下意識的，張若雪想到了自己在萬派爭鋒上與方炎的一戰。

——直接罵出聲來了。

——張若雪的聲音。

講道理，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鍛體很舒服的。

「切……」

她現在的修鍊可全靠著這大叔撐著呢，如果自己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趕上雨蟬她們了……

「是啊，待會兒我就把單子給你，你一個個去找吧。」

張若雪鼻子一皺，不解道：「應該是沒有吧，我可不記得我有泡過這麼舒服的葯浴。」

然而就在許燕柳靈元力暴動的剎那，藉助她https://m.hetubook.com.com那瘋狂傾瀉而出的靈元，一道不容易被察覺的空間法陣倏然浮現在了它的面前。

那愧疚的理由，還未說完，便被許燕柳打斷了。

望著大叔那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張若雪則是少見地小心翼翼起來。

但也只是應當而已。

活力滿滿的張若雪，絲毫沒有半點猶豫地接下了採藥的任務。

「經脈外擴……氣血奔涌……你渾身上下的經腱不像是初次鍛體之人能有的效果……」

鍛體？

「我記得我是要你泡到全身經脈擴張，逆體暖流，浴水至三分之一併且呈黑色才能出來吧？你是不是出來得早了？！」

她從未想過要做個拖後腿的人。

畢竟她是張若雪，又不是某個鬼精鬼精的老流氓。

「但是——」

大叔搖了搖頭，對於自家女兒那獨特的癖好，他什麼也沒說。

事實上，就算她聽懂了，真到了那時候也未必想得起來。

「目前來說，確實算是好事，畢竟你這種近乎純粹的肉體可不是隨處可見的。」

大叔不是第一次見到別人鍛體，事實上，許燕柳這丫頭以前就鍛過體，而那次的鍛體也是由身為父親的他監督的。

「毀滅與……重組……」

那個時候，雖然說出來不像真的，但張若雪確實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在某個瞬間產生了某種不可名狀的變化……

事實上，就在許燕柳因為那燼妖道盟大師兄的言語而暴怒之前，張小寒依然在許燕柳身後瑟瑟發抖著。

……

這已經不是天賦可以說明的問題了，張若雪的身體絕對有問題。

【我今天就是要護一隻妖，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她？！】

這妹子真不是個和圖書受虐狂嗎？？

嘎吱——

「等會兒等會兒，你再說一次，你覺得這葯浴……挺舒服的？」

鍛體的過程是將肉身中不適合靈元涌動的部位強制剔除，進而再以葯浴為引，澆灌經脈等最為適合靈元通過的部位，無數次的提煉無數次的剔除，這是鍛體的第一階段，也是最為痛苦的階段。

張若雪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大叔呆然地眨了眨眼，因為眼前的情況跟他想象中稍微有點不太一樣。

之後的話，直接被大叔給噎回去了。

因為浴桶內烏黑的水像是有什麼污濁的東西浸泡過了一般，而其深度也確實是先前的三分之一左右。

真狗與假狗，在那一剎那完成了互換。

所以在那個瞬間，它是慌得不行的。

在摸完張若雪的大腿后，他也的確沒有跟個流氓似的繼續摸下去，而是站了起來，仔細地盯著張若雪。

他蹲坐下來，一把捏住張若雪白花花的大腿，神色凝重地揉捏起來。

而大叔則是繼續靠著牆，笑眯眯地望著張若雪。

它不是傻狗，至少還知道在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樓的大叔默默地喝了口酒，淡道：

然而此刻的張若雪並不是如同大叔和張小寒想象中那般露出令人嚮往的少女雪白的胴體，而是好好地穿上了雲平的特製道袍——黑白色系的水手服。

「可能這就是你會覺得這葯浴舒服的原因……」

歷史上有記載能將凡體錘鍊至極限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了昔日創立武道的武皇顧天仁。

「安靜點。」大叔瞥了一眼正在從樓梯底下爬上來的張小寒，神色肅穆：「她的身體有點……」

「嗯嗯！」張若雪興奮地點了點頭。

……

「讓我看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

「原來如此……」

眼看著許燕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店門口，大叔似乎想到了什麼，沉重地嘆出一口氣，隨手將先前布下的隔音用法陣撤去——畢竟那群搗亂的傢伙也走了，至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影響若雪妹子鍛體的因素了。

但是時間上的問題可就大發了！

不對——不是有點不一樣，是完全不一樣！

大叔咧嘴一笑：「那就採藥去，正好把你那沒處使的力給用了，正好也幫大叔我擴充下藥庫。」

——像是在練習詠春的時候……

許燕柳撇了撇嘴，沒有半點要道謝的意思，語氣反而又冷了幾分：「現在知道出手幫忙了，以前可沒看你那麼積極。」

「你的肉身很可能會直接破碎，畢竟肉身這東西，碎得次數太多——」

這一動作氣得張小寒直接叫喊起來。

「咱那時候也是有苦衷的。」大叔尷尬地咳嗽兩聲，望向自家女兒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我也是愛莫能助，當時我……」

「全身是力，沒處使是吧？」

不客氣地說，一個時辰。

「咋了大叔……我做錯什麼事兒了？」

而取代它的，則是那搖著尾巴哈嗤哈嗤喘粗氣的真·泰迪犬。

也便是在撤下這法陣的同時，大叔耳邊卻傳來了叩門聲。

「是采接下來的鍛體的葯嗎？」

「我明白了！」

帶著理所當然的表情，張若雪反而有幾分疑惑地望著滿臉寫著吃驚倆字的大叔。

可當初本身就有不少武道底子的許燕柳，初次鍛體吸收葯浴排除體內餘毒和余贅也花費了足足兩天之久。

「雖然這種毀滅再重組的方式能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加純粹，但也讓你的身體負擔量更重，現在看來是沒什麼問題，但日後你和*圖*書如果再經歷肉身上的巨大重創的話……」

應該沒錯……才對。

【許燕柳！你莫不要忘了你當日入我燼妖道盟時，口口聲聲立下的誓言，說你此生此世當為除魔衛道而生，可你現在卻如此執迷不悟，寧可背棄入門之誓也要護一隻妖？】

「舒服？」

它自然感知到了那位佛門老者的氣息，也知道自己只要暴露在那佛門老者面前，定然會被戳穿先古天魔的身份。

張若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幽冥鬼蜮，藥鋪內。

妖？

被某個不知名空間陣法收容的張小寒在吐了小半會兒后，總算是勉強恢復了正常，轉而那雙鈦合金狗眼便不自覺地放在了不遠處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泰迪身上。

在那之後，它便發現自己似乎被帶到了某個不知名的狹隘區域。

聽到這倆字兒，大叔差點以為自己聽力出了毛病。

站在面前的，應當是與自己相伴多日，情同手足的同門弟子。

是的，兩天。

「大叔，剛才外面有發生什麼嗎？」

然而老闆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暫且打消了這個想法——

「行了，反正都過去的事兒了，提她幹嘛。」

她向來只做她認為正確的事。

她撓了撓頭，感到有些麻煩地指向了房間裡頭那偌大的浴桶，道：「我確實是按大叔你說的做了啊……應該沒出來早吧？」

【你乃堂堂燼妖道盟大師姐，為何偏要執著於一只作惡多端的狐妖？你當真是要把我們燼妖道盟的臉面都丟個乾乾淨淨嗎？！】

「因為我已經泡完了啊。」

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滿臉興奮地望著大叔：「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啊？我現在覺著我好像全身都是力氣！」

張若雪默默地推開了門。

「開玩笑，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