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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鍊成仙的我只想養成女徒弟

作者:余年涼憶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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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你本就是我不可或缺的光 第四十七章 滿足感

第九卷 你本就是我不可或缺的光

第四十七章 滿足感

蔣月天平淡地說著,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幾十年前,察覺到蔣家即將崛起為新的一代天級家族的荀家……當時處於一個極其微妙的形勢。」
可能是假的。
「因為我的母親已經懷上了我。」
紫色的髮絲,雖未有及腰般的長,但披散下來卻也觸及肩部,從小就有著一張美人胚子的臉,五官稚嫩而又精緻得不像話,那瓊鼻一縮一縮的,似是在強忍著,抽泣著。
……
虛弱的聲音。
「就讓我一個人,讓我一個人就好……」
「因為我住在這裏。」
慘白的雙唇張啟,他對林鳶說道:「不要管我。」
他注視著眼前的林鳶,不再飲酒。
但那嬌小的肉體卻根本無法觸及任何人的身體,她匪夷所思地穿過了那些人的身體,迷茫而又呆愣地站在年幼的蔣月天面前。
少女驚嚇地後退兩步,慌忙地環顧四周,那正不斷構建而成的場景,是一座她未曾見過的庭院。
「讓我這樣就好了……」
「萬人血祭……用死亡堆砌而成的詛咒,本有著直接咒殺蔣家家主的能力,但他們卻選擇布下更大的局,所以……足以遭到天譴的怨氣化身的詛咒,便誕生了。」
「而且……學院的事,不是蔣師兄的錯……因為這種事而相信那種傢伙的話……鳶兒不能理解。」
「與你們……與老師相遇的日子很美好,這就足夠了。」
少女的尖叫在上空久久不絕。
每當有不順心的時候發生時,年幼的蔣月天便是他們最好的沙包。
生靈樂土……
「!!!https://m•hetubook•com.com
石桌上擺放著空蕩的酒杯,有著一頭絢爛紫色長發的青年坐在石桌前,白皙的手向前伸去,觸及酒杯的剎那,其內突然怪異地填滿了酒水。
「從那一刻起,蔣家便註定會滅亡。」
連二十一極致都這麼說……
鳶兒沒有說話。
眼前那對少年施暴的一幕落入眼底,林鳶感到心頭躥起一股無名怒火,當即走上前去,想要阻止這群富家子弟。
只看上一眼,林鳶便可以確定……那就是蔣月天。
她沉默著,因蔣月天口中吐出的真相而震撼著。
「啊啊啊!!!」
名為蔣月天的青年,對林鳶如是說道。
咣!
腳下是散落著的,不斷進行放送的回憶片段,四周一片望不見底的黑暗。
花瓶的碎片尚且還殘留在那孩子身上,刮花了他的臉,刺破了他的皮膚,他躺在那如刀刃般鋒利的碎片堆里,不斷地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重物落地之聲。
那麼現在眼前的恐怕也……
當他將酒杯放下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過了頭。
沾染了血的青白瓷器碎片滑到林鳶腳邊,她茫然無措地撿起瓷片,向前方望去。
十字式的白青石磚中央擺放著用以休憩的石桌,院子四角種著裝飾用的靈植紫花,偌大的古樸式房屋坐落在南側,其大門向外敞開,內部一片陰暗。
她攥緊拳頭,遲疑了許久,這才按捺不住心頭那濃烈的不安,踏入了屋內。
彷彿早已料到林鳶的思考迴路,蔣月天淡笑一聲https://m.hetubook.com.com,進而再次捧起酒杯。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庭院。
「我是不會回去的。」
突如其來的變換讓林鳶心頭產生了莫名的恐懼,雙唇微微地顫抖著,她小心翼翼地將視線投射向房屋內。
但那隻手……卻再一次……穿透了眼前的少年。
負面的地獄。
小時候的蔣月天。
「地獄……」林鳶搖晃著腦袋,面露不解之色;「師兄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蔣月天搖了搖頭,沉聲道:「我的確是天煞孤星,被上天所詛咒的人。」
毆打、謾罵,用花瓶砸他的腦袋,把他晾在烈陽下暴晒,扔到大雨里再關上門,看著他不斷拍打著房門,絕望地被打濕卻回不來屋內的姿態。
幾個穿著打扮頗為艷麗甚至可以稱得上高貴的少年少女,此時此刻正圍在一起,對著正中央蜷縮在地、瑟瑟發抖的孩子拳打腳踢。
年幼的蔣月天化作一縷青煙,逐漸消失在視線範圍之中。
鳶兒的小腦袋裡回想起了那日蔣聖軒所言,她倒抽口冷氣,忍不住問道:「師兄,你是因為聽了那個人的胡言亂語……相信了什麼天煞孤星的胡話,才跑到這裏來的吧?」
那些回憶無一例外,全都是令人絕望痛苦悲傷的過去。
「在那之後,荀家遭到了滅族之災,蔣家代替荀家,成為了新的一代天級家族。但這已經無所謂了。」
從年幼的蔣月天口中傳出,彷彿要將一切隔絕在外般,語氣格外冰冷:「別過來……誰都不要過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
蔣月天的回答,很平靜。
黑暗之中。
林鳶又怎能看自家蔣師兄這般模樣,她向前探出手去,想要去觸摸蔣月天。
二十一極致……
「他們與蔣家進行了戰爭,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根本敵不過如此強大的蔣家,想著反正戰死也是死,倒不如死前拉蔣家一把。」
蔣月天見狀,苦笑兩聲,接著道:「鳶兒,如果你是來尋我的……那便回去吧。」
那是對自我的拷問,從靈魂深處探出的枷鎖附著火焰,捆縛自身。
但眼前的蔣月天給他的感覺……又和原本的蔣月天十分相似。
他側過身,視線凝望著地面上散落的那大量記憶碎片,眼中始終不含任何光彩。
……
遍體鱗傷的少年抬起頭,那雙紫魅色的眼珠中不含任何感情,像極了冰冷無情的機械,又像是早已對人間絕望的屍體。
像是理所當然一般,語氣平淡而又果決:「這裡是我的住處,也是我的歸宿,所以我會在這裏。」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鳶兒?」
蔣月天喝了口酒,笑了笑:「在來到湛藍秘境的時候,我就已經向生靈樂土確認過了,我的身體里,的確烙印著上天的詛咒。」
「師兄?」
是的,這就是他們的發泄方式。
「蔣師兄……」
而毆打他的那些來自名門貴族的少年少女們,臉上則是掛著喜悅的微笑,似乎把自己所有經過的不順利全部發泄到眼前之人的身上,會讓他們舒爽許多。
不祥的預感纏繞心頭,林鳶揚起腦袋,看向前方。
和_圖_書微微抿了一口,眼神依舊暗淡無光,語氣卻是一如往常:「歡迎來到生靈樂土的最深處,鳶兒。」
林鳶見狀,哪裡能忍得住,當即衝上前去。
「不用懷疑,剛才你看到的,應該都不是真的我。」
「不……準確地說,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詛咒的一種。」
「什麼意思……?」
他飲下口酒,眼中依舊暗淡無光。
「別過來……」
「那就是我。」
猶如鏡子被石塊擊碎時的狀態,五顏六色的世界在這一刻也被不可名狀之物所擊碎,用以構建成世界的空間碎裂成千上萬片細小的宛若雪花般的碎片,迅速飄散而下,進而暴露出其後方那扭曲的黑暗。
不知為何,漆黑一片的屋內,似乎傳來了一些怪異的聲響。
遠處。
酒杯內升起澄澈的,散發出濃郁香味的液體。
「為什麼這麼說?!完全沒有證據啊!運氣不好什麼的,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誰也不要管我。」
一拳一腳……承受著旁側幾人的毆打,年幼的紫發少年始終保持著蜷縮的姿態來保護自己,對於那外來的衝擊,似乎早已習慣似的,甚至沒有喊痛。
「嗯,這裡是負面情緒所在的地獄,對於鳶兒而言,來到這裏肯定花了不少功夫吧?不過對我來說,倒是難得清靜。」
「嗯,足夠了。」
「好久不見。」
蒼茫純白的雪地突然消失不見,連同紫發美人的屍體一起,彷彿本就不曾存在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雙眸因震撼而驟縮。
一記鐵拳揍在他的側臉上,他整個人身子一晃,眼神黑了那麼一瞬,險和*圖*書些暈死過去。
前腳剛踏進門。
林鳶低下頭,發現那些回憶有的是屬於她的,有的是屬於一些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的,也有一些回憶里,似乎有著紫發少年的影子。
有些經歷了一定程度的扭曲,有的則只是將原原本本發生的一切再次呈現出來,如同一柄能夠找到弱點的劍,精準無比地刺入人的內心。
「我本來根本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我的誕生就是個錯誤。」
隨之而來的,便是周圍場景的破碎。
那雙無神的紫色眼眸中倒映出赤發少女如洋娃娃般嬌小可愛的身影,他淡淡一笑,對此毫不在意也毫不驚訝。
先前所發生的一切,讓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現在所見是否為真實。
林鳶愣住了。
蔣月天緩緩閉合上眼,又慢慢睜開:「蔣聖軒沒有說謊,我的確被詛咒了。」
在黑暗之中,彷彿要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蔣月天,如是說道——
林鳶難以窒息地盯著眼前的蔣月天……那眼神根本不像是自己熟悉的師兄,完全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在劇烈的震撼之下,林鳶一時間吐不出任何話語。
他沉著頭,像是要借酒消愁一般,將那酒水一飲而盡。
「我跟生靈樂土確認過了。」
林鳶的腳步……愣住了。
「根本沒有證據吧……這種事……」
然而她僅僅是踏出了一步。
林鳶茫然地睜大眼睛:「最深處……?」
「那不是胡話。」
隨之而來的,像是花瓶碎裂的聲音。
蔣月天。
……無論是之前看到的蔣月天的屍體,還是剛剛才消失不見的年幼的蔣月天,無一例外,都是虛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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