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洛葵必須死
第五十一章 凈離淵前
他的目光始終落向遠方,那位於極東雪原某條深邃溝壑的凈離淵,便是他的目的地。
「說得好。」
他向葉雨蟬反問道:「你覺得應該怎麼下去比較安全?」
「所以你真的留了不少後手?」
葉雨蟬眼中放出精光:「這麼說,這次穩了?」
葉雨蟬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被雲平一腳直接給踹進了深淵里。
雲平拍了拍手,滿意地笑了笑:「哪兒來這麼多花里胡哨的,直接跳不就完事了。」
凝重而又嚴肅的氣氛隨著霜雪彌散而開,宛若征戰的死士般行走著的青年,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我也不確定她有沒有在唬我,所以我先唬一下她唄。」
雲平說著,眼光卻是望向天邊,雙眸微眯。
葉雨蟬頓時就驚了:「那你還那麼信誓旦旦地跟她打賭?!」
他掃了眼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便道:「不過倒也不用特別擔心,這裏頭的龍咳病毒濃度不高,以你們的修為,在裡頭呆上兩三個時辰,也不會被感染。」
極東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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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懸挂著劍扣,劍扣上又掛著一柄樣貌並不出奇的劍鞘,純白的劍穗垂落而下,好似與這蒼茫雪白一片的大地融為一體。
葉雨蟬嘴角猛地一抽抽:「那是迫不得已,不對……這是生活妙用小知識!」
仔細望去,倒是和極天域的極天一鴻有幾分相似,只是少了極天一鴻的宏大,多了幾分神秘與詭譎。
凈離淵。
……
「唔姆?」
「不是,老流氓……你真有把握贏啊?」
「這叫妙用,你懂個鎚子的戟?人洛葵那把刀還能用來刨冰呢,這就是鍛器的神妙之處了。」
「問得好。」
然而總是有人會跳出來破壞氣氛。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抬起腳,朝著這丫頭的屁股就是一下。
「這裏面,似乎也有龍咳病毒……」
雲平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
雲平能夠感覺得到,下方有樊洛葵的靈元與神魂。
當然,也不排除雲平反過來,成為布局人的可能和*圖*書性。
「嗯……」
原本還覺得氣氛很嚴肅的……他們現在可以說是正在前往最終戰場的路上,結果自個兒身後這三位壓根沒有半點緊張感。
「但這毫無意義。」
「有區別嗎?我看你經常把那玩意兒縮小,然後用來叉水果吃來著。」
雲平一邊讚賞者,一邊閃身到葉雨蟬身後。
「主要是這地方看上去深不見底,我覺著我們還是保險起見,稍微小……」
話音未落。
「而且講道理啊,人家都騎臉了,這你能忍?」
「勝算的話……」
這時候古行卓又有聲音了,他推了推眼鏡,道:「雨蟬師妹,沒記錯的話,你也曾用你的法器黑雨拿來墊桌腳來著……」
雲平點點頭,旋即笑著伸出根食指:「大概就留了一個吧。」
葉雨蟬聞言,倒是反應了過來,連忙拍了拍旁側雲平的手臂:「就是嘛,現在嚴肅著呢,老流氓你別耍寶了,趕緊說正事。」
驚愕的銀髮少女非常有幸地再次體驗了一回自由落體的感受。
雲平白了和*圖*書這丫頭一眼:「明明是你先挑起那個話題的,怪我咯?」
葉雨蟬頓時陷入沉思,開動了自己的腦筋,短時間內便思索出一條十分安全的方式。
他深吸口氣,忍不住道:「現在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嗎……?」
「而且,洛葵似乎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那是戟,神戟好嗎?」
腳步沉重而又堅定,他知道這一次,他絕對不能敗。
「欸……?」
雲平對葉雨蟬這般勤奮好學,當提問寶寶的行為大加讚賞。
「唔……」
寒霜的白雪順著風浪從黑袍兩側吹過。
緊接著笑道:「大概九成九把,留個零點一成,給對方留個面子。」
「行唄。」葉雨蟬攤開手,把鍋暫時先背上,接著轉移話題:「所以你有多少勝算?」
兩人頓時心領神會,哪兒還敢多嘴一句,二人便不約而同地極墜而下。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讓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嚴肅氣氛直接就崩盤了。
「忍不了也得忍啊,這要是輸了,你那什麼……武皇神叉m•hetubook.com•com就要送出去了!」
「我們可以先讓三師兄用太極陣法將我們先保護起來,避免下落時有墜機風險,然後讓四師兄畫只鳥出來,咱們就乘在鳥背上,慢慢下去,如果出了問題,我可以用箭矢向下射,連接懸崖兩邊,操作得當的話,可以鋪張網出來。」
這丫頭,倒是走得很急。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這都是一位即將踏上征途的戰士,光是瞭望其背影,便莫名地能夠感受到那股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決絕。
語罷,他又朝著古行卓和江韶光使了個眼色。
對話之餘。
他們來了。
……
眾人已是來到了此次行動的目的地。
視線中央映射出幾團血腥的紅色,葉雨蟬不由得感到幾分不妙。
便是在此時,葉雨蟬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所以,我們要怎麼下去?」
砰。
雲平瞅了葉雨蟬一眼,語氣倒是輕鬆自在:「說是這麼說,沒準她是嚇我的呢?」
也是這極東雪原最終一戰的所在地。
位於極東雪原的某處,那是一條尤為深邃和-圖-書寬闊,甚至有幾分駭人的深邃溝壑,溝壑兩側是垂直的懸崖峭壁,幾乎沒有任何落腳點和多出的枝幹用以踩踏。
他掃了眼旁側的江韶光,不出意外地見到了自家三弟子臉上那股難以遏制的戰意,他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
耳邊回蕩著三人毫無營養的話題,江韶光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
雲平解釋道:「那頭瘋龍幾乎是等同於病原體的存在,畢竟黑龍本身就與那頭始祖元龍的血脈尤為相近,差不多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對龍咳病毒的吸收程度比其他任何生物都要高。」
而老流氓則是也縱身一躍,從這不知多高的懸崖邊一躍而下。
夜璇秋的局已經布好,他是入局人,也是解局人。
銀髮的女僕少女跟在黑袍劍修身後,與白衫青年肩並肩地走著:「你不是覺著那夜璇秋有必勝之法,所以不想賭嘛?」
以葉雨蟬和古行卓的眼力,二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望見那懸崖下方隱隱有極其瘋狂的混亂在躁動,時而也能聽到古怪的嘎吱聲,像是有某種生物在磨牙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