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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發殺機，天地翻覆。

「……神明不死？」

「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怎麼說呢？這就好比是可口可樂和渴口渴樂的區別。」

要知道，在先前的時候，如果不是有【冥王】的救援的話，她指不定的就被日方那邊派出來的追捕人員給抓回去了。

要知道，像這種事情，就連他都做不到。

抗爭，才是華夏神話傳統的內核。

「如果神子獲取了玩家資格的話，那麼她將不再會是神子，會被自動的剝奪神子的資格。」

「信仰不滅，信徒不絕，則神明不死，這就是有關於那類存在的定義。」

擺了擺手，看著面前的紅白巫女，白止微眯著眼睛開口問了起來。

「人造神明……具體是指什麼意思？」

「等等，你走的不是神道！？」

那名【上帝】他只有一面之緣，所以他不怎麼了解。但是【冥王】的話……

「行了，不開玩笑了，說點正事吧。」

——也就是俗稱的賭國運。

聽了對方的話語之後，白止很是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怎麼，所以說你在剛才是打算拱火了？」

在很是古怪地盯著他看了一會之後，紅白巫女點了點頭。

稍微地想了想后，白止很是嚴肅地提出了一個假設。

白止：「……」

而如果楚辭是在這種神明意志復甦的事情上幫助了那名冥王的話……那麼看起來好像挺合理的？

「行啦，別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和神子那個傢伙一樣。」

畢竟在面前這個傢伙先前當了一回通緝犯的前提之下，日方那邊肯定會對與其接觸過的神子施加以多重的監視，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要怎樣才能夠在重重盯防之下將那名神子給帶出來並且帶著她一起逃亡？

華夏神州這邊，可從來就沒有什麼高高在上的神明，敬天而不懼天，與天斗，其樂無窮。

「我在之前就已經說過了，神子只不過是上面那些人推出來的吉祥物而已，之前我就有勸過和_圖_書她，結果她根本就不聽。還好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否則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帶著她逃出來。」

白止這話一出，面前的這名紅白巫女頓時的就跟著愣在了那裡。

……他突然間發現面前這個傢伙很有一種欠揍的體質。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誰和你說她是普通人了？神子誒，神明之下地位最高祟的存在，那可是侍奉神明的巫女。就算已經不是神子了，在長時間的神力作用之下，怎麼可能？還只是個普通人？」

人造神明計劃，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在對方口中聽到這個詞了，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和自己的陰天子一職一樣，屬於是某種特殊的職業傳承，但是在經過一番思索之後，他總感覺有些不像。

「聽不懂就算了，反正你也不在意這個。」

但是根據面前這名紅白巫女的說法，日方這邊正在推行的【人造神明】計劃，可是傾盡全國之力。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對其他人表現的這麼親近，可惡啊，連我都沒有被她分享過食物過……」

只不過雖然說這聽起來有點類似，但是在某些方面上還是不同的。

瞅了旁邊這貨一眼，白止很快地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光聽對方的這種描述，讓他感覺對方口中的神明有點像是古神一流，在世界之墓裏面還有著一個古神墳場，專門用來埋葬那些不死的古神們。

看著白止臉上的表情，紅白巫女撇了撇嘴。

「畢竟根據傳聞，陰天子是一名蘿莉控，我可不放心將神子交給對方。」

「雖然說不知道你說的神道是什麼，但是我們這邊的陰天子，就只是一個職業而已。神道？怎麼，神道是代指神明嗎？」

「……你知道什麼叫謠言惑眾嗎？」

——將一些暫且不明了的事情的線索收集為碎片拼圖保存，待到以後涉及到其他拼圖的時候再拼合起來還原事件和-圖-書全貌，這是白止他的一貫思考模式。

「看來你知道？那就很好理解了。」

「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一直都是這麼的喜歡作死的嗎？」

抬起頭直視著白止的眼界，這名紅白巫女很是誠懇地點了點頭。

「然後？最近不是爆出什麼世界末日嗎？所以他們不得已之下啟用了【人造神明】計劃，本來神子是這個計劃當中的關鍵人物，但是因為上次她的任性行為，導致上面的人已經不再信任她了，所以就從備用巫女裏面找了一名取代了她的神子地位。」

「對，不是。」

一直以來，他都相當的好奇那名【冥王】和楚辭之間的八卦，也很奇怪于楚辭到底是在怎麼一種情況之下救了對方一萬多次的。

對方實力或許不弱，但也強不到哪裡去。

「作為侍奉神明而存在的巫女，怎麼可能會成為玩家？更別說是神子了。並且神子身上所背負的意義和責任太過於重大，根本就不會……」

像是想到了什麼，白止眉頭微挑。

聽著身旁紅白巫女的講述，白止的面色不由得顯得很是有些微妙。

紅白巫女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其實想想也對，像這種涉及到一個國家最根本的計劃，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講給外人聽，除非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有其他的目的。

伸手摸了摸下巴，白止一臉的若有所思。

普通玩家的話，自然沒辦法啊將神子從重重監視之下給救出來並且帶她逃亡，但是如果她是前任神子的話，想要做這一點……似乎也並非不可能？

「會不會只是因為我長得帥，而不是因為我那純潔無瑕完美的心靈？」

紅白巫女一臉的鄭重其事。

「沒錯，像那些神明，可從來不是什麼人類。」

「這是最高機密，我也是于無意間才知道的。本來我還以為你和那名【冥王】一樣，都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結果沒想到你這是職業傳承？難怪我剛才我都刻意說的那麼露骨了，結和圖書果你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

不自覺的將目光瞟向一旁，這名紅白巫女此刻看上去很是有些心虛。

並沒能夠聽出讀音上的差別，紅白巫女不由得略顯得有些茫然。

畢竟像那些一根手指都能夠毀滅一個世界，哪怕軀體不存憑藉著一個名字或者一場夢境都能夠再次復甦的古神們，位格上可要比這些神明高上太多了。

紅白巫女她們會有這種猜想，只能說她們對於華夏那邊的神話傳說還是不了解。

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轉過頭看向那邊坐在茶几前的神子，這名紅白巫女的話語當中隱約的透露出了些許的無奈。

「之後呢？」

「呃……有區別嗎？」

「沒錯，神明不死。」

回想起自己之前在海上看到的那名沒有絲毫人類感情存在的掌管著暴風和雷霆的金髮男子，白止不由得略微地皺了皺眉頭。

「你信不信，我……」

「咳咳……我也是做個嘗試嘛……」

「畢竟在先前的時候，你都展現出了那種程度的力量了，我很有理由懷疑你的自我意識已經被【陰天子】給吞噬取代了大半，人類在那些神明的眼中可是如同螞蟻一般渺小的生物，我這不是怕剛出狼穴又入虎窩嗎……」

畢竟再怎麼說，對方也是這個國家的人。

撇了撇嘴，紅白巫女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想到這裏，白止的面色不由得略顯的有些微妙。

「……你別告訴我，你就是以前的神子。」

看著面前的這名紅白巫女，白止略微地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冷冽了起來。

畢竟話說回來，有誰能夠做到面臨一萬多次的生死危機呢？

「職業傳承……誒，陰天子原來是職業傳承？」

片刻的思索之後，白止很感興趣地開口問了起來。

「職業傳承？難怪剛才我說那些時你會表現的那麼毫不在意……與你們不同，在我們這邊，神明可是代指某類特殊的存在，而不是什麼職業。」

「唔…hetuboｏk.ｃｏm•ｃoｍ…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

他的知識點涉獵面還算是挺廣的，因此自然的也知道這個脫胎于日本文化的專屬名詞，簡單通俗點來講的話……光源氏計劃就是從小的妻子養成。

稍微地想了想后，白止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

搖了搖頭，紅白巫女正色開口。

古老的神明從神話當中再度復甦，那麼被那些神明選做載體的玩家們，自我意識還會是屬於自己嗎？

「嗯，知道。」

畢竟像【陰天子】這種職業傳承，看著只是個人的能力，外力可幫不上什麼忙。

說到這裏時，紅白巫女很是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在某些方面上來說，神子她就是光源氏計劃的產物之一。如果我不帶著她離開的話，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她將會成為某些人手上的玩物，你覺得我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嗎？」

稍微地想了想后，白止給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貼切的答案。

白止：「……」

「唔……話說之前她好像說自己欠楚辭一萬多個人情來著？」

「呃……不是。」

「說正經的。」

不過如果說這些神明不是職業劃分的話……那麼西方那邊的【冥王】，或者乃至於那名最近新出現的【上帝】，其實都是屬於神明一流了？

「也正是因為此，像這種所謂的神道傳承上，都有著一個天大的陷阱存在。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源自於古老歷史上神明的意識會逐漸將你原本的意識給吞噬取代，直到神明完全復甦。」

「呃……本來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在身前攤開手，紅白巫女一臉的無所謂。

……

「之前我也以為那種傳聞是謠言，但是現在我已經確定了，那不是謠言。」

「怎麼，不像嗎？」

在最開始時，他實際上是有些奇怪的。

「一個可口，一個渴囗。」

略微地聳了聳肩，白止把目光看向了神子那邊的方向。

「光源氏計劃……」

「反正我呢，是從來不介意用最大惡意去揣摩那些人的，自從和圖書上一次的末日先遣團事件之後，我就已經對那些人死心了。指不定的，他們是想要把她給抓回去當幼妻呢？我跟你講，那些人很變態的。」

轉過頭瞅了他一眼，臉頰上依稀的還沾著些許油膩的紅白巫女一臉的不善。

「……差不多吧。」

「既然如你所說，對方並不是玩家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麼……」

「和陰天子一樣的某種特殊職業傳承？」

「特殊存在？」

紅白巫女：「……」

「所以你故意說起那些話來拱火，然後趁著我們兩方打起來的時候帶著對方逃之夭夭對吧？」

彷彿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巨大的隱秘一捩樣，對方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瞳孔處劇烈地震。

在口中輕哼一聲，博麗桐子繼續對付起了手上的醬豬蹄。

「呃……正經一點的說法的話，那就是因為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能夠完全受到掌控的吉祥物，而不是一個不受掌控的玩家。」

「你剛才說，她不是玩家？」

雖然說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震驚，但是白止還是很是從善如流地搖了搖頭。

看著面前盤腿坐在沙發的紅白巫女，像是突然間猜到了什麼，白止不由得嘴角微抽。

——像所謂上界諸神，也只不過是人間敕封仙。

朝著背對著她們的神子那邊瞥了一眼，紅白巫女一臉的吃味。

完全不知道此刻某人心中的思緒不知道轉到了哪個詭異的方向，紅白巫女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吧，大概明白了。」

「你以為神子會對只見面不到幾小時的人這麼親近嗎？雖然說她不是玩家，但是作為神子，並且還在那個神力浸透的地方呆了那麼久，人心在她面前就如同一面鏡子一樣，心中的一切陰暗都無從遁形，好人壞人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他倒是想退位讓賢來的，可惜那隻粉毛就是一個純粹的鹹魚，讓對方加班就彷彿就是讓她死一樣，最近一次連聚我旌旗十萬，刀向閻羅斬都出來了……

……自我意識被【陰天子】給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