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混亂時代的秩序
第六十七章 另一個終焉
「……應該不會是他。」
發生在世界守護者時代里的很多大事件，其實很多都是對方夥同無修一起弄出來的……典型的如天啟四騎士是那樣子的模因構造體。
「……」
如果說將這片被終焉吞噬的虛空看做一個棋盤，那麼在棋盤的另一面，同樣也有一個看不見的對手在與他執棋對弈。
其實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算了，但問題是，那統合了整個東神族傳承的遺產也不知所終，並沒有成功交到他這個最後的東神族人身上。
正是為了探查這些，所以當時他才會選擇在萬界中開上一家餐廳，就是想著在這個看似平和下來的時代里慢慢探尋答案。
至於原因……在當初創造這個種族時，他給這個族群里的每一個人都配備了「至高權柄」，也就是所謂的【王權】。
永恆隕落之後，祂所行之道路便會化作王權，而他作為曾經親手屠戮萬皇又掀起諸神黃昏的人皇，手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至高權柄。
在那個時候，他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藉和-圖-書助人皇權柄的力量讓對方恢復了理智。
他這邊的想法造船逃出那片虛無之海，這樣不管那些終焉使者們謀划什麼都是無用功，畢竟等到那些東西出來之後，他們這邊早就逃得一乾二淨了。
「一勞永逸……將軍……終焉嗎？」
在他的預想設計之中，這個【黑暗時代】之後的時代，本應是屬於職業者的時代，他將在這個時代里展開造船計劃，統合這片虛空中的一切力量。
那可不是什麼普通遺產，而是統合了族群內成千上萬個至高權柄的無上王座，雖然他對於這些東西看得不太重，但這些東西莫名遺失依舊是個大問題。
實際上，他有懷疑過對方的身份，但是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刨根究底，對方也僅僅只是一個被【東神族】最後的傳承隨機選中的一個倒霉蛋而已，如果能夠擺脫那份力量饋贈的話，對方早就擺脫了……但可惜擺脫不得。
略微地眯了眯眼睛，抬起頭，白止看向了面前的小het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妖。
「養殖一個時代，然後以那一整個時代為供養造出詭異一族分裂人皇權柄，最後以整個詭異一族作為供養喚醒終焉……這還真是大手筆。」
至於再之後的，他雖然說成功地找到那個繼承東神族遺產的幸運兒，但對方早就在那種不可控的強大力量饋贈中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不僅如此，之後的一系列計劃也被迫變更。
伸手揉了揉眉心，白止嘆了口氣。
雖然說對方獲得了東神族的遺產，但他卻是空有強大力量，並沒有足以與之匹配的強大心境，更是在低緯度那種地方渾渾噩噩的呆了上十萬年，想死都死不了。
……黑暗無垠。
這段時間里他一直都忙於工作，還真沒什麼心思去細想這種事，眼下經由小妖這麼一分析，他還真的察覺到了些許端倪。
抬頭看向他，小妖一臉的面無表情。
下意識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面，白止在心中沉吟了起來。
「當初那一戰里，你到底有沒有將他給消滅。」m.hetubook.com.com
那個有問題的時代註定造不了船，只能順應時代潮流繼續地往後拖。
不同於其他永恆，作為東神族傳人，對方可是坐擁上千個至高權柄，一旦對方被終焉轉化，帶來的災難將會是毀滅性的。
事實上不止是低緯度，對方更是在高緯度那種地方和那些古神一起待了上千年，甚至還差點和某個古神結姻入贅……
「沒錯，所以你早就應該將那件事告訴我們了。」
……這兩個一步將軍的計劃，本質上是相同的。
在當初，他便是以這些至高權柄為核造出了最強種族東神族，本意上，東神族將會成為未來那條大船的護道者，代天刑罰。
「雖然世界之墓那邊的【古神墳場】暫且還被無言封鎖，但是高緯度那邊的古神一族可不在此例，而能夠將古神一族為自己所用的人，我只能想到一個。」
在後來他體內終焉意識開始有蘇醒傾向時，對方還有傾盡全力的幫了他，雖說成功幫他渡過危機，但對方自身也沾染上了終焉。
抬頭看向他，小妖hetubook.com.com的語氣莫名的顯得有些冷。
伸手摸了摸下巴，白止一臉的若有所思。
等他再次蘇醒時，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以他這邊的想法類似的話，對方那邊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對方其實根本無所謂逃不逃得出來，只需要能夠喚醒他體內的終焉意識就行。
而他自己，也在不久之後為了穩定體內蠢蠢欲動的終焉主動赴死，布下了下一次的局。
面對小妖問出的這個問題，白止卻是罕見地沉默了下來。
——只要他體內的終焉蘇醒，他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無用功。
所以在那之後，他和對方進行了一場不為人知的戰鬥，戰鬥的結果沒人知道，只知道在那場戰鬥之後，對方從這片虛空里徹底消失不見。
「你真的確定，在當初那個時候，你體內的終焉沒有一部分意識跑到對方身上嗎？」
作為這片虛空里可能是有史以來的最強種族，東神族絕對稱得上是實至名歸，該族群雖說人數稀少，但當中每一個都是絕頂強者。
至於再往後，那就是道祖的事了。
——東神族，就是他為這個時代造就的一個保險。
「你懷疑那另一個棋手已經出現了？」
「假設我之前的推理都正確無誤，那些永恆使徒是不會心甘情願的成為食物的，必然有一股更強的力量介入了其中，你覺得那股勢力會來自於哪裡？」
「不是懷疑，是一定。」
……但是反過來想，倘若對方也是在心中抱有著同樣的想法和目的呢？
「當然不是他，但是這事絕對和他有關係。」
一切的變故，源於世界守護者這個被養殖的時代。
這種情況，就彷彿像是有另一個自己存在……
「食物……將永恆當做食物嗎？」
但很可惜的是，因為某種未知的變故，東神族被整個抹去，世界守護者這個被人工養殖的畸形時代誕生。
一如他這個造船計劃不需要管那些終焉使者們的任何算計一樣，對方的那個喚醒終焉的計劃，也同樣不用在意他這邊的任何謀算。
「古神對吧？」
小妖的語氣平井無波。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白止的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