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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網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查理斯.奧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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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在適當的時候事情終會水落石出的,我對此毫無疑問。」警巡向他保證,「赫爾森.布朗夫人年輕貌美。據說這個卡斯楚先生對女人很有一套。你瞧,赫爾森.布朗夫人剛剛嫁了人,而且——」
「這也許是他的藉口,爵士。」警巡指出,「而且我甚至不能肯定他是否用了這個藉口。但我確信這不是他到這兒來的真正目的。」
警巡不發一言,只是陷入了沉思。
「真的嗎?」
羅蘭爵士張口想說話,但警巡舉起一隻手繼續說下去:「不要試圖讓我相信她不知道。她知道。」
「真的嗎?」羅蘭爵士說,「他是怎麼說的?」
「可能是這樣。」警巡同意,「因此我們就剩下四個人選了。你,沃仁德先生,赫爾森.布朗先生和赫爾森.布朗夫人。」他停下來探詢地掃了羅蘭爵士一眼,「好吧,爵士,你對奧利弗.卡斯楚了解多少?」
羅蘭爵士點點頭,搶先說:「我對亨利.卡斯楚赫爾森.布朗了解多少,還有我對赫爾森.布朗夫人了解多少?這就是你想知道的,是不是?實際上,我確實非常了解亨利.赫爾森.布朗。他是老朋友了。至於克拉麗莎,我了解她的一切。她是我的受監護人,也是我的掌上明珠。」
「也許是在塞爾隆的時代就了解這所房子的人。」羅蘭爵士指出。
警巡直直地盯著他。「赫爾森.布朗夫人知道屍體在那個凹室裡。她試圖阻止我們查看那裡。」
警巡也報之以微笑。「下一個來看看沃仁德先生。嗯,你對他了解多少?」
「這個假設還包括,」警巡問,「那個人把屍體放到了凹室裡?」
警巡從口袋裡掏出那張hetubook•com•com撲克牌。「這張牌是在房間另一邊的沙發底下找到的。我很難相信在黑桃A不翼而飛的情況下,你們能用51張牌打完兩局,還開始了第三局。」
羅蘭爵士從警巡手中拿過紙牌,看了看背面,然後又還給警巡。「是的。也許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頓了一下,看到警巡沒有任何反應,就又繼續說道:「我聽說卡斯楚以前來過這兒,表面上是來看塞爾隆的古董。假設奧利弗.卡斯楚想得到這所房子裡的某樣東西。也許就在那張書桌裡。」
警巡搖搖頭。「不是,羅蘭爵士。我更願意稱之為排除。我不認為你有任何要幹掉奧利弗.卡斯楚的動機。這樣就剩下三個人。」
羅蘭爵士站起身來,把椅子塞到桌子底下,朝沙發踱去,然後又轉回頭對警官說:「警巡,你不覺得你完全是在錯誤的方向上追蹤嗎?為什麼你如此確信卡斯楚到這兒來是見某個人?為什麼不能是這個地方呢?」
警巡走到嵌板跟前。「赫爾森.布朗夫人知道卡斯楚的屍體在凹室裡。或許是她自己拖進去的,或許是你們幫了她,我不知道。但我確信她知道屍體在裡面。」他轉回來看著羅蘭爵士,「我認為奧利弗.卡斯楚到這兒來見赫爾森.布朗夫人是為了通過要脅她來得到些錢。」
「你真是太平易近人了,警巡。」羅蘭爵士回答。
看到羅蘭爵士站在門口猶豫著,警巡趕緊招呼:「進來吧,爵士,請坐到這兒來。」
警巡若有所思地評論:「這跟沃仁德先生的陳述不太相符。」
「對沃仁德先生已經足夠了。」警巡點點頭,「和_圖_書這就帶來下一個問題。」
警巡困惑地問:「你是什麼意思,爵士?」
警巡若有所思地盯了桌面幾秒鐘,然後才開始發言:「那個死者,奧利弗.卡斯楚先生,到這裡來一定有特殊的目的。」他頓了一下,「事情肯定是這樣的,你同意嗎,爵士?」
「他說回來玩橋牌的建議來自你們中的一個。但他覺得可能是貝斯先生。」
羅蘭爵士走近橋牌桌,注意到桌子上攤開的手套,愣了一會兒,慢慢坐了下來。
警巡點點頭。「鐘斯!」警士領命離開了房間。
羅蘭爵士又停下來瞟了一眼警士,看看他是否跟上了,然後繼續講述他的故事:「亨利.赫爾森.布朗是個老觀念的人,他允許米蘭達向他提出了離婚。現在亨利在他和克拉麗莎的婚姻中找到了幸福和安寧。而且我能向你保證,警巡,在克拉麗莎的生活中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敢發誓,沒什麼事情能夠讓卡斯楚有可能要脅到她。」
「是的,這些推測都很不錯,爵士。」警巡不耐煩地回答,「但仍然不能解釋一件事情——」
警巡看來不為所動,開口說:「確實是很好的推測——」但羅蘭爵士打斷了他的話頭,堅持己見:「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假設。」
羅蘭爵士聳聳肩。「也許你是對的。我說不準。」
「啊,」羅蘭爵士輕鬆地回答,「但你要明白沃仁德很晚才到俱樂部的餐廳裡來。他不了解赫爾森.布朗夫人打過電話。」
「假裝?」羅蘭爵士尖聲喊道。
警巡掃視了一下書桌,羅蘭爵士繼續解釋著他的理論:「這兒有件古怪的事情,一個男人跑到這兒來以高價求購那張書桌。假設奧m•hetubook.com.com利弗.卡斯楚是想檢查一下那張書桌——也許你喜歡說成是搜查。假設他被人跟蹤了。就在那張桌子旁邊,那個人襲擊了他。」
「我懷疑真相是否真會大白。」這是羅蘭爵士對這個結論的唯一反應。
「是的,爵士。」警巡說,「我認為這個回答很能說明一些事情。」
「你是羅蘭.德拉海耶爵士吧?」警巡鄭重其事地問。在得到一個莊重的點頭作為肯定答覆之後,他接著問:「你的地址是什麼?」
「沒錯。」
有那麼一會兒,空氣中迷漫著緊張的氣氛。然後羅蘭爵士開了口:「警巡,你能允許我和我的受監護人講幾句話嗎?」
「林肯郡,理德威坪,長圍場。」羅蘭爵士敲了敲那冊名人錄,又加了一句,「你沒找到嗎,警巡?」
「我的理解是他來歸還前任的米蘭達.赫爾森.布朗夫人誤拿走的屬於亨利.赫爾森.布朗的物品。」羅蘭爵士回答。
警士打開書房門,喊了一聲:「羅蘭.德拉海耶爵士。」
「什麼事情?」羅蘭爵士問。
「是的,爵士。」警巡同意,「我想你為某位女士已經盡了全力。但這樣沒什麼好處,爵士。真相終將大白。」
警巡對此不予置評,而是拉出一張靠近羅蘭爵士的椅子坐了下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討論一下這個案子,爵士。」
羅蘭爵士對這個問題顯然已經有所準備,流利地開始了敘述:「今天本來整天都在下雨,後來天突然放晴了。因為今晚傭人放假,我們已經安排好到高爾夫俱樂部用晚餐。我們就去了。」他瞥了警士一眼,好像要確認他能跟上,然後繼續說,「我們快用完餐的時候,赫www.hetubook•com.com爾森.布朗夫人打電話來,告訴我們她丈夫出乎意料地非得出門不可。因此她建議我們三個回來,湊成四個人打橋牌。我們就回來了。我們大概玩了有二十分鐘,之後你就來了,警巡。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那必須是知道這個凹室的人。」警巡評論說。
羅蘭爵士躊躇了一會兒,回答說:「警巡,恐怕你不能從我這兒得到任何的解釋。」
「但你沒有動機想要謀殺他?」
「只能是有我在場的情況下,爵士。」警巡立刻回答。
「沒問題。」
警巡絕望地朝上看了一眼。「我認為赫爾森.布朗先生的三雙手套也需要一定的解釋。」
「你在哪兒遇到他的?」警巡問。
「這開始聽起來像是『十個小印第安人』的變體了。」羅蘭爵士微笑著評價。
「幾乎是毫不了解。我見過他一兩次,就這些了。」
羅蘭爵士和警巡對視著,好像都想讓對方屈服在自己的目光之下。然後羅蘭爵士繼續說道:「警巡,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兩個證人對同一件事情的陳述很少會一致。事實上,如果我們三個人的證詞完全相符,我會覺得很可疑。實在是非常可疑。」
「這是一項指控嗎,警巡?」羅蘭爵士微笑著問。
「兩天前在這裡我才第一次遇見他。」羅蘭爵士回答,「他看來是個和藹可親的年輕人,有教養,受過良好的教育。他是克拉麗莎的一個朋友。我對他毫無所知,但我要說他不太可能是個殺人犯。」
警巡站起來在房間踱了幾步,又轉回來面對羅蘭爵士。「今天晚上你們三個為什麼改變主意?你們為什麼回到這兒來假裝打橋牌?」
「他可能是來見某個人。和_圖_書也許是你,也許是沃仁德先生,或者也許是貝斯先生。」警巡顯然想把自己的觀點強加給羅蘭爵士。
「要脅?」羅蘭爵士問,「要脅什麼?」
「打住!」羅蘭爵士不容分說地插|進話來,「我必須把你往正確的方向引。你很容易就能證實我告訴你的事情。亨利.赫爾森.布朗的第一次婚姻是非常不幸的。他的妻子米蘭達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是性格不穩定,而且很神經質。她的健康和精神狀況惡化到非常令人擔憂的狀況,以至於不得不把她的小女兒送到療養院去。」
「我關注是查明真相,爵士,還有找出是誰殺了奧利弗.卡斯楚。」警巡回答。
警巡對這個疑問置之不理。「如果你願意,」他說,「我希望你說明一下晚上快七點時你離開這兒之後的行蹤。」
他停下來陷入回憶之中,然後才又繼續說下去:「是的,事態的發展真是令人震驚。看來米蘭達又染上了毒癮。還沒發現她是通過什麼管道得到那些毒品的,但有個非常合情合理的猜測,正是這個男人,奧利弗.卡斯楚,給她提供了毒品。她迷戀上了他,最後跟他私奔了。」
羅蘭爵士仔細想了想。「我想,一年前有兩次是在赫爾森.布朗在倫敦的宅邸,還有一次是在飯館。」
「當你向我們談起已故的塞爾隆先生的時候,」羅蘭爵士提醒他,「你提到毒品科對他感興趣。這裡不可能有什麼聯繫嗎?毒品——塞爾隆——塞爾隆的住宅?」
「我們完全在你的手掌心,警巡。」羅蘭爵士告訴警官,「我請求你能寬大為懷。」
「如果他想見貝斯先生,貝斯先生就住在本地,」羅蘭爵士指出,「他應該去他家。他不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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