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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

作者:茱麗.嘉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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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你的外貌我根本不在乎。」
「現在輪到你了,女士。」可她還是保持沉默,於是牧師開始哄她開口,「你必須宣誓。你的遲疑會讓我認為你想改變主意,這會是真的嗎?」
「我不是開玩笑。」
這些粗魯的男人又大笑起來。她等他們安靜下來,再次嘗試改變話題。
「是的。」
「我真的不願意回答,因為我不想傷害你們的感情。」
康諾迅速地給她披上披肩。他把長的一邊披在她的肩膀上,放下披肩讓它蓋住她的胸,用隨身帶著的帶子打了個結繫住披肩。在給她披披肩時。他的手背輕輕的刷過她裸|露的肌膚,不是一次而是兩次。該死的,他居然感覺好像被強烈的閃電擊中一樣。
他放開她。她謝過牧師,並邀請他共進晚餐。辛克萊回絕了邀請,解釋說因為月亮還很亮,他認為自己應該去看看父親,並在那裏過夜。
但他們都是滿足地離開的。
昆藍馬上搖頭回答道,「你想把剩下的麵包都吃了嗎?還有一個燕麥餅。小姐,也歡迎你把它解決掉。」
「是的,我當時在祈禱,而是的,我也確實認為你們打算傷害我。」
不,不,康諾錯了,想了好一會之後他意識到這點。他猜他以前從沒花時間觀察過其他男人是怎樣與女人相處的,甚至包括他的兄弟亞烈。
「什麼事,小姐?」
「現在又怎麼了?」他幾乎要咆哮了。
「你打算把我們的婚床鋪到英格蘭去嗎?」
「那很悲慘,」她呵斥他,「並不好笑。」
「那麼我們吃飯。」
上帝,她怎麼回答這種問題呢?
如果他不是看起來這麼不高興的話,她可能會為了他的幫忙而感謝他。
「你給這些男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康諾回答。
「我寧願不。」
「我根本不想讓你覺得尷尬。你現在可以停止了。」
康諾威脅地向他的朋友跨了一步。昆藍馬上坐直身子,「她只是想要隱私而已,康諾。那是為什麼她要挪走你的毯子的原因。」
「他死在自己的床上?」
他祈求上帝賜予他不可思議的理解力。「我決定安撫你。」
而且是個誘惑。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吻去她皺起的眉頭,跟她猛烈狂熱地做|愛。
那時她肯定不會再想著什麼安慰的問題了,是不是?
「你的遲疑讓我很擔心。」她低語。
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禮遇?」
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她一直跟著他往前走著,而這是他此時所關心的。
她馬上用力地搖頭,「我要跟他結婚,神父。我正在考慮說什麼好。」她解釋,「這很重要,我必須做好。」
這可笑的威脅換來了他的微笑。「如果我也脫掉衣服會好點嗎?」
她終於結束了,康諾睜開眼睛,老天,他差點要大笑出來。她文雅的小新娘正站在牧師身旁,看起來一副對自己很滿意的樣子。
那些男人的笑聲打斷了她的話。當然康諾沒有笑,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大笑,不過他卻在微笑。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的牙齒潔白漂亮,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臉上塗著醜陋的油彩,同時卻這麼在意自己的牙齒。他們確實是一群奇怪的人。她能在將來理解他們並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嗎?
他會不會想今晚就跟她同床?她努力把這種想法趕出腦子。但是說可比做容易,上帝助她,她甚至不能想像康諾碰她,她肯定會恐懼的發抖。她知道自己的反應有點沒道理,現在她已經是個成年女人,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她的母親已經解釋過,婚宴過後丈夫會立刻帶新娘上床。不過她沒有告訴女兒細節,玟娜應該知道基本情況,或者至少她以為她已經知道了,所以玟娜只能去猜測那些細節。而這一切對她來說似乎都是笨拙而雜亂的。
但沒有用。「是的,我當然非常希望你能安慰我。」
他根本沒浪費什麼時間,但這個晚上剩下的時間全被她佔用了。
她得出這種結論是因為當康諾說可以殺掉那些英格蘭士兵時,她看到他們臉上異教徒般的微笑。而當康諾收回命令時,他們難道不是還像小男孩般繃起臉嗎?
他似乎對這個感到很驚訝。她閉上眼睛,快速祈禱希望自己耐心,然後回答,「我當然會覺得尷尬。」
「小姐,有時你會吃的更多?」一個士兵問。
很顯然不說完這些東西她不打算結束,而康諾也沒打算打斷她。他放鬆自己,雙手交叉在胸前,閉上眼睛。
「他們會自我介紹。」
「你喜歡哪種?」
她的嘴唇因為冷水已經凍得快失去知覺了,牙齒也冷得直打顫,現在她都快講不出話來了。「好吧,我不喊。那麼你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她回答。
「回答我。」
「也許有些丈夫會摟住他們的妻子……」
她覺得自己好像個麻風病人。她好想能回家跟家人一起吃晚飯。她腦子裏拼出家人坐在長桌前就餐的樣子,大家都微笑著互相取笑。晚餐會有鴿肉,魚,也許還會有剩的燜羊肉,而且總是會有水果餡餅。
這讓她微笑起來。萬能的上帝啊,他真的安慰了她,她甚至沒注意到。她歎了口氣。她的丈夫還不算壞。
「為什麼?」
他聽出她聲音中的驚慌。上帝,他討厭耐心。所有的處女都這麼麻煩嗎?
「你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不是?」
她一出水馬上聽到有人靠近。她立刻回到水裏,讓水蓋過下巴,然後等著那人出現。
「現在好了,」等那些士兵照做之後,神父問,「玟娜小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什麼?」
「是時候出來了。」
「玟娜……」
為什麼他就不能明白呢?她又一次嘗試跟他溝通。
他沒再說話直接走開了,他在湖邊追上了玟娜。他一點也不覺的好笑,他們饒了一大圈現在又回到了他們開始的地方。
「就這樣?」她大喊出來,「你希望你的有經驗能使我感到安心嗎?」
伊登是這群人裏最瘦弱的一個,但以一個英格蘭人的體形來衡量的話,他還是相當強壯的。唐納德是個長著大大的棕色眼睛的男人,這老會讓她想起一隻小鹿。
「很抱歉。」
和圖書「是的,但你首先得先給我解釋一下這項職責,這樣我就知道怎麼辦了。現在你可以開始了。」
她放棄努力,「康諾,我可以告退嗎?」
她緊張的沒意識到自己又拿了一塊。當然她只好又把它吃完。奇怪的是,這次味道好多了,尤其是她又吃了一塊甜麵包之後。
他聳肩,「我的繼母,尤菲米婭,但是她可從來不會安慰我,甚至她自己的兒子,雷恩。我父親的猝死毀了她,她從那時起就開始服喪了。她甚至不能忍受回到我的領地。她還處在可怕的痛苦當中。」
她沒有猶豫馬上照做,但她一抬頭,康諾就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驚惶,她的臉毫無血色,他祈求上帝在牧師結束之前她可千萬別昏倒。
他很怕她會這麼說。他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以前從沒有女人向他提過這種奇怪的要求。過去,女人只是自動地走到他面前把身體獻給他,如果他有那個心情的話——他不得不承認大多數時候他都有那個心情——他就會接受。他當然會溫柔地對待她們,而且會保證在自己得到快樂的同時讓她們也能得到享受。但那些人裏面沒有處女,他從不會帶處女上床。現在回頭想想,他帶上床的那些女人,該死的幾乎每一個都知道該怎樣取悅男人。實際上,他們通常都比他還有經驗。
「你被其他男人追求過嗎?」
「不。」
康諾看著她,眼神那麼溫暖,使她忘了他們正在談論的是什麼。
想到這點她笑了起來,一邊剝掉自己的衣服。她跑進水裏才想到要改變注意,她顫抖著磨著牙,一邊快速地洗了起來。
真是個奇怪的問題,「不,」她回答。
他的幾個手下咕噥著表示贊同。
「交配?」
「你餓了嗎?」
她覺得很恐怖。難道他希望她睡在那兒嗎,在一群男人中間?是的,他是這麼想的,她明白。上帝明鑒,他根本不知道女人需要什麼,是不是?
現在不該跟他爭辯不休了。不,她應該耍點小手段。如果她夠聰明的話,他甚至意識不到她的行為呢。在他要脫掉靴子時她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彎腰拾起地上的毯子,低聲道,「請跟我來。」
「你想讓我重複一遍嗎,神父?」她問。
「只有英格蘭人會死在自己的床上。」
他看起來根本不信,但她沒有生氣。將來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多麼幸運能娶到她。
牧師是唯一一個覺得應該道歉的人,「請原諒我向您大聲說話,親愛的小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想您的領主可以重複您的誓言。」
「我該感謝誰帶給我們食物呢?」吃完後她問。
「她肯定非常愛你的父親。」
「說完了嗎,女士?」他問。
她不管他語氣中的挖苦,「你想要孩子嗎?」
他很快完成自己的工作,他的手碰到她的脖子時居然出奇的溫柔。一陣戰慄的快|感滑下她的背,這種感覺很好,更令她驚奇而高興的是他只是指出她給他帶來的困擾而沒有責備她。從小到大,她身邊的人一直在告訴她她的毛病——只有上帝知道,她總是會做錯事——接著他們會命令她改掉那些毛病。她知道康諾不會有什麼不同。早晚他會明白到這一點,然後走上她父母和兄弟姐妹的老路。
她又陷入沉默,好像過了一個小時那麼長。他無法理解是什麼讓她花了這麼長時間。他又不是讓她解開什麼複雜的謎題,上帝保佑!他真的不知道他還得站多長時間,卻一直不能碰她。難道她看不出來她在對他作什麼嗎?是的,她當然看不出來。她一直在專心地想著安慰的事情。她似乎忘了怎麼說話了,但他沒有。她放開本來一直緊抓在胸前的袍子,結果領口打開讓他看見了她胸前的隆起。
「那麼你要開始了嗎?」
「我小的時候,我以為我知道你們。我甚至知道你們住在哪裡。」
他放開手,「你還覺得尷尬嗎?」
「康諾,我穿衣時你至少該轉過身吧?」
「她死了。」
「那你認為我們住在什麼地方?」唐納德問,笑著注意到女主人眼中閃過的火花。
「我不知道為什麼啊。你答應我們結婚後告訴我的。」
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細緻的女士根本不像其他的女人。她是他的新娘,她會冠他的姓,生養他的孩子。他應該尊重她,應該想辦法減輕她的恐懼。誠然,對於迎合女人感情需要這方面他是毫無經驗,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他認真想想的話,他可以從以前的觀察中得到啟發。
「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為你生孩子。為什麼選我呢?」
「但後來,小姐,」歐文說,「當你知道我們無意傷害你的時候,你還是很害怕,我想知道為什麼。」
這種珍寶是怎麼躲開其他男人的呢?
「不,我只是在開玩笑。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聽不出區別嗎?」
「那不僅僅是夢,是惡夢。」
「為什麼?」
「為什麼?」
「康諾,你不把你的士兵介紹給我嗎?」
她搖頭。她本來用一根絲帶把頭髮束高,在頭頂一邊形成一個漂亮的髮髻,這時因為搖頭的動作絲帶滑了下來然後掉進了水裏。她厚厚的頭髮垂下來披在肩上。
神父微微一笑,低聲說,「女士,您看起來容光煥發。」他的恭維脫口而出,但他馬上捕捉到那個男人不悅的表情,然後才記起高地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注意,而現在他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種限制竟然已經延伸到穿聖衣的男人身上了。
她發現他相當認真,於是放聲大笑。「你知道自己聽起來是多麼自大嗎?」
玟娜知道如果她老是想起那些自己珍愛的家人的話她一定會哭出來。所以她馬上停止自憐專注於現在。她已經餓了,她提醒自己,如果她現在不吃點什麼的話,很可能到明天才能再有機會吃東西。
辛克萊迷惑的看了一眼領主,「那麼她說了她的誓言了?」
他只好換成望向遠處。
牧師以為領主已經開始感到厭煩了,但每隔一會兒就會看見領主臉上一閃而過的微笑,辛克萊知道他肯定發現新娘的話裏有什麼好笑的東西。
「我會出來的。我現在什麼和*圖*書都沒穿。我現在真的需要隱私。」
他馬上開始彌補自己可能已經犯下的錯誤。「你的新娘已經意識到她的好運了,領主,而這是為什麼她看起來容光煥發的原因,我的意思是想要指出這個事實。」
「我沒想到你這麼沒耐心,我……你在幹什麼?」
「我們之間不需要害羞。你想我跟你一起進到水裏嗎?」
不過沒人打算改變話題。
「我希望出來的時候能夠保證隱私。」
「在我的床底下。你們只在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出來。當然我會尖叫著醒來,閃電般地衝進我父母的臥室。」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還是點頭同意來取悅他,「是的。康諾,我會成為好妻子的。」
沒人回答,但有幾個毫不關心的聳了聳肩。她開始受不了這些笑容了。她覺得好像她是唯一一個不清楚狀況的人。她想著該提醒這些人這樣呆呆看著別人是多麼該死的無禮,但她很快打住,提醒自己絕不能使用「該死」這樣的詞,否則她只好絕食一天來懺悔了。
「他曾經安慰過你麼?」
「只有一點點。」
「你是說真的嗎?」
他笑了。上帝,當他不瞪她的時候多麼有魅力啊。「可我們這樣認為。」
她想了一會,然後才發現他們已經來到營地了。
「當然,」他不耐煩地回答,「安慰會花很長時間嗎?」
他的手下沒有等他們。正式的婚禮也不過如此了,她告訴自己。這些高地人吃飯的時候居然都不用坐下。他們圍著一個怪模怪樣的大石頭站成一圈,一邊享用著食物,一邊大聲說笑著。他們在石頭上鋪了塊粗布,晚餐就擺在上面。
「該死,沒有。」他為這種想法感到噁心。
她沒意識到他在開玩笑,但上帝作證,如果她再對他大喊的話,他就會下水去抓她了。
這是她最後說出來的比較連貫的話。之後她開始踱步,一邊擔心地想著她想說的話。她繞著牧師走了幾圈,然後將圈子擴大到所有的人。沒人需要去猜想她想說什麼,因為她一邊繞圈,一邊大聲地自言自語。康諾知道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他只有不看她才不會頭暈。
「你緊張的時候會吃的更多是不是?」昆藍問。
看著她凌亂的樣子突然使他沒來由的一陣高興。她是他見過的最煽情的女人。
男人會迷失在她擁有魔力的大大的藍眸中而忘了自己的職責,他注視著她,讚賞著她有誘惑力的走路方式。
「你以為我們會傷害你嗎?」伊登問。他的微笑表明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可笑,「你正在祈禱。」
「我是怎麼做到的?」她問,心裏很高興康諾終於肯跟她說話了。
辛克萊清了清喉嚨,在胸前劃了個十字,然後開始講解他們成為真正的夫婦後所需承擔的責任。
他假裝沒有注意到她在大喊,「這裏沒人。」他說。
她點了點頭,但沒說話。
「為什麼?」她重複。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上帝助她,她根本想不出一個理由。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不害怕。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轉身,只是驚訝罷了。你的禮貌真是讓我擔心。」
玟娜突然感到一陣愧疚,她知道她不該繼續這樣苛刻地評判康諾。他是個野蠻人,或者他是像野生動物般被養大的,對這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嗎?他當然沒辦法改變這件事。而且現在他已經是她的丈夫了。她的餘生都將跟他纏在一起了,難道她不該努力嘗試去喜歡他嗎?
「你以前見過高地人嗎,小姐?你知道有關我們的事嗎?」格里低聲問。他羞得臉上的雀斑都發紅了,但他還是直接問出了他的問題。
昆蘭懶洋洋地說。他正坐在地上,背靠著樹幹,雙臂交叉橫在胸前。
「是的。」
他們的注意讓她很吃驚,更吃驚的是他們居然在笑。「有什麼不對嗎?」
「你總是要做你想做的事嗎?你確實是這樣,是不是?」
「現在做什麼?」她問。
康諾也沒有離開她的身側。她轉過身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抓著他的手。她馬上放開手,跟著他穿過空地。
但沒有人打算放過這個話題。「是我們的作戰顏料使你一直警惕嗎?」歐文問。
他等著她開口,但過了好一會兒她還是一言不發。於是他決定他先來。他快速地宣誓他會保護她,尊敬她。
「你在這,而且你正站在月光下。你離開我才能出來。」
「我寧願你留我一個人待著。」
可惜她錯了。他還摟著她是為了完全不同的理由。「現在簡單多了,是不是,玟娜?」
「我在想呢,」她大喊,「你的急躁讓我很緊張。怎麼安慰別人這件事很難解釋。我不想搞砸它。」
「是的,神父。」
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告訴一個女士她比一個戰士吃的還多可不是一種讚揚,這是一種侮辱,難道他不懂嗎?「昆藍和其他士兵肯定不餓。」她爭辯,「而且我吃多少東西不該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或者你們不該注意這個。」
昆藍第一個大笑出來。其他人馬上跟上。她感到更加尷尬了,她馬上絕望地想把焦點從她的飲食習慣引到別的事情上去。
「不會再有麻煩了,」她同意,「你會努力做個好丈夫嗎?」
她不介意他的批評,因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他轉過了身。她馬上跳上岸,以最快的速度擦乾身子。因為擔心時間不夠,怕她不耐煩的丈夫轉回身,她沒有費心穿上內衣,只是套上了一件白色棉布長袍。
「康諾,我根本沒有經驗。」
他沒有笑。但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覺得好笑,上帝助他,他應該告訴她。
她聲音中的憤怒讓他微微一笑,「事實上,你會喜歡它的。」
康諾不給她時間表示抗議,他緊盯著她,簡單地概括她的誓言。
「我寧願是的。」
「為什麼?你覺得尷尬嗎?」
他等著大家大聲歡呼結束,然後告訴領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這時他開始猜誰會先走向對方。當然應該是新娘走回到新郎身邊,但她還是一副昏頭轉向的表情,辛克萊懷疑她能否明白自己的職責。
「總是由新娘準備婚床的。這是英格蘭的傳統。」
她朝男人們行了個禮m.hetubook.com.com然後走開。沒等康諾抽出時間表示允許她就拿著自己的髮刷,乾淨衣服,手裏抱著她的毯子朝小湖走去。她走到樹林邊,停了下來,回頭越過肩膀盯著昆藍。
玟娜點頭,「如果沒人要的話。」她拿起剩下的麵包和燕麥餅,把他們掰成兩半,先遞了一些給康諾,他拒絕後又遞給其他士兵。
他到底是怎麼了?玟娜沒有給他下咒,可是他的行為卻好像如此。他立刻對自己生起氣來。他可不想讓她使自己失去原則,而該死的,她可真是個麻煩。
她認為他根本不需要問。「因為我需要隱私。」
「你第一眼看見我們的時候,你很害怕。我們很想知道為什麼。」
不幸的是沒有很多食物讓她選擇。這裏只有乳酪,麵包,燕麥餅,高地人沒給她留位子,所以她擠進康諾和昆藍之間。康諾根本沒費心給她介紹其他的士兵。因為不知道問他們的名字會不會不合宜,所以她也學他們的樣子,埋頭吃飯不說話。她專心於食物努力不去想自己是多麼的可憐。
「當然,要不你認為我為什麼娶你?」
「我很高興你在想著這個。」
玟娜開始平靜,並一點點放鬆下來,她雙手放在身側,認真聆聽每一個字,而康諾馬上就對牧師的訓話變得不耐煩起來。當玟娜開始不停地將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時,康諾以為她也開始不耐煩了。而當她開始絞起雙手時,康諾明白又有麻煩了。
他吻她時她正打算提醒他,他要承擔的責任。她感覺到他的嘴唇壓在自己唇上的溫暖,腦子空白了好一會,然後他抬起頭,告訴他的手下可以開飯了。
這絕不是他說的話,可是他說話的樣子讓她一陣驚惶。
她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燒。她想過說謊以免他們以為她貪吃或者認為她是一隻豬,不過她還是決定誠實。畢竟她還要跟這些野蠻人一起吃很多次飯呢,如果她現在說謊,等下次吃飯時他們還是會發覺。
什麼事一扯上女人就不會簡單。他們是結了婚,可是上帝作證,整個儀式似乎用了一輩子時間,而這當然完全歸咎於他的新娘。在牧師長篇大論地講著婚姻聖禮的好處的同時,她似乎要發狂了,她甚至不能安靜地站著。康諾強迫自己耐心,不讓自己有一點點生氣,甚至一絲一毫的不滿。
「不。」
「安慰的事。」
「我能問您個問題嗎,小姐?」昆藍問。
她的丈夫顯然不懂怎樣回報。看來她必須跟他解釋這些了,當然是過一會而不是現在。她的皮膚已經泡的像乾李子了,如果她現在不出來的話,她真的會凍死了。
「領主,如果你的手下能成半圓站在我們身後的話,他們就可以見證這快樂的時刻了。」辛克萊建議。
最後她放棄那些絲帶。她打算穿上那件厚厚的束腰外衣,它會很好地蓋住她裸|露的胸部的。現在的問題就是怎樣套上這個東西。她把外衣掛在低低的樹枝上以免弄髒,但現在她必須走過康諾才能拿到衣服。她可不想讓康諾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所以她只好出聲請求康諾把衣服遞給她。
她以為這些男人會因為她的笑話而大笑,或至少會微笑。不幸的是,他們沒能明白她是在開玩笑。有三個似乎有點糊塗,其他兩個看起來很震驚。
他們不再說話,面對面站在空地中央。她望向四周,看見其他士兵睡在毯子上,這圈男人中間是一張空床,一張羊毛毯子。
難道他們從沒照過鏡子嗎?或者他們住的地方根本沒有這種奢侈品?
「不?但是你應該認為那很重要。」
「為什麼?」
現在似乎只有一個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了。他得幫助她想辦法克服自己愚蠢的擔憂,不管要花多長時間。
「你在挑戰我的耐性。」
「把你的頭髮從披肩裏拿出來。」
「如果我總是做我想做的事的話,你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
「你小的時候你母親難道沒有……」
康諾卻轉過了身子。她猛地後退幾步,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馬上發現自己腳下已經是濕濕的河床。她要嘛是直接臉朝地摔倒,要嘛就是再跳回水裏,但康諾救了她,他伸手把她拉回安全地帶,免除了她使自己出醜的危險。
「是嗎?」她看起來在發抖。
他不想讓她走,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忽視她的請求。她柔軟的皮膚,像天使那般的光滑,在月光下現出白金色,在他粗糙長滿老繭的大手的襯托下感覺非常的好。
「你在遠離我,」他乾巴巴地提醒她,「一分鐘前,你可是很明顯的怕我。」
「我們要去哪?」
他深深地注視她,「你認為我在想什麼?」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她一加入,他們馬上都不說話了。誰也不看她,這使她顯得更加笨拙。
辛克萊馬上抓住機會,他抓住她的胳膊以免自己頭暈摔倒,但一等眩暈消失,他馬上放開了新娘。他可不想讓她在搞什麼「晚間漫步」了。
粉紅色的絲帶蓋住她薄薄的襯袍,從腰一直到下巴。她的手指痛得好像被一千隻針扎過,這使她的動作更加笨拙。儘管她不停的嘗試,卻還是不能正確地綁好那些絲帶。
玟娜不想擔心這個了。如果康諾決定要跟她同床,也許上帝會可憐她讓她在煎熬中睡著呢。
他聳了聳肩作為回答。她想他的意思是他會,所以她向他道謝讓他明白她認為他同意了。
她已經知道了歐文和昆藍的名字,當她看向其他三個士兵時他們都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他聳肩,「我的兄弟,亞烈。」
「我知道,」他說。他當然不知道,但他可不想跟朋友承認這一點。
當牧師指示雙方並排站好面對他時,玟娜馬上照做。她似乎急於合作,康諾自然地假設她同他一樣想儘快結束。
他似乎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她責備地望了他一眼,「我確實如此。」
康諾不想再等下去了。他抓住玟娜的手走向他事先準備好的床。她沒有掙扎讓他感到很奇怪。
但出乎了他的意料,她立刻恢復意識快步走回康諾身邊。
他臉上的怒容表明他不喜歡被質疑。她馬上試圖安撫他,和_圖_書「啊,你當然是說真的。你是領主,上帝明鑒,你絕不會說謊的。」
她的話又引來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是嗎?」
他重問一遍,語氣急躁,臉上一副「你能不能快點」的表情。「你想要我拍拍你還是摟住你?」他沒救了。安慰應該發自內心,康諾應該在安慰別人之前先有這種感覺。她猜這可能是一種後天學來的能力,需要在家人的愛和關心下經過幾年的時間學習才能獲得。如果她不是這麼擔心晚上的事的話,她會解釋的很好的。
「當然。」
康諾不明白為什麼牧師突然變得這麼不安。他點點頭安撫他,好讓他能繼續他們的儀式。
「現在?你想現在上床嗎?」
「因為她死了。那你的父親呢?難道他沒有安慰過你嗎?」
「當然。」
「不,在床上。」
「她會尊敬我,保護我,當她覺得合理時服從我,在她變成老太婆之前嘗試愛我,——不過我對那天的來臨不抱任何希望。還有我必須清楚地明白,她會敬重我,除非我讓她覺得我做了什麼不值得尊敬的事情,而那時我只有祈求上帝救我了。我落掉什麼了嗎,玟娜?」
她甚至忘了現在自己嫁人後的新名字了。「這不是劍術課,你得誠心,自然,而且要……」
她試著不讓自己感覺好像被一個老朋友遺棄了。她一直微笑,又謝了他,然後看著他離開。
現在怎麼辦?他可不想告訴她她有多不幸。否則她一定會哭出來,而他肯定沒辦法讓她止住哭鬧。他的兄弟總是在妻子哭時離開大廳,等她平靜理智之後再回來。他現在可不想學他兄弟的樣子。如果他離開她,就沒法帶她上床了。該死,她會以為得到緩刑了。
但現在怎麼能阻止他呢?康諾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他不想再這麼跟她講道理了。他姿勢強硬,緊緊地皺著眉頭,他不是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平靜下來嗎?他也想安慰她。至少他曾經嘗試滿足她的需要,而她甚至不能想像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花這麼長時間讓她適應。
「女人可得不到這種禮遇。」
「請告訴我你們在笑什麼?」她問。
「我有經驗。」
「我平時吃的更多。」她承認。
康諾挫敗地轉向他,「如果你再說一個字,我發誓我會殺了你。」
「如果你下來我就淹死你。」
「你應該知道我很怕那個,康諾。我不想傷害你的感情,但是我必須對你誠實。你當然不會想要強迫一個並不情願的……現在你在幹嘛?」
「多美好的春日夜晚啊。」她說。
他的新娘居然還敢對他大喊。他搖著頭批評她的大膽,「跟我說話時不要提高聲音。」
「我想要。」
「你打算怎麼得到孩子呢?」
他的歎氣聲大得足以把她推下水。
她大大地歎了口氣,「是的。」
她可能誤會了他的意思,「一起嗎?」
他本該明白沒這麼容易的。
「我想不會,」她說,「有些丈夫只是在經過妻子身邊時拍拍她的肩膀,讓她知道他關心她的感受。我父親總是這樣對我母親的,但現在想想,我不能肯定他是在安慰我的母親,還是在向她示好。」
她甚至沒有嘗試藏起自己的憤怒。試著跟他們保持有禮的談話使她的頭隱隱作痛,保持禮貌根本就是浪費。
「我怎樣才能消除你可笑的恐懼呢?」
「難道沒有人關心你嗎?」
「我跟一個男爵訂過婚,但是他在我長大嫁他之前就死了。我實際上根本沒有見過那個男人,當然也沒真正見過其他什麼男人。父親不允許男人出現在他女兒周圍,尤其是芮秋,」她解釋,「她很漂亮。」
「你吃的比昆藍還多。實際上,你比這裏任何男人都吃的多。」
「沒有,康諾。」她回答,「你說的比我還好。」
他一點也不開心。「那到底為什麼我們還一直站在這裏?」
昆藍不理他的威脅,「難道你不認為你應該在起床之前先去睡覺嗎?」
他們直到她走出視線才開始笑,但他們的笑聲大得足以到達湖的另一邊。她相信他們肯定還是沒能理解她的笑話,他們的腦子反應太慢了。她猜可能是康諾說了一件什麼恐怖的事情,比如謀殺或者傷害之類的。他們似乎有種扭曲的幽默感。
「不。」
她沒有抗拒,事實上她把手抱住他的脖子,半路迎上了他的吻。她臉上的表情是十足的快樂,他想天使肯定在微笑。那麼她很快樂了?康諾盯著她的雙眼想要弄明白這戲劇性的轉變是怎麼回事。
「你在侮辱我們嗎?」歐文問。他的聲音好像他根本不能相信這種可能性。
她沒有等他回答。「我現在開始覺得冷了。如果你放開我的話,我就可以穿衣服了。」
她沒有繼續因為想不出什麼可說的了。
「好的,神父。」
「現在你們是夫妻了。」他宣佈。
他聽起來好像失去了耐心。她提醒自己她發過誓要跟他好好相處,她想只要給他他想要的,他自然會回以友善。
「你可以說一些我可能覺得……高興的有關……」
他們全都搖頭。昆藍費了好大勁藏起自己的微笑。「似乎你的新娘已經夢見你好多年了,領主。」他懶洋洋地說。
「我臉上沒有油彩吧?你現在應該明白這太野蠻,而你不能希望我……」
她不再努力推開他的手。似乎沒有任何理由再繼續跟他爭辯了。她當然不能阻止他碰她——畢竟他的塊頭有她兩個大——但是她希望通過假裝她能掌握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來保護自己那可憐的驕傲。
「是嗎?」
「你還沒說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呢。」
「沒有。」
給她穿上衣服並沒有打消他原始的欲望。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扯開披肩,撕破她的長袍。
「你在幹傻事。」
如果她知道他的想法可能會嚇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吸引人,也不知道她幾近赤|裸對他的身體造成的影響。
她的驕傲正在殺死她,「我不可能出來。」
他想了一千種答案,但所有的都集中於他的感覺。
他又笑了,眼睛不相信地睜得大大的,「對你來說,禮貌不是最重要的嗎?」
他被她弄的頭昏腦漲,他的手下也一樣。他兩個士兵甚至不得不閉上眼睛hetubook.com•com才能保持平衡。辛克萊當然也好不到哪去,因為他一直努力才能跟上新娘的步伐。
他真的開始恨這個詞了,「是的,現在。」
「我懷疑我會喜歡它,」她小聲說,因為他們已經來到了士兵露宿的地方,而她不想他們聽到她的話,「不過我真的很想要小孩。」
「再不會有什麼麻煩了,是不是?」
「你訂婚的那個男爵死在戰場上嗎?」
「給你披上何氏披肩。你能停止每當我靠近時就後退的習慣嗎?這真是該死的氣人。把你的頭髮拿開。」
「不。」
大概一分鐘後,康諾出現了。手裏搭著一條花格披肩。
康諾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所以她不敢笑。但努力憋笑讓她很難過,為了保持禮貌喉嚨緊得發痛。
「玟娜小姐,請轉身面對領主,說出你的誓言。」
他努力看向別處,而這簡直要殺了他。他突然意識到如果不馬上用什麼蓋住她的話,他會完全失去控制。他會溫柔地撫摸她光滑的誘人的肌膚,然後剝下她薄如紙片的長袍。
「為什麼?」
「昆藍?」
「晚點會告訴你。」他承諾。
牧師高興的鬆了口氣,因為這場磨難馬上就要結束了,而領主沒有氣到要傷害這個甜美的小女人的感情,他又加了句祝福保佑這一對。
「你想我安慰你?」他對這個想法感到震驚。
「沒必要穿衣服。我們馬上上床了。」
康諾沒動。他雙腿分開站在那,手放在臀上,盯著她的後背,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走路時輕輕搖擺的臀部上。接著他開始從一數到十。當他數完時,他要嘛讓這個讓人忍無可忍的女人離開,要嘛就會追上她,跟她猛烈熱情的做|愛。
他們都拒絕了,但玟娜吃的時候所有人還是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她。她發現成為大家焦點一點也沒好過被他們完全忽視。
格里是這群中比較害羞的一個。他告訴她名字的時候甚至不敢看她。
「你快要凍死了。現在出來吧。」他的聲音表示他不接受任何反駁。
除了康諾所有人都大叫著反對。他們熱切的回答嚇到了她,她睜大眼睛向後退了一步。
「不會殺了我?就這樣?」
「不過你們的作戰顏料確實讓我很害怕。是的,確實如此。」她點頭加重語氣,「還有你們的體形,你們的衣著,你們的行為,你們威脅性的皺眉,還有我父親士兵在你們五個面前的那種畏縮的樣子……還要我繼續嗎?」
「很高興見到你們所有人。」他們介紹一完她馬上說。
她看出他們把這個當作讚揚。她真該直接一點的,應該跟他們解釋,她可沒有恭維他們,沒有一個腦筋正常的英格蘭女士會這樣的。但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新的擔憂,她馬上看向康諾。
她挺直身子等著恭維。他們可能意識到她加入他們中間,因她努力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員而印象深刻。或者也許他們終於意識到她的禮貌。是的,他們當然已經注意到了她得體的舉止。
「那不會殺了你的。」
她緊了緊胸部的長袍,朝他皺眉表示不滿。
她朝他走近一步,「你真是個令人迷惑的男人,」她低語,「如果我能保持清醒的話,我就會試著理解你。康諾,但願你值得這樣的麻煩。」
「別再對我搖頭了。」他態度生硬地命令她。
「他也死了,這就是原因。」
「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傳統。」
她不忍心指出他們的樣子有多麼可怕,所以只是簡單地聳了聳肩,沒說一句話。
「我希望你明白,你無需怕我。我的責任是保護你,而不是傷害你。」
燕麥餅嘗起來是苦的,她皺著鼻子,喝了一大口水除去嘴裏的味道,但她還是把剩下的吃完了,因為把吃了一半的東西放回去或是扔掉都是不淑女的行為。
那她該怎麼辦呢?她可不想在他碰她時,五英尺外躺著幾個假裝睡覺的士兵。
然後她說,「你可以放我離開了。」
他的話充滿權威,表情像是一個準備殺人的戰士。
「我警告你我還沒整理好儀容呢。」
她覺得他的想法太無知不值得跟他爭論。「你現在能停止捏我的胳膊嗎?」
玟娜沒意識到其他人已經吃完了。她足足吃了四大份才感到不餓了。當她抬頭看發生了什麼時,她才發現一群觀眾正專心的注視著她。
「油彩,」他解釋,「這種傳統只屬於戰士。」
她知道他不相信她的謊話。她在他能阻止之前馬上走開了,走到空地邊緣時,她停下來,向他展示迷人的一笑,然後繼續向前走。
「那會很髒是不是?」
她不能當眾大吵大鬧。如果她開始朝他們的領主大喊大叫的話,他的手下會聽見,那只會讓她更尷尬,而且會惹他生氣。
「我不怕你。」
「好像是這樣。」他同意。
他的反應並沒有使她好過一點。她感到挫敗,想要尖叫。但她緩緩的長長的吐了口氣,以使自己平靜下來。
這個吻好的讓她還想要,既然康諾還摟著她,她想也許他也這麼想。
她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辛克萊已經被她弄得快暈倒了她才停下來。她說她也會保護並尊敬康諾,就像康諾所承諾的一樣,但不同於這個她要嫁的男人的是,她覺得有必要加長這兩個誓言,她說了一個又一個限制,一個又一個條件,可其實她每個想法都沒說清楚。
康諾低頭給了她有禮的一吻,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防止她逃跑。
「康諾,當你還是小男孩時,那你能找誰幫忙呢?」
「你可以先從停止對我大叫開始。那並不可笑。」
牧師停下來擦掉額頭上的汗,給這對夫妻主婚簡直是一場艱苦的戰鬥。然後他才領悟到新娘站在他身邊,而新郎卻站在他面前,這樣怎麼能祝福他們來完成儀式呢?最後他決定忽略這個,把手劃了個大弧,祝福了每一個人。
不知何故,她的誠實又讓這群男人笑了起來。她於是決定沒必要那麼委婉。
她優雅地聳了聳肩。讓他理解這些可比她想像的複雜多了。她努力想其他的例子。
她確信自己不需解釋更多細節。他當然可以聽出她聲音中的擔憂,她的眼中充滿驚慌,身體因害怕而顫抖不止。任何正派的有同情心的男人都會馬上安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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