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明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了。「好的。」她保證道，然後突然又說，「你知道回來之後你還一次都沒吻我嗎？我懷疑你是不是根本都沒想過要吻我。」
康諾這個晚上有了很多發現。他注意到內特一有機會就會對玟娜表現出喜歡，而每次一得到女主人的誇獎時就會高興得不得了。相反的是，她服侍尤菲米婭時就顯得不那麼高興，顯然她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女人。
「不，當然沒什麼。」
玟娜疲倦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向康諾。內特抓住她的手，「我認為一切都好得不得了，夫人。」她低聲說。
她突然覺得自己要是沒有事先給他準備就好了，因為現在她的胃突然好像打了結一樣。她怎麼可能不難過呢？她就要引起一場兄弟之間的爭鬥了，上帝原諒她，但是她別無選擇，不是嗎？
「你的過去。」她回答，「我知道了你父親的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你還留著那片廢墟。你是想要保留著它，直到為你父親報了仇。」
「他要走了嗎？」
「我說了快點？」她逗他。
雷恩也站了起來，「我很高興能護送你的妻子上樓。」他提議，怕康諾懷疑他馬上又加了一句，「我知道她在金家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他得提醒她呼吸才行。他本來想好好地慢慢地給她一切，但當她脫下睡袍，把他推到床上時，他就什麼都忘了。
他搖了搖頭，「那我告訴他，你很高興接受它了。但小心別把它丟了好嗎？」
「為什麼？」
她驚得呆了，她從沒想過這種事情。
「康諾，」雷恩喊著，「好久沒見你了。真的是好久了。」
「坐過來點。」他說。
「你把那個拿給她看了嗎？」
「他可真體貼。」她回答，「你介意家裏有只小獵犬嗎？」
「到底怎麼回事，內特？那些墊子都哪去了？」
因為你的心和你的忠誠現在都屬於我了，他心想。「我稍後再告訴你，」他說，「繼續吧。」
「我想現在我們就可以好好地談談了。」康諾宣佈。
「是的。他以為我跟我的大哥吉利安在一起，而吉利安以為我跟我的另一個哥哥亞瑟在一起。」她解釋著，「但我根本沒跟他們在一起。像往常一樣，我自己跑開了，結果迷了路，而我的家人直到走了很遠了才意識到他們把我弄丟了。」
盤子擺上桌子後，雷恩才回來。幾乎同一時間，玟娜和內特也從後門走了進來。
像往常一樣，她因為極至的快樂抽泣著，等心情平復之後，她放下抱住他的雙手，抬頭朝他微微一笑。
她瞥了一眼克里斯，看他對領主的威脅作何反應，感謝上帝，他似乎根本就沒注意，他一直盯著山頂看，似乎被那裏的什麼東西迷住了一樣。
他震驚地閉上了眼睛。她的碰觸擊倒了他，但也給了他溫暖。他覺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他不能理解這是怎麼發生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所有那些空虛的痛苦感覺似乎全都不翼而飛了，現在他感受到的就只有她的愛。
她的策略又一次宣告失敗。「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你很緊張的話，那麼你不該這樣不敢靠近我。我也建議你不要老是回頭想要尋找什麼逃跑的方法。」
討論就此結束。克里斯跟昆藍講起追捕道森的經過，康諾卻在一直想著自己的妻子。他想自己實在不該這麼關注自己的妻子和家裏的事情。
吻過母親之後，雷恩坐在了她的對面。康諾坐在主人位，因此現在兩邊就都坐滿了。雖然他很想叫他的繼母挪開好讓玟娜坐近一點，但玟娜匆忙地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邊，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了。
「還沒有。」
內特點頭承認，「夫人，她對你的努力好像很失望。她像個小雞似的咋著舌頭，還一邊猛搖頭。」
她自己好像也很奇怪，這讓他困惑地直搖頭。她的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但她馬上鬆開了手。提到他的繼母讓她本能地靠近了自己的丈夫。但她並不想解釋，於是她告訴他，她非常想他。
「那你不會再騎黑馬了，是不是？」
她不知道他在逗她。「我可能會忘的。」她肯定的說。「走哪條路對我來說都沒關係。」
「我保證以後絕不離開這麼久了，讓我先把門關上怎麼樣？」
「你說什麼？」
玟娜低頭逐一地吻著他的傷疤。
「怎麼樣？」他打斷她。
他一言不發，也沒說他會不會給予她想要的一切。他好像又縮了回去，看起來冷淡而遙遠，但她看到他眼中一片潮濕，知道她想要的正在他的身體裏邊，緊緊地鎖在他的情感深處。
「你肯定在想。」
就餐時康諾沒怎麼說話。他對自己的屬下感到很滿意，他們坐在玟娜身旁，而且總是讓玟娜也能一直在談話中而不感到尷尬。
但昆藍好像正在認真聆聽康諾的每一句話。他看起來還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他不僅知道玟娜馬上就要面對康諾的轟炸，而且還很高興如此。難道這個男人除了到處跟著她然後在一一告狀給她的丈夫就無事可幹了嗎？雖然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但她發現康諾的這個朋友跟她小時候的保姆愛斯很像，他們都以告發她為樂。
她的回答似乎讓他很滿意。他又吻了她，這個吻很短，但充滿了欲望，他跟在她身後爬上臺階，來到了一樓大廳。
「別再叫它威力了。」
「她說那會讓她想起死亡，因為人們總是帶著鮮花去掃墓的。」
「其實是，我不想要雷恩護送我，所以我撒謊說跟你談事情。」
他點頭同意，「以前從沒人給過我禮物，一個晚上有兩個已經真是太多了。」
「當然可以。」她回答，儘量使自己表現得好奇而不是緊張。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用錯了方法，於是趕緊改成一副憤慨的表情。
「是啊。」康諾附和道。
她把她的愛和忠誠給了他，而且懇求他也能給予同樣的回報。
「看在上帝的份上，」她嘟囔著，「你總是努力想要讓我心情不好是吧？」
玟娜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她朝她微笑，免得內特傷心，然後說，「下次我會做的更好的。」
他怎麼會這麼笨的？「我必須讓她喜歡我，因為她是你的繼母啊。你告訴過我要尊重她的。」
她又把掛飾放回他手中，然後低下頭吻他。
「那好吧。還有什麼命令嗎？」
和圖書「當然。」他同意。
「告訴他什麼，夫人？」
她吻過了他雙手上的每一塊疤痕，然後拿出那個掛飾放在他掌心裏。
「尤菲米婭夫人坐上去以後感到非常不舒服。她說任何人都無法忍受坐在這些東西上面，所以她命令把它們全都扔了。她要我全都燒掉，夫人，她說這樣就不會讓你在你丈夫面前丟臉了。」
「數什麼？」
「你忘了我的樣子了嗎？」他抬起一邊的眼眉調侃她，然後高興地發現她的臉突然一片緋紅。
她聽見了康諾的聲音，接著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她拔掉門閂，走到窗邊等他進來。她會用吻迎接他，為他寬衣，然後把禮物送給他。
「我們現在不談這個。」
「是的，當然。」
「結束一件能證實我沒有懷孕的事情。我絕不會做任何讓我們的孩子受到傷害的事的。」
「我家有八個孩子，康諾。他總是數數清楚確保每個都在的。」
「尤菲米婭說她懷疑坐上去會搖搖晃晃。我努力讓她相信椅子非常穩當，但我說不動她。她好像非常害怕會摔下來。我想可能是因為她上了年紀，害怕骨頭一旦摔壞就很難復原了。不過我一直懷疑她年輕的時候會不會這樣擔心。要知道，不管年輕年老，骨頭壞了都很難復原的。」她不停點頭強調著自己的話。
他誇張地歎了口氣，「那麼好吧，女人。」
「我現在不想聽到一句關於教堂的話。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明白了嗎？」
玟娜看見丈夫盯著自己，於是朝他微微一笑，來報答他的關心。
「你不想別人騎你的威力，因此很生氣是嗎？」
玟娜窘迫地滿臉通紅。「她說了什麼？」
她不情不願地離開他的懷抱，親了一下他的頸側之後才放開他。「鎖上門吧，以免有人打擾。」她說。
「現在就告訴我。」
雷恩講了一個笑話，除了玟娜每個人都笑了起來。在雷恩再次開口前，康諾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謝謝你。」她回答，然後問他有沒有去看他的繼母。
「只是個獵犬，你不會失望嗎？」
「但是為什麼……」
「還沒有，但是昆藍說他應該一、兩個小時之後就會回來。可能他再住一個晚上就會離開了。」康諾說。
「那是他能給你的唯一東西了。」
他已經想好了，不管是什麼禮物，他都會高興地接受，哪怕是裝也要裝出來。
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他根本就不愛她，他只是在容忍她罷了，因為他想要子嗣。
他妻子的問題讓他微微一笑。他們每個人都想問他，是否能把他們的東西還給他們。
「還有最後一件事。我不想說，尤其是你聽了這麼多失望的事之後。」
玟娜快速地瞥了一眼門口，看到康諾還在專心聽著那群士兵說話，於是她匆忙來到僕人身邊。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會。你為什麼以為我會失望？」
「為什麼呢？」
「為什麼？」
「如果你再靠近點，就會有了。」
玟娜因他過去承受的痛苦而難過，但她努力想著說點什麼，想讓他明白她並不是想要安慰他，她只是已經瞭解了過去的那件事情罷了。
她終於回復了理智。她可不會承認自己愛上了他，與其承認這個天大的錯誤，她寧願光著身子站在教堂前，哪怕一群陌生人看著她都可以。這麼脆弱已經夠糟的了，如果還去大肆宣揚就太可怕了。
「我想跟你私下談談，玟娜。」
「玟娜？」
「你不回答我嗎？」他問。
想到待會要發生的事情，她的心激動地怦怦直跳，她顫抖地喘了口氣，然後又抬頭看著自己的丈夫，發現他竟然在微笑。
「是的，但我想再說一遍。現在准許我告退好嗎？我打算去廚房跟廚師交待點事。」
「她問我你還準備了什麼東西。我提到了你正在織一塊掛毯。我告訴她那有多麼漂亮。」她想了想又接著說，「尤菲米婭夫人當然會想要看看。我告訴她你有多麼擅長針線手工，而且每天那麼努力得趕工，她聽了似乎相當高興。」
「明白了什麼？」
「為什麼他想要給我一隻小狗呢？」
「玟娜，你在說什麼？什麼太快了？」
「我是這麼說的，是嗎？」她努力想著找點什麼重要的事來告訴他。可惜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結果她現在要嘛就說實話，要嘛就只能承認自己是個傻瓜了。
「夫人，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即使用馬鞍也不行嗎？」
他並沒有笑她，相反，他把她摟在懷裏，低下頭，低聲說，「不客氣。」
「你不在期間，我向那些年長的人問了很多這樣那樣的事情，然後明白了很多。」
「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不想要康諾繼兄的幫忙嗎？」
「明白你是個大大麻煩。」
他們狂野地毫無拘束地野蠻地做|愛，又給了她兩次滿足之後，她終於筋疲力盡地睡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也一樣累壞了。
「不可能，我剛剛洗過澡的。我的姐姐們是這麼告訴我的。」
他緊緊地盯著她，看到她眼中的淚水不禁令他皺緊眉頭。「介意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嗎？」
「說到那些溝……」
他眼中的溫柔令她無法專心談話，她簡直無法思考了。主啊，他可真是英俊。
康諾現在真的開始皺眉了。他想像著他的妻子還在格蕾絲的年紀，甚至還不能明白去害怕她即將面臨的麻煩。
「夫人說了為什麼她又把那些改變撤掉了嗎？」
「我已經等待這個時刻太久了，現在覺得似乎我的生命終於又完整了。」尤菲米婭說。兩個兒子都在身邊似乎讓她感動不已，眼淚已經盈滿了她的眼眶。
她確信昆藍已經把她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康諾，所以她打算照實說。「多得都數不清了。」
「我明白了，那麼我下次再努力做好點吧。那些小地毯呢？它們應該是不錯的吧，不是嗎？而且鋪上之後給整個房間增色不少。還有那些鮮花。」她接著說，「它們也都不見了，是嗎？」
可惜她想不出什麼方法能讓事實聽起來不那麼可怕，但是她希望這個掛飾能向他證明自己的忠誠。
她已經進了房間，但聽到他的話停下來，抓住正要關上的門，說到。「當然。」
玟娜拒絕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com要跟克里斯說幾句話。」她又繼續解釋，「我怕到明天就忘了。那麼各位晚安了。」她挎著昆藍的胳膊朝樓梯走去。
「我已經恢復過來了。」她低聲說，「但是你還沒有，對嗎，康諾？」現在她的聲音都開始充滿了悲傷。
她的笑聲讓他也很開心。「那就不是驚喜了，是不是？而且，這也不是我想要給你的驚喜。我要給你的是別的東西。」
他睜開眼睛，低頭盯著手中那塊木頭雕刻。
「但是還有其他的呢。」
「是的。」他已經開始生氣了。
「我想不起來了。我還說了別的什麼嗎？」
「結束什麼？」
然後她再告訴他雷恩的事情。
「我跟你保證，無論這件事有多嚴重，我的心絕對會保持完整的。為什麼你不現在告訴我呢？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非常擔心，馬上說了不就解決了嗎？」
她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大廳。她本來想站在壁爐前面，這樣可以立刻看到他對大廳的改變有何反應。
「對，你也說了這個。但還有。」他笑著回答。
「為什麼她要把墊子，桌布和椅子都拿到樓上去呢？」昆藍問。
「尤菲米婭夫人也承認那些小毯子很好看，但是走路時被毯子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她說年紀大了視力不比從前了，所以要求我儘快把那些毯子也撤掉了。她肯定您會理解的，夫人。」
她似乎無法移動。康諾靠著門耐心地等著她的尷尬消失。他非常希望能這樣多看她一會，因為這讓他感到很享受。她把雙手背在身後，這個動作使得她的胸和腰的曲線更加明顯。他的欲望馬上升了起來，只要一、兩分鐘後，他的手就可以撫上她光滑毫無瑕疵的皮膚了。
他想自己已經完全弄明白了，這簡單地讓他差點笑出來。昆藍說過玟娜好像跟尤菲米婭有點不合。這兩個女人肯定在誰該發號施令上有場小小的戰爭。當然這個權力屬於玟娜，但他不理解，為什麼玟娜不能明白這點，不過他並不想干涉她們。他應該讓她自己解決，這樣她就不會認為他不相信她的能力了。
「什麼事？」
他覺得一陣輕鬆，但也有點失望。
玟娜害怕再聽到又有什麼讓尤菲米婭不滿意的事情了，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忍耐，「什麼事？」
「她說墊子坐起來有點硌人。」
「是的，你要給我拿塊布。」
「離這裏很遠。也許我們想要再見他，恐怕要再過個五年十年的了。玟娜，有什麼不對嗎？」
「你要是問我，我會告訴你的。」
「玟娜，我先處理點事情，你在大廳等我。」
現在她情緒很好，而這才是他關心在乎的。顯然玟娜為了取悅他惹了一大堆麻煩，所以他決定重視這個禮物。他坐起來，靠著床頭，抬起一直腿，把手放在上面。
他自大地點了點頭，「似乎如此。」他附和著。他低頭吻了吻她然後從她身上滾下來。「你明天也可以給我同樣的驚喜，我准許了。」
「因為我發現我開始喜歡這個罪魁禍首了。別說你想要我的解釋。現在告訴我你的驚喜吧。我已經等得夠久的了。」
她知道他對於把自己的城堡藏在教堂後面感到很失望。不過他也沒說過不行，這給了她希望，她想也許明天他就會願意談談這個了。當然到時她會想出一個很好的解釋。她知道要是說他的家從前面看有多麼醜的話一定會讓他難過，因此，她得想出其他的理由才行。
到底怎麼回事？她為了趕在康諾回來之前完成而熬夜編織的那塊桌布哪去了？
他認出了這個符號，因為這和他妻子的那個是一樣的。「太陽。」
「她說那些針腳都歪了，但是她說實在是你不懂罷了。」
克里斯搖了搖頭，幫她打開門，「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麼。」
她不停地小聲說著愛他，而希望得到他的愛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
他大笑。「沒有。現在你可以談論你的家人了。以前不行，但現在可以了。」
「也許她改變主意了。」克里斯說。
「哦，你的驚喜在樓上臥室裏。你現在就想看嗎？我可以去……」
「這匹馬從沒帶過馬鞍，而且我肯定它也不會喜歡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你當時肯定很害怕。」他想要她抬頭看他，而不是盯著他那些代表著過去的記號。他想要抽回手，但她握緊他的手腕不准他動。他打算暫時順著她，等著她繼續。
他懶得理她。他把她拉到身邊，抱住她的肩膀，這讓她驚訝不已。
「你應該明白什麼？」她喘著氣低聲問。
他又想要抽回手，但她又一次抓住了他。
康諾答應絕不責備他的妻子，告訴他們今後不管什麼東西不見了，他們或者他們的妻子都可以直接過來拿就好了，以後就不必再徵得他的同意了。
他沒說話。她盯著他的眼睛，等了幾秒鐘後接著說，「不是的。你的力量來自於你自己。那是你的決心，你的耐心，你的技能，但最重要的是來自你對公正的渴望。大衛殺死了巨人，挽救了他的人民。而你卻已經救了你的族人。」
「那是我編的藉口。」
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後拉過他的手，攤開他的手掌。她輕輕地刷過他手上的傷疤，她的眼中只有悲傷卻沒有厭惡或憐憫。
「我沒有。我剛剛結束……我沒有。」
她皺著眉努力回想。
康諾走進大廳，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好奇地四下打量。
她想要抽回身，但他阻止了她。他用手臂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絕望地蹂躪著她的嘴。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吻著她是想表明自己對她的感情，還是想要堵住她的嘴，好能阻止她向自己懇求自己不能給的東西。
「那為什麼你一直往我身上貼？」
「我寧願等到今晚。我只是事先讓你有個準備。」她又加了一句，「我的消息可能會讓你心碎。」
「看起來似乎是的。」克里斯回答。
康諾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背著手站著，聽著他的解釋。
走到半路，她就發現裏面有點不對勁。她看著房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裏面的一切和原來居然一模一樣，刻板而難看。甚至地板上的小地毯都不見了。
「好的，當然可以。微笑，康諾。你現在回家了。而且，尤菲米婭可能會在裏面，我不想讓她以為我們的婚姻不快樂。」
她搖頭拒絕，「ｍ.ｈetｕｂｏｏk.com.ｃｏｍ我看得懂你眼中的神情，康諾。如果我再近，你就又會想要我了。」
她聽話照做，跪坐在床上，移近他身旁，然後緊了緊身上的披肩。
他的聲音和眼神都透著警告。
「我沒有皺眉。」
「不對，那時的我要大得多。」
「這裏怎麼了，康諾？」昆藍出現在門口，接著大踏步地走進大廳。
「吉利安最先找到了我。他們說我當時的哀嚎大聲的不得了，如果英格蘭國王靠近窗子的話，他都能聽見我的哭聲了。就在那個晚上，我父親開始了那項新的傳統。」
「我知道的是康諾很善於隱藏自己的感情。當然我會尊重你的意願保持沉默的。」
「那以後我有問題就會問你。別皺眉，康諾。我希望你能快樂地看到我給你的驚喜。」
「那現在我的掛毯哪去了？」
他被她的話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但她還是認為他勇敢而高尚。但她不明白的是，他根本不值得這種讚揚，因為他到現在還沒能為父親報仇。
「你看不到了。」
「它也不見了，是吧？」她的聲音挫敗極了。
幸運的是，她想起了她托人給他做的那個掛飾。她本來想最後再把這個拿出來以顯示它的重要性的。
「我很想你。」她的話脫口而出。「我不想的，但沒辦法。你離開太久了。」
康諾讓她小心腳下的路，他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內特搖頭。「那是個意外。」她低聲說，「至少尤菲米婭夫人是這麼說的。她堅持午餐時喝杯酒。我想您該知道，酒的顏色是紅的。結果她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酒撒得到處都是。哦，夫人，那塊桌布就這麼毀了。我知道領主不在的時候，你天天縫到半夜，而且那塊布真的很漂亮。昆藍都誇它好看呢。」
「一個就可以了。」他說。
「我的驚喜沒讓你高興，是不是？」
「你跟士兵談完了嗎？」
這一發現沒有讓她感到開心，反而使她覺得很難過。
「我希望你能等等。」她說。
「你希望怎樣？」
「她說了不喜歡的理由嗎？」
她丈夫走出馬廄說的第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立場，他的態度使她明白什麼是她能碰的，而什麼是不能碰的。很明顯，他認為那匹黑馬是屬於他的，而且只屬於他一個人。
「這個男孩只有一個投石器可以用，所以當他可以面對格拉斯的時候，他伸手拿起了一塊石頭。」她停了一下，手指又扶過康諾的腳邊。「你認為你父親的劍是你的力量源泉，是不是，康諾？」
他搖頭，但她卻不停點頭。她用手劃著大衛的輪廓。
「我父親告訴我，家裏的這個新傳統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建立起來的。我們當時正在去往一個叔叔家的路上，中午我們停下來吃飯。每個人都想伸伸腿放鬆一下。可是當我們離開的時候，父親忘了數一下我們。」
「當然有關係。看看你現在要走的方向，那裏還有好幾條溝沒填平呢。」
康諾建議她上樓。「幾分鐘之後我會來找你。」他答應她。
「我很高興，康諾。現在是該給你的妻子點隱私的時候了。你什麼時候方便跟我談話呢？」
他幫她打開門，然後說，「我當然還記得。我還記得當時你在我懷裏的感覺。你當時輕的好像和我的披肩差不多。我猜那時你應該就像格蕾絲那麼大吧。」
「我希望你別再說她奇怪了。」康諾打斷他，「我妻子沒什麼不對的，她只是改變了主意罷了，要不就是還有其他的理由。她準備好的時候自然會跟我說的。」
她想的可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她站在他的腿間努力擦乾他的頭髮，但是發現完全沒法專心，因為他打開了她長袍的腰帶，他的雙手慢慢滑了進來摸上了她的胸口。他雙手罩住她的胸，拇指輕輕地刷著她的乳|頭，然後低下頭用他的唇舌，這使她瘋狂起來。
現在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她想要把自己的餘生都綁在他身上，而她希望自己相信這只是因為他回來能夠幫她解決雷恩的問題使她感到放心罷了，不過她清楚的知道其實這裏還有其他的原因。
幾分鐘後，尤菲米婭來到他們中間。康諾站起來向繼母鞠了個躬，等尤菲米婭落座後才拉過椅子坐到了主人位上。他坐在她身邊陪她聊天，聽她談論他的父親和過去的事情，足足聽了一個多小時。那邊克里斯和昆藍則一直在壁爐邊談著他們的事情。
玟娜努力掩飾自己的失望，她拍了拍內特試著安慰她。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她大喊。
這士兵跟昆藍一樣固執，「你能答應我不把剛才的話告訴康諾嗎？我想自己跟他解釋所有一切，可能我要過個一、兩天才有勇氣開口。」接著她又加了一句，「雖然我本來打算今晚就告訴他的。」
她覺得自己好失敗，但她發現自己居然在生尤菲米婭的氣，這讓她心裏升起一陣罪惡感。每次她想要取悅尤菲米婭，但聽到她說自己什麼都不懂時，她就感到非常難過，好像這是在責怪她的媽媽沒能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女兒似的。
是啊，你說了，他心裏想，你說了你愛我。
「掛飾。」
「破壞性？看在老天的份上，你怎麼會這麼想？」她突然想起了他對院子裏那些大坑的反應。「我打算把外邊那些坑蓋住。」她接著解釋，「等士兵們按照我的要求把柱子立起來之後，我就會……」
「夫人？」內特站在通往後門的拱門處，低聲喊著玟娜。
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無法繼續保持冷靜，她抬頭看著他燃燒著的灰色的雙眸，又顫抖地吸了口氣，努力想著自己本來的計畫。
「是的，正是如此。」她說，「我改變主意了。」
他的反應是放聲大笑，這跟她的預期完全不同。「這件事很嚴重。」她堅持著。
她放肆的激|情影響了他，他雙手抱住她，緊緊把她摟在懷裏。他很驚奇自己居然娶了這麼個溫柔又充滿愛的女人，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害羞地低聲告訴他自己想要做|愛時，他也發現自己的渴望絕不亞於她。離家的這段時間讓他覺得長的像是永遠，他想念她的一切，晚上甚至會覺得寂寞地發痛。
在丈夫上樓之前，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她閂上門之後，拿出內特幫她準備好的內衣，她用玫瑰花香皂洗過全身，然後穿上長袍和拖鞋。和-圖-書等著康諾時，她努力想著用什麼方式能把雷恩的事情告訴康諾，又能不讓他傷心。
「今晚你這麼想要我，就是我最想要的禮物了。」
「我很好，謝謝。不過我有點累了。」
她放聲大笑，終於能夠開口，向他道過歉之後，她溫柔地跪在地板上，小心地放好蠟燭，打開衣櫃，一邊命令他回床上等著。
「看看你的周圍，看看你所擁有的一切。大衛正是你的象徵，而你已經成為了他了。你值得的。」
「這一切都太快了。」她結結巴巴地說，「我太知道了，康諾，真的。」
「所有的東西都不能令人滿意。這就是撤走一切的原因。」她沒等他再問問題，再次道過晚安之後關上了門。
「這些傷疤代表了你的過去。」她慢慢地抓起他的手低聲說著。
他的心情不錯，於是聽話的來到床邊，坐下來等著她。他知道等她過來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可以抱住她，把她帶到床上，然後跟她做|愛。
「你當時的味道就像你裙子裏的小豬一樣。」
「那我就等會好了。」
玟娜也是激動不已。不過她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因為難過。兩兄弟之間表現出來的感情使她想哭。很明顯康諾很高興跟自己的親人在一起，她怎麼開口跟他說，他繼兄對她所做的事呢？想到這會讓康諾多麼傷心使她的胃一陣難受。
康諾推開門，讓她先進去。她沒動。「我想提個請求。今晚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
「為什麼要把椅子送回去？」
「兩個。」她堅持。
現在輪到她了。
現在這個可恥的野獸就要離開了，她還要把這件事告訴康諾嗎？玟娜想如果自己保持沉默也許並不會有什麼害處，但她知道還是應該讓他知道。雷恩竟然想要碰她，這就是對康諾的被叛，不告訴康諾是不對的。
「你摔下來多少次？」
她在告解時，向辛克萊神父問過同樣的問題，他也堅持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她的丈夫，他還認為應該馬上就告訴他的士兵才行。她花了好一會才說動神父同意，應該讓康諾最先知道這件事比較好。在她保證絕對會保持警醒，避免單獨跟雷恩相處之後，神父終於讓步。
「我不需要幫忙，但既然他提出來了，我只好想出一個辦法要他不能幫忙。現在明白了？」
她本來以為他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呢，但直到她大大地歎了口氣低聲謝過他之後，她才意識到他根本不是在讚揚她。
「謝謝你，克里斯。」
他忍住笑回答道，「因為它不是一隻小豬啊。」
玟娜的肩膀垮了下來。現在尤菲米婭會怎麼看她呢？「我把鮮花放在壁爐架上真是太欠考慮了。我真是沒想過，內特。我沒想到她會這樣。我必須想辦法彌補我犯的錯。」她點著頭說。
「是的，夫人。尤菲米婭中午的時候就開始拆線，等到晚上，她上樓洗澡時，地上只剩下一堆線了。」
「他領主的領地在哪？」她隨便問了一句，心裏希望這個男人最好住在英格蘭的另外一邊才好。
不管怎樣解釋他都不會明白的。她懷疑他根本永遠都不會愛上她。他太沉迷於過去，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任何空間容納其他事了。
她又搖頭，「你得等一會。我要給你講兩個故事。」
他的笑聲使她吃了一驚，「為什麼你那麼在乎她的看法？」
「再近一點。」他的聲音沙啞。
但結果是她根本沒能按照計畫來。
康諾一開始沒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直到其中一個指著箱子上的那一堆東西，其中有把匕首很像她妻子經常使用的那把。他們不敢指控說女主人偷竊，因為他們知道她一著急就會忘事。似乎每個士兵都在他面前力保玟娜，他並沒有因此笑出來。
她臉一紅，「請時常看看我，不要總是對我皺眉。儘量認真聽我說話，好嗎？」
「是的。」他說，「問題暫時解決了，但還沒徹底解決引起所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雷恩過來給了他一個擁抱，「你看起來不錯。看來婚姻很適合你。」
僕人鞠躬之後離開，去通知其他人晚餐可以端上來了。
「好像你離家期間，我非常想念這個。」
「這也太奇怪了……」昆藍說。
「不。」
「年紀肯定讓她變得更加小心吧，而我們必須尊重這個。」
「你不記得剛才我在你裏面的時候你說了什麼嗎？」
「但我還沒殺死我的敵人。」
「你只要敞開心扉接受這個就好了。」
「我的桌布……那桌子上那塊布怎麼樣呢？」
她拿起那個掛飾，讓他看清楚。「這是你的過去和你的現在。」然後她把掛飾翻了個個，「而這是你的未來。」
突然她覺得一陣緊張而且不確定，她後退幾步，站在房間中間等著他。她帶著讚賞的崇拜的眼光注視著自己的丈夫。他的肩膀和胸膛雄厚健壯，但她記得每次他碰她時卻是無比的溫柔。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男孩叫大衛，」玟娜靜靜地開始講起另外一個故事。「他家人及朋友們共同居住的土地被一個叫格拉斯的巨人襲擊了。大衛必須要與這個敵人作戰。但他太年輕還拿不動劍。他可以用他父親的劍，像你一樣，但跟你不同的是，他沒有爬過那些燃燒的灰燼。不過你們兩個人都具有超凡的勇氣，我想他應該也會像你一樣救出其他人，因為他和你一樣高尚，康諾。」
「你想過要是你已經懷了我的兒子會發生什麼嗎？」
克里斯很榮幸能護送女主人上樓。他一直等著她說話，但直到走到了領主臥室的門口了，她還一句話都沒說，於是他提醒她，「你說要跟我說點事情的。」
她愛上了他。
克里斯緊跟著他。「什麼怎麼了？」他問。
「你並不想跟我說什麼嗎？」他努力想要搞清狀況。
「是的，要不就是我自己說的。不過這不重要，她理應得到我們的尊重。」
「看你的微笑我猜你們的談話很愉快了？」玟娜問。
「那是個禮物，玟娜。你對他的妻子那麼好，他想要報答你。」
「我是很害怕。但我還是打算等到晚上再說。你一會兒就會看見我給你的驚喜了，我不想用壞消息毀了你的好心情。」
他對即將看到的一切做好了心理準備，然後生硬地點了點頭，表示他會努力高興起來，接著說，「昆藍跟我保證你沒做什麼破壞性的事情。」
她並不指望他的回答，而是扔下他進了m.hetubook.com.com門。一大群士兵正等著他們的領主，看到她時他們馬上低頭敬禮。她叫出每個人的名字，這讓她的丈夫很驚奇，但感到很滿意。結果，他發現自己確實在微笑地看著她，而且已經聽進了她說的每一個字。
「尤菲米婭不想讓你在丈夫和族人面前丟臉。」內特眼中的淚水似乎就要奪眶而出，這使得玟娜更加覺得尷尬。
「昆藍不明白為什麼你把大廳裏的那些東西全都拿走了，他覺得很困惑。」
「為什麼？你不打算給我看了嗎？」
「是嗎？」
這種等待簡直是一種折磨。雖然她靠在牆上希望保持清醒，可還是睏的不得了。她不敢上床，怕自己睡著。今晚她感到這麼累肯定是因為丈夫回來使自己完全放鬆的緣故。因為對雷恩的恐懼，他不在的期間她幾乎沒好好休息過。現在總算不用再擔心了。
「好像是的，」她回答，「你的頭髮正在滴水，你剛才又一個人去小湖了。我給你拿塊布來。」
他揚起眉毛說，「他明天就回他的領主那裏去了。」
等玟娜同意後，他指示克里斯和昆藍晚上過來吃飯，然後就跟玟娜一起回城堡。
「第一件事是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我那時太小了，所以細節記不大清了，但是我記得當時很害怕。我父親把我放在他的膝頭，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不要皺眉，康諾，不管你喜不喜歡，都要聽一下我家人的事。」
艾蒙特向領主解釋著，「每當她快樂的時候，她就會忘了注意周遭的情況。她在我們的妻子心目中就跟您的地位一樣重要，領主。她們已經完全愛上了她，如果您會因為她只是忘了還回這些小東西而責怪她的話，她們一定會很難過。她到處落下的東西也和她不小心帶走的東西一樣多。」他最後加的這句話是希望能保護玟娜。
又分享了幾個吻之後，她下床去拿那個驚喜，回來時，她穿上了披肩，坐在床腳，面對著他。
「意外是無法避免的。」她說，「不過我並不知道那些墊子會不舒服。我全都試過的，它們都挺好的，但是如果尤菲米婭夫人……」
雷恩就要離開的消息讓她忍不住一陣歡欣雀躍，雖然她並不想表現出來，但康諾還是看了出來。
「夫人，你不可能事先知道的。羅塞給你的椅子也被送回去了。我希望他不會真的花掉半天時間修理那些木頭。」
得到他的准許之後，她跟他吻別。
她雖然可以求他給她特權，但她的聰明告訴她得先等他氣消了再說。
「你已經說過了。」
他的笑聲在房間裏迴響開來。「我可不敢肯定，但現在我發現其實我根本不想解決了。」
「我明白你有多頑固了。」
「她應該就要下樓了。你見到雷恩了嗎？」
「至於那些花呢，她說她一點也不喜歡它們。」
「因為一切還沒結束。」他解釋到，「你想讓我告訴你，這些疤是怎麼來的，是嗎？」
「你為什麼笑？我還沒把禮物給你呢。」
她真是嚇到了他。
「這房間啊，怎麼又跟以前一樣了。夫人做的那些東西都哪去了？」
「你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想要命令我了。我其實那個時候就應該明白才對。」
她不知道他要吻她，直到他的嘴碰到她，她才明白。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被他堅硬的胸膛碾碎了，他的擁抱是那麼緊，那麼充滿力量，但他的吻卻是驚人的溫柔。他伸出舌頭加深這個吻，她開始有了回應，可是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後退結束了這個吻。
兩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結合成一體。他來到她兩腿間，慢慢地進入她，雙眼一直盯著她，她被這種快樂征服了，而她的反應幾乎讓他把持不住。她拉下他的頭吻他，體內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她覺得自己好像要炸成碎片了。
昆藍似乎說對了，她確實好像沒什麼胃口。昆藍遞給她落在院子裏的匕首時，她感激地道了謝，因為他還體貼地幫她擦得乾乾淨淨。之後她竟一口沒動盤子裏的食物。
「為什麼？」她開始努力尋找藉口，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她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了。否則他肯定會認為她笨的很，但實際上她一點也不無能啊。她只是太趕了而已。
他把臉埋在她頸邊，聽著她溫柔地一遍又一遍地訴說著自己的愛意，對這種奇蹟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感到震驚。剛才只有當感覺到她繃緊了的時候他才加快了衝刺，給了她快樂然後也得到了自己的。
最後神父答應她，明天他一定會過來看看康諾的反應會是如何。她懷疑其實他真正的動機是想看看她到時是否還好，她真希望到時她可以告訴神父，雷恩已經被驅逐出去了。
他的心和靈魂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愛撫。
「告訴他我不喜歡他的弟弟。」她真是輕描淡寫了事實。雷恩簡直像麥內爾一樣邪惡，就像個魔鬼，像個正等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蛇。「我知道康諾很尊重雷恩。當然你也看到了，他再次看見他時有多麼高興。」
她丈夫一進入臥室，她就跑過去捧住他的臉，用滿腔的愛和激|情吻住了他。
「哦，要給你拿塊布。」她低語道，慶幸自己畢竟沒有完全失控。
也許她是因為做|愛太興奮了，所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就像她當初第一次見他時一樣，她也是不自覺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她確實是說了，這說明她是這麼想的，而這才是他所關心的。
他是沒怎麼想過，但他不打算承認。「我們一直跟別人在一起啊。今晚記得提醒我，到時我會吻你。」
「布卡的丈夫正等著看你是不是想要個小獵犬。」
「我說了她很奇怪，她把那些毯子都拿到樓上去了嗎？」
她點頭。「哥哥姐姐們很喜歡這個主意，並保證絕對永遠把這些掛飾帶在身邊。但媽媽擔心我妹妹和我會被皮帶子勒住脖子，所以我被允許只有離家時才帶上它。」
「你肯定很快就可以解決了。」她回答。
最後，他們抱在一起，滿意而疲倦。現在兩人都靜靜地聽著對方如雷的心跳。
康諾搖頭，「她說驚喜在樓上。」
「兩個？另外一個是什麼？」
「現在先別說。」
「但這一次他忘了數了。」
他哼了一聲回答她。
她終於想起了更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們今晚上樓後，我要跟你認真地談談。我要跟你說件非常重要的事。」她低聲說，「這件事你絕對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