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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戰

作者:實松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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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報戰競賽 第二節 虛虛實實的鬥爭

第二章 情報戰競賽

第二節 虛虛實實的鬥爭

「你的官也太小了,快把我領到你們頭頭那裡去。」
這似乎給這位慈悲的老傳教士的善良心靈帶來一個沉重的負擔,他彷彿第一次感到自己也成了間諜的同夥,終於提出了辭呈。亞德利感到失去了一臂之助,但又不能把老傳教士挽留下來。
「好!你和麥卡勒姆兩人要盡量頻繁地舉行新橋會談。我已經不能參加了。我的公開身份已不允許我同他們過於親密地、推心置腹地交換意見了。野村為了獲取我方的情報才繼續參加會談的。因此,對他來說,我已沒有用了。我不得不把活動範圍限制在海軍武官這種官方使命的範圍之內。但是,你們可以按對等的原則隨便同他們交談。」
「大和號」是在吳海軍工廠建造的,「武藏號」是在三菱重工業公司長崎造船廠建造的。兩艦分別從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和一九三八年三月開始建造,於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和一九四二年八月完成。
當時扎卡賴亞斯少校通過美國駐上海領事館四樓上的無線電偵收裝置搜集日本海軍情報,發現偵收到的日本海軍電報逐漸增加,他據此斷定今年日本海軍的演習比往年將更為重要。他認為偵收參加這次演習的艦船的電報,也許會獲取日本海軍的戰術情報及其他專門情報。但是,陸上的偵收站離演習海域太遠,扎卡賴亞斯就建議華盛頓海軍部派一艘美國軍艦到日本艦隊演習海域附近活動。華盛頓立即同意了他的建議。

二.三 偷密碼本的人

很久以前就有這樣的事:當敵對國家海軍在公海演習時,就靠近其演習水域,主要通過無線電偵收來搜集演習的構成、過程和部隊編制等資料。不過,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前,都盡可能從遠處,用「謹慎」的辦法悄悄地進行,以免刺|激對方。但是最近則利用「公海自由」的原則「堂堂正正」地幹起來。
日本海軍武官辦公處和住宅設在馬薩諸塞路和威斯康星路拐角處一幢叫做奧爾班.圖爾斯公寓的四層樓上。美方為觀察武官處的動靜,在斜對面的公寓租了一間房子,耐心地用望遠鏡進行監視。但是武官處的窗戶什麼時候也不打開。這引起了美方的懷疑:屋子裡肯定是在搞相當秘密的工作。
當時(一九三七年),神戶的美國領事館辦公處和住宅不在一起,辦公處有一對日本夫婦看守。因此,這項特別工作的第一步就是買通當看守的日本人,調查辦公處內部狀況,瞭解密碼本放在哪個保險櫃,用什麼樣的鑰匙——這項工作用了大約半年時間。在這期間,為弄清領事館人員的行動,進行了細心的統計,物色了第一流的鑰匙專家。
奇怪的信件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啊?我總得把你為什麼要見司令的原由報告他呀!」
一九一九年七月,亞德利在門戶緊閉的「黑屋」裡,按廂國務院遠東司長的要求,埋頭於日本密碼的破譯。據說,當時他對日語一竅不通。但是,他要求給半年的期限,通過廢寢忘餐的埋頭鑽研和苦心孤詣的努力,終於破譯成功了。一九二〇年一月十二日,他提交了第一份日本密碼的譯文。
一九二一年十二月十日
這一天,我海軍武官處突然忙碌起來。因為要趕緊把夫人背著司令借給S的絕密資料複製下來。當時還沒有今天這種操作簡便的優秀複製機,必須用翻拍放大機拍照,然後再找感光紙沖洗出來。況且這項工作必須秘密地進行,以免美國方面察覺。
「可能是讓雪困住了吧?」
腹部損壞的暹羅玩偶,是艦體中部中了魚雷的航空母艦;
從吳港通往音戶海峽的公路,恰好穿過海軍工廠附近的山崗。從這裡一望,工廠就在眼下。「第一號艦」是在這個工廠的船塢中建造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們看到這顆「掌上明珠」。絞盡腦汁才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在丘陵周圍搭起一道長長的遮人眼目的板牆。
英國:五十萬噸。
與此同時,複製工作在順利進行。廚房裡假裝「洗盤子」,實際上在沖洗著感光紙。
偽裝的宴會
「日新丸」事件發生時,筆者自然回想起日本憲兵曾偷偷潛入賣國駐神戶領事館,從保險櫃中取出密碼本拍照之後算放回原處,並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說起來這兩者都屬於「小偷」行為,但這次美國的做法是不折不扣的「強盜」行徑。
於是就從司令的書房中拿出來兩份文件。一份是美國海軍大學函授教育用的教科書,另一份是有關炮兵戰術的文件。特別是前者,是一份高度的機密文件,它以艦隊展開時敵我主力的預想隊形等為內容,論述了海上決戰的基本要領。
「野村估計:沃森為了不使我們洩露情報,一定封住了我們的嘴;沃森不在場,我們就可能透露情報。但是我們所帶去的情報都是為了應付野村的詢問而事先準備好的。我們事先作了練習,以便能夠在交談中裝出吃驚的樣子,在我們提問的時候表演得盡可能逼真。」
一、放棄一切建造主力艦(戰列艦和巡洋艦)的計劃,包括目前正在建造中的;
薩拉托加大皮包是指航空母艦「薩拉托加號」。
背著柴草的玩偶是大型戰列艦;
降幡敏海軍少佐(後晉陞為中將)訪問珍珠港時,無意中從一位當嚮導的美國海軍軍士那裡聽到美國艦隊最近將在夏威夷近海進行大規模演習的消息,回國後,便把此事作了匯報。於是,日本海軍在一九三四年七月,把「夕張號」巡洋艦派到演習海域,偵收美國艦隊演習的通信,搜集可供研究的資料。這是我國海軍第一次為搞到情報而特意把艦船派到美國海軍演習水域。
我們有一位駐外工作人員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前往參觀該艦以便弄清東京早就需要的十六英吋炮塔的炮身間隔,偷偷地按了照像機的快門。本來應該適可而止,而他卻得意忘形,到處拍照。這真是太冒險了。
一個月前,你曾詢問過關於我搜集玩偶的事,我在藝術俱樂部作了一次關於我收藏的玩偶和立像的講演。新的收穫只是三個可愛的愛爾蘭玩偶。其中有一個背著魚網,另一個是背著柴草的老嫗,第三個是小娃娃。
「一會兒,身穿工作服,提著工具箱的兩個『工人』敲著武宮處的門,說:
「我們的油船終於接近了演習海域。美國艦隊的這次大演習,在夏威夷島附近海域大張旗鼓地開始了。」
不久,湯普森就把美國艦隊的行動計劃表等文件搞到手了。瞭解到艦隊射擊訓練的日程以後,M少佐便和聖彼得羅的N少佐的通信情報機構取得聯繫。這個情報機構就利用架設在日本人經營的一家旅館內的天線,偵收了美艦隊在射擊時使用的電波。
「在輪胎上安裝防滑鏈也很麻煩,我看不如今晚就住在辦事處,好好玩一下橋牌吧。」
一天,一個美國人來到了日本駐洛杉磯領事館。
她三十年代遷居紐約,開設一個玩偶商店。
第一次世界大戰不但沒有消除各國海軍對立激化的因素,反而使敵對國的結合發生了變化。
不久,一份並非秘密的「秘密」圖紙設計出來了。它外表上同真的一樣,但機密部分已被美海軍專家抽掉了。當這個間諜把這份假圖紙送來的時候,日本海軍武官處「慷慨地」送給他五百美元作為特別酬金。
他心裡在盤算計策。一會兒,就想出了一個計劃。其內容大致如下:
日本的間諜船
「好吧,咱們是忙裡偷閒嘛!」
搞到對方密碼本的方法,大體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偷偷地「盜竊」,即拍照;另一種是強行「搶奪」。一旦發現密碼本被盜,對方會立即採取更換密碼等對策,因此,當然還是不讓對方覺察偷偷竊取為妙。
這樣,談判僵持到一月二十日,這一天發生了一起做夢也沒有想到的重大事件。
不消說,如果把對方的密碼本搞到手,就能最準確,最迅速地獲取最重要的情報。因此,任何國家,任何時代,對這項工作都是死死抓住不放,並作出了非凡的努力。
一九三二年一月下旬,「襟裳號」悄悄地離開橫須賀軍巷。兩三天後,一月二十八日終於發生了上海事變。負有特別任務的小川在《秘密的昭和史》(《別冊知性》一九五六年十二月號)一書中,關於當時的情況回憶如下:
這五個人中,有美國海軍情報處國內處(反諜報部隊)支隊長,其中兩人因怕出聲而穿膠鞋,一人躡手躡腳地潛入辦事處,另外還有一人就是鎖匠。這位鎖匠打開了保險櫃。
第二,日本外務省和全權代表之間往來的密碼電文,早已被美國的密碼專家破譯了。所以美國事先就準確地知道了日本準備讓步到何種程度。因此,在日本提出要求時,美國能夠打折扣地看待日本故意作出的強硬態度。結果,我國在華盛頓會議中上了美國的大當。
「一九二〇年夏末之前,實施妙計的一切部署已經完畢。他們完全包圍了日本總領事館的樓房,查清了領事館內沒有值班員,也沒有專門的看守人員,只有一個樓房的守門人。他是一個忠於美國的美國人。一天夜裡,當五個陌生人來到領事館時,他一聲沒吭,只是裝作茫然的樣子。」
但是,還有其他原因。
三月一日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海軍部隊演習時,蘇聯的拖網漁船必定出現在演習水域。最多時,竟有四十艘拖網漁船進入有一百六十艘艦艇參加演習的水域。不消說,這些拖網漁船都裝有先進的無線電偵聽裝置。因此,一九六三年北約當局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事先不再公佈有關演習的消息。但是,一九六四年北約進行海空聯合演習時,蘇聯不僅出動了拖網漁船,還出動了艦船、飛機和潛艇,等待著北約艦隊的到來。從演習開始,幾乎在整個演習期間,緊緊纏住北約艦隊,並發出報告。
美國表示要修建菲律賓的卡維特港和關島的海軍基地,也就是要使美國海軍能夠在遠東方面集結全力,此舉被認為是對日本的致命威脅。
「本應判處死刑,因係戰時,恐過於刺|激國民,故從輕處理。」
以威爾遜夫人的名義發出的信:
第二步是對武官辦公處的「合法」搜查。扎卡賴亞斯事先做好安排,經常讓奧爾班.圖爾斯的電燈滅了一會兒之後再亮起來。這是為了給人們一個印象:可能是出了一點小故障,例如,暫時停電換新保險絲。這樣一來,在舉行宴會的晚上,即使電燈滅了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
十月份,吉爾伯特夫人再一次收到了退回來的信。信上說:「暹邏舞|女玩偶的腹部損壞,現已修好。這個暹邏玩偶有個伴侶,也有法國玩偶。」
要解決的第二個問題就是查明存放密碼本的保險櫃的撥號盤符號。
在這種方案的背後,美國處於雙重的優勢。
「電工答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吧。今後再不會出毛病啦!』
不久,複製成的材料交給由博爾提莫爾港開出的日本輪船船長送往東京了。
從一九三三年起,我陸、海軍與憲兵隊合作,在日本國內進行了特別工作,以便獲得下列國家使領館的密碼本和密碼表:英國駐札幌領事館、英國駐大阪領事館、美國駐神戶領事館、英國大使館
伊藤正德在其所著《回憶大海軍》一書中說,美方認為:「武藏號」是超過五萬噸的巨艦(實際上標準排水量是六萬九千一百噸,滿載狀態是七萬二千八百零九噸)。伊藤又在《聯合艦隊的末日》一書中寫道,他在一九三七年秋至第二年春訪問歐美報社時,會見了《紐約時報》的漢森.鮑得溫。當時,鮑得溫說:據說「大和號」戰列艦的對空速射炮有五點五英吋炮二十四門(實際上有十二點七厘米〔五英吋〕高角炮十二門,二十五毫米機槍二十四挺)。令人吃驚的是他比筆者知道得還詳細。
十月二十八日,該艦到達神戶港時,扎卡賴亞斯把一份簡要報告交給了前來該地聯繫訪問事宜的美國駐東京海軍武官科頓上校。十一月四日「馬布爾黑德號」返回上海之後,又向華盛頓提出了詳細報告。
「日美雙方的無線電廣播頻繁地播送了這一時期的各種情況,我們油船上的乘員們也實在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年輕的軍官們一再央求說:『已在中國打起來了,我們為什麼還遊山玩水,乘這種非武裝油船,去看美國艦隊的演習呢?快讓我們到戰場去吧!』向這些年輕人說明道理,進行安慰和規勸,真是費勁不小——」
「對不起,能不能借給我看一會兒?」
一箭雙鵰的妙計
只靠武官處現有人員是不足的,還動員了在華盛頓附近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習的駐外工作人員。這不只是為了幫助工作,同時也是為了遮入耳目,把假宴會辦得熱熱鬧鬧的。
萊維斯司令邊坐下邊催促他說。
鮑得溫以美國第一流的軍事記者著稱,他和英國的利德爾.哈特一樣,是世界公認的最優秀的軍事評論家。難道他覺察到了這是一份假圖紙嗎?
因此,她煞費苦心寫的信沒能寄到,都退到被冒用姓名的太太們那裡,終於露了馬腳。更令人吃驚的是,據說美國聯邦調查局為了掌握「確鑿證明」,暗中普查了美國當時使用的八百萬部打字機,甚至查明了玩偶商使用的那部打字機是哪個旅館、哪個房間的。
另一方面,對聯邦調查局破譯密碼的老手來說,這類玩偶商的信件「密碼」(隱語)毫不費力地就可以破譯出來。
她自言自語地嘟噥著,因為發信入寫的是自己的姓名,出於某種好奇,就把信打開讀了起來。信是用打字機打的,內容是這樣的:
從一九三七年度起,就沒有條約限制海軍的軍備了。為利用這一新情況,日本在新的造艦計劃(一般稱為「三計劃」的第三項補充計劃)中,包括了造艦編號為「第一號艦」和「第二號艦」這兩艘軍艦。第一號艦是超級戰列艦「大和號」,第二號艦是超級戰列艦「武藏號」這兩艘戰列艦是我國的「掌上明珠」,可以說是我海軍當局全部智慧的結晶。海軍當局認為,從國力上來看,增加數量已難以支持,所以就想靠質量的優勢擔當起國防重任。
在這個時期,美國決定把艦隊集中到太平洋方面,在夏威夷進行大規模演習。
日本過去三十年來孜孜不倦努力的目的,實際上就在於把外國的海上兵力從西太平洋驅逐出去,並把它們關在門外。日本在一九〇四年至一九〇五年的日俄戰爭中,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好容易才趕走了俄國。如今,別人把艦隊開到距日本不過幾天路程、近在眼前的太平洋上來,日本當然不會等閒視之。
當時,用於日本國家機密事項的外務省密碼是極其簡單的「換字密碼」。每個日文字母換成兩個羅馬字來表示。例如「ィ」等於「WO」,「ロ」等於「PU」。
值班軍官在眾目睽暌之下,開始對他進行搜身。沒想到從他上衣內口袋裡搜出來的竟是一隻避孕套!
他們盡情狂飲,放聲歌唱《東京舞曲》。這些都是欺騙敵人的一種手段。
「酒過三巡,山口大佐屋子的電燈忽亮忽滅地閃了一會兒,漸漸暗了下來,終於滅了。兩個看門的只得呆在黑暗之中。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在武官處看門的秘書給公寓管理人員打電話說電燈滅了——
好,到跟前去看看!
我海軍為了得到此次演習的情報——演習的構成、部隊的編制和演習的全過程等資料,還為了查明美國艦隊的動向和戰備等情況,把「襟裳號」特務艦派到演習海域。軍令部情報部美國組的小川貫璽少佐以「隨船軍官」的名義搭乘該艦,通信情報專家深町讓少佐被任命為通信長,另外還有許多有才幹的通信情報人員臨時搭乘了該艦。
吉爾伯特夫人的第二封信:
「強盜」
「富村商會破產,暫不可能重建。」從M少佐的這封急電中得知這一消息的海軍武官處,擔心M少佐會受到牽連而災難臨頭。不久,當「淺間丸」客輪剛要離開舊金山港口時,一個日本人跨過從棧橋搭在船上的舷梯,慌忙地走進船內。
女間諜的悲劇,就這樣閉幕了。
我駐外工作人員如履薄冰,繼續為完成職責而獻身。美方為了探知這種「暗中活動」以保守機密,也不斷地盯梢,安放竊聽裝置,佈置各種「防諜網」,甚至利用「反間諜」。這樣,以美國西海岸一帶為舞台,為獲取美國海軍機密情報而展開的諜報戰和拚命阻止這種企圖的防諜戰之間,辟辟啪啪地進發出了無形的火花。
第二天她出現在市裡一家金魚商店門前。盛著金魚的玻璃缸上貼著標籤,每個都標著價錢,寫在標價下面的是學名。不懂內情的人可能會認為是金魚的名稱。美麗的瑪麗婭從價錢最貴的標籤開始按順序讀出寫在標價下面的術語:
「——關於上述事項,雖說是部分事實,如洩漏給別國政府,將引起麻煩——」。
美國的間諜船
扎卡賴亞斯在其所著《秘密使命》一書中,就此次「調虎離山的晚宴」敘述如下:
美海軍情報處探聽到,日本駐華盛頓海軍武官處打算利用一個在美海軍大炮製造廠身居要職而經濟上又很困難的人,讓這傢伙盡量多地搞到美軍艦上八英吋大炮的數據。為了防止日本間諜活動,美方決定將這個傢伙作為「雙重間諜」加以利用。
美國聲稱它建議召開華盛頓會議的動機完全是為了別國。但是,促使美國政府建議召開這次會議的原因是顯而易見的。美國的報紙詳細解釋了新戰列艦的驚人造價,要求政府回答建造這種軍艦的必要性。還有一些深謀遠慮的人警告政府說,日本強烈的反作用必將導致太平洋上的戰爭。到了一九二一年,反對海軍造艦計劃的呼聲日益高漲,計劃能否完成值得懷疑。
他還進一步極為具體地提出了限制日本,美國和英國主力艦的方案。
其伴侶是改裝成航空母艦的軍艦;
「『一定修好。對面這間房子裡是什麼?』
其次,將來的最大限度噸位是:
我們立即開始和美海軍部進行談判。筆者的談判對手是美情報處遠東科科長麥卡勒坶中校。一開始就明顯地感到這次談判的前景困難重重。這是因為美方不希望我海軍艦船通過巴拿馬運河。美方提出條例說,如我方硬要通過,為了保障運河的安全,就要讓美國武裝士兵登上軍艦。
「我要向司令報告日本間諜的事。」
——我方一直認為以十比七的比例保障帝國國防之安全是絕對必要的,但是,美國極力堅持休斯提案,英國也支持此方案,因而事實上已沒有貫徹我方主張之希望。據此,鑒於大局,本著協調精神,除接受美方提案之比例外,別無他法。
後來,扎卡賴亞斯在太平洋戰爭末期作為對日本進行心理戰的領導人而一舉成名。麥卡勒姆,如上所述,在太平洋開戰時任美國海軍情報處遠東科長。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一九一五年充當德國間諜的波蘭姑娘瑪麗婭.索雷爾在華沙刺探俄軍的情報。有一天,這位美麗的金髮女郎從正在熟睡的俄國軍官衣服口袋裡成功地偷走了一份重要文件——俄國陸軍的密碼本。
美國:建造中的十五艘,六十一萬八千噸(為此,已支出三億三千萬美元);舊艦十五艘,二十二萬七千七百四十噸。
這是偽裝成金魚商人的同夥在告訴她,總部的間諜聯絡員經過別耳斯科(波蘭)、維爾那(現立陶宛共和國),到達美美爾(位於立陶宛共和國,現名為克來彼達),命令她如果搞到什麼情報,就交給這個人。於是,瑪麗婭急忙把她偷來的俄國軍隊的密碼本交給了那個聯絡員。
當時通過偵收長波及中波通信瞭解到美國海軍已經使用短波通信:從飛行中的飛船「謝嫩多厄號」發出短波信號,在大西洋和太平洋各地調查其傳播情況,等等。但是,當時日本海軍沒有準備短波收報機,無法直接進行詳細的偵聽。
「『吉姆,你過來一下!咱們檢查一下天花板上的插座吧。』
一九二一年十一月十一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協定簽訂三週年紀念日那一天,華盛頓會議在華盛頓市的大陸紀念堂開幕了。
我在替母親編造收入表之前,由於商業上的原因,到母親那兒去了,為此正在學習打字。
結果引起了艦上值班軍官的懷疑,他被抓住了。
她被判處十年徒刑,並罰款一萬美元。
美國聯邦調查局注意到這四位婦女都是玩偶搜集家。雖然她們從各個商店購買了玩偶,但是發現紐約一家玩偶商店和她們四個人都有交易關係。
「願意效勞。」
滿洲事變導致日美兩國關係驟然緊張,第二年,一九三二年一月的史汀生主義——美國國務卿亨利.史汀生發表的「不承認日本侵略滿洲的宣言」——使兩國關係更加惡化。當時象上海這樣的華中地區的氣氛,也使人感到異乎尋常。
十月十七日,駐日海軍武官沃森上校向華盛頓的海軍情報處長發出了一份很長的電報,頗有把握地報告說:「日本最終將接受國務卿休斯提出的比例。」
「夕張號」巡洋艦
「我們清楚地觀察到,陸軍飛機在極困難的情況下,有效而準確地攻擊了那艘『薩拉托加號』級的第一流航空母艦;而且這些飛機冒著極為惡劣的天氣,在海洋上往返數百英里,斷然實施奇襲並取得成功。這實在是值得注意的。——」
同我國相比,的確,「自由之國」的美國要開放得多。美國對於高度的機密事項,當然採取嚴格的措施,以防洩露。但是卻沒有像在日本看到的那種遮人眼目的板牆和棕繩幛幕。因此,從舊金山https://m.hetubook.com.com貝思利赫姆鋼鐵造船廠旁邊的路上數一數船台,或者瞭解一下正在建造的艦船工程情況,那是「易如反掌」的。從附近的山坡上眺望,停泊在聖彼得羅和聖迭戈軍港的艦船也一目瞭然。而且,在十月二十七日海軍紀念日之類的節日裡,還允許一般市民參觀軍艦。
因此,他們決心查看一下武官處,終於想出一個計劃:把主要人物山口武官和武官助理們引誘出去,只留下秘書和司機等看門。為了製造這種機會,扎卡賴亞斯在波特路的家裡為山口和助理們準備了晚宴。但這不過是計劃的第一步。
一天,特倫廷來到停泊在聖彼得羅的太平洋艦隊的旗艦上。
五月八日,當演習部隊駛出津輕海峽西口時,蘇聯的遠洋拖船正在那裡等候著。十一日,蘇聯四艘驅逐艦進行跟蹤,一直靠近到正在進行反潛訓練的潛艇約一百米的地方,因此演習暫告停止。十日和十一日,美國和蘇聯的驅逐艦又發生了碰撞事故。此外,從演習開始到結束,共計有三十架蘇聯軍用飛機一直在演習部隊的二百米低空進行偵察飛行。
加藤全權代表收,內田外務大臣發
有一天,美國艦隊要在聖彼得羅港外舉行檢閱。這種檢閱類似日本海軍的隊形運動。我駐西海岸工作人員得知這一消息後,目光炯炯,眉宇間充滿了決心。
聖彼得羅碼頭上的消息通
英國也無可奈何地捲入了這場競爭。這是因為英國在日美競相瘋狂造艦的威脅下,不能坐視自己的艦隊大大落後於時代。
「我通信情報組專心致志地搜集演習情報,掌握了這次演習的大體過程。」
IKNM
對英國大使館的特別工作,雖然和大使館管密碼的人員取得了聯繫,也瞭解了機器密碼的種類和使用情況,但始終沒有成功。
由上而下,從右往左讀,便成為:BIELSK,VILNA,MEMEL
一九三八年夏,海軍大臣米內光政到吳港出差時,筆者曾以秘書身分隨行。大臣在廠長的陪同下,從搭在船塢碼頭上的舷梯走過去,視察了「大和號」艦。但是,從東京出發之前,筆者沒有在主管的軍務局辦理所需要的手續,因而不能通過舷梯。因為那裡設了一條無形的戒備森嚴的糾察線——「未經海軍大臣特別批准者,不准入內」。筆者在大臣結束視察之前,只好站在船塢碼頭上凝視著森嚴巨大的船身。同情筆者的廠方人員送給筆者一個不值得慶幸的渾號:「買站票的秘書」。
但是,恐怕再沒有比諜報工作——俗話說就是間諜行當——更危險的「職業」了。常常提心吊膽,不得不隨時提防別人以保全自己。而且還要克服那種緊緊纏繞自己的孤獨感,一旦意圖敗露,就對充滿善意的合作者恩將仇報,有時還會給國家帶來不利和麻煩,所以決不允許失敗。這裡需要的是一貫認真負責,不允許有片刻的疏忽。
「這是什麼呀?」

一九二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關於特務艦『淺香號』通過巴拿馬運河事宜,望取得美政府的諒解。」
當華盛頓會議在比例問題上僵持不下,看來似乎無法打開僵局的時候,日本代表突然提出了一個方案,暗示美國如同意放棄在菲律賓和關島設防,日本準備重新考慮十比六方案。
威爾遜夫人越發感到奇怪了。在藝術俱樂部作玩偶的講演,倒是事實,可是到母親那兒去啦,學習打字啦,都是沒影兒的事。威爾遜夫人感到莫名其妙,便把這封信交到聯邦調查局去了。
美國海軍偶然於八月三十日得知日本海軍定於那年秋天舉行演習。據說最新的航空母艦「赤城號」將參加演習,所以美國海軍情報處對這次演習非常關心。
華盛頓會議期間,每天有個上了鎖的小皮包從紐約送到國務院遠東司長J.麥克默里和美國參加會議的代表手裡,傳遞這個小皮包的人,是國務院為會議特別選拔的一位年輕的外交官。他是從海外的領事崗位上奉召回到華盛頓,被任命為「秘密信使」的。也就是說,由他把偵收到的日本外交電報從國務院送到紐約的亞德利的「黑屋」,然後,把破譯的電文陸續送到華盛頓。
幾分鐘後,這個衣衫襤褸的碼頭上的消息通,站在艦隊司令萊維斯面前。
這位「情報推銷員」叫湯普森,確實曾是美國海軍的一名准尉。他之所以對美國海軍「有仇」,似乎是因為海軍發現了他在女人問題上的醜聞而把他開除了。
「石廊號」特務艦
太平洋戰爭開始後的第二年,一九四二年一月,華盛頓的聯邦調查局總部收到了特裡尼達島(西印度群島的英屬殖民地)的英國當局轉來的一封信。由於懷疑可能是封密碼信件,就拍成了照片。
因此,無論如何也要保守「掌上明珠」的秘密。兩艘艦上的四十六厘米炮稱為「九四式四十厘米炮」;可以推斷出艦型大小的全部資料都作為最高機密的「軍機」看待,這也無非是為了保密。為秘密建造這兩艘巨艦付出了一切努力,以致可以說造艦工程的困難不在技術上而在保密上。
這樣,美國終於獲得了勝利!
會議第十三號極密
「啊,天下竟有這樣的怪事!」
我國海軍於一九三九年得知美國艦隊將在夏威夷舉行大規模演習,於是,採取以下對策,在近似實戰的態勢下進行通信情報訓練:
休斯任主席,發表演說。可是他的演說和一般禮節性的主席就職演說完全不同。會議一開始,他就突如其來地拋出了美國的具體方案,好像扔了一顆炸彈。他首先提出了三點原則:
不久,領事恰好調換工作,暫時由副領事代理領事職務。通過細心觀察副領事的行動,發現他每次開保險櫃都看一張紙,這張紙放在隨身帶的皮包裡。特工人員靈機一動閃過一個念頭:肯定是這張紙。
每兩個羅馬字母組合的符號,共有六百七十六個。但是,如果區分子音和母音,則要表示出二百五十二種記號、字母和濁音點等。亞德利對電報進行了細心的整理,總結出最常用的日文字母有:イ、ン、ニ、ノ、オ、シ、ト、ワ。此外,他還發現了日文電報中使用最多的音節,在日文的電報最後,大都以「シ」結尾。
這份偵收記錄送到東京軍令部,軍令部再轉送到橫須賀的海軍炮兵技術學校,讓他們研究。該校的戰術科研究後,把美國海軍的射擊要素和精確度等情況搞得清清楚楚。
華盛頓的冬天比東京更冷,雪也大,這大概是由於華盛頓離北極更近吧。東京位於北緯三十五度四十五分,而華盛頓則和巖手縣一之關一樣,位於北緯三十八度五十五分。
這些就是促使美國建議召開裁軍會議的主要動機。
英國:建造中的四艘,十七萬二千噸,舊艦十九艘,四十一萬一千三百七十五噸。
聯邦調查局調查了信上寫的發信人波特蘭市(美國西海岸俄勒岡州)的吉爾伯特夫人。據說她雖對搜集玩偶有興趣,但她並沒有手足脫落的玩偶,也沒有托人修理過。至於魚網和氣球玩偶,根本就沒有想過。另外,收信人寫的是阿根廷的莫利娜裡夫人,但據吉爾伯特夫人說,她在南美國家沒有任何熟人。夫人所談的情況沒有什麼疑點,街坊對她的反映也很好,因此,聯邦調查局就沒有再往下調查,決定暫時視察一下。
「山口大佐他們正在喝海龜湯時,公寓那邊一個電工說:『喂,比爾,毛病在這兒,把這傢伙修理一下吧。』
不久,美國海軍情報處獲得了有關日本的新情報。這使華盛頓政府堅定了決心,要不失時機地阻止海軍的擴軍競賽。
「好大的雪啊!這樣的天氣走夜路,汽車一打滑,可就見鬼了!」
這時由於亞洲艦隊的輕巡洋艦「馬布爾黑德號」將要訪問日本,扎卡賴亞斯便奉命臨時搭乘該艦。他把上海的偵收裝置和工作人員都轉移到「馬布爾黑德號」上,計劃在該艦駛往神戶的途中通過日本海軍演習海域。
既然如此,也許有人會問:那麼美國乾脆建造超過日英新設計的一系列主力艦不就行了嗎?但是這種鋌而走險的計劃,在當時是無法實現的。這是因為美國的戰列艦必須根據巴拿馬運河的閘門(調節運河水量,以調整水面高低差)大小而設計。假如美國建造壓倒日、英戰列艦的大艦,美國海軍就只好放棄它所視為最大戰略據點的巴拿馬運河這條近道。
從美國駐神戶領事館搞到的有:政府的「灰密」,規定使用規則的換字代替表,「褐密」,以及駐外機構和海軍使用的條形密碼等等。顯然,這對於破譯美國密碼起了很大作用。不過,搞到這些東西卻花了半年多的心血和努力。
「決不會給太太添麻煩,謝謝您!——」
一九四二年一月二十七日
例如,表面上看來是無可非議的一般的信件:「香蕉牌四千支,羅司柴爾德牌五千支,王冠牌八千支,上開各種雪茄,請急速寄來。」
在華盛頓度過了多災多難的一九四一年新春之後,正月四日,我駐美海軍武官處收到了東京這份訓令電報。
「『這個電燈總是出故障,這次可要麻煩你們修好呀!』
這份報告的價值,可以從美國海軍通信處給扎卡賴亞斯信中的如下一段話看出:「你的報告很出色,其中包括對我們極其重要的日本海軍情報,我認為其價值實在無法估量,真使我們感激不盡。」
十月二十日「馬布爾黑德號」到達演習海域,偵收到日本艦隊許多的無線電電報,經過研究後,獲取了關於日本海軍的重要情報。

法國玩偶是修理完畢的大型軍艦。
M少佐給湯普森做了一套軍官服,使他能夠「大搖大擺」地鑽進美國軍艦內部取出機密文件。
世界各國的政治家聚集一堂,旁聽席也擠得滿滿的。美國總統哈丁致開幕詞後,英國代表鮑爾弗站起來說,應該把「簡潔、誠實、名譽」作為本屆會議的宗旨。接著他提議按照國際慣例推選東道國代表國務卿休斯為主席,全場一致通過。
保險櫃終於輕輕地開了。為了不留指紋,帶上了橡皮手套並檢查了是否有顯現開櫃痕跡的裝置,因為有的保險櫃有記錄開門次數的裝置。即使沒有這種裝置,也有一種可以憑細線或頭髪來發觀是否有人開過門。這個保險櫃裡面還有一道門,鑰匙造型極其複雜,不是組合式的撥號盤。為了配製這種鑰匙又花了十幾天。
我們玩得很起勁,以至忘記了時間在流逝。十一時左右,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原來,這天他為了「避邪」(明知這是一種迷信)而帶了隻避孕套。
對於美海軍通信情報處破譯日本海軍密碼工作,這是極其有用的資料——法拉格在其所著《被盜的m.hetubook•com•com密碼本》一書中做了如上敘述。
據美國方面的資料說,後來由於無線電通信的偵收機構——收報機和偵收基地——大大地得到改進,才得以偵收到日本海軍演習的無線電電報。一九三五年把偵收到的片斷資料加以分析綜合,就獲得了寶貴的情報。
由於這些給人以先見之明的情報,美國政府肯定向本國能幹的密碼破譯人員表示了深切的謝意。因為他們迅速地破譯了東京致全權代表加藤友三郎大將的「第十三號極密」電報:
這裡,試舉幾個日美兩國海軍在對方演習時以「謹慎」的方法進行追蹤的事例:
「一個電工用明亮的手電筒會心地照遍了屋子的各個角落——他的任務就是到這間房子裡檢查裡面的東西,搞清楚日本人在這裡面藏著什麼東西。他對夥伴說:
自一九一七年五月起,亞德利擔任美國陸軍情報處第八科科長兼該科密碼破譯股的股長。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第八科解散了。華盛頓會議時,他在紐約的「亞德利辦事處」繼續從事密碼研究工作,他是破譯日本密碼的首屈一指的人物。
新橋飯店的情報戰
威爾遜夫人吃了一驚。什麼莫利娜里夫人,連聽都沒聽到過,更不曾記得給她寫過信。但是,信上卻一字不差地寫著自己的姓名和地址。
「他們熱心地擺弄了兩三分鐘,纏上了膠布,然後,為了做『收尾』工作來到地下室,接上為弄滅這間房子的電燈而事前切斷的保險絲。
但是,美國並不準備為滿足大海軍主義者的虛榮心而在不久的將來發動對日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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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開往美國西海岸裝運重油的特務艦「石廊號」的航線妥善地選在恰好靠近演習海域的地方。讓精幹的通信情報組人員臨時搭乘該艦,擔負偵收美國艦隊中波的任務。
「我找司令有要事。」
蘇聯的諜報活動,有著悠久的歷史。據說拿破侖遠征俄國時,俄國事先就知道其計劃。日俄戰爭時,開戰前俄國就破譯了日本的密碼。
副領事把那個皮包放在家裡,來到船上。船上的事一完,他馬上就離開碼頭前往酒吧間喝酒去了。他在老闆娘的特別招待下神魂顛倒,哪裡還想到一項特別工作正在進行呢!他坐下開懷暢飲,終於酩酊大醉,被抬上汽車送回家去了。家裡正有兩個便衣憲兵在嚴密地監視著。
這天早晨,華盛頓就陰沉沉的,中午過後,飄起小雪,天色黑了。
這種行動當然必須是「深思熟慮的冒險」。但是由於人所固有的弱點,有時就不能如願以償。由於一時疏忽、稍微自滿、些微主觀臆斷、缺乏必要的警惕性,或者急欲求成,以至「逐鹿者目不見泰山」,就會遭到意想不到的失敗。
日文翻譯工作得到了美國一位最優秀的日語學者的協助,他是一位老傳教士。一天,這位傳教士譯了一份日本外務省發給駐華盛頓和倫敦兩位大使的電文。他發現在最後一段裡有這樣一句話:
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時,寺井少佐突然向窗外一望,吃驚地說道:
「我們的練習並非徒勞無益。在這一天的會談中,我們得到了沃森希望得到的準確情報。這份情報為我們搞清楚華盛頓會議全權代表加藤友三郎海相帶去的日本計劃提供了線索。我們通過巧妙的提問,成功地從野村嘴裡瞭解到日本內閣會議上的妥協態度,瞭解到甚至可能按照美國的條件達成妥協方案——」
過了五個月,一九四二年六月,俄亥俄州斯普林費爾德城的威爾遜夫人收到了一封航空信。信上貼了一張「查無此人,退回原處」的便條——收信人是阿根廷的莫利娜里夫人。
結果,以偵收並破譯美國艦隊演習裁判官的電報為主要資料,相當詳細地掌握了演習的構成,部隊的編制以及演習的過程等情況。
留作紀念的二十五美分銀幣
一九二一年夏,當裁軍會議進入預備談判階段時,日方為了加強通信保密,於七月十五日突然啟用了一套全新的複雜的密碼。亞德利事前已預料到這種情況,因為任何一個國家在準備採取重大行動時往往改變密碼,這已成為慣例。在八、九兩個月內,日本編製的這種科學的密碼,使「黑屋」完全陷入了困境。
「嗯,參加過。」
假圖紙
「你參加過同野村大佐進行的『新橋會談』吧?」
在此期間,為秘密建造軍艦而採取的一項措施是,在吳港搭起了長長的遮人眼目的板牆,在長崎掛起了前所未聞的棕繩編成的空中幛幕。
深町少佐的通信情報組也搜集了大量資料。回國後,深町在軍令部第十課(負責通信情報工作)把這些資料加以整理研究,成功地破譯出美國艦隊使用的密碼(赫本機器密碼),瞭解到演習的構成及部隊的編制,演習的過程等。
他沒作聲。值班軍官就是不問,也十分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在很多婦女圍觀下,值班軍官很不好意思,只把裝在照相機裡的膠卷(拍下炮身間隔的膠卷已放在別的衣兜裡)沒收了,再沒有往下追究。
「九月二十一日六點左右,我們和往常一樣乘著人力車來到新橋飯店門前,坐在擦得乾乾淨淨的台階上脫了鞋,換上了拖鞋。當我們被領到野村他們住的那棟房子時,他們正在等候我們。我們品了茶,喝了美國風味的雞尾酒。我們用外交辭令道歉說:『沃森上校對不能出席今天的宴會感到非常遺憾。』而野村對於沃森上校沒有參加這次宴會似乎毫不介意。」
當然,鑰匙專家是可以用計算方法解決這個問題的,但是那需要很長的時間。於是,在鑰匙專家的協助下,趁領事館人員和領事不在時,偷偷地打開領事館和領事住宅的所有抽屜進行搜查,尋找撥號盤符號。當然,這時早已買通了領事住宅的日本女傭人。但是,怎麼找也沒有找到,工作碰到了很大障礙。
看熱鬧的觀眾立刻圍了一圈。
日本:正在建造中的七艘,二十八萬九千一百三十噸;舊艦十艘,十五萬九千八百二十八噸。此外,撤銷八艘主力艦的建造計劃。

二.五 玩偶的秘密

一會兒,松平急急忙忙地趕來了。他急忙談著要點,從衣袋裡拿出駐舊金山總領事武藤的急電。電報的大意是:
俄國方面為什麼會如此瞭解日本大使館的密碼電報呢?原來日本駐荷蘭公使館的密碼本被俄國間諜拍照了。這個間諜叫一名俄國美女冒充荷蘭婦女,去當公使館的女傭人。她收買了公使館的僕役,把密碼本偷出來拍成照片以後又放回原處。此事是怎麼知道的呢?後來這個間諜曾到巴黎的日本公使館出賣已用過的密碼照片,談出了盜竊的經過。
為隱蔽正在長崎建造的「第二號艦」,空中掛起了特製的棕繩幛幕。這是世界上空前絕後的幕幛。繩的重量十分令人吃驚,竟達四百噸。據說整個九州的漁網曾一度脫銷,使不明真相的漁民大感恐慌。至今,還流傳著一種說法:有些好事的人計算,如果把這些棕繩拉成一根,可往返長崎和東京之間,還可拉到京都。當時,日本海軍為了拚命保守「掌上明珠」超級戰列艦機密,竟認真地搞了這些名堂。
同年八月,梅森夫人遇到了麻煩。信上說:「侄女伊麗沙白很想得到一套中國玩偶,在唐人街買了七個穿中國服裝的玩偶。為了聖誕節用,買了五個英國玩偶。兩個沒有盒子,三個帶盒子。另外,侄女凱瑟琳對暹邏玩偶和薩拉托加大皮包,深表感謝。」
吳港這個地方平地少,丘陵多。從丘陵望去,軍港一帶盡收眼底。
美國方面從容不迫,冷靜而信心十足地等待著會議的召開。美國的機要室裡氣氛極為緊張,人們擔心別國會突然使用新密碼,急切地等待著會議開幕的鈴聲。
「『晚上好!出了什麼事呀?』
就這樣,終於搞到了櫃內的東西。把密碼本偷偷地取出來拍了照,在天亮前又放回了原處。
一九二一年七月,美國向各國發出了邀請書,建議於九月份在華盛頓召開會議,討論限制軍備的可能性。美國這第一步棋走得正是時候,因為世界各國正處於史無前例的大規模造艦競賽之中。
兒童玩偶是小型艦艇。
三、東京郊外的大和田偵收站把對美通信情報組的主力也轉向夏威夷海域的美國艦隊。
造艦競爭的開端
第十三號極密電報
中了魚雷的航空母艦「薩拉托加號」和戰列艦「內華達號」在此信發出時,正在西雅圖附近佈雷默頓海軍工廠修理。
「兩個電工已經用手電筒查看了美方想知道的一切,再沒有必要進一步調查了。他們把工具裝到挎包裡準備回去時,秘書從口袋裡掏出了閃閃發光的二十五美分銀幣,塞到他們的手裡。」
不知所措的領事,對這個「情報推銷員」說:「華盛頓有日本海軍武官處,你到那裡去談談怎麼樣?——」
「但是,在這次大演習中,特別意外地引起我們興趣和好奇心的是,當時美國陸軍的飛機在海上自由自在地飛翔。這是被稱為參謀總部航空軍的陸軍飛機,它們和海軍飛機始終密切配合,自由自在地在海洋上空馳騁,這使我們大為震驚。」
「有份重要情報,我想送往華盛頓。我們必須盡量詳細瞭解在即將召開的海軍裁軍會議上,日本打算妥協到什麼程度。我雖然已經掌握了大量資料,但在報告海軍部之前,需要認真核實一下,我想把這項工作交給你和麥卡勒姆去做。」
「我和一個叫湯普森的傢伙住在一起。這小子原先在海軍裡幹過,後來被開除了。這一陣子,湯普森又穿上了軍裝,跑到港內的軍艦上,每帶回來什麼文件,就藏在我的房子裡。我覺得這個小子挺可疑,就盯上他了。這個混蛋準是把那些文件偷偷地交給前些日子在街上碰頭的日本鬼子了。湯普森這小子,從頭頂到腳尖都像個十足的騙子。他過去只不過是個水兵,現在去軍艦拿文件的時候,他媽的,卻總穿著軍官服。這傢伙肯定去幹壞事。」(見扎卡賴亞斯著《秘密使命》)
而實際上卻是:「戰列艦四艘,巡洋艦五艘,驅逐艦八艘,現已急速出港。」
這樣,在和平恢復幾個月後,這兩大強國便圍繞著太平洋的統治權又開始了競爭。

不用說,這兩個電工是美海軍情報處人員。扎卡賴亞斯補充說,日海軍武官處秘書贈送的小費兩枚銀幣,「還作為紀念品保存在美海軍情報處裡」。
「房間亮了,電工們又回到屋子裡來檢查工作完成的情況,他們借口看看是否一切都搞好了,提出要進山口大佐的私人房間。這時,被秘書斷然謝絕了。
「我是松平。有緊急情況要談,我馬上去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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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五十萬噸。
二、把精幹的通信情報組人員專門派往賈盧伊特群島(馬紹爾群島)偵收美艦隊的無線電通信,測定方位。
「在這種時候——」
「襟裳號」特務艦
日本的最新戰列艦設計圖
這裡,讓我介紹日美之間為搞到密碼本而搞歪門邪道的幾個插曲吧。
「日新丸」事件是美方,特別是美海軍的「預謀行動」。戰後才知道,搶奪「日新丸」密碼本的「兇手」是扮成海關人員的美海軍情報處人員。這些「強盜」立即將拍攝的密碼本膠卷帶回華盛頓去了。
「噢,那就請你好好談一談吧。」
有一年,正當海軍紀念日,停泊在舊金山港的美國戰列艦「西弗吉尼亞號」向一般群眾開放了。
這樣,湯普森終於被美國警察當局逮捕了。
從海軍方面來看,日本還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經濟力量也不充分。然而,日本決心不管付出多大的犧牲,也要阻止美國建設基地。
不僅如此,日本海軍根據軍令部關於必須對這兩艘超級戰列艦保密的要求,甚至在艦政總部準備好了假圖紙。考慮到美方的間諜會進行活動,萬一洩漏「機密」,就讓美國得到這份假圖紙好了。戰後才知道,美方悄悄地搞到了這份假圖紙,並信以為真了。據說,兩艘超級戰列艦的真相還是由戰後訪問日本的美海軍技術調查團第一次傳到美國去的。
據他說,裁軍會議期間,有五千多份日本密碼電報,其中包括發給日本全權代表團的秘密訓令在內,均在破譯後交給了美國當局。由於這些重要的情報,美國未受任何損失。美國要做的僅僅是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尤其是美國,在情報戰中頗佔優勢。會議前夕,他們把日本預定建造的全部軍艦的重要項目都搞到了。因為日本是美國進行各種準備的主要目標。另一方面,由於美國對日英同盟懷有恐懼,英國也被列進了華盛頓大海軍擴張主義者所開的潛在敵國的名單裡。
女間諜的末日
第一條路,顯然將導致戰爭。因此,美方決定暫時放棄海軍這個野心勃勃的計劃,以完成一半的超弩級戰列艦為槓桿,在和日英簽訂協定的範圍內,保持適當的海軍力量。老練的間諜們從世界各地雲集華盛頓,密切地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淺香號」是為了裝運盟國(德國)總統希特勒善意向日本提供的工作機器,特意從民間徵用編入艦隊的。該艦作為特務艦,掛起了軍艦旗,馬上就要返航西班牙。
(前略)我正讓孫女修理玩偶。——有一位重要事業團體的太太,把一個穿法蘭絨草綠色裙子的德國制舊素陶器玩偶送人了。我想不應和這件事有什麼牽連。上個月,我把這個玩偶弄壞了。我打算在西雅圖找一個人把它修好。估計在二月的第一周以前,可以修好。
特倫廷認為副官的話是有道理的,就說:
一天,S突然敲華盛頓日本海軍武官處的房門,說他願意幫助搞到美國海軍機密情報。
以布朗夫人的名義發出的信:
EVAE
「還有別的吩咐嗎?」
顯然,蘇聯的這一行動是為了搜集情報,如偵察整個演習的構成,行動的概要,偵收演習部隊的通信電報,獲取雷達等電子裝置的數據。除了這一軍事目的外,還有政治上的企圖。
「我現在正從事少年讀物的寫作。因為寫作需要,很對不起,可以把司令手頭有關美國海軍的文件給我看看嗎?」
不管怎樣,海軍武官處決定利用他,並指定駐美西海岸工作人員M少佐和他直接聯繫。
「小偷」
加藤全權代表收內田外務大臣發

二.四 間諜的喜劇和悲劇

野村就是太平洋戰爭爆發時的駐美大使野村吉三郎大將。當時,他是海軍省首席副官(大佐),已被內定為參加華盛頓會議的海軍方面的隨員。
「管理人員道了歉,然後親自去武官處看了看,他說:『這非找專門電工來不可,我馬上去叫——』
「什麼緊急的事呀?」
「馬布爾黑德號」巡洋艦
第一,美國擁有五十多萬噸的戰列艦,儘管尚未全部建成。實際正在建造的艦隻的比重無論如何大於紙上計劃的。
美國也沒有睡大覺。一九二〇年,美海軍情報處也從日本駐美國領事館竊取了密碼本。法拉格在其所著《被盜的密碼本》一書中說:
「你馬上離開軍艦!」
總之,在這次會議中,積極活動的美國情報機構的熟練技術和殘酷無情,終於對扼殺日方的主張和要求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
「一月二十日下午,日本船『日新丸』為裝運石油駛進舊金山灣內的薩克拉門托河口。和往常一樣,美國官員進行了檢疫。這時,美方仔細檢查船內是否藏有可卡因之類的違禁品。那種東西當然是沒有的。最後,他們要求打開船長室的保險櫃。船長也沒有懷疑,便答應了對方的要求。但是,這是美國方面玩弄的詭計。當他們發現保險櫃中妥善存放的《船舶密碼本》等機密文件時,便不顧船長的極力阻止,強行搶奪而去。臉色鐵青的船長急忙報告了日本駐舊金山總領事館。我方提出抗議幾小時之後,密碼本等才『安然無恙』地回到了船上——」
他得以免遭大難,順利地完成任務,為此十分感謝這個「異常靈驗的玩藝兒」,於是他如釋重負地離開了軍艦。
「特倫廷先生,聽說你要報告關於間諜的情報。」
一隻「避邪」的避孕套
一九二一年初,美國海軍情報處獲得了英國和日本的戰列艦的最新設計圖。這份情報徹底推翻了美國信心百倍的樂觀估計:美國的主力艦群能夠壓倒其他國家。

布朗夫人沒有孫女,而且做夢也沒有想到過什麼德國素陶器玩偶。
這樣一來,華盛頓五大國協定的第十九條,使西太平洋很長一段時間成了事實上的非武裝區域。當美國和日本放棄在這一地區建設大海軍基地的計劃時,兩國也就失去了對對方使用主力艦作戰的手段。現代化的艦隊,如果在海外沒有適當的基地,就只能局限在本國的沿海或附近的基地內。因此,維持太平洋基地現狀的條款,是華盛頓會議對和平做出的最顯著的貢獻。
但是,如果僅僅依靠公開的方式或利用對方提供的機會來獲得情報,還不能圓滿完成駐外工作人員的使命。因此,無論如何有必要暗中布下秘密情報網。這種情報網,不僅利用旅美日僑和美籍日本後裔,還利用了美國人及其他外國人。例如,娶德國血統婦女為妻的戰列艦「加里福尼亞號」乘員中的菲律賓人,娶日本血統婦女為妻的戰列艦「西弗吉尼亞號」的乘員,美國海軍前水兵,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的軍士以及那些聲明「除了我的身體以外一切都可奉獻」的德國血統的美國婦女,這些只不過是其中的一例而已。
日本外交電報被偵收破譯使日本恨之入骨,使美國欣喜若狂。有關這方面的情況,在H.O.亞德利所著《黑屋》(一九三一年)一書中,有著詳細的描述。
商船是海上兵力的重要部分。《船舶密碼本》是由海軍編製、分發以供戰時或緊急情況下海軍和商船間秘密通信使用。哪怕是落在美國手裡幾小時,也意味著密碼本的內容全被盜竊。這種密碼本不僅因此喪失了生命,而且使美國獲得了一份瞭解我海軍的密碼特點,為破譯秘密程度更高的密碼所需的重要資料。
這場造艦競爭的影響也波及到法國和意大利。這樣,在一九二一年九月以前,海軍擴軍的競爭便恢復了戰前的盛況。不同之點是,這場競爭幾乎變為世界性的了。
一九六七年五月,在日本海中部舉行日美聯合演習時,美國和蘇聯的驅逐艦發生了兩次碰撞事故。這一點,我們仍記憶猶新。
一九四二年六月的中途島海戰中,第二航空戰隊司令官。山口多聞中將與葬身於東太平洋波濤之中的航空母艦「飛龍號」同歸於盡。他在任駐華盛頓海軍武官時,就被美國海軍視為「駐美間諜的頭子」。那時,前邊提到的「新橋飯店情報戰」的主角扎卡賴亞斯中校是美海軍情報處遠東科科長。

二.二 跟蹤艦隊演習

在這期間,工作迅速地進行著。鑰匙專家打開了皮包,將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拍攝下來。在許多文件中,發現了要找的那件東西。於是進入了下一步工作。
識破這一類間諜通信,對他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於是,聯邦調查局的老手們把玩偶商的隱語通信作了整理。
就是海軍部內的人員也必須得到海軍大臣的特別批准才能參觀這兩艘軍艦。
但是,外國武裝士兵登上軍艦是侵犯軍艦特權,有損國家威信,當然不能接受美方的條件。筆者反覆說明了這個道理,還說,「淺香號」只是通過運河,此外別無他意,要求美方不要派武裝士兵登上軍艦。但美方聲稱,為了保護緊急情況下的戰略要點巴拿馬運河的安全,這是一項不得已的措施,堅持不肯讓步。
美國代表對這一提案裝做很吃驚的樣子,一開始就不感興趣。其實,美國老早就清楚地知道日本早晚會提出這個方案。
這是一份具有歷史意義的電報,表明如美國強硬堅持的話,日本將放棄第一方案(十比七),以至第二方案(十比六點五),而準備在維持太平洋防務現狀的前提下,接受十比六的方案。
背著魚網的玩偶是航空母艦;
因收到從阿根廷退回來的怪信而困惑不解的人,還有幾個。
不僅對海軍部以外的人們保守我海軍「掌上明珠」的秘密,而且,參加建造這兩艘超級戰列艦的工程人員,也必須宣誓保證不洩漏秘密。他們戴有貼上本人照片的特殊胸章,守衛人員一個一個當面檢查後,才能進入工程現場。有關工程人員中,也只有各部門的最高負責人才知道該艦整個要目。
確實,這在華盛頓也是一場少見的大雪。
精通這方面情況的美國遠東外交官和情報人員關於日本這種決心堅定的報告,像洪水一樣湧來。
我駐華盛頓海軍武官處在戰爭即將爆發時,暗中要求她提供開戰後的美國艦隊動態等情報。但是竟沒有料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原來,阿根廷的莫利娜里夫人的地址是一千四百一十四號,而不是玩偶商所寫的二千五百六十三號。
所謂七個中國玩偶,是指七艘戰列艦已開進舊金山港(這裡有一條叫作「唐人街」的著名中國人街道)進行修理。
此後不久,這個人來到我海軍武官處。
五個英國玩偶是指別的軍艦,兩艘停泊中,三艘開進船塢。
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的停戰協定墨跡未乾,美國就已開始制訂建造十六艘超弩級戰列艦的計劃。日本也同樣開始大規模製造戰艦。和-圖-書
於是,他化裝成漁民,搭乘漁船駛向美國艦隊檢閱的水域。他詳盡地觀察了艦隊運動的狀況和飛機在航空母艦上起落的速度(間隔時間)、主炮和副炮的射擊、航行序列等。
但是,湯普森的「壞事」沒幹多久,一個名叫特倫廷的聖彼得羅碼頭上的消息通出現了。
弄壞了的玩偶是在珍珠港受傷的戰列艦,估計在二月份第一周以前修理完畢(寫此信時,戰列艦「馬理蘭號」正在西雅圖)。
用這樣的假圖紙使對方「受騙上當」的不光是日本方面。
「『謝謝你們。請不要進去!』
一九二七年秋,日本的練習艦隊(「淺問號」和「磐手導」)訪問了美國。美國決定派亞洲艦隊的「馬布爾黑德號」巡洋艦到神戶港進行回訪。
衛兵班長沒有辦法,只好把他領到值班軍官那裡,但特倫廷還堅持說:
「肯定是發生了和日本海軍有關的重大事件。」
但是,這種事情還只不過是剛剛開始。
聖彼得羅港內的特爾米納爾島上,有日本籍漁民集居區,他們依靠沿海漁業維持生計。漁場在海面上的聖羅扎島和聖克魯斯島以南、聖克利門蒂島以北的海域。舉行檢閱的水域就是這個漁場,所以這些漁船即使在那裡也不至於受到什麼懷疑——
「只借給你一會兒啊!請你馬上還回來,千萬別忘了!」
「晚宴按預定計劃舉行,山口大佐他們來到我家,高高興興地聚集在酒席周圍。為了使他們忘掉辦公處,我們特地備置了合乎他們口味的雞尾酒。我在勸酒時看到他們確實在心滿意足地開懷暢飲,陶醉於晚宴之中——
我海軍駐外人員決不放過這種機會。有一位駐外工作人員利用了海軍紀念日,按照東京的要求,調查了美國航空母艦飛行甲板上的飛機著艦控制裝置的構造。他找了一個妙齡的美國女郎做伴,事先告訴她在艦上「主動地」向航空母艦乘員打聽控制索的尺寸、數目和該裝置的動力等應該調查的事項,巧妙地把秘密情報搞到了手。
一九三六年夏,他們成功地偷|拍了英國領事館的幾種密碼本和密碼表——各部間的聯絡用極密密碼本和船舶用密碼本等。這些密碼本,是英國政府各部間聯絡用的極密密碼本,我們利用這些密碼搞到了極其重要的情報。
深夜,特工人員悄悄潛入領事館內,按照紙上的符號轉動撥號盤。
夫人猶豫了一下。但是由於剛收下了那麼美好的禮物而不便斷然拒絕。
前來出賣情報的美國人,不只湯普森一個。還有一個叫S的人,他不像湯普森那樣的水兵出身,而是堂堂正正的美國安納波利斯海軍軍事學校畢業的少校。他們無疑都是為了錢當間諜的。不過,這兩個人有共同之處。那就是都因奸|情罪被海軍開除,因而懷恨在心,對美國悔軍抱有「敵意」。
一天,聽說副領事要到一艘深夜開進神戶港的美國船上去。他去的時候,也許把那個皮包放在家裡。這個機會不能錯過。照像的複印裝置等一切必需品都準備就緒。而且,為完成任務,需要有盡量長的時間以及身經百戰的幹將們。這時副領事所熟悉的一位酒吧間老闆娘出場了。
美國大海軍主義者的困惑和失望,美國海軍的焦慮和灰心,是可以想像的。
「沒有了,就這些。你馬上和野村等人一起去新橋,把他們在華盛頓會議上的計劃打聽出來。不論什麼情報資料都給我搜集來!」
她心裡有點發慌,立即報告了聯邦調查局。
夫人連做夢也沒有料到美國海軍軍官會幹壞事,便滿口答應了S的要求:「當然可以。」
紐約這個玩偶商是一個德國後裔的美國人。她曾經在舊金山做生意,給軍艦和商船供應蔬菜。從那時起,她就積極協助我海軍駐西海岸工作人員搜集情報,甚至聲稱「除了我的身體以外一切都可奉獻」。她常常在自己家裡招待美國海軍的年輕軍官,一起就餐,同時搜集有關美國艦隊訓練情況等重要情報。
會議第一五五號絕密加急
「快去瞧呀!抓住了個日本間諜!」
就這樣,亞德利以驚人的轂力,對破譯密碼的熱情和熟練的技術,巧妙地揭開了日本的密碼之謎。如果精通日語,他肯定會在更短的時間內破譯成功的。
「晚上好!我要好好招待招待您,請您務必來,一定來啊!等著您——」
「我從前在美國海軍裡當過水兵,我對美國海軍有仇,如果日本需要我幹什麼,我願意幫忙。你們要不要有關美國海軍的機密情報?」
一九二〇年至一九二一年冬,華盛頓通過外交和秘密情報網這兩種途徑,得到報告說:「日本認為,我方修築卡維特和關島的基地及要塞將構成開戰的理由。」
美國可走的道路有兩條:或者強行完成建造新艦的計劃,按照預定步驟,在太平洋建立新海軍基地;或者向日、英兩國讓步,停止代價高昂、成果有限的海軍競賽,二者必居其一。
一個月以後,華盛頓州斯波坎的布朗夫人家裡收到了一封信,也是因為地址不詳從阿根廷退回來的。信上說:
美國引為自豪的戰列艦不得不面臨這個事實;它不僅不是出類拔萃的優秀戰列艦,而且在服役之前,就將被貼上第二流的標籤。美國正在建造的十六艘軍艦,已無法為增強其戰鬥力改變設計。而日本和英國卻接二連三地制訂新的計劃,建造似乎嘲笑美艦性能低劣的強大的新艦。美國意識到自己就是在花費了巨額錢財之後,也只好眼睜睜地退居為第二流海軍國。
然而,國務院從一個未曾料到的途徑得到了「救生船」。美海軍情報處成功地搞到了國務卿休斯所需要的,而又是亞德利所得不到的情報。
筆者不由得握緊拳頭,對美國這種不擇手段去達到目的的行為感到氣憤:「他媽的,美國佬真狠毒啊!」
「是的,我和他們當中的一個傢伙住在一起。」
二、廢除一部分舊艦;
松平是大使館一秘。
首先,應該放棄的有:
「於是,對這間房子裡所有的東西進行了認真的檢查,這是為了查清日本人究竟是使用無線電發報機,還是裝有無線電收報機。兩個電工深入敵陣內部,明亮的手電筒光柱照出了為避開美方耳目而添置的情報技術設備,如保密櫃和密碼機。
當決定召開華盛頓會議時,美國海軍當局就渴望確切瞭解日本海軍當局對於限制海軍軍備的態度。因此,美海軍情報處長朗上校指示駐東京的美國海軍武官沃森上校去探詢日方會在何等程度上接受妥協方案。沃森是個機智,精明的情報軍官,在美國視為主要假想敵國的國度裡從事這項工作,他是最理想不過的人物了。他手下有兩名軍官,一個叫扎卡賴亞斯,另一個叫麥卡勒姆。這兩個人都是美國罕見的日本通。
三大強國正在建造或準備建造的超弩級戰列艦,共達三十六艘以上,總噸數超過了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最大海戰——日德蘭海戰的英、德兩國戰鬥艦隊的總和。美國正在建造十六艘巨型艦,日本正在著手建造八股,另有八艘已獲批准(日本的目的是建造八艘戰列艦,八艘巡洋艦,實現八八艦隊計劃)。英國也制訂了補充十三艘戰列艦的計劃,其第一步是首先批准了四艘。這三十六艘戰列艦都是巨型艦,戰鬥力很強,全部超過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任何一艘,每艘平均造價換算成現行貨幣,估計大約為一千五百億日元。美國的政治家們萬萬沒有想到日本會接二連三地制訂計劃,毅然決然地接受了美國的挑戰。
老闆娘給副領事打了電話,說得十分甜蜜,富有魅力,感人肺腑。這一計策完全如願以償。
雖然事後才發覺密碼被破譯,但東京卻嘗到了後悔的滋味,有關人士大驚失色。
「究竟有什麼事?」衛兵班長略帶輕蔑的口吻問。
於是,我們放下了橋牌,一面想像著可能出現的各種事態,一面等待著松平。從大使館到武官處,平時用不了五分鐘。可能是大雪的緣故,過了十分鐘松平還沒來。
這個女人受到了審判。
果然,信中寫的是撒網捕魚、氣球、玩偶醫院、修理手足脫落了的玩偶等。
不過,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完成使命,無論如何也得冒險。

二.一 華盛頓裁軍會議的真相

日本:三十萬噸。
在貴電七十四號中,閣下關於限制軍備問題,要避免同美、英,特別是同美國發生衝突的意見,政府亦有同感。因此,望閣下本著協商到底的態度,盡最大努力貫徹我方方針。在不得已情況下,可考慮接受第二個方案,即十比六點五的比例。當閣下多方努力仍不得不顧及形勢的推移和大局利害而讓步到第三方案時,請閣下酌情考慮,通過保障縮小太平洋防務或至少維持現狀,來謀求限制在太平洋上集中艦隊和使用兵力。同時,做出適當保留,表明帝國政府只有在這樣的條件下,才同意十比六的比例。
扎卡賴亞斯在其所著《秘密使命》一書中,關於完成沃森給他「秘密任務」時的情況,作了如下描述:
亞德利的機要室
把司令的副官叫了來,特倫廷還是重複那老一套話。
「對你這樣的小嘍噦我不能說,我要見頭頭。」
以梅森夫人的姓名發出的信:
三、今後限制海軍力量,大體要根據目前各國現有海軍力量決定。
一九〇五年二月四日,我國駐俄國公使栗野慎一郎收到日本政府關於日俄斷交方針的密碼電報通知,並奉命於六日通知俄國政府。前一天(五日),晚上,當公使在國立皇家劇院看戲時,沙皇早已知道最後通牒一事,就一反常態,親切地同公使交談,漫不經心地和他告別。
幾天後,S腋下夾著武官處在紐約買到的一套日本和服,拜訪了一位有過一面之交的海軍司令夫人。不消說,這份禮物博得了夫人的歡心。S把她俘虜以後,花言巧語地說:
因而,在此時期,情報工作更是大有用武之地了。用秘密的帷幕掩蓋一切刺探造船廠的眼睛,有關造艦的報導受到了嚴格審查。美國間諜在日本頻繁進行活動,我國的諜報人員奔走於美國的東、西海岸。在華盛頓裁軍會議開始之前,雙方搜集了數量頗為可觀的情報,這可以證明諜報人員的工作並非無益。
親愛的朋友:
國土相連、間諜混雜的歐洲各國,在這方面都有很悠久的歷史。下面試舉一例:
一九二一年九月某一天,沃森把扎卡賴亞斯叫到武官室,交給他一項「秘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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