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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殺人實驗

作者:理察.麥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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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果凍的季節

變成果凍的季節

「除了恐懼本身,我們沒什麼好怕的,」爸爸說。
「我在說未來的一代,你這笨蛋!」爺爺說著,轉向路克。「不是沒有目的的,孩子!」爺爺說。「無論如何,絕對不能沒有年輕人!」
「我們已經造了雲!」爺爺說。
「用火酸藥噴他們,」爸爸說。
「請代我問候他們,」孟開甫先生說。
「媽,我決定今天問她,」路克說。
(全書完)
「是嗎,兒子,」媽媽說。「太好了。」

「你好,霍斯,」孟開甫先生說。
他的腿掉了。他丟下那條腿,手舞足蹈。
「你什麼時候要問她呀,兒子?」媽媽問。
「撐得住的,我想,」路克說。
「我們再把床架起來,」媽媽說。「你別煩惱了,路克。」
洛可叔叔取來餘火,點燃油燈。
路克抵達的時候,安妮露的家人正好蹲坐下來用餐。史羅(Slow,慢吞吞之意)叔叔還在吃早餐呢。
「又來了,」爸爸說。
「你上回就是這麼說的,老爸,」被樹皮麵包嘻到的路克說。在燈旁的洛可(Rock,在此意指岩石)叔叔一彈指。普露內拉呼哧呼哧地吹滅了搖曳的燭光。
「該死,」史羅叔叔說。
「很好,」路克說。「好得很。」
「你們家的人都好嗎?」孟開甫先生和圖書一邊問,一邊在豆子上撒鹽。
「喂,點燃燈芯,點燃燈芯!」爺爺說,因為油燈熄滅的時候他正在閱讀。普露內拉笑得呼哧呼哧的,在地上打跌。
「說得對!」爺爺說,「電荷很嚇人!原子構造正在分裂!!」

「他們也是這樣對爸和我說的,」媽息事寧人道,「而我們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你別管爺爺怎麼說,兒子。」
謹將本書獻給我摯愛的兒子理察,他使我的生命更完整。
「那倒是可以給他們教訓,」爸爸說。
「我唸到哪兒去了?」爺爺說。
路克問候說:「你好。」
「我說啊,讓他們下部隊去,」艾思叔叔說。「在他們的褲子裡塞顆Z炸彈,派他們到敵營去跳吉格舞!」
「她會高興死了,」媽說。她拿了支木槌,一個響栗敲在普露內拉的頭上。「小辣椒,用你的嘴巴吃,」她說。
「不要緊,」他說著,從水桶裡撈起一隻浮在水上的蜘蛛,摘牠的腳。「她愛我,」他紅著臉說。「她不愛我。啊!」蜘蛛氣沖沖地翻身走了。
「說得對!」爺爺說,「我們在一把殺人保護傘下橐橐橐地走來走去。一把死亡傘!」
「你的腿又鬆了呀,兒子?」媽媽問。
「哦,霍斯!」她摟住路克的肩膀和腰。「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開口問呢!」
「要命!」艾思(Eyes,在此意指眼睛)叔叔說。
「什麼罩?」艾hetubook•com•com思叔叔問。
路克穿過氣穴來到地面上,朝水井小跑過去,將三個小小孩和一個大小孩踢到一旁,他們急躁地發出吱吱聲。
「干你屁事,」路克說。
爸爸的鼻子在吃早餐的時候掉下來。他的鼻子正好掉進媽媽的咖啡裡,把咖啡濺出來。普露內拉(Prunella,在此意指夏枯草)笑得呼哧呼哧喘著氣,把羊腸燈給吹熄了。
「糞堆,」艾思叔叔說。「我們不是都住在糞堆裡嗎?」
「天哪,爸爸,」黑暗中,媽媽說,「你知道它就要掉了的話,為什麼不自己把它擰掉?」
路克飛快地衝過一個個土墩,在尿桶的紫色燈光下,那一個個土墩猶如鬼魅。他唱著自己編的歌,有一天他在深坑裡編的一首歌,他的歌聲迴盪在濃霧裡。他在墜塵嶺左轉,沿著導彈槽到震波坡,趕到輻射口,一路飛奔到傘菌谷。真希望有馬可以騎。他不得不停下來三次,把他的腿裝回去。
「聽了很高興,霍斯,」孟開甫先生說。
「剛吃過,」路克說。「安妮露人呢?」
「說的對!」爺爺說著,用他的手腕輕輕打著報紙。「我們已經讓那些反生活的觀點乘虛而入了,我們已經這樣了!」
「別笑了,姑娘,」媽責備她。普露內拉的腿一陣亂動,跌下她所坐的石塊,地錢糊倒了出來。
「胡說八道,」艾思叔叔說著,舉起中間那條胳膊,用藍色的那隻眼和-圖-書珠對媽媽眨眨眼。「繼續,」媽一邊說著,咧開沒有牙齒的嘴低聲輕笑。東邊的牆坍了。
「告訴你,」路克說。「我的大腦裡有東西。從我爺爺那裡聽來的字眼,」他驕傲地說。「表示我是有頭腦的。」
「我可不是,」洛可叔叔說。
「你願意嘍?」
「好了,爸,」媽媽說,「末日宣傳也不是沒有目的的。打從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們不是就在宣傳世界末日了嗎?路克應該娶安妮絕對不是沒道理的。他不是有兩條強壯的胳膊,四條強壯的腿?沒道理不開始跳生命之舞。」
「你才閉嘴!」爺爺說。
「又給你帶來困擾嗎,霍斯?」安妮露問。
「你要有信心,」媽媽說,「像他們那些無神論的科學家會憂鬱,可不是沒道理的。」
「我們把防護罩搞得一團糟!」爺爺說。
「太棒了!」路克大叫。「我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霍斯家的人!」
「我想那我去幫她提水桶好了,」路克說。
「啊,閉上你的嘴,別再胡言亂語了!」艾思叔叔說。
「我不曉得啊,」爸爸說。
「是那樣嗎?」安妮露一邊說,一邊拿花往路克臉上丟,以掩飾她臉上的飛紅。
洛可叔叔點點頭,拿一根火柴劃過他的下巴,點燃火捻。
「我們來辦場狂歡會,」艾思叔叔說。「黃麻啤酒等等的。」
「讓我們這裡的耳根清靜一下」爸爸說著,揉揉鼻子。他啐了口,然後一口氣把筆筒樹m.hetubook.com•com汁喝光。普露內拉贏了。
「今年五月我們就結婚,」路克說。
「嗯,」他說,「你願不願意?」
「你好,孟開甫(Mooncalf,月牛犢之意)先生,」路克對安妮露的爸爸說。
「是的,」路克說著,靦腆地露齒而笑。他敲敲自己的大腿骨。「該死的腿,」他說。
「可不是沒有目的的!」爺爺說。「該死的生命力都耗光了!」
「哎,老爸,」爸說。「別為年輕人的心思大驚小怪。」
「我,」史羅叔叔說。
「把他們丟進細菌池裡,」艾思叔叔說。「往他們的鼻子裡噴病毒。把那該死的哥倫比亞給他們。」
「我們會幫你準備好一個角落,」媽媽說。
我們一起走過黃雨(有毒的雨)
「我的角落怎麼樣?」路克問。
路克盯著安妮露,從這隻眼睛看到那隻眼睛。
說完路克重重親在她的唇上,然後跑掉了。他跑過平地,一頭濃密的鬈髮飄在肩後,他又吼又叫的。
安妮露一手扶著井緣,正汲起水桶。她採了滿懷的樹叢花。
「給我坐回來這裡,」媽媽說。普露內拉忙手忙腳地回到她的石塊上,笑得眼裡都是淚。「瘋狂小辣椒,」媽媽說。她又舀了一瓢地錢糊在普露內拉的餐盤裡。「得啦,」她說著,從她的玉米咖啡裡撈起爸爸的鼻子,朝爸爸扔過去。
我們的愛情比起水泡的痛苦更深刻和_圖_書
「給,」史羅叔叔說。
「呀呼!我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你另外那只耳朵怎麼了?」路克問。
「我們正在四分五裂!」爺爺說。「我們大開牢房的門!哈,說得沒錯!我們就像果凍,壞掉的果凍!」
兩頰脫皮的洛可叔叔嚼著地錢糊。
我的心臟在跳動——安妮我愛你。
「一定,」路克說。
「哎,霍斯,」她咯咯笑。她那頭留到四月裡的長髮垂到井裡。「呀,啐,」安妮露說。
「好!」
「去井邊提水,」孟開甫先生說著,用他的扁平手舀起胡豆苗。
「我們已經把整體的規劃搞砸了!」爺爺說。
普露內拉跌下她的石塊,呼哧呼哧地從洞口滾出去。「朝氣蓬勃的小妞,」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擦掉桌上的屑屑。
「該死的腿,」路克說著,一瘸一拐地跛回桌邊。他按按大腿骨,讓它恢復作用。普露內拉呼哧呼哧地吃她的飯。
「今天早上,」路克說。
天濕濕的而你的皮膚聞起來很新鮮
「你們家的人好嗎?」三個小的中間那個問。
「我們製造了低氣壓!」爺爺說。
「粥,」史羅叔叔說。
「靠過來,小子,」孟開甫先生說。「食物夠吃的。」
「不是沒有目的的!」爺爺說。「我們把一整票人炸得粉碎!」
「你好,霍斯,」她喘著氣,給他一個充滿愛意的微笑,露出一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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