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理醫生的診療室
「什麼輯？」
阿米說道：「你說得對，克拉托，人們往那只牲畜身上亂扎短鎗、小刀，讓它慢慢流血，消耗體力。加上跌跌撞撞地跑動。傷口裂得越來越大，牠疼得要命，脾氣也就越發暴躁。你可以想像自己的背上插滿刀子，一邊搖搖晃晃地跑嗎？」
「因為扔出羅克時我經常『失手』；讓那長腿的硬鐵球撞到對方當家球員的腦袋上，逼他受傷退出。呵呵呵。」
「當然啦。這是一個遵法守紀，關心國家、民族和文明發展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朋友們，冷靜下來！」阿米一面說著一面迅速操作儀表板上的鍵盤，他的手指飛快地活動著，彷彿電影中的快速鏡頭。不久，傳來一陣陣嗡嗡聲，甚至他手上部冒出了白煙！由於當時文卡的情況危急，因此那個當下我覺得這幅景象很正常。過了很久以後，我才想起這些充分證明阿米神奇能力的細節來：他的身體能做超高速運動。
「好啊，讓他們好好欣賞一下我這個美男子吧！呵呵呵。」
「阿米就是那個穿白色衣裳的小孩，就是窗戶外面出現的外星人。」
「快把她救出來啊！」我絕望地喊道。
「那羅克會飛快逃跑，而且沒接住的那一方失分，因為要抓住牠可不容易。」
他越說讓我們感到心頭越發沉重。
「您想做什麼？檢舉我，把我交給秘密警察嗎？」
「現在你總算開心起來了，不像以前進門總是愁眉苦臉的！因為阿米沒來嘛，對不對？沒錯，我相信你真的跟阿米和文卡小姐在一起。」
飛船立刻轉移到另一個空間，來到某一座建築物第十層的一扇窗戶前。可以看到窗戶裡面醫生和文卡的身影。
「不是。由於情況緊急，我來不及聚精會神，只好發出一道讓他癱瘓的射線。」
「對我來說，神的存在是經過充分證實的。」文卡說。
「如果我告訴您，我當時就在您看見的那艘飛船上，您會相信嗎？」
「因為飢餓和愛心都是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我們感覺飢餓是為了不餓死；我們感覺愛是為了要保護孩子和同類。它能為我們產生保護感、安全感和價值感，並且提供繁殖後代之所需；如此而已。我們也會有仇恨或好鬥的感覺。這也是為了保護同類啊，因此如果非要進行荒唐的比較的話，那麼說愛心是神，跟說飢餓是神、好鬥是神、或者仇恨是神同樣荒謬。我們不能肯定沒根沒據的事物。」
我們走進家門，奶奶笑著迎上前來。她一看到阿米。就熱情地上前擁抱他。
「我很樂意這麼做。我非常喜歡自己的職責，我是用全部的愛心去實踐的。奶奶，原諒我不能邀請您跟我們同行。彼德羅，咱們走吧。」
「這不是我的錯！誰叫他們用腦袋攔住我羅克的去路呢？呵呵呵！」
阿米離開後，克拉托問我：「後面有電子儀器嗎？」
「我看到地球上還有一種體育競賽也非常野蠻。」
「喝茶？他要是能來，打算喝的可不是茶！」我說。
「這些進化程度不高的人，要讓她們毫不隱瞞真相是多麼困難啊。」阿米笑著說。
「彼德羅，你帶來的那個紙包裝的是什麼？」
「我如果不攔住他，他會殺人的。」
「另外，我在吃維他命的時候，終於回想起那天你特地帶給我的非常可口的外星核桃。
「阿米，沒問題。就是你邀請我，我也不去。」
「明白。」
「特里人的感情很封閉，因此不太能控制獸|性的本能。」阿米操作著鍵盤說道：
「這種比賽怎麼玩，克拉托？」我問老人。
「阿米下回再來的時候，讓我見見他。」
「沒什麼好說啊。除了告訴奶奶：他是個醜老頭子。哈哈哈。」
「當然。那是沒有經過證實的事情。」
「真精采，太空娃娃！那射線的威力能維持多久？」
「這件事不容易，特別是因為其它星球的生物動態是受到政府監視的。秘密警察的一個委員會專門負責此事，並且定期向契阿規模最大的情報部門報告情況。大家都知道秘密警察不好惹；他們有『特別』的系統禁上人們瞭解他們認為不應該瞭解的問題，他們總有他們的道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凡是觸及這個問題的人，想更進一步研究時總是遇到許多人麻煩。不容易，很不容易。可是，合法的路才是唯一正確的路。」
「彼德羅，你還不是百分之百地坦率。不說真話的人，就是在撒謊喔。」
「去哪裡請求援助啊？」
「那，這一切都是真的？」
「什麼？！我吃醋？為奶奶吃醋？哈哈哈，我感興趣的是文卡。」
「阿米，幫幫我！戈羅姨父，幫幫我！救命啊！」文卡大聲呼救。戈羅聽到文卡的喊叫聲，打算衝進診療室。可是裡面上了鎖，他氣急敗壞地拍打著門。
看到文卡陷入危險和苦難之中，而我卻無能為力，這是我一生中最難熬的時刻。
「啊，對了，她對阿米說：別闖紅燈。哈哈哈。現在可以談談文卡了吧？」
文卡已經完全恢復精神，看到我陪著她十分開心。她的後腦上有個小小的腫塊。所幸沒有大礙。我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說給她聽。
「我是文卡，不是勞娜。」
這番話讓我高興得跳了起來。
「這是打給秘密警察總部嗎？」
「神是存在的。我就是證據。」
「克拉托『先生』？哈哈哈。奶奶，他只是個老野人。」
阿米解釋說：「她使用的是類推法；而這位待裡醫生只會用邏輯思維。」
「我剛剛收到了你腦波傳來的訊息。關於咱們的事情，你奶奶已經都知道了。她希望能夠認識我。我很高興，這樣事情就會容易多了。當然，我很樂意認識她老人家。」
「彼德羅，你忘記轉達克拉托對奶奶的問候了。」
「彼德羅，我絕對確定。文卡剛才通過心靈感應術告訴我：這是正戈羅下令安排的，目的是讓我們遠離文卡的生活。這個心理醫生是戈羅的朋友，看過文卡寫的書。戈羅對醫生說，文卡精神狀況異常，相信自己親身經m.ｈeｔｕｂook.coｍ•ｃｏｍ歷過書中那些故事。他請醫生對文卡實施展催眠術，讓她『回到現實生活』現在，咱們來嚇唬一下醫生！」
「好傢伙！彼德羅，這個娃娃會飛啊！」
阿米拿起遙控器，在鍵盤上按了一下，說道：「好極了。我們已經得到許可：可以公開現身。」
「太妙了！呵呵呵。」
阿米以一種特別的眼神望著奶奶；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說道：「哦，對，孩子，你說得有道理。阿米，謝謝你跟我孫子做這麼好的朋友。」
那位心理醫生試圖重打電話，可是文卡抱住他的胳臂，又狠狠地一口住醫生的手指。高大強壯的特里醫生哇哇亂叫，但是隨即憤怒地把文卡甩到門上。這劇烈的撞擊使得文卡失去了知覺。文卡的姨父母聽見了聲響，心急如焚，試圖破門而入……
「阿米，事情變複雜了。這都是那個白癡醫生的錯。」克拉托抱怨道。
「衝啊！白隊！他們的球衣跟我的烏特納猛獸隊很像。宰了他們！阿米，那個白隊是哪裡來的？」
「奶奶，阿米不是我的老師，是我的朋友。」我笑了起來。
「不對。彼德羅是《勞娜》那本書的主角勞娜的知己。但妳是文卡，不是勞娜。」
「彼德羅——」阿米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現在一切取決於戈羅夫婦對特務的說明了。」阿米啟動機關，飛船騰空而起。
「只要我不切斷射線，就永遠有效。問題是咱們的露面已經驚動了秘密警察。另外，戈羅的舉動也引起他們的注意？因為他打算砸爛診所的門；時間不夠了，只能先營救文卡。」
「那你就留下吧。所有的控制儀器都鎖上了，免得你干蠢事，一口氣跑上仙女座去。」阿米笑著說道。
「幸虧她撞得不太嚴重。」阿米安慰我們。
阿米拿拿起麥克風，他要文卡真誠坦率地對醫生說明原委。文卡用了好長時間給醫生講述故事，醫生越聽越感興趣。故事結束時，醫生下了決心似地說：「這麼說，戈羅騙了我。文卡，我來幫助妳，因為這艘飛船上有妳的情感動力來源。科學證明：我們的健康需要情感。」
「阿米，不是害怕。是我不想瞭解太多奇跡，因為這會使我回頭發現這個世界令人傷心的一面。彼德羅就有這種情況：有時他對任何人都是氣鼓鼓的，因為他看到地球上有很多令人失望的事。」
「奶奶。別操心啦！」阿米笑著回答道：隨後，我們告別了奶奶。
「明天您就可以見到他啦！」我再次擁抱奶奶。
「大夫，您看到牆上這幅畫了嗎？」她指著一幅描繪水果的圖畫。
阿米起身朝著飛船出口走去。艙門開了，只見一道綠色光束形成的通道穿過了診所的牆壁，直接通向室內。阿米沿著光柱走下去，彷彿那是一條真正的走道，最後來到癱瘓醫生所在的房間裡。醫生的神情令人毛骨悚然，好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我絕望地喊道：「克拉托，她要把我從她的記憶中抹掉啊！」
「啊，對了，她還說問候你……哎呀，我真想看到文卡啊！」
「克拉托，他在吃醋。在感情方面，他的佔有慾很強。」
「阿米，你可要保護我的姨父母啊！」
「是羅馬尼亞布加勒斯的『拉比特』隊。」
「彼德羅，他喜歡喝什麼？」
我替文卡感到驕傲，因為她為醫生上了很好的一課。雖然文卡誠懇詳盡地說了這麼多，醫生的嘴角仍然掛著諷刺的嘲笑，看起來十分刺眼。
在猛烈的撞擊下，診所的門慢慢開了。阿米輕輕落地，抱起文卡（雖然阿米的個子很小，做這件事卻輕而易舉。過了很久以後，他這身力氣再次讓我吃了一驚），回到綠色光柱的通道上，登上飛船，阿米小心翼翼地把文卡放在地毯上，我連忙跑過去照顧她。阿米向駕駛艙走去。光柱消失了，飛船的艙門關閉了。與此同時，診所的門被推倒了；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秘密警察衝進室內。就在這時，醫生恢復了知覺，立刻向他們猛撲過去，可是這些傢伙比醫生更加有力……
「阿米，怎麼辦？到哪裡去找文卡啊？」我急得跳了起來。
我覺得要天塌地陷了。
「差不多吧。事實上，還差一些。」
「阿米，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有些小氣。
「當然是幫助妳。我是醫生嘛。」
「……我想我的腳丫子這會兒有點疼，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吧。呵呵呵。彼德羅，替我轉達我對你奶奶的問候啊！」
我想起以前看過的踢人犯規動作，便說：「足球運動有時也會變得很惡劣。」
「假如你的同伴沒接住羅克，讓它掉到地上，怎麼辦？」
「如果我們真心喜歡某件事的話，大腦會格外賣力工作，因為我們是全神貫注的。彼德羅，注意力是非常強大的能量。另外，這位老人可一點也不傻；遺憾的是他不注意更重要的事情。」
「阿米，你應該採取行動了！」我和克拉托忍無可忍。
「他們還會用手術刀檢查你的內藏。」
「好的，我從屏幕上看看……咦，家裡沒人啊！」
我從來沒像那天晚上睡得如此香甜；第一個原因是，奶奶成了我的「知音」；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最大的夢想就要實現了：與文卡永遠不再分離。
奶奶這番話說得我目瞪口呆，一方面嚇了我一跳，另一方面也讓我感到開心！地球上終於有人可以和我分享秘密了。如果這個人就是我奶奶，是地球上我最愛的人，那真是再完美不過。
文卡糾正道：「是需要愛，因為神就是愛的象徵。」
醫生拿起話筒撥號，文卡非常著急，連忙把電話切斷。醫生懷疑地看看她，臉色很不悅。
「那麼您會說服戈羅姨父，讓他准許我去地球。對嗎？」
「我就是。」她回答。
阿米用一個小小的儀器頂在醫生的後腦勺，一面在醫生的耳邊不停地低語，雙眼注視著他的反應。我明白這跟他第一次訪問地球遇到警察時一樣。他在施展催眠術，可能是要讓醫生和-圖-書忘記一切。我不知道那個小小的儀器是做什麼用的，因為以前阿米只用心理力量。
我們倆回到飛船上的時候，足球比賽已經結束了，克拉托在看別的節目，一看到我們。他很開心地迎上來。
「你寫的一切部是想像。」
像兩年前阿米來到地球上一樣，人們看到阿米並不吃驚，以為他是個剛剛參加化裝舞會的漂亮小孩；有的人甚至親切地摸摸他的頭。這種「誤會」好像讓阿米很高興。我不再像上次那樣擔心了，因為如今我對阿米和他的能力更加瞭解了。
奶奶在客廳裡一面練習瑜珈，一面等著我。
「這種人幾輩子也無法改造成斯瓦瑪！」克拉托說道。
「不是的，阿米，我誠心誠意地希望戈羅的心會軟下來。」
訓練有素的秘密警察很快制服了醫生。他被戴上手銬推到門外。一路上，醫生不停地喊叫，要求秘密警察解釋清楚為什麼逮捕他。戈羅和克羅卡也被拉到了室外。他們倆也聲嘶力竭地喊叫著。要求秘密警察找回文卡。與此同時，其它人員仔細搜查診所並作記錄。他們不時地察看窗戶，那裡正是飛船現身的地方；可是他們看不見我們，因為飛船處於隱形狀態。
「不是秘密警察，是精神病院。他們要讓她忘掉一切！」
「是的。孩子。」奶奶的目光十分慈祥真誠。
只見特里醫生說：「根本沒有什麼外星飛船。」
「彼德羅，我只求你一件事，幫我一個大忙。」
「是的，大夫。催眠術無法打倒真理。」
「所以我就不去啦。不論好事壞事，就留給別人去探聽吧。」
「如果一個人的靈魂不曾得到愛心的啟示，那麼對他來說，愛心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或者是可以和一種庸俗本能的感情相比較的束西，比如纏綿依戀；因此對這位醫生來說，飢餓、好鬥、仇恨和愛心的本質都是一樣的。」阿米顯得非常難過。
「酒啊，還能有什麼？」
「好極了，阿米！你用了什麼絕招？是遠距離催眠術嗎？」
「雖然你很聰明地改變話題，但結果還是一樣，不說真話的人……」
「那我去買酒，說不定他會來呢。你們路上要多加小心！阿米，駕駛飛船多注意要遵守交通規則，注意紅綠燈。」
「為什麼？」
「這很容易，把她的代碼輸入電腦就行了……出來了。」
「克拉托的事情。」
「你們說到神時，用些什麼樣的術語？」
「醫生的狂暴情緒還沒有消去，現在可要自食其果了。可憐的醫生。」阿米懷著些許同情地說。
就在這時，那位特里醫生突然全身癱軟，臥倒在地，我高興地鬆了一口氣。
「好。妳已經明白了：妳寫的一切都是想像出來的。現在把妳想像的一切，什麼契阿之外的生物統統忘掉。明白嗎？」
「不是，當然不是。為什麼這麼問？」
「那您跟戈羅姨父談談就解決了嘛。幹嘛要擴大事端呢？」
聽了醫生這番話，我感到十分灰心。
阿米問我：「彼德羅，你怎麼不把自己也跟奧菲爾人比一比呢？」
「什麼？！如果哪一天您見到了他，可千萬別這麼稱讚他，他會驕傲得屁股翹上天。不過他很善良風趣，這倒是真的。好啦，再見吧，奶奶！」阿米提醒說：「彼德羅，你沒有忘記要對奶奶說點什麼嗎？」
「每個玩的人拿一根前端有片網子的棍子。放出羅克以後，要用網把牠兜住。但是不能帶著羅克跑超過二步，不然就要把羅克從空中傳給同伴，同時要小心別讓對方把羅克搶走。好不容易跑到『球』門前，射門，得分！帥呆了！」
「好吧，好吧……我奶奶說：多謝，多謝。」
「很好，妳已經明白了；阿米是個虛構的人物。」
「這是今天早晨我給你們做的點心，路上帶著吧！給文卡小姐一些；再給克拉托先生留一些。」
「你就在球門前了……快使勁踢啊！就是這樣！欽！竟然沒得分！球飛進球門，卻被一個不是藍隊的傢伙用於抓住球……」
「明天？他不是一年後才回來嗎？」奶奶疑惑地問道。
「彼德羅，她沒說別的？」
「文卡，我可沒這麼說。我是個醫生，這表示我的工作是保護患者的生命；另外，我是個遵法守紀的公民。首先，我得驗證一下你去別的星球是不是對妳有好處。我必須很仔細地研究這個問題，必須跟兒童教育專家商量，還要寫報告給全國兒童工作委員會，請求咨深法官批准。」
「不，文卡，戈羅欺騙了我，我不能跟騙子談話。我十分注重個人的品行，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他說什麼一切那是妳想像出來的，但他很清楚事實並非如此。他再也不能當我的朋友了。另外，我應該向當局報告這個問題，這是我的責任；因為我是遵法守紀的公民，應該關心國家、民族和文明發展的安全。」
「啊——」
「文卡，我們一定盡力而為。正是為了這個目的，現在咱們去請求援助。」
「文卡呢？」我問他們。
「啊，對了，奶奶，克拉托問候您。好了，再見吧。」
「愛心是多愁善感的詞彙嗎？那指的就是神啊！」
「我看如果克拉托來我們地球，他會很快適應地球人的某些習慣。」我和阿米一面降落，我一面笑著評論道。
「文卡，彼德羅是什麼人？」
「兩個傢伙互相毆打，直到有個傢伙被打得半死，摔倒在地上。」
路人開始聚集，神色驚恐地仰望天空。接著，飛船隱蔽起來，然後露面，再隱蔽，再露面，再隱蔽……那個特里醫生受不了，連忙叫醒文卡問道：「阿米是誰？」
「忘掉這個術語吧。現在沒有時間解釋。」
這位太空兒童拿起麥克風，讓他的聲音輕輕地傳到文卡耳內：「告訴他：阿米就是那個穿白色衣裳的小孩，就是窗戶外面出現的外星人。」
「克拉托，他還會很多特技呢。」
「孩子，你知道嗎？我想你書上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今天早晨我在院子裡曬衣服的時候，看見有一艘銀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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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取決於那個特里醫生的說辭。」克拉托說。
「您不怕外星人嗎？」我越來越興奮了。
「啊，好吃。吧唧，吧唧。你替我問候奶奶了嗎？」
「阿米，這孩子怎麼啦？」克拉托有些糊塗了。
「文卡不在院子裡。看來情況不妙。」
「你希望奶奶只屬於你一個人。你不願意任何人跟你分享奶奶的愛，奶奶只能屬於你一個人，你不允許奶奶還有其它享受幸福的機會。你幾乎不在意奶奶的幸福，彼德羅，你只想到你自己。」
我內心痛苦萬分，盼望著文卡的昏迷能讓醫生冷靜下來，可是事與願違。只見醫生雙拳緊握。渾身肌肉繃緊，彷彿一頭發火的猩猩般衝向我心愛的文卡……
「那不是羅克，是足球。遊戲規則是不可以用手碰觸；藍隊進攻靠近白隊的球門，白隊進攻靠近藍隊的球門。」
「讓我嘗一塊。嘿……嗯……啊……這是甜的！你們吃的所有食物都是甜的嗎？」
「這個人的腦袋比戈羅還要僵化！」阿米的神情十分憤慨：「他沒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更高等的事實；他已經習慣了特里人的思維方式，因此不會謙虛謹慎、努力學習新事物，而是極力把高層次的事物降低到自己的程度，並將自己的規則強加上去。他如果遇到一個沒有護照和簽證的天使，也照樣會把天使送進牢房。事實上，他只在意如何維護自己的利益和思想方式，其它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因為他毫無感情。」
「對科學家來說，愛心還不能證明神的存在嗎？」文卡繼續說道。
「那些充滿暴力的體育活動給人們留下了不良示範，還產生了非常低層次的振波。」阿米接口道：「觀眾狂熱和粗暴的情緒形成一股心理振波，可以傳遍全城；其它人即使沒有意識到，仍然可以接收到這種振波。由於振波是有『磁力』的，可以在別人心裡誘發出同樣的振波！也就是同樣的想法與情緒——於是透過振波就污染了世界，這正是那個暴君所樂見的……」
「阿米，這個心理醫生瘋了。他是個官僚，總是要把事情弄得比原來複雜。」克拉托擔憂地說。
「啊，我們通常不說這個話題，因為沒有嚴格的科學術語。我認為只有迷信和無知的人才會談這個。」
「這個暫且擱下不談。文卡，我問妳：飢餓是神嗎？」
「我們贏啦！呵呵呵。我們截住了一個罰球！那個裁判真是不要臉，藍隊在禁區外挨了一腳，只要罰個自由球就行了，可是裁判欺負我們；他判了十二碼罰球，還舉紅牌把白隊那個人罰出場。幸好守門員把罰球截住了，呵呵呵！不過我們白隊場上還是少了兩個人。那個裁判簡直應該穿上藍隊球衣。他肯定被收買了！不僅如此，他還宣佈我們一個漂亮的『頭頂球射門』作廢。白隊有個人真是靈活，一看到球朝他飛來，就立刻越過兩個後衛截球！可是裁判們裝傻，他們非說白隊前鋒越位，宣佈進球無效。但我們還是以三比一贏啦！怎麼樣？我們有個非洲小子是個神射腳。三個得分球裡他就進了兩個。順便說一句；這個傢伙渾身曬得黝黑，酷斃了，對吧？對方的教練是個白癡，二比二的時候，他換下兩個前鋒，換上兩個新後衛，防線收縮，像個膽小的姑娘，故意拖延時間，因為踢和對他們有利。可是我們的非洲神射腳從八十碼外以一記重炮遠射的時候，給了守門員一個吊球，因為這個守門員站位太靠前了。進球的時候距離全場結束只剩下四分鐘。那個教練差點氣死。呵呵呵！這個時候，他就算哭天搶地想把那兩個回來坐板凳的前鋒再派上場也沒用了。就是有這種腦袋裡裝滿糨糊的教練。呵呵呵！哦，對不起！」
「彼德羅，我跟你去見奶奶，咱們走吧！」
「彼德羅，你今天回來不再苦著臉了，跟早晨出門的時候一樣神采奕奕！見到阿米和文卡了嗎？」奶奶問我。
「不怕。因為宇宙的主要力量是愛心，所以我想那些人既然能駕駛那麼神奇和先進的飛船——那是我親眼看見的啊——在通往愛心的道路上，肯定比我們進化得多；因此，他們一定更善良親切，更有愛心。」我緊緊地摟住奶奶，頭靠在她肩膀上，忍不住哭了起來，心中充滿幸福的喜悅。
「這話你已經說過了。彼德羅，她沒說別的嗎？」克拉托不死心。
「你指的是什麼？」
「對。文卡是伴侶，奶奶是奶奶。」阿米說道。
我要不是瘋了，就是病了，再不然就是不舒服……奶奶嚇了我好大一跳，讓我一時沒法回答她老人家，只是把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她……
「這傢伙很有學問，可是像野獸一樣野蠻……」阿米的臉因為憤怒而發白。
「彼德羅，他的意思是說類似『網豬仔』的遊戲。『羅克』是契阿上的一種小動物，長得像犰狳，但是跑得飛快；『托克』是網子。」阿米為我解釋道。
「藍隊就很惡劣！」克拉托把輸球的不甘心都怪罪給對方。
「沒有……有……有……是的，有……」心理醫生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失魂落魄地嘟囔著；他看到眼前有一艘太空飛船，有個快樂的斯瓦瑪人和兩個怪異的外星人……
克拉托插話道：「所以我喜歡足球，這才是真正有格調的體育運動！」
「這雙手，這些指甲，這個聲音，不是我自己憑空生出來的。因此我是證據，我證明宇宙中存在著一個具有創造力的高級智慧。對於科學家來說，這樣的證據難道還不夠嗎？有星星，有銀河系，有藍色的海洋，有芳香的鮮花，這難道還不夠嗎？你們的聰明才智還不能推論出：有個智慧主把天賦本能裝進了你們的大腦裡嗎？」
「彼德羅是我的心靈知己www.hetubook.com.com。」
而文卡機械地重複道：「根本沒有什麼外星飛船。」
「啊，是嗎？按照你的說法，有什麼證據嗎？」醫生微笑著說。
「科學家談神很丟臉嗎？」
「這是在給文卡施展催眠術，是在迷惑她的心智呀！」阿米怒吼道。
「可憐的羅克掉到地上會受傷的。」
「點心。」
「能不能給我打開一台電視機啊？我想看看地球上的體育節目。」
第二天，奶奶像我一樣興奮，她非要跟著我去樹林裡見阿米不可。我告訴奶奶：我得先問問阿米。她表示同意。
「這幅畫就是證明有個畫家畫了它的證據，對不對？」
「虧你想得出來！當然不能說！人們不會相信這個神奇的故事，他們會以為你胡說八道呢。」
「嘿！可是根本沒有碰著他啊！阿米，那個藍隊的在裝蒜，他趴在地上痛苦的樣子是裝給裁判看的。裁判被收買了。嘿，你收了多少錢？」
秘密警察已經抵達診所。用力地打門，與此同時，阿米也來到特里醫生面前；他試著與醫生面對面，但兩人身高懸殊，於是阿米乾脆飛昇到空中，相當於醫生頭部高度的地方。
「能擁抱一位來自文明發達星球的人真是幸運！神啊，感謝這寶貴的機會。阿米，謝謝你作彼得羅的老師。」
「妳幹什麼？真是大膽，一點家教都沒有！」
「克拉托，這些點心是彼德羅的奶奶為我們準備的。」阿米說。
「那是藍隊的守門員。克拉托。只有他可以用手拿球。你慢慢就明白了。按下這個鍵，你可以看到其它頻道。回頭見！」
這番話讓我目瞪口呆：克拉托已經完全學會足球規則！甚至連什麼複雜的「越位」規則都懂了。這可花了我好長時間才弄明白，而他只看了一場比賽就摸得一清二楚。
「真的嗎？哦，太感人了！這個從另一個星球來的人心地真好……請你們告訴他：謝謝他的問候，我也向他表示問候。還有，還有，如果他能來的話、請他來家裡喝茶，一起談談他的星球和我們地球的事情……」奶奶莫名地興奮起來。
文卡和我們大家心中都充滿了希望。
「我說過：他是契阿上精神素質最差的斯瓦瑪人，」阿米說著開啟屏幕：「不過，你別太相信他那些信口胡說的話。好，畫面上看到的這個叫足球，是地球上很普遍的一種體育競賽；玩的時候：只能用雙腳和頭部碰球。」
「什麼？我不明白。」
聽見特里醫生說這種話，我和文卡一樣驚訝。
「她說什麼？」
「奶奶，您說得對。這些旅行的確會給心理上造成一些刺|激。瞭解一個神奇發達的星球可不是容易事，然後還得重回沒有愛心領導的世界生活。這也就是另一個寧可對這類接觸少一些的原因。」
「阿米是個虛構的人物。」
「沒有別的了。這裡有點熱。」
心理醫生露出困惑的表情。
「文卡住的城市比起克拉托的家晚天亮，所以我先去接克拉托。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起床了。咱們馬上回契阿，看看那裡有什麼新聞。」
「我也很喜歡足球。但如果場面失控，我就不想看了。我討厭野蠻暴力。」我說。
「奶奶，您說的是真心話？」
「你說得對。如果他把這件事向契阿當局呈報，那可憐的文卡……」阿米皺著眉頭。
「回頭見。這速度真快啊！那個藍隊的像用飛的一樣！呵呵呵。怎麼回事？那個黑衣拿紅牌的傢伙是誰？他為什麼惡狠狠地盯著那個猛衝的白隊球員？」
和上次一樣，阿米一指出我身上的缺點時，我幾乎全身癱軟，倍受打擊。但是，這一次我很明白；阿米是對的；這不是自欺欺人。阿米對待我沒有什麼不公平，也沒有欺負、誹謗我，而是像一個真正的朋友——比我還瞭解我自已的朋友，所以才能指出我的自私自利，不關心奶奶的個人生活。我閉上眼睛，羞得面紅耳赤。我決定保持沉默，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時，克拉托喊道：「嘿，太空娃娃，咱們到達契阿了！」
克拉托生氣地怒吼道：「這傢伙根本就是食古不化！」
「我什麼也沒藏！我只是記性沒有那麼好！夠了！別審問個沒完沒了！」
「阿米，我得先請求你一件事。」
「想辦法把文卡帶回來讓我看看！」奶奶在我們身後喊道。
「對，咱們走吧！」克拉托不等我們邀請，自告奮勇地說。
「是勞娜的知已。」
「很好。文卡，彼德羅是誰？」
「我們可能還得看看地球的社會與生物環境是否對妳有害，為此必須建立官方級的正式關係，讓我們的專家可以研究環境條件，讓專家們確認與外星文明建立聯繫不會構成對我們的威脅。再說，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小朋友在雙方接觸的過程中是不是願意合作。
「哦，不，不，她是被弄到秘密警察總部裡去了！」克拉托說。
克拉托憤怒地吼道：「你這個混蛋才是虛構的呢！」
「一開始是戈羅的錯。但是無論醫生還是戈羅，他們做的事不會有什麼區別，因為特里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所以電腦才會說他們不可能讓文卡離開。這件事的確很棘手。」阿米說。文卡漸漸恢復了知覺，我在她的身旁極力安撫她。
「即使是哥倫布發現他那著名的新大陸之旅，在今天只要短短幾個小時就可以完成，也會人吃一驚的；雖然你們使用的『大鳥』飛得緩慢，燃料不能再生，噪音又大得可怕。好了，走吧！朋友們。」
「您打算幫助我，還是要毀了我？」文卡憂心忡仲地問醫生。
此時文卡已經明白，這位特里醫生的心理指標與她自己的大相逕庭。
看起來，克拉托不需要更多的說明。他已經完全投入到比賽中了。
「我寫的一切都是想像。」
「沒有。他需要會神貫注地思考。咱們注意文卡的情況吧！」
「有可能。可是知道這個情況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啊。你們看！他要打電話了。」
「這個、這個……」
阿米讓飛船現身，向窗內|射進一道強光。醫生看到了。按照阿米的指示
heｔｕｂｏｏk•cｏm•ｃom，我們三人面帶微笑，從很近的距離，向醫生招手……
克拉托對著監視器大吼大叫，恨不得殺掉那個心理醫生。
「文卡，說得好哇！」
「我明白了：阿米是個虛構的人物。」
阿米立刻警告他：「你快打消這個念頭吧！要是人家看見你這副嘴臉，馬上會逮捕你，嚴加調查你的一切，包括你那尖尖的耳朵和紫色的頭髮。」
「阿米，看看屋子裡面！」我喊道。
「奶奶，因為我忍不住會把地球人跟奧菲爾星球上的人作比較。」我有點不高興奶奶把我的事抖出來。
「你這種玩法太沒有格調了！」
「沒有哇……關於哪方面的事情？」
「奶奶，神一直在保佑我。但我已經不是小孩，也不那麼善良，哈哈哈。」
她像機械人一樣重複道：「我所寫的一切都是想像。」
「可是你忘記說：奶奶非常敬佩羊皮書的作者。你沒說奶奶知道克拉托問候她時感動的樣子；你也沒說奶奶邀請克拉托去家裡做客；奶奶還說要去買克拉托喜歡的好酒，準備招待克拉托。」
能公開和奶奶談這些事情實在太棒了。我慢慢說明最近發生的事情，奶奶聽了很為我和文卡的事而高興，但是也為戈羅可能會不允許文卡離開家庭而擔憂；儘管她嘴裡說：要有信心，一切都會解決的。
「這……她說謝謝……但願戈羅會心軟，阿米。」
「彼德羅，必須稱呼他先生。因為他寫了羊皮書，值得我們尊敬欽佩。」
「等一等，冷靜下來！我跟文卡先進行心靈溝通，但是要在更高的層次上進行。」
「你們能不能說些有意義的話呢？」阿米有些不高興了。
我依約來到樹林裡。這一次不必經過漫長的等待，很快我就看見頭頂上方籠罩著黃色光柱。我讓光柱把我提升到飛船裡。阿米和克拉托笑著上前招呼我。
「當然，政府當局。還有專家們清楚什麼對妳更合適。現在讓我給秘密警察打電話。該死的斯瓦瑪！」
「好。那就快點吧！」我焦急地催促道。
「對，克拉托。不過發生了怪事。」
阿米起身，朝著飛船後艙走去，他說：「這件事得在靜修室進行，只要花幾分鐘而已。你們保持鎮定，隨時注意屏幕。」
「類似『羅克——托克』那種玩意兒。」
「去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
「啊，那是拳擊。許多人真的摔倒在地上死了。有的人被打得頭破血流。」
「不會，不會，因為羅克一飛到空中和落地時會變得像顆鐵球一樣硬，著地之後就會快閃。呵呵呵。我曾經是『烏特納猛獸隊』的明星，大家叫我『危險羅克』。」
「什麼事啊？」
「我覺得足球是一種激烈的體育活動，很陽剛；但是彼德羅，與這個屏幕上看到的其它活動相比，足球並不野蠻。我看見這節目裡有個傢伙在對付一頭碩大的牲畜，他用一塊紅布逗那只牲畜跟著跑。呵呵呵。那犄角就從那人身邊畫過，真需要勇氣。不過，人們用種種方法傷害那可憐的牲畜。看上去是有些野蠻。」
我提心吊膽地說：「還有我這個可憐的彼德羅！」
我問阿米：「確定她能保持清醒嗎？」
克拉托十分生氣地說：「用閃電把那個長癩瘡的特里人劈死！」
「奶奶，只要我能辦到的，您儘管說吧。」
「可能吧。那又如何？」
「幾百萬公里的距離，一轉眼就到了，好像走到大街上一樣容易……阿米，這飛船真是妙極了！」
「並不盡然。只有最美味的食物是甜的。」我故意吊他胃口。
「您就用這種方式，協助我擁有獲得身心健康和幸福所需要的愛情？」
「為什麼？是害怕嗎？」
「您不打算告訴別人？」
文卡出現在屏幕上。她躺在擔架上，雙眼緊閉。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特里人坐在她身旁，不停地重複一句話：「妳所寫的一切部是想像。」
「是的。」
「嘿，他們怎麼用腳去踢那個可憐的羅克呢！」
「克拉托，你喜歡哪一類體育活動？」
「那是裁判員，相當於管理比賽秩序的警察；那張紅牌的意思是要把那個隊員罰出場外，因為足球比賽不允許踢人。」
「哎，啊，問候了。」
「相信，彼德羅，其實在看見那艘飛船時，我還閃過這個念頭呢。因為你出門時很高興。」
「這孩子的目光善良有神，和一般地球上的孩子不一樣。好孩子，願神賜福給你！永遠保佑你！」
這時，阿米回來了。他說：「彼德羅，不會的，她不會忘記你的。我成功地跟她進行心靈交流，阻擋住心理醫生的暗示誘導。現在，她要繼續和醫生做遊戲；她什麼也不會忘記，因為她是清醒的，只是假裝被迷惑罷了。」
那位特里醫生的臉上依然掛著嘲諷的微笑和魔鬼般的表情，好像他面對的是一個瘋子似。隨後，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開口道：「妳那『推究哲理』、『重整世界』的論調是很美好的。這個小女孩完全是個女詩人嘛！空閒的時候我也寫詩，嘿嘿嘿……可是妳的姨父母在外面等著，還有妳那幾位朋友。唉！妳的情況很不正常，才會做出這些怪事。不過，咱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我要幫助妳；雖然這一切實在很瘋狂。」他又嘿嘿地笑了起來。
「是啊，我看不出這是多大的罪過。」
「阿米，足球很刺|激哦。契阿有類似的體育活動，可是沒有什麼比得上足球。」
「還有這一堆話啊？真是個可愛的老太太。彼德羅，你為什麼藏在心裡不說呢？」
「文卡，科學領域不使用這樣的詞彙，因為那不是很好的說法。如果說這種話，會威信掃地的。這個，這個……我想，用『情感』二字比用那種……那種非常多愁善感的詞彙要好。」
「按照他過去的歷史，那些習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他已經不上用場了，因為他再也想不起來曾經有個朋友名叫戈羅。想不起來一切跟戈羅、文卡，甚至我們幾個人有關係的事情了。這要歸功於我安在他後腦勺上的小小儀器。它的用處就是使局部記憶終身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