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魔之銀
Ⅳ
聽起來就相當的困難,古裏巴斯這麼說。
風之精靈以像是刀刃般的風進行攻擊,只要碰觸到這種風就會讓史派克被割傷。
「所以精靈使就在裏頭了。」
「又沒有人說是公王陛下的責任啊?」
之後莉芙回頭看著這些黑妖精小孩,並且以妖精語如此說道。
是光之精靈。
「他有表現戰鬥的意志,因此這場戰鬥是正常的。然而已經看得見勝負的戰鬥又何必要進行?」
「那就麻煩你了。」
莉芙一瞬間變了臉色,發出了像是尖叫般的聲音。
反射性地蒙住臉,史派克像喘息似地說道。
「知道了,那麼就由蓋拉克帶頭吧。」
史派克就像是要確認般獨自往裏面走去。
「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吧?」
蓋拉克就像是要催促他做出決斷似地如此說道。
可是現在已經跟騎士候補的那時候不同了,裁決囚犯的工作就在身為瑪莫公王的史派克身上,而且依照法律即使是小孩,只要是妖魔通通難逃死罪。
「搞不好已經被挖光了也不一定——」
感覺出乎意料的蓋拉克回頭看著史派克。
「快退後!這是風之精靈西魯芙,而且大概已經瘋狂了!」
必須要讓頭腦更靈活點,亞德.諾瓦自己也引以為戒。光是一個魔法的使用,就有可能讓史派克陷入困境,也有可能因而獲得轉機。
史派克也對莉芙回以笑容。
古裏巴斯無視於這些小路,而在主坑道前進著,並且常常會撿起腳邊的石頭仔細檢查。
「抱歉啦——」
要驅除覆蓋在瑪莫島上的黑暗。
對他說話的是莉芙。
就在這個時候。
雖然親衛騎士隊長的工作並不只是保護公王而已,但目前他也找不出其他該做的事情。因此看到史派克焦躁的話,自己的心情似乎也會變得跟他一樣。
「當然是精靈使召喚出來的啊,它之所以瘋狂是因為這裏的大地精靈力太強,那個人有可能是知道它會瘋狂所以故意召喚過來的!」
史派克回了莉芙一句,然後就這麼大步朝深處走去。
「你說足跡?」
「蒼之流星,要上羅!」
古裏巴斯像是很感動般說道。
「非常感謝你。」
「是這樣的啊?」
「可別大意,就算是小孩也是妖魔喔。」
因此史派克讓蓋拉克帶頭,自己則是跟在後面。
「就算知道也要再等等啊,還是由我來帶頭走吧。」
他不能無視于會操縱精靈之妖魔的存在。
「我也是小孩啊,再怎麼看他們的年紀應該都比我小。」
「親衛騎士隊長說的沒錯。何況王者的使命並不在於戰鬥時帶頭,而是要讓戰鬥勝利才對。」
「精靈使?」
「公王大人怎麼可以這麼喪氣呢?」
「感謝啦,不過我的武器原本就擁有魔力了。」
「你說誰說不過了!」
蓋拉克如此對史派克說道。
「真的是非常抱歉。」
「這只算是小傷口而已。先別管這個,如果不打倒風之精靈的話——」
莉芙跟萊娜則是這麼說的。
不打倒就無法前進,而召喚精靈的人一定也在裏頭。
即使有些不高興,蓋拉克仍對莉芙道了歉。
史派克如此提議著。
不知何時,他來到了黑妖精小孩們所隱藏的坑道裏頭。
史派克回到同伴身邊之後便確認身體的狀況。
「所以是打算要模仿瑪莫帝國羅?」
「真是抱歉——」
史派克不禁考慮起這樣的事情。
他還是不習慣站在被別人保護的立場。史派克覺得要讓眾人承認他是公王,還是得在戰場上獲得一些戰果。
「好,我知道了。」
「萬能的魔力啊和-圖-書!」
洞窟裏的空氣很陰涼,對於長途跋涉的他們來說感到非常的舒服。六人份的腳步聲被石壁反彈,比史派克等人先一步進人了坑道深處。
萊娜說到這裏忽然恍然大悟。
「我出身於炎之部族,父親在跟風之部族的抗爭中喪命了,然而我並沒有恨風之部族,而風之部族也接受了曾為仇敵的炎之部族。我知道戰鬥比維持和平要簡單得多,但我也知道戰鬥應該是要儘量避免的。亞德、蓋拉克,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那當然,都來到這裏了哪能回頭,就算出現妖魔,只要把它們打倒就行了。」
「好,進去吧。」
亞德.諾瓦不安地如此說著,並擺出像是要按住天花板似的動作。
「哎,總之也只能往前走了。」
「這可能會有點難形容——」
洞窟深處幾乎不會有風之精靈,這是自然之理。
他知道自己迷惑的原因。其源自於莉芙的母親潔希的那席話。
她變得比平常正經許多。
外型很像是妖精族的女性,然而全身幾乎都是透明的。
看著妖魔之銀的礦石,史派克在心中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不害怕黑暗,但也不會被黑暗所吞噬。如果沒有這樣的想法,或許就無法統治瑪莫了。不過我也從來沒有捨棄過要將黑暗驅離的念頭——」
「就是這點,我們是為什麼來這裏的?」
然而莉芙卻說:
就在史派克對兩人簡單道歉的時候,
古裏巴斯接過了盾牌裝備在左手,右手則是握著一把小型的斧頭。這是預測可能會在狹窄的地方戰鬥而帶來預備的,自己愛用的戰斧目前則是背在身後。
「等等,我先讓光之精靈帶頭——」
如果依莉芙的說法,史派克身上根本不會有運氣這種東西,即使是在荒野中旅行,也不保證怪物就不會出現的。
「沒錯。正如蓋拉克所說,我跟我媽都以自己的方式對抗黑妖精並且復仇成功了。可是這又有什麼價值?我爸爸也不會因此復活啊。我只認為當初這麼做是促使瑪莫帝國的滅亡,畢竟這樣才能結束戰爭。我想母親的想法也跟我一樣,只不過她應該不會跟你們說這些就是了——」
史派克做了個前提後,開始說明。
「找到了是嗎!」
史派克一邊退後一邊呻|吟。
(那就把他們抓起來?)
(不過我會找到的。)
史派克不禁與旁邊的蓋拉克彼此相視。
史派克不經意地說著。
亞德.諾瓦如此憂心地說著。
「不行啦蓋拉克,普通的武器對精靈是行不通的——」
「別這樣,如果坑道崩塌了那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瘋狂的風之精靈朦朧地顯現出了實體。
史派克對著像是無法接受的蓋拉克如此說道。
古裏巴斯如此提議。
蓋拉克就像是代替萊娜般如此說著。
——暗黑森林才是瑪莫最自然的樣子。
(到底應該要怎麼辦?)
除了黑妖精外,一般的妖魔人都是赤腳的。然而如果是舊瑪莫帝國軍所屬的妖魔軍團的話,那會穿鞋子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知道!」
史派克如此說著,並跟古裏巴斯一起前往支援蓋拉克。
「古裏巴斯祭司,請你用我的盾牌吧,在被射擊武器攻擊時會派上用場的。」
萊娜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出來打圓場。
「跟在它後面走,這樣的話就可以先知道有沒有埋伏了。」
因為那個人影是黑妖精,而且——
「魔法之光啊——」
額上浮現汗珠的亞德.諾瓦很抱歉地如此說道。
史派克等三人雖然不是沒有受傷www•hetubook.com•com,不過並沒有傷得很重。
「——唯有魔力可抵禦魔力。」
萊娜發出了歡呼。
「這你要先講啊!」
「在這麼深的洞穴裏頭哪可能會有風啊?」
此時他的長髮忽然飄揚了一下,同時臉頰也有被東西所撫摸的感觸。
莉芙走到史派克旁邊輕拍著他的背。
「等等!」
(我還在介意莉芙母親的那些話呢。)
「這又不是我的錯!」
「怎麼了?」
蓋拉克忍住笑對身為自己君主的公王謝罪。
「沒什麼,為因戰負傷的人治療,是侍奉麥理的祭司應該做的事。」
蓋拉克有些不悅地問著。
「那當然。」
蓋拉克及亞德.諾瓦如此述說著意見。
由於覺得萊娜說得沒錯,因此史派克將自己所裝備的騎士盾牌遞給了帶頭的古裏巴斯。
黑妖精小孩雖然露出訝異的表情,但在史派克等人讓出一條路後,還是手牽手一起逃走了。
「說得也是,那麼足跡是?」
「但是他已經可以召喚風之精靈了不是嗎?這已經是相當危險的存在了。」
蓋拉克以有點低俗的語氣如此說道,並對風之精靈沖了過去。
史派克如此對大家宣佈。
「瘋狂的精靈?」
「由我走前面吧。」
同伴們的意見相當分散,而這也影射了史派克目前糾結的內心。
「即使是妖魔,我也不想殺害小孩子,這種感情上的理由是其中之一。另外就是我不覺得他們跟之前的大戰有所關連。就算要予以處分,也必須要在他們真的犯罪後再說,我不願意直接否定他們的存在。」
「不畏懼黑暗也不被其吞噬啊——」
「好像是人類,不然至少也有穿鞋子,不過比較小,大概是小孩的尺寸吧。雖然看來人數有好幾個,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太多。」
「雖然很可憐,不過還是殺了吧,畢竟生為妖魔就是他們的不幸。」
「怎麼了?聽說卡修王平常總是走在大家前面喔。」
蓋拉克就像是要把史派克往後推般走向前。
「可是黑妖精是妖魔啊。」
蓋拉克的第一擊雖然命中了風之精靈,但就像是在砍風一樣就這麼毫無阻礙地穿過了精靈的身體。
妖魔是壞的,但盜賊公會其實也是壞的。不只萊娜為了公國而成立了這樣的組織,蓋拉克也有覺悟要對威脅王國的危險存在予以暗殺。史派克這番話就某些方面而言,也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行動。
「通道似乎還很長,反正這裏也蠻寬的,我們就休息一下吧。」
「絕對沒錯,果然有風在吹——」
「要脫|光也要有肉體當本錢啊!」
史派克不禁咽—口氣。
隊伍後方的萊娜如此說道。
「反倒是不要被偷襲就好羅。」
「公王——」
「沒事吧?」
不過現在應該聽蓋拉克所說的才對。
史派克與蓋拉克的劍,及古裏巴斯的斧頭紛紛朝精靈的身體砍去。
莉芙就像是說完了所有想說的話似地,就這麼緊閉著嘴凝視著史派克。
莉芙連忙如此警告著。
「這種事情不到調查結束前,是不知道的啊!」
史派克仍是有些惋惜般說道。
不過這番話聽起來有點愚蠢就是。
「好像是要保護後面的小孩呢。」
「我並不是喪氣,只是說有這種可能罷了。」
「黑妖精!」
「這真是大好呢,公王大人。」
史派克的表情像在發光一樣,跑到了古裏巴斯的身邊。
由於精靈使用的是魔法,因此並沒有辦法避開攻擊。集中精神把魔法的效果壓到最低,才是唯一的防禦手段。
雖然沒有自覺,不過自己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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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小孩子呢。」
(光與闇絕不能混而為一,但也可以彼此共存不是嗎?)
史派克點頭回應萊娜的警告,但他卻沒有行動的氣力。
既然如此兩人也沒有不滿的理由,只要跟至今一樣全力協助史派克就行了。
「也對,那就借我一用吧。」
那麼對瑪莫而言最理所當然的居民,就是妖魔。
史派克如此回應。
「小孩,而且是妖魔啊——」
「史派克,你聽我說。」
史派克第二個進去,跟在後面的依序是莉芙、亞德.諾瓦、萊娜跟蓋拉克。
「沒想到蓋拉克比想像中要來得固執呢,說不過我媽有讓你這麼不甘願嗎?」
露出訝異的表情,莉芙如此問著。
「成功了!」
大家當然沒有異議,就這麼各自以習慣的姿勢稍作休息。
史派克如此說著,並讓路給這位矮人祭司。
讚揚勇敢的行為也是戰神的教義之一。
「只要保持警戒的話,應該也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怎麼這麼問呢,就是為了狗頭鬼之銀——」
感覺是從洞窟深處吹出來的。感覺有些驚訝的史派克就這麼凝視著風吹過來的方向。
至少史派克想不出其他會有風流動的理由。
其實他們兩個人所作的事情,等於是接下了統治公國之中屬於黑暗的部份。
換句話說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到,因此史派克也不禁有點擔心。
「雖然我不反對,不過也請告訴我理由吧?」
「感覺好像有風吹過來。」
古裏巴斯則是提出了戰神祭司會有的反論。
史派克並沒有捨棄讓瑪莫公國和平而富裕的理想,只是為此而將方法做了點修正而已。
「地上有足跡,而且是最近的事情——」
「不過還是要前進吧?」
不斷蜿蜒的坑道越往深處,便緩緩地往下方延伸。旁邊到處都是為了挖掘礦石而開的小徑,不過狹窄到必須要側著身子才能通行,而且大多只有一小段就沒路了。
史派克跟古裏巴斯跟在他的身後,緊接著依序是亞德.諾瓦、莉芙跟萊娜。
坑道往裏面就越來越狹窄。由於亞德.諾瓦的魔法光照不到深處,因此不知道盡頭到底有什麼,不過或許有通往地面的出口。
「光之精靈啊!」
在目送他們離去後,
殺了他們不但不能誇耀自己的戰功,而且還只會留下不好的回憶。然而放他們走的話會違反準則,被人們知道的話也會遭到責難。
「值得模仿的地方為什麼不能模仿?不過這可不表示我們要成為瑪莫帝國那樣啊。」
「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也只好接受羅。」
「果然如此,就想說至今都沒碰到怪物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史派克如此自問。
史派克點了點頭。
史派克在心中苦笑。
史派克對蓋拉克露出了笑容。
蓋拉克叫著自己傭兵時代的別稱,像是要追趕光之精靈似地向前進。
「所以我也嚇了一跳啊!」
萊娜也像是要應和莉芙般如此說著。
正如自己所說的,古裏巴斯繼續向前。
祭司的這番話,史派克用力點頭表示同意。他認為這的確是場戰鬥,而且戰鬥並不只局限于使用武力。
他連忙揮去心中的迷惘,凝視著眼前石壁上開有山洞的古老礦坑。
「黑妖精在卡農狩獵妖精族時,即使是小孩子他們也毫不放過,不然的話我就不會逃到弗雷姆,也用不著去當傭兵了。」
坑道相當狹窄,大概只容得下一個人通行。像古裏巴斯這樣的大地妖精不僅具有夜視能力,也可以察覺是否有坍方的前兆。即使是遭遇怪物必須戰鬥,和-圖-書交給他也是沒問題的。
史派克對蓋拉克如此回答,並以眼神對古裏巴斯祭司示意。
走了一段路後坑道又變寬了,並且裏頭再也沒有通路,只有在深處的石壁上留有一個沒有挖很深的小坑道。
「如果你跟他一樣強的話,我當然不會說話。而且他只會在要為己方打氣時才會帶頭,平常都是在後方指揮全軍的。」
皮膚露出來的部份有幾個地方被割傷。雖然傷口很淺,但卻一直流著鮮紅的血。
亞德.諾瓦詠唱咒文,作為魔法媒介的拐杖前端出現了青白色的光芒。
「舊瑪莫帝國就是這麼做的,我聽說亞修拉姆在卡農的統治雖然嚴格,但相當公平,而且妖魔也的確有被納入掌握之中。」
「正是如此,討伐妖魔是從薩達姆公爵統治時就決定的,您不須有任何的疑惑。」
漸漸地,坑道慢慢變得寬廣,大概是大型礦脈被挖掘之後的痕跡吧。
雖然知道只是被開玩笑,不過一直被這麼講話終究還是會忍不住的。
激動的蓋拉克不禁提高音量,使整個洞裏都迴蕩著聲音。
萊娜也露出了苦笑,安慰蓋拉克這樣不像是個大人的樣子。
「因為從這裏開始就是腐銀的礦脈了,能利用這些東西的也只有矮人族而已。」
蓋拉克如此說著。
就在史派克像是誇耀般如此說著的時候。
「為什麼這裏會有這種東西!」
「原來如此,難怪這裏會不挖了。」
然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今想要採掘妖魔之銀並發展產業的自己,又究竟是在做些什麼——
之後他是這麼說的。
史派克並不是十分的確信,應該說大部分的決定都是依靠自己的直覺。
古裏巴斯走了過來,並準備使用治療魔法。
之後他對同伴們如此宣佈。
「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有自信做出這個決定的,或許將來也會因而後悔,但我認為即使這樣也無所謂。」
史派克忍不住回了一句。
莉芙說到這邊也笑了出來。
「——讓他們走吧。」
「原來如此——」
「不對。我要說的是,難道瑪莫公國要跟黑妖精做一樣的事情嗎?」
如果是普通的武器會完全無效,然而他們武器上所附的魔法之力逐漸地奪走了風之精靈的存在。
要將這兩個黑妖精小孩殺掉、抓起來、還是就這麼放走?
雖然史派克如此回答,但他也感到有些困惑。
史派克輕聲說著。
史派克與古裏巴斯如此交談後,便同時往坑道深處看去。
「你們趕快逃吧!」
史派克感覺自己的頸部附近似乎有空氣在流動。
亞伯.諾瓦也安心地嘆了口氣,只有莉芙因為是精靈使,因此看到精靈被打倒難免會露出複雜的表情。
「黑妖精裏當然也會有小孩啊。」
「你是因為站在沒有責任的立場所以才能這麼說啊。真是的,你果然跟你母親一模一樣。」
古裏巴斯對戰神祈禱,治療了他們的傷勢。
「不過人生就是戰鬥,王國的歷史也等於是一場人生啊。」
仔細一看,在握著短劍的黑妖精小孩背後的坑道,還躲著一個更小的小孩。
像理解了一樣點點頭,祭司走進了廢坑。
因此在這裏殺掉跟抓起來處刑,其結果都是一樣的。
(如果妮思在的話會怎麼說呢?)
莉芙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她沒想到自己的意見竟然會被接受。
「你的父親也被黑妖精殺了啊。你成為弗雷姆的傭兵不就是為了報仇嗎?連你的母親都為此來到這座島——」
萊娜對蓋拉克如此說道。
「不,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路上他們並沒有碰到任何和-圖-書怪物,不過史派克並不知道這是理所當然,還是自己忽然變得這麼的幸運。
「史派克!」
也因此史派克三人將重點集中於攻擊。
「這是什麼!」
蓋拉克介入了史派克跟莉芙的對話。
在光之精靈的照射之下,這個坑道前浮現出一個人影。
從決定留在這座島上的時候,史派克就是這麼期望的。
「或許是這樣子沒錯啦——」
「如此一來我們也能挺著胸膛回公都了。」
隨著轟的一聲,史派克周圍忽然捲起了狂風,同時全身也感覺到被割傷般的痛楚。
黑妖精是邪惡的妖魔,這一點他當然能夠理解。然而對方是小孩的事實卻使他猶豫不決。
(是——風?)
「連銀的礦脈都被腐化了,果然證明你的運氣相當不好呢——」
而抵達目標的礦山已經是再過五天的事了。
古裏巴斯忽然如此說著。
史派克不禁思考著這樣的事情。
而史派克自己也曾經這麼認為過。
莉芙瞪了史派克一眼,並如此輕聲說道。
第二天早上,跟在母親家裏過夜的莉芙會合後,史派克等人就這麼再度展開了旅程。
「沒錯,所以你並不需要猶豫啊。他們也已經有所覺悟了,所以才會召喚精靈,現在也才會對我們拔劍相向啊。」
這突來的戰鬥使他亂了手腳。即使知道再多的咒文,如果無法正確使用的話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赤肌鬼裏頭也有會使用精靈魔法的上位種,黑妖精則全體幾乎都是恐怖的精靈使。
忽然,萊娜用緊張的聲音說著。
蓋拉克再怎麼無法接受,也只能點頭同意了。
他還沒找到這樣的方法。
「沒錯,我們是為了尋找被妖魔腐化的銀礦石而來的。而且我打算用這種腐銀在這座島上推動產業,這等於是利用了這座島上的黑暗。」
接著莉芙便命令光之精靈沖入礦坑的深處。
「史派克——」
「雖然我能理解您所說的,但我不覺得妖魔會遵循我們的法律。」
史派克雖如此回答,但仍作不出決定,使他不禁覺得自己真是優柔寡斷。
莉芙如此說道,並召喚出了青白色的發光球體。
其實史派克從來都沒有在卡修國王的指揮下作戰的經驗。畢竟直到一年之前都是個騎士候補,並且在受封為騎士後,隨即就被派來到這座島上了。
「看來沒辦法採取先攻了。」
不只是她,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史派克身上。
「亞德.諾瓦,先對我們用防禦魔法,等會要一口氣沖進去。」
「這樣不像你喔,蓋拉克。被莉芙開玩笑或大聲罵她可都是我的工作,雖說你當上了親衛騎士隊長,但不必連這種事情都幫我做喔!」
最後精靈的形體終於完全消失了。
「啊,我忘記了。」
「這是銀礦石,不過銀的成分很少,就算冶煉也是不符合成本的。」
萊娜有點不滿地說道。
「怎麼樣?」
這出乎意料的反論使得萊娜不禁啞口無言。
亞德.諾瓦在蓋拉克、史派克及古裏巴斯的武器上賦予了魔力。
在不知道檢查到第幾顆石頭的時候,史派克終於忍不住如此問著。
「嗯,的確如此。」
這次一定要做出決定。史派克心想要是不能在這邊做出決定,他就等於失去了擔任公王的資格。
她所說的那番話隱藏著真實,史派克也知道這點。然而他的心願仍是與其完全相反的。
古裏巴斯裝好盾牌後便繼續前進,史派克等人也跟在他身後,並保持數步的距離。
亞德.諾瓦完成對抗魔法的咒文,並施在蓋拉克等三人身上。
史派克有點意外地回頭看著亞德.諾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