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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家丁5

作者:禹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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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請援抗戰

第十一章 請援抗戰

「心有旁騖?」徐渭聽到了一絲希望,急忙道:「林小兄有什麼為難之事,只要老朽能幫得上忙的,一定責無旁貸。」
「林大人,我抗議,我抗議。」阿史勒早已自地上爬起來,身上沾滿了塵灰,模樣甚是狼狽:「我是突厥特使,竟然遭受你手下如此野蠻對待,我一定要稟明大汗,發兵攻——」
「別說是借一步,就是借十步也沒問題。」林晚榮翻身下馬,正立在徐長今面前,望著徐長今美玉似的通透無暇的肌膚,心裡癢癢,很有些想要摸上一把的心思。
徐長今微微一笑:「大人說笑了,大華八大菜系花樣百變,色香味俱全,非我高麗菜所能比擬。我們高麗菜的特長就是簡潔明瞭,風味獨特,一吃難忘,請大人品嚐一下。」
生性風流,性喜女色?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膚淺,膚淺之極。大長今雖是讚他,林大人卻有些惱火,還說不看表面,你現在看到的性喜女色、甘做無名英雄,哪個不是表面文章?我都不稀的說你。
汗,高麗人的稱呼真的很特別啊,聽得老子頭大,林晚榮笑了一笑,猛然想起什麼,驚道:「洛小姐夫人?你認識凝兒?」
徐渭尷尬的咳嗽幾聲,哈哈笑道:「這個,也是老朽的肺腑之言,完全發自內心。小兄弟千萬莫要誤會了。」
林晚榮嘻嘻一笑道:「那我的大號叫做林晚榮,若是在高麗,你會如何稱呼我呢?」
「那大小姐呢,大小姐不會也是要去學藥膳吧?她怎麼和徐長今打得火熱呢?」林晚榮又道。
「這件事徐先生也知道的。」林晚榮嘆了口氣,拉住凝兒的小手深情一笑:「我在金陵之時,曾遇到一位紅顏知己,叫做肖青璿的。後來我與她因故分開,約定今年七月初七,京城玉佛寺相見。」
「大人,這個是要送給我的嗎?」祿東贊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這位林大人還算熱心,臨走了還記得給我送禮物。
這丫頭有個性啊,林晚榮哈哈笑道:「長今妹,別生氣嘛,晚榮哥只是說說而已,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樣,都不是隨便的人。」
果真如同巧巧所講,洛凝眨眼之間就喜歡上了這兩樣東西,要去高麗一遊的興致更濃,連巧巧那小妮子也對高麗充滿了好奇,頗有同去的意願,徐長今的魅力不可低估。
阿史勒和祿東贊二人臉色大變,阿史勒握緊馬刀,對著祿東贊直打眼色。祿東贊望了四周虎視眈眈的大華兵士一眼,輕輕搖頭。
洛凝聽得欣喜的羞澀低頭,徐小姐連連擺首,凝兒這丫頭嫁了相公之後真的變傻了,連林三故意討好之意都聽不出來。
幾百個將士將數量大車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杜修元垂頭喪氣走過來:「大人,沒有尋到姨太太的波斯貓。」
「唉,大小姐,你生氣是有道理的,其實我也很苦惱。」林大人皺皺眉頭,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一些,不管是凝兒還是巧巧,我從未刻意追求過,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感情,想要躲避也來不及,而且她們與我有患難之情,難捨難棄。若你是我,你該怎麼辦?能拋棄她們中間的一個嗎?」
巧巧嬌聲道:「你不要管,我保證讓你大吃一驚,接著就會喜歡上這東西。閉上眼睛先!」
杜修元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前方不遠處灰塵滾滾,數十匹快馬拉著四五輛大車向前疾行,馬上的騎士身形矯健體格高大,看那模樣正是突厥人。
偷偷打量了一下大小姐的臉色,見她靜靜傾聽,並無說話,林晚榮鬆了口氣,嘿嘿一笑:「其實從另外一個方面看,我這麼受歡迎,不是更說明了大小姐有眼光嗎?你總不能喜歡一個別人都不喜歡的人吧!」
洛凝笑著拉住她手,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我早就來了,只是你與大哥親熱,未曾看到而已。嫁了相公,果真便與以前不同了。」洛凝臉兒一熱,後面一句倒好像在說自己一樣。
林晚榮嘿嘿笑道:「祿兄真是不辭辛苦,這幾百斤火藥也不知你們是從哪裡弄到,竟然要千里迢迢背回突厥去,好韌性,好手段。對了,祿兄,這些火藥你是在哪裡採購的?小弟也想弄些過年放鞭炮玩!」
派了人馬將那山洞裡的火藥小心翼翼取出,直花了半天時間才清理完畢。望著堆積如山的火藥,胡不歸冷汗滾滾,今天要不是林將軍英雄虎膽勇闖敵穴,這數萬弟兄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丫頭怎麼跑到這來了?林晚榮心裡疑惑,臉上笑容滿面:「喲,這不是徐長今小姐麼?怎麼,你還沒有回高麗去麼?」
徐長今深深一躬,言辭甚是懇切。林晚榮嘿嘿一笑,什麼與我夫人交好,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這是有求於我才會故意做出大方的樣子。不過徐長今的師傅竟然知道睫毛膏和眼影,看來也不是簡單人物,最起碼是去過西洋的。好在聽徐長今的說法,這睫毛膏和眼影製作不易,看來大規模量產不太可能,高麗王室不可能憑藉這個與大華對抗,林大人略微放了心,呷了一口清酒,笑著轉換話題道:「徐小姐,我聽說你們高麗的少女都有一個習慣,稱呼交好的男子都叫某某哥,例如成俊哥,志煥哥,偉哥,是不是這樣?」
「林大人何必明知故問。」祿東贊平靜說道。他是國師之才,處事鎮定,深知保存實力方是上策,方才阿史勒的提議被他毫不猶豫的否決,以這林三的手腕,稍一反抗,等待他們的都是屠刀加身,祿東贊深信不疑。
「宮中?」徐渭驚了一聲,看林晚榮一眼:「我明白了,林小兄繞了半天彎子,是要我去向皇上打聽這位小姐。只是有一點老朽弄不明白,以小兄你現在在皇上身前的地位,為何不親自開口?」
今天給二小姐做姐夫,明天給大小姐做妹夫?林三話裡儘是彎彎道道,夫人思索了半晌才緩過神來,頓時心火大盛,怒道:「你這無恥之人,竟想兩個都要?想的倒美!我蕭家兩位小姐,絕不同侍一人。是要玉霜,還是要玉若,林三,你可要思慮周全了。想好了,便備好聘禮,請徐大人做媒,正大光明上門求親,我蕭家女子,絕不做那偷偷摸摸之事。」
「誰喜歡你了,沒皮沒臉。」大小姐扭過身子,脖子根上一片紅色。
林晚榮與他並轡而行,見他焦急模樣,笑著道:「不要著急,胡人帶著東西,就算是汗血寶馬,也走不了多遠的。哎,你看前面——」
洛凝噗嗤一聲輕笑,惱怒在他胸前打了一拳,酸酸道:「人家蕭家孤女寡母的,千挑萬選,卻召來你這麼個壞人,將蕭大、蕭二兩位小姐的魂都勾沒了,那蕭家不用一統,也是你的了。」
「稟將軍,搜查發現我大華精製火炮炮膛一枚,底座一個,引信若干。」杜修元胸脯挺得老高,雄赳赳稟報。
「實話不瞞夫人。我表面上是蕭府的一個小小家丁,但實際上我是一個一頂一的武功高手,江湖人稱『快|感炮王』。這個秘密只有夫人和巧巧你們幾個人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請夫人一定注意保密。我之所以能夠幫助蕭家完成這許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是因為我有神功相助,才會讓胡人懼怕、皇上信任。」
難怪了,以大小姐的性情,能將店舖開出國門,這實在是一個極為刺|激的挑戰,絕對難以拒絕。徐長今是摸準了大小姐的脈門,故意投其所好。而且一旦蕭家在高麗設了店舖,東瀛再想對高麗有所行動,林晚榮絕不會坐視不管,端的是個好主意。
「大人——」一個充滿魅惑,又帶著些顫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從地上取出蜂針,開動機關,嘩啦一聲,蜂針密密麻麻激射而出,正射在院中的一盆花木上,那花木轉眼之間黑煙陣陣,癱軟了下去。
「那她有沒有教你做藥膳呢?」說到正事,巧巧的羞澀少了幾分,林晚榮笑著道:「這可是她的看家本事,在高麗王室大大的有名。聽說高麗王一天不吃藥膳就睡不著覺呢。」
徐渭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再過半月不到,李泰大軍就要出發了。老朽希望小兄再考慮考慮李泰的建議,勿要意氣用事。眼下大軍中正缺乏將帥之才,好男兒當征戰沙場,建功立業。小兄如此本事,若是不能為國效命,那真是大大的浪費了。謹此一言,還望小兄鄭重考慮。」
見林大人嬉笑著離自己如此之近,徐長今急忙退了一步,低頭鞠躬道:「麻煩大人了,請大人跟我來。」
「這個,不太好吧。」林大人眉開眼笑,屁股往旁邊椅子上一坐,大剌剌道:「我一向沒有讓人伺候的習慣呢。」
「哦,是嗎?」林晚榮想了一想,不解道:「別人倒還罷了,那突厥國師祿東贊絕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他知識廣泛、深諳物理,若說連這簡單的火炮都不會操弄,那也未免過於誇張了。」
「將他們押到軍中,稟明徐渭、李泰兩位大人,請他們報皇上處置。」林晚榮擺了擺手,將這燙手的山芋交給老徐和皇上為難去。
這是方才送給祿東贊的小炮,摔落下來已散了架,見林大人小心翼翼的吹去炮膛上的泥土,杜修元不解道:「林將軍,這麼小一桿炮,還要來做什麼?」
都說大華是禮儀之邦,怎麼出了林三這樣一個怪胎?祿東贊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祿東贊愣了愣神,似是不經意的往遠方看了一眼,臉色平靜如常:「林大人還有何事交代祿東贊?盡請直言。」
林晚榮揀起那小冊,只見龍騰虎搏蟬附,兩個小人栩栩如生,各式花樣俱全,正是那藏於身上已久的春宮畫冊,方才一時大意隨手掏出,沒想到竟讓未來的岳母大人抓了個現行,慚愧啊慚愧。
林晚榮哈哈笑道:「這樣說來,這酒樓的高麗菜定有特別之處,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嘗嘗。」
控制極嚴?林晚榮笑了一笑,從山東回來的地段上,老子差點被幾千幾萬斤火藥炸上了天,還連累的仙子姐姐生死未明,你小子還敢跟我說控制極嚴?胡人如果真的與誠王有勾結的話,弄些火藥易如反掌,還用的著公開求購?
「祿兄,幾天不見,你的大華語竟然說的如此利索了,實在讓小弟我敬佩不已啊。」林大人騎著白馬,笑嘻嘻的從大軍之中行來,模樣甚是瀟灑。
離有數丈的距離,杜修元看的清楚,那些高鼻子凹眼睛的,正是突厥人。這些胡人似是不知後面有追兵一般,五輛大車隊形保持的緊緊,不緊不慢,正好擋住林晚榮等人的去路。
「大人怎會如此想法?」徐長今輕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長今自幼生長在高麗王宮中,只是一個小小宮女,並無交好男子,更別提交過很多哥。大人如此輕蔑長今,是否認為長今便是那庸俗女子?」
回到蕭家的時候,卻沒見著巧巧和大小姐等人,連蕭夫人也出去了。這倒叫林晚榮疑惑了,幾天不見,怎麼家裡的幾個女人都如此忙碌?
「是這件事啊,」林晚榮微笑道:「君子愛色,取之有道,我很有原則的。」
巧巧打開第二個小盒子,卻是些淡淡的灰色粉末,還帶著些螢亮。巧巧取出一個軟筆管吸入一些塗抹在洛凝的眼皮上,輕輕抹了開來,一道淡淡的嫵媚的螢粉色便顯示了出來,襯的洛才女越發的風韻撩人。
徐長今掩唇輕笑道:「原來大華的女子,竟然可以這樣管束丈夫,長今真的很羨慕。大人,是哪位夫人下了命令,巧巧夫人,大小姐夫人,還是洛小姐夫人?」
「睫毛膏?!!」林晚榮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驚愕,叫出了聲來。
林晚榮擺擺手,示意眾將將幾個胡人帶走,杜修元站在他身邊,奇怪道:「將軍,你如何知道阿史勒的行蹤的?」
「大人,請進屋。」徐長今躬身邀請,林晚榮踏上榻榻米,又軟又暖,走在上面甚是舒適。徐長今脫掉鞋子,穿著潔白的雪襪,露出玲瓏精緻的小腳,朝他微微一笑,二人便隔著矮桌坐了下來。
「侄女洛凝見過徐世伯。此次家父之事,世伯與芷晴姐姐鼎力相助,此等大恩大德,凝兒感激不盡。」洛凝拉著徐芷晴走了過來,躬身向徐渭施禮道。
眾人寒暄一陣,該交待的也都交待清楚了,徐渭登上馬車,正要離去,忽又轉過頭來,望了林晚榮一眼,開口道:「林小兄,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洛凝也不認得這是什麼,見巧巧神神秘秘的,便笑著靠在她身邊:「巧巧,你這是要做什麼?」
杜修元驚道:「將軍怎麼知道?這些胡人怕是窮怕了,到我大華來一趟,採購了許多東西,又是茶葉又是布匹的,裝了整整七輛大車。」
見她眼光落在洛凝身上,面色淒苦,林晚榮恍然大悟,大小姐在金陵時原本就對洛凝有些芥蒂,現在看我將她帶來,自然是惱火了。
「可是我高麗數萬子民危在旦夕,一旦落入東瀛那些禽獸之手,他們就生不如死啊。」徐長今抬頭望著他,美麗的眼中滿是晶瑩的淚花。
「功能補血養脾,滋陰潤肺,補腎壯陽,是不是啊?」林晚榮調笑道。
天色漸暮,路上行人極少,正適合放馬飛奔。行了一陣,卻沒見到胡人的蹤影。杜修元心急如焚,今日若不是林將軍一語點醒,自己差點上了胡人的當。要是追不回那東西,這張臉可就真的沒地方擱了。
「不止如此,長今姐姐還送了我們幾樣好東西。不僅我和大小姐,就連夫人也極其喜歡。今日你回來之前,我們便是去長今姐姐那裡試用了。」巧巧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取出兩個小盒子,喜滋滋的遞給林晚榮:「大哥,你瞧瞧,這個你認得麼?」
二女聽得羞喜交加,一起低下了頭去,林晚榮在洛凝隆起的翹臀上拍了一下,騷騷一笑道:「凝兒,你的豪言壯語呢,有沒有和巧巧商量一下,今夜——」
夫人輕呸一口,小手一擺,將那畫冊打了開去掉在地上,偏過頭道:「你好好說你的,拿來給我看什麼?」
「哪有這麼嚴重啊,尋找一隻波斯貓而已,壞不了什麼事情的。你們那個什麼砒霜可汗要是怪罪下來,叫他直接找我好了,我這個人一向很好客,祿兄你知道的。這樣吧,給你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等我數到五,你要不反對,我就當作答應了。」
「徐老哥,這個都是父老鄉親們抬愛,當不得真的。」叫老徐這麼一說,還真是心裡騷癢,林大人眉開眼笑道:「你也知道小弟我一向深居簡出,隱忍低調,淡泊名利,視錢hetubook.com.com財如糞土,這什麼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浮名,不要也罷!」
洛凝小鼻子一皺,哼道:「那是自然。大哥賺錢不容易,凝兒能花,也能省。大哥,以後凝兒拿你賺的銀子做善事,你就順便打廣告好了,兩不耽誤。」
「什麼外號?」蕭夫人冷道。
「其實,我也沒你說的這麼好了。」聽徐長今如此讚美自己,林大人眉開眼笑,謙遜道:「除了長得帥一點、武功高一點、學問多一點、能力大一點、愛心氾濫一點,我就真的沒什麼優點了,長今妹謬讚了。」
早已進了馬車的徐芷晴掀起簾子,惱怒看林三一眼,哼道:「爹爹,他這人自私自利,目光短淺,整日裡便想著他那些相好的,你與他說這些,還有何用?便讓別家男兒血染沙場,讓他羈留在他的紅粉陣中好了。」
徐長今羞得低下了頭去,輕聲道:「大人不要開玩笑了,您家裡如花美眷,若是不珍惜疼愛,豈不暴殄了天物?」
「林將軍,林將軍——」胡不歸輕輕的問話打斷了林晚榮的思緒:「這些胡人,我們要如何處置?」
與二女說了些閒話,心中卻在思量向蕭夫人下聘的事情。大小姐二小姐只能娶一人,叫人好生為難。
「沒聽她說過。」徐長今淡淡道:「也許去過吧。林大人,我師傅為人低調,不想為外人所知,此次若非您幾位夫人與我交好,我是絕不會把師傅送我的東西轉贈她人的,所以,請您代為保密。拜託了。」
「哦,這個東西太大了,不適合你們使用,還是留給我家旺財吧。送你的是這個。」林大人又一擺手,杜修元強忍住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玩意兒,祿東贊一看,頓時傻了眼。這次拿出來的,還是一門火炮模型,只有方纔那個的三分大小,大拇指長,炮管細細,瘦弱不堪,一看就是次品貨。
許震飛奔而來,躍下馬背,滿面的塵土也顧不得擦去,嬉笑著道:「稟告將軍,末將巡視到前方二十餘里處時發現異常情況,那突——」
「那是自然。林三重情重義,只要我尋到這位肖小姐,由她發話,這林三就得乖乖的給我領兵打仗去。」徐渭撫鬚微笑,得意洋洋道。
徐長今微微一嘆,低下頭去,淚珠在眼中打轉,哽咽著道:「大人,您如此高風亮節,長今有一件事情請求於您,請您一定要答應。」
祿東贊急忙搖頭:「哦,阿史勒另有要事,昨夜已經離去了。大人的好意,祿東贊替他謝過了。」
祿東贊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話,搖頭道:「林大人,若是我自己的東西,不要說搜,就是你想要,我也一定免費贈送。可這些東西,都是為毗迦可汗準備的禮物,若是讓人搜查,怕是大大的不敬啊。」
雙嬌入懷,世上還有比這更快樂的事情嗎?林大人慢慢享受一陣,這二女一個嫵媚一個羞澀,滋味各有不同,摸摸抓抓自是難免,只是有大小姐的例子在先,一時之間也不敢過分。
「啊!」巧巧心裡一慌,答「去」也不行,「不去」更不行,她臉紅如火,思慮半天不知如何回答,終於嚶嚀一聲,埋首凝兒懷裡,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知道有些事情是定然瞞不過林三的,祿東贊倒也是爽性之人,哈哈笑道:「林兄,你我雖是敵對立場,但在我祿東贊看來,這大華之內,唯一讓我敬佩的人物就是你了。其他人等若有你一半的骨氣與智慧,大華便已不是現在的大華了。只可惜,你們大華人貪圖安逸,不思進取,更有甚者,為了一己私慾,連祖宗都可以出賣,實在讓人汗顏。」
林晚榮一陣微笑:「徐小姐,藥膳既然這麼多功用,那你請我吃的這種,又是什麼用途的?是補血,滋陰,還是壯陽的?」
徐渭聽得津津有味,時而疑問,時而感慨,聽他講完,長出一口氣道:「這尋銀的經過,京城都已傳開了,不過都是道聽塗說口口相傳而已,今日經由小兄一講,才知道竟比傳說還要驚心動魄、精采絕倫,看來老朽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啊!林小兄,你知道嗎,現在京城盛傳,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學。」
洛凝低頭,在巧巧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巧巧啊的一聲驚呼,從臉上紅到耳根,小拳頭在林晚榮胸膛劈啪幾下:「大哥,你壞死了。凝兒姐姐,你怎地也不管管大哥,還這般助紂為虐?」
見杜修元帶人馬奔上大車搜索,祿東贊面色如常,不見絲毫緊張。林晚榮也不在意,笑著道:「祿兄,那辣鼻草你還有沒有,給小弟再弄上幾兩吧,小弟眼饞的很。」
巧巧羞得低下頭去,在洛小姐耳邊低聲道:「姐姐還不是一樣?大哥這次去山東,姐姐定然宿願得償了!咯咯,小妹恭喜姐姐了!」
「神功相助?!」聽他越說越玄乎,蕭夫人半信半疑,可是除了這個原因,還真沒辦法解釋他那些神奇的經歷。
「嘩啦」一陣輕響,突厥人手中的彎刀突然出鞘,突厥大馬齊聲嘶鳴,馬背上的騎士持刀而立,氣勢威武,殺氣騰騰。
又是舊事重提,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的規勸了,林晚榮自己都覺疑惑,我又沒習過兵書又沒學過陣法,為何徐渭、李泰還有這個橫眉相對的徐芷晴,都會如此看重我呢?就因為我在山東打了勝仗?那未免太草率了些。
徐長今噗嗤一笑,搖了搖頭,接著臉上便浮起一絲悵然之色,眼圈微紅:「大人曾否記得,當日王子殿下有事相求於您,曾對您許過條件?」
徐長今這樣一說,無異於表明,這酒樓就是高麗的一個情報收集站。她這樣開誠佈公,看來高麗的形勢的確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祿東贊右手置於胸前行禮,操著生硬的大華語道:「尊敬的大人,鄙人祿東贊,乃是突厥汗國國師,此次奉我毗迦可汗旨意出訪大華,共建兩國源遠流長的友誼。眼下已順利完成使命,經貴國皇帝陛下恩准,正要回轉突厥。但大人突然率兵攔住我們,不知是何用意?」
林晚榮哈哈笑著抱住她,在她臉上叭嗒親了一下。巧巧哎呀一聲驚呼,通紅滿臉,望著他身後的洛凝,驚喜道:「凝姐姐,你怎地也來了?」
「大人永遠是這麼謙遜。」徐長今秀臉微紅:「長今說的是另外一件事。當日,王子殿下曾許諾,只要大人為我高麗說上幾句話,便將長今贈予您府中,沒想到大人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徐長今帶著他去的,卻是前面一處酒樓,上到最頂層,徐長今掀開一處簾子,柔聲恭敬道:「大人,您請進!」
「這炮打不響,怎麼試也白搭。胡人研習幾天之後。便漸漸地失了興趣,用布將火炮蒙上,就再也不去管它了。這幾日他們正收拾行囊,準備返回突厥呢。」
徐小姐凝望了洛凝半晌,突地嘆道:「凝兒,你現在說話的神情模樣,真與你家林三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難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洛才女如此知大局,識大體,林大人心中暗嘆,我家凝兒,不僅身材樣貌一等一,就連為老么拉皮條,也是如此盡心盡力,實在忠貞賢良,惹人疼愛。他嬉笑著道:「這樣吧,搬家我們就先不忙,不過偶爾調劑一下也是應該的。今晚我就向大小姐告個假,咱們去新房裡住上一住,人不能太多,就我們三個哦。」
「砰!」「砰!」兩聲巨響沖天而起,遠處閃爍著一片火光,驚得胡人戰馬齊齊立起嘶鳴,突厥騎士急忙勒緊韁繩緊夾馬腹,戰馬急跳數下幾乎要將背上的騎兵摔下來,過了良久方才安靜下來。戰馬受驚,突厥人差點被摔下了馬背,狼狽之極,戰鬥隊形早已潰亂。
見是林晚榮駕到,祿東贊臉色一變,旋即恢復了正常,抱胸行禮道:「原來是林大人大駕親自光臨,祿東贊遠迎有失。」
「這,這是什麼?」蕭夫人急急退了兩步。驚道。
「駕——」杜修元興奮的大喝一聲,身下座駕似是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數千騎兵緊隨其後,官道上掀起一股濃濃的塵煙。
「大人見多識廣,竟連這個也知道。」徐長今微微點頭:「我們高麗女子,對於交好的同齡異性,的確會這樣稱呼。」
徐小姐放下車簾子,對身邊的洛凝哼道:「凝兒,你家相公該進戲園子演戲,這一路上他嘻嘻哈哈不知過的多快活,等到爹爹親自出城相迎,卻又造作起來。故作正經,倒是一個上好的戲子坯。」
什麼親戚連親戚,兩個女孩聽不明白。洛凝嫵媚看他一眼,柔聲道:「大哥,我方才問過巧巧了,皇上賞賜的那大宅子已經粉飾一新,隨時可以入住,我看我們不如早些搬過去,讓蕭夫人和大小姐清淨些,以免打擾人家太久。」
祿東贊面色一變,吶吶幾聲,勉強道:「是嗎,我不知道。哦,大人,你手下搜的如何了?我們還要盡快趕路呢。」
看夫人的樣子甚是決絕,似乎真的要棒打鴛鴦,林大人急忙叫道:「夫人,我們再打個商量吧,不如這樣,今天我給二小姐做姐夫,明天我給大小姐做妹夫,一人身兼兩職,唉,辛苦就辛苦一點了,能者多勞嘛!」
「大哥——」洛凝急忙一聲驚呼,臉上火燒一般的紅熱,眼中柔光脈脈,輕盈的似能擠出水來,她緊緊的拉住了巧巧的小手,聲音細如蚊:「只要大哥喜歡,巧巧願意,凝兒什麼都能做,什麼都願意。」
「大哥,你與夫人在說些什麼?」巧巧和洛疑笑鬧著走了出來,見蕭夫人俏臉暈紅,微有慍色,拂袖而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開口問林晚榮。
林晚榮匆匆轉過身來,蕭夫人立在庭院正中,滿面慍色,正冷冷望著自己。大小姐忙輕輕推了他一把,林大人一急,腦子頓時有些短路,開口就叫:「娘,娘親——」
「大人,請您借一步說話。」徐長今滿面嚴肅之色,抬頭望著他道。
巧巧驚喜的看他一眼:「大哥,長今姐姐連這個都告訴你了?她說藥膳取自華醫的食補,有滋陰潤肺的,養血生脾的,壯陽補腎的,功效神奇無比,現在她正在補充完善藥膳法門,等過些日子就要教我呢。」
蕭夫人臉色平靜,緩緩言道:「林三,你這是在提親麼?」
徐長今半天不說話,屋裡氣氛一時曖昧之極,林大人輕佻調笑道:「長今妹,聽你晚榮哥叫的如此自然,以前在高麗的時候,是不是交過很多哥啊?」
「我也祝長今小姐越長越漂亮。」林晚榮哈哈笑了一聲,將這清酒一飲而盡,徐長今輕泯一小口,眉頭微蹙,臉上抹上一抹紅暈,似是不勝酒力。
「對了,徐小姐,我聽巧巧說,你送給她們一些睫毛膏和眼影,恕我直言,請問這兩樣東西,是你自己的發明麼?」想起巧巧拿給自己看的東西,林晚榮心中一凜,趁著與大長今面對面的功夫要問個清楚。
「爹爹,你真要為林三去尋這位肖小姐麼?」徐芷晴咬了咬牙,輕聲問道。
至於嗎,這不就是水嗎,要是換上二鍋頭你就慘了,林晚榮偷笑。
這樣看來,還真是非我莫屬了,林大人嘿嘿笑道:「徐老哥,這些話是有人教你來說的吧?我還道你怎麼會親自出城迎接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其實不是問題,只要林大人這次求親成功,既做了姐夫又做了妹夫便萬事大吉,反正皇上賞賜的宅子大著呢。
徐長今用小勺為他取上些小菜,恭敬送到他手裡,林晚榮嘗了一口,笑著點頭:「不錯,不錯,比我原來吃的高麗菜要地道的多。」
「什麼不會,」蕭夫人不滿道:「你身邊紅顏知己眾多,叫你娶她們姐妹中的一人,已是委屈了我的孩兒,你還想怎地?」
對林大人說一套做一套的性格,徐長今也有些習慣了,待他坐好,便雙膝跪地,小心翼翼的取掉他腳上的靴子,臉色微紅。
老徐四周望了一眼,只見徐芷晴和洛凝手扶著手從車上跳下,正往此處走來。他偷偷的拉住林晚榮,小聲道:「林小兄,芷兒這一路上,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洛凝含羞帶媚,風情萬種的瞥他一眼,輕拍著巧巧肩膀:「妹妹,他這樣作惡,今晚我們一起收拾他,你說好不好?」
巧巧輕嗯了一聲,不敢說話,林晚榮哈哈大笑。這小妮子上了當還不自知,凝兒這丫頭,一直在向安姐姐看齊,真有狐狸精的潛質。
林晚榮狠狠的甩了把冷汗,日,老子秀逗了,怎麼喊出了這兩個字?
「徐長今?」說話的聲音又嬌又脆,聽著熟悉,林晚榮凝神望去,只見立在馬前的這人一襲長裙,肌膚晶瑩,笑顏如花,正是高麗來的小宮女徐長今。
林大人東拉西扯,祿東贊哪有時間陪他耗下去,又抱胸行禮正色言道:「林大人,眼下車輛也搜過了,那波斯貓並無隨我等帶走,大人是否可以放心了?毗迦大汗正在期盼我等帶回與大華交好的消息,汗命在身,祿東贊不敢久留,還請林大人盡快讓我們啟程。」
杜修元點了點頭:「末將得了將軍的指令,派出人手,一天十二個時辰監視這些胡人的動靜。法克炮初次送到他們營地的時候,胡人都很驚奇,可能是從沒見過如此精巧的鐵物,頓時視若珍寶,騰出了偌大一個帳篷,專門放置火炮。這些胡人雖然精通騎射,可與我大華交戰之時,沒少吃過火炮的虧,對它自然感興趣之極。說來好笑,胡人自詡為草原大漠的雄鷹,卻連這簡單之極的火炮都不會操作,不知如何裝填彈藥、調整方位,更別說把它打響了。」
「你師傅?」林晚榮皺了皺眉:「她去過西洋麼?」
「這個,」徐長今嘴唇囁嚅半晌,臉色陣陣的發燙,猶豫良久,才輕輕開口,聲音細如蚊蚋:「晚榮哥——」
高麗女人就是客氣啊,就算哪天上了床脫|光衣服,這高麗女子也一定會說上一句:「大人,您請用!」望著徐長今修長窈窕的美妙身段,林大人心裡一陣齷齪。
「嗯,這個差不多了。」林大人細細打量了特小號的火炮一眼,滿意之色溢於言表:「祿兄,這個是我大華特製的,縮陽精簡版的小炮,是專為番外人士準備的,屬於限量發售,市面上可買不到,極具收藏價值。正所謂寶劍贈英雄,小炮送突厥,現在我就把它贈予你了,你可要好好收藏哦。」
讓巧巧和大小姐驚喜,連成熟睿智的夫人也能被吸引,徐長今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林晚榮心中疑問深深,緩緩打開了第一個小盒子,這盒子裡裝著的,是一點點透明的液體,帶著淡淡的芬芳。林大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有嗎?」洛凝不自覺摸了摸粉紅的小臉,又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羞澀道:「https://m.hetubook.com.com『夫唱婦隨』,便該是這個樣子的。姐姐,我瞧你倒是對大哥瞭解甚深,連我都及不上你呢?」
「大哥,你要如何謝我?」見院中寂靜四處無人,嫵媚的狐狸精紅唇輕咬,眼神脈脈流轉,臉上的春情再也難以掩飾,趴在他耳邊輕聲道。
「我還沒想過要跑呢。」林大人眉開眼笑道:「夫人,那我與小姐的事呢?你是不是答應了?」
「你這人怎恁的厚顏無恥,竟藏有這般淫穢的東西,叫我怎能放心將女兒許配於你。」蕭夫人臉上燒紅未褪,看他一眼,又是害羞,又是氣惱。
眾騎兵早已將馬隊團團包圍起來,杜修元懶得與他廢話,大手一揮:「給我搜!」數百兵士翻身下馬,圍住馬車便要上前搜尋。
「啪啦」一聲,夫人小腳揚起,將遺棄在地上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踢得老遠,怒而轉身,揚長而去!
「七月初七?」徐渭眉頭皺起:「那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了。林小兄,這位肖小姐,你一點線索都沒有麼?若是有了頭緒,老朽拚了老命,也要助你尋到這位小姐。」
林晚榮臂膀有力之極,二人緊緊相擁,似是完全融為了一體,大小姐頭暈目眩間,只覺呼吸都困難起來。她的腰肢細膩柔軟,高聳的酥胸豐|滿而富有彈性,二人緊貼之下,便如兩團凝脂頂在林大人胸膛。大手順著她柳腰緩緩向下摸去,正要觸及她臀尖,忽聞一聲輕咳,大小姐身體一顫,急忙推開了他,再看清來人,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娘,娘親——」
「你說什麼?」林大人微瞇的雙眼猛的睜開,爆出一陣湛然神光,冷峻之極,看的阿史勒心裡一驚,接下來的話不敢說下去了。
「哎呀!你作死!」大小姐羞臊的摀住了臉頰,小腳輕跺,轉身就往外跑去。
這林三思維縝密,分析問題絲絲入扣,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便能讓他抓住關鍵,祿東贊心中一驚,急忙住口不語。
蕭玉若噗嗤一聲輕笑,旋即又覺得不對頭,急忙正了臉色:「誰要騎你一輩子,你想的倒美。你這般花言巧語,想是在別的女子身上使得多了,才會信手拈來,我信你才怪。」
話雖如此,她小手卻是握緊了他手掌,晶瑩如玉的肌膚泛上一層淡淡的玫瑰色,秋水雙眸中色彩閃動,嫵媚動人。
林晚榮定下心來,與洛凝說了會兒話,又帶她參觀了一番。洛凝見著大哥房裡的鴛鴦枕,想來巧巧每日和大哥便是在此綣宿纏綿,臉上一紅,急忙拉了拉他手,心裡堅定了要搬出去住之決心。
「你,你做什麼?」蕭玉若嗓音微顫,小聲道:「巧巧她們還在房裡呢!」
「有本事的人才能擔責任!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徐芷晴瞄他一眼,臉上現出一抹柔色,聲音輕了許多。
「東瀛出兵了,這麼快?」林大人哎喲嘆了一聲:「徐小姐,打仗的事哪是這麼容易的,此事不可盲目,還得從長計議啊。」
看凝兒的意思,是不想在蕭家多待。不過大小姐那邊,剛剛占了人家便宜,現在拍拍屁股走路,實在說不過去。更何況,從合約上來說,他還是蕭家的人,跑不掉的。
「這個——」林晚榮猶豫了一下,正要老著臉皮說兩個都要的時候,蕭夫人臉色一變道:「我家玉若、玉霜,個個都是人中之鳳,你若想兩個都要,我勸你早些死了這門心思。玉若、玉霜,你只能娶其中一人!」
「原來大哥兩樣都認得,那可太好了。」巧巧拍手笑道:「長今姐姐說,這兩樣物事乃是我們女兒家的私密物品,世上只有兩人知其名字。我便說大哥定然認得,沒想到真的叫我猜中了。」
「真的,我對天發誓。」林大人右手高舉,神色無比虔誠:「我若不是天天想著大小姐,便給大小姐做牛做馬,讓她騎一輩子。」
「長今妹,你也嘗嘗吧,清熱去火的呢。」林晚榮笑著將那藥膳遞了過來。
許震大喜:「謝將軍,末將一定竭盡全力。」許震將韁繩接了過去,喜滋滋的拉著汗血寶馬蹓躂了幾步。這突厥的寶馬蹄聲清脆,體格高大,天生神駿,正是騎兵的最愛,許震撫摸著馬背上的如血汗漬,一時愛不釋手。
林晚榮冷笑一聲:「阿兄,你們這些高貴的草原雄鷹,便是如此對待好客的主人麼?這火炮你們偷回去做什麼?是要研習透徹模擬仿製?你們那什麼砒霜可汗,倒還有些小聰明,也算識貨。」
原來他去玉佛寺,是為了尋這位肖小姐的,這傢伙到底有多少紅顏知己?徐芷晴想起與林三在玉佛寺躲雨時的初見,心裡感慨,看他一眼,低頭不語。
徐長今低下頭去,緩緩言道:「由大人府中嬌妻美妾來看,大人生性風流,性喜女色,確認無疑。長今雖是蒲柳之姿,卻也不辱人眼球,大人能夠一力拒絕,更為難得的是,事後任憑長今如何與您為難,您從不在長今面前提及此事,更不以此為要挾,甘做無名英雄,留給長今許多的尊嚴,高風亮節可見一斑,長今感激不盡,在此謝謝您的恩德。」
長今聽得氣結,有你這幾個不要,還能辦什麼事。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簌簌落淚道:「大人,我們昨日收到情報,東瀛大軍明日就要出發,萬艘大船直取我高麗。高麗危在旦夕,求大人勸說皇上,出兵助我高麗,高麗子民,萬世銘記大華的恩德。」
「大哥!」凝兒小臉羞紅,依偎在他懷裡,柔聲道:「今夜我們歇在哪裡?」
有了徐渭老頭幫著辦事,想來會有眉目,交了兵符印信,躺在往回的馬車上,林大人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摟住洛凝的細腰輕揉緩摸,大手漸漸望她胸前探去。
徐長今一拍手,便有兩個盛裝的高麗女子,端著碗與盤子躬身走了進來,將飯菜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又躬身退了下去。
「眼影,這是眼影。」林晚榮震驚無比,太難以置信了。這睫毛膏和眼影,前世女子常用的化妝物品,怎地會出現在徐長今手上?這些都是她發明的麼,太神奇了,和我香水有的一拚!難怪連蕭夫人也會為之著迷,天下沒有一個女子不喜歡的。
「什麼當講不當講的,徐先生與我還要客氣什麼?」林晚榮大方笑道。
「阿史勒?」林大人眼睛睜得比祿東贊還圓:「你說前面攔住的,是阿史勒特使?哎呀,那可是慢待貴人了。前幾日山東鬧匪患,京城附近都受了牽連。皇上下令加強巡邏,發現可疑人等一律拿下,沒想到誤抓了阿史勒大人。不過,祿兄,我倒叫你給攪糊塗了,你方才言道阿兄昨日夜裡就已離開京城,怎麼現在又在這附近出現了呢?」
巧巧嚶嚀一聲,急忙掩住她嘴唇,二女渾身陣陣的發熱,忍不住偷偷看了林晚榮一眼,急忙轉過了頭去。
徐長今滯留大華,大概是因為她所求之事,我還沒有轉告皇上,她們沒有得到肯定的回覆,自然不肯輕易離去。這丫頭倒是有心計,知道從我老婆身上下手,她學識豐富,個性堅韌,很容易討得巧巧和大小姐的歡心,三人交好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走?!哦,可以,當然可以了。咦,怎麼沒見貴國特使阿史勒阿兄?我也為他準備了一門小炮呢。」林大人熱情洋溢道。
徐長今這丫頭,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實在讓人驚詫。這兩樣東西要是推廣起來,利潤絕不弱於香水。只是以前怎麼沒有聽人提起過,這兩樣東西是由高麗王室經營的嗎?他想了想又搖頭,若是由高麗王室經營,定然早就傳入中原了,蕭夫人和大小姐這樣愛美的女子絕不會一無所知。看來秘密還在徐長今的身上。
林晚榮頭一低,正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將她的嗔怪全掩回了口中。大小姐渾身酥軟,幾日的相思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洶湧而出,明知時間與地點都不對,卻難以抵擋他那火一般的熱情,嚶嚀一聲,融化在他熱烈的攻勢裡。
「林小兄,林小兄——」徐渭大喜,催促馬車急行過去,遠遠的便叫喊了起來。
「什麼打得火熱,叫大小姐聽見,定然饒不了你。」巧巧咯咯一笑,聲音大了許多:「大小姐辦的是正事。長今姐姐說,可以讓蕭家把布莊開到高麗去,她說高麗的女孩更加愛美,蕭家如果能在高麗開店,一定會大有市場。」
「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走!」幾個士兵推搡著祿東贊往前行去,祿東贊一陣掙扎,衣衫凌亂,連握在手裡的小炮都掉在了地上。
徐長今哼了一聲,低頭不語,先前的曖昧氣氛被林大人一句話破壞殆盡。徐長今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只聽叭嗒叭嗒輕響,抬頭一看,「晚榮哥」竟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般,正美滋滋的品嚐那清熱去火的藥膳。
清酒?別的不知道,說起這清酒,林大人大大的不屑。清酒也是酒?淡的跟水似的,喝上十瓶也醉不倒一頭貓,這個與我大華的口味相去甚遠。倒是那冷麵、泡菜,可以做一個噱頭炒作一番,增強食為仙的名氣。
「千秋萬載,一統蕭家。」林大人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
林大人聽得直齜牙咧嘴,徐丫頭身體單薄?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一路上我不知道被她暴打了多少次。不過她的思想嘛,倒是和我一樣單純,真的很單純!
「何謂事實?你看到的,未必是事實。」林大人嘻嘻一笑,警惕的四周望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今天,我就告訴夫人一個天大的秘密。夫人請看——」
林大人嘿嘿冷笑,潑皮無賴的口吻讓祿東贊一陣頭疼,他雖是突厥國師,但是面對如此另類的大華人種也是一籌莫展,只得冷哼道:「大華如此待客,我突厥算是領教了。」
「大人,您的堅守原則,讓我看到了您與眾不同之處。在您放蕩的外表下面,確有一顆憂國憂民的熱忱之心,彷彿靡靡之音中奏出了高山流水,長今仰慕不已。」徐長今輕輕言道。
林大人也是一愣神,這個問題問的好,洛凝和巧巧都在京城,若是還繼續住在蕭家,雖然我不介意,但這兩個丫頭怕是不習慣,洛凝這麼火熱的人兒估計也不好意思發揮,太妨礙老子的三劈大業。可若是搬進了新宅子,大小姐怎麼辦,她心裡會作何想法?從理論上來說,我現在還是蕭家的人,會不會被大小姐直接炒了魷魚?
「不會吧!!!」林大人聽得心驚肉跳,找我要墨寶?耍起毛筆,老子連個「小雞啄米圖」都弄不出來。不過有人願意掏銀子的話,我就學上他幾年的毛筆又何妨?
話說透了,徐渭心裡有了底,催促馬車揚長而去。
祿東贊回頭望著他,笑了笑道:「林大人,今日鬥法,祿東贊先輸一場。不過來日沙場之上,兩國交兵,祿東贊絕不會再敗於你手上。」
巧巧身後跟著的女子,望了調笑中的二女一眼,微微一嘆,便要退出去。林晚榮眼疾手快,一下拉住她手,驚奇道:「咦,大小姐,幾日不見,你怎地消瘦了許多。」
「我也沒有了。」祿東贊搖頭道:「這東西本來就極其珍貴,連毗迦可汗一年都用不了幾斤,我們身上的,前些時日都送給大人你了。」
「我抗議,我抗議——」許震話還沒說完,一陣生硬的大華語便從前方傳了過來,那被包夾的三輛大車中有一人扯著嗓子高叫。
洛凝渾身酥麻,帶著巧巧,軟軟的癱倒在他懷裡,小口中吐出陣陣如蘭似麝的芬芳,誘人心動。巧巧與她一起擁在大哥懷裡,只覺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胡人馬隊緩緩停下,從隊伍正中躍出一匹快馬,向前奔行幾步,其他突厥人引馬退後,林晚榮看了一眼,原來這帶隊的,正是突厥國師祿東贊。
「私扣使節?陷民水火?好大的罪名!」林晚榮哈哈大笑道:「祿兄啊,沒想到你們突厥人扣起大帽子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你看看我這張臉——是嚇大的嗎?說句不好聽的話,白毛的,綠毛的,黑毛的鬼子我見得多了,你們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們要拉什麼屎。」
林晚榮滿面愕然:「巧巧,這些都是徐長今給你的嗎?這睫毛膏和眼影,是她製出來的嗎?」
「是毗迦可汗,不是砒霜。」阿史勒小聲道,林大人抬頭瞪他一眼,他便不敢說話了。
後面一句話直接過濾,林晚榮點頭道:「徐老哥急公好義,小弟感激不盡。既如此,那我就等待著你的好消息。」
「欺人太甚?祿兄,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林晚榮冷冷一笑:「你們突厥人來大華,我大華皇帝臣民以禮相待,真誠懇切,可你們是如何對我大華的?」
遠方揚起陣陣的灰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破空而來,林晚榮笑著收起小炮:「是嗎,他跑得倒比我家的波斯貓還快。咦,那不是許震麼?杜修元,上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可別擋了祿東贊國師的道,人家急著趕路呢。」
「小兄弟和老朽還要這般客套麼?」徐渭撫鬚笑道:「你現在可是我大華的英雄,別說是老朽,就算是文武百官親迎,那也是應該的。」
「這個倒沒有親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的探子都離著有一些距離。不過看那布裡籠罩的模樣,應該是火炮不假。」
前面那人噗嗤一笑,輕聲道:「這話該是我對林大人您說才對吧?」
林晚榮拉住她的小手,緩緩撫摸了幾下,笑道:「你不喜歡我,那是我喜歡你,總行了吧。大小姐,其實我去山東的這幾天,天天都在想你,就連昨晚兒上做夢,還夢見與你一起回了金陵。」
聽林將軍一番分析,杜修元恍然大悟,心中敬佩難以言表。林晚榮蹲下身去,將落在泥沙裡的一樣東西撿拾了起來。
「沒想到巧巧連這個都告訴徐小姐了,慚愧,慚愧,最近的確是精力亢盛,房事過度,」林大人滿面正經之色:「也不知道徐小姐的藥膳起不起得了作用,唉,今晚就回去試試,有效果了一定向徐小姐匯報。」
妙啊,徐長今果然有見地,林晚榮哈哈大笑著舉杯,徐長今又抿了一口清酒,臉色越發的紅豔起來。
「不會吧!!!」林晚榮大驚失色,這種話岳母大人你也能說出口?你明明知道我與兩位小姐都是奸|情火熱,為何還要從中作梗?若是真的只能娶一位小姐,那我到底是該偷大姨子還是小姨子呢?
「杜大哥,去山東前,我囑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林晚榮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正好奇的撫摸著汗血寶馬的如血鬃毛的許震,笑道:「去吧,你去遛遛。」
在修元帶著人馬將阿史勒和祿東贊押解回去,剩下的棘手問題就交給徐渭他們去撓頭了。反正兩國即將開戰,撕破臉皮只是遲早的事情,https://m.hetubook.com.com阿史勒倒還罷了,那祿東贊卻是一個大大的厲害人物,若依林晚榮的手段,最好是大張旗鼓的將他放了,然後派人在回突厥的路上,偷偷摸摸把他給處置了,也算斬斷了突厥的一條有力手臂。無恥是無恥了些,貴在實用。只可惜這個辦法,在徐渭和皇上老爺子那裡未必行得通,以他們的清高驕傲的性子,像林三這樣潑皮無賴的手段,肯定是不屑使出的。
「大人,你怎麼知道?」徐長今一驚,接著便又釋然:「一定是巧巧告訴您的。」
「是嗎?」林晚榮嘿嘿笑道:「徐小姐,我可是去過高麗的,濟州島上衝過浪,金剛山上採過花,對你們的風氣習俗也略知一二。高麗人的臥室,只有極為親密之人才可以進入,至於為男人脫鞋麼,則更不一般,嘿嘿,徐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他思來想去,一時之間也沒有好的辦法,心裡暗自懊悔,若是早些把蕭家變成後宮,凝兒大小姐什麼的都一鍋燴了,不就什麼煩惱都解決了。
他重情重義?我呸!徐小姐心裡泛起一陣奇妙的酸苦感覺,急忙偏過了頭去。
「哦,沒做什麼。」林大人正義滿面,嚴肅道:「我與夫人在討論一個學術上的問題,關於『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很深奧,以後我有空也教教你們。」
林晚榮眼也不眨,大義凜然道:「我這個外號,叫做『風度萬人迷,正氣無人敵』!試想我林三如此正經之人,怎地會做出這樣猥瑣之事?不要說我不信,就連夫人你——也肯定不信。是不是啊夫人?」
「林三,你莫與我打馬虎眼。」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口口聲聲要我答應你與小姐的事,可我蕭家有兩位小姐,你到底是向哪位求親呢?」
被美女伺候的感覺就是爽啊,林大人舒服的嘆了口氣,笑道:「徐小姐啊,你們高麗的風俗好特別啊,還有為客人脫鞋的習慣。」
「大人,你看!」許震面色凝重,吩咐眾兵士將另外兩輛大車推倒,嘩啦一陣大響之後,掩藏在車裡的箱蓋散開,黑色的粉末傾瀉而下。
蕭夫人狠狠瞪他一眼,哼了一聲:「事實俱在眼前,你還想狡辯?」
「他們的確是窮怕了。」林晚榮嘿嘿一笑:「杜大哥,這些胡人什麼時候離京?」
「死妮子!」洛凝嬌呼一聲,撲到她身上,二人擁倒在小床上鬧成一團。林大人看的眼睛直眨個不停,好啊,先做熱身,今晚再上演好戲。
蕭家的主人,大小姐含羞躲進房裡去了,夫人帶怒出走了,院中只剩下他們三個,似主非主,似客非客,鳩佔鵲巢,感覺怪怪的。如此一說,巧巧也不吱聲了,兩個人等著大哥發話。
這可都是銀子啊,老子為大華也算鞠躬盡瘁了,林大人一陣肉疼,無奈擺擺手,扯過旁邊一匹汗血馬,嘀嗒嘀嗒騎著去了。
「這是我行走江湖,隨身攜帶的一種暗器,叫做蜂針。還有這個,叫做火槍。」林大人拿起火槍擺弄了幾下,頂針撞擊嘩嘩的亂響。
崖底水流湍急,川流不息,胡不歸帶領著數萬人馬搜尋了幾個時辰,除了幾僂掛在樹上的布條外,一無所獲。
「哪裡消瘦了。」大小姐抽開小手,冷冷哼道:「是你眼界變寬了,別人入不得你眼中。」
他往懷裡掏了半天,什麼銀票、蜂針、火槍、蒙汗藥,行走江湖的家事一應俱全,凡是身上有的,全都掏了出來,放於夫人面前。
無數的綾羅綢緞布匹茶葉被掀了開來,哐噹一聲脆響,一個兵士的槍尖似是捅到了什麼硬物,杜修元神色一喜,數名士兵將那大車掀倒,綾羅散盡,一截黑黝黝的鐵鑄炮管躺在地上,閃著幽幽的光芒。
「難辦哪,難辦哪!」林大人嘆了口氣,滿面為難之色。
「正是,正是。」見林小兄的態度似乎有所鬆動,徐渭頓時來了勁,趕緊相勸:「唯聖賢者,勇於擔責。林小兄統兵的本事,老朽是親眼所見的,不說別的,光那數萬將士對你的擁護愛戴,便非別人能做到,更何況你機智靈活,智計百出,你所統帥的軍士紀律嚴明、戰力強悍,在軍中乃是有口皆碑。憑此兩點,便可與胡人一戰。」
「夫人方纔所看到的這本小冊,表面看起來是一本春宮圖,但外相是用來迷惑凡夫俗子的,庸俗的人才看它的表面,只有深刻的人才能看到它的不凡。這本春宮圖,實際上是一門特殊的功法,叫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你看,這式叫做飛龍在天,這式叫做猛虎出閘,這一招就更神奇了,叫做金蟬附尾,可作后|庭花用,都是我師門的不傳之秘。夫人看一眼就罷了,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是嗎?」林晚榮嘻嘻道:「原來凝兒算計的這麼精細,真沒看出來你還有些小管家婆的潛質啊!」
巧巧不解的看洛凝一眼:「凝姐姐,你在說什麼?大哥要你做什麼?」
把人家的閨女又親又摸的,雖然都是誤會,但好說不好聽,林大人問心有愧,乾笑兩聲,滿面謙虛道:「徐大人過獎了,小弟才疏學淺,還有許多地方要向您學習,望您以後多多指教。」
「林將軍,末將正要向你稟報呢。」杜修元笑道:「那幾個胡人,有動靜了。」
祿東贊不會真的這麼笨吧?請幾個工匠還要鬧得城中沸沸揚揚,這不是賣傻嗎?林晚榮皺了皺眉:「那後來呢,他們學會了之後,有沒有放上幾炮?」
徐長今微微一笑:「此物是我一位師傅所傳,聽說也是西洋那邊傳過來的,原料採配不易,我手上就有這麼一些,都送給你幾位夫人了。」
「並非如大人所想的那樣。」徐長今小臉如塗丹霞,過了半晌漸漸恢復正常,不緊不慢言道:「在我們高麗,女子只會為丈夫或者長輩脫鞋,這是我們高麗的風俗。但是請大人千萬不要誤會,大人是我們尊貴的客人,長今敬重您,才會如此做,與其他的事沒有干係。」
「好了!」巧巧笑著拍手,小心翼翼的將軟筆收入盒中,洛凝緩緩睜開眼睛,長長彎彎的睫毛輕輕抖動,眼神濛濛間,平添了一股妖嬈風韻。
林大人嘿嘿一笑:「炮雖小,卻勝過蚯蚓嘛。突厥人民有需要,但是東瀛人民更盼望啊。收起來,收起來,下回到東瀛送禮去!」
洛凝外表柔弱,內裡卻是熱情如火,見巧巧羞得不敢抬起頭來,便拉住她小手寬慰道:「大哥就是這樣一個邪人,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夫妻三人本為一體,同鍋而食,同榻而眠,還有何事不可以說,何事不可以做?再說了巧巧,那日在金陵我閨房中,大哥與你做了什麼,當我不知道麼?嘻嘻,還有一副香豔的畫卷為證,你這丫頭,比我放開得多呢。」
許震一提,林晚榮便記了起來,早先曾答應過胡不歸的,要將這汗血寶馬留在軍中供他們演習一番,沒準能衍生出新的馬種來,對大華騎兵也算一大貢獻了。
什麼藥膳這麼神奇,連壯陽補腎都行,不會是虎鞭鹿鞭熊鞭吧。林晚榮嘿嘿笑了一聲,難得巧巧有這方面的興趣,那就讓她和徐長今交流去吧,如果能把我大華的八大菜系傳到高麗去,這文化入侵的首功,就要記到巧巧身上了。
徐長今輕輕一笑,柔聲道:「後來與大人接觸的多了,才知道大人並非如外表看起來的那樣貪婪無恥,你只不過在用一種特別隱蔽的方式表達您的感情,而這種方式,與大華千年尊崇的孔孟之道、儒家學說格格不入,所以大人才顯得如此的標新立異,如此特別。便說你收受突厥與高麗賄賂之事來說吧,長今還曾誤會過您,直到後來一件事,才讓長今知道自己錯了。」
與這打不死之人交往,連自己的臉皮都要變厚了許多,徐長今苦笑搖頭,嘆道:「大人,您知道長今對您是何感覺嗎?」
「是嗎?」透過車窗,望見林三與徐渭相談甚歡,徐芷晴臉頰微燙,心煩意亂的擺擺手:「莫要和我提起那個下流坯子,我看見他都心煩。」
「啊?」林晚榮抬頭一看,頓時呆住了。
林晚榮大驚,急忙一提馬韁繩,胯|下馬駒一聲嘶鳴,前蹄躍起,原地打轉,好不容易才立穩。
林大人騷騷一笑,滿面淫|賤:「不麻煩,不麻煩,就是我的手累了點。」
用布將火炮蒙上?難道是怕大炮蒙上灰塵,胡人這麼講衛生?要知道在草原上,他們可是枕著馬糞入睡的。
徐芷晴原本對林三擅離職守甚為氣憤,但見了眼前小山似的火藥箱,心裡驚顫,再也不教訓他了。
杜修元吃驚的看他一眼,抱拳道:「將軍神機妙算,屬下自愧不如。」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大人在凝兒隆臀上輕輕撫摸著,自臀尖到滑到修長的腿縫。柔膩的感覺觸人心弦,淫|賤笑道:「小寶貝,我們晚上修煉一門神奇的功法,叫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還有圖解哦!」
「要你說些好聽話做什麼?以為這樣我便不氣你了嗎?」蕭玉若偏過頭去,微微哼出一聲,聲音小了許多。
「林大人,今日之事,祿東贊一定要向貴國皇帝陛下討個公道,你們公然發兵圍堵捉拿突厥特使,實在是欺人太甚,我等回國之後,也會如實向毗迦可汗稟報。」祿東贊乃是突厥國師,論起鎮定,比阿史勒強過許多。
「將軍,這汗血寶馬——」年輕的許震,望著林晚榮座下的汗血寶馬,滿臉的留戀之色。騎兵愛馬,他是胡不歸親手帶出來的精兵,騎術之精,比起胡人也不遑多讓,對這汗血寶馬的渴望,自然更勝常人。
林晚榮前所未有的正經道:「請夫人想想,在金陵的時候,我與徐先生素不相識,徐先生為何會如此看重我?我與大小姐被擒於白蓮教中,又為何安然逃脫?公主比武招親,胡人為何懼怕於我。皇上又為何信賴於我?夫人仔細想過沒有?」
前面塵沙滾滾,數百騎兵擁著三輛大車和數十個突厥人向這裡奔來,行在最前面一馬當先器宇軒昂的,正是許震。祿東贊望見那幾輛大車,臉色驟變,急忙對身邊護衛的眾騎士打了個眼色。突厥人手中的馬刀高高揚起,在馬隊方才點起的火光照耀中,閃爍著冷冷的光輝。
洛凝嗤笑一聲,掩唇道:「大哥最會胡說八道,我才不信你呢。方才蕭夫人那般匆匆離去,定然是大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惹惱了夫人。叫我說,沒準是和蕭家的兩位小姐有關呢。」
徐長今俏臉帶淚,腮邊染上兩朵美麗的紅雲,輕輕看他一眼,銀牙一咬,纖纖小手疾拉衣帶,嘩啦一聲輕響,長袍落下,露出一個軟玉凝脂的美妙軀體。
「行走江湖?蜂針?火槍?」蕭夫人疑惑的望他一眼:「林三,你這話是何意思?」
林晚榮誠懇道:「我今天之所以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夫人,就是為了取信於你,讓夫人不再誤解於我。」
蕭夫人哼了一聲道:「你可要想好了,莫要再出變故。我蕭家雖是孤女寡母,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你若有個交待便還罷了,若是只想悶聲占便宜,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與你追究到底。」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什麼神機妙算,杜大哥不要拍我馬屁了,胡人借這『法克炮』,難道是要上山打獵?他們要打我大華火炮的主意,那是顯而易見的。」
「這——」林大人「以情動人」,祿東贊一陣為難,苦道:「貴夫人是昨天丟失的波斯貓,可我們是今天才到,那波斯貓怎會藏於我們車上?」
徐長今俏臉染粉,急忙低下頭,輕聲道:「不是的,我們高麗女子只會為……,哦,大人是我們尊貴的客人,長今為你脫鞋也是應該的。」
隨徐渭來的戶部眾吏早已帶領兵卒打開銀箱挨個查探,將銀兩統計完全了才報於徐渭。徐渭在那收銀的文書上用了印,笑著道:「林小兄辦事,老朽還能不放心嗎?三十五萬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在這裡了。」
洛凝微微一笑,恭敬行完一禮,站在了大哥身邊。徐渭向徐芷晴點了點頭:「芷兒,這一路上多虧林小兄照顧於你,你也應該向他致謝!」
林晚榮微微一笑:「這個說起來也簡單。祿東贊為人不凡,對我大華的火炮技術非常感興趣,千方百計借來大炮之後,便耍了一個障眼法。他明知我們會派人暗中監視,便故意裝作愚笨不堪,鬧得京城沸沸揚揚,讓大家對幾個笨蛋提不起戒心。暗地裡,卻早已規劃好,李代桃僵之後,將這火炮拆開帶回突厥。方纔我們追到這裡,只看見祿東贊,沒見到阿史勒,況且他的馬車隊形又保持的如此整齊,不緊不慢,似乎是故意擋住去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杜大哥你說過的,他們收拾了至少七輛大車,祿東贊帶著的卻只有四五輛,剩下的三輛到哪裡去了?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兵分兩路了,這條官道為通往北方的必經之路,我便吩咐許震輕裝精騎,抄田埂野路向前追趕,果真讓我找到了。」
「大哥,是大哥回來了嗎?」巧巧小妮子歡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聲到人至,粉|嫩的小臉因急行興奮的紅撲撲的。望見大哥笑嘻嘻的站在眼前,忍不住嚶嚀一聲直往他懷裡撲來。
「芷兒啊,」徐渭輕聲一嘆,滿含深意道:「人生苦短,需得及時把握。莫要裝糊塗,誤了自己。」
洛小姐嘻嘻一笑:「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為人,他天生就是這副樣子,若是哪一天真的變得肅重了,你恐怕又得埋怨了。」
感覺他身體似著了火般向自己靠來,大小姐心跳加速無數倍,小手似是無處可放,正搭在他腰背上輕輕捏了幾下:「不要過來,壞蛋,唔——」
洛凝聞言乖巧的閉上眼睛,巧巧從小盒的蓋子裡,取出一隻軟軟的刷筆,蘸了一點透明液體,往洛才女長長的睫毛上抹了幾下。說也奇怪,液體一沾上,洛凝長長的睫毛立即根根微微上翹,形成一道美麗的弧形,配上她嬌媚的表情,更顯嫵媚。
巧巧遲疑了一下,小聲道:「我聽大哥和凝姐姐的。不過我來京城這段日子,夫人和大小姐待我如子女姐妹親熱無比,要這樣離開,我心裡捨不得,如果能想個辦法,讓我們大家永遠都不分開,那就最好了。」
洛凝早聞徐長今大名,更聽說她與大哥勾勾搭搭,瞥了林晚榮一眼,笑著道:「這位長今小姐倒是好手段,一下拉攏了蕭大小姐和巧巧二人,以後為她說話的人可就多了。大哥,你說是不是?」
「是嗎?」林大人神秘一笑:「前幾天,有一位大人物,也請我品嚐這辣鼻草,祿兄,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呢?」
這老頭果然精明,林晚榮苦笑搖頭道:「我的徐老哥,如果皇上願意告訴我,我還會麻煩你嗎?那老爺子現在躲著不見我,m•hetubook•com.com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杜大哥,胡人將大炮蒙上,是兄弟們親眼見著的嗎?」林晚榮皺眉問道。
條件?林晚榮愣了一下,接著便想起來了,微微一笑道:「你是說那些夜明珠麼?我收了,你還到皇帝面前告了我呢。」
在凝兒姐姐面前,被大哥輕薄一番,巧巧嬌喘吁吁,急忙掩好半解開的小棉襖,點了點頭,羞道:「你走後的第二日,長今姐姐便來府上拜訪。我與她閒聊了幾句,她知道我正要在京中開酒館,就教了我許多高麗的飯菜製法,譬如冷麵,泡菜,清酒,我做了一些正要等大哥你回來品嚐呢。」
胡人不會操炮,又買不到火藥,讓大華百姓看盡了笑話,祿東贊表現的如此不堪,大大的出乎林晚榮意料,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妥的感覺,問道:「胡人就一直沒試過炮麼?」
徐長今點頭微笑:「也是方才才認識的。不瞞大人您說,我晌午過後才知道大人您返回京城,便急忙趕去蕭家,還與洛小姐聊了會天,要不然怎麼知道大人您的行蹤呢。洛小姐夫人生的美麗端莊,又博學多才,長今甚是佩服,林大人好福氣。」
「波斯貓?」祿東贊好奇看他一眼,臉色嚴肅道:「林大人,你來的正好,這位將軍突然莫名其妙的擋住我突厥使團的去路,還要搜索我的馬車,大人,這便是大華的待客之道麼?」
「這裡不是高麗菜館。」徐長今搖頭道:「這裡所做都是大華菜,唯有這頂樓,是專為高麗王室預備的。不瞞大人說,這酒樓便是高麗王室的產業。我們往來大華,都會到這裡來落落腳。」
小丫鬟環兒笑著道:「三哥,是高麗來的徐長今小姐將巧巧和大小姐請走了,好像是有什麼稀奇的玩意兒玩,連夫人也去了。」
林晚榮一擺手,杜修元雙手遞給他一個玩意兒,林晚榮撥弄了幾下,笑著道:「祿兄,你可認得這個?」
「停下!快停下!」杜修元快馬加鞭,帶著數十名軍士衝上前去,到達馬隊前方。數十名騎士一起勒馬,韁繩一拉,高駿的戰馬搖頭擺身,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叫。前蹄躍起,馬首旋轉,脖上鬃毛迎風飄揚,正好面對立於胡人馬隊面前。動作乾淨漂亮,一氣呵成,連林晚榮也忍不住的心中叫好。
「原來徐小姐要請我吃飯啊。」林大人笑著道:「高麗菜,好久沒吃過了。只是沒有想到,在我大華的京城之中,竟還有如此一個地道的高麗菜館,叫人驚奇的很。」
聽徐世伯要讓大哥上戰場打仗,洛凝抓住大哥的小手一緊,緊張的看他一眼。
抓這幾個人容易,可要處置起來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既不能殺又不能放,叫人撓頭,難怪祿東贊成了階下囚還如此從容呢,分明是看準了脈門。這個祿東贊沒有一般的胡人那樣魯莽的血性,能屈能伸,實在是一個人才。
「這匹寶馬,就交給你們了。」林晚榮跳下馬來,拍著汗血寶馬亮黃的鬃毛,笑著言道:「若你們能培育出新的馬種,也算是突厥人為我大華做的貢獻吧。」
關係親密了,就是不一樣啊。林大人正在感慨,卻聽洛才女趴在自己耳邊,芳香輕吐道:「大哥,我們在京城不是有一處大宅子麼?聽徐世伯說都修繕完了,今夜我們就住到那裡——」
想來想去還是沒個頭緒,便也不管那麼多了,騎上汗血寶馬,飛快的向城外奔去。跑了一小段,前面已到李泰大軍的營地,杜修元早已得報恭迎了出來。
「最好沒感覺,說實話,我還沒有做好跨國戀愛的準備,就怕別人對我一『賤』鍾情。」林大人滿不在意說道。
「不瞞各位說,當初我之所以離開金陵來到京城,便是為了踐約而來。青璿在我心中的地位,便如凝兒在我心中的地位,離開她們任何一個我也捨不得。」
祿東贊暗自嘆了口氣,大華火炮是突厥最大的威脅,眼下兩國又開戰在即,自己費盡心機算計周全,一心想求得大華最新的火炮帶回突厥,卻沒想到完全栽在了林三手裡。這林三行事的手段風格,沒有一點大華人民的優良傳統,真是敗類中的敗類。
「這個小玩意兒,是我們大華的能工巧匠所製,小朋友們都非常喜歡,到處都可以買到。」林晚榮笑道:「就像你們突厥人長年騎馬,受了壓抑,身上的火炮都是這種小號的。」
「林大人,貴我兩國雖有爭端,但是私扣使節這等行徑,我突厥也是做不出來的。你如此膽大妄為,增劇兩國爭端,陷萬民於水火,你就不怕成為大華的千古罪人嗎?」既然撕破了臉皮,祿東贊便毫無顧忌,針鋒相對,絕無退讓。
杜修元興奮道:「林將軍,前方是我們神機營的將士們正在操炮呢。這兩炮打得準啊。」
林晚榮仰頭大笑:「放煙花,好的很哪!前幾日在路上,在下也險些被人放了煙花,祿兄倒是和他們同一個愛好。」
「我不管你什麼快|感炮王。」蕭夫人哪是那麼好唬住的,不動聲色的哼了一聲:「你既是與我蕭家有合約,那自然要按約執行,想跑是沒門的。」
大長今還真用不著客氣,林晚榮進了屋子,頓時愣了一下。這屋子不大,卻壘了腳跟高的檯子,檯上放著一張矮腳桌,便如高麗民居一樣。
林晚榮眉頭一皺,拉住跟在身後的許震:「小許,你帶五百名兄弟,抄近路,再往前搜索五十里。見到胡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給我扣下。」
還是夫人機靈啊,林大人連忙點頭笑道:「正是,正是,小生正準備說起,沒想到倒是夫人先提了。」
二女鬧了一陣,終於停住了身子,摟在一起嬌喘不已。洛凝四處打量一眼,伸出鮮紅的小舌做了個鬼臉,不經心道:「差點忘了,這裡是蕭家。巧巧,我們是不是喧賓奪主了?」
洛凝一下子拉住巧巧的小手:「好妹妹,這真的是那徐長今小姐送你的嗎?太神奇了,我也要向徐小姐求購一些。對了,還有一樣東西呢,是什麼?」
徐渭得了消息,早早便守候在城外,見遠方大軍行來,一個白袍小將身著銀甲、頭戴金盔,騎在汗血寶馬上,正懶洋洋的四處張望,甚是神氣威武。
這老頭挺會忽悠啊,林晚榮哈哈一笑道:「謝徐小姐箴言,謝徐老哥鼓勵,聽你們這番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將帥之才了。要不是我心有旁騖,定然要被你們說動了。」
林大人吧嗒一聲親在巧巧鮮紅的小臉上,得意洋洋道:「這下打平了,兩個老婆一個也不能少。」
林晚榮摟住她細腰,將她身體抵在牆上,在她耳邊輕吹口氣,笑道:「她們聊她們的,我們談我們的,兩不耽誤。」
「這位大人說笑了。」祿東贊笑瞇瞇望了杜修元一眼,指著身後的馬車道:「這些東西原先的確是屬於大華,不過,我們已經拿馬匹、彎刀,以物易物交換而來。這些物品,眼下都是我突厥的了。大人要取回屬於大華的東西,怕是要失望了。」
徐長今秀臉染上一抹紅暈,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雙手端起,輕柔道:「既是如此,長今敬大人一杯,祝大華高麗兩國友誼萬年,如松長青!」
有洛凝做工作,「性」福生活指日可待,林大人雖是心裡癢癢,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便強自收攝了心神,在巧巧臉上親了一下,笑著道:「對了,巧巧,聽說我走的這幾日,徐長今與你們相交甚好,可有這回事情?」
大華被胡人欺負慣了,早已習慣了逆來順受,今日林大人卻一掃大華往日頹勢,態度無比強硬,叫手下的弟兄們無限驚喜。在林大人的帶領下,能夠欺負一回胡人,這簡直就是終生炫耀的資本,不待杜修元吩咐,數百大華兵士早已如狼似虎衝上前去,將阿史勒所在的三輛大車翻了個底朝天。
林大人朗聲笑道:「大華待客之道,世有公論,輪不到你們這些盜賊妄加評論。」
「大哥,你在想什麼?」凝兒柔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哈哈,祿兄,你的大華語比我還地道,看來這趟大華沒有白來啊!」林大人嬉皮笑臉著,目光一落到杜修元身上,愣了一下,旋即大聲叫道:「杜修元,叫你去尋找波斯貓,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不必了,不必了。」林大人謙虛的連連擺手:「我和徐小姐是互幫互助,說不上謝的。」
雖不中,亦不遠矣,沒想到嫵媚熱情的洛才女也如此精明,林晚榮哈哈笑著打馬虎眼,一隻手拉巧巧,另一隻手摟住洛凝在她柳腰上撫摸著,嘿嘿道:「你們姐妹重逢,躲在屋裡說些什麼悄悄話啊,讓我也來聽一聽。」
「這個——」祿東贊猶豫一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旁邊的許震一抱拳:「稟告林將軍,末將奉命巡查京城周圍五十里,在前面二十里處,發現一隊人馬趕著三輛大車,鬼鬼祟祟的向前奔行,末將再三示意警告,他們卻拒不執行。無奈之下,末將只得將他們拿下帶回,請將軍發落。」
「哎,長今妹——」林大人眉開眼笑,答應的痛快之極,今日老子也做了一次晚榮哥,還是長今妹妹的晚榮哥,實在榮幸。
「這可說不準啊,那小畜生有腿的呢,跑的比驢都快,我還沒尋來,它就溜之大吉了。」林晚榮嘻嘻一笑:「不要說這有腿的,就連那沒腿的,自己也能跑。祿兄,你信不信?」
皇帝老爺子掀起的造神運動,還真是波瀾壯闊,他這是不聲不響的把我往胡同裡逼,讓我完全沒有退路。老徐這麼聰明的一個人,肯定是嗅出了什麼味道,才會不遺餘力的幫皇帝說話。
祿東贊還未說話,那邊阿史勒已經大聲叫嚷起來:「我突厥勇士乃是山谷草原上的雄鷹,怎麼會是盜賊?你竟敢侮辱我勇猛無敵的突厥雄鷹?林三,我要和你決鬥。」
「決鬥?」林晚榮嘻嘻笑道:「好啊,我最喜歡決鬥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證明一件事情,讓大華民眾看看,你們這些凶悍跋扈的突厥人,到底是雄鷹,還是盜賊?許震,杜修元,搜——」
「爹爹才最會裝糊塗呢!」徐小姐臉色暈紅,小聲嗔道。徐渭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對,對,爹爹最會裝糊塗,芷兒才不糊塗呢!」
「林大人,你這是何用意?」祿東贊大聲道,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噴薄而出。
「後來怎樣?」林晚榮大感興趣的問道。
巧巧見大哥與凝姐姐在自己面前便開始眉目傳情了,沒想到平日裡弱弱的凝姐姐,竟有如此嫵媚的一面,巧巧心驚一陣,忽聞凝兒在自己耳邊道:「巧巧,壞大哥說今晚我們出去住,你去不去?」
就他媽這麼一個小孩都不要的破爛玩意兒,你也好意思送我?我送你的辣鼻草、汗血寶馬,哪一個不是萬金不換的寶貝!祿東贊哭笑不得,見林大人慎重之極,只得裝作熱情的接過,「感激」道:「謝林大人相贈如此厚禮,請問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祿東贊猶豫一陣,正等他喊一二三四,就聽林大人直接叫道:「五!——哎呀,祿兄,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你太爽快了。杜修元,還愣著幹什麼?」
「這事以後再說吧。」林大人哈哈笑道:「眼下還是把這些銀子上交國庫最為緊要。徐老哥來的正好,你是戶部尚書,三十五萬兩銀子請你清點一番,小弟我也算交差了,然後就可以回家陪老婆睡覺了。」
巧巧搖搖頭道:「這個長今姐姐倒沒有說起,我們幾人看了喜歡,一時也忘了問。不過此物來自高麗應該不假,大哥,你若想知道,我下次再去問問她。」
林晚榮抱拳笑著說道:「謝徐先生好意。什麼建功立業都無所謂,倒是把那些活著奔上戰場的兄弟,再活著帶回來,這才是關鍵。老實說,去山東的一路上,我一直都在考慮這件事情。不是不敢去,只是責任太大,便如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讓人難以喘息。」
徐長今躬身下去,取過放在旁邊的一雙布拖,臉色略紅道:「大人,長今服侍您換鞋。」
偷吃人家閨女,還被抓了個現行,林大人心裡慚愧,嘿嘿笑道:「夫人說的哪裡話,什麼悶聲占便宜,如此無恥的事情,是我林三幹的出來的嗎?我今日就向夫人提親,請夫人將小姐許配於我。這是聘禮!」
年紀還小?林大人愕然。洛凝噗嗤一笑,徐世伯的臉皮也不比大哥薄多少了。
杜修元手下將士都是林晚榮在山東帶出來的老兵,訓練極為有素,片刻之間便已集結完畢,數千戰馬齊聲嘶鳴,蹄聲陣陣,直往城北奔去。
不說不知道,將林三所遇到的事情和人物前前後後聯想一遍,確實處處透著不平凡,莫非這裡面真的有什麼玄機?蕭夫人滿是疑惑的看他一眼,皺眉不語。
這話是洛才女說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見大哥滿面淫笑的向自己眨眼,洛凝心中急跳,小臉火燒,嬌體陣陣的酥軟,忍不住偷握住他大手,柔柔的小手指劃拉了幾下,更是勾得林大人心急火燎,若不是此時光天化日時機不對,定然要公然上演他的三劈大計。
「啟程?」林晚榮笑著道:「祿兄遠來是客,小弟還沒與你好好切磋過,你怎麼就這麼走了?突厥與我大華相距千里,怎麼著也要走上十天半個月的,也不在乎這麼小半個時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與祿兄說呢。」
「你鬼叫什麼?」許震手下兩個百戶蹬馬上前,一鞭子抽在那胡人的馬背上,胡馬受驚向前躍去,偏又前面堵滿人馬行進不得,只得長嘶一聲,前蹄高高躍起,幾與地面垂直,那突厥人抓鬃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圍觀的大華兵士哈哈大笑了起來。祿東贊面色大變,他周圍的突厥騎兵更是忍耐不住,揚起馬刀便要向前衝來,卻被祿東贊以眼光制止了。
林大人語意深奧,徐渭空有一身學問,卻也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只得順著他意思點頭:「是啊,這一路上辛苦小兄了。我們家芷兒身體單薄,思想又單純,與別人在一起我不放心,怕她受了欺負。但對林小兄,老朽是一百個放心,有你照顧,芷兒出不了岔子!」
「啪啦」一聲,那花花綠綠的小冊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蕭夫人轉過身去惱怒不已,臉上浮起一層鮮豔的粉色,美麗動人。
既然皇上不願意告訴林三,自然是有難言之隱,徐渭思慮良久。林三如此在意這位肖小姐,若叫說動那肖小姐開口,讓他領兵殺敵,豈不是妙哉?肖小姐應該比林三好說話吧。
「祿兄此言何意?」林大人睜大眼睛,滿面困惑:「我好像沒惹到你啊!」
祿東贊微笑看了杜修元一眼,不言不語,輕蔑之色溢於言表。
「哦,是什麼事呢?唉,我做過的好和_圖_書事太多,一時記不得了。」林晚榮得意洋洋道。
徐芷晴想起這一路來受他的欺負,哼了一聲,不去理他。徐渭尷尬道:「這個,芷兒年紀還小,禮數不周,林小兄見諒。」
杜修元手下的兄弟毫不含糊,長槍朴刀一擁而上,正抵在突厥人面前,杜修元哼道:「怎地,你們要與我大華開戰麼?」
拍了半天馬屁,終於要說到正事了,見「長今妹」如此的淒慘模樣,「晚榮哥」好不心疼,點頭道:「你說說看,只要不妨礙我大華利益,不損害我蕭家利益,不要我跑腿,不要我花錢,不要我勞神,我就什麼都答應你,唉,我真的是菩薩心腸,最看不得女孩子流淚了。長今妹,不哭了,晚榮哥疼你。」
徐渭急忙扶起她,笑著道:「這些都是我分內之事,賢侄女勿要多禮,快快請起。」
用手指沾了點粉末仔細查看一番,林晚榮冷冷一笑:「祿兄,這是什麼?」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林晚榮微微一笑:「這幾百斤炸藥,可不是什麼小數目,沒有通天的手腕是辦不到的。祿兄,我說的對麼?」
徐渭哼了一聲,扭頭過去,望著數十輛守衛森嚴的銀車,再望見銀箱上嶄新的火漆封條,老懷激動,快走幾步踱到車前,伸手緩緩撫摸著那冰冷的銀箱,喃喃自語道:「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天祐大華,天祐我大華啊!林小兄,你把那尋銀子的過程,細細與我講一遍。」
「原來大哥也知道。」巧巧欣喜的看他一眼:「沒錯,這個就是睫毛膏,長今姐姐說,她能讓我們女子的眼神更加明亮迷人,今日一見凝兒姐姐模樣,果真一點不假。」
祿東贊臉上浮起一絲傲色:「開戰之事,非是你所能言及。這位將軍,你們無緣無故擋在我突厥使團的面前,莫非是要向我突厥汗國挑釁不成?你若再不退開,我便要向貴國皇帝陛下抗議,損害兩國邦交的後果,你承擔的起麼?」
日頭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怎地變了性子,如此謙謹起來?徐渭不解的看了看他,只見林大人滿臉諂笑,神情甚是詭異,卻看不出什麼端倪。怪了!
「這個末將就不清楚了。」杜修元道:「我們派出的探子,一直在他們營房周圍監視著,包括突厥國師祿東贊和突厥特使阿史勒,對這火炮都無計可施,最後無奈之下,只得去城中找了幾個會手藝的鐵匠,賞了重金,才學會了如何操作。這件事在京中盡人皆知,早已成為笑談。」
徐長今臉色一紅,強作鎮定道:「大人青春鼎盛,以上這些功效都不需要,此一味藥膳乃是清熱去火之用。」
徐長今?她還沒有回高麗麼?巧巧她們怎麼和大長今攪到一起了?林大人心裡忍不住的疑惑。
「抓賊?林將軍的意思是——」杜修元猛然醒悟,大悔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弟兄們,快些集合!」
「沒有尋到?」林大人哼了一聲:「這小畜生,跑的倒快,要叫我找著了,一定好好收拾它。啊,祿兄,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他急忙拉住她的小手,將她牽出屋外,愁眉苦臉道:「大小姐,你也知道,我有苦衷的。」
「怎敢勞煩徐先生親自相迎?小弟愧不敢當。」林大人在馬上似模似樣的抱拳,滿臉肅色。
「哦,有這等事?」林晚榮滿面訝色,笑著道:「祿兄,這其實是個誤會。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皇帝陛下賞給我一隻波斯國進貢的波斯貓。正巧我家裡的第七房姨太太,對這小畜生甚是喜愛,每天不看上幾眼就睡不著覺。昨天她帶著那小畜生出來兜風,哪知行到這附近的時候,那小畜生卻莫名消失了。唉,不瞞祿兄說,兄弟我最疼的就是這位姨太太,為了這波斯貓,小弟我派了兵馬,在這附近已經搜了兩天兩夜了,連口水也沒喝上。又要伺候皇帝,又要伺候老婆,我做男人也不容易啊,那比得上祿兄你,每夜擁著那些胡姬,飲酒作樂,無比快活。祿兄就看在我們同為男人的份上,不要計較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看著徐長今將拖鞋為自己穿上,林晚榮起身笑道:「徐小姐早些將事情說清不就沒事了,害我差點誤會。我老婆今天剛剛給我下了命令,以後不能隨便招惹別的女孩子,要不然晚上回家就要睡地板。」
杜修元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暮時,現在大概才剛啟程。這些胡人說也怪了,早上不行路,偏偏要選在夜裡啟程。番外之人,果真不可教化。」
進了城門,還沒走上多遠,便見前面一個人影突然閃出,正擋在馬前。
「我也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林晚榮點點頭,拍著杜修元肩膀笑道:「是不是那幾個胡人要打火炮的主意啊。」
徐長今起身跪在他面前,深深一揖躬身下去,林晚榮急忙扶起她道:「哎,哎,長今妹何必行此大禮呢,要知道你的『晚榮哥』一向都是堅守原則的。」
「巧巧小寶貝,你看我們是搬還是不搬呢?」見巧巧有些留戀不捨的眼神,林晚榮執住她小手,撫摸著問道。
論起口才,杜修元如何是祿東贊這等治國之才的對手,雖然大華與突厥必有一場生死之戰,但這些來訪的突厥使團,卻萬萬不能擅動。杜修元猶豫一下,不知如何處理。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天天有洛凝相伴,哪裡還能想起我。」大小姐面若火燒,小手甩了幾下,未能擺脫他大手,便不去做無用功,任他拉著了。
這就怪了,胡人逗留京城這些時日,好不容易弄到一門火炮,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了?林晚榮想了想,笑道:「杜大哥,你剛才說胡人就要離開京城了,他們收拾了多少行囊啊?是不是好幾輛大車拖著走啊!」
林晚榮看的一陣心癢,在她手心裡撥拉幾下,一隻手掌緩緩向她腰間撫去。
「火炮?!」祿東贊面露驚色,原來林晚榮手裡拿的,竟是一門小小的火炮模型,巴掌大小,全木製成,手藝甚是精湛。
這小子的臉大概長到屁股上了,要不怎能如此不拿臉皮當回事。徐渭朗聲一笑,點頭道:「瞭解,瞭解,小兄弟的高風亮節人人皆知。不過我大華數百年未見過你這樣傑出的人才了,眼下異族入侵、內有禍患,正是國難當頭之際,我大華需要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需要一個全民敬仰的標桿人物。要讓我大華子民擁護愛戴,以之為目標,凝聚人心,共赴國難。放眼天下飽學之士,林小哥你文武雙全,經歷神奇,坊間關於你的傳說不計其數,況且你又是出身普通民眾,在廣大百姓心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崇高地位。這樣一個標誌性的英雄人物,除了你,還有誰能擔當?」
這老徐也是個說謊眼都不眨的料子,明明眾書記官將銀子清點了幾遍,準確無誤他才用印,卻說的好像對我百般信賴,林大人心裡哼了一聲。
最後一道險阻一去,前方便是一馬平川的大道直通京城,數萬大軍日夜急行,花了兩天多的功夫便趕到京畿,正趕在皇上規定的七日期限之內,可謂神速。
叫一個胡人如此看輕,林大人好不惱怒,偏偏祿東贊這一番話正說到點子上,大華多災多難,飽受凌|辱,已是叫人心痛,更讓人氣憤的是,歷朝歷代,大華什麼都會缺,卻從來不缺華奸。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凝兒真的很「端莊」,林晚榮哈哈一笑,徐長今去拜訪,正中了凝兒心思,拉上她聊上幾句弄些化妝品,兩個人相熟也不是什麼難事。
徐渭哈哈大笑的拍著他肩膀:「林小兄勿要過謙了,你做的事情,百姓們都看在眼裡呢。當日霓裳公主選婿,你力戰突厥,場場大勝,便已出人意表;演武場上,以少打多,以弱勝強,更是非凡。此次去山東,又弄出了魚躍龍門這樣的奇景,堪稱天下奇才。不僅如此,你在金陵的那些故事也已在京城流傳開了,酒樓茶館說書的,現在最流行的段子就是『林三哥怒鬥楹聯王,俏家丁勇奪美人歸』,說的就是你和洛小姐的故事。你的楹聯詞話還有許多人專門書寫裝裱,掛幅出售,售價還不低呢。就連你新近裝修完成的府邸,雖還未入住,也有許多人日夜等候,想求你賜墨寶呢!」
「這個,夫人誤會了。」林大人揀起小冊,無比嚴肅道:「我在蕭家這許多時日,夫人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不瞞夫人說,宅子裡的兄弟姐妹們,背地裡送了我一個外號。」
「這個——」林大人正在猶豫,洛才女小嘴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氣,眼中閃爍著狂野的火焰,臉上火熱的紅暈似乎都能滴出水來:「——還有巧巧,就我們三個哦!啊,大哥,你拿什麼頂我?!」
林晚榮倒是放心了,沒有找到仙子姐姐是好事,以寧雨昔的能耐,不會那麼輕易就香消玉殞的,說不定哪天就突然蹦出在了面前嚇唬我。
「大人請嘗嘗這個,這是長今親手所製藥膳,功能——」
「你有何苦衷?」大小姐看他一眼,氣道:「如此的如花美眷紅顏知己,個個皆都傾心於你,這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豔福,你苦惱什麼?是還嫌招惹的小姐不夠麼?」
「放開他吧!」林晚榮揮了揮手。
「林大人,你如何知道這兩樣東西,叫做睫毛膏與眼影呢?」徐長今不答他問題,反問道。
「是嗎?」林晚榮笑著搖頭:「叫他們多打幾炮,歡送一下祿東贊國師,他們大老遠的來一趟也不容易啊。」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林晚榮含混不清道:「哦,這個,我以前聽說過,沒想到你手上竟也有這東西。徐小姐,這真的是你親手所製麼?」
胡人奸詐,杜修元差點上了當。心中惱火之極,管他什麼國師不國師,冷哼一聲道:「想回突厥?留下屬於我大華的東西再走!!」
講故事可是林大人的特長,又是他親手創造的奇蹟,吹起牛來自然當仁不讓。當下將二人連夜奔赴山東,尋找蛛絲馬跡,判斷落銀位置,結網撈魚,木船起銀的經歷詳細講了一遍。他靠的就是一張嘴混飯吃,深諳自誇之道,如何算無遺策、智珠在握,如何力排眾議、借網撈魚,如何木船排沙,船起銀現,一時間吐沫橫飛,天地變色,連自己都覺得林三真是一個天上少有、人間第一的奇才。
蕭夫人臉色稍轉,取過當前一本花花綠綠的小冊隨意翻看起來,哼道:「只憑這些亂七八糟的物事,便想娶我的女兒麼?未免過於簡單了些。哎呀,你作死啊,這是什麼?!!」
林晚榮輕佻一笑,趁著凝兒不注意,在洛小姐柔嫩的小臉上揉了一下,洛凝羞澀滿面,急忙躲開去,臉泛紅暈的看巧巧一眼,羞道:「大哥莫要作弄人,巧巧還在呢。」
祿東贊不慌不忙道:「火藥麼,在集市上買的。正如林大人所說,我們也只是拿回去放些煙花玩玩。」
林晚榮大方的擺擺手,笑著道:「無妨無妨,都不是外人,很快就要親戚連親戚了。大家隨意一點,這樣才夠親切。」
林晚榮尷尬一笑,問環兒道:「徐長今怎麼和巧巧她們如此相熟了?她邀請大小姐和巧巧做什麼去了?」
「連見多識廣的大哥也認不出來?」巧巧嘻嘻一笑,拉住洛凝道:「凝兒姐姐,麻煩你幫幫忙,我給大哥示範一下。」
「這是我高麗精釀的清酒,請大人品嚐。」徐長今將他面前的小杯倒滿,遞於他手上。林晚榮笑道:「既是徐小姐請我吃飯,怎麼著也不能我一個人喝啊。」
「不能說沒有線索。」林晚榮感慨道:「不瞞徐先生說,臨出發去山東之前,我曾在宮中偶然看到過青璿的畫像。」
天色已黑,看不清面前那人是誰,被人擋了去路,林晚榮勃然大怒:「喂,這位老兄,拜託你走路看一下道好不好?別以為沒有紅綠燈,你就可以橫著走了。」
巧巧咯咯嬌笑,搶著道:「在聽凝姐姐講你的英雄事跡呢,大哥,你是如何征服凝姐姐的,也說來聽聽。我見凝姐姐春風滿面的樣子,怕是已經嘗到了大大的甜頭了。」
「不是不堪教化,恰恰相反,他們早已被教化的無比狡詐了。」林晚榮嘻笑了起來,扯過許震留下的馬匹翻身而上:「杜大哥,集合兄弟們出發,咱們抓賊去。」
杜修元大笑道:「將軍,這是我大華早已廢棄的火炮,如何能打響。再說了,給那胡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我大華京畿重地胡亂鳴炮。這裝填的火藥,我們又控制極嚴,他們根本弄不到手。」
「三哥,你到山東之後的第二天,徐長今小姐就來尋你,恰巧你不在,巧巧小姐便與她說上了幾句話。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巧巧小姐興致大增,連大小姐也與她聊了許久,一來二去就這麼相熟了,這幾日一有空閒,二位小姐便去訪這位徐長今,交好的很。」環兒將事情經過大概講了一遍。
祿東贊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阿史勒是我突厥特使,受毗迦可汗之命前來拜謁大華皇帝。大華古語有云,兩國交戰,來使不斬,大人為何要如此侮辱阿史勒?」
她挺胸怒眉,身段細長優雅,秀美光滑的雙頰嫩白裡透著些懊惱的粉紅,腮似點露,鼻若粉脂,雙眸中升起薄薄的霧氣,豐|滿酥胸一起一伏,煞是惹人愛憐。林晚榮看得呆了呆,喃喃道:「大小姐,你真好看。」
徐渭眼中一亮,似是找到了一條光明大道,哈哈笑了幾聲,胸脯拍的噹噹響:「林小兄放心,老夫就是拚了性命,也要找皇上問出這位肖小姐的下落,助你們夫妻團圓。眾所周知,我徐渭最喜歡做月老了。」
「大人,您說到哪兒去了?」徐長今羞澀嗔道:「長今怎會有那種想法。不瞞您說,第一次見到您,長今感覺您這人真的是太無恥了,竟然全然不顧外交禮節,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叫人憎恨不已。可是後來——」
許震欣喜若狂,連謝也來不及道,翻身上馬,一催韁繩,那寶馬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揚蹄而去。
真的是「精製」哦,林晚榮心中一笑,走上前去,緩緩撫摸著那特製的「法克炮」,一陣冰冷的感覺傳入手掌。即便是一堆廢鐵,也不能讓胡人帶走。
靠,這不是挑起我和老徐的矛盾嗎?誰不知道他才是天下第一啊。林大人肅穆無比的搖頭:「這是誰在嚼舌根啊!徐大人,這些話你可不能信。小弟年紀輕輕才疏學淺,哪裡比得上你老人家少年及第、風流儒雅、輔佐君王、天下敬仰。小弟我充其量也就能排個天下第二。」
「死丫頭片子。」洛凝粉腮桃紅,急著去掩巧巧的小嘴,兩女歡鬧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大院。望著兩女追鬧嬉笑的窈窕身姿,林晚榮心裡泛起一股淡淡的平靜感覺,人生短暫,能有幾回這樣的溫馨場面?該當知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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