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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劫

作者:黃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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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第七回

那其實應該說不能夠確定是否需要下針用藥。
香菱笑道:「你怎麼不進去,那不就清楚了。」
陳搏道:「你們回來趕得也總算是時候。」
陳搏笑了笑,道:「那我是個真仙了。」
「師父這是說我沒用……」香菱有些不依地道。
出了太子府,陳搏便再也按不住心頭的激盪,身形展開,離弦箭矢也似飛越長空。
李浪應一聲退出,香菱追前去,嬌笑道:「我以為你真的管用呢,原來也是個看門材料。」
陳搏點頭道:「為師自有分寸,天絕、地滅的毒是從那兒進去的。」
李浪搖頭道:「妳這個做徒兒的只能看門,何況我這個本來就是門外漢。」
「那麼……」香菱欲言又止。
李浪、香菱喜形於色,香菱道:「那還等什麼?」
李浪嘆息道:「他若非聰明,乾脆就將太子殺掉,用不著這樣麻煩。」
陳搏道:「妳以為醫人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為師十六歲學醫人,到現在很多時還舉棋不定,傷透腦筋哩。」
陳搏也只是一個人。
花虎道:「譬如長生不老的技倆。」
花虎目光又落在德昭面上道:「情形真的是這麼嚴重?」
香菱可以說是第一個,然而這時勢更加動蕩,將會有什麼遭遇未可預料,兒女私情是否應該暫時拋開。
當然他也不希望這個計畫失敗,也不能不承認趙光義做不成皇帝,一定會比殺了他更難受,而他在失勢之後,其他的人不難群起而攻擊。
香菱恍然道:「不然,我們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香菱也不由一笑,陳搏沒有再說什麼,舉步再往外走,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止他離開了。他也沒有回頭,深恐一回頭便給香菱他們瞧出神態有異,多留一刻他的心頭便沉重一分,再留下去他實在擔心能否禁受得住。
香菱一怔,嘆息一聲道:「我明白了。」
花虎大笑道:「我也是跟他們開玩笑。」一頓接問李浪、香菱道:「不進去瞧瞧,你們放心得下嗎?」
香菱臉色不由一變,問道:「你的意思是……」
李浪也知道香菱是有意讓氣氛輕鬆一些,但仍然不由自主地問道:「太了現在是不是已可以行動自如,恢復正常。」
香菱目光轉向李浪道:「你怎樣說?」
旁邊一個陳搏的弟子嘆息應道:「日前有敵人偷進來,他們追了出去,之後完全沒有消息,估計已遭了毒手。」
香菱截口道:「別說了,現在連我也要看看才真的放心得下。」
天絕、地滅的伎倆趙光義多少都知道一些,也不以為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敢疏忽大意。
那兩個弟子不由一怔,花虎接笑罵道:「我要是對他不利,機會多的是。」
陳搏道:「晉王府的人即將抵達,若知道太子平安無事,一定會再採取行動,不好好休息,如何有精神來應付呢?」
陳搏當然並不是神仙,知道天絕、地滅以金針將毒直接從泥丸宮注入,他的心已經涼了半截,但他仍然抱著萬一的希望,也正如李浪所寄望的,金針及時被抽出,德昭中的毒並不怎樣嚴重,還可以救治。
「師父怎樣說?」
香菱第一個嚷出來道:「是不是,這種毒怎能難著我師父,趙光義這一次又是空歡喜一場,回到京城給抓著才叫冤呢。」
香菱皺著鼻子道:「好啊,繞彎子罵我有個師父也學不好。」
李浪道:「不錯,耐性最要緊,別的可以急,下針用藥可是急不來。」
香菱搖搖頭,說道:「家師是金針度穴,將毒迫在一個穴道,然後以內力將之迫出。」
「師父說天絕、地滅盡多旁門左道的技倆,一定有辦法將話迫出來。」
他們也知道德昭的情形不簡單,醫來頗費神,但陳搏精神這樣衰頹,倒是在他們意料之外和-圖-書
李浪「哦」一聲,花虎接道:「你看我妻兒濟濟一堂,可是你,到現在還是孤零零一個人,顯然一張臉看來雖然俊俏,還是男人的感覺,在女孩子眼中說不定一些吸引力也沒有。」
「這倒是不要緊。」花虎突然插口。
李浪道:「可是跟他一鼻孔出氣的趙普卻是向有智囊之稱,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
分佈在皇城的暗椿也沒有被趙光義的人偵破,他們很順利的將德昭太子送進太子府裡。
「早叫你放心的了,別的人救不了,可難不了我師父。」香菱引以自豪。
香菱道:「我們也是大意了一些。」
「傳說他是一個活神仙。」花虎抓擦著鬍子道:「我不是懷疑,只是心亂得要命,要知道我這一生的榮華富貴,都在這個太子身上了。」
與之同時,他用上精煉的止血藥物,卻隨即發覺,就是他不用止血的藥物,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德昭體內的血液流動得異常緩慢,針口附近,甚至有膠結的現象。
李浪、花虎、香菱看到的也只是表面,他們雖然也懂得療傷解毒,到底只是一般,何況此前陳搏也有成功的例子,不得他們不相信。
李浪沉吟道:「只要保密的功夫做足,短時間之內,趙光義應該不會騷擾這裡,當然,有可能現在他已接到消息。」
若是不能夠解決,時間再多,結果他相信也不會有分別。
體力的消耗以他的內力修為要補充何等簡單,精神上的消耗卻就是他這種高手也幾乎支持不住。
只是他仍然在昏迷的狀態,並沒有甦醒,陳搏所用的藥物當中,夾雜寧神的藥物。
趙光義的人顯然還未探到有這樣的一條路徑,他們一路走來,並未遇上任何襲擊。
花虎搖頭道:「山寨的後面另有一條路,雖然難走一些,可難不了我們,那兒且是一條捷徑。」
香菱無言點頭。
李浪又插口道:「未知可有用得著晚輩的地方?」
李浪道:「到他們回來,我們只怕連休息的機會也沒有的了。」
李浪笑道:「這地方禁衛森嚴,要闖進來談何容易,趙光義一夥就是與我們同時上路,趕得最急也沒可能趕到,這時候是必然在路上。」
然後他終於用藥,雖然用藥與否並沒有多大分別,他仍然盡最後一番人事,希望德昭就是變成白癡,也變得像樣些,不致於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白癡。
「陳搏那個老小子可是有人稱之為神仙,妙手回春,之前,不也是救過了好幾個中了你們毒藥暗算過的弟子。」
香菱笑接道:「師父武功好,但我最佩服的還是他這個耐性。」
他精研醫術,判斷一向迅速準確,也所以才能成為神醫,被一般人當作神仙看待。
陳搏笑了笑,道:「妳別在這裡騷擾師父下針,已經是幫了師父很大的忙了。」
李浪苦笑道:「我也希望不是。」
李浪悠然道:「看一看又何妨?」
香菱道:「其中一個因為過了三十六個時辰,結果狂性大發不得不將他殺掉,還有的因為在時限內,都由家師將毒性迫出。」
李浪聽著苦笑,道:「這是說,非要找著令師不可的了。」
「曾經指揮我們襲擊晉王的兩個秘密巢穴,可是一個人也都沒有,其中一個有用過酷刑的跡象,師父推測,可能就是對付高師兄他們。」
陳搏一面聽一面點頭,香菱接道:「太子的臉色看來還好。」
「難怪趙光義的人那麼快找到去。」香菱咬牙切齒的道:「這個帳一定要跟他們算清楚。」
香菱笑了笑道:「那麼辛苦的,我才不學。」
李浪道:「趙光義這樣快找到來,用的又是這種手段,無疑令人意外。」
出到了內堂,花虎正在周圍亂轉,一見二人立即問和圖書道:「怎樣怎樣?」
香菱輕聲道:「你其實也在懷疑。」
也只有他知道他的精神已接近崩潰的階段,那是因為他不習慣失敗,而現在,在德昭方面他已經徹底失敗,除非就真的有神仙來搭救,德昭是否就是他所有的希望?不由他不懷疑。
開腦說簡單其實並不簡單,陳搏用的是一支梭子般,長不過半尺奇薄的短劍,以他的經驗技術,應該不用花太多時間,可是竟然差不多半個時辰他才完成開腦的過程。
陳搏道:「但毒從泥丸宮送入到底是麻煩,下針用藥非要加倍小心不可。」
德昭臥在床上看來是那麼安詳,臉色也變得頗為正常,表面上看來,的確像藥到病除。
香菱不以為然道:「若是我們也不會將太子送到這裡來,他若是真的聰明,也不會這樣算計太子。」
李浪嘟囔道:「三十六個時辰,時間實在太急迫,再說,趙光義未必會給我們順利趕到皇城。」
花虎道:「那是他懂得長生不老的妙方的時候已經是這樣子。」接向李浪道:「可惜我沒有你這般英俊瀟灑,否則你這般模樣混下去才叫人快活呢?」
花虎摸著腦袋,嘆氣說道:「我可想不透這許多,只想知道,太子是否真的有救?」
這話完全是沖著李浪說的,李浪不由笑了笑,向陳搏一揖,道:「辛苦老前輩了……」
香菱道:「唯一的辦法。」
香菱道:「天絕、地滅應該有的,但他們肯定不會給我們。」
李浪道:「那趕快動身才是。」
甚至連他本人,有時候也難免有一種飄飄若仙的感覺,與一般人有異。
看見陳搏的樣子,李浪、香菱都不由嚇了一跳,陳搏前後在他們的眼中簡直蒼老了十年。
可是他仍然不肯就此罷休,拒絕接受這事實,要進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嘗試。
「也許天絕、地滅聞知不能夠將太子帶走,在太子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李浪的臉色凝重。
「高師兄一定不肯說。」
德昭已經昏迷了接近三十個時辰,就是再昏迷三十個時辰,也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在未來的三十個時辰內,他的問題應該可以完全解決。
趙光義落得這樣下場當然大快人心,那就是李浪一個心不太快又有什麼要緊?所以他仍然盡心盡力的去做,但仍然有心理準備,心要時用他的辦法去解決,既然有這種心理準備,難怪他遠比各人沉著。
香菱以行動答覆,率先走進太子的寢室,花虎第一個跟上,太子的安危影響他的前途至大,若說他不緊張是謊話,倒是李浪,仍然如此沉著。
「連陳搏老前輩的醫術你也懷疑。」李浪反問。
李浪一怔,道:「晚輩是心急了一些,那的確需要一段時間。」
這句話出口香菱便知道說錯了,花虎果然立即向他望來,大笑道:「這是說對你不是了,小李你這個笨小子還呆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快過來跟這個認為你很有吸引力的女孩子說幾句好話。」
香菱道:「那麼辛苦才做侍兒哦?」
李浪說道:「以你所知,有沒有解藥可解?」
香菱沉默了下去,李浪接道:「他們原是要將太子擄回去,到皇帝面前揭穿是有人算計趙光義,不能夠這樣便令太子中毒,讓我們將太子送到令師那兒,而明知有機會獲救,當然會盡量想辦法破壞,說不定趙光義的人現在已經在古樹林外作好準備,封鎖所有的去路。」
李浪插口道:「以一枚金針自泥丸宮送入,但總算發覺得早,並沒有讓金針留在泥丸宮多久。」
李浪接問道:「那麼金針度穴之術你……m•hetubook.com.com
山寨的後面果然有一條捷徑,只是夾在山崖峭壁之間,走來不易。
陳搏目光一轉道:「什麼時候的事?」
他仔細觀察了差不多兩個時候,最後才決定冒險開腦一看究竟,那當然是因為他兩個時辰觀察下來,毫無結果。
香菱插口道:「那有這種事,他們不過受命保護太子,下意識有些反應,花大哥莫要誤會。」
「這是事實,但太子這次不同,毒藥是由泥丸宮進去,直接損壞腦部,陳搏這若是也能夠救治,那便真的是神仙。」天絕、地滅充滿了信心。
雖然如此,路上他仍然不由自主地一再問道:「一定的?」
「一定,就是大羅神仙也沒救的了。」天絕、地滅也始終是這樣回答。
開腦用藥之後他一身冷汗濕透,那消耗的體力有限,精神的損耗卻是他前所未有。
香菱脫口道:「有什麼辦法?」
香菱立即嚷了起來道:「我早就說師父一定能夠將太子治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只要太子有救便成。」
花虎應聲揮手道:「兒郎們,還不快快將這個活寶好好的抬起來。」
「師父到那兒去?」香菱追前急問。
「他們敢?」香菱有些懷疑。
香菱道:「你倒是大條道理偷懶。」
花虎亦裂開大嘴巴,大笑道:「啊哈,這個老小子果然有幾下子,難怪一般人都叫他活神仙,什麼時候倒要向他好好的討教一下。」
李浪微嘆道:「一計不成,可以想像他下一計必是更狠毒,必須打醒十二分精神來應付。」
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想過男女間的事,一方面是因為時勢動蕩,另一方面也可以說還沒有遇上一個令他心動的女孩子。
香菱眼利,立即追問道:「師父,怎樣了?」
「還有孫師兄,一共兩個人。」
「有……」陳搏笑了笑,道:「你與香菱守在寢室外,任何人也不許進來騷擾,好得我安心用針下藥。」
花虎挑選的都是健步如飛,身手敏捷,體力充沛兼且又熟悉地形,極富經驗的山賊,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雖然帶著一個昏迷了的人,仍然沒有受多少影響。
「誰能夠證明?即使能夠,太子怎麼會跑來這裡?楓林渡又是什麼回事?現在來解釋,無論如何都是對趙光義有利。」
德昭仍然是那樣子躺著,毫無反應,除了陳搏,有誰知道他就是醒轉也不會再有什麼特別反應?
日以繼夜,他們就像是鐵打的,不過二十四個時辰多一點,已趕到皇城。
李浪開口問道:「討教什麼?」
李浪解釋道:「他若是將太子殺掉,趙光義始終難免背上殺太子的罪名,但現在這一來我們卻是得將太子送回去,只要證實楓林渡太子的被殺與趙光義無關,太子根本仍然在生,趙匡胤有什麼話說。」
也許就因為他由始至終都不太贊成繞一個這麼大的彎子來對付趙光義,只是他也想不出一個更好、更直截了當的辦法,這是無可奈何。
陳搏淡然道:「你們等在這裡不是也辛苦。」
花虎大笑道:「正如小李說的,看看有什麼關係?」
李浪搖頭道:「金針是方才天絕扎下去的,我在這邊看得很清楚。」
李浪道:「這門子學問既要天賦也要經驗,妳我都不會學得好的了。」
「師父既然放心離開,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陳搏仍然一笑。
「二十五個時辰之前,我們已盡所能趕到來,師父得立即下針了。」
李浪道:「據說是這樣。」
「他就是這個意思。」香菱向李浪眨眨眼睛道:「師父準是聽到他這樣說話,故意這樣說。」
香菱急性子,隨即問道:「師父,太子怎樣了?」
李浪、香菱在內堂看似https://m.hetubook•com.com都已睡著,但門開聲入耳齊都醒轉,一齊迎前去,花虎也居然同時睜大了眼睛,只是懶洋洋的仍然躺在那兒。
陳搏微笑道:「不妨事。」
李浪、香菱身手無疑在群賊之上,但置身這種境地,也快不到那裡去。
任何人眼看自己的所有希望已成為泡影,都難免會有一種拒絕的心理變化。
花虎接問道:「見到了陳搏,他一定有救的?」
李浪頷首道:「我現在才放下心。」
香菱動容地問道:「他們,你說的他們……」
李浪看著搖頭,突然發覺香菱在看著自己,心頭不由一陣茫然。
用過藥他便坐下,反覆思量,又過了半個時辰,才站起身來,推門走出去。
德昭的臉色看來並沒有多少變化,但陳搏目光落下,雙眉卻不由皺起來。
看見他面上還有笑容,李浪、香菱都如釋重負,在他們的心目中,陳搏並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他絕不會說謊,說不妨事那便真的不妨事。
香菱沉吟道:「師父他醫術高明……」
李浪道:「這當然,那次你們傷在這種毒針下的人……」
花虎大笑搖手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便當真的,也不曉得我現在這張臉有多大魅力?」
李浪道:「但太子若是平安無事,日後難保繼續來與他作對,瘋了卻是最好不過,任何人相信也不會贊成由一個瘋子來做皇帝。」
「才不呢?」香菱笑嚷著道:「這個人只懂得睡覺,才不管事情發展。」
李浪喜形於色,道:「那是說令師有解藥……」
花虎道:「太子現在可是傷在他的人手下。」
月才升起來,那在陳搏眼中卻像在沉下,他的心也開始往下沉。
香菱道:「之前我們也有人傷在這種毒針之下,情形的確是……」
李浪插口道:「帳一定要算的,只是那此人如此不擇手段,我們也不能魯莽行事,令師想必也是這意思。」
李浪不由嘆了一口氣:「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估計這個地方安全,到底還要回到令師身旁。」
陳搏又笑道:「早叫妳平日小心著多學一些醫人的本領,那現在也可以做一個遞針送藥的侍兒。」
花虎眼一瞪,格格大笑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害怕我會對太子不利?」
香菱笑了笑,道:「別的你這樣說我一定不服氣,就是這件事,我自知沒有那個耐性。」
香菱道:「到我師父有笑容,我們才笑得出來。」
李浪道:「這也許是趙光義的意思。」他隨即回劍入鞘,探手拔那枚金針。
李浪不由失笑道:「那也不是沒有辦法。」
也許他還擔心李浪、香菱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這一次他其實第一眼便看出德昭是無藥可救,但隨即他又懷疑自己的判斷,最主要是德昭關係他的將來,也是他所有的希望所在。
以德昭的的情況,就是不用這種藥物,也夠鎮定的了,他還用這種藥物,只是以防萬一,希望德昭能夠保持這種鎮定,一直到他將所有的問題解決。
香菱立即說道:「我來助師父一臂之力。」
香菱連連點頭,目光一轉再轉,忽然問:「高師兄怎麼不見?」
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連一個他這樣的神醫也束手無策,德昭情形的嚴重可想得知,只是表面上他完全瞧不出,在陳搏用藥之後,蒼白的臉色也甚至恢復正常,看來與常人無異。
一直到他從松樹掠下。
香菱道:「他不像這樣聰明的人。」
趙光義一夥這時候的確在回皇城的途中。
他說來輕鬆,但上前來抬德昭的人他都很小心的選擇,還千叮萬囑。
香菱道:「不是說,他只要洗脫自己的罪名?」
越看陳搏的心也就越不舒服,他本來懷疑自己的判斷,但開腦之後他發覺其實並沒有錯誤,所以懷疑和圖書只因為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與之同時,各種丹藥器具已送到太子寢室,就連陳搏也不能不承認門下弟子頭腦靈活。
香菱雀躍道:「那是不妨事的了?」
李浪道:「太子的情況實在不尋常,令師的醫術我們也到底只是聽說。」
香菱道:「我可是不懂,那必須精通醫術如家師,清楚知道每一個時辰血液流經的穴道才能夠下針,一下二三百支,看著眼都花了。」
花虎又打了一個「哈哈」,往椅子上一倒,兩條腿隨即架上桌面,不過片刻,已然鼾聲大作。
香菱以帶著顫抖的聲音道:「那是天絕、地滅秘煉的毒針,三十六個時辰之內若是不能將毒藥迫出來,人便會毒發瘋狂,大羅神仙也難以救藥。」
他將香菱、李浪支開,的確是恐怕他們擾亂自己的心情,這種情形下他的確需要極度的冷靜,一些也不能夠出錯。
香菱原也很鎮定,但看到那枚金針長逾七寸,尖端三寸成碧綠色,不由得機伶伶打一個寒噤。
李浪也不由自主坐下,吁了一口氣,香菱看看他,道:「你是這樣看門的。」
李浪一怔道:「難道仍有什麼好的辦法。」
夜空靜寂,長街無人,那種孤獨的感覺在現在的陳搏來說更加強烈,到了郊野,他身形才緩下,卻猶如孤鳥飛翔,飛上了一座荒丘,再飛上荒丘的孤松上。
德昭既然一定會變成白癡,他也沒有必要再留在古樹林附近,大可以回皇城去靜候佳音。
花虎道:「這許多人都知道,只是太子的情況不同,也關係重大,就是你們放心得下,我也放心不下。」
陳搏道:「暫時你們也不要驚動他,讓他安安靜靜的休息三兩天,情況若是沒有變化,應該很快復原。」
李浪苦笑,香菱一張臉已紅到脖子去,一跺足道:「你這個人就是喜歡胡言亂語,不跟你說了。」
陳搏道:「師父受命負責大內的安全,不能夠無緣無故離開太久。」
花虎摸著腦袋道:「這個年頭做好人可真不容易,看來我還是少說幾句,去睡覺為妙。」說著轉身往外走,不忘對李浪一眨眼睛。
陳搏雖然身負重任,但已有消息知道天絕、地滅侍候趙光義離開皇城,禁宮之內絕對安全,得悉德昭被暗算,人已送回太子府待救,那敢怠慢,悄然離開禁宮,趕赴太子府。
香菱接道:「若是能夠在三十六個時辰之內,送到我師父那兒,應該是沒有問題。」
李浪的臉色更難看,近乎呻|吟的一聲道:「碧靈針——」
李浪目光轉向香菱,然後道:「有關陳搏老前輩的傳說,你多少也應該聽過一些。」
花虎打著:「哈哈」道:「我膽子弱,受不得刺|激,看你們一面歡容,其實不用說也知道有救了。」
花虎卻在大搖其頭道:「我可是不大明白。」
李浪嘆了一口氣,緩步踱出去,香菱彷彿已看透了他的心,無言跟在後面,走到寢室門前,二人不約而同都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德昭。
香菱失笑道:「你沒有看清楚家師是怎樣子?」
離開德昭的寢室前他已經決定了行止,但踏出太子府後腦海又起波瀾,不知取捨。
李浪道:「令師剝下我這塊面皮,換到他面上便是,這種易容小術,在令師應該輕而易舉。」
目送陳搏消失,花虎隨即跳起身子,向太子的寢室走去,兩個陳搏的弟子不由自主左右上前阻止。
陳搏道:「大家小心一些便是。」吁了一口氣,往外走。
群賊也自小心翼翼,他們既然是父子兄弟兵,心意當然互通。
香菱不覺插口道:「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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