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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靠在芥末黃的辦公椅上點了點頭，背後響起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禮貌的敲門聲，羅素抱著一個巨大的麻紙信封走了進來。「到了。」他說。

因為組裡每個人都配有電腦，一旦區域網路建成，那麼大家就可以隨時以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共享所有電腦上的文件信息了。阿爾頓跟莎拉說自己不是很在意要不要建立內部保護系統，反正組裡每個人都對自己的電腦螢幕保護設置了密碼。如果時間充足，阿爾頓倒是想為區域網路建立一個帶有防火牆的完整保護系統。不過莎拉知道阿爾頓除了外表，對什麼都是一個完美主義，所以她告訴他說這樣就行了。沒時間精雕細琢。

辦公桌面貼有福米卡家具塑膠貼面，只不過一個角上的商標顯得有些不太相稱。

「胡扯！」莎拉氣憤地罵道。

「怎麼偷的？」

「現在有一種可能是曼哈頓銀行可能只是目標之一。也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https://ｗww•ｈeｔubｏok•ｃom.coｍ但是，我覺得與其出事之後再恍然大悟，還不如現在就把所有不正確的可能都盡力排除。」

羅斯往口裡噴了一口清新劑：「他們太誇張了。」他說，「我只是盡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看來你的這個恐怖王子，」羅斯插了一句說，「認識不少達官貴人啊。」

「沒有。」羅素回答說，「普爾斯摩監獄和一般監獄一樣，犯人的照片有兩份存檔。但是鮑曼的兩張在過去幾個星期之內都不見了。」

「看看他們有沒有收到什麼恐嚇或者注意到什麼可疑人員。這裡是紐約。面對恐嚇和可疑人員已經成為一種生活方式了。所以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我們就得篩選出對我們有用的東西了。我是說，既然有現成的資源，就不要白白浪費。」

「自由女神像？」

「好吧，」羅斯一邊說，莎拉一邊準備記筆記，「現在有一個機構可能能幫得上忙，簡hｔtps://ｍ.hｅtｕbook•ｃom.ｃoｍ稱『蘋果ＡＰＰＬＥ』，全稱為地區警局私人安全聯絡項目。不過我覺得『安全』可以換成『安靜』。成員包括全紐約市大大小小九百座大樓和公司的保安，其中大部分人都曾經有過輕微作奸犯科的記錄。本來他們只負責公共廁所、搬運碼頭或者商場入口的保衛。不過自從世貿大樓爆炸案發生以後，這幫人開始特別關心恐怖主義。我有個朋友參與了這個項目。我給他打個電話。」

「還有，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市內主要標誌性建築和場所都納入雷達監控範圍。」

「你的王子的指紋，」羅斯又開始油腔滑調，「我說過的啦，指紋總會來的嘛。」

「他們說找不到。」羅素說。

高背椅噴了一層芥末黃的乙烯基，上面有幾個小洞裡蹦出幾團棉花來。不過，重新裝修肯定沒戲唱。房間裡唯一正式一點的擺設就是ＦＢＩ提供的莫斯勒四層組合保險箱——純ｗww•hetｕbooｋ•com.cｏｍ鋼製成，專門放置最高機密文件。

「比如說帝國大廈和世貿雙塔？」

「可是，如果只有曼哈頓銀行成為目標，」莎拉說，「為什麼要驚動其他九百家公司呢？」

「還有洛克菲勒中心、林肯中心、聯合國總部、克萊斯勒大樓、帝國大廈、自由女神像、紐約股票交易市場。」

「你打算怎麼問他們？」

「什麼？什麼叫『他們找不到』？他們連一張照片也找不到？」

「什麼到了？」莎拉問。

「羅素，查查監獄。」莎拉打了個響指說，「你沒想到這一點？」

這個房間原先可能是之前那家顯示器公司老總的地方。因為安裝有高科技保安系統，許多辦公室都無人看管。莎拉的這間辦公室裡面還留了一套棄置不用的桌椅，不過從房間內可以俯瞰到整座城市。暫時看來，房間還算乾淨整潔，而且充滿了欣欣向榮的生氣。

「嘿，十五或二十年前克羅埃西亞民族主義分子就在那兒放過炸彈。爆炸造成相當的ｈtｔｐs://wwｗ.hetuｂｏｏk.ｃｏm•ｃom損害，還好，不嚴重。後來國家公園部門開始負責管理這位大個子女士，每個來訪者都必須經過電子掃描。」

莎拉和帕帕斯到達牛頭人總部的時候，已經有人先到了。七點五十，除了阿爾頓所有人都準時出現在辦公室裡。阿爾頓為建立一個內部區域網路網路忙了一整夜。

「指紋。」

「南非那邊說找不到鮑曼的照片。像他這樣的情況——隱藏極深的特工——前情報部門應該只在中心檔案庫裡面存了一張照片。但是好像是保安措施的緣故，這張唯一的照片也丟了——被人偷走的，好像。」

莎拉從羅素那裡扯過包裹撕開一看。羅斯沒說錯。一切都還沒開始呢。

「也不是，」羅素解釋說，「他們全面調查過，但是照片的確是被偷走的。」

「照片呢？」她問。

羅斯抬起一隻大肥手摸了摸臉說，「哦，是嗎。」聲音好像無聊到極點，「小孩，我們好像都還沒開始吧？」

第一天裡，成員們被分成小組並且各自派遣ｈｔtｐs://ｗｗw•ｈ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ｏm了任務。所有人都配備了一個呼叫器，以備莎拉在緊急情況下連絡到每一個人。然後她帶著羅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這是一種角度。」莎拉說。

「勝利在望了。」羅素難以掩飾激動之情地說，「他落入我們手心了。」

「羅斯警官，我的資料顯示你是警隊最出色的警員之一。在追捕逃犯科的時候被驚為天人。一年半之內捕獲十二個在逃犯。你對辨認護照和信用卡非常內行。在找人方面有令人嘆服的直覺，好像是第六感。希望我剛才說的沒錯。」

「對我來說已經非常出色了。」

「這樣的，」羅素說，「這麼多年來，南非政府一直想盡辦法不讓外界知道這個人的臉，就像ＣＩＡ對待自己的資深特工一樣。所以可能他的三張照片都在政府部門的機密檔案裡面也說不定。如果誰有很過硬的後臺，那麼要銷毀幾張照片根本不在話下。南非一直以來都為保護這個人的信息不遺餘力——如果他們想要一張照片——他們絕對不會給其他人留任何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