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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時刻

作者:約瑟夫.范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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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指紋 七

第四章 指紋

另外一個墨黑色頭髮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帶著莎拉去看裡面的環境。這個矮胖女人身上彷彿罩著一大塊黑色彈力布,鷹鉤鼻,胸部和前臺的金髮女人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自我介紹說自己叫伊芙,然後就開始喋喋不休地向莎拉介紹這裡的情況。
「算了,」莎拉說,「我們折中一下。你派一隊便衣以例行檢查的名義對大樓做一遍搜查,這樣外界就不會發現問題。再對這裡和分支機構的保安力量和措施進行加強,保證愛爾金的貼身保鏢增加兩到三倍。還有,看在老天爺的份上,立即換掉門禁的密碼。這些你總做得到吧?」
「而且你說我的名字在這個什麼女孩的記事簿上。那又怎麼樣?」他斜趴在辦公桌上,從一堆信件裡面扒出一個碩大的垃圾郵件的信封,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說,「我很高興也很榮幸波士頓有個應|召女郎竟然把我的名字寫進她的記事簿裡。可是,我每年也從雜誌發行商那裡獲得一千萬美元的版稅呢,莎拉警官。」
「有點經驗。和一個情人玩過一點。在幾家俱樂部幹過,你知道的咯,像什麼『胡桃鉗』。但是現在我想做點職業的。」
「這裡是洗手間,不分性別。他本名叫馬修,到這裡來工作之後就改名馬緹達了。一個娘娘腔。」
可是,愛爾金很少在公眾面前露臉,只時不時出去做一些關於銀行管理的講座,偶爾能在《時代週刊》的社會版上看到他和妻子的照片。
金髮女人聳聳肩。
「每小時提百分之四十的成。」伊芙回答說。
「找個得力的幫手的確不容易,是吧?」莎拉故意裝作很體諒地說。
電梯直接來到第十三層。門剛一開,莎拉就聞到一股迎面撲來的桉樹香味,只見一塊黑色蓬鬆的地毯四周擺放著一圈舒適的沙發。四面牆上懸掛的藝術粒狀畫框內,一個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風情萬種地擺弄出各種撩人的姿勢。玻璃窗口後面坐著一個凶神惡煞的中年女人。頭髮染著特別明顯的金黃色,胸部碩大無比,眼睫毛上塗著濃濃的紫色睫毛膏。她警惕地瞧著莎拉問:「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查普曼也不甘示弱地提高了聲音的分貝:「你想要派一隊人到銀行總部和分支機構搜查一遍看有沒有炸彈,對吧?然後告訴媒體說,有一天,雖然我不知道確切時間,將會有恐怖分子襲擊曼哈頓銀行?你有沒有概念,那將對銀行的業務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知道。」莎拉一臉愉悅地回答說。
「沒擦乾淨,馬緹達。」伊芙衝他吼道,「重擦。」然後嘭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查普曼聽完莎拉說的話還是怒目圓睜。過了好長時間,她才愣愣地說了一句,「嗯,我們只能做這麼多。」
當愛爾金重新穿上價值上千美元的深藍色雙排扣西裝,打上金色的領結,梳著整齊的頭髮坐到巨大空曠的辦公桌後面時,他的身上竟然散發出一種嚴謹沉穩的感覺。這使得莎拉很難把眼前的這個人和半個小時以前戴著頭盔渾身汗淋淋的大肉球聯繫在一起。
「硫磺石」俱樂部是紐約最高級的D&S和-圖-書俱樂部。伊芙介紹說,這裡的客人包括市內最富有最有權勢的男人和女人。從律師到音樂製作人,再從華爾街的巨富到世界知名的學者。沒有一個人是來自底層的,甚至連中層階級的人都沒有。其中有一些特別著名的公眾人物——少數幾個甚至相當有名,是這裡的常客。
「莎拉女士,站在我的立場,你才是各種所謂陰謀和蠢貨的目標。這類人成天盯著我這樣的有錢人。他們整天看《福布斯》富豪四百強的雜誌,然後從電腦數據服務中心購買地址。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而且非常討厭你拿這堆屁話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如果你想控告我殺死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人,隨你的便。但是你最好證據確鑿。不然到時候,你會在眾人的恥笑聲中下崗失業。我會盯著的。」
「愛爾金先生,我是特工莎拉。真是十分抱歉現在打擾你,但是我想我們得談談。」
「沒有意義。就是說說而已。空談。」
「上面有什麼?」
「對方是誰?」
「沒問題,」伊芙說,「去吧。你記得位置吧?」
「是預言。我又不是沒有朋友和認識的人。別他媽的到我頭上拉屎。」
「一個朋友介紹我來這裡做事,學學怎麼交易的。」莎拉故作輕鬆地說。
與此同時,另外一組人員打電話到愛爾金辦公室,得到的回覆是他「現在不在辦公室」和「今天一天都不回來」。一經確定愛爾金的準確位置是在十三層的私人高級「硫磺石」俱樂部,莎拉的呼叫器立刻響了起來。
「也就是這麼一說。」伊芙笑了一下,「禁止性|交或者口|交。不准有流血事件。絕對不許有人破壞,這是規矩。」
執行官的辦公室設在二十七層。愛爾金的辦公套房佔去了一個很大的角落,相當於一個小型律師事務所。地面鋪著波斯地毯,過道兩邊擺放著古董、胡桃木和水果木的家具。
「聽著,」伊芙有點不高興了,「多得是人想幹這個。」
女人面無表情,但是莎拉看得出她的眼睛在打量自己。她問:「以前做過嗎?」
「我手提箱內沒有丟什麼東西!」
「你知道你這是在敲詐嗎?」
「我們這裡的玩控制的人都得穿皮製、漆皮、乳膠、聚氯乙烯質地的服裝,穿英國騎士裝也行。服務包括捆綁、打人、鞭抽到羞辱,從輕到重,從小狗訓練、幼稚症、生殖器蹂躪、乳|頭折磨到腳底敬拜,各種常規服務都應有盡有。」
說著她拉開一扇標有二號地牢的厚重鐵門。除了黑色的牆壁,裡面很像一個醫生的診斷室。但是,裡面的東西卻不是在大多數醫院就能買到的:一臺木頭的奴役旋轉桌,一個伸展臺,裝備齊全的手銬和腳銬。
「三號正有人用。其他房間可以帶你去看看。相信我吧,真的就是一回事兒。」
「是沒有。她只是『借』走了一小會兒,然後又還到了四季酒店的前臺。」
等兩個人返回等候廳之後,她們遞給莎拉一份三頁紙的表格要她填。
查普曼,曾經在聯邦調查局工作過。這讓莎拉覺得有話可以聊。
莎拉這時穿得很隨便——下身牛仔褲,上身開胸T恤衫,袖子還捲到了胳膊上面。她的樣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像個研究生,如果說是放假中的職業女性,估計也不會有人懷疑。雖然很難一眼看穿她的身分,但是也絕不會引起很大的戒心。
「我們這裡不准玩刀子,」金髮女人說,「禁止流血事件。」
「現在沒。前夫所謂的控制和屈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愛爾金慢慢點了點頭:「可能又是奧克拉荷馬爆炸案的那幫蠢貨吧。這些右翼軍事組織認為只要是大銀行,就肯定和以色列、俄國、三邊計劃和外國關係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很明顯,依婉格琳對自己丈夫的性取決向還一無所知,而且威脅愛爾金說要向公眾暴露他的隱私肯定有作用。莎拉突然覺得自己很噁心,儘管外表上顯得精明又冷靜。
「這個意思是?」
就在這時,莎拉藉口說要上廁所。
一個紅頭髮的漂亮女人穿著PVC革質的彈力短褲、胸罩、手套——高至大腿的皮靴,鋼製鞋跟又尖又長——正在對著只戴了一個頭套、全身裸|露的中年男子身上抽鞭子。
「你們是不是和市內一些古怪的服飾店有關係?是你們的人就能打個折扣什麼的?那些東西太貴了。」
愛爾金現任全國第二大銀行的主席。阿默斯特大學畢業之後,他娶了紐約一個富有的交際花,結婚到現在二十多年,一共有四個孩子。出任主席之前,愛爾金曾在百事、西方石油公司、富達投資公司任過負責人。
「你要我們啟動緊急管理方案,說是為了一個『遊戲計劃』。可是你又拿不出有人要襲擊曼哈頓銀行的確鑿證據,連目標是總部還是分支機構,都不清楚。」
「你們現在的行為和模仿卓別林沒什麼區別。你不覺得很令人厭惡嗎?」
「唉,你說的可不是嘛。好了,現在你看,這裡有五個地牢,裝修都很齊全。」
「怎麼了?」
放完後,莎拉平靜地說:「這個,還有你在『硫磺石』俱樂部的會員記錄,都會通過適當的管道巧妙地成為公眾信息,標誌曼哈頓愛爾金時代的終結。隨之而來的是奇恥大辱。你的董事會成員會要求你立刻辭職。」
「好啊。其他也都想看看。」
曼哈頓銀行的安全負責人是一個年近五十的高大女人,名叫查普曼。
一個牆邊的長椅上放著一排鞭子、修剪刀,還有其他莎拉不知道的器具。
紐約有幾家私人「捆與罰」性|愛俱樂部。就愛爾金和薇蕾莉的關係來看,他很有可能是其中某一家的常客。可是,他卻沒有選擇其中最有名的兩家:「潘朵拉的盒子」和「胡桃鉗」。
「嗯。」
「你到底想怎麼樣?」莎拉終於忍不住發火了,「你想被炸死是吧?你想讓這整棟樓被炮彈炸得灰飛煙滅是吧?你是想要看到一張恐怖分子的公證人寫一張紙條說——『噢,小心啊,那一小包東西還沒過期呢?』」
「那是政治陰謀家的勾當……」
「如果你不想馬緹達在裡面,就吼他出來。他喜歡別人對他那樣。」
愛爾金盯著莎拉看了很長時間,好hetubook•com.com像在決定怎麼進行下面的遊戲。最後,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聽我說,莎拉警官,」他說這話時口氣充滿了嘲諷,「我不知道什麼薇蕾莉,反正就是不清楚。你說有人從我的車上給什麼女人打了個電話?你到底憑什麼認為我知道這件事情?什麼讓你這麼肯定是我打的這個電話?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有誰進入了這輛車?」
「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得清楚,一輛以你的名義租用的露營車曾經給薇蕾莉的號碼撥過一個電話。我們有記錄。這是其一。其二,薇蕾莉的聯絡簿上有你的名字。現在,我想我們可以談點什麼了吧。」
「一張磁碟。你在酒店的時候是不是『錯放』到什麼地方了?」
「你會說英語,對吧?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請你坐下。」莎拉拿出一個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錄音帶裡面是愛爾金和薇蕾莉在電話裡的一段對話。
「我的私人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幹得好,一天能掙一千,也就是說一天你自己能拿四百。」
「愛爾金先生……」
愛爾金直勾勾地盯了莎拉幾秒鐘,鼻孔裡露出白色的鼻毛,手指修剪得特別整齊乾淨。「我不知道你在說誰,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有多少人恐嚇說要襲擊這家銀行嗎?」
「對你這麼一個地位顯赫的人來說,可能得另當別論。」
「哦,上帝!哦,上帝。」愛爾金的臉都扭曲了。
這時伊芙領著莎拉來到一條矮頂四面裝有隔音效果的走廊:「我們這裡每小時二百五十美元,一次至少消費兩小時。不准性|交,禁止毒品。我們要求很嚴格。」
除此之外,在從華盛頓的「宇宙」到舊金山的「波希米亞小樹林」這樣的高級俱樂部,他也是常駐會員之一。總之,這是一個四通八達的人物。
「大部分來我們這裡的都是男人,」伊芙繼續囉嗦道,「大部分,雖然不是全部,都是要玩屈服的。多是異性戀,也有同性戀。我們這裡做事的有幾個剛到十四歲,兩個男的,十二個已經可以上場做事了。」
「只要你做得到,」莎拉毫不示弱,「可是如果我繼續查下去,估計先落馬的人是閣下你。」
「磁碟,——我以為從我手提箱掉出去了。我是說我以為對別人來講這張磁碟根本毫無意義可言——沒人知道上面有什麼。所以別人還給我的時候,我只當是不小心掉了。前臺的人說是在一個垃圾桶裡面找到的……」
「那你知道我也能讓你下崗嗎?」
「哦,哈。」金髮女人哼了一聲,「誰叫你來的?」
「也就是這麼一說。」
「那如果要接一個沒有固定小姐的客人,我得坐多久的板凳?」
「有一間房已經預訂了。」金髮女人說。
「我認為不管幕後是誰,肯定不是一般的軍事組織。不管怎麼樣,我們需要你的合作。幾個星期以前,你見過一個叫薇蕾莉的應|召女郎,就在你們見面後的那天夜裡晚些時候,她被人謀殺了。」
「如果銀行突然不見了一大筆錢,美聯儲不會幫一把嗎?」
曼哈頓銀行的總部是由西薩.佩理設計的一幢頗為壯和*圖*書觀的現代大廈,坐落在列剋星敦附近的五十二號大街,與它最強悍的競爭對手花旗銀行隔窗相望。
「就能進入電腦系統篡改交易記錄,拿走幾十億美元。不敢想像。」
當然了,愛爾金和薇蕾莉的關係會不會導致婚姻和家庭的破裂,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有時候,婚姻和家庭爆發出來的伸縮性是無法估量的。但是,作為美國數一數二的銀行家,他排在前三名之列的事業毫無疑問會因此毀於一旦。
第二天下午四點,愛爾金離開曼哈頓銀行大樓,往北向列剋星敦方向駛去。跟蹤人員尾隨其後來到位於東五十六大街第一和第二小巷之間的一座辦公大樓。這裡和他自己的辦公室隔了幾個街區。
「我想先到處看看。」莎拉說。
「看來,」他開口說,「我的律師得忙活一陣子了。」
金髮女人發出一聲狂笑:「你熟悉哪些玩具?」。
「這麼說不準確,」莎拉糾正道,「我們截獲了一段電話錄音……」
此時莎拉也在緊張地思考著。如果亮出身分,面前的這個女人肯定不會讓自己進去,對方也可能來硬的。如果自己扯個謊,又怕驚動了愛爾金。可是,總得想個辦法混進去。
「意思是說只要拿走一千多萬美元,銀行就會破產。現在快告訴我,你想要我怎麼做,拜託了?」
自從「牛頭人」行動開始以後,曼哈頓銀行的主席兼執行官愛爾金就處於FBI嚴密的監視當中。他本人對FBI的反覆要求置若罔聞,所以莎拉只好下令監視。她知道,總有機會發現這個人的弱點的。
「目前不知道。」
「有時候是,」莎拉承認道,「但是這種遊戲規則,我敢打賭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我想見一下你們的安全負責人。」莎拉說,「就現在。」
「還有媒體,」莎拉接著說,「還有股東,還有曼哈頓銀行的成千上萬的員工。」
「還是不說為好,怎樣?就是一個朋友。我有很強的控制欲。」
「愛爾金先生,請……」
「我們遇到的恐嚇也不止這一個……」莎拉剛要開始說話。
看來愛爾金喜歡控制欲強的女人。
另一個牆邊則是一個黑色皮質鞍馬。
「嗯……單鞭。鞭抽。有時候也玩刀子、電擊。還有CBT。」CBT是性|虐待的暗語。
「我能看看其他房間嗎?」
莎拉覺得自己氣得臉都紅了,低著頭盯著地板上鏽紅色地毯上的重複花紋說:「你是在威脅我嗎?」
「每一年我們都會拿到一張磁碟,上面是一整年的驗證碼,每一天電腦的密碼都不一樣。這些密碼是數位編製,可以用來通過電腦向世界各地匯款。我來波士頓就是為了參加一個銀行安全聯會。每一年,各個銀行的行長或者代表都會聚在一起交換電腦密碼。」
女人扭頭朝門這邊看了一眼,不高興地朝莎拉丟過來一句:「對不起。」
「沒錯——但是為了結果值得這麼做。除非我們干涉恐怖或者暗殺分子的隱私,其他人才有條件談隱私——不然,他們就會對我們的情報感興趣。我原本以為,多年以前恐怖分子威脅襲擊你的銀行時,你就已經學乖了,但我猜你不是那種人。現在決定權在你手上:要麼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要麼丟掉你的飯碗,甚至還有你的家庭。」
「上帝,不和圖書會。現在銀行都在改革。美聯儲稱此為『道德淪喪』——我們對投資者管得還不夠嚴。事實上,曼哈頓銀行只有百分之八的可靠資產——政府債券、三A級證券——基本處於流動狀態。」
把路上的時間全部算在內,莎拉必須在二十分鐘之內趕到目的地。時間緊迫。
這時頭套裡面發出一個不清楚的聲音:「這位小姐,有事?」
「那一天我按理能接到多少客人?」
「這是二號房。其他的都跟這個差不多,有些小地方不太一樣——懸掛的器械,牢椅,就是這些東西。」
可惜查普曼不是個聊天的對象,不僅如此,根本就和一臺電機車一樣無趣。說話時一板一眼,金白色頭髮蓬鬆地盤在腦後,嘴唇上的粉紅唇彩精緻細膩。三個男下屬站在一旁畢恭畢敬地聽著女中音說的每一句話。
她推開了門。
「五百塊裡面我能抽多少?」
莎拉繼續說道:「薇蕾莉受人雇傭去偷你手提箱內的一件東西……」
莎拉想起以前在雜誌的社會版面上看見過身為社會名媛的愛爾金老婆的照片:依婉格琳.當娜.愛爾金。當時好像是在一次公開慈善會上,照片立刻相繼刊登在了《城市鄉村》和《時代週刊》上。那是一個好像得了厭食症的金髮女人,曾經應該是個美豔絕倫的尤物,可惜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瘦骨嶙峋、臉上被各種化妝品包裹的可憐蟲。湯姆.伍福曾經說她是「社交場上的x射線」。她和愛爾金有四個孩子,一個在英國的喬特寄宿學校,一個在英國英格蘭西南部的埃克塞特,一個在紐約市以北的瓦薩爾學院,還有一個花著老爹的錢在邁阿密吸毒混日。
「愛爾金先生,我理解你的處境。你是一個有四個孩子的已婚男人,一家大銀行的主席,你得維護你的形象和聲譽。我了解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和薇蕾莉有關係。但是這裡潛在的未知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你得知道,我一定會為你和薇蕾莉的關係保守祕密……」
「你到底想要什麼?」
「那好吧,聽你的。」
「哦,那是當然啊。沒有好衣服就沒有客人,道理很簡單。沒錯,我們是有關係。」說到這裡她打開一扇上面標著洗手間字樣的門。一個穿著女人制服的男人正跪在地上,他手裡握著一把牙刷,正蘸著桶裡的消毒水顫顫巍巍地擦洗地板。莎拉注意到他手上戴著一枚結婚戒指。
「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問了呢。愛爾金先生,根據我們可靠的線報,你或者你的銀行,或者你們兩個都可能成為恐怖分子的襲擊目標。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跟你說了兩個星期了。」
愛爾金噌地一下站起身子。
「你結婚了嗎?」
「如果有人得到了這些密碼……」
「打擾了,」莎拉沒顧上搭理這個女人,「是愛爾金先生嗎?」
愛爾金抬頭盯著莎拉看了一眼,這一次,她看見他的臉上漸漸沒有了血色:「你怎麼……」
莎拉一個人順著走廊到了洗手間,但沒進去,她往前繼續走一直來到三號地牢的鐵門前面,這個地方有人在用。自己要找的人肯定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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