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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氣轉過身，惡狠狠地盯住鮑曼的雙眼說：「我開始做事之前，你得聽我說幾句。」

在這段隧道裡面，屍體很可能連著幾週都沒人發現。就算沒有那麼長的時間，那時也沒什麼分別了。

這時，鮑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咔嚓一聲扭斷了電腦鬼才的脖子。

「我們都知道你其實可以把盒子留在這裡，不會有人發現的。重新跑這兒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比把盒子留在原地風險要大得多。可你為什麼要冒這個險？」

「你想說什麼？」

里奧張大了嘴巴，一半是輕鬆的笑意一半是扭曲的鬼臉上雙眼遲鈍地直視前方。肥胖的身軀倒了下去。

「我不管，我不幹了，朋友。如果你敢企圖把我留在這個鬼地方的話，你想都別想。我已經把我們第一次的會m.hetubook.com.com面錄音了。如果幾個小時之後我沒到家，有人會打電話的。」

「這不過是一樁交易。」鮑曼平靜甚至有點哀傷地說，「我當然沒想過殺你。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都很專業。你把我要求的事情做好，得到應有的報酬——相當慷慨啊，不是嗎？——然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如果我還想再做什麼的話，一定是瘋了。」

「我沒和_圖_書你想的那麼蠢，」里奧說，「要我回到這個狗屎的化糞池接什麼接口，簡直是荒謬——我要說的是我真他媽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是什麼意思？」鮑曼黑著臉說。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鮑曼隨身藏了一個可以探測到任何正在轉動的錄音設備的近距離探測儀。所以他肯定里奧在耍詐。

他做完後轉身衝著鮑曼笑了笑。「那樣，朋友……」

他們來到中樞地m.hetubook.com.com區，拿掉氧氣口罩。里奧討厭做這種低下的工作，悶悶不樂地取出自己的工具。

鮑曼覺得胃緊了一下。

鮑曼皺了一下眉頭：「我不想……」

「這是我的生命保險原則，」電腦鬼才說，「我以前和你這樣的爛人打過交道，知道你們這種貨色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凌晨兩點，鮑曼和里奧在紐約華爾街的地下管道中艱難前行。雖然還是和上次一樣背著背包和氧氣筒，hetubook.com.com可是這一次兩個人行動明顯俐落多了，不用計步器、羅盤還有地圖就找到了目的地。

接下來真得費力氣，但是鮑曼畢竟身強力壯。他舉起屍體扛在肩上，放到隧道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的垃圾堆裡面，然後拿出酒精擦布抹去里奧臉上和脖子上的指紋。

里奧瞪了他好幾秒鐘，轉身對著電線。「只要我們都清楚這一點。」他一面說，一面取出盒子把曼哈頓銀行密碼轉賬需要通過的銅線接口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