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歸
十
該裝置能夠穿透金屬線或者牆壁，因此鐵門不構成障礙。再利用ＨＥＤ——氫彈爆破探測儀——的物理原理，它還能用來尋找氫。而他們現在手裡使用的這個中子渦流器馬力超強。培恩彈開開關，開始讀取讀數。
「莎拉，莎拉，ＥＲＣＰ，」傳來一個機械的聲音。ＥＲＣＰ指的是「緊急回應指揮站。」
「去他媽的書本，」培恩說，「把門打開。」
「我不知道……」
十五分鐘之後，網路中心大樓裡面出來的疏散人群慢慢減少，直到最後完全撤離乾淨。另一邊ＰＡ系統還在進行，但是十分鐘之後也空無一人了。
「還有恐怖分子。」
「媽的。你說得對，蘇雷茲。想得很好。那我們有沒有誰現在已經在大樓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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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培恩說，「把哈里根刀具拿過來。」這是一種專門用來撬門的一流工具。
培恩拿起隨身帶的對講機，播到使用頻率之後對羅斯督察說：「現在有人在大樓內嗎？」
來到第五層，她悄悄地走進一個空蕩蕩的走廊，每個辦公室挨個兒都看了一遍。
「如果我們強行進入，就得有個大動作。你不想給一個爆破區注入強制外力，對吧？如果我們用哈里根工具，炸彈可能就會被引爆。」
「地下室有一個後門通道。我們需要你進到地下室幫我們把門打開。」
只要在門的這邊，就是在安全線以外，他們可以移動。培恩現在終於肯定微波傳感器的探測範圍只在門的那一邊。
ＮＥＳＴ專門用這個標籤來防止驚動任何可能正在偷聽的人或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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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打破現在凝固的思維狀態，我自己都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可不可行。」
「嗯，是有爆炸物。」培恩對著蘇雷茲嘀咕道，「而且就現在的讀數看，是他媽的一大批。」
「ＥＲＣＰ，莎拉，請講。」
「這不是一個好主意，長官。專業地說，門好像被還氧膠給黏住了。而且它應該是向外開的，向我們這邊開的，所以鎖在裡面。簡單地講，這扇門好像應該從裡面打開。」
「按我說的，」培恩不容置疑地重複道，「發電器。」
ＥＭＰ內部裝有一個巨大的電容器，相當於一堆電容器集結在一起需要的電量那麼大。當發電器被推進地下室鐵門的邊上以後，蘇雷和-圖-書茲說：「長官，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撤出了大樓，所以現在已經不存在生命安全問題了。書本上說如果現場不存在生命安全問題，我們自己就沒有冒生命危險的必要。而且現在大樓已經清空了。」
「是。還有恐怖分子，長官。」
大樓內，莎拉沿著樓道向上走。一到四樓已經找過了，沒有鮑曼，也沒有傑理德。
「現在怎麼做？」蘇雷茲問。
他們現在處於安全區。他們可以移動。
他們現在落入探測微波能的影響範圍不代表他們不能移動吧？他知道探測範圍一向比作用範圍要大得多——換句話說，他們可以「看見」微波發射器，但是反過來發射器就不一定會看見他們了。總是存在一定漏洞的，這就好比微波爐也會洩露微波，但站在跟前的人卻沒有被煮熟是一個道理。
培恩博士快速心算了一遍。
培恩之前研究過引爆系www.hetubook.com.com統，所以了解炸彈爆炸需要多大的能量。他越在心裡重複計算，就越肯定從鐵門下面的縫隙洩露出來的微波即使被反射回去，也不足以引爆炸彈。
「你要幹什麼？」蘇雷茲說。
「長官，我們不能，」蘇雷茲還要說。
「好，」他終於說話了，「我要人把發電器搬到這裡來。」
「我們總不能把門給射穿吧！只有把門打開，ＥＭＰ才能起作用！他媽的把這扇門打開！現在就打開！」
「你想進行ＥＭＰ？上帝……」
莎拉拐進一條空蕩蕩的走廊。
這也就是說，他們可以使用一種迄今為止一直被美國政府視為高度機密的高科技遠程「遙看」炸彈。這是一種叫做中子渦流的裝置，可以在一定能量水準內發射出一束中子。中子命中目標後，渦流裝置隨即測量出中子返回的比率——也就是有多少中子被吸收。
「上鎖了，長官。」和_圖_書蘇雷茲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們現在不能進行任何強制行動。你又不是在衝破一本雜誌的封面。」
出來的員工當中沒有一個長得像鮑曼的。
「長官，書本上……」
「好啦，」他開口說，「安全線在門那邊。雖然的確有微波能洩露出來，可是只要待在門的這邊，我們就會安然無事。所有人，朝門後撤離。你，格蘭特，還有你，歐哈拉」——他指著剛才那個失控的能源部科學家說——「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們了。」
培恩沒有回應。事實上，他也沒有主意。他在琢磨。因為像這種情形下，你就得琢磨並且相信直覺。
這就好。這樣他們就有足夠的空間進行操作了。
「恐怖分子和一個孩子。如果這棟樓爆炸的話，死的不只一個人。」
「如果我們強行……」培恩自言自語道。
忽然，她聽到一陣平穩的吱吱聲。
是她的對講機恢復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