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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大漠

作者:卡爾.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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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解救奴隸 一 酋長「風之父」

第五章 解救奴隸

一 酋長「風之父」

「我來自尼羅河邊,想到沙漠中我的夥伴那裡去,我們一起去打羚羊。現在你們知道了我的情況,請你們也告訴我,你們從哪裡來,想到哪裡去。」
「會的,會的!難道你沒有看見他們想包抄我們?真主啊,真主!太可怕,太不幸了!穆罕默德,神聖的哈里發,憐憫我的身體,保護我的性命吧!」
「那就讓真主在最深層的地獄將你燒死!你玷汙了我!」
不用說,我們都下了馬,我把首領輕輕地放到了地上。他部落的人擔心他被我打死了,但不久他就蘇醒過來,在他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後,立刻原諒了我這一拳,現在又重複了吐唾沫禮儀。
也許在這附近有一位傳教士?這當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於是我代替本尼羅回答說:
「他們不會這樣的。」
「但你還是以更快的速度戰勝了他。」
這時本尼羅從地上站了起來,抽出他的刀子說:
「你這條狗膽敢欺騙我?歐洲人的臉色如同水的泡沫,然而你的臉是深色的,你如欺騙我,我就扼死你!」
「不打死人?」他驚訝地問道,「這些惡狗除了十倍地該死外,他們還配得到什麼!」
「看到了,」我回答說,「你說的那個白點向我跑過來了。如此明亮的東西肯定是一件白色的斗篷。白點移動很快,只能是一個騎馬的人。」
「因為你已告訴我們你是幹什麼的,所以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們是什麼人。我身後這個人來自達富爾,想去聖城麥加,朝拜真主和先知。我身旁這位先生是聞名全世界的本尼西老爺,我是他的傭人和陪同。」
我不想回答,本尼羅也未答話。黑人如同小雞見了鷹縮成了一團。
「先生,先讓我同我的戰士們商量一下!」他請求說。
「商量吧,我等著。」我回答,接著就站起身來同本尼羅走出了一段距離,以免影響他們討論。過了一段時間,努爾人把我們叫了回來。他們站了起來,他們的首領對我說:
「如果你想跑,那你就用自己的雙腿跑,不要騎馬!這馬是我們的,膽小鬼!我們留在這裡。」
「那我們應當注意可能出現的敵對行動!」
「你看到了嗎?」他又問我。
「我沒有時間談這些事情,」陌生人不滿地說,「我是勇敢的巴加拉部落的戰士,你們是在我們的土地上,因此我有權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是的,你站得很高,不願意理睬這樣一個連如何騎馬都沒有學會的無能小輩對你狂吠。你大概也看見他丟了一塊馬蹄鐵吧?」
「我們屬於埃里亞布部落。」他冷冷地回答說。
「我們這部分人到加扎爾河去了。」他解釋說。
「先生,在遠方地平線上我看到了一個白點,這是否是一個騎馬的人?」
「看見了,是從右側後蹄掉下來的。我們不想再理這個人了!」
「你們是幹什麼的?」阿拉伯人更嚴厲地問道。
這時年輕的黑人做了一個驚訝的動作說:
「當然我們一般不去數我們的敵人,因為我們與其說是依靠武力,倒不如說依靠我們的計謀。我的槍和_圖_書使我占優勢,但假如不是萬不得已和我可以通過不流血達到目的,我是不願意打死人的。」
「住口,你這個膽小鬼!一個單槍匹馬的人怎敢向我們三個人進攻!即使來二十人我們也不害怕。我們曾打過大象和河馬,我的主人和我單獨對付過一百個敵人,我們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告訴你,只要你同我們在一起,任何敵人都不可能傷害你一根毫毛。但是可惜在你的頭上長的不是勇敢的男子的美髮,而是羊毛。」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快說,否則我扼死你!」
「他是從哪個國家來的?」
與此前一樣,我們穿過了荒涼乾旱的草原,路面很硬,但馬蹄踏過還是掀起了一些塵土,因此,大約一小時後我們便看出了從西南方向來的足跡,這並不奇怪。足跡很寬,我下馬去觀察。仔細觀看後發現,這些足跡至少是六十匹馬和駱駝留下的,恰好向我們打算去的尼羅河方向。
我們靜靜地坐在一起,吃了幾顆蜜棗。突然本尼羅用手指指東方說:
今天早晨我們在右側看到了無水的尼德尼爾河,我想我們會在阿布尼姆爾島或奧姆斯林到達阿比亞德河。這一地區很平坦,在雨季是茂盛的草原,現在則是光禿的原野,寸草皆無,極目所見看不到賞心悅目的風光。加之太陽照下來如火炙人,我們不得不停下來,讓馬休息一下,讓一天最炎熱的時刻過去再走。
「來自英國。如果你們從這裡向東北方向走,明天就可到他那裡。你們也是可惡的基督教徒?」
「當然。儘管如此我們仍該留在此處等他們過來。」
「我說的是實話,我們不是巴加拉人,我根本不是阿拉伯人,而是歐洲人。」
「我想,你會幫助我們吧,先生?」
「幫助你們,因為你們是我的兄弟。」
「可以。他住在阿巴島上,欺騙那裡的信徒,讓真主毀滅他!」
這拳在這裡也沒有失去效力:麻臉巨人失去了知覺。如我擊他一拳那樣,我又迅速地將他提過來橫放在了我的前面,用左手按住他,用右手抽出我的刀子在他的身上揮動著,並威脅他的人說:
「等!先生,你當真想讓我們等?如果被拖走的人渡過了尼羅河,我們就失去他們了。」
午後二時我們又動身了,但不是向剛才這個人建議的東北方向,而是向我們原預定的東方行進,因為這樣我們就可早些到達尼羅河。我們沿著河流下游走,也可以到阿巴島去看英國傳教士。
我們不動聲色地讓他們包圍了我們,但我還是抽出了手槍並將亨利槍橫置於膝間,這樣可隨時操起來射擊。黑人狂呼亂叫著,揮舞著長矛,形勢看來很危險。他們完全將我們包圍後就靜下來了,有天花瘢的人走到我面前,用黑人說的難聽的阿拉伯語怒氣沖沖問我們:
「到尼羅河的什麼地方?」
我這一問題是向一個年輕力壯的看來是最勇敢的黑人提出的,因為他將長矛對準了我。他的威脅動作停止了,因為我的刀在麻臉人身上揮https://www.hetubook.com•com動。
「先生,這樣你就是我們的領隊了,我們聽你的!」
「你是否想讓他們的刀刺進你的心臟?我們現在是在巴加拉人的土地上,他們在這裡的塞倫部落肯定住有五百名戰士,而你們只有二十人。」
「我?怎麼回事?」我驚奇地問,「這就是說我手中的俘虜是阿布迪姆了?」
「先生,我是否應追上他,打他一頓?」本尼羅憤怒地問我,並從腰帶上解下了河馬皮做的鞭子。
「我是。」我心平氣和地回答。
「我是基督教徒,我們基督教不講復仇,而是讓上帝和當局去進行懲罰。而且這些巴加拉人並未損害我,因此我不想讓他們流血。如果你們想讓我幫助你們,那就聽我的話,如可能救出你們的人,我肯定會去救;但如果你們不按照我的意見行事,那我們就不跟你們去。我要告訴你們,你們今晚就會投入死神的懷抱。你們這麼幾個人去對付眾多的巴加拉人如同二十隻狼對付五百條獵狗一樣。」
「不必了。這樣的人不可能侮辱我。」
巴加拉人是騎馬能手,是野蠻而勇敢的獵手、戰士和強盜。人們認為他們是尼羅河上游最可怕的阿拉伯人,就他們現在的表現,這種看法是不無道理的,因為在蘇丹叛亂中他們總是起了很突出的作用。剛剛到我們面前的這個巴加拉人騎了一匹只有三個蹄子有鐵掌的馬表明,他很不愛護他的馬。不久這一情況對我就變得很重要了。
「真主啊,真主!在長了九條尾巴的魔鬼面前保護我吧!先生,這個騎馬人會不會進攻我們?」
「戰士們,現在上馬!我們必須往前趕,不然就太晚了。」
我們都騎上馬沿著足跡走,我走在前面,本尼羅在我身邊。努爾人在我們後面輕聲交談著,我回過頭看他們時,從他們特殊的目光和敬畏的表情看出來,我們成了他們議論的對象。
他用馬刺踢馬向草原跑去,向他原來預定的方向走了。
他恐懼地睜大了眼睛,伸出了十指,好像要阻擋危險似的。這時勇敢的本尼羅批評他說:
「先生,我們請你不要離開我們。我們想接回我們的妻子和女兒,將按照你的意見行動。我們不想流血,而是想同巴加拉人就賠償進行談判。但如果他們拒絕,那我們就要進行戰鬥,即使我們在戰鬥中失敗。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怎麼辦?」
「請你下來,我要教教你懂得禮貌!人們見面時應先問候,吃完飯喝完酒後才能提問題。」
「我們是外地人,和平地經過這裡。」我回答說。
「不,不,我們走吧,趕快跑吧!」黑人叫了起來,「我要去麥加,我想活著,我不想被打死!真主保佑,在九尾魔鬼面前保護我!我去了。」
我相信,他們會失利的,因為他們只有二十人,而巴加拉人卻比他們多得多。
「我們自己還不知道呢。」
「先生,這是黑人,」本尼羅說,「從遠處我就看到了他們黑黑的面孔。他們是什麼部落的人呢?在這一地區除了西魯克人外,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其他黑人了。」
他嚴肅地望著地下,他的戰士中也無人講話。努爾人信仰多神教。阿布迪姆不理解我的溫和的基督教觀點,他認為行動就要流血,包括自己流血。為幫助他作出決定,我對他說:
說著他驅馬靠近了我的馬,將手伸向我的脖子。我應當進行自衛,既不傷他,更不能打死他,但要控制局面,使其他人不敢對我動手。為騰出手來,我飛快地將我的亨利槍擲給本尼羅,在馬鐙上立了起來,向正想抓住我的黑人的太陽穴猛擊一拳,打得他倒退數步。這一熟練的拳擊在美洲草原給我帶來了「老鐵手」的美譽。
埃里亞布─努爾人打獵歸來後發現他們的村莊已被燒毀和洗劫,廢墟中滿布屍體和被燒焦的殘骸。他們義憤填膺,誓報血仇。他們盡快地準備了一些食品,然後騎上打獵歸來已很疲倦的馬出發去追趕搶劫奴隸的強盜。可惜,或者如我所想的那樣,幸虧沒能追上他們。
「那我就要求你們都聽從我的指揮,如你們不聽從,我們進行的冒險行動將會以我們的毀滅告終。」
「是的,沒錯!你的陪同是不是叫本尼羅?」
「你撒謊,你們是巴加拉人!」他對我說,並讓馬又向前走了兩步。
「是,他就是阿布迪姆,我是他的兒子。你像『力量之父』一樣強大和迅速,澤貝爾河畔我們的弟兄曾對我們講起過你。」
「當然是。」我證實說。
「是的,我會幫助你們,你們是我的兄弟。」
「不。我們在這裡看到的足跡已經過去一天了。強盜隊伍於昨天中午經過這裡並於晚上到達尼羅河。如果他們立即將奴隸運過河去,那麼他們早就過去了,我們現在無法再進行阻止。但假如有其它原因把他們留在尼羅河這一邊,那麼這些原因現在可能依然存在,那樣可能你們的親屬還沒有過河。」
情況確如他所說的那樣:黑人分散了,然後從兩側向我們飛馳過來,對我們形成了包圍之勢。我們平靜地觀察著,這些騎馬人只有一人穿著毛織上衣,其他人只腰上圍了一條圍裙。他們的馬瘦小,根本不好騎乘,他們肯定來自塞拉夫、加薩爾和澤貝爾沼澤地區,那裡的馬都長得不好。他們攜帶的武器是刀、笨重的大棒和長矛,只有身穿上衣的人持一支火槍。此人是個真正的巨人,滿臉是天花瘢,黑裡透紅,這使他面目可憎。他們的前額上全有三個刀痕,作為裝飾和榮譽的象徵。全身用草木灰、麵粉和牛尿的混合物塗抹,而且塗得很厚,甚至頭髮都完全蓋住了,看起來好像戴著帽子似的。這有雙重的目的,一是提高男性的美,二是防止蚊蟲叮咬。這種麵製頭盔和額上刀痕告訴我,這些黑人屬於努爾人。
「我聽說了,『風之父』阿布迪姆成了你們的首領,因為他在同風的速度進行戰鬥時總是獲勝,他是努爾人各部落中最強壯和最勇敢的戰士。」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必須快走!我現在迫不及待地想用刀刺進強盜和殺人犯的心臟。」
這當然不是一件簡單無風險的事情,因為買賣奴隸是被禁止的,可是即使在現在也存在「商品」脫手的足夠的機會和途徑。假如強盜的隊伍渡過了尼羅河到達東岸,那就算劫奴成功了。在那裡每個黑人平均售價折合我們的貨幣為五十馬克,把黑人越往北方帶,要價越高。到達尼羅河之前的道路雖有困難,但實際上並不危險。真正的危險在到達尼羅河和要過河時出現,因為那裡有專門借助軍隊追捕劫持奴隸的強盜和奴隸販子的官員。然而熟悉這些人對其職守的態度的人都知道,他們是無法抵抗黃金和白銀的誘惑的,搶劫奴隸活動的最可怕之處在於,為搶走一個可用的奴隸,平均要打死三個其他人。這樣非洲每年要犧牲二百萬人口。可他們如同我們一樣,也是上帝創造的有喜怒哀樂感情的人啊。和圖書
我們完成了一次長途跋涉的旅行。我們從距尼羅河七百五十公里的阿布馬山出發,到尼羅河西邊的支流阿比亞德河最多還有半天旅程。我說「我們」,是指除了我之外,還有我勇敢的僕人和隨行人員本尼羅和一位名叫馬拉巴赫的正直的黑人。馬拉巴赫曾發誓隻身一人去麥加朝聖,請我們帶上他走,因為他希望我們在奴隸販子中保護他。我滿足了他的請求,因為他熟悉去尼羅河這個地區的情況,他可以為我們充當嚮導。馬拉巴赫很窮,只穿一件棉織上衣,乘坐我們的馱馬,因為在此次旅行中,該馬並未馱運行李。他有一把舊刀和一支較古老的長矛,從他的武器看來,他不會傷害其他人,因為攜帶兩件武器的人從與我們同行的第一天起就表明他不僅是一個好人,而且是一個膽量極其小的人。本尼羅和我均騎年輕強壯的牡馬,這種馬在很厚的沙漠上跑起來很快,在水中能像魚一樣游泳。
「我就是『力量之父』,埃里亞布人給了我這個綽號,是這樣。」
「他是否帶武器了?」黑人膽戰心驚地問。
「那你們是我們的朋友了,你們不僅會放我的父親,而且會幫助我們對付巴加拉人。請允許我以我們全體戰士的名義歡迎你們!」
「那很好。我從不怕敵人人數多,即使幾百人都不怕。如果你能幫助我們,我們就更不害怕了。我知道你有一支魔槍,可以不必裝子彈連續射擊。五百個巴加拉人對我們算得了什麼!」
「可是如果他們打死我們呢!」黑人嚇得渾身顫抖。
本尼羅拉住馬的韁繩讓他站住並憤怒地對他說:
這肯定是巴加拉人留下的足跡。他們一般騎牛,只是在出獵和征戰時騎馬。因此可以估計,他們此行不是去打仗就是去打獵的。對此很容易作出判斷,因為打獵不會帶這麼多的駱駝去。可見從這裡經過的人剛征討回來,因為在這些地區戰爭常常意味著搶劫,特別是搶奴隸,我相信我們面前是一次征討的痕跡,其目的是襲擊黑人,強迫他們當奴隸。
「是否想看hetubook.com.com從外國來的基督教牧師?」
巴加拉人未動聲色,冷冷地回答說:
「慢!請你們等等!」我請求說,「你們還有時間。」
「他們不是西魯克人,因為西魯克人只住在尼羅河邊,而這些人是從草原內部來的。因為他們完全按照足跡走,因此我可以斷定,他們是在追擊從此處經過的搶劫奴隸的人。」
他從馬上滾下來,坐在那裡哭泣,等候末日的來臨。
「當然!你知道,這裡的人外出都帶武器。」
本來少言寡語的本尼羅講這樣的話是很不禮貌的。可是再沒有比膽怯更使他憎惡的了。在我批評他的時候,陌生的騎馬人走近了。他看見我們就停下了,他肯定在考慮是避開我們,還是走上前來。陌生人乘的是一匹黃色馬,披一件白斗篷,我們只看到了他手握的長長的阿拉伯火槍,他在腰帶上的其它武器被斗篷卡住了。快到我們面前時他勒住了馬,用不太友好的目光打量我們,然後生硬地問:
我們在原地尚未離去,便見從西南方向,即足跡來的方向,來了一支大約二十人的隊伍,他們正騎馬快速奔馳。
因為我背著東方,聽他這一說便站起來轉向那邊。
長矛和刀他都扔了,以免別人把他視為一個懷有敵意的人。
「請在計謀和武力之間作出選擇,在有我們幫助和無我們幫助之間進行選擇!選擇前者,你可能拯救了你們的人,選擇後者,他們就完蛋了,而你們也會跟著完蛋。」
他先是向我,然後向本尼羅,先向臉、後向右手吐唾沫,我們也立即回敬了他。我們不能將唾沫擦下去,只能讓其自己晾乾,因為儘管這種問候方式令人作嘔,但這樣就已經締結了生死之盟。誰想同野蠻民族稱兄道弟,他就必須在思想上做好準備,許多事情他如在自己國家做可能會受到打耳光的報答。
「你們是何人?」
首領阿布迪姆在他部落的人靜靜地圍坐在一起後,向我講了上述情況。講完後他站起來說:
「那你們應當認識我,因為我曾住在你們那裡的澤貝爾河邊。」
「保持安靜!不要動,否則我就刺死他!如你們保持和平,我不會傷害他。我是努爾人的朋友,我在拉奧、埃里亞布、阿貢等部落住了幾個星期,成了他們的兄弟,可是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的部落叫什麼名字?」
「我們從阿布馬山來,想去尼羅河。」
「我們當然想去看他,你能否告訴我們可到哪裡去找他?」
現在我們已知道,我關於巴加拉人出征目的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看到的是他們到加扎爾河搶劫奴隸時留下的足跡。在那裡居住的埃里亞布─努爾人為數不多,他們中的成年男子恰好外出打獵,因此巴加拉人襲擊村莊時,沒有遇到什麼大的抵抗。如在搶劫奴隸的活動中經常看到的那樣,村中的老人和小孩子被打死了,年輕的婦女、男孩和少女則被拖走,然後賣給商人。
再沒有比我們的黑人馬拉巴赫對出乎意料建立起來的良好關係更愉快的人了。他高興得心花怒放,眼珠幾乎要冒了出來,露出的牙齒賽過了美洲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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