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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一)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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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叔爾康、臧吾.馬康昆仲和魯謨宗、孔馬康叔侄的故事 七 諾子赫圖.宰曼和鄉下佬

九 叔爾康、臧吾.馬康昆仲和魯謨宗、孔馬康叔侄的故事

七 諾子赫圖.宰曼和鄉下佬

請順便進去替我遞個音信,
「我這一生,前後生過六個女兒,其中夭折了五個,現在只剩下最小的一個還活著,我打聽你的情形,有意帶你上我家去,跟我的小女兒住在一起,讓你陪伴她,安慰她,解除她因喪失姐姐而感到的憂愁、苦悶。如果你沒有親戚故舊,我還可以把你當女兒看待,這樣你就變成我親生的一個女兒了。」
我感到孤苦伶仃,
友愛之情中途被烈焰焚焦。
他關心,保佑你,
「請讓我像平常買丫頭的人那樣揭開她的頭巾,看看她的面貌吧。」
當天夜裡,老頭吩咐嘍囉們收拾行囊,趁黑夜起程。他跨上駱駝,讓諾子赫圖.宰曼騎在他後面,然後動身,從此曉停夜行,連續跋涉,趕了三天路程,來到大馬士革城中,在王府附近的皇家旅店住下。諾子赫圖.宰曼過分憂傷,兼受風霜之苦,弄得形容憔悴,身體枯槁,想著自己的身世越哭越傷心。老頭挨到她面前,說道:「城市姑娘,指我的高帽子起誓,你再哭,我就把你賣給猶太人。」他惡狠狠地拉她進房去,把她禁閉起來,然後急急忙忙奔往奴市,找到人販子,跟他們攀談起來,說道:「我隨身帶來一個丫頭,她弟弟患病,被我送往耶路撒冷家裡養病去了。自從她弟弟病倒,她就哭哭啼啼地和他難分難捨。現在我要賣掉她。誰溫溫和和地說幾句好話安慰她,騙她說『你弟弟病在耶路撒冷,睡在我家裡。』這樣一來,我就把她廉價賣給他。」
「你和你家裡的人活一輩子都吃不了一千金的麵餅吧。現在我給你出最後一個價錢,你若不肯賣,我就上官廳去告你,讓大馬士革國王強迫你交出人來。」
在什麼地方投宿、過夜?
灑下如注的眼淚。
諾子赫圖.宰曼徘徊街頭,東張西望,正在尋找出路的時候,突然碰著一個鄉下老頭,帶著五個小嘍囉在城中遊蕩。那個鄉下佬呆呆地注視著諾子赫圖.宰曼,見她披著破大衣,人生得很美麗,因而一方面羨慕她的姿色,一方面卻奇怪她的困頓情狀,便暗自說:「這個小姑娘,人倒生得美麗,可她的情形有些寒酸。總而言之,不管她是本地生長的或者是異鄉人,我非把她騙到手不可。」於是他跟蹤在她後面,慢步追隨著,直到一處狹窄地方,他才吆喝她,問道:「小姑娘!你是小姐出身?還是有錢人家的丫頭女僕?」
惦念放火焚燒我的心靈,
惦念刺痛我身上的創痕,
埋怨我的人兒喲!
諾子赫圖.宰曼吟罷,回頭看人販子一眼,悄悄地對他說:「指阿拉起誓,這是個不知有阿拉的暴虐傢伙,懇求你千萬別讓我再在他手裡待下去了。今晚如果還要我跟他在一起,我只有走自殺的道路了。你救救我吧!不論今生和來世,你遇到困難和不如意的事,阿拉會解救你呢。」
且麻煩你做個見證人,
「她剛成年;非常聰明,很有禮貌;人生得窈窕美麗,有傾國之色。只因我送走她弟弟,她終日惦念他,所以影響健康,身體瘦了些,姿色也減退一點。」
因為遭受虐待、欺騙,https://m.hetubook.com.com
諾子赫圖.宰曼聞聲,回頭看他一眼,回答道:「指你的生命起誓,請你千萬別給我添煩惱。」
證明通宵達旦,
老頭和人販子彼此商妥販賣人口的辦法,一起來到旅店中。老頭站在房門外面,大聲喊道:「納吉婭!」——他一直這樣呼喚她。諾子赫圖.宰曼聽見老頭喊她,默不作聲,只顧啜泣。老頭回頭看人販子一眼說:「喏!她坐在房裡,你進去看一看,用我囑咐你的話,好生安慰她吧。」
割斷親戚骨肉的聯繫。
我不曾打過瞌睡。
無數的冤屈、恐懼,
我的處境並不舒適、安逸。
「城市姑娘!你敢回嘴嗎?」老頭子挨近她,舉起手杖,邊抽打,邊罵道:「你再哭,我打死你。」
人販子冷眼觀看鄉下佬的舉止,聽了他的談話,心裡想:「這個老傢伙是個瘋子,他根本不知道姑娘的身價,現在我不必跟他講價錢。如果他稍有頭腦,那是不會指高帽起誓的。指阿拉起誓,這個姑娘的身價,應該拿成庫的珠寶來計算,我自己根本買不起她,但無論他索取多高的代價,我也得兌給他,即使為她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於是他回頭看鄉下佬一眼說:「老人家,你忍耐些!請告訴我:照你的看法,她跟那件破大衣有什麼了不起的關係嗎?」
生活在我心房中,
「七萬金如何?」
你若路過那幢還住著人的屋宇
思念在我心頭燃起火苗,
鄉下佬貪得無厭,收下拐賣諾子赫圖.宰曼的一筆錢財,心裡想:「我非上耶路撒冷去一趟不可,也許我能找到她弟弟,好把他帶到這兒來出賣。對,我就是這個主意。」於是他騎上駱駝,立刻動身,連續地趕路。最後到達耶路撒冷,去旅店中打聽消息,但始終不知他的下落,因而大失所望。
一旦變得卑微、下賤。
諾子赫圖.宰曼受了老賊的威脅、辱罵,憤不欲生,不顧一切地昂然瞪了他一眼,罵道:「老白毛!老壞蛋!你欺騙我、蒙混我,我怎麼能信任你呢?」
人們死亡的時候也會按期降臨。
充滿屈辱、卑賤,
憂愁使我心神恍惚、迷離,
生活裡全是欺壓、恐懼,
不會讓你受到災難侵襲。
憑據友情,
「不成,這個數目,連本錢都不夠。她吃麵餅所花的錢,遠在九萬金以上呢。」
它是忠誠可靠的誓語。
「城市姑娘!你要回嘴嗎?」老頭子心一橫,舉起手杖,殘暴地打她,打得她死去活來。她痛不可耐,伏在地上,吻他的腳,苦苦求饒。老頭止住打,惡狠狠地罵道:「城市姑娘!指我的帽子起誓,你再哭,我就割掉你的舌頭,拿它塞在你的陰|戶裡。」
否極泰來,
看不見你的倩影,www.hetubook.com•com
除了生離死別,
我在這兒終日以淚洗面。
給心頭上的親人捎個音信,
「你打算得多美啊!」她順便答應一句。由於很長時間沒有吃喝,饑不可耐,她拿起那塊麵餅,啃了幾口。
人販子聽了鄉下佬的怨言,知道他無知愚昧,腦筋簡單,值不得跟他計較,說道:「你別性急,請你克己些!正因為她具備你所說的這種缺點,我才要收買她呢。」
「好的,我同意你提出的條件。」
別恨離愁填滿我的腸胃,
那天諾子赫圖.宰曼披著駝夫遺下的破大衣,離開弟弟臧吾.馬康,走出旅店,打算去作臨時傭工,賺幾個錢,買燒肉給弟弟吃。她走投無路,不知身在何方,既焦心患病的弟弟,又惦念家人和故國,忍不住傷心哭泣起來,切望阿拉暗中保佑她,讓她擺脫苦境,她哀然吟道:
如今已動身去了的人兒喲!
「必須由你先開口出個價錢才對。」
人販子聽姑娘口靈舌便,能說善道,非常欽佩她的口才,一時感到迷惘,心裡想:「如此說來,這個鄉下佬倒也不曾撒謊。」諾子赫圖.宰曼想起她弟弟病在旅店中,自己不能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又不知道他的情況,同時想到背井離鄉、遠離父母,慘遭鄉下佬虐待的可憐身世,淚水忍不住涔涔地從腮角上滾下來,淒然吟道:
淚水揭穿我們之間友愛的祕密。
謀求碰頭聚首的機會,
你那裡如能安然睡眠,
可嘆呀,可悲!
「憑這個價錢我賣她了。老實說,這區區的十萬金,只夠我買鹽用啊。」
尊榮的範圍內,
老頭聽了諾子赫圖.宰曼的吟誦,有動於衷,覺得可憐,因而對她表示同情、憐憫,挨到她面前,替她擦乾眼淚,給她一塊麵餅,說道:「我發脾氣的時候,不許人說話頂撞我。今後你別再說醜話頂撞我吧,我替你找一個跟我一樣的好主子,把你賣出去,讓你的新主子像我一樣地優待你。」
人世間的一切都是輕而易舉的。
她悲哀哭泣,
她還訴苦說:
「正是這樣。從前我叫諾子赫圖.宰曼,現在改稱溫撒圖.宰曼了。」
我主,
別鄉離井,
我度過的那些歲月裡,
這個鄉下佬原來是個老奸巨猾、無惡不作的強盜,根本沒有女兒,卻胡說八道,亂扯一通,其最終目的,只為欺騙、拐帶可憐的諾子赫圖.宰曼。他領諾子赫圖.宰曼走出城門,跟她有說有笑地一直來到郊外他的嘍囉們等候的地方。嘍囉們在他的指使下,早已準備好駱駝和食物。於是他輕而易舉、順順利利地帶諾子赫圖.宰曼騎上駱駝,動身起程。
你在任何地方投宿過夜,
漫長的黑夜啊!
泰極否生,
鄉下佬聽了人販子出hetubook.com•com的價,勃然大怒,吼叫起來:「去你的吧!你出二百金買她身上披的這件破大衣,我也不會賣給你。我不賣她了,我留著她替我牧駝、推磨好了。」於是他喚諾子赫圖.宰曼:「臭東西!你過來,我不賣你了。」繼而他回頭看人販子一眼說:「當初我是把你當好人看待的。指我的高帽起誓,你再不走,我要罵你了。」
一個高尚、尊嚴的女性,
除了別恨離愁,
「既是這樣,老人家!我要去看看你所稱讚的那個聰明,美麗的姑娘。如果合適,我就買她。我可是要提一個條件,你若同意,我就兌錢給你,否則就拉倒。」
「十萬金。」
「你高興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願阿拉保佑!無論從表面或內部,你都可以隨便看她。只要你願意,索性脫掉她的衣服,讓她赤|裸裸地供你看吧。」
我的境遇糟糕到極點,
諾子赫圖.宰曼被打得遍體鱗傷,動彈不得,不敢呻|吟哭泣。她忍氣吞聲,抱著兩腿,枕著膝,想著弟弟孤苦伶仃病在旅店中的淒慘情形和自己變得這般卑微可憐的遭遇,暗自傷心飲泣,淒然吟道:
但願我能知道個中底細。
告訴你吧:
沒有一段幸福的時期。
我向你賭咒:
可命運註定的一切,
友誼者的呼籲,
「諾言沒有實踐。」
我的希望理想,
請帶去我的消息,
「如此說來,我出五萬金買她吧。」
已到破滅關頭。
諾子赫圖.宰曼簡單扼要地回答之後,低頭默然不語。人販子聽了她的談吐,喜形於色,樂得差一點喪失理智。他回頭對鄉下佬說:「這個姑娘可敬極了,你打算將她賣多少錢?」
老頭聽了諾子赫圖.宰曼的話,心裡說:「指阿拉起誓,這回我算達到目的了。」於是他對諾子赫圖.宰曼說:「我只需要你白天陪伴、安慰我的小女兒,晚上你是可以回去過夜的。如果你願意,就把你弟弟搬到我家裡跟你住在一起也行。」老頭繼續說好話,花言巧語地說服、誘騙,直至她同意上他家去伺候他女兒時,他才領她去找他的嘍囉們。
我都承擔、忍受。
「假如你願意,最好拿她獻給國王,這樣一來,無論提什麼條件,我都接受。你要把她獻給巴格達國王奧睦魯.努爾曼的兒子叔爾康,投合他的心意,那麼除了姑娘的身價,他會給你更多的賺頭哩。」
諾子赫圖.宰曼聽了人販子跟老頭的談話,明白他的企圖,回頭看他一眼說:「這類事情,是生前註定的了。」她仔細端詳那個人販子,見他道貌岸然,人品不凡,因而暗自想道:「此人想必是來買我的。我若拒絕他,老留在這個殘暴的鄉下佬身邊,會被他活活地折磨死掉。總而言之,此人看來面貌不凡,模樣也不錯,比起這個粗暴、愚昧的鄉下佬,似乎稍有可取之處。他上這兒來,或許是想聽一聽我的談吐吧。既然如此,讓我好生奉承他吧。」她垂頭深思熟慮,暗中打定主意之後和-圖-書,便抬頭望人販子一眼,親切地說道:「我的主人呀!奴婢我向你致意,並切望阿拉慈憫、恩賞你。至於談到我的情形,這是一言難盡、不堪回首的。除非你站在敵對立場,用幸災樂禍的眼光來看問題,否則你知道我的處境之後,是會產生惻隱之心的。」
我甘心全部忍受。
諾子赫圖.宰曼挨了打罵,被迫忍氣吞聲地靜默下來,想著患病的弟弟,暗中飲泣。次日早晨,她回頭看老頭一眼,說道:「你幹嘛用欺騙手段帶我到荒山裡來?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阿拉就是你的鄰居。
「那是不必要的,我只看一看她的面容就夠了。」人販子慢慢挨到諾子赫圖.宰曼面前坐下,問道:「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你無論走到哪裡,
他剛說完,一個人販子一骨碌跳將起來,問道:「她多大年紀了?」
「不成。」
人販子心裡想:「這個鄉下佬昏庸、粗暴,姑娘的身價值多少錢,我估計不出來,不過我被她的口才和姿色迷住了。如果她能讀書寫字,那麼她是個十全十美的人,而買她的人呢,也算是夠幸運的了。不過這個鄉下佬,對於姑娘的身價茫然不知,毫無估計,真是可嘆可笑。」於是他回頭對鄉下佬說:「老人家,姑娘盼身價麼,除稅款和交易應繳的各種手續費不計外,給你淨賺二百金如何?」
這是時日循環的規律。
「可以的,你兌出錢來,把她帶走好了。若不然,我就把她帶到鄉下去,住在草棚裡,叫她牧駝、撿糞也是有用處的。」
鄉下佬聽了人販子稱讚諾子赫圖.宰曼,非常生氣,板著臉孔說:「小丫頭是下流社會出身的一個卑賤奴婢,她說話咒罵我,你幹嘛說她可敬?我不賣她了。」
「我對太子叔爾康本來懷有一個很大的願望,希望他給我一張免稅執照和一封介紹信,讓我有機會謁見國王奧睦魯.努爾曼陛下,懇求他關心照顧我。這樣,我生平的願望就實現了。總而言之,只要太子叔爾康接受我獻給他的姑娘,我就馬上兌錢給你。」
眼睛潑水般流淚。
掀起我的友情澎湃、奔騰,
「你問我現在的名字,還是問過去的?」
你那裡如能喝薔薇的綠汁維持生命,
你流落到哪裡?
求您慈悲、可憐我,
「難道你現在和過去不是叫一個名字嗎?」
「說吧!最後你出多少錢?」
我這裡可以止渴的只有淚泉。
人販子走到諾子赫圖.宰曼面前,見她生得十分美麗,很高興,尤其看她懂阿拉伯語言,就越發珍愛起來。他得意忘形地對老頭說:「她本人跟你所誇獎的真是一模一樣,這回我的願望一定能實現了。」他仔細打量諾子赫圖.宰曼一番,然後對她說:「小姑娘!我向你致意!你怎麼樣?」
黑夜降臨,
卻各有它局限的年歲,
整個時日裡,
人販子聽了諾子赫圖.宰曼由衷的吟誦,覺得可憐,不由自主地灑下同情的眼淚,伸手要替她抹去腮上的淚水。諾子赫圖.宰曼拒絕他,拉頭巾蒙住hetubook•com.com臉面,不讓他碰她。鄉下佬見她扯頭巾遮臉,認為她不讓人販子看她,非常生氣,一骨碌站了起來,奔到她面前,甩起手中那根拴駱駝的繩子,猛力抽打她。她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擦破臉皮,血流滿面,驚叫一聲,昏迷不省人事。人販子眼看這種慘狀,覺得難過,心裡想:「我一定要買下這個姑娘,把她從暴徒手中救出來,即使花跟她體重等量的黃金,也不在乎。」於是他罵鄉下佬幾句,埋怨他不該如此暴躁、狠毒。
進而消除滿腔憂愁、苦悶。
告訴他:
人世間形形色|色,
並不存在某種永恆不變的情景。
萬像更新,
諾子赫圖.宰曼聽了老頭的談話,心裡想:「跟這個老人在一起,也許我的安全會有保障。」於是她低頭羞答答地說道:「老伯伯,我是個離鄉人,現在跟我在一起的只有一個害病的小弟弟。我上你家去,只能白天陪隨、伺候你的千金小姐,夜裡我可得回旅店去照管我的弟弟。如果你同意,我可以上你家去。眼前我雖然離鄉背井,流離失所,但是我的出身是高貴的。我們姐弟二人朝覲畢,離開麥加,在歸途中,因弟弟害病,旅費用完了,所以變得這樣淒慘可憐。現在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只怕我弟弟不知道我的去向,這會使他的疾病更加嚴重呢。」
「這個臭東西根本不配穿衣服,給她披那件破大衣,就夠便宜她了。」
人販子聽了姑娘的回答,心有所感,眼眶裡頓時充滿同情的眼淚,進而問道:「你有個弟弟在害病嗎?」
人世間再沒有一樁可以難倒人的事情。
我這裡的床位卻燃著熊熊的失眠火焰。
他們黑夜裡跋涉,不停地趕了大半夜的路程,諾子赫圖.宰曼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受了騙,忍不住傷心哭泣,大聲呼籲求救。老賊心虛,怕被人發覺,只顧往山裡逃避。天快亮了,他們停下來,老頭子惡狠狠地問道:「城市姑娘!你哭什麼?指阿拉起誓,你再哭,我就揍死你。」
人販子聽了諾子赫圖.宰曼的苦苦哀求,便決心買她,於是挨到鄉下佬面前,說道:「老人家!剛才你跟我講的都不是由衷之言。你說個價錢,把她賣給我吧。」
我不知該用什麼方法,
「不錯,我的主人啊。他害病留在耶路撒冷的旅店裡;時日把我們姐弟二人給分割開了。」
過了一會兒,諾子赫圖.宰曼慢慢蘇醒過來,想著自己的遭遇,越哭越傷心。最後她擦乾眼淚和臉上的鮮血,拿頭巾纏住傷口,抬起頭來,望著天空,喃喃地祈禱,吟道:
我的主宰會關心、保護你。
在我的心目裡,
「你打算出多少錢?」
致使我瀕臨死亡的邊緣。
人販子聽了鄉下佬的風涼話,哈哈大笑一陣,回到自己家中,取來十萬金,兌給鄉下佬,完成交易,然後帶走諾子赫圖.宰曼。
「只有做父親的替兒子取名字。要多大的價錢才出賣她?請你先開口吧。」
寄語過往的行人,
流離失所,
請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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