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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三)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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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陶望督督和學者答辯的故事

一〇五 陶望督督和學者答辯的故事

你舉目一瞥,她便體會你的用意,
「最後降的是《高利貸章》;有人卻說是《援助章》。」
艾補.哈桑先前不知道婢女原是個絕代的才女佳人,不得已,只好接受她的建議,果然帶她進宮去求見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按她所吩咐的說了一遍。哈里發聽了,轉向婢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體內血肉、羽毛、骨骼都沒有,
陶望督督勉為其難地說道:「房事本是有益於身體健康而值得誇讚的事。適當的房事,足以抑制情緒激動,鞏固愛情,招致快|感,驅逐淒涼、寂寞情緒。但是如果房事過度,它給身體帶來的危害,在夏秋比春冬尤其嚴重。」
她的苗條腰肢勸她說:「你起來走一走!」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懷著欽佩心情,問道:「陶望督督,你會彈唱嗎?」
「怎樣感謝阿拉的恩賞?」
她一出現,美麗的體態令人陶醉,
「據先知穆罕默德說,阿拉同聖摩西所談的話,計一千五百十五言。」
「宇宙、土波樹、亞當和伊甸園都是阿拉用他萬能之手直接創造的;除此之外的萬物,阿拉只對它們說『有吧!』它們便應聲而出了。」
「據鑽哈可長者說,曾經有一群穆斯林宣稱:『我們不娶老婆,只穿粗毛布衣。』因此阿拉才降這節經文來改正他們的錯誤。據改托德說,降這節經文的原因,是當時阿里.本.艾補.塔里補、鄂斯曼.本.沐斯爾補等先知的同僚宣稱:『為了專心膜拜、修行,我們不結婚,只穿粗毛布衣服,過一輩子獨身生活。』」
「你對放血的看法如何?」
「人心大別為五類:(一)健全的心,(二)疾病的心,(三)悔悟的心,(四)警惕的心,(五)光明的心。阿拉的朋友聖亞伯拉罕的心是健全型的;邪教徒的心是疾病型的;虔誠者的心是悔悟型的;先知穆罕默德的心是警惕型的;穆斯林的心是光明型的。一般學者的心可分為三種。(一)貪戀紅塵的心,(二)嚮往來世的心,(三)信仰誠篤的心。有人說:『心不外乎三種:(一)掛著的心,是屬於邪教徒的;(二)不存在的心,是屬於偽君子的;(三)堅定的心,是屬於穆民的。』也有人把心分為:(一)憑信仰而開朗的心,(二)怕隔離而傷感的心,(三)為賞罰而恐懼的心等三種。」
「嫉妒者的眼睛。」
「日蝕月蝕的時候該禮拜嗎?怎麼禮法?」
「《可蘭經》包羅多少章?多少節?多少句?多少字?朗誦時該叩頭的地方有幾處?提過多少聖人的姓名?提過哪些鳥蟲?在麥加和麥地那兩地各降幾章?」
「最香美的花卉是什麼?」
陶望督督一聽伊補拉欣.賽亞西提的問題,便明白他的陰謀詭計。因為要是她回答說阿里最高貴,那等於輕視哈里發的祖宗,絕對得不到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的諒解;因此她感到左右為難,無法對答,臉色一會兒發燒,一會兒蒼白。她尋思、猶豫一陣,然後抬頭說道:「你問兩位先賢誰最高貴,其實兩位先賢都是最高貴最偉大的。現在讓我們繼續談別的問題吧。」
「吃飲食的禮節是什麼?」
「吃飲食的聖行是什麼?」
「爬蟲中卵生的是什麼?」
一位可蘭經注兼朗誦家聞聲站起來,走近陶望督督坐下,問道:「你讀過《可蘭經》而懂得其意義吧?」
「你對水果的意見如何?」
賦予她美麗的阿拉應受讚頌、感激,
我向她談情說愛,
「好的,你向他提問題吧。」哈里發同意她的建議。
「我叫陶望督督。」
「最好的水果是什麼?」
「『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大名』這個句子的來源如何?」
「不足二百元的免稅,滿定額者抽五元,多者以此類推。」
「你讀過聖經,對它的意義頗有研究。是嗎?」
「住在第七層天上。」
「信心的鑰匙是什麼呢?」
陶望督督解釋道:「它的旁枝共二十二件:(一)嚴格遵循聖經,(二)效法穆聖,(三)戒行凶作惡,(四)吃合法的飲食,(五)杜絕非分財物與不法行為,(六)糾正錯誤言行,(七)懺悔,(八)學習宗教知識,(九)敬愛先聖賢,(十)服從默示,(十一)信任先知,(十二)防止滋生叛教的心情和行為,(十三)準備身後,(十四)相信力量,(十五)處順境時寬恕別人,(十六)處逆境時發憤圖強,(十七)逆來順受,(十八)認識阿拉,(十九)了解聖人的職責,(二十)挫敗妖魔的陰謀搗亂,(二十一)克制欲念和自私心情,(二十二)虔心虔意地膜拜阿拉。」
今後應該把它拋得一乾二淨,
「我學的是『艾赫祿勒.占乃圖派』;這學派的讀法是最感人不過的。」
「請留給我褲子穿吧,阿拉會恩賞你呢。」棋手說著把衣服脫下來,遞給陶望督督。臨行還賭咒說,大凡陶望督督在巴格達城內,他絕不跟人比賽。
「先知穆罕默德在阿拉面前能說幾次情?」
「阿里和阿巴斯兩位先賢,誰最高貴最偉大?」
法學家走後,另一位學者挺身而出,說道:「小姑娘,讓我給你提幾個問題吧!」
莫非你不見他腮頰上茂盛的花草、樹行?
「好的,照你的提議辦吧。」陶望督督欣然同意對方的意見。
「《求護詞》的字眼,讀時因人而略有變易,但為數不多。比如有人說:『求全聽全知的阿拉保佑我免遭該驅逐的妖魔擾亂』。有人說:『求權威的阿拉保佑』等。其實最好的還是《可蘭經》的原文,穆聖向來是沿用該原文的。據納斐爾的父親傳述:『穆聖夜間禮拜時常說:「阿拉最偉大,更多的感贊應歸給阿拉,因而我早晚讚頌阿拉。」接著他又說:「求阿拉保佑我免受該驅逐的妖魔擾亂、誘惑和危害」。據伊本.阿巴斯傳述:『天使伽百利第一次給穆聖送默示時,教他唸《求護詞》說:「穆罕默德,你說『求全聽全知的阿拉保佑我』吧!並說『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名』吧!繼而你唸『奉你那用精血創造人類之主的大名』吧。」
「如果大年初一適逢禮拜三呢?」
「叛逆行為是怎樣在人身上產生的?」
我喝酒作孽,
煮一煮或炒一炒都是滋補的食物;
最後我歸真反璞回到地裡,
大夫聽了陶望督督所說的謎語,茫然不知指的是什麼東西,無法應付局面,尷尬得蒼白著臉,耷拉著頭,啞口無言對答。陶望督督等了一會,才進逼一句,說道:「大夫,你猜呀!否則,你乾脆脫下衣服好了。」
她的風情卻阻止她說:「不用考慮,斷然拒絕。」
「婦女們親手烹調、不太油膩而易於消化的飲食最滋補,比如肉湯泡饃便是有滋味的食品之一;先知穆罕默德曾讚揚說:『飲食中首屈一指的是肉湯泡饃。』」
棋子擺好,陶望督督撤去她的王后和一馬一炮,然後說道:「大棋手,請走吧!」
「最長的是哪節?」
「消愁解悶,平息激昂、憤怒情緒,對體強力壯而適應冷、燥氣溫的人來說,它還有利於膿瘡的治療。這是對一般能節制的人而言。反之,如果房事過度,它不但能減退目力,而且是頭疼、腰酸、腿痛等疾病的根源。」
「怎樣吃飲食才能避免疾病?」
「腦分為三部分;它有理解、想像、思考、認識和記憶等五種功效,被稱為內部的感覺。」
「一個女人從一個童男身上誕生,一個男人從一個處女身上出世。這是指的誰呀?」
身穿兩件農裳,肚中充滿血漿;
「夜間飲食消化以後,或白晝早飯之後。」
「那該火星值日,是烽火連綿、殺人流血的凶年兆頭。這年頭天旱,除大麥、扁豆、蜂蜜豐產價廉外,其他穀物、麻布和水產都缺乏、昂貴;王公貴族間的爭奪,火併越演越烈。這當中的真實情形,只是阿拉深知其底細。」
一心盼望你給予同情、憐惜。
「衛教戰爭的實質是:(一)外有異教徒進攻,(二)內有領袖號召、領導,(三)充分準備糧草、武器,(四)臨陣與敵人戰鬥。它的聖行是:激勵士氣。這是根據阿拉的指示。『穆聖,你鼓勵穆民起來抵抗吧』的教訓而規定的。」
「無法醫治的疾病是什麼?」
「求雨時是禮兩拜;不招禱,領導禮拜的長者倒披斗篷,進行宣講,並懺悔、祈禱。」
「血管的根源是什麼?」
「什麼叫信仰?」
「根據朕兆診斷內科的症候,大別為六個步驟:(一)看病人的舉止動作,(二)察病人的糞便,(三)注意疼痛的性質,(四)注意疼痛的位置,(五)浮腫的程度,(六)辨別病人身上的氣味等。」
伊補拉欣.賽亞爾接著問道:「下面的謎語:
「那我就從天命、聖行方面來提幾個問題。小姑娘,告訴我吧:誰是你的主宰?誰是你的聖人?誰是你的引導者?誰是你的弟兄?何處是你的方向?什麼是你的方法?什麼是你的大道?」
「下面的謎語:
「(一)身體潔淨,(二)遮羞,(三)遵守時間,(四)對準方向,(五)在乾淨的地方。」
「阿拉是我的主宰,穆罕默德是我的聖人,《可蘭經》是我的指導者,穆民是我的弟兄,麥加的聖寺是我的方向,行善是我的方法,聖行是我的大道。」
「在『我們頌揚你,我們讚美你』這節經文中。」
「禮拜必須做的是什麼?」
「那該金星值日,是鬼神作怪,壞人招搖撞騙,爾虞我詐的亂世兆頭。這年頭,霜露過多,秋收有的地方豐產,有的地方歉收;陸海地區到處出現混亂、災荒景象,蜂蜜、西瓜全無收成,亞麻籽缺乏、昂貴;荷突爾小麥漲價,艾姆施爾小麥跌價。這當中的真實情形,只是阿拉深知其底細。」
「大淨的天命是:(一)立意,(二)洗全身。它的聖行是:(一)先小淨,(二)搓洗頭髮,(三)擦皮膚,(四)最後洗腳。」
「如果大年初一適逢禮拜五呢?」
商人老年得子,宿願已償,愛如掌上明珠。為了感謝阿拉,他趕忙還願,既廣施博濟,又賞一般鰥寡孤獨的人衣服穿。兒子誕生後的第七天,給他取名艾補.哈桑,並指派奶娘、保母哺乳、侍奉他。在父母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成群的婢僕周到照顧之下,艾補.哈桑逐漸長大,開始讀書寫字,循序漸進地學習《可蘭經》、教義、詩文、數射和處世接物的知識本領。到了成年之時,終於成為一個飽學之士。由於他造詣高深,學識淵博,兼之人生得標緻漂亮,畢竟成為當代獨一無二的人物,因而在人前漫步大搖大擺,顯出矜驕、傲慢的形態。尤其憑他那惹人眼目而眾口誇讚的玫瑰腮、閃光額、褐鬢毛,他越發抑制不住傲岸情緒。情況正如詩人的寫照:
「自然是年輕、壯健、性情純善、情欲旺盛的夫妻了。因為這不但解決性欲,而且對健康大有裨益。詩人吟得好:
陶望督督垂頭沉吟一會,卻不作答,致使哈里發疑心她無法對答。天文學家怡然自得,冷言問道:「喂!小姑娘,你怎麼不說話呀?」
「不錯,它是《螞蟻章》中的一節;此外全部《可蘭經》每章之首,都記載著這個句子;不過對這方面的看法,一般學者的見解是不同的。」
「男人的精|液是怎樣分泌的?」
「最滋補的食物是什麼?」
「比蜜還甜的是孝子的情誼。」
「男人的肌肉內有一根靜脈,與各血管連接,吸收三百六十根脈管中循環的血液,集聚在左睾丸內,同裡面固有的液體混合,即變成色白質濃的精|液,其味同棕櫚樹葉的味道相似。」
無嘴無腹,動植物是它的食物;
「沒有生命,但能喘氣。這是指的什麼?」
「什麼是你的開始?什麼是你的終結?」
「總共包羅一百一十四章,降在麥加的計七十章,降在麥地那的計四十四章;全經計六千二百三十六節,七萬九千四百三十九句,三十二萬三千六百七十字;該叩頭的地方計十四處,提到二十五位聖人的大名。他們是:亞當、諾亞、亞伯拉罕、以士馬利、伊斯哈格、雅各、約瑟夫、以利沙、約拿、魯頹、薩禮和、胡德、舒歐補、大衛、所羅門、祖勒.克夫爾、伊德律斯、以利亞斯、雅侯約、臧克裡亞、約伯、摩西、亞倫、耶穌、穆罕默德。所提過的鳥蟲是蚊子、蜜蜂、蒼蠅、螞蟻、戴勝鳥、烏鴉、蝗蟲,燕鳥、蝙蝠等九種。」
薔薇何以在春後獨自開花?
「地獄有幾道門?它們的名字叫什麼?」
天文學家聽了陶望督督的解答,垂頭蹙眉不語。陶望督督趁機說道:「現在我來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不出來,我就該扒你的衣服。」
大夫問到這裡,感到詞窮,已提不出別的問題,便緘默不語。陶望督督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大夫多方面考問我,已經沒有可提的問題了。現在我要問他一個問題,如果他答不出來,我就該扒他的衣服了。」www.hetubook.com.com
棋賽結束後,一個最長於雙陸棋的大師來到陶望督督面前,預備跟她較量。陶望督督說道:「假若我勝利,你輸什麼給我?」
「駱駝怎樣抽法?」
「應該怎樣喝涼水?」
「金、銀、駝、牛、羊、小麥、大麥、黍、玉米、扁豆、豌豆、穀、葡萄乾、棗等。」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說道:「告訴我們吧,陶望督督,剛才你講的謎語,到底指的是什麼?」
「求好的意思。」
「最愜意的日子是什麼?」
「地獄共有七道大門,它們的名字是:(一)赭旱乃牡,(二)勒拶,(三)哈推牡,(四)塞歐魯,(五)塞丐魯,(六)赭豁牡,(七)霍委也。」
隨著陶望督督的詢問,大名鼎鼎的伊補拉欣.本.塞亞爾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坐下,說道:「你別把我同別人一般看待。」
「著重談公正的是哪節?」
「比劍還鋒利的是什麼?」
似乎不曾離開土地。」
「小淨的鑰匙是什麼呢?」
「洗淨、滌罪的意思。」
「好的,你問吧。」
「它的正幹計十件:(一)讀《作證詞》,它是信仰;(二)禮拜,它是契約;(三)捐課,它是純淨;(四)齋戒,它是遮蔽、保護;(五)朝覲,它是法令;(六)衛教戰爭,它是盡職;(七)與(八)勸善與禁惡,它是榮譽;(九)交際,它是友好;(十)求學,它是康莊的道路。」
「是誰引導你信仰伊斯蘭教的?」
「飛禽中屬胎生的是什麼?」
陶望督督低頭靜默一會,說道:「請問你們中誰是法學,聖訓和朗誦方面的學藝大師?」
一對情投意合終身拒絕享受的伴侶,
熱情地擁抱在一起過夜,
「滿五頭者,抽牝羊一隻;滿二十五頭者,抽懷胎的駱駝一頭。」
「喝涼水應該有節制,不可滿口滿口的喝,也不宜一口氣喝夠,否則會惹起頭痛或嗆出其他的毛病。此外,洗澡後、剛睡醒和房事後都不宜喝涼水;飯後也不宜於喝涼水;飯後年輕人待十五分鐘,上年紀的人待四十分鐘喝水最合衛生。」
「根據聖訓,不許生意人把乾棗當鮮棗、鮮無花果當乾無花果,肉乾當鮮肉、乳酪當奶油買賣或互相交換;總之凡同類而不同性質的食物,都在禁止交換、買賣之列。」
「它的天命是:(一)賣方索價,買方還價,彼此議定價格成交;(二)不許藉買賣重利盤剝。它的聖行是:議價後買方或賣方要毀約時,須在雙方分手前當面提出意見。這是因為聖訓說:『議價後買賣的一方要取消交易時,須在與對方分手前提出意見』。」
「木星呢?」
一旦給它水喝,生命就告結束。
「《可蘭經》初降之時,他們寫下『阿拉啊!憑你的大名開始。』到了降『你們稱阿拉或稱至仁者吧!你們隨便稱呼都一樣,因為二者都是許多稱譽中的一個』這段經文時,他們便寫下:『奉至仁的阿拉之大名。』在降『你們的主宰是獨一無偶的,他是至仁至慈的』這段經文時,他們才寫『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大名』,這個句子呢。」
「念大名的鑰匙是什麼呢?」
「你是憑什麼出去做禮拜的?」
「你是師承哪個學派朗誦《可蘭經》的?」
「月亮呢?」
「大別為兩大部門:第一部門是診斷病情;第二部門是進行治療,使病人恢復健康。」
「在『我創造人、神,以便他們盡膜釋的天職』這節經文裡阿拉提到他自己。」
「什麼時候喝酒最使人感覺其味清香,爽口而有益於身體?」
陶望督督聽了對方的提議,在哈里發面前,頓時羞得抬不起頭來。繼而她剴切地說:「指阿拉起誓!眾穆民的領袖啊,我不是不能回答這方面的問題;不過在大庭廣眾中,讓我來談這類事情,實在令人覺得慚愧。」
「詩人指的是甘蔗。」
「經文中所謂的塑像,係指偶像而言。那是人們雕塑出來當主宰膜拜的。」
「聽明白了,遵命就是。」艾補.哈桑欣然贊同哈里發的意見。
「服從的鑰匙是什麼?」
「比死亡還痛苦的生活是什麼?」
「經文『在創造天地、晝夜的不同與航行在海中對人類有益的船隻……』這節便是。」
「星辰共分幾類?」
「那是指的亞當、佘睦翁、薩禮和的母駝、以士馬利的綿羊和艾補.白克爾逃亡時在山洞中看見的那種飛禽。」
「懇求陛下賞我一柄寶劍,以便我割掉這個天文學家的腦袋,因為他是個大逆不道的叛教徒呀。」
「天賦的義務所指的是穆斯林應該遵守的五種天命:(一)唸《作證詞》——阿拉是唯一的,穆罕默德是祂的使徒;(二)每天禮拜五次;(三)每年齋戒一個月;(四)生活富裕者濟弱扶危;(五)在經濟,健康許可的範圍內去麥加朝覲。至於固定的法則,那是指晝、夜、日、月而言。它們孕育出人們的生命、理想和希望,但人們卻不知道它們同時還摧毀著人們的壽命。」
天文學家退歸之後,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看在坐的學者一眼,問道:「你們中誰是哲學家?」
「希望。」
「壞脾氣。」
但人們分辨不出它是活著的或是死了的生物。
「大逆不道、為非作惡的子嗣。」
「眾穆民的領袖啊!這謎語所指的是鈕扣和鈕眼呀。」
天文學家果然把衣服脫下來遞給她,表示服輸。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說道:「陶望督督,你給我們解答這個問題吧。」
「黃牛章。」
「滿四十隻的抽一隻。」
請縮短疏遠的距離,摒除冷淡的心情,
「理解力在人身的什麼地方?」
「在第五層天上。」
「用白葡萄製作、經八十天以上的醞釀、色白而不像水的葡萄酒最好。」
大夫迫不得已,沒奈何,站了起來,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我證明這位女郎的醫學造詣和其他方面的知識,比我淵博、高明,我可是望塵莫及。」於是果然脫下衣服,狼狽不堪、垂頭喪氣地歸去。
「房事最大的效果是什麼?」
「什麼事物不損害齋誡?」
「你說的對;現在還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是何芷爾的裙邊第一次掃過地面的;原因是她在薩覽面前感覺慚愧;從那回之後,這便成為阿拉伯人的習性。」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趕忙吩咐侍從拿套衣服來,賞給伊補拉欣.賽亞爾;然後對陶望督督說:「根據當初你的諾言,還有象棋不曾較量呢。」於是招集善於弈棋和玩雙陸的能手,擺下棋盤,讓他們同她對弈。棋手每走一步,她都用旁敲側擊的辦法破壞對手的攻勢,終於很快就把對方的老將給將死。但棋手故作鎮靜,託言說:「我這是有意讓你將死它,俾你自命為棋界能手罷了。現在再來第二盤,讓我給你點厲害看看。」
陶望督督奉命來到大庭廣眾中,笑容可掬地向哈里發和在坐的學者請安、問好,隨即坐在為她設置的金交椅上,然後從容大方地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讓到場的學者們考我吧。」
「如果大年初一適逢禮拜六呢?」
「『齋戒』一詞呢?」
「『大淨』一詞呢?」
「太陽呢?」
「披戒衣,上爾勒法帖山待一些時候,環遊聖寺,剃頭或剪短頭髮。」
也不是過世的死人,應受主宰憐恤。
「禮拜,施捨,齋戒,朝覲,打保衛戰,避免違法行為。」
忠心保護主人的財產、生命,
「你說的對,」學者承認姑娘的回答正確,並表示詞窮,不再提問題。陶望督督欣然轉向哈里發,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他考試我,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現在該我提兩個問題試驗他了。如果他能回答,那就很好;否則,我要扒他的衣服呢。」
「飲食過飽,第一餐吃的食物還未消化接著又進餐,不知飽足,這都是患腦疾的原因,也是一個民族消亡的原因。要身體健康,延年益壽,必須早餐早吃,晚飯的時間不退後,並節制性欲,不|穿太厚的衣服,不狂飲,少放血;此外應該把肚子分為三部分,使當中的三分之一容納食物,三分之一容納水分,三分之一容納空氣。因為腸胃的長度總共只有十八虎口,應該用其中的六虎口盛食物,六虎口盛水,六虎口盛空氣。人的一舉一動也該莊重嚴肅;行路時必須輕腳漫步,才合衛生法則,有利於健康。《可蘭經》說:『在人面前,不可蹦蹦跳跳地顯出妄自尊大的傲慢行為。』就是這個意思。」
「你先脫衣服,我再給你回答吧。」
白|嫩的腮頰上長出春草似的鬢髮,
「它的根子是什麼呢?」
「還剩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不出來,我就扒你的衣服。」
「詩人所指的是墨盒。」
「『禮拜』一詞呢?」
「最虛偽的人也不否認的真理是什麼?」
她一迴避,離愁就能致人於死命。
「黑夜降臨時,白晝的情況怎麼樣?白晝光臨時,黑夜的情況又是怎樣的呢?」
「『捐稅』一詞呢?」
「什麼時候服藥最奏效?」
陶望督督果然解釋說:「你所指的是蝗蟲。因為它生就馬頭似的頭顱,牛頸一樣的脖子,鷹翅般的翅膀,駝腿似的腳杆,蛇尾一樣的尾巴,蠍肚一樣的肚子,羚角似的觸角。」
經注學家聽了陶望督督的回答,十分欽佩,低頭暗自說:「這的確是最稀奇古怪的事呢!這個小丫頭對『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大名』這個句子的原委,解釋得多麼確切、明白呀!不過,指阿拉起誓,我非想辦法難住她不可,也許我能戰勝她。」於是他繼續提出問題,說道:「小姑娘!告訴我吧:《可蘭經》是一次降下來的呢,還是分批降下的?」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聽了陶望督督的回答,肅然站起來,說道:「指聖寺的主宰起誓,陶望督督啊!你說的真對。」
體態既苗條,味道又甜蜜,
哈里發覺得奇怪,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經文『阿拉命令你們公道、行善、關懷親戚骨肉,並禁止你們姦淫、為非作惡……』這節經文是著重談公正的。」
「經文『對那些作惡、犯罪的人說:不要絕望吧!阿拉會饒恕你們,因為他是慈悲的、寬大的』這節便是談希望的。」
「憂鬱病的朕兆是什麼?病入腹部時最可怕的是什麼?」
花園中的良辰美景便愧然隱退。」
「憑聖經、徵兆、證據和奇蹟。」
伊補拉欣.賽亞爾聽了陶望督督的解答,站起來,說道:「我向在坐的各位證明,她的學問、見識,比我淵博、高明。」接著脫下衣服,遞給陶望督督,氣憤地說道:「拿去吧,阿拉不會因它而叫你走運的。」
「先賢艾補.白克爾是第一個皈依伊斯蘭教的信徒嗎?」
法學大師聽了陶望督督的回答,知道她非常聰明、伶俐、機警;對法學、聖訓、聖經注釋和其他學科的知識尤其淵博,衷心感到欽佩;可他不服氣,暗自說:「在哈里發面前,我非提出難題壓倒她不可。」於是繼續提出問題,問道:
「那是因為先知穆罕默德奉命傳道時,阿里剛滿七歲;由於阿拉的恩顧和指引,所以他沒求過籤,也沒拜過佛。」
免得給自身招致疾病。
「最少兩拜,最多十二拜。」
詩人所指的是什麼?」
「那該水星值日,是人與人相互敵對,彼此騷擾的亂世兆頭。這年頭雨量均勻,一部分莊稼歉收,牲畜、嬰孩死亡慘重,雷電交加,海戰劇烈。從白爾姆歹至密斯拉小麥最缺最貴;雖然棗、棉、麻和其他糧食有收成,但是蜂蜜、蘿蔔、蔥蒜等奇缺昂貴。這當中的真實情形,只是阿拉深知其底細。」
「禮拜的先決條件是什麼?」
「你要知道,古代編寫曆書的學者,曾給後人留下一些暗號、標記;那些暗號、標記對觀察星象、推算年代好壞卻有密切關係;後人從這方面倒是學了不少的經驗、閱歷。」
「情況是這樣的:那個男人清晨所看的是別人的女僕,這對他來說,當然是違法行為;可是當天正午,他收買了那個女僕,所以這時看她是合法的;到了午後他恢復了女僕的自由,這時看她算是違法行為;日落時他娶女僕為妻,這時看她當然是合法的,夜裡他宣布跟她離婚,這時再看她便算是違法;次日清晨他跟那女人復婚,所以這時候看她便算是合法的。」
「指阿拉起誓!我一定要勝過你,非叫你成為世世代代的笑柄不可。」
顯然是園囿中的花魁或頸飾上的珍珠寶貝,
忙忙碌碌地供應別人各種衣履。
酗酒是多麼惡劣的癖好!
「火星呢?」
「什麼經驗、閱歷呀?」
「理解力產生在心田裡,逐漸伸長並固定在腦海裡。」
「什麼生物禁閉在大氣之外則生,一旦呼吸空氣便死?」
「什麼時候放血最好?」
「你對飲酒的意見如何?」
「有一種生物,生長在荒郊野外,經常與人為敵;它的身體結構,具備七種動物的形態。這指的是什麼?」
「天神和妖魔分別從他的右邊和左邊趕來保衛和擾亂他。如果一開始他唸阿https://m.hetubook.com.com拉的大名,妖魔便落荒而逃,天神張起透明帳篷保護他;帳篷的四根繩索前各站一個天神,齊聲替他祈禱。假若開始時他不唸阿拉的大名,天神離去,他被妖魔包圍,直擾得他神志渙散、錯誤百出。聖訓說:完備的小淨既可驅逐妖魔,又能防止暴徒侵襲。」
談吐完畢,仍回到墳墓裡;
「何謂理解力?」
本身具備銀一樣白和比金更美的白、黃兩種顏色;
「在地方寬敞,使用淡水而具備春夏秋冬四季氣溫的澡堂中洗澡最好。」
詩人所指的是什麼?」
「下面的謎語:
「唸阿拉的大名,洗手,跪坐在左腳的小腿上,用三個指頭取食物,吃擺在自己面前的飲食。」
詩人所指的是什麼?」
「先知穆罕默德時代,收集《可蘭經》的有多少人?他們都是誰?」
「『朝覲』一詞呢?」
同樣還閃爍著金、銀和玫瑰的燦爛光線,
「肉食中最好的又是什麼呢?」
因為是她的倩影初次出現。
「那是忠實的伽百利天神,從阿拉御前,把命令、禁令、諾言、警告、信息和例證等《可蘭經》的內容,在二十年期間,根據當時的實際需要,分批送給最後一位先知穆罕默德的。」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卻鼓勵她說:「沒關係,小丫頭,跟他談吧。」
「是誰引導先知穆罕默德信奉伊斯蘭教的?」
「那是指紅海說的;原因是聖摩西逃到海濱,舉起拐杖一打海面,海水便按他手下十二個部族的數目退開,現出十二條大道,讓他們過去之後才復原:『因此當時陽光曾第一次照過那海底下的窪地。』」
「吃飲食的天命是什麼?」
「是所羅門大帝;因為有一次他的毛毯正在空中飛翔的時候,他曾在毛毯上做禮拜。」
「我的開始是一滴精血,它來自大地;我的終結將是一具屍體,再返回到地裡;這就是說,我的開始和終結都是大地。詩人吟得好:
「樹林發綠、葡萄結實和天平宮的吉星高照等時,服藥最奏效,可以藥到病除。」
「你只管提。」陶望督督慨然同意。
「最好的蔬菜是什麼?」
「日蝕月蝕時,都是禮兩拜;不招禱,每拜立正兩次,鞠躬兩次,叩頭兩次,最後跪坐,唸作證詞和祝福詞。」
經注家不得不服輸,被迫脫下衣服,狼狽地退了下去。一位精明的醫生站了起來,說道:「關於神學剛才談過了;現在開始談生理學吧。請你告訴我:人是怎樣被創造的?人體中有多少血管?有多少骨骼?有多少脊椎?為什麼稱呼人類的始祖為亞當?」
她像招展的花枝,也像光明的日月星辰,
「什麼是行星?其性質如何?主凶還是主吉?其方位和升降情況如何?」
估計一下它的價錢,最多只值五毛。
陶望督督抿著嘴笑了一笑,說道:「大棋手!這回咱倆打個賭吧:第三盤我讓你王后、右邊的炮和左邊的馬;如果你勝利,我把衣服輸給你;要是你吃敗仗,我就扒你的衣服。這樣行嗎?」
「先知穆罕默德。」
「最少一拜,最多十一拜。」
「當時給他們背誦的計四人。他們是奧補頓拉.本.麥斯武德、伍板葉.本.卡爾補、麥翁祖.本.赭白爾和薩里睦.本.奧補頓拉。」
「你太高傲自負了,肯定是要敗在我手下的。在阿拉的默助下,我會扒掉你的衣服呢。你先使人取套衣服來,以備不時之需,這是再好不過的。」
飯後等一會才喝幾杯,
她妖嬈、嫋娜的倩影一旦出現,
「光吃不喝的,是世間人們使用的火;又吃又喝的,是地獄中燒人的火;只喝不吃的是陽光;不吃不喝的是月光。」
哈里發說道:「你先解釋吧!我會脫他的衣服給你呢。」
「洗不淨的恥辱是什麼?」
「如果大年初一適逢禮拜一呢?」
「哪節經文的內容是談貪婪的?」
「增加的意思。」
「天堂中有不屬於人、神和天使的五種動物,那是指的什麼?」
「舌頭。」
陶望督督的一席話,引得哈里發和在坐的人哄堂大笑。繼而她繼續說道:「天文學家!告訴你吧:五件事情,只是阿拉知道其中的底細。因為《可蘭經》說:『阿拉知道世界末日什麼時候降臨,他按規定的時間降雨,他知道胎兒的陰、陽性;至於人類麼,誰都不明白自己所作所為的結局,也不明白自己將在什麼地方嚥氣;關於這一切,只是阿拉深知其究竟。』」
「在什麼樣的澡堂中洗澡最好?」
「腦疾的原因是什麼?」
「婦女使用的脫毛劑。」
性格裡不存在絲毫殘忍、冷淡的氣息。
天文學家聽了陶望督督的解答,站了起來,剴切地說道:「我證明她在天文學方面的造詣和知識,比我淵博、高明。」於是頹然慘敗而退。
「為什麼《懺悔章》的開頭沒有記載這個句子呢?」
剛吃完飯別忙喝酒,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即時寫信給巴士拉的執政官,吩咐他派當時稱雄文壇而以精通語法、修辭、辯論聞名的伊補拉欣.本.賽亞爾,率領一班對朗誦、醫理、天文、幾何、哲學修養有素的學者,前來京城聽令。
「不錯,我是懂天文和數學的。」
「《阿也圖庫爾西》比較最長,總計五十句。」
「承認飲食是阿拉給予的,衷心感謝阿拉的恩賞。」
「小淨。」
「從語言方面解釋,『小淨』一詞的意義如何?」
「下面的謎語:
「最後降的是哪章呢?」
「確定價格,確定品種,確定交貨日期。」
「眾穆民的領袖啊,星辰大別為三類:第一類像燈籠一樣掛在最接近大地的那層天上,是給地球照明的;第二類是驅逐竊聽天機的妖魔的;《可蘭經》說:『我們用繁星裝飾天體,並用它們驅逐惡魔。』就是這個意思。第三類是散布在高空中,給海洋照明的。」
「那是指的雅各的狼、洞中人的狗、阿曾子的驢、薩禮和的母駝和先知穆罕默德騎用而被稱為『篤勒篤爾』的那匹騾子。」
「有一節經文總計九個句子,你能指出它嗎?」
好似晴空中滿圓的一輪明月。
肥碩的臀部卻反對說:「不必起行;要走動,須輕腳漫步地緩行。」
「據伊本.阿巴斯說,第一次降下的是《血塊章》。據鐘比爾.本.阿補頓拉說,第一次降的是《蓋被的人章》。」
「菊苣。」
「清晨飯前放血最好,它可以增強人的神志和記憶。相傳從前凡有人向先知穆罕默德訴頭痛腳疼之苦,他便叫他去放血。放血後,忌食酸澀的飲食,尤其不可吃太鹹的食物,因為容易引起壞血症。」
詩人所指的是什麼?」
「你要問什麼問題,請隨便提吧。願阿拉援助你!」
「關於『信士們!別拋棄阿拉給予你們的美好享受吧』這句經文,你是怎樣解釋的?」
「有個男人清晨看一個女僕一眼,這對他來說,是違法行為;正午他又看她,這卻是合法的;午後他再看她時,這又算是違法行為;日落時他又看她,卻是合法的;夜裡他再看她時,這又算是違法行為;第二天清晨他又看她時,這又算是合法的。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況呢?」
於是,陶望督督提出下面的謎語,作為對大夫的回敬,說道:「狀如地球,脊梁、床位一向不為人眼所見;體小而價廉,胸、喉又狹又扁,不是逃奴、竊賊,卻始終受到鐐銬、禁閉;不為戰鬥,經常衝出衝進;不因殺伐,卻時常掛花;時日不斷消耗它的精力,水繼續侵蝕它的體積;雖不犯罪,有時也挨揍;服役期限,終無規定;時而與伴侶分手,繼而總要碰頭;為人謙恭、服貼,卻無絲毫諂媚氣息;歷來大腹便便,但不是真正懷孕;前仰後合或左倒右傾,都隨心所欲;身體染上汙垢,可以洗刷乾淨;跟伴侶相依為命,反目變臉的事件卻經常出現;沒有胳膊和生殖器,同樣要角力、交媾;主入睡眠,它隨之而休息;被人咬破肢體,卻不吭氣、呻|吟;向來慈祥成性,比同飲者更謙遜;夜裡同老婆分居,白晝則抱著她不撒手;夫妻二人住在高樓大廈的側面。這個謎語指的是哪兩件東西?你猜一猜吧。」
「有什麼問題?你只管提吧!」
「最忌放血的時候是禮拜三、六。誰在這兩天內放血,那只該歸咎他本人。同樣嚴冬盛夏時節,一般也忌放血。比較起來,放血最適宜的時間是暖和的春天。」
「是誰的裙邊第一次掃過地面的?」
「相傳先賢肅夫亞.索律說過:『三件事情損壞另外的三件事情:(一)輕視虔誠者,損來世;(二)輕視君王者,毀其身;(三)浪費者,棄其財。』」
「某人有一次做禮拜時,卻不在天上,也不在陸地上;這人到底是誰。」
「故意不做禮拜的人應受什麼處分?」
咧著一張大嘴,兩耳紅似玫瑰;
經注家聽了提出的問題,啞口無言對答。陶望督督說道:「脫下你的衣服吧!」經注家果然脫掉衣服。陶望督督這才代他回答,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包括十六個眯母的,是《呼德章》中『諾亞啊!你清吉平安地下船去吧……』這句經文;包括二十三個科府的,是《黃牛章》中有關信條的那句經文;包括一百四十個耳乃的,是《高處章》中『摩西為赴我們之約而選拔了民眾中的七十名男人……』這句經文。至於不曾直接提到阿拉的大名的,它們是《月亮》、《至仁主》和《大事》等三章。」
「黃疸病的朕兆是什麼?患這種病最可怕的又是什麼?」
「受戒的天命是什麼?」
「座談的時間雖然不多,我卻要盡可能地答覆你。最大的行星計七顆:即太陽,月亮,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和土星。太陽性熱而燥,會合時主凶,對立時主吉;它在每宮中逗留三十天。月亮性冷而濕,主吉;它在每宮中逗留兩天又三分之一日。水星逢吉星主吉,逢凶星主凶;它在每宮中逗留十七天半。金星濕暖適中,主吉;它在每宮中逗留二十五天。火星主凶;它在每宮中逗留十個月。木星主吉;它在每宮中逗留一年。土星性冷而燥,主凶;它在每宮中逗留三十個月。太陽的主要方位是獅子宮;它從白羊宮升起,由寶瓶宮降落。月亮的主要方位是巨蟹宮;它從金牛宮升起,由天蠍宮降落;其凶險出自磨羯宮。土星的主要方位是磨羯宮和寶瓶宮;它由天秤宮升起,從白羊宮降落;其凶險出自巨蟹宮和獅子宮。金星的主要方位是金牛宮;它由雙魚宮升起,從天秤宮降落;其凶險出自白羊宮和天蠍宮。水星的主要方位是雙子宮和處女宮;它由處女宮升起,從雙魚宮降落;其凶險來自金牛宮。火星的主要方位是白羊、天蠍兩宮;它由磨羯宮升起,從巨蟹宮降落;其凶險出自天秤宮。」
人人從它身上吸取利益,齋月間日落時吃它的人更普遍。
「天門是怎麼開啟的?共有多少門?」
「金的稅率怎樣規定?」
「有四種性質相反的物質,是根據其他四種性質相反的物質而配成的;這所指的到底是哪四種物質?」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聽了陶望督督的解釋,吩咐法學家脫下他的衣服和纏頭。法學家只好當哈里發的面,悵然脫下纏頭和衣服,終於被迫而狼狽退席。
「信仰的特徵是什麼?」
可惜缺少一個矛頭,否則與長槍幾無差別,
「一週間都歡樂的是什麼?」
「(一)信仰伊斯蘭教,(二)頭腦清醒,能辨好壞,(三)用乾淨水,(四)在不影響健康或妨害宗教的情況下,這都是小淨應具備的條件。」
「人類的始祖之所以被稱為亞當,是因為他的皮膚帶灰色的緣故;也有人說因為他是用地面上的土壤製造出來的緣故。比如頭是取東方的土壤製成的,上身是取麥加的土壤製成的,腳是取西方的土壤製成的。阿拉還在亞當的頭上裝置了七道門,即兩隻眼睛,兩個鼻孔,兩隻耳朵和一張嘴;叫眼成為視覺器官,耳成為聽覺器官,鼻成為嗅覺器官,嘴成為味覺器官,舌成為傳達心事的器官;並在他的下身開鑿尿道、肛|門兩處通路,成為排洩器官。亞當本人原是從水、土、火、氣四種原質造成的。他身上的黃色屬火性,質熱而乾;黑色屬土性,質冷而乾;口液屬水性,質冷而濕;血液屬氣性,質熱而濕。就因為這種緣故,人類才秉有動物、理智、自然等三種性格。人體內有三百六十根血管,二百四十個骨骼;此外還有一個心,一個脾兩個肺,六根腸,一個肝,兩個腰子,一個腦和皮、肉,以及聽、視、嗅、味、觸等五種感覺。心在胸腔內偏左的地方,胃是它的嚮導,肺是它的扇子。肝在偏右的地方,與心並立;此外還有橫隔膜和內臟。胸腔是胸骨和肋骨構成而保護心、肺的胸部。」
「作惡的信徒。」
「信任。」
至於飲酒的好處,不外下面幾方面:消散腎砂,健胃消愁,激勵慷慨情緒,維護健康,助消化,增體力,治關節炎,清洗肌內汙垢,振奮精神,增加體溫,助長膀胱的收縮力,健肝,暢通血脈,增加面容的血色,驅逐狂妄念頭,阻止頭髮早白等。如果酒不在被禁戒之列,那麼人世間是不會有什麼可以代替它的。」
「什麼問題?你儘管提吧。」陶望督督同意他再提問題。
「先知穆罕默德說過:『叛逆行為在人身上流行,彷彿血液在血管中環行,從而「和圖書宇宙」、「最後的判決」,「夜」和「時間」都在人們咒罵之列。』又說:『你們別罵時間,因為它是阿拉的化身;也別罵宇宙,因為罵它的人得不到阿拉的護佑;也別埋怨「最後的判決」,因為毫無疑義,它將按時降臨;也別討厭大地,因為《可蘭經》說:『我們從土裡創造你們,繼而叫你們轉本還原,回到地裡,並再一次從地裡復活你們的屍體。』』」
「相傳穆聖說過:『做任何事情,凡誦「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名」這句經文者,事情可望順利進行』。又說:『凡在病人面前誦「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名」這句經文者,疾病可望迅速痊癒』。相傳最高的一層天剛建造起來的時候,始終動蕩不已,幸虧阿拉把『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名』這句經文寫在上面,它才鎮靜下來。相傳『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名』這句經文降示之後,穆聖欣然說道:『從此對地陷、變形、溺水這三種橫禍,我可是有保障了』。誦這句經文可得的福利多著呢,細談起來,話就長了。」
我被從土地裡創造成人,
「《求護詞》的字眼有變換的地方嗎?」
「洗手。」
「我就是。」有一位學者回答她。
「節制的意思。」
「經文中所謂的密友,是指窮人、平民而言的;在別的場合,它具備坦蕩心情、鄙夷享受而專心修身的意思。」
住在墳墓裡,食物擺在頭前;
「在『他們帶著那件人為的血衣回來』這節經文中,談到雅各受到約瑟夫的哥哥們的欺騙。」
「墳墓中的監獄是什麼?」
「承認阿拉是唯一的主宰。」
「拜訪、謁見的意思。」
我為你終日哭泣、悲傷、呻|吟,
陶望督督戰勝了大夫,再接再厲,乘勝追擊,說道:「你們中誰是天文學家?請出來吧。」
「關於『你知道我心中的事,我可不知你心中的事』這句經文的意思,你是怎麼解釋的?」
「在第四層天上。」
「每年開齋節和犧牲節舉行的兩次禮拜,叫節日會禮,屬於聖行範圍;每次會禮都是兩拜,不唸招禱詞。按沙斐爾派的教法,第一拜唸『阿拉最偉大』的贊詞八遍,並舉手八次;第二拜唸五遍,並舉手五次。」
或者稱她為廟堂中的觀世音也當之無愧。
「你是憑什麼認識阿拉的?」
艾補.哈桑在朋友們的包圍、慫恿下,終於把父親的遺囑忘得一乾二淨。他恃錢無恐,頭腦被財產沖昏,滿以為幸運長期跟隨著他,金錢一輩子也用不完,於是他大吃大喝,每餐非雞肉不吃,非醇酒不喝;終日尋歡作樂,足跡遍歌舞娛樂場所;衣食費用毫無節制,揮金如土,一直過著驕奢淫逸生活;結果他坐吃山空,沒有幾年工夫,便傾家蕩產,一貧如洗;他父親遺下的全部財產,除了一個婢女外,其他一無所存。那婢女窈窕、美麗、聰明、活潑、伶俐,而且學有專長,博學多能;像她那樣才貌兼備的女流,當時是絕無僅有的,因此她以學富貌美著稱。她的身段高矮胖瘦適中,形貌雍容華貴:像八月中旬的明月那樣閃光的前額下面,鑲著兩道彎曲細長的眉毛,一雙羚羊眼似的眼睛,一個劍刃似的鼻子,一對白頭翁一樣紅潤的腮頰,一口珍珠般均勻整齊的牙齒,一張所羅門印章式的小嘴;兼之她口才靈利,能言善道,愛整潔,長於裝飾打扮,因而天生的麗質,顯得越發美麗可愛。她很年輕,僅僅是九五一十四的妙齡少女,體態苗條輕盈,皮肉光滑細膩,似乎是透明的水晶體;她的美態使見者徬徨、迷離;她的睥睨有如銳利的箭矢;一言以蔽之,她有閉月羞花之美,詩人們對她曾作如下的描繪:
能言善辯應對如流;
「小淨的條件是什麼?」
任意糟蹋理性。
「詩人指的是針。」
「誰應當齋戒?它的天命和聖行是什麼?」
雙陸棋一開始,陶望督督旗開得勝,速戰速決,輕易戰勝敵手。對方驚佩她的技藝,口服心服,慨然說道:「指眾穆民的領袖起誓,像她這樣的能手,是舉世無雙的。」
天文學家愕然無言對答。陶望督督說道:「給我脫下你的衣服吧。」
「屬於聖行範圍。它的條件是:立意,非不得已時不輕易離開清真寺,不接觸女人,齋戒,緘默。」
「所謂信仰是口頭承認,內心默認,並見諸行動。穆聖說過:『必須完成五樁事情,信仰才算完備:(一)信賴阿拉,(二)委託阿拉,(三)服從阿拉的命令,(四)滿意阿拉的規定,(五)為阿拉而做任何事情。』因為要敬愛阿拉,為阿拉而施捨並勸善禁惡的信徒,他的信仰才算完善的。」
「眾穆民的領袖,聽明白了,我們唯陛下的命令是聽。」學者們異口同聲地回答哈里發。
「詩人所指的是筆。」
「診斷外科症候的明顯跡象是什麼?」
天文學家知道陶望督督學識淵博,口齒伶俐,不禁因羨生嫉,存心以計取勝,叫她在哈里發面前丟臉,便說道:「小姑娘,我來問你:本月內會不會落雨?」
「那該是木星值日,是黎民百姓安居樂業的吉年兆頭。這年頭雨量充沛,瓜果、糧食、棉、麻、蜜、棗都豐收,水產也多,黎民百姓過豐衣足食的生活。這當中的真實情形,只是阿拉深知其底細。」
「新婚夫婦。」
「小淨,遮羞,穿乾淨衣褲,在潔淨的地方,面向麥加聖寺,站立和讚頌。」
「黃道全周分為幾段幾宮?其名稱如何?」
「禮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不錯,他是第一個改奉伊斯蘭教的穆斯林。」
「《可蘭經》的說法,那是阿拉叫夜接著晝,叫晝跟著夜嬗遞相沿下去的。」
「誦『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命』這句經文,有什麼好處呢?」
「水果成熟時,盡可隨便吃用;超過季候的,就該拋棄。」
「除了月經期間和分娩的婦女,所有到法定年齡的穆斯林,都應該在見新月或聽到確實消息的次日開始齋戒。它的天命是:立意,白天不吃喝,不性|交,不嘔吐。它的聖行是:在規定的最後時刻齋戒,太陽一落山即開齋,除正常言語外,不說長道短,隨時讚頌並朗誦《可蘭經》。」
從此,陶望督督同艾補.哈桑情投意合,結為恩愛夫妻,過著舒適、愉快的幸福生活,直至白髮千古。
「對主宰的信仰和奴婢的意念。」
「內心的愉快是什麼?」
「那是指夏娃從亞當身上誕生,和耶穌從瑪利亞身上出世而言的。」
學者聽了陶望督督的解釋,知道自己淺薄,不得不服輸,只好站起來,當哈里發的面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我求阿拉作證:這位姑娘的神學、法學知識比我淵博得多。」他說罷,自行脫下衣服,然後悵然被迫退席。
為她發狂可不是我的罪行,
她的襯衫下面藏著一座樂園,
「念阿拉的大名。」
學者沉默一會,無言對答。陶望督督說道:「快脫下你的衣服,讓我解釋給你聽吧!」
「誦《應招詞》,到麥加後和離麥加前分別環遊聖寺,在木茲德勒凡和米諾住宿,投石。」
「石榴和香櫞。」
「它們是七重天和七層地。當時它們所說的是:『我們應命來了。」
「成年的、健康的、經濟富裕的穆斯林,平生應該朝覲一次。」
第二盤一開始,棋手便非常小心謹慎,暗自警告自己:「好生注意吧!否則她又要占上風了。」因此他每走一步,必先再三斟酌、考慮,始終穩步慢行。可是走著走著,忽聽她說「將軍!」這才大吃一驚,衷心欽佩她的棋藝和過人的機警、聰明。
「不錯。」
「哪節經文中談到聖人受騙?」
「下面的謎語:
「輸給你一千金和二十套名貴衣服。當中有十套是君士坦丁出產、鑲金繡花的錦緞服,其餘十套是天鵝絨的。如果我勝利,那只要你寫一張承認你是我手下敗將的證明書。」
「飯後稍等一會才喝酒,最能使人感覺其味清香,爽口而有益於身體。詩人吟得好:
「心的支柱及其反面都是三件:(一)堅定信仰,它的反面是靠攏叛教徒;(二)堅持聖行,它的反面是崇尚異端;(三)循規蹈矩,它的反面是惹事生非。」
「什麼是自由的?什麼是強制的?」
「從盥洗起至唸贊詞『阿拉最偉大』為開始,至儀式畢最末致祝詞為結束。」
「何謂信仰?」
「失節的女兒。」
「什麼是小淨的天命和聖行。」
「使人快樂三天的是什麼?」
學者啞口無言對答。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吩咐陶望督督:「你先解釋吧!我會叫他脫衣服給你呢。」於是陶望督督解釋道:「天命的天命是認識阿拉;居各個天命之首的天命是《作證詞》——阿拉是唯一的主宰,穆罕默德是祂的使徒;各個天命所需的天命是小淨;包括各個天命的天命是大淨,進入天命範圍的聖行是小淨時搓洗指丫、趾丫和疏鬆稠密的鬍鬚;天命賴它而完成的聖行是割禮。」
「阿拉創造人類之前,先創造了五種東西。這是指的哪五種?」
在坐的學者中有人應聲站起來,走到陶望督督面前坐下。她一見學者,忍不住抿著嘴笑了一笑,問道:「你是天文、數學家嗎?」
陶望督督問道:「《可蘭經》中包括二十三個『科府』的是什麼章的哪句經文?包括十六個『眯母』的是什麼章的哪句經文?包括一百四十個『耳乃』的是什麼章的哪句經文?沒有直接提到阿拉的大名的又是哪幾章呢?」
阿拉伯和各國境內都可看見的一種飛禽,
「《可蘭經》中關於『它對我還有其他用處』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有一群鴿子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棲息在樹枝上,另一部分落在樹下;樹上的鴿子對樹下的鴿子說:『如果你們飛一隻上樹來,你們的數目便等於全數的三分之一;要是我們飛一隻下去,你們和我們的數目便相等。』請問這群鴿子共有幾隻?」
「我還要提一個問題,」天文學家作最後的掙扎,「如果她能解答,我才心服口服呢。」
難道一點也不覺得恥辱?
「朝覲的聖行是什麼?」
身上長出雞冠似的贅疣,啄著自己的肚皮;
「一座墳墓帶著埋在墳中的人走路。這指的是什麼?」
「《作證詞》:『阿拉是唯一的主宰,穆罕默德是祂的使徒。』」
「在哪節經文中阿拉提到他自己?」
「三次。」
「骨骼的結構如何?」
「你對澡堂的意見如何?」
這能使你達到飲酒的目的。」
哲學家聽了陶望督督的解答,表示服輸,當面脫下衣服,然後悄然歸去。陶望督督怡然自得,回頭對在坐的學者說道:「你們中誰是修辭學家?」
「理解力。」
「貧窮。」
「脫去衣履,只披不經裁縫的戒衣,不用香水等裝飾品,不剃頭,不剪指甲,不打獵殺生,不性|交。」
「性欲虛旺、猶豫、憂鬱、恐怖等現象都是憂鬱病的朕兆。病症蔓延至腹部時,須用嘔吐或瀉肚方法排洩積食,清理腸胃,否則易招鬱結、麻瘋、毒瘤、脾疳、腸潰瘍等症候。」
「那是《可蘭經》中關於『當黎明喘氣的時候』這句話而說的。」
「比如一年三百六十天,每天有一顆星辰值日。如果大年初一那天適逢禮拜日,則為太陽值日,這就預兆著要過凶年。這樣的年頭,不僅君王橫徵暴斂,癘疫流行,吵得黎民不能安居樂業,而且天旱不雨,除小麥外,其他扁豆、葡萄等農作物都歉收;從『杜擺』初至『白爾買哈突』末,是小麥極賤的時期;這期間麻布缺而價昂,各國君王火拼,大動干戈,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這當中的真情,只是阿拉深知其底細。」
「不錯,稍懂一點。」
「通往天堂的路有多長多寬?」
陶望督督受寵若驚,即時跪倒在哈里發腳下,吻了地面,表示衷心感謝。哈里發吩咐取來賞銀,當面賞給她的主子艾補.哈桑十萬金,接著對陶望督督說道:「你希望我賞你什麼呢?只管說吧。」
「服從。」
「在第六層天上。」
「不錯,我稍懂一點。」
「什麼時候行房最好?」
「金價不超過二十金幣的免稅,滿定額者按四十分之一抽稅,多者照比例類推。」
伊補拉欣.本.賽亞爾率領一班飽學之士,茫然不知有何公幹,誠惶誠恐,星夜趕到巴格達,進宮謁見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聽候他的吩咐。哈里發讓他們坐下,然後吩咐帶陶望督和-圖-書督來見他們。
哈里發聽了陶望督督的催促,回頭對學者們說:「這個姑娘宣稱她對各種學藝有高深的造詣,因此我找你們來當面試驗她,以便證明她所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
詩人所指的是什麼?」
「這是指一口把約拿吞了的那尾鯨魚而言的。」
「何謂代淨?它的原因、天命和聖行是什麼?」
「剛吃過飯不宜進澡堂洗澡。先知穆罕默德說得好:『澡堂是屋內最好的享受,因為在澡堂中既可洗滌、潔淨身體,又能令人想像地獄中烈火的可畏。』」
「那群鴿子的總數是十二隻;其中七隻棲息在樹枝上,五隻落在樹下。如果地上的鴿子飛一隻上樹去,則樹上的鴿數為地上的兩倍;要是樹上的鴿子飛一隻下地去,則樹上和樹下的鴿數相等,各為六隻。」
「給主上回:學術方面,舉凡語法、詩韻、修辭、聖訓、聖經注釋、文學、法學、醫學、哲學、神學、算術、幾何、測量、歷史、倫理、音樂、舞蹈等學藝我都懂得;我能背誦《可蘭經》,熟悉它的七種讀法;全部《可蘭經》的字數、句數、節數、篇數、降經的原因、降在麥加與麥地那的篇名和數目、廢除的字句以及全經二分之一、四分之一、八分之一的比例等,我都瞭如指掌。聖訓方面,我知道傳述者的姓名、轉述者的秩序,並識別其中的真偽;此外我愛吟詩作賦,善於彈唱歌舞,熟悉音階、音符和曲調;因此每當我熏沐打扮起來彈唱歌舞之時,頗能引人入勝,博得眾口讚賞。總而言之,我在學術方面的造詣,遠非一般學士藝人可以望塵。」
「水星呢?」
哈里發何魯納.拉拖德說道:「你有什麼問題要問他的?只管提吧!」
「因為這章是為廢除穆聖與多神教之間的協定而降示的;當時阿里.本.艾彼.塔里補奉命同多神教徒談判,他當面向他們宣讀默示,而故意刪去『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名』這句經文的。」
「薔薇和紫羅蘭。」
「綿羊怎麼抽法呢?」
「節日的禮拜是什麼性質的?怎樣禮法?」
陶望督督說道:「現在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那是再好沒有的。否則,我可是要扒你的衣服呢。」
「如果大年初一適逢禮拜二呢?」
她的美麗鼓勵她說:「慷慨、大度些!」
「交易場中預購貨物的正確條件是什麼?」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聽了陶望督督熟練的彈藝和悠揚的歌喉,十分感動,說道:「願阿拉恩顧你,並慈憫你的老師。」
詩人所指的是什麼?」
「比毒藥還神速的是什麼?」
「骨骼是由二百四十個骨頭構成的,分頭、軀幹和四肢三部分。頭部分為頭蓋和臉面兩類。頭蓋由八片骨頭構成,外加四個屬耳器官的骨質。臉面由上顎、下顎等十一個骨頭構成,外加三十四枚牙齒和一個舌骨。軀幹分為脊梁、胸椎和盆骨等三類。脊梁由二十四個脊椎骨構成;胸骨由二十四條肋骨構成,每邊各十二條;盆骨由臀部的薦骨和尾骶骨構成。兩肢分為上肢和下肢兩類,各為一對,即臂和腿。上肢共四節:第一節是肩,包括肩胛骨和鎖骨;第二節是上臂,由一個肱骨構成;第三節是前臂,由橈骨和尺骨構成;第四節是手,分為腕、掌、指三部分。腕由八枚腕骨構成,分為兩類,每類四枚;掌由五個掌骨構成;指計五個,除拇指由兩枚指骨構成外,其餘的每指包括三個指骨。下肢分為三節:第一節是股,由一個股骨構成;第二節是腿,由脛骨,腓骨、膝蓋等三個骨頭構成;第三節是足,分為跗、蹠、趾三部分。跗由七枚跗骨構成,大別為兩類:第一類包括兩枚骨頭,第二類包括五枚;蹠由五枚蹠骨構成;趾計五個,除大拇趾由兩枚趾骨構成外,其餘每趾都包括三枚趾骨。」
「金星呢?」
「靜修屬何範圍?它的條件是什麼?」
「在第一層天上。」
「何謂一物?何謂半物?何謂無物?」
「好的;你問吧!」法學大師同意陶望督督的提議。
「什麼問題?你只管提!」學者不等哈里發開口,便先表示意見。
「什麼酒最好?」
「他們是根據誰的背誦而收集《可蘭經》的?」
「除非眾穆民的領袖允許,我是不吭聲的。」
「時間這個名詞是指晝夜流轉的時限而言的;它也是衡量日、月運行的一種標尺。《可蘭經》說:『我們從白晝分化出黑夜;天黑時,人們處在黑暗中;對他們來說,這是阿拉權能的證據;同樣太陽沿固定的軌道運行,那是睿智、偉大的阿拉所規定的律令。』」
「如果大年初一適逢禮拜四呢?」
「你是憑什麼意念進清真寺的?」
天天供應食物,便欣欣向榮地活著;
「朗誦《可蘭經》時,先讀《求護詞》是必需的,這有《可蘭經》的明文為證。因為阿拉說:『讀《可蘭經》時,求阿拉保護你免遭該驅逐的妖魔擾亂吧』。」
「伊斯蘭教的信條是什麼?」
「憑奴婢的意念。」
陶望督督說道:「如果你真是一位學者,讓我提幾個問題,你即時回答吧!」
「什麼人應該去麥加朝覲?」
「按沙斐爾派穆罕默德.本.伊德律斯大師的說法,小淨的天命計六件:(一)立意;(二)洗臉;(三)抹濕部分頭髮;(四)洗手至手肘;(五)洗腳至踝骨;(六)洗時按自上而下、自右至左的秩序進行。它的聖行計十件:(一)念阿拉的大名;(二)先洗手;(三)嗽口;(四)灌鼻;(五)抹濕全部頭髮;(六)抹濕耳殼的內面和外面;(七)以指疏鬆稠密的鬍鬚;(八)搓洗指丫和趾丫;(九)先右後左;(十)每部位洗三次而不中斷。洗畢唸《作證詞》:我證明阿拉是唯一的主宰,穆罕默德是祂的使徒;繼而唸《祈禱詞》:主啊:把我列入悔過和潔淨者的行列吧!讚美你,我主!你是唯一的主宰;我誠心懺悔,懇求你饒恕我的過失。因為聖訓說:小淨後唸作證詞和祈禱詞的,將來八座天堂門敞開,任他選擇。」
「抵抗的意思。」
「入睡醒後首先該做什麼?」
「一個人預備小淨時,天神和妖魔會對他做什麼嗎?」
成年四季裸著身體,
你這酒徒吃阿拉禁止的食物,
「在缺水或水少的情況下,以土代水做小淨謂之代淨。它的原因計七種:(一)缺水,(二)水不夠分配,(三)留作飲料,(四)旅行期間迷失方向,(五)生病,(六)骨折,(七)創傷。它的天命計四件:(一)立意,(二)用土,(三)抹臉面,(四)抹手至手肘。它的聖行是:(一)唸阿拉的大名,(二)先右後左。」
棋手先走了一步,暗自說:「在這樣的優勢下,我怎能不勝利呢?」於是全神貫注全局。陶望督督卻若無其事,從容移動棋子,逐步推進,先使過河卒子深入敢陣,讓它變得像王后那樣威武的同時,再拿別的兵馬擋住對方的去路,故作犧牲,藉此分散對手的注意力,讓他見子打子。對手只顧吃子的時候,她說道:「升斗既公平,糧食又純淨,你飽餐一頓吧,不過貪嘴是會害命的。莫非你不明白嗎:我肯犧牲,是為打掩護呀?你看:老將給將死了。現在你該脫衣服了。」
「《可蘭經》說:『天敞開各道大門。』穆聖說:『除了創造宇宙的阿拉,人是不知天門的數目的;不過人間但出生一人,天使為他敞開兩道門:一道是給他降衣食的,另一道是收容他的功德的。第一道門到人死時關閉,第二道門待他的靈魂升天後關閉。』」
「在第三層天上。」
「《可蘭經》裡的告誡,莫非你還嫌不夠嗎?阿拉說:『酒、賭博、拜佛和求簽都是妖魔的骯髒行為,你們避而遠之吧!也許你們會因此而成功的。』又說:『他們問你關於酒和賭博的利弊,告訴他們吧:二者都是罪大惡極的行徑;酒對人來說雖然不無利益,但其中的弊病,畢竟超過利益。』詩人吟得好:
「在『猶太教徒說:基督教算不得什麼。同樣地基督教徒說:猶太教算不得什麼。他們都讀聖經,彼此說的都是真話』這節經文中異教徒所說的都是真話。」
「無形的陷阱是什麼?」
「禮拜的實質是:立意,唸『阿拉最偉大』的贊詞,立正,朗誦《可蘭經》,鞠躬,叩頭,端坐,誦祈禱詞,最後以祝福而告終。它的聖行是:招禱,立正,唸『阿拉最偉大』的贊詞時舉兩手,誦《可蘭經》第一章後繼誦其他部分章節,動作與動作之間唸『阿拉最偉大』的贊詞,唸頌詞和懺悔詞。」
「阿拉的朋友聖亞伯拉罕。」
「非餓不食,食勿過飽,這樣吃飲食就能避免疾病。希臘的名醫伽林說得好:『吃喝必須細嚼慢嚥,切勿狼吞虎嚥。』這裡順便提一提先知穆罕默德的名言:『腸胃是疾病的屋宇,節制飲食是治病的最好藥劑;消化不良和腐爛食物都是各種疾病的根源。』」
「根據天命和聖行。」
「三件事情損害了另外的三件事情。這是指的什麼?」
「在第二層天上。」
「比蜜還甜的是什麼?」
「按聖訓的說法,故意不做禮拜的人,即不是真正的穆斯林。」
「轉瞬即逝的快|感是什麼?」
「銀幣和鈔票的稅率如何?」
直到黎明才分袂說再見。
「菜類中最好的是肉食。先知穆罕默德說得好:『肉食在任何時候都是最滋補而受歡迎的食物。』」
終日鑽過來又鑽過去;
「如果把禮拜比喻為鎖,它的鑰匙是什麼?」
「什麼東西應該課以捐稅?」
「好啊!快替你的誓願贖罪吧。」
顯然是盛開在綠葉上的紫羅蘭。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聽了陶望督督的一席話,眼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居然如此能說善道,不禁衷心感佩,毅然回頭對她的主人說:「她既然如此博學多能,讓我招人提出問題來試驗她。如果她真能回答,我就把她的身價加倍兌給你;否則,你還是帶她回去,留著自己用吧。」
吃過食品,便開口談心;
「阿拉同聖摩西談過多少語言?」
「當時參加收集《可蘭經》的計四人;他們是伍板葉.本.卡爾補、載誼督.本.薩比圖、艾補.鄂貝誼德.翁密爾.本.赭拉哈和鄂斯曼.本.奧封。」
「聖行是自由的,天命是強制的。」
「詩人指的是蛋。」
「午前的拜共幾拜?」
「水、土、光、黑暗和果實。」
「阿拉用他萬能之手直接創造的是什麼?」
「有四種火,它們中有的又吃又喝,有的光吃不喝,有的只喝不吃,有的不吃不喝。這是指的哪四種火?」
「哪節經文的內容是談希望的?」
「詩人指的是雙扇門。」
「生意買賣的天命和聖行是什麼?」
「你精通什麼學藝?」
「我同意你的建議和所提的條件。」棋手願意打賭。
「黃道全周分為二十八段,包括在十二宮內。二十八段的名稱是:(一)瑟勒塔,(二)擺推奴,(三)素覽亞,(四)得布隆,(五)赫格耳突,(六)赫吶耳突,(七)怎拉耳,(八)奈斯勒突,(九)頹魯輔,(十)者布赫突,(十一)卒布勒突,(十二)撒爾斐突,(十三)奧哇五,(十四)叟摩苦,(十五)埃斐勒,(十六)祖波擬亞,(十七)伊克哩魯,(十八)格勒補,(十九)邵勒突,(二十)乃爾以睦,(二十一)白勒歹突,(二十二)撒爾頓佐比侯,(二十三)撒爾頓白勒爾,(二十四)撒爾頓俗巫底,(二十五)撒爾頓艾哈比也體,(二十六)凡爾務勒目杠歹姆,(二十七)凡爾務勒姆岸海魯,(二十八)律沙五。這二十八個段落的名稱,包括在『艾補者督漢為茲……』這句成語中;其深奧的涵意,只是阿拉和專門學者知其底細。至於十二宮的名稱,它們是:(一)白羊宮,(二)金牛宮,(三)雙子宮,(四)巨蟹宮,(五)獅子宮,(六)處女宮,(七)天秤宮,(八)天蠍宮,(九)人馬宮,(十)磨羯宮,(十一)寶瓶宮,(十二)雙魚宮。平均每二又三分之一段落,被劃分在一宮的範圍內。比如瑟勒塔、擺推奴和三分之一的素覽亞,屬白羊宮範圍;三分之二的素覽亞,得布隆和三分之二的赫格耳突屬金牛宮;三分之一的赫格爾突、赫能耳突和怎拉耳屬雙子宮;奈斯勒突、頹魯輔和三分之一的者布赫突屬巨蟹宮;三分之二的者布赫突、卒布勒突和三分之二的撒爾斐突屬獅子宮;三分之一的撒爾斐突、奧哇五和叟摩苦屬處女宮;埃斐勒、祖波擬亞和三分之一的伊克哩魯屬天秤宮;三分之二的伊克哩魯、格勒補和三分之二的邵勒突屬天蠍宮;三分之一的邵勒突、乃爾以睦和白勒歹突屬人馬宮;撒爾頓佐比侯、撒爾頓白勒爾和三分之一的撒爾頓俗巫底屬磨羯宮;三分之二的撒爾頓俗巫底、撒爾頓艾哈比也體和三分之二的凡爾務勒目杠歹姆屬寶瓶宮;三分之一的凡爾務勒目杠歹姆、凡爾務勒姆岸海魯和律沙五屬雙魚宮。」
「腦分幾部分?它有什麼功效?」
「附加的拜共幾拜?」
「信任的鑰匙是什麼呢?」
「心的支柱是什麼?它的反面又是什麼?」
「土星住在什麼地方?」
但鍾情她的人所獲得的卻是喋喋不休的怨言。https://www.hetubook.com.com
「血液過多的人才需要放血。放血最好的時間是月缺之後,不起雲、不落雨、不刮風的晴朗日子,如每月的十七日;假若當天適逢禮拜二,則放血更能奏效。從健腦、明眼、健智方面說,放血比任何療法見效都快。」
「什麼是大淨的天命和聖行?」
「最著名的是哪章?」
「通往天堂的路長達三千年的旅程,當中下坡、上坡和平路各行一千年,路面比頭髮還細,比劍刃還鋒利。」
「禮拜是阿拉與信徒之間的一種聯繫,是天賦的義務,是伊斯蘭教的基礎。對信徒來說,它起著十項特殊作用:(一)使人的心地光明;(二)使人的眉眼開朗;(三)博得阿拉的喜悅;(四)引起魔鬼的惱恨;(五)抵禦橫禍;(六)防護敵人的暗算;(七)博取同情、憐憫;(八)防止復仇、責難;(九)縮短阿拉與信徒間的距離;(十)遏制淫|盪、剛愎心情。」
「禮拜是從哪裡開始的?到何階段結束?」
它邊邁步前行,邊滔滔說出無聲語言;
「可以的,你問吧!」
「面色發黃、口乾舌苦、性欲減退、脈搏增快等現象,都是黃疸病的朕兆。患這種病最可怕的是發高燒、神志恍惚、發疹、膽血症、浮腫、腸潰瘍和口渴等。」
從艾補.哈桑誕生之日起,他父親便感到說不出的高興快慰,覺得人生樂趣無窮,父子過著極其舒適、快樂的幸福生活,直至兒子長大成人,他自己也活到日薄西山之時,才把艾補.哈桑喚到身邊,囑託後事,說道:「兒啊!為父活到今天,眼看大去之日已近,快要與世長別了。除了準備去見偉大的阿拉,別的念頭沒有。今生我給你遺下的錢財貨物,田產地業,足夠你和你的子孫好幾代享用。你要本著畏懼阿拉的心情,恰當地使用這份遺產,不可浪費無度。在交際方面,除了對你有幫助的仁人君子,切不可亂|交朋友!」
「可以的。」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慨然答應她的要求,於是賞她五千金,並當面把她退還給她的主人艾補.哈桑,而且還委他在宮中任職,做陪侍官。
「朝覲的天命是什麼?」
因為我隨時隨地把你牢記在心裡。
「憑服侍的意念。」
「房事。」
「不滿口大嚼,少看同席的人。」
「懇求陛下准我返回原來的主人家中去。」
「經文『難道他們中每個人都妄想進天堂嗎?』這節經文的內容便是談貪婪的。」
「蝙蝠。」
「一個穆斯林謂之一物,一個偽君子謂之半物,一個邪教徒謂之無物。」
雖不是活著的人,但人人敬仰、奉承;
睜著一隻獨眼,
「精明的大夫一看病人的顏色,再摸他的皮膚,即可由皮膚的硬或軟,熱或冷,燥或濕等方面的感覺中,診斷出病情;還有些症候是有明顯朕兆的:比如白眼仁發黃的,證明病人患的是黃疸病;背駝直不起腰的,證明病人所患的是癆病。」
「伊斯蘭教的旁枝是什麼?」
「肉食中最好的是羊肉;但這是指鮮肉而言,肉乾除外;因為肉乾的養分不多。」
「希望的鑰匙是什麼?」
經注學家聽了陶望督督的回答,非常欽佩她的辭令、口才、學問和特長,進而問道。「對『奉至仁至慈的阿拉之名』這個句子,你的意見如何?它是《可蘭經》的原文嗎?」
「告訴我吧:所謂天賦的義務和固定的法則所指的是什麼?」
「你說的對,」天文學家表示欽佩,「指阿拉起誓!我向你提出這個問題,目的在於試探你的深淺。」
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在旁說道:「你先解答吧!到該脫衣服的時候,他自然會脫的。」
這是出自不須指點、解說的靈性。
艾補.哈桑的父親語重心長地囑咐兒子之後,沒有多久便一命嗚呼,瞑目長逝。艾補.哈桑盡為子之道,大辦喪事,慎重其事地安葬了父親,然後待在家中,居喪守孝。可是剛過了幾天,就有朋友去找他,安慰他說:「令尊大人有你這樣的子嗣,他雖死猶生;過了的事,總是一去不復返的;守孝是娘兒們的事呀……」他們花言巧語地勸慰他,陪他上澡堂去沐浴,有說有講地替他消愁解悶。
她身上噴出檀香、麝香的芬芳氣味,
「它在語言方面包含潔淨、棄汙的意思。」
「太陽是怎樣升起來,又怎樣落下去的?」
「有一塊窪地,太陽只照過它一次;從那次之後直至世界末日,陽光再照不到那裡。這是指的什麼地方?」
「死亡。」
「有十四種東西同阿拉交談過。它們都是些什麼?」
「賢淑的妻子。」
「『衛教戰爭』一詞呢?」
「信仰分為九種:(一)信阿拉是膜拜的對象,(二)信自己是崇拜者,(三)信神聖的特性,(四)信死亡與復活,(五)信壽數,(六)信《可蘭經》中停止執行的篇、章,(七)信經中被指為代替的篇、章,(八)信阿拉、天神和聖人,(九)信命運,包括其中的好壞、甘苦諸方面。」
「這句經文的意思是:『你知道我的真情和我內心的一切,我卻不知道你心中想的什麼事情。』因為『你是深知隱情、奧祕者』這句經文,便是這種解釋的證據。也有人解釋為:『你知道我的實質,我卻不知道你的實質。』」
「下面的謎語:
至此,學者感到詞窮,再提不出問題的時候,便站起來,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我證明這位姑娘的法學知識,比我更豐富更淵博呢。」
「蛇。」
「下面的謎語:
「太陽從東方升起來,打西方落下去。東西兩方之間相隔一百八十度。《可蘭經》說:『指東方和西方的主宰起誓。』又說:『阿拉規定太陽、月亮分別在白晝和夜間發光,並劃定其位置,以便你們知道年月,計算時間。』又說:『月亮是黑夜之王,太陽是白晝之王;日月互相競賽,彼此追趕。』又說:『太陽不易超過月亮而在夜裡和它碰頭;夜也不會提早趕在白晝之前;二者各在軌道中環行。』」
「理解力分為:(一)固有的,(二)人為的兩種。固有的理解力是阿拉賦予奴婢的;人為的理解力是奴婢根據經驗、學習獲得的。」
「血管的根源是大動脈。所有的血管都從大動脈分布全身,數目之多,只有創造它們的阿拉才知道。前面我附帶談過,照一般的說法,血管的總數是三百六十根。此外阿拉還在人身上創造了譯員般管說話的舌頭,燈籠般管看的眼睛,辨香臭的鼻孔,能做事的手,起憐憫作用的肝,起歡笑作用的脾,起狡猾作用的腎,起呼吸作用的肺,倉庫般起儲蓄作用的胃,柱石般起撐持作用的心臟。所以說做人要心術純正,身體才健康;心腸邪惡的人,身體就不可救藥。」
「信心。」
「那是指聖摩西的拐杖而說的。因為當時他把拐杖往山谷裡一摔,憑著阿拉的允許,它一下子就變成活生生的蛇蠍。」
「現在請你談談房事吧。」
既不睡眠也不流淚;
「人心有幾類?」
詩人所指的是什麼?」
「關於『阿拉指亞伯拉罕為知心朋友』這句經文,你作何解釋呢?」
「第一次降下來的是哪章?」
「這句話的意思是:聖摩西曾把它插在地裡,讓它生根、發芽、開花、結實,從而他在樹蔭下乘涼,並感覺疲倦時,拄著它步行;睡覺時,叫它保護羊群不被野獸襲擊。」
經注學家聽陶望督督侃侃而談,行雲般對答如流,毫不遲滯,因而心服口服,恭恭敬敬地站起來,對哈里發何魯納.拉拖德說道:「眾穆民的領袖啊!我求阿拉證明:這個姑娘在經注和其他學術方面都比我高明。」
「那該土星值日,是希臘等地區的奴隸和窮苦無告的黎民群起反抗、翻身的年成。這年頭,雲稠霧密,天旱糧食貴,種籽大都腐爛,莊稼歉收,人命草菅;在暴君虐政的蹂躪下,埃及、敘利亞普遍遭殃。這當中的真實情形,只是阿拉深知其底細。」
因為這是作奸犯科的行徑。
哈里發吩咐侍從給陶望督督取來珍藏在宮中的一其古樂器,並叫樂師們前來參與盛會。陶望督督把裝在有黃流蘇的紅綢袋中的樂器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具無比珍貴的琵琶,被前人彈奏得又光又滑。陶望督督一見如故,視為珍寶,像慈母哺乳嬰孩般把它抱在懷裡,一口氣彈了十二支歌曲。在坐的人聽了她的彈奏,十分感動,每個人的心情,像澎湃的波濤,波動得無法抑制。繼而她邊彈邊唱道:
「把阿拉給予的恩賞按其用途充分利用。」
「求雨的拜怎麼禮?」
「那該月亮值日,是風調雨順、政通人和的豐年預兆。這年頭除亞麻、蜂蜜歉收外,糧棉普遍豐產,棉價便宜,『概易海庫』期間,小麥價最賤;但時疫流行,綿羊山羊死亡過半。這當中的真實情形,只是阿拉深知其底細。」
隨著哈里發的詢問,一個男人站了起來,走到陶望督督面前坐下,問道:「什麼是時間?它同日子的界線如何?」
「你是憑什麼認識聖人的?」
「它的根子有四種:(一)信仰篤實,(二)意志堅定,(三)遵守約法,(四)履行諾言。」
「什麼時候最忌放血?」
「衛教戰爭的實質和聖行是什麼?」
陶望督督看在坐的學者一眼,問道:「你們中誰是《可蘭經》的朗誦兼語法、修辭大師?」
艾補.哈桑破產後,窮如水洗,處境非常惡劣,身邊僅剩那個婢女陪他受苦,沒有吃的喝的,整整餓了三天肚子,也睡不著覺。婢女望著可憐,建議說:「少爺,你帶我上皇宮去求見哈里發何魯納.拉施德,以一萬金的身價把我賣給他吧。如果他嫌貴,你可以對他說。『我這個婢女的身價應該比一萬金更多些,因為她的才貌是無人可以媲美的,她是最適於侍奉陛下的。陛下可以當面試驗,便知她的身價是可增而不可減的。』老實說,當今能同我比擬的人是找不到的,所以非得到我規定的這個數值,你可別輕易出賣我。」
「有一種東西,當初不過是一根木棍,後來卻一變而有生命。這是指的什麼?」
滿圓的月亮繞著她的項圈循環。
「魚。」
理智竟然被它摧毀無存。
「在哪節經文中有天神的談話?」
「菜類中最好的是什麼?」
「生意場中什麼東西不得交換、買賣?」
拖著一條長辮,
「抹油,點眼藥,嚥口液,誤吞道途中的塵埃,夢遺,接見婦女,流血,刺皮放血等都不壞齋。」
「醫學分為多少部門?」
「這所謂性質相反的四種物質,是指冷、熱、濕、燥等四種性質而言的;因為阿拉從熱性中創造出火,其性熱而燥;從燥性中創造出土,其性冷而燥;從冷性中創造出水,其性冷而濕;從濕性中創造出氣,其性熱而濕。往後阿拉再創造白羊、金牛、雙子,巨蟹、獅子、處女、天秤、天蠍、人馬、磨羯、寶瓶、雙魚等十二宮,叫它們分別具備四種相反的性質。當中白羊、獅子、人馬等三宮屬火性;金牛,處女、磨羯等三宮屬土性;雙子、天秤、寶瓶等三宮屬氣性;巨蟹、天蠍、雙魚等三宮屬水性。」
「診斷內科的朕兆又是什麼呢?」
「可是先賢阿里遠在艾補.白克爾之前便成為穆斯林了。」
二五加四的一位妙齡少女,
相傳從前巴格達城中有個很有名望地位的大商人,他的財貨、產業很多,豐衣足食,過著舒適幸福生活,可是美中不足,膝下沒有子嗣。日子一天天消逝,經過漫長的歲月,商人依然如故,還是沒兒沒女的。光陰荏苒,不知不覺間,商人已經過到年邁氣衰、腰弓背駝的晚年階段,眼看自己沒有香煙後代,大批財產無人繼承,將來百年歸天之後,連祭祀掃墓的人也沒有一個,因而惴惴不安,憂心如焚,恐怖到極點。這時候他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阿拉身上,虔心虔意地祈禱,發下誓願,並躬身立行,白天持齋,夜間禱告,經常拜訪虔誠、篤實的信徒。這樣過了沒有多久,他的誠心和哀求感動阿拉,祈求得到應答,他的妻妾中,有一人終於身懷有孕。妊娠期滿,生下一個月華般可愛的男孩。
「有五種能吃能喝的生物,但都不是出自父精母血;請問這是指的什麼?」
「如果把伊斯蘭教比為樹木,它的正幹是什麼?」
「你是根據什麼做禮拜的?」
「在哪節經文中異教徒說的是真話?」
「天命的天命是什麼?居各個天命首位的天命是什麼?各個天命所需求的天命是什麼?包括各個天命的天命是什麼?進入天命範圍的聖行是什麼?天命賴它而完成的聖行是什麼?」
「可以的,你問吧。」天文學家同意陶望督督的建議。
「什麼年齡的人行房最愜意?」
「你是根據什麼面向麥加聖寺的?」
「對《求護詞》中『求主保護我免受該驅逐的妖魔擾亂』一詞,你的見解如何?」
「什麼是禮拜的實質和聖行?」
「詩人指的是火。」
「生意買賣賺錢的日子。」
「關於『這是人們為塑像宰的犧牲』這句經文,你作何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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