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依依分手
國友又接下去說道：「他殺害了拋棄自己的紀子。他認為矢澤在電視劇中是一個被阿茜甩掉的人物，所以極表同情。於是，他認定凡是跟矢澤睡覺的女人都是在誆騙矢澤。晝間明子就是因此被他殺害的。」
「國友哥！」夕里子挽住國友的胳膊，「傷已經好了嘛。」
「犯罪分子已經查出來了嘛。怎麼還總放這種東西？」國友朝著電視怒吼。
「珠美！」夕里子喊道。
「那……」
「那還用說？」
「咦。」
珠美一直在看她和西崎的合影。這張照片是今天分手時西崎交給她的。
「是嘛！」國友叫了一聲，幾乎跳了起來，「牧野那個傢伙！」
「她很快也長成大人了，這會成為她一段珍貴的回憶吧。」
「肯定是。」
「我吃完了。」珠美說著站了起來，朝起居室的沙發走去，「我要看電視。」
「被踢幾腳也是活該。啊，醫院到了。」
「雙方各執一詞。修一則說，他車上坐的是另一個女孩，並把她領了來。我又沒有第三者的證言，便相信了修一。前邊那個女孩的父母問律師，律師說你控告他也沒有人證物證，於是她的父母便死了心。」
「如此說來……」
珠美說著把手搭在了西崎的肩上。
「不過……你不要忘了我！」
「對，」修一點了點頭，「走路得穿防彈衣吧？」
「謝謝！」守田茜一邊從長條椅子上站起來一邊說。
西崎猛然把珠美緊緊地抱住了。
夕里子跟珠美坐到一起，專注而入迷地看著電視。
國友也上了餐桌，四個人共進晚餐相當熱鬧。不過，一向最饒舌的珠美格外安靜，所以還是形不成熱潮。
珠美還問了一個hetubook.com.com問題。
「刺傷你的罪犯是誰還不清楚。你要多多當心！」國友說道。
汽車停在醫院門口。
「後來怎麼樣了？」
「原先是我主動向你提出交往要求的，現在又改變了主意，非常抱歉。」
絹子臉色蒼白地開口說道：「阿茜！我想讓你離修一遠點。這固然是因為我很愛修一，但也有別的原因。」
「算了。」阿茜不讓他說下去，「沒有關係。最後她還救了我一命呢。」
修一看到這麼多人蜂擁而入，雙目圓睜地說道。
「對。」珠美點了一下頭。
「不要緊。只是身上起了一個包。」
「你沒有事吧？」
「不過？你想說什麼？」
她還向西崎詢問了他跟神谷紀子的關係。西崎說，確實曾帶她到那家西餐廳去過一次，但僅此而已。
「珠美小姐！」
「是嗎？」
「走，咱們去！」夕里子說著，打開了車門。
「我總覺得忘了什麼似的。」
「別客氣！」夕里子說道。
「媽媽，你少說兩句吧！」修一哭喪著臉說，「爸爸說他不能相信自己的兒子。」
國友和夕里子面面相覷。
阿茜過了片刻，以嘶啞的聲音說道：「那麼，刺傷你的是那個女孩嘍？」
「打不進去。占線。」夕里子仰望天花板，「抗議電話又是一個接一個！」
夕里子等人一齊跑向沙發，只見電視螢幕上映出了夕里子的圖像。
「然後呢？」珠美問道。
「我去解釋。」國友寬慰道。
「可以。」
「忘了什麼？」
（本卷完）
「我說國友哥！」夕里子說道。
西崎催促著和_圖_書珠美。當他們走到放有沙發的僻靜的地方以後，西崎說道：「一切像你剛才都聽到的那樣。那樣一個混小子卻是我的兒子。以後非好好調|教不可。我也跟絹子說過了。我以為只有兩人齊心協力才能成功。」
「怎麼這樣興師動眾？這不是小題大作嗎？」
「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感情還是蠻纖細的。」
「多謝您！」西崎邊說邊施禮。
「你們好！不用各位擔心了。」醫生表情明快地說，「不要讓他再被人扎傷了。」
「我給學校打電話。」夕里子跑過去一把抓起電話，急忙往學校掛去。
「那倒不必，」西崎說道，「清楚了。對吧，修一？」
西崎稍停一會兒，回答道：「我真是那樣想的。見到你時，我就想，這是我最後的『希望』。這種心聲化作語言便脫口而出了。」
西崎走了出來說：「占用你點時間，行嗎？」
夕里子邊說邊把盤子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你想說什麼？」
「下次再上電視，讓他們從左側給你拍，那樣顯得好看。」
夕里子朝著坐在桌子前面茫然若失的珠美觀望了片刻，縮起了脖子，關上門，返回了廚房。
「姊姊！」珠美喊了一聲。
「總是覺得有點事。我心裏特牽掛。」夕里子歪著頭邊說邊想。
「行，沒問題。」
絹子剛要說出口，病房的門開了，醫生走了進來。
珠美搖了搖頭。「沒有受到傷害的女孩是不會幹那種事的。」
「你應該知道是誰把你刺傷了？」
「沒料到，這位珠美小姐卻找到了夾在副駕駛座接縫處的那隻耳環。也就是說和*圖*書，證明了那個女孩所說的是千真萬確的。對吧？」西崎說道。
夕里子悄悄地說了這麼一句又驚叫道：「電視！」
正在這時，珠美大叫一聲：「姊姊，快來！」
「小野田絹子也夠狠毒的。」珠美火氣十足地說，「她讓守田茜去勾引矢澤。」
夕里子她們先來到走廊上。
扔到修一床上的是珠美發現的那隻耳環。
「怎麼樣？」綾子一邊準備晚餐一邊問夕里子。
修一喊了一聲「媽媽」就不再開口。
「啊，來了。」珠美叫了一聲。
「我怎麼知道。我知道的話，就說了。」
「嗯，我知道，可是……」
西崎向珠美微笑了一下。然後看了阿茜一眼說：「修一的傷讓你費心了。」
「不，不客氣。」
「她真是多此一舉呀！」夕里子嘆了一口氣。
夕里子本人在侃侃而談。
西崎微笑著說：「你原諒我，好嗎？」
汽車在強烈日光的照射下疾駛。國友一邊駕車一邊說：「幸好出院這麼快！」
「你胡說八道！」修一說道。
為了刺|激犯罪分子，使之襲擊夕里子，由夕里子和國友策劃，讓牧野那個記者拍攝了這段錄影片。他們二人卻把這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那當然。」
「每逢我們相親的那一天，要贈送鮮花，直到結婚為止。」
「過了兩三天，被修一拉著兜風的那個女孩的父母找到公司來了，說是修一把女孩拉走之後強|奸了她。」
「咦，那還用說嘛。中年男子好可愛呀。要想勾引他們，那還不簡單。你問我怎麼勾引？」
「你說什麼清楚了？」修一一時摸不著頭腦。
西崎抓住阿茜的肩頭，把她從修一身邊拉開來說道：「半年前，領下駕和圖書駛證的修一要借我的奔馳用。說是要拉著女朋友轉一轉。我就借給他了，就是那部奔馳。」
「羅密歐當時可不是四十歲啊！」
「是嘛。那就不必擔心有人攆你走了。」夕里子又笑著問道，「修一呢？」
西崎眼睛看著那隻耳環繼續說：「我現在依然記得，那個女孩說，她有一隻耳環掉在車裏了。她父母把另一隻帶了來。在奔馳車中到處搜尋。但始終沒有能找到另一隻。」
「你倆吵什麼？」綾子摸不著頭腦，問了這麼一句。
珠美說：「那麼，刺傷修一的是誰呢？」
「相親時，你不是說過。這是『一生中最後的一天』嗎？為什麼要那樣說？」
「什麼事呀？」
夕里子說到這裏，一聽到門鈴響，又馬上叫了一聲：「啊，是國友哥」，向室內對講機跑去。
「還有一件……」
「而且，你還唆使別的女孩做假證。這是不能饒恕的。你做錯了就該補償。怎麼能採用那個卑劣的手段……」
「我租了一間病房，昨天晚上就住下來了。」阿茜略帶調皮地說道。
絹子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矢澤先生怎麼樣了？」夕里子問道。
「是啊……」綾子感慨良多地說道，「朱麗葉當時才十四歲，珠美都十五歲了。」
珠美聽了這番話，非常欣喜。她自己也為這種油然而生的欣喜而感到意外。
「不僅如此，絹子還對你那樣作弄……」
「好，就這樣約定了。」
「先不說他。」夕里子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說，「殺害神谷紀子、山形幸子、晝間明子的兇手，總是搞清楚了吧？」
「是啊！」西崎從衣兜裏拿出來一個東西說道，「這是什麼？」
汽車朝著修一所住和-圖-書的醫院駛去。修一將在今天出院。
「我原諒。不過……」
「不過，那是……」修一說了半句又沒有下文了。
「沒有。」
「沒有關係。你不必說得那麼嚴肅。」
「這才像咱們的珠美。」
「修一，我剛才見到了那個女孩的父母。」絹子說道。
「我向他們道歉，並付了一筆錢，總算把這件事了結了。修一，你沒有資格跟阿茜交往。」
「山形幸子呢？」綾子問道，「這回可以說清楚了。」
阿茜走近修一說了一聲「再見」，就跑出去了。
「那是因為……」
「那咱們……」
國友咳嗽了一聲說：「你們說的我都聽明白了。不論有什麼理由，也不能刺傷人。您如果告訴我那個女孩的情況，我會處置的。」
西崎是跟絹子一道來的。
「怎麼樣？」
「她到處打聽，知道了神谷紀子和安永的關係。所以就對安永進行要挾。」
「嗯。殺害她們三人的是安永，把對準守田茜的刀子調了包的也是安永。在襲擊守田茜時，他好像偷偷地看過外景拍攝現場。他還事先看過那把刀子，然後找到了一把同樣的刀子預備著。」
「你不會忘記吧。跟你媽媽也說過了。」
「確實是。對方又精神不正常，稍慎重些就好了。」
「拜拜！」珠美朝著相片喊道。
國友剛說了半句，又嘆了一口氣：「好，我明白了。」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
「修一哥！」阿茜走到修一身旁拉住他的手。
「這是怎麼回事？」修一反問一句，他臉色蒼白。
「壞了！那以後再沒有見到他。」
「現在，醫生正跟他談話呢。」阿茜說著，臉上露出了愁苦的神色，「小野田先生和西崎先生也會來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