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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撒旦詩篇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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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條件

09、條件

阿舞唸短期大學時來到東京,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大學校務處做事的薪金不夠維持生活,須要鄉下的家人寄一點錢來補貼。
「不……見到了。」
片山沉吟了一下。N女子大學——在哪兒聽過呢?
「知道哇。你想介紹她給你的哥哥?」
晴美的說法有弦外之音。片山壓低聲線說:「好像有事發生了。」
「嗯。那女孩叫甚麼名字?假如她仍在的話,能不能見見她?」
隔了半晌,阿舞說:「不,我去。」
「那麼晚……對不起。」在電話亭中,阿舞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
「啊,聖人先生在後門等你。」
「現在!當然可以。你知道地址嗎?你來到車站時,我去接你。」
「要大家擔心——哈啾!」雪子打噴嚏。
本來,當大學生的時候,跟朋友去玩,或者交個男朋友的事並不出奇。何況阿舞長得很可愛,追求者大不乏人。
「喵。」
「是?所謂的名校,也會有那種問題哪。」
「噢,辛苦你了。」芳賀忍說。
「抱歉……哈啾!」
「福爾摩斯也看到了。一個N女子大學的女孩……」
「片山先生,抱歉。」她的臉有點紅。「你知道聖人先生在哪兒嗎?」
抱我!再抱擁我一次!
「可是,如果是真的話,等於說雪子也有危險——」
「不是,老師。」阿舞說:「我求他……他答應了。」
「晴美。」片山說:「你說的那個……宇都宮舞,她是N女子大學的?」
「老師……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好遠……」
被譽為天才詩人,受到女和_圖_書孩狂熱的愛慕,受歡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阿舞昏頭轉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茶杯放回桌面。
「是——有關下星期演講的詳情,他叫我再去一趟。」
「阿舞……阿舞……你好可愛啊……」
說到一半,阿舞的眼淚禁不住溢出來。
「唷——不是很棒嗎?」芳賀忍似乎很驚訝。「那你為何沒精打采?他是不是要求很高的演講費?我跟校長說好了。」
「對不起……老師,我可以去老師那裡一會嗎?」
「嗄?噢,你說來請聖人演講的女孩?我沒見到她呀。」
她向片山他們致意後離去。
可是——剛才的情形,很明顯地,名叫宇都宮舞的女孩被聖人強|奸了。
「也好——沙織。剛才那個N女子大學的女孩……」
對。何等美妙的事!
阿舞被芳賀忍抱起,躺在沙發上。天花板和地板都像是用橡皮造成似地又伸又縮,把阿舞包圍起來。
「福爾摩斯,不要太靠近雪子嘛。」晴美笑說:「她對貓毛過敏呀。」
若是演出深夜節目的人生病了就麻煩的關係,所以這裡廿四小時都有人值勤。
「為甚麼?」說著,片山發現雪子正站在那裡把襯衣的鈕釦扣好。「——啊,對不起!」
阿舞垂下眼睛。「是……」
「哎,雪子,今晚回去休息好嗎?」晴美說。
「不……也許已經回去了。今晚你不如回家好好休息吧!」
可是阿舞沒甚麼錢。這跟她不願意讓男孩子付所有費用的性格有關。
「抱歉。」石津雪子的臉色依然蒼白。
「嗯——很好喝。」
「如何?平靜了一點嗎?」
和_圖_書「她名叫甚麼?宇都宮?」
如果——如果不是那種情況,而是聖人提出約會,其後變成那樣的話,阿舞一定不會抗拒。
「來,請。」芳賀忍把茶杯放下。
白鳥聖人呢?幸好不見人影。
「沒有……知不知道她的聯絡方法?」
「知道。」沙織微笑著走出去。
「是嗎?」芳賀忍似乎鬆了一口氣。「對嘛,成為白鳥聖人的戀人,不是很棒嗎?」
福爾摩斯有點不悅(?)地走出診療所。
「不是甚麼戀人……只是覺得,這樣子逃避反而奇怪——不過,我不會允許那種事再發生了。下次見面時,我會說清楚的。」
「麻煩你。」
「原來……」芳賀忍聽罷阿舞的說話後點點頭。「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叫你去。請原諒我。」
可是……實際上阿舞默許了。即使她說並非出於自願也好——
「襯衣都弄皺了。」雪子暫且把鈕釦全部解開,又重新扣好。
現在——事情演變成這種田地,阿舞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人生觀。
她鞠躬。
「阿舞——睡吧。睡在我的懷裡——」
「我這個模樣——」雪子的裙釦解開了,襯衣鈕釦也稍微解開了幾顆。她不由紅著臉說:「請他在某個地方等我一下好了。」
「嗯,是呀。」
晴美頓了一下。「嗯……我想他很快便會來的。」
此時,門打開了,雪子走出來。
「老師……」
「但這種事很難說出口呀。即使說了,只要他極力否認,雪子也不會相信。」
「現在……大概沒辦法了。不過,他知道石津是刑警和圖書,也許不敢胡來吧。」
急忙喝了半杯左右,阿舞舒一口氣。
「聽說發生了大騷動,不是嗎?雪子有沒有受傷?」
剛剛才遇到危險,可是要跟自己所愛的男人見面時,卻又忙著照鏡。看見雪子這模樣時,晴美覺得不應該說多餘的話。
「等等——宇都宮小姐?阿舞,怎麼啦?振作些。」
「對了。在酒店遇害的大學女生也是N女子大學的。」
「不要那麼大聲!還沒向當事人證實……」
「哦。」晴美沉思。
「沒關係呀,反正我一個人住嘛。怎麼你的聲音沒精打采的。見不到他嗎?沒法子啦,改天再去好了。」
「——喂?」
好熱……我可以脫掉衣服嗎?老師。
「雪子倒沒甚麼事。」
「到底發生甚麼事?」
她聽見老師的笑聲。老師,你笑甚麼?
不知何時,福爾摩斯來到他的腳畔。
假如真的不願意,她也可以拒絕的吧?只要大聲喊叫起來,可能有人聞聲而至也說不定。
「出走廊去!」晴美把兄長推出門外。
「老師……有點……頭眩。」
「喵。」
「這個……加了甚麼?胸口……好燙。」
「哦——我去好嗎?」芳賀忍和她並肩坐在沙發上。
「不曉得。更重要的——」
「就是嘛。」片山點頭。
「說的也是……當然,不管怎樣會寫美麗的詩篇,人總有弱點。他又不是小孩,大概不能單純地把他想成忠的或奸的……不過,這件事畢竟令人耿耿於懷。」
那個白鳥聖人佔有了自己。
「老師……好熱——熱死了……」
剩下一個人時,阿舞才有餘暇打量周圍的環境。
「甚麼呢——咦,m.hetubook.com.com福爾摩斯也在呀。」
阿舞想站起來,卻就這樣趴倒在地毯上。她聽見自己的心臟以驚人的速度敲打著,就像大鼓般作響。
「哦。那麼,只要見到就可以了。他是不是拒絕了?」
笑容從晴美的臉上消失——白鳥聖人和宇都宮舞之間,發生過甚麼事?
「怎麼可以呢……難得他在等我。」雪子說,此時恰巧野田沙織走過來。「沙織小姐!」
「嗯,好多了……」好像有點勉強的樣子。「我已經沒事了。呃——聖人先生呢?」
片山和晴美對望一眼。
「是——哪一位?」
她對聖人的為人十分失望。如果有人問起那是不是「強|奸」的話,該怎麼辦?
「不要緊吧?振作些——來,在這兒睡也可以。」
身體彷彿在燃燒。
「喵。」福爾摩斯叫。
「你不必要道歉呀。」晴美說:「感覺好一點了沒有?」
「對。宇都宮舞——她怎麼了?」
「來,喝紅茶吧。」
「可是……我必須回去……」
「不是呀。」
「唷,是嗎?加了一點威士忌。我只想加添一點香味而已,份量是否太多了?」
「晴美,在不在?」片山倏然開了門。
「那不是……強|奸婦女嗎?」
「——怎麼辦?」
「啊,老師,不要這樣。我不是那個意思。」阿舞急急地說。
「晴美。」診療所的門打開,野田沙織走進來。「噢,你醒啦。好極了!」
究竟是誰做的?他為甚麼特地把雪子從那個小房間搬去服裝間藏起來?
「可是,你是第一次,不是嗎?」
聽罷晴美的敘述,片山瞠目。
「哥哥,不要擅自開門好不好?」
「哎,關於雪www.hetubook.com•com子的事——」晴美把話題扯回來。
「呃……宇都宮。」
「是的。」
「不,沒關係。」雪子下了床,把衣服弄好。「我的頭髮是不是很糟?鏡子……啊,有了。」
見到可愛的女孩便據為己有,也不是稀奇的事;但雪子是石津的堂妹,反而令她格外擔心。
「是!」雪子很開心似的。「那麼,晚安!」
白鳥聖人——可以說是大學女生,不,年輕少女們憧憬的目標。
「不是的。我……我……」
「事情如此荒謬……要不要告他?可是,這種事又沒有目擊者,很困難的。」芳賀忍站起來。「你等一下,我去泡杯紅茶給你。稍微讓你平靜些,然後才慢慢想辦法。」
「噢,在電視台?」
電視台裡,有一間小小的診療所。
「聖人先生也來了。」沙織說:「他可以進來嗎?」
阿舞抱緊「白鳥聖人」。引起暈眩的快|感捲著阿舞,一切都融化在紅彤彤的火燄中……
晴美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沙織。沙織和聖人在一起的機會多,假如她聽到那件事,搞不好會揍他一頓。
雪子躺在小小的硬床上,接受了簡單的檢查,好像沒甚麼特別的問題。
「你來這邊。」晴美把片山拉到走廊的另一端。「……正當我們找雪子的時候,有件令人在意的事發生了。」
「太突然了……甚麼也看不見。」雪子說:「一下子黑掉,有甚麼嗆鼻的味道……我就失去了知覺。」
阿舞覺得自己好像被白鳥聖人抱在懷裡。
「我……現在就在車站前面。」阿舞說。
芳賀忍的公寓並不大,但一個人住卻綽綽有餘。雖然只是第一次來,卻令人覺得很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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