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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四捨五入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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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離屋

05、離屋

「我要出去。」吃完飯後,弓削突然提出。
離開離屋,通過走廊往主屋走去。
「所以更要遵守禮儀和規則呀,要年長的人等她是失禮的事。」
「不不,沒關係——我沒睡。」
「說起來——」信代說。「還有一個電話。我說你還沒回來,她說叫你打給她。」
「唔,詳情不清楚,但從他們的對話來猜,應該是那麼回事吧。」片山一邊開車一邊說。
「老公。」弓削之妻貞子責備丈夫。「彌生不是小孩子啊。」
「跟從前的夥伴碰面。遲了的話,我會找個地方過夜。」他站起來。
「也沒甚麼……」彌生說。「今天教學參觀,外婆來了。」
現在他既不是大臣,也不是議員,而是N女子學園的理事長,他似乎很喜歡這個頭銜。
「嗯。」
可是當時……老師丟下課堂衝了出去。
「我不希望你有錯誤的回憶。」
「今天是不是教學參觀?」信代拿起龍野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倉田靖子女士?是嗎?一定是很久不見你了,她想看看你。」弓削點點頭。
「我馬上就去。」
「她說那種話嗎?真叫人為難。」和-圖-書弓削苦笑。「住在她老人家那兒,你得甚麼都要做,沒時間好好讀書啦。而且,她現在雖然健康,但不保證還能健康到何時呀。」
「僅此而已?」
「好——阿姨。」
「發生甚麼事嗎?」弓削問。「剛才回來的時候,好像無精打采的。」
「剛才,荻野小姐打過電話來。」
從他們的樣子來看,可以知悉他們從前已彼此相識。
「來,吃吧。再嘮叨的話,飯菜都變冷了。」
龍野不想在信代面前提起千草的事。
這兒有一道走廊連接主屋,房間本身已夠寬敞的了。
曾經當過「大臣」的弓削,經常讓周圍的人「在意他」,從而證實自己的權力。
「喔,嚇到你啦?」弓削笑說。「對不起。」
「我給你弄熱。」
那個並不尋常。到底是怎麼回事——彌生非常不安。
「你回來啦。」信代到玄關迎接丈夫。
「是。」
——在聽倉田靖子解釋以前,他無法保持平靜。
「嗯——請等等。」
「你知道嗎?」她又說。
「可是……我想照照鏡子。你先請吧。」
「當時,她會不會在吸大麻?」
「一個叫清川昌子的女人。」
「彌生長得跟她母和_圖_書親一模一樣,以後會怎樣發展?有得瞧了。」
「哦……那麼,叫太太聽一下。」
「——他說要早點吃晚飯,原來是這麼回事。」貞子笑說。「彌生……那種男人要不得啊。」
——這裡是弓削家的大宅裡,隔開建在院子的離屋。彌生就住在這裡。
「好累。」龍野說著,走進屋裡。
「開車去嗎?」
「不……」彌生連忙拉好裙子,整理頭髮。
「啊……婆婆,你好。」彌生說。
「不曉得。不過,知道她所說的內容不假,那就夠了。」
他按奈著急躁的心緒,慢條斯理地更衣……
「當然。」
「那就好了——噢。」傳來鈴聲。「晚飯時間到啦。你餓了吧?」
「甚麼意思?」
「一起去吧,又不需要打扮。」
「出去了,剛剛走的。」
門打開時,發出吱吱聲響。
可是……
龍野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彌生不了解——還在讀中學三年級的她,不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這樣子做夫妻有甚麼意思……
「你是說,她所聽到的話可能是幻覺?」
「部長打電話來?」龍野停和-圖-書住解領帶的手勢。「她說了甚麼?」
「我會打個電話給她的——那就沒甚麼特別問題囉。」
「是嗎?那就快點來吧。」
——剛才她在思索的,當然不外是今天教學參觀時,外祖母倉田靖子和班主任龍野老師的異樣表情。
沒有小孩的生活,總是有點單調無聊。
「怎會呢?」
片山的手機作響,晴美拿出來。
「行了,叫太太聽吧。」
龍野也生硬地笑了。說實在,他的腦中混亂一片。
「唷,你感覺到甚麼啦?」
「喂喂——啊,我是晴美。」
貞子比丈夫小一歲,將近六十了。但是弓削的外表看起來蒼老些,也不愛活動;而貞子的外表與年齡相稱,性格有點保守。
——每當見到弓削時,彌生都會覺得怎麼人老了就愛發牢騷,心中也不期然產生絕望感。
妻子信代,四十二歲。比他小兩歲。她本來也是教師。結婚以後也持續工作了一陣子,後來因流產而引致精神上有點毛病。她目前留在家裡當主婦。
是外祖母倉田靖子打來的,彌生不曉得應該說些甚麼好。
「像弓削這樣的男人,自私、跋扈、自大的。」
彌生不知怎地生氣了。
彌生邊喝茶邊說:「你不生和_圖_書氣嗎?」
弓削出去以後,疲累的彌生坐在床上。
「好像是——不過,我沒見過。」
「彌生。」靖子急急地說。「關於那位龍野老師的事——」
「替我叫計程車。」
倉田靖子嗎?
彌生唯有把電話筒遞給貞子,然後跑去收拾飯桌。當開了洗碗槽的水龍頭時,其他聲音都聽不見了。但她無法禁止心中的聲音。
電話作響。彌生急忙接聽。「——喂,弓削宅。」
「來啦。」貞子走過來。「倉田女士?」
片山回想賀川涼子所說的一番話。
貞子笑了一下。「生氣的話,我和對手就會處於相同境況。我會視若無睹,取而代之,我會把一切緊抓在手。那就行了。」
「有甚麼事情發生了嗎?」
「現在的女孩呀,吸點輕量的大麻並不稀奇啊。」片山對晴美說。
「他是很好的老師啊。真的。」
彌生一時領會不來。
彌生知道如果她遲到的話,弓削又會來看自己,於是快速梳好頭髮,用手把襯衣的皺紋拉直。
「——味噌湯涼了。」弓削說。
打點妥當,弓削出門去了。
太陽西沉了,片山打呵欠。「但願不會造成麻煩就好了。」
「我知道。不過,我現在不想提他的事。」https://www•hetubook.com.com
「是。」貞子打電話叫了計程車。
「那樣太過分了——當時她在體育館後面幹甚麼?」
貞子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舒服。
「為甚麼?」
「知道甚麼?」
「年輕女人嗎?」
「那麼說來,他以為自己的戀人死了?」晴美啞然。
「彌生嗎?」
「呃……她說要我在這兒受弓削先生照顧,覺得不好意思。她說其實應該帶我回去她那裡住。」
「現在?到甚麼地方去?」貞子問。
獨個兒躺在床上的彌生突然被呼喚,被嚇得跳起來。
「她說今天教學參觀,你一定很疲倦。」
「現在甚麼也別問。」靖子打斷她。「遲些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你遲到啦。」走進飯廳時,弓削不耐煩地說。
紅色的夕陽越過窗簾,照進微暗的房間。
「喵……」
「弓削先生在不在?」
「對不起。」
「我本來想敲門的,但見房內燈熄了,以為你入睡啦。」
「有可能。」
「還——她說『請轉告你先生,不要稱呼我為部長』。」信代笑說。
聽著聽著,晴美的表情逐漸僵起來。
不過,彌生最近開始知道人各有異,不可一概而論。
「不用了,太麻煩。」
「嗄?」
「是。她說誠心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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