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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殺之預告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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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多了一個女人 2

第五章 多了一個女人

「噓!別太大聲。」晴美說。
「怎麼,你們醒啦?」隔著門傳來的是片山的聲音。
甚麼玩意兒?
誠然是遊戲的心情。
「說的也是……然後呢?」
「換句話說——她看到兇手了。」
「喵。」
「可能她看到有人彎身在鋼琴上面做著甚麼。當然,當時大概不曉得兇手在幹甚麼。可是,過後金倉可愛死了,知悉死因是裝置在鋼琴上的毒針時……」
「火柴?火柴怎麼啦?」
「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哦。」
「那種事,你是聽誰說的?」
「當時信代是女侍應。她在休息室附近走過,或窺望裡頭也不奇怪。」
「說的也是。這樣子會變成怎樣呢?」片山嘆一口氣。「十五年前的命案,十年前的命案。然後是——」
「喵。」福爾摩斯抬起頭來。
「不要緊。誰也聽不見的。你是說,風間去跟某位女士碰面了?」
「看到甚麼?」晴美問。
「那麼,信代知道兇手是誰囉?」
從沙發背後爬出來的是一瀨由美。
「只是猜不到是哪個房間而已。」由美說。
「問題就在這裡。」片山說。「喂,福爾摩斯,有沒有好主意?」
「甚麼嘛。你不是跟我在一起麼?」
晴美做了一個綺夢。
「有沒有見到我兒子?」
「喵。」福爾摩斯叫。
「你的手指很響哪。」片山對妙事表示佩服。
「你在幹嘛?」晴美瞪圓了眼。
「你也太糊塗啦。」片山驚訝地說。「沒被他發現嗎?」
晴美打開房門。
「癢死了!好冷啊!」
「總不能一個一個房間去敲門。」片山說。「而且,那樣做會www•hetubook•com•com吵醒其他客人吧!」
「但他不可能被勒索呀。因他跟我們住在同一棟公寓,根本沒有錢。」
大家不是在房裡休息,就是在附近散步,或是午睡,或是吃東西(例如石津之輩)……
「可憐?」
「哥哥!你不可能——」
「假設她勒索兇手呢?」
「我知道哇。但那女的是搭火車從遠地來的哦。因她提著大行李箱。而且,看起來並不怎麼年輕了。」
「那麼,是坂井努做的豈不是有可能了麼?」
「知道啦。」
「那就不懂了。把車子開進樹林了嘛,開出來相當費勁。總不至於追蹤他們吧!」
「等一下。」晴美說。「那個女人?」
「火柴是用來點火的——我懂啦。」由美啪地弄響指頭。
「唔……雖然他們有過關係,卻有可能被勒索。」
「是不是她看到甚麼!」片山站起來。
「不,牠只是跟普通的貓有一點點不同罷了。」片山說。
「若是客人的話,風間才會見到。可是一名女侍應出入的話,多半不留意才對。因為太過理所當然了。」
「對。不是很怪嗎?不管是誰,只當作這裡的客人看待就是了。」
「不……他沒來過這兒。」片山說。
「若是那樣推理的話,那個『媽媽生』也有可能是兇手囉。」
不過嘛——只在夢裡尋歡,有何不可?
她很想出到走廊去看,但一出去的話,就會被走廊上的某人看到。由於酒店是木造的,風味是有,然而走路時地板總會吱和_圖_書吱作響,又不能不發出任何聲音。
福爾摩斯跑到一張小圓桌前,颼地跳上去。上面擺著附有酒店名的煙灰缸,以及酒店的火柴。福爾摩斯把火柴銜來。
「我們的車子開進樹林中嘛。然後見到風間先生的車子經過。」
「你想到甚麼妙計?」
「胡說!」片山慌忙走進晴美房間。「這小妞說有話告訴我,我聽而已。」
「媽媽生?啊,你說坂井努呀。」
就在這時,坂井努的母親探臉進來。
這是非常罕有的事。通常她做的都是追蹤殺人犯啦、搏鬥啦、摔倒之類的夢,只限今天,夢見自己被一名英俊男士擁抱親吻,很有野性味道!
就這時候,福爾摩斯登登登走向鋼琴,颼地跳到椅子上。然後前肢搭在琴蓋上。
「不過,照那個推理來看,可能性最高的就是相原了,而且他承認他認識信代。」
「放火呀!」由美說。
突然傳來說話聲,嚇得片山兄妹跳起來。
「放甚麼火?」晴美問。
「喵。」福爾摩斯大聲叫。
「喂,這些不重要——」
「她就是來找我商量這個。」
「真的嗎?」晴美瞪著她哥哥。
然而竟瞞住其他酒店客人的眼目,把對方安置在某處的房間……就如由美說的「監禁」,可能有甚麼特殊情由。
平靜,無風,寧靜的下午。
「有趣有趣。」由美吃吃地笑。「那隻貓是不是有超能力?」
緊貼著穿睡衣的片山的,乃是同樣穿著睡衣的一瀨由美。
把這種事告訴一個小女孩,用心何在?
「那晚他去那個女人那裡的事很清楚吧!」
對。福爾摩斯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跑到休息室來了。稀罕地坐在腳畔的地氈上,所以不顯眼。
「孩子們——你說船田家的小孩?」
「對。他們來找我說,姐姐跟我們玩嘛。我覺得麻煩,不過想想偶爾也無所謂——對不起,我不想偷聽的,我就蹲在沙發背後,坐著偷聽的。」由美笑說。
這是晚飯前的一刻。
「我猜會不會是她。」由美說。「說不定風間先生在監禁著她。」
片山飛快地環顧四周。稀罕地,休息室裡除了片山等人外,沒有任何人。
「然後他們去了哪兒?」
「原來是哥哥。我以為是可疑人物——」
晴美再也沒有顧忌,把自己交給俊男的強壯腕臂……臉頰被舐著……
「那麼——相原是兇手?」晴美說。
「可不是?當然,也許跟命案無關。」
「看到甚麼?」
「那就太可憐啦。」
「勒索……那她可能是因此而被殺的!對。她的事件終於跟這間酒店連繫上了!」
「我和孩子們在玩捉迷藏呀。」由美說著,站起來,然後抱怨一句:「根本沒來找一下。」
「前天的命案,終於發生了。」
「那位太太呀。因她肚子裡有了嬰孩哦。還有,相原先生有甚麼理由殺死天才少女?」
加代走出休息室。由美壓低聲音說:
「對。他在車站那裡等著。我坐弓子的車悄悄跟著去。總之很顯眼就是了。可惜車子過不去,沒敢太靠近。」晴美懊惱地說。
有人在走廊上走著——躡手躡腳的。
不管酒店內如何溫暖,卻是大隆冬。晴美在睡衣上加件晨袍,走到門邊看看。
「但她若是在休息www•hetubook•com•com室出入的話,風間先生應該看到才是。」
看來這女孩不單只是鋼琴彈得好。
被人逼問之下,片山變得畏畏縮縮。
「我看到啦。」
「當當然……現在是推理過程。我們只是討論種種可能性罷了。」
「福爾摩斯也笑啦。」
「等我再過兩年,再上片山先生的床去。」由美開心地說。
「不過,他也是男人嘛,跟女人碰面,有甚麼稀奇?」
「風間先生呀,偷偷端食物的事。」
「沒有一宗破案。加上津山信代。這是她丈夫做的,或者相原做的也不一定。不過……」
的確,空房間多的是,現在主人金倉又不在了,不管誰來了,風間應該讓對方以客人身分住下才是。
「端食物?」晴美說。「端給誰?」
「還有,」晴美說。「那個人又有甚麼理由非殺天才少女不可呢?」
「福爾摩斯!別叫人失望好不好?」晴美嘆息著坐起來。「怎麼啦?」
「聽見的。」晴美苦笑。「不過,阿努去了甚麼地方?」
「我了解那種心情。不過,相反的事也有可能呀。」晴美淡然說。
「嗯……」
「怎麼說?」
「喵。」福爾摩斯發出被愚弄似的叫聲。
話沒說完,晴美拚命眨眼睛。
「不曉得……不可能跑掉了吧。若是跑了,等於不打自招啦。」
「哎,她兒子是不是媽媽生?」
「你不覺得有那個可能性麼?」
然後醒來——依例又是福爾摩斯在舐她的臉頰。
「你好!」片山慌忙說,擠出一個有點抽筋的笑容。
「我覺得津山信代在這裡當過女侍應是很重要的點。」
「她打電話給結了婚的相原,和*圖*書要求一筆錢。相原認為必須作個了斷……」
福爾摩斯下了床,走到門口,回過頭來。看來走廊有甚麼的樣子。
由美清脆地說:「燒酒店!」
「那個……吃完早餐後,他沒回到房間。」加代擔心地說。「對不起,打攪了。我去問問其他人好了。」
「對呀。他也是死者的情人之一呀。」
片山偶爾也會覺得興奮。
「監禁?」
「知道啦。別看我這樣,我可會分辨能說和不能說的話。」由美堅定地說。「不過,你們說相原先生是兇手,則太可憐了。」
「不過,的確有點不尋常。」片山認真起來。「風間是在早餐時間拋下工作趕出去的。」
「栗原先生。我稍微向他撒撒嬌,他就完全告訴我了。」
「說的也是……有甚麼好辦法沒有?」
「我也沒見到。」晴美搖搖頭。「會不會出去走走?」
「就是不知道,因此她想有沒有辦法可以查到。」片山說。「空房很多。何必——」
現在,腳步聲從門前經過——
「也有道理。」由美深思之後點點頭。「到底是誰殺了她?不過,我只想到她是狙擊目標。」
「信代怎樣呢?她辭了職,跟津山結婚。可能她不想待在這裡了。她不願意有所牽連。」
不錯。片山也有那種感覺。至於為甚麼,片山也說不上來。
「不——那可不一定。」
「相反的?」
「咦,片山先生。」
「你說甚麼?風間他——」
明知道那是夢,晴美還是不解:「為何我會做這樣的夢?」
「課長說的?嗚呼哀哉!」
「是的……」晴美點點頭。「令人在意。那位母親的擔心方式,似乎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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